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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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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小事了。”关老太太头痛地道,“长房二老太爷那边汾三老爷去世才是大事。”
她决定明天去了寒碧山房只吊唁程汾,其他的话她都不说。
虽然神色有些憔悴却看上去依旧硬朗的郭老夫人却洞若观火地开门见山道:“这不年不节的,你自恃孀居。等闲不出来走动。今天来我这里,必定是有事相求。我和你已经做了大半辈子妯娌了。我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你有什么话直管说来,我斟酌斟酌,能此时办的就此时办了,若是不能此时办的,等三朗的五七过了,我们再来说这个事。”
关老太太见什么也瞒不过郭老夫人,心存讪然地把吴夫人所求之事说了。
郭老夫人有些意外,道:“你肯定是我们长房说出去的话?”
“我坐在家里,也无处可证实。”关老太太道,“不过我倒赞同吴夫人所说的话,所以才过来帮她求个人情的。”
两人正说着话,程池进来向郭老夫人辞行。
郭老夫人干脆叫住了他,把吴夫人的事告诉了他,并道:“我也觉得吴夫人说得不错。你这次去京城问问你大哥,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就别插手金陵的事了。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要是传出去了,于吴大人的官声不好,别人也会觉得我们盛气凌人,还平白结了个仇家……典型的损人不利己!也不知道是谁说出来的这烂主意!”话说到最后,已很是不耐烦。
程池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他要了个江南的四品知府给相志永,难道是那些人自作聪明,把相志永安排到了金陵?
程池在心里骂了一句。
他原本是想把相志永给拔出来的,相志永若是被排在了金陵府,那岂不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
“这件事您就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他淡淡地道,眉宇间全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关老太太一愣。
自从程池十六岁那年为了说服他们入股裕泰之后,她只是在几次祭祖的时候远远地看见过程池几次。
程池于他,甚至比四房外院的管事还要陌生!
她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关老太太忙笑道:“他池四叔,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程池只是笑了笑。
很冷漠!
☆、第一百六十六章成事
关老太太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嘉树堂。
周少瑾和周初瑾都已经得到了程汾去世的消息样。
周初瑾觉得,长房的二老太爷绝了嗣,长房正是伤心欲绝之时,关老太太选择这个时候为吴夫人说项,是件很不明智的决定。
周少瑾也觉得此时说这件事也不太合适,毕竟长房有亲人去世,还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的?就算是郭老夫人答应了,事情只怕也很难有进展。但她知道前世长房的二老太爷绝嗣之后,既没有承嗣也没有纳妾,长房的小二房就这样断了香火。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就浮出一个矍烁的老者在豆大的灯光下读书的孤单身影。
长房的二老太爷,两榜进士出身,堂堂的探花郎,就这样如烟花一样熄灭在了历史的长河里,她们这些姻亲们甚至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是个怎样的人?有过怎样的成就……
周少瑾就有点发呆。
要不是姐姐站起来急急地朝外面走去,她可能还没有发现关老太太已经回来了。
“外祖母。”周初瑾搀了关老太太,“您还好吧?”
她很想问外祖事情怎样了,可看见外祖母的脸色她又有些不敢问。
周少瑾也忙起身迎了上去。
关老太太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朝她们姊妹点了点头,柔声道:“怎么在这里等着?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周少瑾笑道,“姐姐担心吴夫人的事说迟了吴大人那边有变故,就算是郭老夫人答应帮忙也迟了,所有以些担心。”
“没事。”关老太太笑道,“郭老夫人答应了,还当着我的面让要去京城给你们汾舅舅奔丧的池舅舅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敢情好。”周初瑾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落了下来。
周少瑾却愣了愣,道:“池舅舅要去京城奔丧吗?”
“是啊!”关老太太叹了口气。道,“毕竟从小在二老太爷跟前长大的,你们的汾舅舅要比你们的池舅舅大十几岁呢!只怕待他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现在你们的汾舅舅过世了。他怎么也要去灵前上炷香。”
可惜这次是去奔丧,要是因为别的事去京城,她若是也能跟了去就好了——可以见到泾大舅舅,说不定还能因为池舅舅的缘故和泾大舅舅说上几句话呢!
