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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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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渭唬弄她道:“我这不是怕娘手里没有这么多银子,到时候给我们买了宅子,拿不出那十万两银子吗?”
☆、第四百七十五章纷呈
邱氏张口结舌,道:“娘,娘还会没有银子?她老人家说话从来都是一口一句的……娘还说要再分大伯他们五万两银子呢……”
程渭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他论荣耀不及大哥,论贡献不如小弟,凭白地得一幢宅子拿十万两银子……他心里如同横了道坎,觉得迈不过去。
见妻子如此的惊讶,他不免有些迟疑。
是瞒着妻子呢?还是告诉她实情呢?
可事情涉及到七星堂,知道的人越多,这个秘密就越难守住,程家就越危险。
这次既然说到分家的事,不如劝母亲和小弟把七星堂散了吧!
七星堂是把利剑,握得住的人自然征杀四方,所向披靡,可握不住的人却如小儿舞剑,只会伤了自己。何况七星堂的钱也来得太容易,自古都是邪不敌正。家里已受七星堂颇多的恩泽,不能因为一个“贪”字而让后辈的子孙放着科举入仕的康庄大道不走而去走这条歪路捷径!
为子孙着想,这七星堂也不能留。
而且是趁着小弟有能力掌控七星堂的时候散了它。
他思忖半晌,最终还是决定瞒着妻子。
反正他主意已定,无论如何也要劝说母亲和小弟散了七星堂。若是母亲和小弟不同意,那他就再也不管家里的事,只关了门过自己的小日子,关于七星堂的事,他也不会对后辈子孙说,既不会要七星堂的银子,也不会让子孙后代去接管七星堂的,何须让妻子知道了为这件事担心害怕?
邱氏见丈夫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都没有说话。反而是表情越来越凝重,她不由轻轻地问丈夫:“怎么了?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而已……”
程渭摇头,不再犹豫,沉吟道:“你也知道娘的性子刚烈,到了分家的时候就更不愿委屈哪个儿子了,不然你瞧四郎的宅子!”
邱氏愣道:“叔叔的宅子怎么了?我瞧着挺好的啊!”
程渭道:“四郎的宅子是我们和九如巷分宗之前买的吧?一口气买下三路宅子,房屋家什全部重新翻修。多大的手笔。可你再看现在。大哥那里分得七万两现银,我们这边是十万两,再加上说好给让哥儿的二万两。一共是十九万两……而我们买个宅子,最多也多不去一万两银子吧?只怕这些都是分宗之前准备给四郎成亲用的……”
自古以来儿子成亲拿钱出来是责任,孙子成亲拿钱出来是人情。
当初他们成亲的时候,公公婆婆也不曾亏待他们。
邱氏心中一跳。脱口道:“难道我们现在用的都是叔叔的银子?”
“十之八九是这样的。”程渭说着,很是苦恼地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了两趟。
邱氏见丈夫如此的为难,不禁踌躇道:“要不,我们不要那银子了,让母亲给我们买个宅子。宅子也买个小的,二进就成……可让哥儿成亲的费用我还是想要着……一来是祖母所赐,让他知道个好歹。二来是我的陪嫁少,我们分家之后也实在是没有钱了。我们可以紧着过,总不能让哥儿也跟着我们紧着过……要是实在是不行,把这件事也跟让哥儿说说,这两万两银子到底要不要,由他自己决定……还是别跟让哥儿说了,他就是心里想要,嘴上也不会说,到底还是让这孩子为难……”
程渭听着,上前揽了妻子的肩膀,低声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孩子们能这么听话,全是你的功劳!”
内宅的女子,生所求也不过如此!
邱氏顿时热泪盈眶,忙道:“相公您过奖了。自我嫁过来,不管是娘还是大伯小叔对我都很好,特别是娘,把我当亲生的女儿一样,如果家里遇到了困难,我怎么能只顾着自己……”
程渭点头,决定还是叫了儿子过来问一问他的意思:“既然是分家,也不能让儿子以后怨恨我们。”
邱氏不好拦着丈夫,只是暗暗后悔不应该说出这番话来的。
程让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小还不知道生活的艰辛还是对人生充满了向往和期待,很真诚地道:“我不要外祖母的银子,若是外祖母想给我留下念想,就让她老人家传几幅字画和字帖给我吧?以后可以做传家之物。”
程渭很是欣慰,摸了摸儿子的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们程家祖上也是一穷二白,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你有个两榜进士的爹,有个贵为阁老的大伯父,有个懂水司的叔父,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好了,我相信你能振兴起家业来。”
程让腼腆的脸上露出飞扬的神色来。
程渭微微地笑,像对待同辈的好友般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那好,明天等我下了衙,我们就去朝阳门那边去给母亲请安!”
