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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逑王爷要追妻-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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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食梦貘这三个字就让陈贵妃清楚了龙祁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潋滟的眸子中是一种让人发寒的笑意,“有什么问题吗?”
龙祁眼中迸射出彻骨的寒意,“有什么问题?你动用食梦貘难道就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你自己的身份暴露到没什么,可万一牵扯到苗疆,就算是十个你爹也保不住你。”
听完龙祁的话陈贵妃立马掩嘴笑了起来,似是对龙祁的话十分不屑,“这个青龙护法你就是白担心了,在这盛京能有什么人察觉出来那是我苗*有的食梦貘,即使真的有人看出来了那又如何,食梦貘之蛊是需要媒介才能下到人身上的,本宫可从不曾与那姚婧斓有过近距离的接触,谁又能怀疑到本宫身上来。”
陈贵妃这话这食梦貘竟然不是她下的?龙祁大惊,“你说什么?不是你下的!可这盛京之中除了你还会有谁能拥有食梦貘。”
陈贵妃笑的更加得意了,给了绿珠一个眼色示意让她来解释。
绿珠收到陈贵妃的示意立刻向龙祁答道:“我们家娘娘是有食梦貘没错,娘娘当日也不过就是像华昌公主提了一下有这么一位杀人于无形的毒,华昌公主便向娘娘讨要了去,我们娘娘一向大方自然将食梦貘之蛊赠予了华昌公主,谁能想到华昌公主竟是用它毒害了定远将军姚婧斓。所以就算是有人瞧出来那姚将军是死于食梦貘之蛊,那就必然也知道这食梦貘是怎样的一种蛊。就算要查也只会查姚将军出嫁前第七日与什么人接触过,只需一查就能知道当时只有华昌公主亲敬了姚将军一杯酒。所以护法放心,无论如何咱们娘娘都不会被牵扯进去,更不会牵连道苗疆。”
龙祁自小见惯了人心险恶,心中十分清楚这不过是她们借刀杀人而已,那华昌公主不过是被她们利用了而已。只是若是华昌公主百里淑她没有这个杀人的心的话也就不会被利用,是以龙祁对她并不同情,日后百里淑无论是何种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虽然龙祁心中明白这不过是陈贵妃的计谋而已,但并没有挑破。他今日过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也就没有再留下和她们废话的必要了。
“如此最好!”这是龙祁走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龙祁走后,绿珠扶了陈贵妃起身。
“娘娘您说青龙护法为何会突然出现?”
陈贵妃揉了揉太阳**,“父亲说龙祁这个人一向脾气古怪又行踪不定,谁会知道他怎么又突然出现在盛京,许是父亲派他过来的。”
绿珠了然的点了点头,继续扶着陈贵妃向床榻走去。
走了一半陈贵妃突然停下,“对了,有一件事必须尽快去办,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距离给小世子办满月酒不到半月了,这件事得抓紧时间去办了。”
“但凭娘娘吩咐!”
陈贵妃在绿珠耳边耳语了一番,至于说了什么,也就只有她们两个知道了。
龙祁到驿站的时候遥珈还没有睡下,一是等着龙祁过来告诉她探知的消息,二是不久前连阳被人架了回来,说是他在天上人间喝酒从早上喝到了晚上,喝的是烂醉如泥。人老板看到他身上的令牌才晓得他的身份,连忙让伙计给他送到了驿站。
龙祁到的时候遥珈刚绞了帕子给连阳擦完了脸,见龙祁过来也就让龙祁在此说了。
龙祁把他从陈贵妃那探的的消息一一跟遥珈说了,遥珈绞着帕子的手顿时停在了空中。
她一早就猜到了这件事陈贵妃是脱不了干系的,可是她怎么没有想到百里淑竟然也掺和到了这件事里,甚至直接害死婧斓的就是她。
遥珈与百里淑并没有见过几面,但自见到百里淑的第一面就对她极为的不喜,没有什么理由就是感觉上的。这个百里淑平日嚣张跋扈肆意欺凌人也就罢了,这次竟然是把人命当做草芥,而且杀的还是她最好的朋友,遥珈心中岂能不恨透百里淑。
龙祁看到遥珈眼中浓烈的掩盖不住的恨意,心中有些担心怕她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小声叫道:“祭司大人!”
