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无尽装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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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手复杂地看了佐助一眼。似乎是知道些什么的眼神让佐助心中一凛，不仅后退两步。

　　　　“这是我身为老师的失职。也怪我平时太忙了，没有能够好好管教你，让你走歪了方向。”

　　　　说罢纲手低下了头，突然用力一踱脚，地面如同被施展了土遁术一般层层叠起，波浪般卷向佐助。佐助翻身后跳，使出怪力一拳砸在地面，方才阻消了土层的翻涌。

　　　　“不过好在还不算晚，今天就连同以前的份一起补上吧！”

　　　　狂风突起，电闪雷鸣。雨越下越大，以倾盆之势打在人们的心里。

　　　　雨是云伤心的眼泪。阴云密布时孤寂的是心，大雨倾盆时落下的是一阵阵心雨。这场雨，又是谁在伤心，谁在哭泣？又是为什么伤心，为什么哭泣？

　　　　※※※

　　　　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

　　　　秋天的雨都是萧索的冰凉的，佐助就在这样的大雨中单方面挨打了一个多小时。这件事当天就传遍了整个忍者阶层，第二天全村的居民就都知道了。

　　　　不过在人群中主流的说法，只是年少得意的宇智波少族长，因为太过骄傲，不小心惹怒了自己的师父被教训了而已。这也许是出于村民对佐助的偏袒和喜爱。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更何况佐助的年纪还算是个孩子。

　　　　但也可能是有些人故意说出了这样的话。因为，之后佐助受到的惩罚并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一个被师父教训的顽皮孩子，是不可能被村子惩罚的。

　　　　在木叶最底层的监牢感受了三天黑暗之后，佐助终于重见了光明。也许是因为心中有气，也许是因为之前秋雨的凉意，也许是单纯被太阳闪瞎了眼睛，宇智波佐助病了。

　　　　没错，医圣纲手的弟子，木叶医院的特级医师，体质顽强堪比人柱力，宇智波佐助病倒了。据说他才在人群中出现不久，就因为重感冒发了高烧，完全不能动弹。

　　　　纲手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也只是默默叹了一口气。然后给第十一班批了一个星期的假期。至此，佐助参与解救鞍马八云的事情告一段落。其他小强各自跟着上忍导师执行任务，多由也等人则是在宇智波的驻地照顾佐助。

　　　　然而，不为人知的是，佐助其实根本就没生病。此时他虽然躺在家中的床上，但神采奕奕，完全不像发烧病倒的样子。

　　　　“佐助大人，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多由也坐在床边，削着鸣人等人送来的苹果，满脸担忧地看着床上的佐助。

　　　　“我也没有办法，原先的计划被打乱了，我也只有这样。倒是你，多由也。你不会怪我吗？”

　　　　佐助枕在双臂上，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犹豫、哀伤以及坚定。

　　　　“不会哦，佐助大人。”

　　　　“无论您要做什么，我都会站在您这一边的。”
………………………………

第一百一十四章　眼

　　　　这天傍晚，第七班结束了持续一天的任务。按鸣人的话来说，又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低级任务，而且还总有人抢他风头。

　　　　在一番谈论之后，小樱和鸣人决定去探望正在生病的佐助。而佐井虽然和佐助没什么交情，但出于学习人情交际的考虑，也决定参加。就这样，三人各自准备了礼物来到了佐助的家门口。

　　　　“佐助~，我们来来看你了！”

　　　　鸣人在门口大声喊了起来，推了推门发现并没有关上。于是一向缺根筋的鸣人直接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身后的小樱也是抚了抚额头，曲着身跟了进去。

　　　　“原来如此。在拜访别人的时候，只要门是开的就是欢迎的意思吗？”佐井摩挲着下巴揣测道。

　　　　“不，并不是。不要向鸣人学习这种奇怪的常识。”

