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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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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脸红得像朝霞,心里却甜蜜蜜的,没有一丝的不悦。

丈夫说,相信她的为人!

没有比这更让她觉得自己所付出的有了回报了。

她笑吟吟地道:“那到底出了什么事?”

周镇没有作声。

按理。李氏不应该再问。可刚才周镇的话给了她勇气,她想了想,还是道:“老爷。我嫁给您的这几年,您等我不薄。若是我大哥的生意让您为难,我这就去跟我大哥说,让他不要和内府做生意了。我相信我大哥不会为了钱连兄妹的手足之情也会不了……”

周镇皱起了眉。道:“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心里有数!”说完,就要走。

既不是程家出了事。也不是因为他哥哥做了内府的生意,那到底是为什么?

李氏觉得脑子更糊了。

她一把拽住了周镇,大着胆子道:“老爷,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到底要问什么?您也知道,我这个人不聪明,常常不懂您的心思。可您可以告诉我啊!我肯定不会违背您的意愿的!”

这倒是真的!

自李氏嫁给他之后。不仅是她,就是李家。也以他马首是瞻。

周镇停下了脚步,不由自主地琢磨起来。

李氏忙道:“老爷,您有什么话就和我直说吧!”

程池并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他能掌管长房那么大的生意,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来求亲,肯定也不是一时的脑热。

如果李氏不知道少瑾的事,两人在花厅里起了争执,只要李氏有心,做为宗妇,她肯定会知道。如果李氏原本就是知道,甚至是其中的一员,自己的隐瞒还有何意义?

周镇沉声把程池来求亲的事告诉了李氏。

李氏吓得人都傻了。

难怪丈夫要质问她了!

人交到了她的手里却出了这种事,不找她找谁?

她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可事情怎么会这样了呢?

俩人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啊……

难道是她离开了京城之后的事?

周镇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这件事她完全不知道。

他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你真的就没有看出些什么?”

“真的没有看出来!”李氏的眼圈红了起来,“两人都规规矩矩的,从不曾有过不妥当的言行举止,不然我也不会被蒙在鼓里了。”

不管少瑾和程池到底有没有,和少瑾日夜相处的李氏都没地出什么端倪,别人也不可能看出什么来。

念头闪过,周镇如遭雷击。

少瑾……难道是自愿的?

不然她只要露出些许的异样,李氏就会发现……或许,是程池引诱了她?

周镇一时间心里乱糟糟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而回过神来的李氏却不一样。

少瑾……嫁给程池……程池可是两榜进士!

而且长得那样的俊雅出众,气质雍贵。

虽然看上去有点冷漠,可真正接触之后才发现他是个外冷内热的,很愿意照顾家里的。像她大哥的生意,就是程池听说她娘家有个酒坊主动帮她大哥牵得线搭得桥。

想到这里,她看了眼周镇。

如今九如巷和程家已经分了宗。

程池的胞兄可是内阁辅臣!

若是少瑾嫁了程池……那少瑾可就是程池弟媳……周家又是长房的姻亲了……老爷的仕途不就有了帮衬的人吗?

李氏越想越觉得这件好事。

她不禁问周镇:“程家四老爷,真的得少瑾提亲了?”

周镇听着这话脸顿时黑得像锅底,冷笑道:“我看着你挺高兴的样子?怎么,觉得和酒醋局做生意有小心,还想织染局的生意不成?”

李家的主业是做布匹绸缎。

若是平日里李氏听到这话十之八九会觉得周镇这是在嫌弃自己的出身。

可在周镇说了相信她的为人之后,就算是周镇真是这么想的。她一点都不芥意了——反正就算她是商贾出身,周镇依旧信任她就行了。

“看老爷说的这些话!”李氏笑盈盈地道,“我这不是为二小姐高兴吗?程家四老爷可是知根知底的人家,除了年纪比少瑾大一些,不管是学识、人品、相貌、出身可都万里挑一的……”

周镇就“呸”了一口,厉声道:“你失心疯了吧?他是两榜进士,我承认他学问应该不错。可他除了学问不错。有什么人品?有人品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吗?少瑾可是她外甥女。这件事只要被人知道,唾沫星子就能把他给淹死了,到时候少瑾怎么办……”

他把程池噼里啪啦地损了一通。

李氏不以为然。在心里嘀咕道,这也不好,那也不好,至少程家四老爷的相貌是一等一的吧?不然怎么挑三拣四就是不拿程家四老爷的相貌说事!