遥珈立马收住眼中的仇恨,把帕子放进水里,“我没事。因果报应,欠了别人的最终都是要还回来的,并不在乎早晚,你说对吗?”
遥珈突然就变得异常平静,这却让龙祁突然有了一种阴寒之意,他想或许这百里淑真的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
“祭司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龙祁问。
“这几日你让人盯在瑞安王府外,有什么人进出都必须查清楚。另外还有一件事,你亲自带人守在宫城外,若是周荀出宫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如果有人要对他不利,你不需要出现,你只要让来人相信周荀死了就行。”遥珈冷静的吩咐着龙祁。
让来人相信周荀已经死了,这句话龙祁自然懂是什么意思,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了,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属下遵命。”
*
第二日连阳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遥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头疼欲裂,但还是依稀记得他昨日被人给送了回来。
她这个样子是照顾了他一夜吗?以往都是他这样守着她,一睁眼就看到她在不远处这还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等她大仇得报了之后再也不需要掩藏自己的身份了,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百里泽在一起了。
连阳刚起身下床遥珈就醒了过来,一醒来就看到连阳已经起了床。
“连阳,对不起!”她反复思量,最后还是只有这一句。
遥珈低着头连阳看不到她眼底的神色但是猜也能猜到她的眼中一定是满满的歉疚。
连阳深吸了一口气道:“都说了不用说对不起。我也只不过是发泄一下而已,总不能失恋了我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吧!我总得有点表示表示才能纪念一下我还未来得及开始就已经失去的爱情,你说是吧!不过你放心,我也就任性那么一次,发泄过后整个人身心舒畅,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你看我今日是不是精神抖擞,神清气爽。”
有些伤痛是在心底,外表自然看不到。可既然连阳不愿意她看到,那她自然也就顺着他,“嗯,果然是精神抖擞!不过今日还是换身素色的衣裳吧!”
连阳目光不解的看向遥珈,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要他换个素净的衣服。
“今日婧斓要出殡。”遥珈低声的解释道。
连阳立刻领会,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她今日怎么可能会缺席。
“好,我立马去换,你也回房间去换衣服吧,我等着你。”
遥珈换完衣服连阳已经换好了正等着她,驿站外边也早已准备了去往长公主府的马车。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连阳自然也知道遥珈晕马车,但是今日也是不得不坐马车过去。
遥珈倒是没说什么径直上了马车,其实现在她早已没有刚开始那样晕的那么厉害了。
到了长公主府的时候,已经来了很多人了,本来小辈的葬礼长辈是不用出面的,但在他们来之前身为太子的百里泽亲自过来,长公主携了一家上下连忙出来迎接。
这刚迎接完,遥珈和连阳的马车就到了。北燕镇南王是大渝的贵客,现在亲自过来,自然得要有身份的人过来迎接。
正好长公主和驸马刚迎接完百里泽才走到门口,立马过去迎接以示对北燕的尊重。
连阳先下了马车,然后这才掀开轿帘拉着遥珈下来。
遥珈的手刚搭在连阳的手上就感受到不远处有一道目光如利箭一般向她射来。早在她从马车出来的那一刻她就看到了立在府门口的百里泽,也知道这如利箭一般的目光的主人一定是他无疑。心中也明白这男人是吃醋了,可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她总不能拂了连阳的面子吧。
于是也不再理会百里泽的目光遥珈把手交给连阳,然后下了马车,而那看向她的目光却更加灼人了。
“镇南王,萧姑娘。”长公主与驸马朝他们鞠了一礼,两人也赶紧还了回去。
“小王一向敬仰大渝的定远将军所以今日过来吊唁,没有唐突长公主吧?”连阳说道。
“镇南王是我大渝的贵客,能来是给了长公主府的面子,哪里有什么唐突的。正好太子殿下也刚到,二位就一起进去吧。”回答的是驸马,也是谢长风的父亲。
两个人跟着长公主和驸马一起向府中走去,走到门口百里泽还立在原地,连阳向百里泽行了一个平礼,百里泽亦还之。
只不过百里泽的目光却一直在遥珈身上未曾离开,他这目光是在太灼热,看的遥珈十分的不自在。这男人大庭广众之下竟是如此不顾忌,这么看着她被有心人看了去拿来大做文章可怎么好。
不过好在百里泽还知道分寸,看了一会便收回了目光,遥珈松了一口气。可是在上香的时候,这男人在她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这笔账我记下了。”
说的还颇为咬牙切齿的,可是不就是连阳扶她下马车而已,这男人怎么就能吃这么大的醋,还真的像是从醋坛子里给捞出来的浑身一股醋味呢!
