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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春-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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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瑾却能理解。

就像她。两世为人也不习惯穿那种颜色非常明亮的衣服。总觉得不自在,不是自己的衣服。

她笑着帮郭老夫人把茉莉花挂在了衣襟上。

史嬷嬷就对周少瑾道:“离晚膳还有大半个时辰,我们不如陪着老夫人打会叶子牌吧?”

周少瑾顿时冒汗。道:“我不会!”

“简单的很。”史嬷嬷热心地道,“我让翡翠告诉你。”

碧玉的叶子牌打得很好,常陪郭夫人打牌,她是要上桌的。

周少瑾低声道:“我真不会!”

“也就是打发时间。”郭老夫人听了笑道。“又不论输赢。”

问题是不论输赢她也不会啊!

但桌子已经铺好了,牌也拿上了桌。她实在是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坐到了桌边,指望着翡翠能帮她把这大半个时辰度过去。

所以晚膳快要好了,程池去请郭老夫人用膳的时候。就看见周少瑾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地坐在牌桌前,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牌抽来抽去。半晌也抽不出一张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这是要选什么时辰投胎呢?

程池不以为然地在心里摇了摇头,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抽出一张牌就丢在了桌子上。

周少瑾忙道:“不行,不行,那是张六索。”

“六索又怎样?”程池淡淡地道,“下面已经有两张五索,四张七索,一张六索,谁要得起!”

“哦!”周少瑾紧张地盯着郭老夫人、史嬷嬷和碧玉。

三个人果然没有动静。

坐在她下首的碧玉起了牌,然后打出张六文。

“吃了!”程池道,“打七文。”

周少瑾犹豫了片刻。

她有一张五文,两张六文,一张七文。

打张六文去一样是一句话。

程池见她没有动静,瞥了她一眼。

她心里一颤,忙把手中的两张六文打了出去,把七文甩了出去。

对面的郭老夫人碰了,打了一张九文出来。

“吃了!”程池又喊了一声。

周少瑾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打了,她想也没想地就把对九文甩了出去。

程池道:“打三索。”

她乖乖地打了三索出去。

史嬷嬷眼角的余光睃了一眼程池,手在牌上停留了几息,碰了三索,打了张二索出来。

“胡了!”程池道。

这就胡了!

周少瑾把手里的牌仔细地看了一遍。

她还真的胡了!

周少瑾放下了牌。

郭老夫人不死心看了一眼周少瑾的牌,嘟呶道:“少瑾吃的时候我就听胡……怎么她反而先胡了牌!”

“打牌本来就有输赢。”程池笑着让碧玉收拾牌桌,“要用晚膳了,我特意让船家弄了些江鳝,你尝尝和我们平时吃的有什么不同。”

郭老夫人高兴起来,由程池虚扶着去了旁边的宴息室。

菜已经摆好了,满满的一大桌,除了清蒸江鳝,还有口水鸡、糟鸭掌、松鼠鱼等带有江南特色的菜肴,和他们上次去浦口的简单不可同日而语。

郭老夫人招呼周少瑾和程池坐下来用晚膳:“……没有外人,你是长辈,也不用讲那么多的规矩了。”

周少瑾想想也有道理。

船上就他们三个主人,再讲究什么分席而食,那他们只有各自呆在船舱里不出来了。

她道了谢,笑着坐在了郭老夫人的下首。

☆、第一百八十七章仪真(粉红票1890加更)

这船上老的老,少的少,程池自然不会在乎,他笑着坐在了郭老夫的身边。因是圆桌,倒有点三足鼎立的味道。

周少瑾是不挑食的,自然吃得津津有味。

前半个月就在准备,一大清早就起了床,虽然中午歇息了一会,但毕竟年事已高,郭老夫人还是觉得很累,本没什么胃口,可见周少瑾这么好的胃口,她不由吃了大半碗饭。

程池看了暗暗点头。

觉得带周少瑾去普陀山是对的。不然以他的性子和母亲的性子,只怕是一路无语到普陀,或是母亲自话自说、暗自伤心的到普陀。

晚上,他们宿在仪真县渡口。

仪真县的县令陈赵坤过来拜房程池。

周少瑾躲在船舱里,等赵坤隔着帘子给郭老夫人请过安,请了程池上岸喝酒,周少瑾这才去了船舱陪郭老夫人。

这次郭老夫人没有拉着她打牌,而是看过她抄的《楞严经》之后,开始评点她写字方面的不足。

周少瑾仔细地听着,照着郭老夫人说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重新写给郭老夫人看。

郭老夫人见她极认真,情绪被调动起来,指点的也很仔细。

一个教,一个写,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程池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亥时。

周少瑾吓了一大跳,忙请郭老夫人去歇息。

或许是因为做得都是自己喜欢的事,郭老夫人精神很好,不仅没有睡意,反而问起程池来:“这个赵坤怎么会想到来拜访你?可是有什么事?”

