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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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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对程辂的了解,只要有一丝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他的恶意,就像她那么多年深居简出,程家出事后,他却千里迢迢地找到自己威胁自己一样。

如果真的是程辂,她不能让他就这跑掉。

她忙吩咐年纪小的吉祥:“你快去找樊祺,说我看见程辂了,穿了件青色的细布袍子,让想办法找到他。”

周少瑾不禁庆幸把樊祺交给了向管事带着,今天出门,因郭老夫人在朝阳门的家中,朝阳门那边不能缺了人,她今天带了向管事出门。

吉祥一溜烟地跑了。

周少瑾和程笳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程笳安慰周少瑾:“也许是看错了。”

“但愿如此吧!”周少瑾心绪不宁地道,两人一路无语地去了禅房。

程笙原就是为了等周少瑾和程笳才和那老和尚说说佛理的,如今周少瑾和程笳找来了,她自然也就告辞了。

三个人顺着来路返回。

程笙很感兴趣地问周少瑾抽了什么签。

周少瑾告诉了程笙。

程笙笑道:“我娘听了肯定很高兴。她还说要和你去给让哥儿相看媳妇,到时候我们去大相国寺去看斋菜去。”

程笳闹到:“我也要去!我什么也不说,你们就当我不在场,我想去大相国寺吃斋菜。”

周少瑾和程笙忍俊不禁。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气氛又热烈起来。

周少瑾给郭老夫人带了些烧素娥回去。

程笙看了“哎哟”道:“难怪祖母那么喜欢你,我们都没有想到。”

周少瑾赧然道:“我是觉得这个还挺好吃的。”

程笙连连点头,吩咐随身的嬷嬷也去买些带回去:“给我婆家的人尝尝。”

程笳看着也买了些,说是要带回去给李敬尝。

李敬肯定很高兴!

周少瑾抿了嘴笑。朝着四周望了望,问春晚:“樊祺去了哪里?”

春晚吉祥望去。

吉祥急急地道:“我把太太的话带给了樊管事,之后樊管事就一直没在回来……”

难道真的是程辂不成?

周少瑾在心里琢磨着,留下了一个人在这里等樊祺,他们打道回府。

谁知道她回到朝阳门,郭老夫人屋里坐了好几个人,除了这些日子常在他们家走动的那位兵部武选司郎中彭大人的太太。还有彭城夫人和秋氏。正坐在一起吃着点心喝着茶说着话。

看见她回来了,那袁太太忙上前拉了周少瑾的手,热情地笑道:“四太太。可得恭喜您了!那曲阁老,下了大狱了,皇上要三堂会审呢!”

也就是说,程池没事了。

错的是曲阁老!

周少瑾欣喜不已。面孔都明亮了几分,喊着郭老夫人道:“娘。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郭老夫人的笑容比起周少瑾来就矜持多了,可也看得出很喜欢:“彭太太和彭城夫人过来,就是和我说这件事的。”

周少瑾的笑容止不住,明晃晃地挂在脸上。

这让来报信的彭大人、彭城夫人和秋氏觉得自己这件事做得再对不过。也很高兴。

等到晚上程池回来,周少瑾服侍他更完了衣,就忍不住抱住了他。笑着仰头对他道:“你有没有话跟我说?”

如果是签文的事,她肯定会问他“你猜我抽到了什么签”。那就是关于曲阁老下狱的事了。

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就知道。

可望着着她粉粉的脸。他玩心大起,故做平常样了的有些奇怪地反问她:“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难道四郎不知道曲阁老下狱的事?

周少瑾眨了眨眼睛,忙把彭太太来给她们报信的事告诉了程池。

笑意如点点的星光在程池的眼中荡漾开来。

周少瑾看得发愣,随后立刻意识她又上了程池的当。

“再也不管你更衣了!”周少瑾含羞带怒地推开了程池。

程池哈哈大笑起来,把周少瑾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挨着她的脸道:“我还有个消息告诉你,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听?”

周少瑾很是好奇,也顾不得他刚才调侃自己了,道:“是什么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程池笑道:“我被调到都察院任经历司经历!”