　　　　小樱耷垄着脑袋，双手推着佐井进了庭院。佐助家的庭院非常大，台榭走廊通往各个房间，还有连通到花园水池的。鸣人三人在其中转转悠悠向着佐助房间缓缓移动。

　　　　“佐助，我带来了一乐大叔特制的康复拉面哦。赶紧起来吃吧！”

　　　　鸣人和佐助都是一乐拉面的常客。也许是手打特意制作的，但更可能是鸣人特别拜托手打做的。不过用拉面来当看病人的礼物，也就只有鸣人这个脑子里全是拉面的家伙才能做得出来了。

　　　　“啊，到了。”

　　　　可能是因为轻车熟路，三人很快就在鸣人的带领下找到了佐助的房间。房间门大开着，门口摆放着许多花和水果，应该是其他人送来的慰问品。餐几摆在榻榻米上，诱人的香气从中飘出，就是不知道佐助有没有好好的吃饭。

　　　　就在三人想要进入房间时，一只玉臂横在门前拦住了他们。

　　　　“好了，不要再向前了。”

　　　　多由也倚在门框上，单手撑住了侧拉式的房门，制造了一个人为的围栏。

　　　　“佐助大人才睡下不久，你们就不要打扰了。礼物放下赶紧回去吧。”

　　　　“为什么啊？至少让我们看佐助一眼吧？”

　　　　小樱上前一步瞪着多由也。原本她面对多由也时多半是处于弱势的，但此刻却不知为何强硬了起来。然而多由也却完全没有被她那虚假的气势给压倒。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赶紧从这里消失。特别是你，宽额头的白痴女。”

　　　　“你说什么！”

　　　　小樱跳起来挥舞双拳想要跟多由也大干一场，鸣人和佐井见状赶紧冲上去抓住了暴怒的小樱，试图将她扯离风暴中心。

　　　　“冷静啊，小樱。不要在这里动手，你打不过她的。”

　　　　“那个什么，非常抱歉，我们就先走了！”

　　　　最终因为多由也的阻拦和小樱的暴走，三人并没有能够成功见到佐助，鸣人和佐井只能架住失去理智的小樱赶紧撤离。吵闹的客人通常并不受欢迎，尤其是在主人不喜欢你的情况下。

　　　　“你们两个为什么要拦住我啊！”

　　　　回归的途中，小樱毫不客气地给了鸣人和佐井两拳。

　　　　“那个装腔作势的女人，就仗着佐助睡着了在这里胡作非为。下次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野蛮的女人！”

　　　　小樱说着挥拳砸在了路边的围墙上。粉末状的碎石从一个小坑中缓缓滑下，看得鸣人直咽口水。

　　　　“明明是你比较野蛮。”

　　　　“哈？”

　　　　小樱二话不说，一击直拳冲在了鸣人的腹部。打的鸣人吐出了口水，仿佛看到了天堂中的圣瓦伦丁。

　　　　“关于这点我也比较认同鸣人的看法，多由也小姐并不是个野蛮的女人。”

　　　　佐井似乎没有看到鸣人的惨状，眯着双眼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餐几上摆着的应该是土豆炖肉。炖的洋葱和炒的洋葱混合在一起，土豆也是偏甜的男爵薯，才能散发出如此甘甜的香气。能好好做出这样一道料理的女生，我想怎么也算不上野蛮，最多就是对小樱不太友好。”

　　　　“是，是吗。不过就是做饭而已，谁不会啊。”小樱撇过脸嘟哝着。

　　　　“话说，没想到佐井你这么懂料理呢。”

　　　　“哪里哪里，只是书上说会做饭的男人比较能让人认可。”

　　　　佐井笑着拿出了一本书，上面写着“如何变得受欢迎”几个字。

　　　　“其实关于这一点，我还是有点疑问的。书上说生病的人最好不要吃油腻的食物，为什么多由也小姐还会做土豆炖肉呢？”