邱氏和程让笑着颔首。
※
周少瑾和程池却在收拾东西。
明天他们一大早就要启程去保定府了,除了给周镇和李氏、幼瑾的礼物,周镇的同僚、程家的故旧,也要准备些土仪,免得别人说他们失礼。
程池却心疼周少瑾身体不舒服,早早地就让她上床歇了:“这些东西有樊刘氏帮着收拾,还有个樊祺在一旁协理,你就别管了。万一有遗漏的,到时候我们在当地买些茶叶之类的补救就是了。”
不过多花些银子罢了。
可这话他却不好当着周少瑾说。
小丫头刚刚才下了决心要好好地当家,他要是这么说,她肯定以为他觉是她不行。
别说,周少瑾还真得没什么精神。
这两天她虽然不能服侍程池,可程池总不安份,一会儿捏捏她的这,一会儿摸摸她的那。弄得她就没有睡个好觉,比服侍他还累……
她忍不住就打了个哈欠,红着脸拉了拉程池的衣袖,低声道:“那你今天别闹了,让我好好睡个觉好不好?”
程池讶然,道:“你睡得不好吗?我看你每天身都不翻……”
那是累坏了,好不好?
周少瑾瞪了程池一眼。
程池呵呵地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周少瑾放下心来。
谁知道了上了床他把她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吸吮着她丰盈不放,弄得她体内的热浪一阵高过一阵。最后低声求饶他才放开她……可手却一直放在她的胸前,抚摸把玩着那处……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和他抗争了,最终怎么睡着了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第二天早上醒来目光敛滟,红唇欲滴。一副牡丹承恩的模样儿,羞得她在心里把程池腹诽了个够。这才起身出了内室,和程池去向郭老夫人辞行。
郭老夫人细细地嘱咐了他们很多话,让他们代她老人家向周镇问好,请李氏得了空来京城玩……直到秦子集过来禀时辰已到。程池这才扶着周少瑾上了马车,在郭老夫人的目光中驾着马车,“得得得”往保定府去
待马车走远不见。吕嬷嬷这才上前去搀了郭老夫人,笑道:“四老爷和四太太定会一路顺风的。您这几天也忙坏了,快回屋歇了吧!”
郭老夫人从善如流,随着吕嬷嬷回了屋,和那些留下来准备参加程许婚礼的女眷们说话解闷,吃饭听戏,很快就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
程渭一家过来了。
郭老夫人让人安排他们用晚膳,自己则叫了吕嬷嬷过来,道:“消息递到杏林胡同了吗?”
吕嬷嬷笑道:“老夫人放心,昨就让人传了话过去。只是昨天袁夫人那边招待闵大小姐的姨母和舅舅一家——据说是闵大小姐的姨父放了山西按察使,舅舅擢了礼部给事中。怕是还没闲听贴身的丫鬟说些什么。”
昨天不知道,那今天肯定会知道了。
郭老夫人问:“大老爷是按时下的衙还是提前下得衙?”
吕嬷嬷知道郭老夫人就会这么问,已派人打听的了,因而笑道:“比平时提前了半个时辰。”
郭老夫人冷笑。
※
袁氏却是暴跳如雷,对程泾道:“娘是什么意思?不要说弟妹了,连周少瑾都叫了过去商量,偏偏把我蒙在鼓里!我才是长媳,我才是这个家里的宗妇!娘这样,让我的脸往哪里搁?娘这次做得太过份了!”