都察院经历司经历,正六品。

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经历司经历会呆在京城。

“喜欢,喜欢!”周少瑾喜不自禁,抱住了程池。

程池低低地头,吻着周少瑾的头顶喃喃地笑着道了声“傻丫头”。



当天晚上,樊祺没有回来。

程池连夜派人去找。

周少瑾担心了一夜上。

翌日,消息传开,程家的亲戚朋友都上门道贺。

周少瑾在厨房一面时指使着灶上的婆子准备招待客人的吃食,一面忧心如焚地等着樊祺的消息,程池升擢的喜悦都变得淡然起来。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应该让樊祺去找人了。

万一樊祺出了事,她可怎么向樊妈妈交待啊!

她可怎么对等起樊祺啊!

周少瑾好不容易到了掌灯时候,樊祺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周少瑾喜出望外,也顾不得一屋子的客人,拉了樊祺在厨房后面说话:“怎么样?你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没有,没有!”樊祺喘着气道,“您没有认错人,是程辂……我一路跟着他,他在怀柔一户官宦人家做账房……还改了姓名,叫董立春。”

☆、第五百零一章婶婶

周少瑾不由和程池交换了一个眼神。

程池道:“你还打听到了什么?”

樊祺面对程池的时候总会觉得有些紧张。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道:“我打听过了,他自称是落地的秀才,没钱回才家,想求西席帐房之类的差事,正巧那家差个账房,他不知怎么地打动了人家,既没有担保也没有熟人引荐,就做了那家的账房。”

程池挑了挑眉,喊了怀山进来,道:“你去写一份卖身契,让樊祺带路,跑一趟宛平。就说那程辂卷了我们家家财的逃仆,先报了官把他关到府衙里再说。”

这么狠!

樊祺看了程池一眼,看了周少瑾一眼,又看了怀山一眼,见三人都面色如常,不由打了个寒颤,忙跟着怀山出去了。

程池知道周少瑾不会反驳他,但他还是有点担心周少瑾不忍,道:“我们既然已经决定收拾他了,就不要心慈手软……”

周少瑾没等他的话说话已点头道:“我知道!他这个人心思太歹毒了。我们若是放过他,等于是放虎归山。说不定哪天他会反咬我们一口。我们一时的心善,不会不仅换来相安无事,恐怕还会把自己陷入困境。”

程池很是欣慰,笑着亲周少瑾的面颊:“没想到我的小丫头这么聪明!”

周少瑾脸红。

这段时间程池总是这样一会儿亲亲她的脸,一会儿亲亲她的手,缠绵而温暖,让她不仅喜欢,而且留恋。

可事情进行的并不顺利。

晚上怀山脸色有些发青地赶了回来。道:“没有找到程辂。可能樊祺跟着他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今天一早他就不见了,除了御寒的衣裳和他平时积攒的银子,笔墨纸砚甚至是几双旧鞋袜都没有带走,我们去说的时候那户人家还不相信,直到他下午都未归那户人家才去翻箱倒框。据说还查出丢了一、二十两碎银子。”

樊祺满胚的羞愧,的脑袋都要低到胸口了。

周少瑾安慰他道:“没事,没事。至少他知道京城呆不下去了。只要他离我们远远的。不作怪,就行了!”

程池看在他是周少瑾陪房的份上,樊祺又只是个普通。没有和樊祺计较,而是点了点头,神色温和,对樊祺道:“以后注意就是了。你下去和怀山画程辂的画像。我让手下的人注意点就是了。”

樊祺喜出望外,怀着补偿的内疚和怀山退了下去。

程池就叮嘱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以后出现得小心点。最好是带上商嬷嬷。”

见识过商嬷嬷的身手,周少瑾自然是忙不迭地应了。

杏林胡同那边就派了人过来送贴子,说是程许要成亲了,请周少瑾过去帮忙。可传话的人也说了:“夫人说,还是一切都得让老夫人高兴。老夫人若是有事,四太太还是先给老夫人办事才好!”

说来说去不过是不请周少瑾怕别人说她们妯娌间不亲热。请了周少瑾过去心里又实在是不情愿而已。

周少瑾心中不悦。

袁氏不想她去,她还正愁没有借口不去呢!

“你回去回了夫人。就说多谢她体谅了,老夫人这边也实在是走不脱身,我就不过去了帮忙了。”她温温柔柔地送信的妇人道,“等到新娘子过来给老夫人问安的时候我同老夫人一起给新娘子见面礼好了。”

她不是想自己不去吗?

她就不去好了。

那妇人闻言头都不敢抬,觉得自己运气怎么这么差,轮了件这么难的差事——夫人让四太太在这边服侍老夫人,四太太就说新娘子认亲的时候她也不过去了,若是新娘子过来给老夫人磕头认亲,她就给见面礼,否则这亲也不用认了!