　　　　说到这里，佐井眯起双眼露出了一个虚假的笑容。

　　　　“也许，还是小樱你更体贴一点。”

　　　　※※※

　　　　蓝色的勾玉抛起又落下，闪耀着晶莹的光泽。仿佛是月亮的光辉，又仿佛是神明的蔑视。

　　　　傲慢这种东西并不是什么好的品质，它会引发很多祸端。但有时候傲慢却又很美丽，因为它更是一种坚持的脆弱。非常的精致、纯粹，想要一直守护下去，悲伤的永远。

　　　　佐助傲慢，大蛇丸更加傲慢。想要穷尽时间一切真理的他，远比常人更加傲慢。他的这种傲慢已经近乎一种器量，乃至于可以比拟宇智波鼬为了村子屠戮全族的器量。

　　　　绝对的自信，不遗余力地培养佐助，更是敢孤注一掷让佐助吞噬自己。这种大器量绝对是佐助无法企及的。

　　　　十月月末，冷月如钩。

　　　　在与火之国接壤的田之国边境，大蛇丸与兜正在他的一个据点前默默等候。地面上插着的，是那天佐助和他作战后遗留下来的一把三叉戟苦无。一阵细不可查的空间波动之后，两个黑色的身影从夜色中柔柔浮现。

　　　　“这就是三忍的器量吗？连带我去你的老巢都不敢，大蛇丸你真是一条狡猾的蛇啊。”

　　　　佐助捡起插在地上的苦无，来回把玩了两下，然后扔给了身后的左近。

　　　　“谨慎一点总没坏处的。而且，这也是替佐助君节省一些查克拉来做手术。据我所知，这么长的距离用飞雷神之术的消耗可不小。”

　　　　大蛇丸阴阴地看着佐助，眼神中充满了渴望。被他这种目光扫视着，佐助眉头皱了起来，身边的左近闻风而动向前迈了一步。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关心。东西带来了吧？”

　　　　“当然了，我可不想再被佐助君砍下一条胳膊。”

　　　　大蛇丸微笑着抛出两份卷轴。佐助小心地接过，仔细检查过后才打开阅读。大蛇丸的东西，还是多一点防备的比较好。

　　　　“怎么样佐助君，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面了。是不是该为君麻吕治疗了？”

　　　　药师兜从旁边插话切入正题，不想却被道雪长刀直指咽喉。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佐助看了一眼兜然后又瞥向大蛇丸。

　　　　“光有资料还不够，我要千手柱间的细胞。”

　　　　大蛇丸倒是丝毫不慌张，两只蛇眸闪烁出诡异的光芒。在他看来佐助既然来了，就一定会跟他进行交易。

　　　　“这和约好的不同，佐助君。你是想再试一试我的禁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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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生

　　　　大蛇丸双手作结印状，随时都能发动忍术的样子。然而佐助却没有理会他的动作，只是将持刀的右手从兜的脖子前移开，高高举起。

　　　　“说起来，我会换用这把野太刀还是托你的福，通灵出白牙前辈斩断了他儿子送给我的黑刀。当时我可是伤心了很久的。”

　　　　一丝丝电花伴随着刺耳的噪声在道雪的刀身上来回闪动，而佐助的面庞上仙人脸谱和黑色祥云也一同浮现。庞大的查克拉在佐助的周身爆发开来，高压电流在空中弹跳，电能产生的热将空气中的杂质电浆化。闪烁着蓝色光芒的线条伴随着查克拉气流以螺旋状的形式盘旋着。左近和兜都扛不住威压往后倒退了两步。

　　　　“对了，还没跟你介绍过这把刀呢。它叫道雪，刀长一米五，是少有的野太刀。重要的是，它的原材料是雾隐七忍刀中的雷刀·牙，所以它也有着那种能力。”

