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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汉朝-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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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姜是老的辣。如果换用此话,我们大致可以说,人是老的糊涂。老人之所以糊涂,完全是因为智慧的大幅度递减。此时的刘彻,我认为他的人生智慧,即将被病魔之幻觉消耗殆尽。他看似活人,实为江充木偶人。
当然,刘彻并不是彻底糊涂。他此人生特征,我认为是得了得了间歇性盲症。智慧的双眼被遮蔽,聪明的脑袋被冷却,一切运作都失去了灵感和是非。这个间歇盲目病,正是黑客们发起网络进攻的最好时机。这时,江充抽出狠刀了。
江充和胡巫窜通,让胡巫告诉刘彻:宫中有蛊气,不除之,您老人家的身体肯定好不起来。
刘彻听了,马上将江充叫来,授权他入宫抓鬼。刘彻问江充,皇宫这么大,你一个人啃得动不?
意思很明了。皇宫不是江充的地盘,那里暗沟横流,无所不在,只怕江充一不小心陷了进去,就爬不出来了。
对江充来说,刘彻的担心简直是多余的。冥冥之中,苍天已经注定,江充来到这个世界,不是来建设,而是来毁灭一切的。而他已经准备好了,时刻为他的破坏事业光荣献身。
所以,不用说什么啃不啃得动。啃不动的,为什么还要啃,拿火烧了,一了百了,多轻松。
但是,江充没有对刘彻说什么。领导担心你,就是关心你,想照顾好你。而且江充已经看出,刘彻心中肯定有更稳妥的安排。于是,他只是笑笑,等着刘彻吩咐。
果然,刘彻是真有安排。这就是,替江充找了三个顶级助手。此三人名单,分别如下:按道侯韩说,御史章赣,黄门苏文。
这下子,江充可乐坏了。他不熟门懂路,可是苏文行。皇宫行家苏文配合他,这简直就叫同流合污,俩人誓将歪门斜道进行到底。
江充的罗天之网,撒向了皇宫。他对刘据的打击,采取的是包围折磨法。首先,他故意在皇宫里瞎折腾一翻,然后再将将包围圈收紧。最后,他将目标锁了皇后和太子宫。
大鱼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为将皇后和刘据这两条大鱼逼出水面,江充使出了人生最狠毒的一招:掘地三尺。所谓掘地三尺,就是将皇后和太子宫,通通挖了遍,连室内,甚至床底都不能错过。于是,可怜的卫皇后和太子,连睡觉的床都没地方挪了。
江充折腾这么辛苦,只为寻找一样东西:木偶。
木偶找到了没有?功夫当然不负阴险人。江充从太子宫里翻出了许多莫名的木偶,更阴险的还有写有咒语的帛书。这下子,刘据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不要用黄河,就算刘据跳进东海,照样洗不清。因为他根本就不明白,在自己的地盘上,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让人莫名恐慌的咒语。
突然之间,刘据明白了,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所谓巫蛊,被搞得沸沸扬扬,最后只有一个目的,整死他。整死他一个,得利于二三小人。
这实在太可怕了。有嘴说不完,想赖赖不掉,想躲不会钻洞,想跑那就更要不得了。现在怎么办?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刘据决定找一个人。
有困难,找警察,这是政府对百姓说的;有难题,找老师,这是校长对我们说的。刘据要找的,不是警察,而是老师。这位老师,名唤石德。
刘据问老师,江充放火,都快要烧到眉毛了,现在怎么办?
上帝说,人家要打你的左脸,你要将右脸再伸出去让人家打。上帝是神,而我们是人。神可以理解人,但是人往往不能明了神。况且我们都知道,在恶劣的政治生态圈里,往往最靠不住的,就是神。
谁就靠得住?当然是自己。
这时,石德果断地告诉刘据,前丞相公孙贺父子,还有你们卫皇后生的两个公主,甚至卫青大将军的儿子,就是被来路不明的巫蛊害死的。如今你又碰上江充这烂人,你有嘴能说得清吗?说不清的,就是属实的。既然是属实的,你还能逃得掉吗?