没想到四太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也不是个任搓团搓扁的。

最可怜的还是她自己。大太太的话是口传的,四太太的话也是口传的,到时候四太太不出席那边的婚礼,那些亲戚六眷肯定是要问的,大太太说不定就会把自己推出去,她既不能把大太太这话说出也不能把四太太这话说出来,到时候她岂不成了那个两面三刀的?

那妇人唯唯喏喏应是,心惊胆颤地退了下去。

一旁听着的春晚气得不得了,那婆子有脚刚踏出房门,她后腿就道:“袁夫人这是什么?别人若是问起来我们怎么说?”

周少瑾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道:“有什么不好说的?老夫人在我们这边谁也不能否定,我在这边服侍老夫人谁也不能挑我一个错。就算是有错,那也是她儿子的婚礼,她不怕丢脸,我有什么好怕的!”

春晚想想也有道理,不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周少瑾横了她一眼,笑道:“好了,好了,我们去老夫人那里,这件事得跟她老人家说一声,不然她老人家还以为是我不想去帮忙呢!”

以为心里还对程许有芥蒂。

春晚笑盈盈地应“是”,帮周少瑾梳扮打妆一番,去了郭老夫人那里。

程渭搬了家,程许要娶媳妇了,程让也马上要说亲了,郭老人人觉得这日子花团锦簇般的的让人有盼头。

周少瑾过去的时候郭老夫人正在试衣裳。见到她就笑吟吟地招手,道:“你觉得认亲的那天我穿这件怎样?”

是件墨绿色双喜宝瓶纹的杭绸褙子。

周少瑾笑着称好,道:“配个喜庆点的首饰就更好了。”

郭老夫人笑着让珍珠去把自己的首饰盒抱过来,道:“你这话倒说在我心坎上了——我原想戴那套祖母绿,又觉那颜色暗了点。”

周少瑾笑道:“那套羊脂玉的就好。”

郭老夫人笑道:“倒把这套给忘了。”让珍珠拿了钥匙去开库房,并道,“我记得我好像还套粉色玛瑙石的,那还是我年轻的时候戴过的。你拿出来,给少瑾。”

周少瑾笑道:“我又不是来向您讨首饰。四爷平时也给我买了首饰的。”

郭老夫人笑道:“我给你,你以后留给儿子女儿媳妇,也叫他们知道这是祖母留下来的给他们的。”

周少瑾顿时满脸通红。

四郎果然很喜欢她。

昨天晚上她主动了,四郎就很欢喜。

她就不相信了她不能得逞。

郭老夫人看她的样了呵呵地笑,满意极了。

周少瑾见她老人家高兴,想了想。把袁夫人说的那些话还是咽下了。只说了过两天要和邱氏去相看谢家小姐的事。

郭老夫人比她还明白,道:“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谢家的三小姐或是四小姐。我也打听过了。谢大人家虽然清贫,门风却正,两个嫁出去的姑娘在婆家也颇有贤名,娶妻娶德。不计妆奁。若是人品好,也不要盯着那些世俗之物。人是立家之本。”

周少瑾恭敬地应喏。

到了那天和程笳、程笙一起去了大相国寺。

果如郭老夫人所言。和程让相看的是谢家三小姐。中等个子,皮肤白皙细腻,脸还有点圆,带着婴儿肥。一双眼睛却大大的,清澈又明亮,举手投足间还带着几分少女的活泼轻快。一看就是种生活在母慈兄悌之家的孩子。

周少瑾一看就喜欢。

邱氏和程笙也喜欢,程笙还打趣周少瑾:“看见没有。人家只比你小两个月。”

谢家三小姐闺名一个“珏”字,初四及的笄。

周少瑾被程笙调侃多了,脸皮也厚了,帮作严肃地轻咳了一声,道“不要说比我小两个月了,就是比我大六岁也得喊我‘婶婶’。”说着,还看了程笙一眼。

程笙愣了一会,哈哈地笑了起来,去拧周少瑾的脸,还向邱氏告状:“娘,婶婶欺负我!”

周少瑾笑嘻嘻地避开了。

程笙比她大六岁。

邱氏在一旁看着直笑,也不顾他们,和请来帮着说亲的吴早秀的三媳妇吴三奶奶道:“您看谢家什么时候方便,让两个孩子合合八字!”

