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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宠妻手簿-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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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早早的将这些安排妥当后,再在屋子里等候,心情却又有些不太一样。

翘首以盼了好些时候,终于,外头有小丫鬟高声禀道:“奶奶,国公爷回来了!”

这声一出来,原先在屋子里给郦南溪收拾衣裳整理物品的丫鬟们,忙将手头的事情三两下赶紧做完。待到事情妥当了,就飞也似的跑出了屋去,生怕到时候国公爷看到谁在屋里会不悦,被斥责一番。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郦南溪的心里却愈发的五味杂陈。

重廷川迈步入内的时候,瞧见的便是小娇妻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笑着轻刮了下她的鼻尖,转身入了净房,边走边道:“有话等我出来再说。”

今儿那帮人没事的时候在休息处吃酒,有人闲得无聊竟然点起了烟叶。

如今他身上沾了不少的烟气,若是被小丫头闻见了,少不得要嫌他身上臭。赶紧洗好了清爽了再来见他是正经。

重廷川出来的时候,郦南溪还在对着刚才那本书发呆。

他放轻步子踱步走了过去,趁着她还在发呆,猛的伸出手去重重弹了那书册一下。

郦南溪受惊,腾地下站起身来。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重廷川给吓了,郦南溪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喃喃道:“人吓人吓死人。真是……”

重廷川却是将她手里的书抽了出来,好奇的看,“什么让你这么入心?”看的连他出来了都不知道。

郦南溪一下子没想到理由,就指了上面陌生的字迹说道:“这是侯爷写的?”

重廷川这才发现小丫头竟然拿了他一本兵书在看。

“不是。”他低低笑着将人搂在怀里,“这是梁大将军的字迹。此书是大将军赠与我的。”

郦南溪没料到竟然是这样的来由。刚才只当那是侯爷的字,现在知晓是梁大将军的,不由踮着脚凑到他身边又看了几眼。

“梁大将军居然会赠书给你。”梁大将军可是重大太太梁氏的父亲。这可真有点奇了。

郦南溪喟叹着,忽然想起来,当初重廷川的世子之位定下,梁大将军也出了一份力。

“嗯。”重廷川应了一声,“梁大将军待我不错。往后若是得了空,我带你去见见他老人家。”

“我见过他。”郦南溪脱口而出,后想了想,又道:“不过当时遥遥的看了一眼,早不记得是什么样子了。”

重廷川这便记了起来,郦南溪的舅母也是梁大将军的亲生女。

“往后得空了去拜访他老人家。他见了你,定然会欢喜的。”重廷川说着,搂着女孩儿腰身的手就开始往下挪移。

郦南溪将他的手推了推,记起来今天一直搁在心里的话,扭头和他道:“别闹。我有事和你说。”

她虽然羞赧,却很少这样干脆利落的拒绝他。

重廷川晓得小丫头这样定然是真的有话要讲,就将刚才的旖旎心思收了起来,问道:“什么事?”

郦南溪想了想,将今天重廷帆引了于姨娘说的那番话讲与他听。

当日重廷川与梁氏说起于姨娘身体不好,不让于姨娘给梁氏撑伞的时候,于姨娘当众驳了重廷川的话。重廷川怒极,拂袖而去。

如今知晓于姨娘另有想法,郦南溪觉得,怎么样都得和重廷川说一声。

而且她想,重廷帆应该也是这个想法,所以重廷帆才会有今早的那一问。

重廷川听了后,沉默半晌,最终说道:“好。我知道了。”

郦南溪今日自打看着重廷川马上就要到家,就一直在想着这事儿。如今听他说的这样简单,她有些拿不准他是什么主意,问道:“六爷准备怎么办?”

重廷川看她一脸紧张,抬手将她落在肩上的发丝拂好,“什么怎么办?”

郦南溪斜睨了他一眼,不搭理他了。

——这人真是。明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还装傻。

重廷川笑着将她重新拉进怀里,在她鬓边轻轻吻着,“你不用管。顺其自然吧。”

有关于姨娘的话题,他从来都是避重就轻,不肯轻易把话说出口。

郦南溪见他这次还是不肯直接回答,知晓他和于姨娘之间的隔阂已深,三两句也解决不了。

她反手搂住他劲瘦的腰身,伏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一晚重廷川又按着郦南溪给她上了药。待到后来,郦南溪欢快的哭都哭不出声的时候,他却还未止歇。

郦南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又或者,是怎么晕过去的。

天将亮时,她半睡半醒迷迷糊糊醒来,才发现自己早已沐浴过了,也换了一身干净的中衣。

天气转冷,沐浴过后,再不能如盛夏那般光着身子继续睡。不然的话,是要着凉的。

当时她的衣裳早就被他扯乱丢到了地上。如今这身齐整的是怎么回事,她也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郦南溪见重廷川也醒了,就朝他怀里更紧的靠了靠。

温暖的体温透过衣裳过来,她舒服的闭上了眼,口中很小声的问他:“我的衣裳是你帮忙换的?”

