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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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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姜氏瞪着程笳,“一点也不让人省心。你要摘茶叶,吩咐下去就是了,你倒好,自己上了船……”

李老太太听着不高兴了,道:“好了,好了,你都说多少遍了。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念叨她了。那个拉着笳丫头的仆妇叫什么来着,要重赏!不然谁还要做忠仆!”

姜氏虽然没有把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可人前人后却很是敬重,决不让人拿住把柄。

她起身恭身称“是”,果然不再说什么。

程笳就朝着周少瑾眨眼睛。

周少瑾却在心里叹气。

程笳就是这样被惯坏了的。

不过,有人惯总比没有惯得好。

李老太太就拉了周少瑾的手道:“你们自小玩得好,你笳表姐如今要在屋里休养几日,你没事就过来陪陪她,给她解解闷。”

周少瑾微笑着应了。

五房的汶大太太过来了。

她进门没有问程笳怎么,反而是拉住了姜氏的手,泪如雨下地哽咽着:“我是个苦命的人,出了这样的事,真是没脸在各房走动了。”

姜氏烦她不知道重点,引了她到旁边的太师椅坐。

长房的袁氏和二房的洪大太太、郑氏也都来了。

四房的人就提前告辞了。

姜氏亲自把她们送出了如意轩。

天上已是星星点点,皓月当空。

周初瑾挽着沔大太太的胳臂,说着家长里短,不紧不慢地往嘉树堂去。

跟着她们身后的周少瑾却想着程诣的事,满腹心事。

像程诣这个年龄,正是顽皮的时候,对赌博吃酒、宿柳眠花好奇。甚至去试一试,那是很正常的事,只要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就算她把这件事捅到了外祖母那里,外祖母多半也就是拘住程诣不再和那些人玩。却不会去管五房的小花园里是否还会继续的歌舞升平——那里毕竟是别人家的地方,别人家的子弟,四房既不占长又不占嫡,又得来与几房交好,没有资格,也不会去管,最多把这件事委婉地知会各家的长辈一声。等过了这阵风,他们恐怕还会聚在一起……五房的漏洞还在。

如果想堵住这漏洞。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情闹大。让程家的长辈们知道这其中的危害。

可她一个女孩子家,又怎么把事情闹到程家的长辈面前去呢?

周少瑾想到了汶大太太……她不禁苦笑。

等见到外祖母,外祖母问完程笳的事之后告诉她们姐妹以后切不可亲自动摘花采河,小心“落到水里或是摔到地上”时,她心中一动,出了嘉树堂就让春晚去叫了樊祺过来,道:“我有事要他去办?”

周初瑾奇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这么急,不能等到明天?”

“哎呀,明天上午我想请半天假。去陪陪程笳。”程笳这几天在家休息,静安斋就只剩下她和潘清了,与其对着时时找她说话的潘清。她还不如听程笳唠叨,就算潘清也请了假去陪程笳,有程笳和服侍程笳的那些丫鬟婆子在场,潘清怎么也要夹着尾巴做人——她还要在人面扮演贤良淑德的模样,怎能让姜氏听到什么风声?

周初瑾不再多问。

周少瑾低声嘱咐樊祺:“你继续帮我盯着二爷,他们那边只要有动静,你就来告诉我。然后看看二爷他们都是怎从五房那边过来的。”

樊祺以为她是要到长辈面前去告状,拍着胸脯道:“您就放心好了,我保证不惊动一草一木就打听得一清二楚。”

周少瑾抿了嘴笑。让施香抓了把铜钱给他,道:“你再去请几个到花园里摘些荷叶来。这些是给你请他们喝酒的。”

程笳采荷叶的事。她也有份,现在程笳躺在了床上。自己好歹给她送些去,也算是还了她的人情。

樊祺接过银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第二天中间,樊祺就搬了两大箩筐荷叶过来。

周少瑾哭笑不得,让春晚带着几个小丫鬟按照老的嫩得分摘出来,老的晒了做荷叶饭,叫花鸡,嫩得制荷叶茶,送到外祖母那里,再以四房的名义送给各房秋天的清火。

程笳知道后感动得不得了,接着周少瑾笑得甜如蜜糖,冲着潘清道着“还是少瑾对我最好”。

潘清也请了假陪着程笳,可程笳却对她没有一句好言语,她却能不动声色,该干什么干什么,周少瑾看着都替她难受,却也更加下定了决心离潘清远一点。

翌日,她从寒碧山房一出来,就看见樊祺拿着树枝无聊地蹲路边的树下画来画去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施香问他。

樊祺立刻跳了起来。

“二小姐。”他两眼发光,低声道,“二爷他们今天晚上又约了在小花园里赌博。”

周少瑾心中一喜,但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她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去小花园就是赌博呢?”