这就是相中了的意思。

吴三奶奶喜笑颜开,道着:“我这就去跟谢家说!”眼睛却不由瞟向周少瑾,颇有些羡慕地对邱氏道:“你们妯娌间可真亲热。”

邱氏看了眼被女儿呵着痒又顾着女儿怀孕不敢多加阻拦的周少瑾,又看了一眼挺着肚子叉着腰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程笳,笑道:“她年纪还小呢!我就把她当女儿看。”

吴三奶奶闻言笑道:“谢家三小姐也不知道是哪世修来的福气,能嫁到你们家去。”

邱氏抿了嘴笑。

因吴三奶奶还要去给谢家还话,她就领着周少瑾和程笙在大相国寺吃了斋菜才回去。

周少瑾直奔汀香院,把相看的结果告诉了郭老夫人,佩服地道:“您老人可真行!要是当时您在就好了!”

以后她要是娶媳妇嫁姑娘,一定得让问老夫人的意思。

郭老夫人看着她这依赖样儿忍俊不禁,心里却很高兴。

程谢两家就商量下聘的事来。

周少瑾去了程渭家几次,其余的时候都陪着郭老夫人。

郭老夫人也看出点端倪来。

悄悄找了吕嬷嬷问:“少瑾怎么没有去杏林胡同帮忙?”

周少瑾没有故意掩饰,袁氏说的话自然瞒不过朝阳门这边像吕嬷嬷这样的老人。

吕嬷嬷很委婉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郭老夫人。

郭老夫人听关半晌都没有作声,最后道:“那就让少瑾跟在我身边,我这边也的确得有个人服侍。”神色很平淡,语气也很顺和,可在她身边服侍了几十年的吕嬷嬷却在心里暗暗为袁氏叹了口气。

☆、第五百零二章自悦

从那天起,郭老夫人对程许的婚礼突然就淡了下来,选好的衣裳首饰就放在了那里,不再多看一眼,倒看见程池正式去了都察院,早早地就起床上朝,周少瑾跟着每天早起,到了辰时跟着她念经的时候就开始有些支持不住地打着哈欠,郭老夫人笑吟吟地免了她的早课,改为下午练一个时辰的字。

周少瑾有些羞愧。

她重生之后最大的愿望是能像廖绍棠大归的姑母廖章英一样能出本字贴,如今嫁了程池,却每天只知道吃吃喝喝的,就是偶尔想起来觉得心中有些不安,也拿些事太多、事太忙的给自己找借口,好些时候没有正正经经地练字了。

周少瑾不敢慢怠,拿出当年给郭老夫人抄经书的劲头,跟着郭老夫人学写字。

郭老夫人很是满意,除了写字,开始告诉她做画。

周少瑾就学得更用心了。

她听别人说过,好多刺绣大家也是丹青高手。

等到进入了二月,风吹在身上没有寒意,汀香院的雅致就体现出来。

推开窗就是湖水,远眺过去就是重重绿嶂,抬头是横斜过来的桃树枝,低头是一团一团的刚刚生出嫩芽的花草。

不要说周少瑾了,就是郭老夫人,也觉得这院子布置得极好,笑着问程池是谁的手笔,并道:“开了春,东路那边花园的草木花树得整整了。”

程池笑道:“这边是我让人整的,那边就交少瑾好了。”

“我吗?!”周少瑾讶然。

程池笑道:“你的花不是种得挺好的吗?这件事想必也难不倒你。再说了,这花草树木一岁一枯荣,今天觉得有遗憾的地方,明年再补上就是。多试几次。自然就会了。”

周少瑾跃跃欲试。

她就上午领着几个丫鬟婆子去后花园种树移草,下午陪着郭老夫人写字画画,日子过得匆忙又觉得兴致勃勃,人像那抽了条的柳树似的,神采奕奕,十分的精神。

袁氏那边忙得昏头转向,眼看到了程许娶亲的日子。这才发现自那天周少瑾过来接了郭老夫人家去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周少瑾过来了。她不禁皱眉,却也松了口气。

她乳娘有些看不过眼,提醒她:“不管怎么说。那周氏是程家的四太太,她不过来,只怕会让人说闲话。”

袁氏不以为然,道:“别人问我的时候我已经发出话去。说老太太那边留了她服侍。”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不去。又道,“她出生没多久生母就去世了,我总觉得不大吉利。她和老夫人呆在朝阳门那边也好。”

她的乳娘欲言又止。

袁氏说起程许成亲祭拜祖先的事来:“……我已经跟老爷商量过了,等他们成了亲之后。再把几位老祖宗的画像移到大兴那边祀奉去。”