周少瑾暗自摇了摇头,去找集萤。
“你跟着去京城吗?”她问道,“池舅舅什么时候启程?”
“我跟着去京城。”集萤显得有些沉闷。道。“今天下午就启程。”
周少瑾道:“你是因为会路过沧州吗?”
沧州是集萤的故乡。
集萤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很想回去看看……可没有你池舅舅点头,我不是能回去的……”
“那你好好跟池舅舅说说吧!”周少瑾劝道。“那天的天气还很冷,你要多穿点衣服。路上也要小心,别和池舅舅顶嘴了,最后总是你吃亏。”
集萤笑了起来,冷艳的面孔犹如夏花绽放,让人惊艳:“多谢你,我会小心的。”
周少瑾做了核桃酥让春晚送去集萤。让她带在路上吃。
集萤倒了谢,赏了春晚二十几个铜子。
春晚接过铜子,心里怪怪的。
池四老爷身边的丫鬟怎么个个都像小姐似的,上次她过来给池四老爷萝卜糕的时候打赏她的那个大丫鬟叫南屏……
她习惯性地屈膝道谢,退了下去。
集萤看着一匣子的核桃酥,决定还是把自己的自尊心放在一边。去找程池说说。毕竟这样的机会很难得。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到。
可等她到了程池住的地方,程池却在和怀山说话。
她就厢房外面的石凳上坐着等。
怀山透过镶着玻璃的窗棂看见了集萤。迟疑道:“我们路过沧州的时候,集萤要是想回去看看……”
“那就让好回去看看好了。”程池不以为意地道,又仔细地翻了翻了手头的书,道,“你把这本《黄钟大吕》带上,二叔父看到这本书一定会很高兴的。”
二老太爷程劭的爱了是制琴。
怀山想到了小时候二老太爷程劭把程池放在膝头手把手地告诉他弹琴的场景,不由得嘴角微翘,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程池道:“樊祺那边还没有信吗?”
怀山困惑地道:“有信过来。说是他这次又以少东家的名义借住在了上清宫,不是和那姓杨的道士到处玩耍就是去那胡尚书胡同溜达……”
程池有些意外,道:“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做吗?”
“别的什么都没有做。”怀山很肯定地道,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您还别说,他们无心插柳柳成荫,那沐家和林家已定下四月初六正午的吉时,过两个月沐家大小姐就要嫁去林家了。”
这么快就成了亲!
看来那姓杨的道士还真就凑成了这桩姻缘。
程池却没有像怀山似的觉得有趣,反而神色间多了几凝重,低头沉思了半晌,道:“这件事太奇怪了。周家二小姐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派了个小厮去了京城,难道仅仅就是让他去海吃海喝一顿吗?如果不是那姓杨的小厮有问题那就是沐林两家有什么问题……这样,你派个人好好地摸摸这三个人的底,看这三个人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相关联的地方,周家二小姐那这,也派人看着好了。这件事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蹊跷。”说完,他语气微顿,道,“越是让人没有办法解释的事越是让人觉得危险!”
怀山肃然抱拳,吩咐下去。
集萤进来和程池提起想中途回家看一看的事:“……我不进屋,就远远地看一眼……”
“行啊!”程池没等她说话已爽快地道,“当年和你父亲打赌也是我太过年轻气盛的缘故,如今想起来却觉得行事太过凌厉。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想回去,和你父亲商量商量,让他来称碰个头就是了。”
集萤愕然地望着程池。好一会都有回过神来。
程池,这是要放她走吗?
盼了这么长的时候,忍了这么长的时间,她终于可以回去了吗?