樊祺嘿嘿地笑,得意地道:“五房的厨子一大早就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地往家里扛,五房的午膳却还是往常的菜。然后举大爷身边的小厮去了当铺,当了一支妇人的金簪,当得是活期,十两银子。听当铺的伙计说,那小厮不是第一次去了,这些日子犹为频繁……还有二爷身边的三宝,腰间挂的荷包鼓鼓的,我有意撞了他一下,……他们不是去赌博还是去做什么?”

☆、第六十章走水

这孩子,没想到这么机敏!

再过几年,就能独挡一面了。

周少瑾心中欢喜,生出把樊妈妈和樊祺永远地带在身边的念头,甚至她出嫁之后,还可以让樊祺当她的大总管,樊妈妈帮她管着内宅……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顿觉脚下生风,道:“走,我们边走边说。”

这里是长房的地方,谁知道隔墙有没有人?

樊祺高兴地应“是”,欢欢喜喜地和周少瑾回了畹香居。

周少瑾让施香守在屋外,和樊祺低语了一番,然后樊祺兴冲冲地走了。周少瑾吩咐施香:“我们今天晚上早点睡。”

施香看了看外面红日高照,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周少瑾却自顾自地叫了春晚进来,吩咐她让厨房早点上晚膳,又提前去给关老太太请安,给周初瑾打过招呼,回到畹香居用晚膳就上床歇了。

睡得太早,施香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眯了眼,却被春晚给推醒了:“二小姐说,有事出去,让我们跟着她一道去。”

施香揉着眼睛,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她想到之前周少瑾让樊祺做事,心中有些不安,悄声问春晚:“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春晚忙着绑头发,嘴里还咬着根红绳,含含糊糊地道,“二小姐只是说让我穿深色的衣服,把头发都梳起来,穿平底鞋。”

难道是去堵二爷?

施香的睡意一下子灰飞烟灭,她急急地起了床,去了周少瑾屋里。

周少瑾穿知道从哪里找了件墨绿色的褙子,像男子似的在中间缠了条同色的腰带。因那衣服不太合身。那腰带衬得更是弱不胜衣。

她正由樊刘氏服侍着在打辫子。

“您这是……”施香目光发直。

周少瑾却不管这些,直道:“你快去换衣服,我们要出门。”

“不行!”施香忙道。“就算是二爷做得再不对,我们应该去跟老安人说才是。怎么能私下去堵二爷?您让二爷的面子往哪里搁?您又让程家的长辈怎么看您?还有大小姐那边……”

“哎呀!”周少瑾不耐烦地道。“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跟不跟我去?你若是跟我去,现在就去换衣服,你若是不想跟我去,就好生生地呆在屋里,什么话也别说,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的。你可别忘了,你是我屋里服侍的。我可不想自己屋里有点什么就弄得满城风雨的!”

这还是那个软弱没有主见的二小姐吗?

施香睁大了眼睛望着周少瑾,手足无措。

樊刘氏就笑着把施香拉了出来。待出了厅堂这才轻声劝她:“我们跟着,总比让二小姐一个人的好!你可别忘了,二小姐已经长大了。以后她还会更有主见的。是留在二小姐身边服侍,还是早点出去,你自己拿主意吧?免得到时候好心办了坏事,既招了二小姐的嫌弃,又让大小姐不喜——大小姐和二小姐毕竟是姐妹。”

她的话如当头棒喝,让施香清醒过来。

自己今年都十八岁了,按府里的规矩,再过两年无论如何都要配人了。大小姐向来看重二小姐。如果是从前,二小姐肯定不会违背大小姐的意思。可现在……若是二小姐心中不悦,执意要把自己许配给谁。大小姐难道还会为了自己和二小姐撕破脸不成?