起骸是件非常复杂的事,程勋等人骨骸还是留在了金陵那边的祖坟,而且程劭也留下话来。以后他死了,还是葬在父母和大哥程勋的身边。至于程泾他们。为了不让子女波奔,多会选择葬在京城。这样一来,金陵那这的祖坟还得留着。程泾三兄弟就在大兴选了块祭田,圈定了块风水宝地做程家的坟地。原先放在朝阳门这边的祖宗画像等也因三兄弟分家移到了杏林胡同。

她的乳娘知道袁氏这是看着程池和周少瑾在家里祭的祖先,心痛儿子媳妇要一大早往大兴那去,想了这个法子。

她刚才已经让袁氏不痛快了,此时就不好说什么,只好委婉地道:“大老爷待您可真好。您有什么事可得让着点大老爷。这样才能夫妻和美。”

这点袁氏倒不否认。

她笑道:“我知道。新媳妇马上要进门了,我这做婆婆的也得做个表率不是!”

想当年,郭老夫人和程勋可是出了名的恩爱。

她的乳娘见她这话说得倒还在理,笑着褒奖了她好几句,这才出去忙自己的。

袁氏见身边没有了人,脸就冷了下来。

这个周少瑾,真是上不了台面,她让她不来,她就真的不来了,眼里哪里有她这个做大嫂的。倒是邱氏,虽说是分了家,这情面上的事却一如往常做得好,她那边也是刚搬家,事情多得很,却能丢了自家的事过来给她帮忙,等嘉善的媳妇进了门,得好好敬敬她这个二婶才是。

也算是抬举小二房的,压压程池和周少瑾的气焰——这些日子,她走到哪里都听到别人在说曲阁老被弹劾的事,程池如今在士林里可算是出了名了,做御史的时候斗倒了一名阁老,这青史上能留下名了吧?

袁氏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周少瑾却去了榆钱胡同。

四房的人到了京城。

大家先是在榆钱胡同热热闹闹地聚了一天,然后又去了朝阳门,喝酒、听戏、投壶、划船,又高高兴兴地玩了一天,紧接着就是程许催嫁的日子,众人又一起去了杏林胡同。

用顾十七姑的话说:“过年也没有这么热闹!”

周少瑾却只关心她的肚子:“你这还没有三个月,要不要留在京里多住些日子。”

顾十七姑去了保定之后,查出有了身孕,因为才刚刚上身,怕惊了孩子,她被留在了朝阳门陪周少瑾。

“不用。”顾十七姑笑着“咔嚓”咬了块苹果,笑道,“你们家太太的那个大夫给我把过脉了,说我好得很。等三个月的日子一满我们就启程回金陵了。”又道,“你这的苹果可真好吃。走的时候我要带筐走。”

周少瑾哭笑不得,道:“我给你带十筐回去行了吧?”

顾十七姑嘻嘻笑,道:“你敢给,我就敢要。”

周少瑾只好笑着摇头。

顾十七姑就安抚她:“你看,我们三个去红螺寺敬香的都有了好消息。你也会有好消息的,别急。那签上不是也说先难后易吗?”

“但愿如此!”周少瑾说起这件事就有些无奈。

程池什么都好,就是自制力太强。

他们夫妻间的事,她就是主动也没有用。

可这话她怎好说给别人听?

但愿四郎忙过这些日子就好了。

顾十七姑却感慨着她们这么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程少瑾抿了嘴笑,道:“那你教个进士儿子出来,秋闱、春闱不就都可以跟着进京了吗?”

“你怕我没这志向不成?可就算是这样。也是我儿媳妇跟着进京。哪里轮得到我?”顾十七姑和她说笑着,嘻嘻哈哈就到了晚上。

程池他们都去了杏林胡同那边,不知回不回来。服侍郭老夫人歇下,周少瑾就和顾十七姑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阿朱如今怀着第二个孩子……她想以后和我们结亲家……她嫂嫂给朱家生了长孙……她原想趁着这个机会回金陵看看的,结果去不成了……女婿待她极好,千依百顺。就是范家的规矩太多,太拘人了……”

“可见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两人边说边感慨。

顾十七姑就留周少瑾在这边睡。

谁知道周少瑾刚刚躺下。程池回来了。

顾十七姑捂了嘴笑,赶周少瑾回屋去:“我婆婆那么大的年纪都没有回来,他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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