集萤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程池让她父亲和他碰个头……父亲未必会同意……
她顿时又觉得意兴阑珊。
程池哪里是想放她回去,分明是在空中划了个大饼给她吃。
集萤“哦”了一声。也懒得收拾行李了。去了畹香居找周少瑾。
“那你准备怎么办?”周少瑾没办法理解怎么会有人为了打赌输掉子女十年的自由,更想不出来集萤再遇到自己的父母会是怎样的心情。
“我先送个信回去吧!”集萤道,“先让我父亲知道有这件事……至于其他的。可以到了沧州后再细说。”
“能回到自己家的里,呆在父母的身边,总是好的。”周少瑾说着,“哎哟”一声,笑道,“要是你父亲带了你回去,我们岂不是再也见不着了。不行。我得送你样东西做纪念才是……”
集萤笑着拉住了周少瑾,道:“你放心好了,就算是我回了沧州,我知道你住在哪里啊?我也会找来的。”
周少瑾听了心里才好过了些。
两人又互相说了些保证的话,周少瑾看着时辰不早了,这才送集萤出了畹香居。
结果集萤回去的时候程池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正准备上车走。
集茧想到自己什么都还没有收拾。不由得脸一红。
程池却没有等她的意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等会金陵城就要落匙了,你收拾好东西就自己骑马追过来吧!你的那匹胭脂红在藻园,你应该知道怎么去藻园吧?”
集萤脸上火辣辣的,低头送程池出了门,这才匆匆地回屋收拾东西。
马车上,怀山问程池:“您就不问问她都和周家二姑娘说了些什么?”
“有什么好问的?”程池漠然地道,“要去京城了,还有可能回家,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这些女孩子的小心思罢了!”
怀山默然。
周少瑾也得到了沐姨娘和林世晟的婚事就定在了四月初六。
这就算定下来了吧?
她不由念了声“阿谀奉承”。
寒碧山房却因为程池的离家而变得非常冷清起来,特别是郭老夫人,像被伤了元气似的,好长时间都没有恢复过来,等到她打起精神来,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郭老夫人就常湖边散步,有几次还特意叫了周少瑾。
只是程池一直没有什么消息,只在最初到达京城的时候让人递了个平安信回来。
郭老夫人不免有些担心,走得好好的时,时不时地会发起呆。
等过了浴佛节和二房老祖宗的寿辰,樊祺赶了回来。
“二小姐,”他两眼闪闪发亮,道,“我亲眼看见沐家大小姐上的轿才回来的。”
“辛苦你了!”周少瑾难掩感激之情。
要不是樊祺,她只握还一愁眉不展的。
樊祺嘿嘿地笑着摆手。
周少瑾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
重生有一年多了,她终于完成了一桩心愿。
虽然离自己的目标还很远,可也说明只要自己愿意、坚持,还是能做好一件让自己看来简直是无法完成的事。
她对自己更有信心了。
周少瑾决定好好地筹划一番,无论如何也要打破她和池舅舅之间的壁垒,就算是挤,也要想办法挤到池舅舅身边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无措(粉红票1590加更)
可怎么才能接近池舅舅呢?
就算是挤也得能挤得进去才行啊!
周少瑾支肘托腮地坐在书房的大画案前琢磨着。
送鞋袜?
好像不行。
池舅舅身边有个女红比她可能还厉害的南屏,弄不好她费尽心思做出来的东西有了南屏的对方根本就不算什么。
送吃食?
她已经试过了。
而且失败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叹了口气。
池舅舅好像对小吃不太感兴趣。
做菜?
她岂不是越俎代庖……而且也太明显了。说不定池舅舅会以为她得了失心疯。
周少瑾想想就觉得心塞,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办法。
她想了又想,问程笳:“如果你想讨好一个人,会怎么办?”
程笳道:“你想讨好谁?老安人吗?我瞧着她瞧喜欢你的。”
“不是。”周少瑾当然不会说实话,不然程笳没完没了地问下去,说不定还会跟姜氏说,到时候事情就麻烦了,“我就是这些日子在想这件事,想知道你有没有这方面的经历。”
“哦!”程笳认真地考虑道,“我讨好过我娘、我娘、我祖母,还有我哥,这个算不算?我觉得我也没怎么样,就是撒了撒娇,他们就全都依了我……”
撒娇?
不行。
周少瑾立刻就否定了。
她想想那个场面都觉得很是违和。
“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周少瑾不甘地问。
“没有。”程笳觉得周少瑾很奇怪,道,“我们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去讨好人啊?和别人好好地相处就是了,讨好,也太自降身份了。”
周少瑾默然。
她也不想啊!