程泾满脸的疲惫,道:“你也不过是听那些丫鬟婆子们嚼舌根罢了,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娘不是那种喜欢私底下嘀嘀咕咕的人,若真是要分家,她老人家肯定会叫了我们过去商量的。你别总是听风就是雨的,好事到了你面前也变成了坏事。你若有这空闲,不如多去朝阳门那边走动走动,在娘面前尽尽孝心,总好过你这样隔着几条街的猜忌。”
袁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她总不能说自己安了人在朝阳门,这消息得来的十分可靠。
程泾只当是自己说话的语气太生硬,忙道:“我也不是责怪你,只是让你以后别管这些事了。就算是分家,分得也是母亲的私产,她老人家想怎样就怎样,我们可管不了。你若是想她老人家多分点你,你就得常去讨了她老人家的喜欢……这个道理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才是。”
袁氏当然明白。
可凭什么郭老夫人每次看她时连眼神都冷冰冰的。
她实在是不甘心!
☆、第四百七十六章偶遇
可袁氏不甘心又能怎样?
程泾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婆婆不愿意多分给她银子,不是婆婆偏心,而是她没有本事,没有办法讨婆婆欢心。
她揶得胸脯一起一伏的。
婆婆的体己银子,愿意分给谁就分给谁,愿意分给谁多少就分给谁多少,她虽然有些眼红,却并没有觉得婆婆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她在意的是婆婆的做法。三个儿媳妇,她既是长媳,又是宗妇,分家的事不找她商量,却先跟二媳妇邱氏商量,甚至连个人身量都没有长齐的周少瑾,也被叫去问了话,等婆婆正式提出分家的事,邱氏和周少瑾都得了她们想得到的,肯定一句话也不会说,二对一,到时候怎样分家,还是按照婆婆的意思来。
还亏得丈夫一口一句婆婆的性情刚烈,不是那种喜欢私底下算计人的人,这难道不是算计?
要怪,只能怪婆婆太能装了,所谓刚正不阿的形象深入人心,就连她的儿子也深信不疑!
袁氏半天都没有说话。
程泾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们只会吵架。
他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今天四郎他们回门,你可曾去送他们?”
袁氏根本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在她的心里,周少瑾就是个篱居在他们程家的小可怜,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也就悲春悯秋一番地吸引吸引那些不谙世事的少年,做些不知深浅的的白日梦,就算她因机缘巧合嫁给了程池,一样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她怎么会把周少瑾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程泾一看就知道她压根就忘了这件事。
他顿时脸色有些不好起来。道:“树木难成林。你从前怎样闹腾,那是为了长房,为了嘉善,我很是感激,可现在我们和长房分了宗,京城程氏就是一家,有些事。你也要想清楚了。没有程家。袁家也好,方家也好,只怕对我们也没有那么客气。孰亲孰疏。孰近孰远,你心里应该有杆秤才是。”
袁氏脸色大变,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声音尖锐。
程泾皱了皱眉,道:“你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他,鸡蛋只要放在不同的篮子里才安稳。
程泾喜欢不喜欢程池和宋景然走得太近。可若是程池真的能得了宋景然的器重,他对上袁家就有了更多底气,于他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袁氏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道:“你明天就去趟朝阳门。向母亲解释解释,免得母亲还以为你轻怠了三弟妹。过两天吏部侍郎王简的长子成亲,我们几个商量着过去给他道声贺。今天晚上就不回来用晚膳了。”
袁氏抿着嘴送了程泾出门。
回来的时候袁氏的乳娘就劝她:“老爷这些年也不容易,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夫人有时候该软和的时候还是应该软和,等到儿媳妇进了门,老爷尊重您,您也体面不是。想当初,老太爷多尊重老夫人啊!”
所以他们这些做儿子的、儿媳妇的没有一个敢慢怠郭老夫人的。
袁氏叹气,苦笑道:“我何曾不知,可就是忍不下心头的这口气。”她说着,若有所思地打住了脚步,道,“走,我们去二弟妹那里窜窜门去。”
袁氏的乳娘想劝劝袁氏,可袁氏已朝后院走去,她只好把那些劝慰的话咽了下去。
邱氏屋里当值的丫鬟却道:“二太太去去了朝阳门那边,说是四老爷和四太太今天回门。”
袁氏道:“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小丫鬟摇头。
晚上,袁氏又差了人去问,回来的人道:“二太太让人带了信回来,说是四老爷和四太太都不在家,怕老夫人身边没有个服侍的人,二太太带着让二爷这几天就住在那边了。等四老爷和四太太回来了她再家来。”
袁氏眼底不浮现些许的讥讽。
不知道老太太许了她些什么,巴得可真紧!