遥珈和连阳是打着敬仰定远将军的名号过来,所以遥珈并没有过多与谢长风接触,毕竟这里人多眼杂的。
可是当遥珈看到百里淑竟然出现在婧斓的葬礼之上,而且还站在谢小白身边俨然跟个女主人一样。谢小白是因为没有心情去理百里淑,可这不代表她杭遥珈就会坐视不理。一个杀人凶手害死婧斓的人竟然还有脸出现在她的葬礼之上,是谁给的她这个脸。
遥珈一时间很怒交加,恨不得立刻上前去把百里淑那张伪善的脸给撕个稀巴烂,可毕竟心中还是存有几分理智的,为婧斓报仇来日方长不及于这一时。食梦貘之蛊发作时如全身被撕裂般疼痛,全身血液倒转,其中的痛苦常人难以想象,婧斓走的时候那么痛苦,百里淑又怎么能让她轻而易举的就死掉?
遥珈把袖子抬起,用袖子掩着醉对袖子中的小黑道:“小黑去把谢小白身边那个恶心的女人从这里给赶出去,记得让她吃点苦头。”
小黑最爱干这种整蛊人的事儿了,听了遥珈的话立时就从遥珈袖子中跳了出去直往百里淑那里窜。
“你干了什么?”不知什么时候百里泽站到了她的身后,而且还握住了她藏于袖中的手。
遥珈立马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而且百里泽握着她手的姿势并不易被人察觉这才放下了心。
“没干什么啊!就是我的小宠物太闷了溜出去玩了。”她才不会告诉百里泽她是让小黑去整百里淑。
只是这男人拉她的手就拉她的手呗,干什么这么大力不听用他带着茧子的手磨搓着她的手,真的很痛哎。遥珈使了一下劲儿想要把她的手给抽出来,无奈百里泽的力气太大她根本就抽不出来,而她又不敢太过用力怕幅度太大惹人注意。
心中只能暗骂这个男人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学得这怪癖啊,不过突然想起刚才这男人似乎说过这笔账他记着,而且刚才连阳是拉的她这只手吧。想通这件事之后,遥珈简直要当场一口老血喷出来了,这男人现在是要把连阳的痕迹全磨搓掉?只是不过就是轻轻的碰触而已,看来男人吃起醋来还真可怕。
这边遥珈正暗自腹诽这百里泽,那边小黑得了遥珈的命令之后立刻就窜到了百里淑跟前,顺着百里淑的腿爬到了她的身上。
百里淑看到小黑以为是一只老鼠吓得尖叫声响彻云霄,想要把小黑给甩下去,可是小黑就像是有吸附力一样黏在了她的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周围人见状连忙去帮百里淑驱赶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老鼠,只是小黑一见有人接近立刻就露出一脸凶相,朝靠近它的人示威,那样子仿佛是在说谁敢靠近它就杀无赦。
而小黑也的确是把想靠近它的人给震慑住了,现在谁还会相信这是一只老鼠呢。
小黑见目的得逞立马扬着尾巴十分得意,又把注意力放在百里淑身上,对这个靠近谢长风的女人小黑十分的不喜欢,虽然吧它跟谢小白是天敌,但也不允许这么个人出现在谢小白身边。这个女人真是丑死了,连它家主人半个脚趾头都比不上,也比不上当日曾在塞北照顾它给它喂好吃的的姚婧斓。
遥珈让小黑整蛊百里淑,再加上小黑对百里淑的印象不好,小黑一跃就跃到了百里淑的肩膀上,站了起来对着百里淑的脸就是两爪子。
小黑的速度太快,快到百里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左侧脸颊一凉,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痛。
250。250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三)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是大惊失色,小黑得逞后从百里淑的肩膀上跳了下来,跃到人群中消失不见了。而所有人包括百里淑在内都处于震惊之中,哪里还能想起来小黑。
百里淑痛意加剧,不断有血顺着脸颊留下来,百里淑用手一摸触手的是鲜艳刺目的鲜血。
百里淑震惊的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这么多血都是从自己脸上留下来的,不愿意接受的大叫了一声,“啊~”然后便昏了过去。
遥珈本意是让小黑吓唬吓唬百里淑,却没想到小黑会将百里淑给毁了容。不过对于这个她的内心却是没有丝毫歉意,小黑让百里淑失去的不过是一副容貌,可她还好生生的活着。而婧斓呢,她没有做错什么,却因为那些肮脏的阴暗失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生命更加珍贵的东西了撄!