程池没有官衔在身,又只是出来游玩。和程家有点渊源的,最多也就派个幕僚过来送份赠仪,和程家没有渊源的,完全可以不予理会。仪真是水陆要塞,每年不知道有多官宿路过,都这样迎来送往的,仪真县令不被累死也会被穷死。这次赵坤不仅亲自来拜房程池。还请程池吃饭喝酒。肯定是有所求了。

“是二哥的同年。”程池已经更了衣,梳洗了一番,头发湿漉漉地挽在头顶。淡淡地道,“听说您路过,特意来给您请个安。”

“你就少唬弄我了。”郭老夫人笑道,“是有求于你两个兄长吧?”

程池笑道:“说是行人司那边有消息过来。礼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章俊华身体抱恙,已上书皇上。九月份致仕,大哥有可能到六部去。

如今程泾已是都察院左都御使,小九聊之一,如果去六部。那就只可能是接手尚书之职。

本朝的尚书向来是由内阁大学士兼任的。

也就是说,程泾会入阁。

周少瑾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前世,程泾是在新帝登基之后入的阁。

如果事情没有变化。这一次,程泾可能还得继续在都察院左都御使的位置上待着。

她只好欲言又止。

高兴的郭老夫人并没有注意。细心的程池却发现了。

等从船舱出来,程池特意叫住了周少瑾,问她:“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周少瑾不知道该不该说。

既然有这样的风声传出来,说明程泾当然也是被内阁关注的人之一。如果程氏兄弟早早筹划,说不定程泾能提前入阁。官场向来讲究论职排辈的,程泾能早一日入阁,程家的势力就早一日增强。她不说,程池已经发现她的异样,总得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她说,这话该怎么说才能让程池不起疑。而最大的问题是,她很告诉程池。

她希望程泾能点入阁,程家越接近核心圈子,就越能得到别人得不到的消息,摆脱前世命运的机会就越大。

程池却不这么想。

认真地说起来,他和周少瑾交浅言深,就算是周少瑾听说了些什么或是知道了些什么,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他也是自然的。只是他向来对事情观察入微,无间意捕捉到了周少瑾细微的表情,以至于周少瑾处于了两难的境地。

他想了想,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问你消息的来源,也不会去追究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告诉我事情的结果就行了。”

周少瑾怦然心动。

如果她能和池舅舅像现在这样好好的相处,等到她要说出程家会被满门抄斩的消息时,池舅舅会不会也像现在似的,不问缘由只问结果呢?

不管怎样,她都要试一试。

这样她就不用编造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去掩饰自己身上发生的匪夷所思了。

尽管如此,周少瑾还是有些不安。

她吞吞吐吐地道:“我……只是听说……可能是黄理!”

前世,她并没有关心这些。

在她看来,程泾的仕途是一帆风顺的。

后来她隐隐听说黄理和程泾有旧怨,要追究到两人还都是小九卿的时候。但黄理的恩师致仕时,亲自出面拜托当时的内阁首辅让自己的弟子入阁,后来程泾也入了阁,但排名却在黄理之后。甚至去年中元节她和阿朱一块出去玩,阿朱说起程泾和黄理之间发生的事她都没有想上去……直到刚才,程池提到程泾有可能入阁的时候她弄清楚前世她听说的那个黄理就是任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就是那个在程泾手里吃了亏,之后又和程泾不和的内阁辅臣。

程池相信了周少瑾的话。

她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生于金陵,长于内阁,再聪明也不可能在不知道朝局的情况下信口雌黄地乱编一通。何况她的话还十分有道理。

程泾是怎么坐上都察院左都御使位置的,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

如今程泾和黄理都只是小九卿之一,上面压着若干个大佬,黄理不管对程泾有什么看法,为了显赫自己宽怀大度,目光高远。他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让人看出他对程泾的真正的态度。而上次黄理在程泾手里吃了大亏,他的恩师申敏之早已致仕,致仕的时候推荐袁维昌接任自己成为首辅。如果申敏之为黄理奔走,做为答话,袁维昌不可能站在程泾这一边。而黄理向来紧抱着申敏之的大腿,申敏之之前已经很委屈黄理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送黄理一程。不然申敏之的同僚门生看了岂不心寒?