刘据听得眼睛都绿了。紧接着,石德又对刘据说道:江充不是想撒网捉大鱼吗?与其坐而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拼个鱼死网破。
石德出此一策,不是逞牛,不是胸有成竹,而是畏死。无论是谁,只要沾上巫蛊,那么你的三姑六姨,也要被牵连进去。只要被列入黑名单,多数都是准备将两条腿当火箭筒,只要在屁股后轻轻一点火,就飞天去吧,别想下来了。
石德身为太子少傅,太子死,他还能存下来吗?概率几乎为零。那么,既然是死,为什么要死得那么窝囊?不如就跟江充拼了,跟苏文拼了,跟一切反太子的都拼了。就算死了,到了阎罗王那里,说不定人家还发一个劳模干劲奖呢。
既然要拼,怎么个拼法?
石德接着说道:陛下目前正在甘泉宫养病,他病入膏肓,神智混乱,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难说的事。既然江充玩阴的,不如我们就来更阴的。矫造诏书,将江充等人全部捉捕,先斩后奏。
所谓非常之事,需要非常之计,施行非常之计,需要非常之人。我认为,石德和刘据同穿一条裤子,生死与共,以诈还诈,应该是比较靠谱的。
然而,刘据却不这么认为。
刘据认为,我身为太子,怎么能这样乱来。不如这样吧,我亲自走甘泉宫一趟,向陛下请罪。或许,我们还能躲过一劫。
完了,脑袋进水了,玩不转了。
我认为,刘据并非脑袋进水,也不能叫他一根筋。这个思想纯洁,为人厚道的孩子,跟刘彻这个当爹的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凭着多年交往的经验,他认为,刘彻那个当爹的应该是足够了解他的,他也应该是足够了解当爹的。正因为如此,无论外面别人怎么造谣中伤太子,刘彻都对他网开一面。
既然过去可以,现在也可以。这应该是刘据对刘彻心存幻想的内心隐密。
事实证明,幻想究竟只是幻想。然而破坏刘据幻想的,不是刘彻,而是那个可怕的极品小人江充。
刘据以为,江充能动,他也能动。但他不知道,他没有江充动作快。当他准备起身,前往甘泉宫时,江充得知消息,抢先一步派人飞去了。
形势危急!形势逼人!刘据这才发现,做人不能太厚道。既然江充能逼人上悬崖,就休怪他抽刀砍人。于是乎,刘据决定走石德老师那步棋,与其坐而待毙,不如以诈还诈。
找人砍人,刘据不缺那个人。首先替刘据冲到前面的,是被他圈养在太子宫中的食客。所谓食客,就是闲时帮闲,忙时帮忙,战时帮凶。刘据发假诏,派食客分别捕捉按道侯韩说,江充和苏文。
秋天,七月七日。刘据行动了。
首先被搞定的是按道侯韩说。韩说没有白混,当刘据的人假冒使者,出现在他面前,他怀疑对方是假冒,死活不认诏。刘据的人,也不傻瓜,果断出刀,砍掉韩说。
一切都在刘据势力的控制之中。其次被搞定的,是江充。当刘据知道江充被活捉时,他决定亲自开刀,斩除这个臭名远扬的赵国流氓。
江充临刑现场,刘据情绪特别激动。他七岁就被立为太子,熬了三十年,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今年,他三十七岁。三十年来,他战战兢兢,认真读书,做人厚道,口碑甚佳。
然而,三十年的漫长等待,三十年煎熬的一锅好粥,全被江充这只超给大蟑螂坏了事。终于,刘据对江充一片破口大骂后,挥舞刀剑,砍下了人头。
骂也骂了,砍也砍了,刘据内心突然空虚一片。他仿佛看见,江充不过是命运的一只手,注定要捣碎他光辉的前程。事实上,江充不可怕,苏文也不可怕。最让他感到恐惧的,是命运另外一只看不见的手,到底引向走向毁灭,还是走向黎明?