可不自降身份不行啊。
池舅舅几乎是油盐不进。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随时进京。
这就意味着他能随时见到程泾。
晚上回屋里歇息的上。施香蹲在澡盆旁帮她擦脚。
周少瑾看着心中一动,问施香:“你觉得怎样才能让一个人喜欢上你?”
施香笑道:“当然是尽心尽力地服侍她了。”想了片刻,又道。“还要忠心耿耿。”
好吧!
周少瑾不得不承认自己问错了人。
她去问了姐姐。
周初瑾笑道:“当然是投其所好啦!”
“投其所好!”周少瑾若有所思。
周初瑾笑笑没有理她。
周少瑾第二天比平时早了半刻钟的时间去了寒碧山房,但她在给郭老夫人请过安之后,没有直接去佛堂,而是去鹂音馆。
程池去了京城,鹂音馆只留下了南屏和几个小丫鬟。
周少瑾去的时候,南屏正带着那几个小丫在给程池做秋衫。见周少瑾过来就丢下了手中的活。笑着迎了上来:“二表小姐过来了?虽然是春日,这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暖的,却容易把人晒伤。二表小姐快这边坐,这边阴凉些。”
已是仲夏,太阳照在人身上已有了温度。
周少瑾笑盈盈地坐了。
南屏亲自给她上了茶点。
周少瑾客气了几句,就和南屏说起事来:“些日子是我父亲的生辰,我想给父亲做几件衣服,大家都说池舅舅屋里有了你连府里的针线房都要藏拙了,我就想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样子或是料子。我也试着给我父亲做一件。”
很多人都知道南屏的女红好,刚开始的时候很多人求她做东西,她一个丫鬟,得罪谁了都不好,几乎是求着必应,最后还是程池看不下去。明显地流露出几分不喜。那些人才不敢来找她。
可能周少瑾不知道这件事吧?
南屏想着,笑着去拿了几件新裁的衣裳过来。
周少瑾一看就知道南屏是高手。衣袖、肩膀这块裁剪得极其细腻,她还是有次进宫偶尔听说才知道学到的。
可见民间从来都是藏龙卧虎的,皇上的日子未必就比得上那些集年的百年望族过得快活。
她想到父亲的身体,选了件宽袖窄身的,一件一字领的,都是持重中带着几分活泼的样子。
南屏笑着赞道:“周家二小姐好眼光,这都是今年上前年杭州府那边流行的样子,我们金陵城还没有人穿过?”
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知道金陵城没有人穿过?
周少瑾很想问一句,但她在南屏面前始终不能像在集萤面前那样的自在,笑了笑,问她这里有没有料子配这两款衣服。
南屏就带她去了隔壁的耳房。
满满当当的柜子里全放的是布匹。
“这些都是今年淞江、湖州、杭州新出布料,这些是广东、青环那边出的……”南屏向她介绍,并抽了其中一匹靓青色的淞江三梭布道,“我觉得这匹尺头做您先前看中的那宽袖就很好,那秋裳穿在身上有些仙风道骨,用这种布做最好,月白色的淞江三梭布很常见,可若是染成靓青色的,远远看去像道袍,走近一看是直裰,就很有些看头了。”
说起了自己熟悉的领域,南屏的目光都亮了几分。
周少瑾笑道:“我看南屏姑娘之所以女红好,除了天赋,在这上面也花了很多的功夫。”
她的认同感让南屏非常的高兴,又加上平时没有什么人能和她说这些,相比平时,她的话多了很多。
周少瑾不时“嗯”、“啊”两声,让南屏的话不至于冷场。等到周屏拿了自己珍藏的几个花样子给周少瑾看的时候,周少瑾笑道:“你什么时候进得府啊?这得多少年才能有这样的本事啊?你刚进府的时候在哪里当差?”