今日是姚婧斓的葬礼,却在葬礼上闹出了这么一出。本来古代人就比较迷信,再加上百里淑之前可以算得上是同姚婧斓是情敌,是以就有人议论或许是百里淑得罪了姚婧斓,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鼠是姚婧斓派来惩治她的。事情发生在长公主府,百里淑又是一位公主,永朝长公主连忙让人把百里淑带下去,再请太医赶紧过来。
百里泽握着遥珈的手微微一收力但并没有说什么,只陪着遥珈默默的看完这场闹剧。之后百里泽的目光淡淡的落到遥珈身上,心里明白她今日如此做恐怕也是知道姚婧斓的死是与百里淑有关的。
出殡之后,所有人都回了来但唯独谢长风,遥珈知道他是想要多陪一会儿婧斓。至于百里泽,他毕竟还是百里淑的堂兄,百里淑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必须得要过去看看。
遥珈看了看不远处一直默默等着她的连阳,刚才百里泽靠近她他也是看到了的,她自然也没错过他眼中的落寞,只是她无法给连阳回应偿。
遥珈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连阳跟前道:“我想去找谢小白说一些话,你就先回去吧!”
连阳本来想说他陪着她一起去,但转念一想她跟谢小白的关系十分的好,他陪着去也是多余,便道:“好。”
连阳把马车留给了遥珈,自己徒步离开。
遥珈到了之后刚下马车,就看到有一人正走过来,走过来的方向正是要去墓地。
看清楚了来人是谁,遥珈并没有抬步只站在原地等着来人过来。
“竹公子。”遥珈看向来人开口问候。
这人正是在沁园春说书的那位“竹公子”姑娘,她听到有人唤她停下脚步打量着遥珈,“姑娘是?”
“哦,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刚巧是姚将军的朋友,特意过来拜祭一下她。至于竹公子,之前因为听过你说书,所以对姑娘你印象比较深刻一些。”遥珈解释道。
那位“竹公子”了然的点了点头,她在盛京之中因为说书小有名气,所以别人认识她也并不奇怪,见面前这人向自己解释来意她也便说道:“在下也是因为敬仰姚将军巾帼不让须眉,对她颇为敬佩,只不过她生平却无缘一睹其风采,听说今日是她下葬之日,所以才赶过来祭拜一下这位巾帼红颜,以表在下的敬仰之情。”
遥珈看她手中也确实拿着祭拜之品,便知道她是真心诚意来拜祭婧斓的。
“竹公子若是不嫌弃,我可有这个荣幸邀你一同前去。”
那“竹公子”一口答应,“好啊!有你这个朋友同往,我过去也就不那么唐突,何乐而不为!”
到了墓地,谢长风果真还在。虽然谢长风现在是活了过来,也不再像刚开始浑浑噩噩。可是遥珈明白他现在之所以活了过来全凭要查清楚婧斓是如何死的这股信念在撑着,若是没有了这股信念他必轰然倒塌,大罗神仙来也无法再救他的。
这种感受遥珈深有体会,当初她之所以能在绝情蛊的摧残下坚持了下来,就是因为仇恨的力量,她还没有为父母报仇所以在难过她都挺了过来,可是倘若没有这股力量恐怕她早就赴黄泉了。
遥珈蹲在谢长风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人过来祭拜!”
谢长风这才起了身看向“竹公子”,显然并不认识她。
“在下只是敬仰姚将军,所以特地来祭拜,没有叨扰到吧?”竹公子朝谢长风做了个揖。
谢长风也向“竹公子”做了个揖,“多谢姑娘此时还能来祭拜拙荆,长风铭感五内。”
“不敢不敢。”说着竹公子便开始拜祭。
拜祭完之后“竹公子”便要告辞,而此时正巧遥珈一阵晕眩,谢长风并没有及时发现,还是“竹公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遥珈,“姑娘没事吧!”