揪心的答案,仿佛只能用残酷的鲜血论证。刘据心中仇恨还没泄毕。别忘了,还有黄门苏文没有搞定。此时,苏文还在宫中,必须尽快将他解决。有他在深宫一天,就一天不能安宁。况且,卫皇后还住在皇宫中。
于是,刘据紧急派人持节,秘密通知卫皇后。同时征调长乐宫警备部队,打开军火库,分发武器。一夜之间,骚动不安的长安城,终于爆发了。
历史,从来不以人的意志为方向。我们有理由相信,刘据知道他自己干了什么,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已经无法控制了。整个长安都在谣传,太子造反了。
造反的消息,马上传到了甘泉宫。将造反消息带来的,是黄门苏文。苏文耳朵还算灵,两腿还算快,当他听说江充被刘据砍死以后,马上脚底抹油开溜了。
太子是否造反,刘彻可以怀疑苏文的报告。但是,另外一个人的话,他就不得不信了。那个人,就是御史章赣。章赣也没刘据的人突袭了,但一翻搏斗后,还是带着伤逃出京师。
这下子,我们终于明白,刘据为什么要征调长乐宫警备师。他的战斗,不仅仅是在跟江充斗,跟苏文斗,他是在跟整个反太子集团斗。所谓反太子集团,事实就是汉朝政府。对刘据来说,长安城除了卫皇后,以及老师石德外,天下几乎都是他的敌人。
这注定是一场孤独的战斗。这是一场多么荒谬的战斗!从皇帝接班人,到国家公敌,竟然只是眨眼功夫。
六、血战,谢幕
事实上,刘彻并不相信刘据会造反。在刘彻眼里,刘据永远是个孩子。这个孩子,当年从卫皇后肚皮滑出来时,曾给刘彻带来多大的惊喜啊。尽管说,孩子长大后,并不类已,不太喜欢。不喜欢,也没听说过特别厌恶。反正父子关系还能凑合,没有出现巨大裂痕。
所以,刘据认为,凭着多年对刘据的观察。太子为人宽厚,行仁孝之道,不会乱来。刘据之所以要整出这么大的事儿,缘由只有一个——被江充逼急了。
那么现在怎么办?还是按汉朝老规矩,真反或者假反,召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吗。此招术,自刘邦开国以来,屡用不爽。无论是用于异姓王,或者用于刘姓王,都能到达立竿见影的效果。只要是不听诏,找借口托辞不见皇帝的,多数都是心里有鬼的。
最后,刘彻决定,太子到底是不是真反,先不要武断下决论,还是先试着使人召他来看看。
刘彻终究没有彻底糊涂。然而,谁也没有料到,仿佛就要从恶梦中清醒过来的刘彻,又突然被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恶梦。
将刘彻拖入泥潭的,是他派出的使者。刘彻交待给使者的任务是,持节进城去找刘据,让他务必来甘泉宫见见老爹。没想到的是,这使者是个胆小鬼。他到长安城市逛了一圈,死活不敢进城。然后装做惊魂未定的样子跑回甘泉宫报告道:太子反形已具,还想斩我,所以我逃回来了。
刘彻简直要跳起来骂娘了。正在这时,有个人派人从长安来汇报情况。刘彻听完汇报后,他已经没有理由不相信,刘据是个混蛋太子。
刘彻坚信刘据混蛋,只因为那个派人来汇报情况的人,是一个靠得住的人。这个人,就是汉朝丞相刘屈氂。
刘屈氂,刘彻庶兄中山靖王刘胜之子。在公孙贺被巫蛊案整死之前,他在地方当太守。公孙贺接丞相位之前,早就哭着不想干。原因是,在刘彻手下当丞相,必须时刻准备光荣献身。最后,公孙贺被逼光荣了,谁也不敢接这晦气的高位了。鉴于此,刘彻只好从自家亲戚里找一个能干事而又可靠的,于是就临时将刘屈氂调进长安,当了丞相。
事实上,说刘屈氂可靠,那是不靠谱的;说他能做事,那是胡扯的。这个皇室贵族兼丞相先生,估计没见过大场面。他一闻听刘据发兵攻打丞相府,两腿抹油,跑得比兔子还快。更让刘彻郁闷的是,为了逃命,他那个丞相先生,竟然连丞相印都没拿起就跑了。
前来向刘彻报告情况的人,是丞相府的秘书长(长史)。刘彻问秘书长,人家还没喊打,丞相就跑了,他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秘书长说道,不是丞相不敢发兵,他只是想封锁消息,不将事情搞大。
这简直就是胡话。刘彻当即就冒火了,他指着秘书长鼻子骂道:事情早就闹大了,就差全天下的傻瓜不知道了,还有什么秘密可以封锁的。简直就是胡扯。
我也认为,秘书长是在胡扯。但他胡扯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推辞丞相府的责任。推辞责任当然是可以的,但你要看对象。刘彻重病加身,还没有到发高烧满嘴糊话的地步,丞相府的人就想瞒天过海,那不是胡扯是什么呢?