施香不由打了个寒颤,紧紧地拽住了樊刘氏的手:“妈妈,多谢您提醒我。我这就换了衣服梳了头跟着二小姐出门。”

“这才是个聪明人!”樊刘氏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进屋服侍周少瑾去了。

大家素来怕姐姐,周少瑾还有些拿不准施香会不会听自己的,见樊刘氏进来,问道:“施香怎么说?”

樊刘氏笑道:“她去换衣服去了,说还是跟着二小姐出门。”

周少瑾放下心来。

不一会,樊刘氏帮她绑好了辫子。施香和春晚也都换好了衣裳。

她们俩人都穿着靓蓝色的细布衣服,包着头。没戴任何的首饰。

周少瑾满意地点了点头。

樊祺过来了。

他穿着褐色的短褐,背着个蓝色粗布搭裢。先从衣袖里掏出个东西:“这是火折子,花了三两银子,据说是江南什么霹雳堂产的,是最好的东西,迎风摇一摇就亮,点亮了任你是狂风暴雨都不熄。我从前在村里听那些闲帮吹牛的时候说起过,没想到还真有卖的……”然后把搭裢里的东西给周少瑾看:“我亲手摸过了,全是干的。保证一点就烧……”

施香听得胆战心惊。

二小姐这是要做什么?

她想问个究竟,但再一想到刚才樊刘氏说的话,还是什么也没有问,跟着周少瑾出了门。

已经过了月中,虽然有月亮,却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

她们没有点灯,而是静悄悄地跟着樊祺身后,轻手轻脚在内院穿行,遇到巡夜的婆子时,还会想办法避开。

施香越走越惶恐。

她们竟然从四房穿到了五房,还没有人发现。

她望着身后泛着清冷波光的湖水,大热天的,手脚发冷。

走在前头的樊祺小声地说了声“到了”,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四房的人不常和五房走动,施香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见花木扶苏,藤萝叠垂,对面是一半在陆地一半在湖里的水榭,景致十分的宜人。

周少瑾指挥着她们蹲在了一株树冠如伞,枝条如丝的银叶银树下,樊祺一个人蹑手蹑脚地窜到了水榭的屋基旁。

他掏出了搭裢里的东西堆放在屋基旁,摇了摇手中的火折子,施香这才发现原来樊祺的搭裢里装的是枯稻草。

敢情二小姐这是要来放火啊!

施香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顿时手心额头全是冷汗。

她想制止,可抬头看见蹲在自己旁边的周少瑾目不转眼地盯着樊祺。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泡在水银里的黑水晶似的,璀璨夺目,让她的整个人都仿佛月光下的宝石。光彩照人。

施香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樊祺那边已是“嘭”地一声,点着了枯稻草。

火光速度地在黑暗中燃烧起来,在夜空中明亮的让人心里害怕。

樊祺猫着腰跑了过来,兴奋地道:“二小姐,成了。我们可以走了!”

“不能走!”周少瑾注视着那火堆,手指紧紧地绞在了一起,“我们要等有人看见这边走水,嚷着过来救火才能走。不能让他们真的出什么事。不然我这辈子怎么能心安。”

大家都明白过来。

樊刘氏立刻道:“二小姐说得对。我们等有人来救火了再走。”

众人点头。

看着火热越烧越猛,在干燥的空气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并且快速漫延到旁边的草丛中。

等候的时候好像特别的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河对面的四房那边有人嚷了起来:“快!五房那边走水了!快喊人救火!”

周少瑾等人齐齐松了口气。

施香紧张地道:“二小姐,我们可以走了吧?”

“再等一会。”周少瑾皱着眉头,喃喃地道,“怎么水榭里没有一点动静?难道他们没有赌博?还是玩得忘了形,没有听到动静?”她对施香等人道,“再等等。等到水榭这边有人跑出来了也不迟。”

施香心急如焚。

二小姐跑到五房来放火……程家长辈知道了,不管会怎样的处罚二小姐。她们这些身边当差的却难逃其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周少瑾开了口,她们也只能陪着周少瑾等。

水榭旁的一棵大树烧了起来。

四房那边已有人敲锣打鼓地往这边跑,东边长房那边隐隐约约地好像有灯亮了起来。偏偏五房这边却没有什么动静。

周少瑾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她没有想到一把火会烧出这么大的阵势来。

这要把四房、长房都惊动了,五房却没有声响,她该怎么办?