不说别的。就凭着程家四老爷这相貌,是个女人都愿意嫁!

她突然灵机一动。

程池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上前提亲?

难道他和周少瑾已两情相悦?

李氏表面上唯唯诺诺地听着周镇的长篇大论。心里却思忖着这件事。

说不定周初瑾也知道这件事呢!

不然怎么家里一点风声也以有听到。

丈夫把两个前妻生的两个女儿都如珍似宝的,如果她趁着这个机会给程池和周少瑾、周初瑾卖个好呢?

李氏见丈夫说了半天,怕他口干,上了一杯茶。等到周镇把话说话,这才温声道:“老爷,您也别生气。我知道您顾忌着程家四老爷和二小姐的身份背景。那是从前。现在九如巷和长房分了宗,我们家只是和金陵九如巷是姻亲。和京城的程氏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我们和金陵九如巷是姻亲,就不能和京城的程氏结亲了不成?那桐乡袁家算什么?舒城方家又算什么?他们哪家不是亲上加亲?凭什么我们就不成?

“再说了,江南的那些大户人家不是讲究‘嫁女择佳婿,毋索重聘’吗?我们择得是佳婿,又不是他的出身。若是这相貌学问能与二小姐相配,您又何必拘泥这些?我们家二小姐的模样,长得也太好了些,一般的人家可架不住!”

周镇心头一震。

他想起庄氏和程柏的那桩婚事。

如果程柏是个能扶得上墙的,庄氏又怎么会嫁给他?

她们母女俩,难道会走同一条路?

周镇的心开始动摇。

李氏自嫁进来就看着周镇的眼色行事,如今见他气势弱了下来,知道自己的话打动了周镇,索性继续道:“程家四老爷也是个有心人,等到长房和九如巷分了宗才提这件事。如果之前提,可就真是为难我们家二小姐了。说来说去,也是因为辈份的缘故,我看您要是还拿不定主意,不如写了信回去太太关老安人。她走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还要长,多问问总归不会有错。”

难道还让四房知道少瑾的事不成?

周镇心里很是犹豫,却没有作声。

李氏见劝来劝去也劝不好了,索性什么也不说,安静地坐在那里陪着周镇。

把少瑾……嫁给程池吗?

周镇心情复杂。

他去了书房。

李氏想他肯定是去给庄氏烧香去了。

每当他遇到这种事都会给庄氏的画像敬炷香,像少瑾嫁人这么重要的事,他当然要问问庄氏了。

李氏悄悄地招了李嬷嬷,让她去给程池通风报信:“……老爷如今正在气头上,四老爷等几天再登门拜访。”

程池重重地赏了李嬷嬷。

草蛇灰线,伏延千里。

之前种下的花,终于结出了果!

☆、第四百四十八章坚持

周镇辗转反侧,一夜没有睡。

想到庄氏在世的时候,他除了读书,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事也用管。就是和九如巷的人情往来,她也办得妥妥贴贴,没有人不称赞的。

他不由地想,如果庄氏活着该有多好,少瑾的婚事哪里还用得着他操心,他只管好好赚钱给女儿添妆就行了。

想到这里,他躺不住了,索性起床,又去给庄氏上了炷香。

画像里的庄氏,比生前的模样实际上上寡淡了不少,这也是他有意为之。总觉得庄氏太漂亮了,和他情琴和鸣,没有一处不好的,正是应了那句“红颜薄命,深情不寿”的话。

他叹了口气。

李长贵在门口探头探头的。

周镇皱着眉头喊了他进来,喝斥道:“你就不能站直了说话?偷偷摸摸的,让人看着成什么体统?”

自昨天程家四老爷来拜访老爷之后,老爷就看什么也不顺眼了。

李长贵呵呵地笑,不敢多说一句话。

周镇就喝道:“找我有什么事?”

李长贵顿时人一缩,低声道:“是程家长房的四老爷,递了帖子过来……”

“不接!”周镇想也没想地道,“以后他们家的帖子我都不接。”

李长贵“嗯”了一声,却没有立刻退下去。

周镇不耐烦地道:“还有什么事?”