她不屑地吩咐婆子们点灯,厨房里留了夜宵等程泾回来。
※
周少瑾从前最怕出门,马车颠簸得人骨架子都要散了。
这次出门马车却非常的平稳。
她不禁“咦”了一声,悄悄地撩了帘子看。
程池正闭目养精,额头上却像长了只眼似的,她一动,他就知道了,微睁了睁眼睛就伸手把她搂在了怀里,笑道:“不用看了,赶车的是怀山。他是北疆人,还没有学会走路就先学会了骑马。”
周少瑾像滚到棉絮里一样,软软的,暖暖的,还带着程池干净的气息。
她有些贪婪地缩在了他的怀里,笑道:“就算是这样,他肯定也是最厉害的人之一。”
程池哈哈地笑,道:“你这话倒不错。”
赶着马车们怀山露出一丝笑意。
程池就拿了可以粘在棋盘上的棋子出来问她:“你要不要和我下几盘五子棋?”
“不要!”周少瑾摇着头拒绝了,“我头有点晕。”
有些人晕船,也有些人晕马车,甚至还有人晕轿子。
程池就笑着阖了她的眼睛,道:“闭上养养神,到了驿站我叫你。”
他们这一路都是住驿站,比较省事。
周少瑾闻言乖乖地闭上了眼下,结果摇摇晃晃地睡着了。
程池失笑,吻了吻她额头。
那天她非要他要了他,痛得脸色发白、满头大汗也不吭声,他自然也就知道了她的意思,所以才会一直这样闹她,是希望她不要多想前世那些不好的记忆,让他留在她身上的烙印刻在她的脑海里。可她这几天的辛苦和疲倦他也看在眼里。正好趁着路上让她好好地休息休息,希望回到京城之后,她能把前世的那些痛苦都忘记。
想到这些,程池又忍不住吻了吻周少瑾的额头。
周少瑾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好极了,等她睁开眼睛,看到驿站虽然简单却干净整洁的白色床帐的时候,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四老爷去了哪里?”她问在守在她床头打着络子的春晚道。
春晚这才发现周少瑾醒了。
她忙放下了手中的络子。笑着去给她端了盅热茶递到了她的手边。道:“四老爷遇到了从前在淮安认识的一位大人,两人在院子里说话。”又柔声道,“太太。肚子饿了吧?四老爷让人给您炖了只老母鸡,樊妈妈守在厨房里看着炉火。我这就去给您端上来。”
周少瑾“嗯”了一声,懒懒得不想起身,披着衣裳靠在了床头。
春晚去了厨房。
听到动静的程池三言两语打发了对方。走了进来。
周少瑾笑道:“到了驿站你怎么不把我叫醒了?你用过晚膳了吗?天气这么冷,你也喝口鸡汤暖暖胃吧?”
程池笑道:“我已用过晚膳了。陪着你喝碗汤吧!”
周少瑾高兴地应“是”,却发现程池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温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程池脱了鞋,和周少瑾歪在了一处,沉吟道。“刚才遇到的那个人,原是淮安府的同知,现调任武昌府的知府。回京交办,据他说。程识让他的奶兄做了九如巷的大总管,帮着他打理庶务。前些日子,程识的奶兄去了趟淮安,洒了一圈银子,想插手九边的生意……”
九边是大同、蓟州、宣府、太原等九个兵家必争的重镇,为了解决军士的口粮,朝廷鼓励江南的商贾运了粮食过去号,换盐引,然后在各地的盐场支取食盐贩卖,是桩极赚钱的卖买。
周少瑾愕然:“不是给了他们一百二十万两银了吗?还有裕泰票号……他们为何还要插手盐引?”
程池淡淡地笑,嘴角噙着一丝清冷:“票号的生意是那么好做的吗?当年我打出九如巷的名号还要借助歙县李家‘蔚字号’票号才能把这裕泰票号做起来,没有了裕泰票号,没有了我,那些兑票的人就够二房喝一壶的了。他以为我是这么好算计的?”