重廷川轻轻的“嗯”了一声,抚了抚她的发,“继续睡。时间还早。”

郦南溪点点头,神思有些迷糊的打了个哈欠,喃喃说道:“下次我帮你换。”

“有机会的话自然是好。”重廷川低低的笑了,“不过,首先你得能够睡的比我晚,醒的比我早。”

只可惜,他说这话的时候,郦南溪已经再次睡着,根本没有听见。

重廷川淡笑着摇了摇头,给郦南溪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心满意足的抱着她,沉沉睡去。

第64章 。9。9#最新|章节

到了十五这一日,郦南溪一早收拾停当,过了中门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留了郦南溪多说会儿话,梁氏带着国公府的后辈们就先回了木棉苑。

一进木棉苑,梁氏就问守在旁边等候的张姨娘:“先前备了的礼,范先生尽数给退回来了?”

“是。”张姨娘低眉顺目的说道:“尽数退了。无论是笔墨纸砚,又或者是古籍珍本,一个没留。”

“继续送!”梁氏走路的脚步愈发快了些,踏下去的力度却是更加重了,“我就不信撬不动他的嘴!这事儿,务必要让他松了口才行。”

张姨娘有些犹豫,“可是,送什么合适?”

以她的身份,送礼自然不是她去。不过,梁氏素来是让她来负责准备这些东西,少不得要多问几句。

“你看看平日里教晖哥儿的那几位先生喜欢什么,就送什么。”梁氏很是气恼,就有些不耐烦,“左右这些文人都差不多。一个不行,就再换个。”

说罢这些,她难得的收了果断杀伐的气势,稍微有点犹豫,“我若是没记错的话,范先生的寿辰就是最近了。”

既然如此,趁着寿辰将近,送个他喜欢的礼最好。

范先生可是当今鸿儒。若是能让他松口,肯教一教晖哥儿的策论,那么晖哥儿的课业必然能够更为精进。

偏那范先生极其喜欢沈二公子。当初沈二公子几次三番亲自去请,他方才肯到了沈家做西席。旁人想要求他指点一二,都是不能。

张姨娘前进了半步,欲言又止。想了想,终是没说,又退了回去。

梁氏最是看不得那般畏畏缩缩的模样。她眼角余光看到了张姨娘的动作,蹙眉道:“你又有何话要说?”

“那位沈二公子,是六奶奶的姐夫。若是六奶奶肯帮忙去劝,想必范先生……”

“不成!”梁氏冷笑道:“她最近愈发猖狂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犯不着去找她!”更何况,就凭她的性子,即便是找了她,她怕是也会寻了诸多借口不肯答应。

张姨娘惴惴的看了眼旁边的于姨娘,低下了眉眼没有多说什么。

梁氏想要寻范先生的事情并未避讳着家里其他人。

郦南溪很少去木棉苑,梁氏三番四次下令说这事儿不准和六奶奶说,因此当着郦南溪的面众人也没提过,她自然不知晓。但家中的其他人因常去木棉苑陪梁氏,倒是都知晓这个。

这个时候大房的晚辈都陪着梁氏回院子,这些话就挺进了耳中。

重芳苓上前去劝梁氏,“那范先生不过是个教书的罢了,家中夫子也是极好的,娘你又何必……”

“你懂什么。”梁氏不耐烦道:“就好比射箭骑马。好的先生三两句点拨就能让学生知道自己差在哪里、如何改进。寻常的那些人又如何能够做到这一点?”

她虽然话说得直白,但道理却是不错。重芳苓就没了话。

重芳柔犹犹豫豫的声音在后头响起:“其实若是母亲要准备寿辰礼的话,我倒是有个东西,堪堪能够拿得出手。只不过不知送给那位范先生合适不合适。”

梁氏本不愿搭理她,听闻是要送给范先生,这才回过头去,“你说。”

“原本为了给母亲准备新年之礼,我绣了一副百寿字的屏风面。如今不如先拿来送给那范先生?”