李长贵的声音就更低了,道:“程家长房的四老爷……就站在衙门外等呢!”

“那就让他等着好了!”周镇听着就心烦,像挥苍蝇似的朝着李长贵挥了挥手。

李长贵忙退了下去。

初秋正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还是火辣辣的。

程池气宇轩昂,腰间垂着的一个玉蝉通体无暇,满身贵气。

衙门的门房出来看了好几遍。却不敢上前赶程池走。

程池站在刺目的阳光下,突然想起自己七、八岁的时候,也是这样站在阳光下站桩。

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七星堂意味着什么,满身满心都是兴奋,好像站好了桩,自己就天下无敌,能拯救家族于水火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再一次站在了阳光下。

这次。他却是为了自己。

为了那个全身心都信赖着他的小丫头。

程池心情平静如水,安静地站在那里,任那些进出府衙的指指点点。

怀山却为程池委屈。

程家长房的四老爷。天之娇子,七堂堂的堂主,跺跺脚整个武林都抖三抖的人物,此时却因为周家二小姐的缘故站在这里被人打量。

他支了把伞过去。

程池笑道:“不用了!周大人估计是想和惩罚我一番。你们就不要掺和了。”

怀山不为所动。继续给他撑着伞。

程池也就随他了。

周镇一个上午都坐在前衙里处理公务,可这心总像有什么似的。有些坐立不安。

半晌他才明白过来,赶情是李长贵说程池一直站在衙门外啊……

他望了望外面明晃晃的阳光,叫了李长贵来问:“四老爷还站在外面吗?”

李长贵连连点头,道:“来衙门办事的人都在问是怎么一回事呢?老爷。您看,是不是让四老爷进来……这样让人看着,没几天说不定保定府里就会传了。万一有是有人认出四老爷的身份来……别人还以为您和程家长房有什么过节呢?”

周镇没有想到程池会这样不顾颜面。

可让他喊了程池进来坐……岂不就是认输了!

他脸一沉。道:“他愿意站在那里任上围观就让他站着好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回了内宅,用午膳。睡午觉。

李嬷嬷则招了李长贵问:“怎么样?老爷都说了些什么?”

李长贵有些沮丧地道:“我照着太太的话跟老爷说了,可老爷还是和昨天一样。”

“让你费心了!”李嬷嬷忙笑着塞了一块银子给李长贵,道,“太太这也是为了二小姐好,为了这个家好,还请李长随多担待点。”

李长贵假意推脱了两下,这才收了银子。

李嬷嬷一溜烟跑去了李氏那里。

李氏正翘首以待,见到李嬷嬷忙道:“怎么样了?”

李嬷嬷叹气地摇了摇头。

李氏满脸的失望。

她担心地绞着帕子,喃喃地道:“这万一要是把四老爷给气走了怎么办?”

李嬷嬷也很担心,道:“要不,您去劝劝老爷?”

“不行!”李氏道,“老爷的脾气我知道,我越说他越不会答应……”她忧心忡忡地小声嘟呶着,“这可是大事………如果少瑾能嫁给四老爷,是多好的事啊……不行,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黄了……”她说着,神色一正,吩咐李嬷嬷,“你快想办法给大老爷带个信,说我这边出大事了,让他赶紧来一趟。”

李嬷嬷匆匆而去。

李氏端了茶去了周镇那里。

周镇刚刚起来,小厮正服侍他洗脸,看见李氏,他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

李氏不由暗暗庆幸自己没想过再劝周镇。

她笑道:“这不快过重阳节了吗?我寻思着是不是要给关老安人送些东西过去。前些日子金陵那边不是来信,说关老安人的有些不舒服吗?要不,我们把关老安人接过来住些日子吧?一个女婿半个儿,她老人家等您这么好,我们孝敬点她老人家也好。”

九如巷分宗,关老太太又急又气,病了好些日子才好。

周镇瞥了李氏一眼,道:“你为这桩婚事倒是操碎了心!”