刘彻当然没有空闲跟丞相府浪费口水。现在当务之急是,出台紧急应对措施,摆平长安局势。于是,刘彻给丞相下了一道命令,说了两点指导意见。
首先,关闭长安所有城门,格杀叛逆,一个都不能放走;其次,用牛车围堵长安街道,尽量短兵相接,以免杀人太多。
完了,赶快行动吧。
此时,长安一片混乱。汉朝文武百官,犹如拍子上的苍蝇,东撞西碰,还乱了方向。这时,刘据站出来说话了。
刘据对众官发布了一句宣言:帝在甘泉病困,疑有变;奸臣欲作乱。
这话的意思就是,皇帝病重,正在甘泉宫里,情况随时都有变化。于是,就有奸臣想趁机作乱。
以上一话,刘据想表达两层意思:第一,有人以为皇帝快不行了,想混水摸鱼。我拔刀见血,这是替我们家洗门户,不关大家的事。第二,反正皇帝都快不行了,跟着一个快不行的人,不如就跟了我吧。
对刘据来说,这的确是个如意算盘。稳住了中央,就稳住了两脚;想稳住中央,就先稳住众卿。然而事实证明,算盘打得响的,总是要被人砸的。这时,刘彻坐不住了。
刘彻当然坐不住了。谁都可以说他不行,偏偏太子不行。因为别人说,也只是说说,鬼知道那是不是谣言。然而太子就不一样了。如果大家都信太子这鬼话,站到他队伍那里去,那情况就复杂了。所以,他必须立即离开甘泉宫,到回长安。他要向天下宣布,我刘彻还活着好好的。
果然,刘彻马上返回长安,住进了城西建章宫。刘彻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僻谣。怎么个僻谣法?那时候没有国务院新闻办,也没有发言人。所以刘彻也没有召开新闻发布会。
然而,刘彻当然还有另妙的办法。
太子不是说我身体快不行了吗?好,那我就露两手给他看看。于是,刘彻为了证明自己身体棒,他决定亲自上阵指挥,跟太子干一架。
活了将近七十年,刘彻人生第一次亲自参与作战。当然,这也是最后一次。冥冥之中,命运仿佛注定,他要将这惨烈的经历和巨大遗憾,带入陵墓。
刘彻作战方案,部署如下:征诏大长安京畿领县武装部队,中央所有部长级(两千石)以下官员将领,统交丞相刘屈氂率领。
这下子,有刘据难看的了。老爹都出头亮相了,想哄骗众卿,似乎不再可能了。那么现在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拼了。
说实在话,刘据除了血拼一场,没有出路可言。想拼,那得靠实力。手中没有军队,怎么跟人家拼?事实上,军队不难找,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智慧。这时,刘据想到了一招。
曾记否,秦末之时,陈胜吴广振发声作乱,一呼而天下应。于是,一夜之间秦朝都成了天下穷苦人民的恶敌。当时,秦朝只有王离率领的三十万军队,以几十万军队,打天下千万之乱民,那是自找苦吃。所以当年王离就像救火队长,救了今天,救不了明天。救了西边,却救不了东边。搞得头都大了。
最后,陈胜属下周章的部队,以滚雪球的方式,一路收留难民。出发的时候,只有三千兵,打到咸阳城外的时候,竟然滚到了几十万难民兵。
貌似强大的陈胜,貌似强大的周章。他们都以为,咸阳城指日可拿下也。结果出乎意料,起义军不但被人家摆平了,陈胜本人还被秦军满世界地追着打。
追打陈胜和周章的是谁?章邯。章邯是个什么人?不过是个少府。少府,即皇宫后勤供应部部长。章邯手有寸铁,拿什么打人家?囚徒。当时,咸阳城有几十万囚徒。章邯请求秦二民赫免囚徒,率领他们平反天下。正是靠着那帮杀人不要命的囚徒,章邯搞定了陈胜。
囚徒,是一把可怕的利剑。所以,当年韩信想造反时,也想假传圣旨,特赫长安囚徒进攻长安。结果韩大将军消息走透,被吕雉下手为强,骗进长安一砍了之。
现在,刘据想到的,就是长安那帮可以利用的囚徒。于是,刘据假传圣旨,将长安囚徒全放出来。然后,在众劳改犯中,选出临时将军率领,准备投入战斗。
我想,长安那么劳改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出狱。没想到盼到的会是这一天。对他们来说,人生仿佛就是一道两难命题。不是退,就是进。与其退进那黑无涯底的监狱,与其用美好青春岁月,坐穿牢底。不如跟着太子,轰轰烈烈地,洒脱走一回。在这个混乱的年头,做劳改犯,也要做个有追求的嘛。
就这样了,先干一票再说。