　　　　话音未落，道雪的刀身突然朝天空中射出了一道耀眼的光柱。云层被光柱划破，绕其旋转起来。一声声闷雷传出，随后五道闪电突然划破天空，将大蛇丸周身一尺的地面劈裂。

　　　　“没错，就跟它的名字道雪一样，拥有掌控雷霆的力量，可谓雷神。”

　　　　佐助高举长刀，大量的仙术查克拉通过刀身的特殊材质源源不断地导入空中，改造着这片本来毫无威胁的云层。大量的雷属性查克拉使其发生了质的变化，一声声闷雷仿佛是珍兽的咆哮。

　　　　事实上，只要佐助愿意，他可以随时施展出原著中的雷遁·麒麟。不过这种没有制造积雨云，单纯依靠仙术查克拉对云层的掌控制造出来的雷电，相比原著中借助大自然力量施展出来的术还是要弱了许多。但就算如此，其威力也可算进禁术的范畴了。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是你的术快，还是闪电快？”

　　　　大蛇丸感受着云层中那可怕的查克拉量，又看了看游刃有余的佐助。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侧身结印打开了据点的大门。

　　　　“佐助君总是能够带给我惊喜啊。初代火影的细胞而已，不算什么稀有的东西，就当是赠品送给你吧。”

　　　　佐助见大蛇丸让步之后，也就不再维持忍术。挥散了道雪上的雷属性查克拉，随手就放回了通灵图中，而天空中的雷云也因为没有仙术查克拉的改造，渐渐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在大蛇丸的引领下，佐助和左近很快就进入了据点之中。

　　　　大蛇丸的据点是深藏在低下的，如同蛇的巢穴一般，这也很符合他满满的蛇属性设定。走在这阴冷潮湿的地道之中，佐助总感觉很不舒服，仿佛是被黑暗中的猎食者盯上了一样。

　　　　大蛇丸和佐助并排行走，似乎将他当作了和自己平等的存在。但是那充满兴趣的眼神和不时伸出来放风的舌头，让佐助的戒备心不断增强。

　　　　“话说，佐助君为什么会想要初代火影的细胞呢？初代火影可是纲手的爷爷，你跟我这种和木叶闹翻的人不一样，没有什么重要的原因，是不会做到这一步的吧？”大蛇丸沉声问道。

　　　　“没什么重要的原因，只是感兴趣想研究一下而已。”

　　　　面对大蛇丸的提问，佐助显得很沉稳。像是索取初代细胞就是一件顺手为之的小事。但大蛇丸听后却兴奋了起来。

　　　　“哦？如果这样的话，佐助想不想得到我的永生之术？只要掌握了这个术，就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来掌握所有的忍术，穷尽世间一切的真理。”

　　　　“怎么？”佐助不禁失笑。“你不想得到我的身体了吗？这可是你梦寐以求的写轮眼啊。”

　　　　“不，我对写轮眼的渴望依旧强烈。但是不尸转生之后灵魂会有三年的虚弱期，无法再次更换容器。所以暂时还不会对佐助君出手。”大蛇丸摇了摇头否定道，眼神中却出现了一丝希冀。

　　　　“只是难得遇到一个同样喜欢研究的人有些激动罢了。而且我对天才程度远远超过我的佐助君能达到什么程度非常好奇呢。”

　　　　佐助闻言身形顿了顿，有些怜悯地看向大蛇丸。

　　　　“不好意思，我对永生没兴趣，也和你不同。我只是单纯对木遁的力量感兴趣才想得到柱间的细胞。”

　　　　火影世界的长生手段非常多。有改造自身的地怨虞，和夺取他人身体的不尸转生。如果不愿意伤害他人的话，也可以朝着六道仙人的方向努力，达成查克拉永存的生存形式。或者干脆吃下神树果实，成为辉夜姬那种无法被杀死的存在。

　　　　但佐助并不渴求永生，他只想得到自己期盼的一生。人心是不足的，永生只会导致人的更加贪婪。在无尽的时间长河之中，你能够忍受熟悉的人逐渐老去死亡吗？你能够忍受无数次生离死别吗？