重芳柔的女红是家中女儿里最好的。

女孩儿们小的时候,梁氏请了绣娘来家中教习她们绣艺。后来重芳柔和重芳苓去了静雅艺苑,里面也有先生教习这个,重芳柔又是个中翘楚。

梁氏上下打量了重芳柔几眼,“你将那屏风面拿来我看看。”若真是百寿字,若真是绣得好,就加副好的框架做成屏风送给那范先生,倒也不错。

重芳柔就将自己的绣品拿了去。

果然,绣技很好。

梁氏当即让人量了尺寸,遣了人去购置合适尺寸的屏风框,又叮嘱木料一定要选好的。

重芳柔笑道:“听闻明儿六奶奶要去侯府里做客。不若让她一并将东西带了去罢。”

“不妥。”梁氏说道,斟酌了下,“不若让芳苓送去吧。”语毕就望向了重芳苓。

重芳柔知晓梁氏的意思是准备把那东西说做是重芳苓亲手绣的,所以想要做此安排。不由心中暗恨。

她正要开口,这时候小丫鬟在外高声禀道:“六奶奶来了。”

话音刚落,郦南溪就迈步入屋。

今日她穿了藕荷色妆花折枝牡丹直领斜襟衣衫,配丁香底缕金事事如意木兰裙,头戴堆花玉兰花骨步摇,清丽大方,十分得体。

往常的时候,遇到初一十五需要往旧宅给老太太请安,时间不够的话郦南溪就不往木棉苑来了。

可自从前几日听闻于姨娘的那番剖白后,郦南溪每天里都借着请安的名义往木棉苑里来一趟。有时候会和于姨娘说几句话,有时候没机会,就作罢。

郦南溪一进到屋里,所有的声音就都戛然而止。

郦南溪也不在意,与梁氏说了话后就去了位置上坐着。

屋子里还是静寂一片。

首先打破了宁静的是重芳柔。

重芳柔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她知晓自己这个时候不拒绝的话,一番心血就要给他人做嫁衣裳了,忙道:“八姑娘送倒是更为妥当。”毕竟重芳苓是嫡女,她送过去的话,起码表示出对范先生的极其重视来,“但我的针法与八姑娘并不相同。若是被人瞧出了不对来,怕是反倒要惹了范先生不悦。”

当年在静雅艺苑的读书的可不知她们。沈家亲眷里也有不少女孩儿们。旁的不说,沈家女儿沈青娜就在其中。只不过沈青娜与重芳柔和重芳苓都不是同一年入学,所以并不相熟。

但重芳柔的女红极好,有不少绣品是被先生们留在了艺苑,给旁的女孩儿们观赏用。也不知那沈家姑娘会不会认得出来。

梁氏只能弃了那个打算。她有心想要重廷晖送过去。但那范先生脾气颇为古怪,当初那文房四宝是重廷晖亲自送去的,可礼还是一个个都被拒了退了回来。想必这次让绣屏风的当事人亲自送去更显诚意。

因着事关儿子,梁氏左思右想才下定决心,道:“既是如此,届时你将东西送去就是。”

“是。”重芳柔眼帘低垂,轻轻说道:“可那范老先生的生辰,就在明日。我得寻给理由方才能够去得侯府。”

这话倒是让梁氏吃了一惊。若她没记错的话,明日便是庆阳侯府请了郦南溪她们去府上做客的日子。先前在老太太那里请安的时候,郦南溪还与老太太讲过这事儿。

梁氏就去看郦南溪。如果郦南溪带了重芳柔去就很合适了。

郦南溪权当不知,浅笑着与旁边的重令月说话。

梁氏知晓她不肯,便与重芳柔道:“我一会儿让人写个拜帖,前去拜访他老人家。你到时候将东西送去就是。”又与重芳苓道:“苓姐儿在旁跟着。你一同请老先生来。”

她是想着有嫡女在,老先生肯定能给几分薄面。

重芳苓扭头道:“我不去。”刚才母亲说让她冒认了重芳柔的绣品说是她的,她已经觉得十分丢人。如今竟还让她陪着重芳柔去做这样的事情……

她断然是不肯的。

梁氏劝了几次都不成,又不忍苛责亲生女儿,就让重芳柔亲自去做这事儿。毕竟这段时间重芳柔还算恭顺。

不过,梁氏吩咐了向妈妈跟在重芳柔的身边,不得远离半步。

郑姨娘一直在旁边不言不语。直到事情定了下来,大家都散去,她才遣了人去悄悄寻重芳柔,与重芳柔一同去到小花园里见面。

重芳柔还未到的时候,郑姨娘就在树下不住的来回转着。

她知道重芳柔不只绣了那一个屏风面。另一个更为用心,更为精致,且上面还特意绣了“贺范先生寿辰”几个字。

之所以知道的那么清楚,是因为重芳柔这第二幅绣品是在她屋子里做的。当时她问重芳柔,为何当众不避讳的绣了一个,如今又要每天去到她屋里借机再绣了这第二个。重芳柔只道是这个加了字儿的往后还有大用。