南屏是世仆,她问的这些话又是稍一打听就能打听到的,周少瑾也有放在心上,道:“我七岁就进府了,刚进府那会在寒碧山房的茶房里当差。后来四老爷回了金陵城,老夫人见四老爷身边也没个细心的人照顾。就把我拔给了四老爷。我当时也是机缘巧合,跟着老夫人屋里原来的大丫鬟锦程一个屋,她专管着老夫人的衣饰首饰。女红极其出色,就把我赏了四老爷。我就一直呆在了四老爷屋里。”
也就是说,南屏也不是从小服侍的。
可除集萤和程池比较亲近的就是南屏了。
周少瑾有些失望,但她还是不死心地继续和南屏聊着天:“没想到还有比南屏姑娘厉害的人!她现在在哪里?能见得到吗?”
南屏苦笑着摇头,道:“她早就去世了,不然哪里论得到我服侍四老爷?四老爷挑人又不看相貌。只看你合适不适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题很快就转到了前些日子周少瑾送的糕点的事上。
周少瑾不好意思地道:“原想凑个趣的,没想到池舅舅不仅不吃鱼,还不喜欢吃点心。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南屏笑道:“你也别不好意思,我刚过来服会四老爷的时候也是闹了很多笑话。比如说四老爷总穿着道袍,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他喜欢穿,所以花着心细给他做了很多件,结果他问我为什么每件道袍都不一样?他喜欢穿道袍,就是图它们方便,一模一样……结果我的心血全白费。重新给他做了十年一模一样的道袍。还有你选中的那两个秋裳的样子,我要是真的做出来了,四老爷虽然什么也不会说,却怎么也不会穿的。”说到最后,也有点唏嘘。不知道是对自己英雄没有用武之力还是觉得程池的脾气很怪。
周少瑾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后者大一些。
话题渐渐从衣食住行上展开,她从鹂音馆出来的时候都快酉时了。可她更茫然了。
原来池舅舅不是不吃鱼。他只吃冷水鱼。
他不是不吃甜,只是不喜欢吃沙糖喜欢吃冰糖。
他也不是不吃软糯的东西。只是不吃喜欢薄薄的裹上一层……总之,他的生活既简单奢侈……
她觉得有些他喜欢的东西她两世为人都只是听说过……估计还没有他精通,又怎么能够讨好他呢?
周少瑾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远在京城怕程池并没有住进杏林胡同,而是住在程劭位于双榆胡同的宅子里。
因有长辈在,程汾做完了五七的法事家里挂着的白布就收了起来。
程劭原本就是个颇为沉默的人,此时就更加沉默了,加上老妻两年前已经过世,他一个人住在书房,谁也不理。
程池没有勉强,像往常来京都一样,早上见过裕泰票号的一众掌柜之后,下午见了蔚字号票号的大掌柜李德江。
李三江四十来岁,是从歙县李家老太爷的跟班做起来,以他的年纪,能做到这个位置,在业界已是公认的厉害。
但他在程池面前却只落了半个座。
这不仅仅是因为程池除了是裕泰票号的大股东之外还是蔚字号的第四大股东,而是因为程池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出过错,足以当得起他这样的尊重。
程池已经懒得理会这些繁文缛节了,直接道:“我们家二房的老祖宗想和歙县罗家联手,也创建一个票号?”
“是啊!”因这可能涉及到九如意的内哄,李三江带着几分小心地道,“刚开始罗家还以为是您的意思,后来才知道是您们家老祖宗的意思。罗家见不着您,就专程派人去拜访了我们家老太爷,想让透过我们家老太爷给您回个话,说罗家既然答应您退出了票号的生意,就会诚守诺言,请您不要误会!”
程池冷笑:“做官做久了!”
李三江没有做声。
做官的人以为商人逐利,只要有利可沾,就会背信弃义。实际商人是最守诚信的——他们的地位本来就已经很低了,若是还不守用,怎么能立足?
☆、第一百六十八章无解
李三江没有说话,程池一时间也仿佛陷入了沉思。
书房里悄然无声,好一会程池仿佛才回过神来似的道:“蔚字号这边,我准备撤股。你回去问问你们家老太爷看有没有意向把我手里的股份买回去……”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李三江已脸色一白,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道:“四爷,出了什么事?好好的,您怎么突然想到要撤股?”
难道程家要收回程池管理庶务的权力?
可这也不对啊!
先不说现在的外面的人和程家做生意只认程家四老爷这一块招牌,程家要是真不让程池管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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