然而,刘据没有被局势搅浑脑袋。他知道,此一时非彼一时,仅靠长安城这批特赫的劳改犯,根本是搞不定大事的。这帮临时被拉上阵的囚徒,说不好听一点,就是拉来垫脚铺路的。真正做成大呈,必须依靠真家伙。
曾记否,当年吕雉崩后,陈平和周勃是怎么整死吕氏家族的?当时,吕氏家族掌握着长安城两支重要的军队,一支是北军,另外一支是南军。搞定了北军和南军,长安在手,易如反掌。
而陈平和周勃之所以能摆平吕氏家族,就是将北军和南军搞到手。他们之所以搞定北军和南军,当时就是大家壮着胆子,一起哄骗吕实禄交出兵权。结果,还真把兵权骗到手了。
对刘据来说,所谓真实伙,指的就是北军和南军两支部队。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些重要的部队,那就是驻守在长安城外的,长水及宣曲两支胡人骑兵。
很快的,刘据启动了以下作战方案:首先,将特赫的劳改犯组成两支部门,分别由少傅石德和门客张某率领;其次,派一长安囚徒,持节出城,征调长水和宣曲两支胡人骑兵,前往长安会师;最后,北军和南军这等高难度的问题,刘据决定留给自己解决。
怎么样才能将北军和南军搞到手?哄骗,还是硬夺?
答案:都不是。
刘据的答案是,走第三路。生存,还是死亡。卑微的命运之河,即将在此刻改道。出发。
刘据以为,此次他动作应该算快了。事实上,刘彻比他更快。刘据派去调兵的劳改犯,名唤如侯,姓不详。如侯快马才奔出长安,屁股后就有人狂追而来。
狂追如侯的,是刘彻派来要追杀他的。此人名唤马通,时为侍郎。一个跑得要命,追他的人更玩命。半路上,马通将如侯追上拿下。然后,亲自向长水和宣曲两支外籍骑兵宣布道,如侯所持使节是冒牌货,不要听他的。
宣布完毕,马通也没废话,将如侯诛杀。然后率领两支胡兵向长安扑去。
此时,刘据正在走在第三条路的道上。他并不知道,好运气已经在长安城外,离他而去。坏运气,则还在前面等着他。
对刘据来说,所谓第三条路,不是哄,不是吓,而是又哄又吓。他之所以能出此一策,是因为北军的指挥官,是一个很有把握拿捏得住的人。
此人,名唤任安。这的确是个陌生的名字。如果你觉得这人陌生,那么请读读司马迁那篇著名的《报任安书》,肯定就觉得他亲切了。因为此任安和彼任安,纯属一人。如假包换。
任安,字少卿,河南荥阳人。少时孤贫,以赶车为生。后来不知为何,赶车赶车,竟然就将自己赶进了长安。赶着赶着,又将自己赶到了卫青的门前,然后就成了卫青的舍人。或许是因为相似的命运,卫青特别赏识任安,便将向刘彻推荐,当了郎中。任安也挺争气的,从郎中干到了太守职位,然后又混到了北军指挥官的职位。
现在终于明白刘据的想法了。没有卫青,就没有今天的任安。卫青是刘据的舅舅,如果当年卫青不是沾了卫子夫的光,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卫大将军。由此推理,任安之所以站在今天的岗位上,归根到底还得感谢皇后卫子夫。
所以,刘据有理由相信,任安活这么大的岁数,总应该懂得欠人情是要还的道理。
当然,欠钱还钱,欠债还债这个大道理,任安是懂的。于是,当刘据来到北军营地,任安也出来见刘据了。刘据将使节交给任安,任安也接了。然后,刘据就命令任安,请立即发兵。
成功,似乎离刘据只有半步之遥。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刘据一下子傻掉了。任安接过符节后,话也不多说,转身就走。接着,刘据就发现,任安非但不发兵,反而将城门关闭,将他的出路堵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任安之所以不发兵,是因为太子发给他的持节是假的。刘据并不知道,刘彻早就料到他会利用使节调动军队。于是,刘彻临时改变符节特征。即在原来红色符节的杆上,一律加上黄缨。
刘据发给任安的使节,是没有黄缨的节。按照规矩,任安不应对刘据这么客气。应该马上将他拿下,然后送往刘彻处。但是,任安却没有这么做。
原因只有一个,人情。
不打你,不扣你,不骂你,还不想见你。彼此应该都明白了吧。过去欠你们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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