谁曾想竟是这个用处。

郑姨娘这个时候才明白了几分。想这重芳柔会带了那个加字的过去。范老先生一看到那几个字,就晓得那屏风是特意给他做的,应当要比看到那单纯百寿字的高兴许多。

可郑姨娘想不通的是,重芳柔从何得知了范老先生是什么时候的生辰,居然提早就开始准备这个。又为何对范老先生的生辰那么在意。

重芳柔进了小花园后,先是在周围扰了一圈,确认没有旁人了,这才走到郑姨娘的身边。

听闻郑姨娘的问话,重芳柔晓得不告诉她的话,往后郑姨娘追问个没完更是麻烦,就含糊说道:“庆阳侯府我终归是要去一趟的。沈太太的绣技十分出众,绣艺好坏她一眼就能分辨得出。当年我还曾过她几次夸赞。想必她还是记得我的。”

郑姨娘知晓重芳柔现在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亲事。

细细想过后,郑姨娘又惊又疑,“沈家的三位公子都已经成亲了。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重芳柔看郑姨娘想通,就也不多说,冷笑道:“宁做高门妾,不做寒门妻。”

听她这么讲,郑姨娘反倒是放心了些,“姑娘,您是国公爷的亲妹妹,哪里会让您入寒门去呢?太太不会让您嫁的太差。”

不肯旁的,单就看梁氏的一贯行事,就知她素来好面子,不会做出让旁人能诟病之事。

比如五爷。虽说五奶奶是个脾气不好的,但那出身是没的说。

郑姨娘知晓太太或许会给四姑娘随意寻个人来配,她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四姑娘所嫁之人的性情。对方应当不会有恶习,不然的话太太定然要被外人非议。但百个人百种性情,就怕对方脾气上差了些。

但,刨去这些外,门第倒是无需太过担忧。这可是门面儿上的事情,太太不会在这上面做拦阻。

郑姨娘想将这些话细细讲给重芳柔听。重芳柔却不耐烦去听她唠叨。

“姨娘觉得自己了解太太,可姨娘又能了解多少?”重芳柔嗤道:“太太有什么想法,就算给向妈妈说,给张姨娘、于姨娘说,也断然不会让你知道。”

向妈妈是梁氏身边得用的人。张姨娘、于姨娘原本都是梁氏出嫁前伺候的丫鬟。

郑姨娘听了女儿这话,只觉得戳心窝的疼,捏紧了帕子轻声道:“是。太太的心思我或许是不知道。可我知道当然妾侍是什么感觉。姑娘这些年都看在了眼里,还想当个妾么?”

重芳柔笑了,“太太脾气不好,姨娘自然过的不好。但那主母若是个性子温和的,就不用担忧了。”

郑姨娘想了想,有些犹豫,“我记得庆阳侯府世子夫人并不是个好相与的。”

听闻那庆阳侯府的世子爷性子不错,世子夫人却很有些脾气。

“谁说他们了?”重芳柔斜睨了郑姨娘一眼,“我听说六奶奶的姐姐性子极好。”

郑姨娘这才晓得重芳柔居然打算上了郦南溪的四姐夫,骇得双目圆睁,“四姑娘,您、您可不能这样……”

“不能怎么样。”重芳柔不耐烦的道:“你当他们是亲的,他们可不会理你。我这事儿太急了。你可千万别给我打岔。六奶奶那边你若说了,往后可别指望我搭理你。”

语毕,重芳柔甩甩帕子,当先走了。郑姨娘哀叹了片刻,也就离去。

她们离开后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有个小小的脑袋从旁边大树下的树洞里小心翼翼的探了出来。

她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了人,这才慢慢爬出了树洞。

这树洞很不大,常人在里面待不得,所以没有人去留意它。重芳柔亦是如此,并未多看。

而她年纪小身量也小,就能入内。

重令月手里抓着一把钻到树洞内还未来得及放下的松果,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她静静的站了会,忽地转向石竹苑的方向,开始拔足狂奔。