最重要的是。申敏之退了下来,他的孙子前年刚刚金榜题名入了庶吉士馆在刑部观政,他此时不发挥余热留点余荫给别人。别人凭什么照顾他的孙子?

看样子,袁维昌下定了决心要回报申敏之的恩情了!

程池想着,朝周少瑾微微颔首,道:“多谢你告诉我这件事。这次就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吧!你以后有可以要求我帮你做一件事。”他说着。顿了顿,再次强调。“任何事都可以!可若是你想像则天皇后似的做女帝,我恐怕就无能为力了!你要我做的事得是我能做到的事。”

周少瑾笑了起来,心跳得更乱了。

她不能这个时候要求程池,让他帮自己带话给程泾。说程家十二年之后会被抄家灭族!

还好这话到嘴边她还是管住了自己没有乱说。

“不用了,不用了。”周少瑾连连摆手,道。“您之前救过我好几次,我都没有好好地答话您。这次就算是我报答您的解围之恩。”

程池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多想。而周少瑾也不知道他承诺的“任何一件事”的份量和意义。

如果他没有心生去意,他肯定不会这样含含糊糊算了,但他已经决定离开,就不会再理会程家的事了,这句承诺对周少瑾最多也就只有两年的有效期……他还不如看情景帮她几次,这样于周少瑾来说更划算。

他打定了主意,笑了笑,和周少瑾在船舷边分了手。

周少瑾兴奋极了,直到盥洗后换了小衣上了床,嘴角挂着的笑容还依旧如夏日的阳光般灿烂。

她终于帮了池舅舅一次。

池舅舅肯定不会觉得她一无是处了。

只要能长此以往,她和池舅舅的关系一定能够得到很大的改善。

程池这个时候在给程泾写信。

什么事情在没有盖棺之前都不算是定论。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信中提醒大哥注意申敏之和袁维昌之间的关系,提醒他注意和黄理的罅隙。

他相信大哥应该能理解他的意思。

虽然他已经决定离开程家,但他只要没有离开,就还是程家的弟子。

程池放下笔,站起来推开船窗。

月亮弯弯地挂在天星,几颗星子一闪一闪地点缀其旁,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船桅上挂着的大红灯笼红彤彤地映在湖面,给这清冷的夜晚平添了些许的暖意。

程池喊了怀山,道:“快马加鞭,把这封信送给大老爷。”

怀山应声而去。

程池一个人立在窗边站了良久,这才关了窗。

荡漾的画舫像摇篮。

周少瑾很快入梦,一夜无梦到了天亮。

船工的号子声、船上人家的泼水做做饭的嬉耍声、船板上的霍霍的走动声……把她给惊醒了。

片刻的恍惚之后,周少瑾才想起自己是在去镇江的画舫上。

她连声喊着春晚,趿鞋下了床。

春晚和两个粗使的婆子端着水走了进来。

“二小姐,您醒了。”她一面指使着婆子把水放在镜台旁,一面帮周少瑾挂了帐子,道:“清风说,我们明天下午就能到镇江了。然后换了沙船去杭州府。”

周少瑾道:“你看见集萤了没有?”

自上船之后,她就没有看见集萤。

☆、第一百八十八章镇江

周少瑾挺担心集萤的。

上次集萤还说焦家要找她算账,他们从京杭大运河去杭州府,京杭大运河可是漕帮的地盘。

她怕集萤被人发现。

春晚笑道:“集萤姑娘在屋里睡觉呢!说是晚上没有睡好,今天白天要好好地睡一觉。”

周少瑾松了口气。

集萤可能也是怕被漕帮的人发现吧!