难道要跳出来大喊一声“走水”了吗?

周少瑾犹豫间,四房的人已朝这边冲了过来,其中还夹杂着个陌生却颇为威严的声音:“出了什么事?怎么五房会走水的?五房巡夜的人都去了哪里?”

四房的人有人喊着“秦管事”,道:“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在对岸看见五房走了水,就过来救火了。”

“敲锣。”被称为“秦管事”的人道,“把五房的人敲醒。”又道,“火势不大。派人去跟其他几房的人说一声,让他们守好各自的门户就行了。不要乱走动。关老安人那里,也要去回一声。”

有人应诺。跑走了。

那个秦管事朝这边走过来,道:“还不救火!”

四房有人“哦”了一声,“哐当当”地敲起锣来。

水榭的人终于被惊动了,有人撩了帘子往外瞧,周少瑾能清楚地看见屋里灯火通明,几个年轻男子东倒西歪地坐在一张圆桌前。

“走水了!”水榭里的人终于喊了起来。

屋里的乱了。

更多的人涌到了窗边。

陌重的面孔,秦总管暴喝:“什么人?半夜三更不睡觉,聚在水榭里?”

周少瑾悬着的心此时才彻底地放下来。

如果他们不是在水榭里赌博,她还真不敢放这把火。

万一真的烧了起来可怎么办?

周少隐藏不住心中的喜悦,对樊祺等人笑道:“我们走!”

可没等她钻出出来,她就发现,她们所在的位置,变得十分的微妙——四房来救火的人都拥在他们身边。他们要想走,就得从这些人群中穿出去!

可这怎么能行?

周少瑾傻了眼。

☆、第六十一章逃跑(粉红票150加更)

紧接着,樊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他抹着额头的汗问周少瑾:“二小姐,我们,我们怎么办?”

无恨无怨的,竟然跑到别人家来放火,而且还是姻亲,这要是被逮住了,可怎么得了!

周少瑾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照她原来的计划,她们悄悄地放了火,再悄悄地回去,神不知鬼不晓的,只等程家的长辈发现五房的问题,整顿五房……

可现在,她们却被困在了这里!

她问樊祺:“我们能不能从其他的地方回去?”

五房,她统共没来过两回,根本不熟悉地形。

樊祺快哭了。

他来九如巷才几天,哪里敢随便乱跑?要不是有周少瑾的吩咐,五房又是程家几房中最弱的,仆妇们也不怎么管事,就是给他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随意在五房溜达啊!

像长房和二房,他就只敢在外面打个转,和长房二房的仆妇没有混熟之前,那是万万不敢随意走动的。

可周少瑾开了口,他也不能说不知道啊!

“二小姐,”他声音有点发抖,道,“我们只能往南边走,有条路,通西群房……”

整个九如巷,有两个群房,一个在西北,靠近五房,一个在东边,靠近三房,是仆妇居住的地方。而西群房和东群房又有些不同。世间万物向来以东为尊,加上程氏族学就是在原来的东群房僻出来的一块地方,紧邻着东群房,能住进东群房的不是有头有脸、能独当一面的大管事,就是账房、随从。而西群房却复杂得多,各房说得上话的嬷嬷、几代世仆却最终怎么也混不出头来的小管事、大爷们贴身的小厮、车夫、马车……鱼龙混杂。像个大杂院。

“不行!”樊祺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樊刘氏立刻道,“怎么能把小姐引到外院去?外院巡夜的可全是些护院。不比我们内院,他们厉害着呢!何况去西群房得穿过整个五房。万一路上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就算是我们顺顺利利地到了西群房,西群房可是什么人都有,我们只要一露面,明天全九如巷的人都会知道。半夜三更的,我们贸然跑到那里去了,五房又走了水……你让我们怎么跟程家的老祖宗们解释?”

很多人家因为走水,烧掉了祖业,倾家荡产的。

所以大户人家家家都会在屋檐下备个大水缸。就是用来防火的。

“那,那怎么办?”樊祺道。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周少瑾的身上。

周少瑾手心直冒汗。

这件事既是她起的头,关键的时候她就不能撂挑子……

她迟疑道:“要不,我们想办法去静安斋吧?”