然后“竹公子”又不动声色的搭上遥珈的脉搏,诊脉之后眼中有些微的吃惊之色,接着又状似不经意的查看了一下遥珈的十指。
谢长风这才后知后觉的从“竹公子”手中接过遥珈,急切道:“你怎么了?”
遥珈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刚才突然有些晕。”紧接着又把目光投向‘竹公子’,“刚才多谢姑娘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那‘竹公子’淡淡笑道。
虽然遥珈说自己没事,但谢长风哪里会放心得下,以前她都是生龙活虎,可是这次过来见到她的两次她似乎身体都有些状况,谢长风本来还要在此处呆上些时间,干脆也不留了,带着遥珈一起离开。
遥珈是坐马车过来的,本来她请‘竹公子’一同乘坐回盛京,但是‘竹公子’婉拒了。既然人家不想坐马车,遥珈也不强人所难,和谢长风上了马车往回赶。
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遥珈便将面纱给摘了下来。
“你真的没事?”谢长风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对她的话表示怀疑。
遥珈并不知道自己的脸色苍白如纸,摇了摇头,“我真的没事儿。”
“那你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谢长风质问。
遥珈摸了摸自己脸,“啊?有吗?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你也知道每次月信都能把我整个半死不活。”
听完遥珈的话,谢长风这才信了。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他还是知道这件事的。
看谢长风信了她的话的神情,遥珈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哪是来什么月信了,而是绝情蛊后遗症。虽然绝情蛊被催眠了,可是毕竟并没有根除,所以时不时的她就会有些症状。
把遥珈送回了驿站,谢长风才自己回去了。
傍晚的时候,有人来禀报说是驿站外边有一个人来找她,还是一个女子。
遥珈让人把找她的女子给带了进来之后才发现那女子竟然是白天见过的‘竹公子’。
“竹公子,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的?”遥珈对于她来找自己很是吃惊,她们两个除了她之前听过她说书,还有她们今天见过就再也没有过交集,所以对于‘竹公子’来所谓何意很是好奇。
“实不相瞒今日在下是一路跟着姑娘至此,这才得知姑娘竟是如此身份尊贵之人!”竹公子回答。
“不知竹公子跟我一路到这里是否有什么话要说?”虽然遥珈只见过这‘竹公子’短短几面,但她看人眼光一向准,这‘竹公子’一路跟着她想来并没有什么恶意,应该是有话跟她说。
对于遥珈的聪慧‘竹公子’有一瞬间的错愕,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道:“您说的没错,在下的确是有话想同姑娘讲。”
‘竹公子’再次看向遥珈,眼中都细细的思索,然后开口道:“今日在姚将军坟前在下不小心探上姑娘的脉搏发现姑娘体内竟然有绝情蛊存在,而且根据脉象绝情蛊早已发作了,想来姑娘也是知道了的。”
遥珈点了点头,“我确实知道自己身中绝情蛊,只不过阁下为何会知道绝情蛊,要知道就连鬼斧圣手姜无涯都把不出来。难道‘竹公子’是苗疆人?”遥珈只能想到她也是从苗疆来的,这才能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她能看出来自己身中绝情蛊。
谁知‘竹公子’摇了摇头道:“我并非是苗疆人,也与苗疆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先师对毒蛊颇有研究,是以我才对这些蛊物有一些了解。”
遥珈了然,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会蛊的人就和苗疆有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既然苗疆之人能造蛊,那这个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同样也可以有这个聪明才智。遥珈也没有问她她是师承何人,既然人家刚才没有说那就代表人家并不想说,她也不傻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不问,只静静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竹公子’又继续道:“今日在下过来是想跟姑娘说一说这绝情蛊的解法。”
“为什么?”不要怪她先以恶看人,只是她现在的处境不得不让她带上有色眼镜。
“天下万物相聚相分皆因一个缘字,我自小跟在师傅跟前除了略懂这蛊术还会一些占卜、星象,见姑娘的第一眼就觉得我们不会只有这一次见面,往后还会再见,这何尝不是一种缘分,我这人一向随性,对合我眼缘的人从来都是无偿帮助。”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超然物外,并不被这世间规矩所束缚,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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