李氏听着眼圈一红,道:“老爷,您这是冤枉我。我一切都听老爷的,老爷说一。我决不说二的。要怪,只怪我肚子不争气,没能生出个儿子来,老爷膝下只有大姑奶奶三姐妹,不和金陵那边的几位表少爷走得近些,只怕是出嫁连个背轿的人都没有……”

她的话一下子戳中了周镇的心。

他和九如巷走得这么近,也与周家人丁单薄有很大的关系。

周镇没有说话。走了出去。

坐在衙门里。他心里就像落了个沙子似的,怎么样都不舒服。

他又叫了李长贵来问:“程家四老爷回去了吗?”

“没有!”李长贵有些怯意地道,“一直站在衙门口……黄大人跑去搭话。四老爷没有作声……”他忍不住劝道,“老爷,四老爷要是万一真的成了您女婿,您让这衙门的人怎么看……”

“你给我闭嘴!”周镇少勃然大怒。

李长贵缩着脖子跑了。不一会又进来禀道:“黄府堂过来了!”

周镇请了黄府堂进来。

黄府堂目光闪烁地打听起程池来。

周镇三言两句地糊弄了过去。

不一会,照磨司谭典史过来。说完了公务,委婉地打听起程池是谁来。

周镇不胜其烦,打发了谭典史就回了内堂。

李氏正和周幼瑾在大厅里玩。

看见周镇,周幼瑾立刻就扑了过来。含含糊糊地喊着“爹爹”。

周镇抱了周幼瑾,责怪地问李氏:“她这么大了,怎么还不会说话?”

李氏眼神一黯。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每天都让她身边服侍的人跟她说话呢!”

周镇抱着周幼瑾完了一会,和李氏一起用了晚膳才回到书房。

但他一回到书房就找了李长贵来问:“程家四老爷走了吗?”

李长贵忙道:“走了!”

周镇松了口气。

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解脱。

翌日。程池又递了帖子进来。

周镇依旧不见。

程池又在衙门外站了一天。

第三天,程池又能来了……

如此四、五天,保定府衙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偏偏程池的嘴紧得像河蚌,谁问也不搭腔。

周镇立刻硬了心肠,大声对李长贵道:“你去跟程家四老爷说,他就算是在衙门口站成了石像,我也不会答应的。”

李长贵低声应诺。

程池依旧我行我素,每天递了帖子进来等周镇见他。

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周镇实在是顶不住了,叫了程池进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早说过了,你若是想娶少瑾,那是不可能的。我不能让少瑾跟着你受苦……”

风吹雨淋的,程池相比前些日子多些了些的风霜。

他沉宁地道:“周大人,我是辛未年七月初七生的,至德十五年壬辰科进士,尚未娶亲。在家中排行最幼。有一寡母,两位兄长,两位嫂嫂,三位侄女,两位侄儿。不日将出任工部司水任员外郎,赴济宁府河道总督衙门帮杨寿山治理黄河水患。请大人将令媛许配于我,我定会和她贫富相伴,不依不弃的。求周大人允许!”

周镇神色微动。

程池入仕,不去吏部不去都察院,而是去了工部司水任了个小小的员外郎,去济宁的河道总督府帮着杨寿山治水……不是有大志向就是有大能耐!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都,是值得人尊敬。

他不由道:“你既去济宁,难道让少瑾跟着你去受苦不成?”

程池心头一松。

周镇既有这样的话说出来,可见还是想过少瑾嫁给他会如何如何的。

他不怕周镇刁难,他就怕周镇一门心思的不同意。

“少瑾还小。可我想和她把名份定下来。”程池沉声道,眉宇间认真而真诚,看得出来,这番话并不是他一时兴起,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我在济宁,长则有五年,短则三年就回来了。那样于少瑾也好。她若是想跟着我去济宁就去,若是想留在京城,就陪着我母亲好了。我母亲向来也未曾把她看外……”

言下之意,是要过几年再和周少瑾圆房。

☆、第四百四十九章寿辰

周镇很是意外,程池话里透露出来的诚意更是让他心生好感。

他的神色不由柔和下来,道:“老夫人,也知道这件事吗?”

程池顿时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此时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变得很重要,甚至是一句话生,一句话死,端看他怎么应对了。

“我母亲来京城之后,我已经向她老人家言明。”程池道,“只是那个时候家里正闹着分宗,母亲的意思,不能让二小姐在这个时候成为众矢之的,所以就暂时没有提这件事。这次我来保定府,事先也曾经禀告我母亲,她老人家是知道的!”