因着要寻适合的名贵屏风框架并不容易,所以这天梁氏让人寻了许久方才找到。

凑了中间这个时候,重芳柔就在屋里将只有寿字的那幅又添了些字绣上去,正是“贺范老先生寿辰”几个字——功夫要做全套。东西既然准备了一个添了字的,总得让人看到了她添的过程才行。

虽然丫鬟们路过的时候赞她绣得好,但重芳柔自己知道,因为心绪不宁,这几个字绣得其实并不好。字形虽在,风骨不存。远不如在郑姨娘那里悄悄搁着的那个好。

不过,无所谓了。她准备搁到屏风上的本也不是这个差的。

只要旁人以为好的那幅里的这几个字是她得了梁氏的同意后才开始绣的就成。

翌日,庆阳侯府内。

沈竹溪从早上就开始盼着。等了许久后,她再次遣了人往外头去看。不多时,婆子匆匆过来,笑着禀道:“奶奶,国公府的马车已经转过巷子了,不多久就能进门。”

“当真?”郦竹溪欢喜的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一旁的妈妈好生扶住了她,苦劝道:“奶奶注意身子,还是莫去了。国公夫人待会儿就到,您又何必急于一时。”

郦竹溪抬手抚了抚小腹,笑道:“不用太过担忧。大夫说了,我身子好,不碍事。”

“不碍事也得仔细着些。万一伤到了,可是麻烦。”

郦竹溪想了想,终是没有再继续坚持,慢慢坐了回去,又遣了身边人去迎郦南溪。

车子一路行驶了好久,郦南溪窝在舒适的厚厚的锦被上睡得十分舒心。待到马车停下,霜玉上车来叫醒了她,又给她整了整发钗和衣裳,这才扶了她下马车。

经过了一路的补眠,郦南溪的精神好了许多。她信步往里行去,一路没有瞧见自家姐姐,很是惊讶。

郦竹溪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平日里最疼她这个妹妹,晚一刻相见都不肯。如果知道了她要来,姐姐怎会不急急的过来寻她?

郦南溪生怕郦竹溪是病了或者是有其他的不好,赶忙轻声问身边过来迎她的玛瑙。

玛瑙原是跟了郦竹溪多年的人,当年在江南的时候就在伺候郦竹溪了。见郦南溪问话,她便笑道:“奶奶有了身孕,大夫说不能随意挪动。未免有不妥,就留在了屋里没有出来。”

“姐姐有孕了?”

郦南溪停住步子,惊喜的问玛瑙,“什么时候的事儿?多久了?怎的也没知会一声?”

“夫人还是老样子,一看到和奶奶有关的事情就停不住,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玛瑙笑着掩口道:“就上个月月底刚诊出来。奶奶急着和夫人说呢,只是夫人没能来。今儿个倒是赶巧了,一起过来。”

郦南溪听着这句“一起过来”似是有甚内情,就悄声问玛瑙,“这话怎么说?”

玛瑙半掩着口说道:“府里有位老先生,极得侯爷和世子爷看重。二少爷和三少爷都要读书,就将老先生请来在家中做西席。今儿刚好是他老人家的寿辰。老先生性子怪异,不肯办席。太太就说今儿刚好请了奶奶家人来,说是要给夫人和少爷们办酒吃,也顺带着给老先生一起庆祝了。”

郦南溪听闻后,有些担忧姐姐,又问:“怎的一起办了?沈太太是个什么主意?”

她一听那话,就知道今日寿辰的应当就是范老先生。

郦南溪倒是无所谓什么时候被请。以她的身份,沈家人不敢将她如何。她是怕沈太太看轻了郦竹溪所以才对宴请她们兄妹这样不在意。

玛瑙见郦南溪依然和郦竹溪这样亲近,甚至于这话都问了出来,就笑了。口中说道:“夫人不必担忧。太太怕奶奶操劳,若是老先生寿宴一回,再加上夫人和少爷们过来又一回,怕奶奶吃不消。倒不如两次合在了一起。”

说着话的功夫,她视线移转,朝周围快速看了眼。

周围都是侯府的仆从。郦南溪瞧见了玛瑙的示意,并未再说什么。

庆阳侯府比国公府小了不少,与重家的旧宅差不多大,却没有旧宅那般精巧雅致。

沈府里的路颇为狭窄,不过屋宅倒是扩得较大。因着正当秋季,道路两旁放了一排种了菊花的花盆,一路行过去,有金灿灿的秋菊在旁做点缀,倒是让人心情颇为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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