小心谨慎点总归是件好事。

傍晚,他们换了艘三桅的小沙船。

说是小,其实是和那些停靠镇江码头的五桅沙船相比较而言的。

他们坐的沙船长有四百余尺,大桅高耸,风篷狭长,像个庞然大物横在周少瑾的面前。

周少瑾仰望沙船,心中非常的震撼。

等她上了船,看到漆得如镜面般光滑的甲板,比昨天的画舫足足大了一倍有余的船舱时,更是睁大了眼睛半晌无语。

春晚等人自然不如周少瑾沉得住气。几个人一会儿摸摸楠木做成的大书案,一会儿摸摸缕雕着葡萄石榴缠枝花的落地罩,不住地啧啧称赞。

樊刘氏不由叹道:“施香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后悔没有跟着二小姐来见识一番的。我能跟着二小姐走这一趟,死也没什么遗憾了。”

“胡说!”周少瑾不喜欢樊刘氏的口吻,这一世她们一定会比上一世过得好,樊刘氏也会好好的,跟着她看更多的风景,走更多的地方。

樊刘氏失悔道:“看我这张嘴……”

以后二小姐嫁了,她跟着二小姐,自然会走更多的地方。

这话的确让人听着不喜欢。

她嘿嘿地笑着。

那边传来碧桃低低的惊呼:“春晚姐姐。您看!这桌子椅子都是固定在船上的。”

周少瑾和樊刘氏回头,就看见春晚正用力地推了推她面前的太师椅:“咦,还真是固定了的!”

“是怕我们摔跤吗?”碧桃问。

樊刘氏道:“我听人说,有时候在海上行走会遭到大风浪,不要说船舱里的东西了,人都会掀翻,这船肯定是在海里走动的。”

“真的吗?真的吗?”碧桃激动的这里看看。那里瞅瞅。道,“也不知道这船是程家的还是池四老爷借来的。”

“应该是程家的吧?”春晚猜测道,“我听外面的管事说。我们程家也有船队的。”

周少瑾抿了嘴笑。

我们程家……什么时候她带过来的丫鬟已经自称自己是程家人了!

她轻轻地将船窗推开了半尺宽。

周围都是比他们小的船只,她轻而易举地就能看到对面开着的船窗旁有对年轻的男女,两人正并肩趴在船窗上望着外面亲昵地说着话儿。

她红了脸,忙关上了船窗。吩咐春晚:“快把东西收拾好了,我们还要去给郭老夫人问安呢!”

箱笼早在她们上船之前就抬了过来。

春晚几个嘻嘻笑着应“是”。手脚麻利地收拾起东西来。

周少瑾重新梳洗了一番,等到春晚几个把她惯用的东西都放在了她惯用的位置上,又去外面看了看,见甲板上没人。这才簇拥着周少瑾去了郭老夫人的船舱。

和在画舫时一样,程池住在船头的位置,郭老夫人住在中间。周少瑾住在郭老夫人的隔壁,再往后。就是程家的一些仆妇了。

谁知道她们刚进门,就有媳妇子进来禀道:“夫人,镇江通判陈述明的夫人过来给您请安。”

郭老夫人有些意外。

周少瑾忙站起身来,道:“那我先回船舱去了,等会再过来陪您聊天!”

郭老夫人却摆了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你就陪着我见见好了,这陈夫人说起来和我们家也有点渊源——她的父亲曾经和我们家老太爷是同僚,她小的时候,我还抱过她。只是自从老太爷去世,我们两家也就没怎么走动了。她下午让人投帖的时候,还是吕嬷嬷提醒我,我才记起来。”

没什么走动了,是人走茶凉还是因为原本两家就只是泛泛之交呢?

周少瑾思忖着,和郭老夫人一起见了陈夫人。

陈夫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高大,白皙丰腴,穿着丁香色焦布比甲,看见郭老夫人眼圈一红,哽咽道:“妾身早想去拜见老夫人,只因多年不见,妾身怕老夫人早已不记得妾身了,妾身就没敢去。没想到老夫人还记得妾身……”

郭老夫人笑着让吕嬷嬷扶了陈夫人,柔声道:“你不必客气,我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就不怎么出来应酬了,倒不知道你如今在镇江。前几年听说你父亲去世了,你母亲可还好?是在老家还是跟着你哥哥在广东东莞任上?你如今有几个孩子?大的多大了?是公子还是小姐?”