周镇莫名地就松了口气。

或者在他看来,儿女的婚事没有父母祝福,那就等同于私奔。而程家的事没有郭老夫的首肯,通常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周镇端起茶盅来慢慢地抿了一口,不由打量起程池来。

世家子弟从容不迫的雍容气度,腹有诗书的自信洒脱……不管怎么看,程池都是万一挑一的美男子。

就像李氏说得那样,除了年纪,他的确是个以是的佳婿。

或许这世上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周镇觉得心里又坦然了一些。

他问程池:“程嘉善那里,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程池笑道:“家母早在朝阳门那边为我置了宅了。我以后会住在那边。”

杏林胡同那边是程家的祖宅,自然由身为长子的程泾所得。

程池道:“所以等我从济宁回来的时候,可能还是会外放,到时候就可以带着少瑾一起去任上了。”

如此夫妻不用分离。

小儿子也有小儿子的好处。

周镇此时才开始认真地思考这段婚事可能性。

他微微点头,道:“你怎么会想到帮杨寿山治理黄河?”

程池就和他说起自己从小就精通数数。遇到那些水文地志就想看看,然后又怎么遇到了宋老先生,怎样算水位,怎样江心取水……一一都告诉了周镇。

周镇非常的感兴趣,仔细地问起算水位的事。

保定府也旱多雨少,若是能引了河水灌溉,农民就不必生活的这样清苦了。

程池有问必答。

渐渐地。两人的神色微肃。讨论起引水浇地的事来。

花厅外,李氏悄悄地问贴耳细听的李嬷嬷道:“怎样?听到四老爷和老爷都说了些什么没有??老爷和四老爷有没有没有吵起来?”

李嬷嬷连连摇头。

李氏舒了口气。

两人直到了午膳时间才从书房里出来,就算是出来。在饭桌上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人去了书房,继续说着农田灌溉的事。

李氏喜上眉稍。

李大老爷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忙道:“出了什么事?你十万火急地把我叫过来。我那边还等着给京城送酒呢!”

自从做了内府的生活。李家俨然成为了江西首富,李大老爷更是红光满面。疲惫也掩饰不住踌躇满志。

李氏却抱怨道:“您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给您送信,等到您来,黄花菜都凉了!”

李大老爷不以为意。

两兄妹斗着嘴。

京城里。郭老夫人正在广发请帖。

九月初九,是她的生辰。

程泾也有意给老夫人做个寿。

这还是他们分宗之后第一次办人家宴,正好那些在分宗的时候帮过他们的亲戚朋友聚一聚。

郭老夫人特意给周少瑾姐妹下了帖子。还吩咐吕嬷嬷:“你拿些滋补的药材去给廖家,三份请帖都一并交给廖家大太太。滋补的药材却是廖家大奶奶和周家二小姐一人一份。”

方家的事,廖大太太暗中用力不少。

她肯定是会来的。

而周氏姐姐请帖交到了她的手里,周初瑾就算是有意拦着周少瑾,廖大太太只怕也不答应。

至于方家,她不请想必也会来的。

吕嬷嬷笑着应“是”,送了请帖去榆树胡同。

虽然是借了周氏姐妹的光,可能让郭老夫人身边最贴己的嬷嬷来给自己送帖子,廖大太太还是很高兴的。

周初瑾却暗暗骂着程池狡猾。

他肯定是想用这种办法见少瑾!

她还不知道程池已经去了保定。

周初瑾又不好不去,不然廖大太太肯定会觉得她和程家有了罅隙,追究下来,万一扯出了妹妹就不好了。

她如郭老夫人所料的那样,给周少瑾找了个借口:“少瑾这几日有些不舒服,老夫人的寿宴,我陪你去好了。等少瑾好些了,再去给老夫人问安。”

虽然不一定拦得住,但她怎么也要试试。

廖大太太很是不悦,道:“长辈做寿,又不是爬不起来了,怎么就不能去问个安?”她吩咐钟嬷嬷去请了周少瑾过来,继续训着周初瑾:“我从前听你说,你妹妹曾经得到过老夫人的指点,那就是对你妹妹有教导之恩了,老人家过寿,还是第一次,你怎么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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