周少瑾听着眼睛一亮,道:“是不是说,因为你不再是裕泰票号的大东家了,歙县李家也退了股,所以那些和裕泰票号做生意的人都不再相信接手裕泰票号的二房,不再照顾裕泰票号的生意了!”
“不错!”程池懒洋洋地道,“当初裕泰票号的钱庄的库房里还有二十万银子,但实际上帐面上有五十万两银子,有三十两银子是存在其他的钱庄里,用来支付裕泰票号的银票,当初长房之所以能和二房把补贴的银子谈到一百二十万两,与裕泰票号以二十万两银子抵给了他们不无关系。可现在,那些在裕泰票号存了银子的都拿了存单去兑现,可用来给各钱庄支付裕泰票号银票的银子却不能拿回来——那些钱庄不可能拿了自己的银子给裕泰开出去的银票兑现,可裕泰不可能在各地都开分号,一旦裕泰开出去的银票不能对兑,裕泰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所以,想把裕泰票号继续做下去,”周少瑾眼睛亮晶晶地道,“二房就得拿出三十万两银子先把这些人的银子兑现。二房一看,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刚刚拿到手还没有捂热乎,结果就拿了三十万两出去平账,一下子就慌了神,想着这样坐吃山空下去,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也没有多少……”然后七星堂是贩私盐起家的,他们就打起了盐引的主意。她说着,兴奋摇了摇程池,道,“那些去要银子的是不是你的人?”
☆、第四百七十七章回门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程池笑道,“哪家不是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做生意总不能只赚吆喝不要赚钱吧?他们不相信二房,不愿意把银子放在裕泰票号,那是他们思量之后的打算,与我何干?”
周少瑾眯着眼睛笑。
这人,做了坏事也不承认!
她道:“是啊,是啊,和你不相干!不过那裕泰票号是从你手里办起来的,他们除了你,谁都不相信而已。可怜二房还以为裕泰票号是个聚宝盆,想着法子从你的手里拿了去,却不知道却是道催命咒,只会让他们越陷越深。”话说到这里,她不免也有些感叹,道,“追根溯源,不过是个‘贪’字在做怪!”
若是不贪心,早年间散了七星堂,长房和二房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她不由紧紧地抱住了程池,把头埋在了她的怀里。
程池微微地笑,把周少瑾抱得更紧了。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想着九如巷的事。
因为之前在裕泰票号存钱的人纷纷兑现,二房又找不到人存钱进去,想让裕泰票号正常的经营,就得自己拿银子出来周转。偏偏二房没有会做生意的人,银子放在家里又不会自己生银子出来,坐吃山空的感觉让二房的人感觉危机重重,利令智昏地把他从前定下一季一分红的规矩改成了和其他商家一样的年终分红,消息传出去,只会让人觉得裕泰票号的经营有问题,不愿意将银子存在裕泰票号,更不愿意用银子换取裕泰票号的银票。时间一长,裕泰失去的不仅仅是客户,还在声誉。而一个商家没有了声誉,也就离关门不远了。而那些和裕泰合作钱庄也不是吃素的,肯定会想办法合理合法地吞了那笔用来支兑银票的银子。
到时候二房损失可就不仅仅是这三十万两银子了。
想到这里,他在心里冷笑。
程叙真的看错了他。
他以为他少小离家就会念家,会珍惜那些所谓的“亲情”。用裕泰票号要挟他。不让他同意分宗。
可区区一个裕泰票号,怎比得上他的生活重要?
没有了裕泰票号,他还可以再创建一个裕泰票号。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小丫头嫁给别人,和别人温言细语,和别人生儿育女……他想想就是心如刀剜。
程池不禁又亲了亲周少瑾的额头,哑声道:“过了年。我们生个孩儿可好?”
这种事情还能控制吗?
周少瑾红了脸。
她也想要个孩子。
而且她向来都相信程池,顺着程池。他既然这么说,她也就点头,喃喃地应着“好”。
程池抱她抱得更紧了。
翻过年来,小丫头又大了一岁。应该会更全吧?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起伏的山峦上。
若只是看这身子骨,有谁会想到她才刚刚及笄。
过几年,还不知道怎样的艳丽呢!
偏偏她又长了副清丽无双的面孔。春水般的明眸更是清澈澄净,像那不曾沾染红尘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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