说话亲切,如和风细雨。

这是周少瑾从来没见过的一面。

她不禁仔细地听着。

那陈夫人一一应了,两人说着从前的旧事,等天色暗下来,那陈夫人已改口称郭老夫人为伯母,并道:“您明天就别走了,让妾身好好尽尽地主之谊,陪着您在镇江逛逛,您届时启程去杭州也不迟。”

“不用了!”郭老夫人委婉谢绝,“我是去普陀山敬香的,不能晚去。”

陈夫人很是失望。

镇江知府高耀的夫人过来拜会郭老夫人。

陈夫人忙站了起来。

郭老夫人却没有动。

陈夫人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指了周少瑾正要问什么,高夫人走了进来。

“程伯母!”高夫人恭敬地给郭老夫人行了礼。

郭老夫人欠了欠身,示意周少瑾上前还礼。

周少瑾忙上前给高夫人行了个福礼。

高夫人还记得她,笑道:“我说老夫人出行身边怎么没个服侍的人呢?原来周家二小姐跟了过来。早知道这样我就把我们家那个不安生的带过来和你见个面,也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大家闺秀了。”

周少瑾红着脸羞涩地称“不敢”。

那陈夫人这才看了周少瑾一眼。

郭老夫人为周少瑾解着围:“她是小姑娘家,脸皮子薄。你就别逗她了。你们家大人和四郎是好朋友,我也就托大把你当晚辈看了,我明天一早就启程,你要真想我到你府上做客,等我从普陀回来了再说。”

高夫人呵呵地笑,道:“老夫人您可真厉害,说得我一句话都没法说的了。您既然把我当晚辈看。那我也不和您客气。等人从普陀山回来,我再给您洗尘。”

陈夫人在旁边陪着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给高夫人行礼。

高夫人自然是认识她的。笑称了声“陈夫人”,眼睛却朝郭老夫人望去。

郭老夫人介绍了两家的关系。

高夫人待陈夫人就热情了几分。

陈夫人喜出望外,巴结奉承着郭老夫人和高夫人,等到高夫人告辞时。陈夫人更是虚扶着高夫人下了船。

代郭老夫人送客的周少瑾不由长长地透了口气。

她身后突然传来程池的声音:“怎么了?很累吗?”

周少瑾吓了一大跳,急急地转身。谁知道脚踩在披风上,披风的绳子把脖子给勒住了。

她忙解开了披风,一口气才透过来,可血已经全都涌到了脸上。火辣辣的。

程池好像没有看见似的,语气淡然地道:“时间不早了,快去歇了吧!明天还是个好天气。如果早上能起得来。可以到船头看日出。霞光满天的,和在山上看日出另一番景象。”

周少瑾低声应诺。

程池回了船舱。

周少瑾的呼吸这才通畅起来。

明天她到底要不要去看日出呢?

周少瑾想到集萤批评她不看塘湖涌潮要去参加庙会的事。决定邀了集萤一起看日出。

不曾想集萤却道:“我明天不能露面,你还是一个人去吧!”

周少瑾有些失望,但也很能理解,叮嘱集萤小心,让春晚明天早点叫醒她。

春晚应下了。

第二天天没有亮她就叫醒了周少瑾。

周少瑾出了船舱,船头有好几个陌生的男子,看那穿着打扮,像是船上的船工。

她没敢出去,开了窗盯着窗外,看着河天间渐渐泛起一道白光,然后霞光慢慢地迸射出来,缓缓地染红了东边的天空。

那些文人骚客都以能在泰山之颠看日出为傲,如果自己有哪天也能去泰山看日出那就好了。

周少瑾深深地吸着气,清晨带着凉意的空气湿润透中带着几分清新,让她人都变得精神起来。



辰正(早上八点),沙船起锚。

周少瑾站在船窗前,看着镇江码头越来越小。

到了下午,郭老夫人让碧玉请她过去打叶子牌。

周少瑾头大如斗,却又不能不去。

船上多是仆妇,总不能让郭老夫人总和那些仆妇玩吧?

周少瑾硬着头皮打了一下午的叶子牌,输了七两银子。

或者看多了岸边大同小异的景象,过了两天,郭老夫人屋里又摆上了叶子牌。

这样连着几天,周少瑾的下午都消磨在了牌桌旁。

早上用早膳的时候,她求助般地望着程池。

程池好像没看见似的,神色自若地用着饭。

周少瑾不由得气馁。

到了下午,牌打到一半,程池走了进来。

郭老夫人忙招呼他:“你的事都忙完了?”

“也没什么好忙的。”程池说着,闲庭信步般地走到了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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