五房内宅的小花园和程家内宅的花园隔水相望,中间有座石板九曲栏桥相通。

只要到了静安斋,不管从哪里走,她都能避开巡夜的人带着大家回到畹香居。

众人的目光都望得那黑沉沉的湖面。

九曲栏桥依稀可见。

施香不由道:“今天的月亮要是没这么亮就好了!”

如果没有月亮,那边就根本看不清楚。

来的时候嫌月色太暗,要逃的时候却嫌月色太亮。

说来说去,都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周少瑾叹了口气。

哗啦啦一阵脚步声过来。停在了离他们不远的甬道上。

“四房那个领头的,你叫什么?你带着你们四房的人去救火。”秦管事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他镇定自若地指挥着。“你们去看看水榭那边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七嘴八舌地应是,噼里啪啦地朝水榭去。

那个秦管事就带着两个人站在通道上。

他不是应该亲自去看看水榭里的那帮人吗?

周少瑾在心里腹诽着,忍不住轻轻地拧头望过去。

火光下,秦管事面容粗犷,穿了件杭绸直裰,腰间围着布带子,身材高大健硕,看上去不仅精明干练,而且一看就是个孔武有力、很厉害的人。

在周少瑾心目中。管事都应该像马富山,不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脸的笑。

她不禁在心里琢磨。

这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没想到程家还有这样的管事?

大家都称他“秦管事”。他难道和大总管秦守约有什么关系不成?

周少瑾缩了缩肩膀,心里却有些害怕起来。

她们得想办法快点离开这里。

若是让秦管总发现了。可能事情会比她想像的更糟糕。

但秦总管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实在是不敢动弹。

还好去水榭那边察看的人很快就回来了:“秦管事,是四房的诣二爷,五房的诺大爷、举大爷和几个同窗在那赌博,至于是怎么走水的,他们也不知道。”

“赌博?”周少瑾听见秦管事冷笑了一声,道,“就说放火的人还没有找到,怕是还在内院里流窜,为了避免几位爷遇到危险,请几位爷暂时到五房的诺大爷屋里歇下,别随意走动,等天亮了,再各自散去也不迟。”然后对身边两个打着灯笼的人道,“走,我们过去看看。四房都发现这边走了水,五房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样子这五房的内务乱得很……”

几个人随着秦总管往水榭去。

周少瑾差点就念了声“阿弥陀佛”。

若是程家的长辈们都这么想就好了。

她觉得这位秦总管厉害归厉害,人还是很聪明的。

不过,这个地方她们也不能再呆了。

那个秦总管那么厉害,说不定他转身就会寻来……

周少瑾沉声道:“樊妈妈,我们从九曲栏桥上过去……只要到了静安斋,他们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了……那里可是四房的地方,我们随便往哪里一躲,他们还能找到天亮不成?”

等天亮了。秦总管肯定得去给程家的长辈回话。

没有他在场,周少瑾觉得她们逃脱的可能性很大。

几个人也都听见了秦管事的话,也都觉得就这样呆在这里太危险了。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更安心,也觉得会想到更好的办法……都纷纷点头。

樊祺在前。周少瑾紧随其后,一行人悄悄地从柳树下溜了出来。

还好江南的庭院讲究的是小桥流水,曲径通幽。

他们专找僻静的地方偷偷往那九曲栏桥去。

此时火势已经被扑灭,五房的人才反应过来,巡夜的人不明所以地往这边赶过来,掩饰了周少瑾等人的身影。

望着前面的九曲栏桥,周少瑾等人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我们快跑过去。”周少瑾道,“就算秦管事发现。我们也鱼跃大海,找不到了。”

樊祺等人连连点头。

周少瑾等人跑上了九曲栏板。

可他们刚刚跑了一半,就被发现了——水榭那边传来男子的惊呼:“秦管事,您看!”

完了,完了!

周少瑾心中一沉,却也知道她跑还有逃脱的可能,如果停下来就只有被捉住这一条路。

“快跑!”她朝身后的樊刘氏等人喊道,自己则加快了脚步。

但就在他们快要跑过九曲栏桥的时候,秦管事已带人追到了九曲栏桥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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