　　　　试想如果你即将死亡，你会做什么？可能有的人会奔溃，有的人会豁达。在人生的最后时刻，那会是各种人性的光辉和原始欲望的混杂。然后一切归于虚无，只会空叹此生的意义。

　　　　而永生也是如此。你不会再有希望，也就不会再有失望带来的成长。因为时间很多，怎么样自己曾经的愿望和目的都能达成。而渐渐的，心灵会跟不上肉体的步伐开始腐朽，空虚，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所谓的极端，通常有着相似之处。选择永生其实也就意味着选择毫无意义的死亡。

　　　　在得到强大的力量之后，或许佐助能够得到永生的能力。但如果这样，即代表了心灵麻木的必然，对世间事物的漠然。因为万事万物都见得多了，也就不在乎了。一旦心灵麻木变空，人也就成为了空有力量高高在上的神明。

　　　　而神明终究不是人。佐助只渴求人的幸福，足够的感动，足够的辛酸。能够拥有知心好友，和自己喜欢的人经历酸甜苦辣，这就足够了。

　　　　大蛇丸想要追求世间的真理，这或许是一个永恒的命题，可以支持他不断活下去。但相对的，他也会变得孤独，变得冷漠。当纲手等人全部死去之后，大蛇丸会怎样？

　　　　佐助不知道，他只知道大蛇丸现在的眼神中有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孤独和落寞。他的道路上可能不会有任何伙伴。

　　　　“真是可惜啊，不过这样一来我也就能不用顾忌地夺取佐助君的身体了。”

　　　　大蛇丸嘻嘻地惨笑着，然后停下了脚步。

　　　　“到了，君麻吕的房间。”

　　　　佐助推开房门。病床上尸体一样君麻吕脸上盖着一张白布，身体被插了各种管子，神情痛苦却又狂热坚毅，依然没有放弃生的渴望。

　　　　“你终于来了。”君麻吕艰难地说道。

　　　　“啊，我来了。”

　　　　佐助从左近手中接过白大褂一把披上，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只勾玉耳环把玩起来。蓝色的勾玉抛起又落下，闪耀着晶莹的光泽。仿佛是月亮的光辉，又仿佛是神明的蔑视。

　　　　“全部都给我出去，兜你也是。留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的，君麻吕的病我一个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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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戒指

　　　　佐助平时是很好说话的一个人，但当他披上医生穿的白大褂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很武断和霸道，完全不讲道理。这一点木叶医院的同事体会最深，当佐助在工作的时候，连院长都不会去忤逆他。也亏得佐助的医疗忍术高超，从未出现过什么差错，不然这样的性格不可能混得下去的。

　　　　当下，进入了状态的佐助也是强硬地想要驱逐其他人。君麻吕的病可以说是火影中最神秘的疾病之一了，佐助必须拿出全部的精神状态。

　　　　“佐助大人，请让我留下吧。曾经在医疗班待过的我一直负责君麻吕的治疗，多少也能帮上点忙。”

　　　　兜也试图留下来协助并监视佐助。但此话刚刚说出口，他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浑身颤栗不能自已。

　　　　“算了，兜。我们就把君麻吕交给佐助吧，相信他会处理好的。”

　　　　最终，迫于佐助的压力，大蛇丸和兜都离开了房间，左近也是守在了门口。而佐助则是在大蛇丸离开房间之后刺，立即用千鸟锐枪刺穿了屋顶上的监视器。被人盯着做事，感觉很不好。

　　　　“碍事的家伙终于走了，就让我们开始吧。”

　　　　佐助掀开盖在君麻吕身上的白布，不顾君麻吕的颤抖很随意地将那些输液管粗暴地拔出，然后为他经脉推注了相当大剂量的麻醉剂。明知正常人根本难以承受这种剂量的麻醉剂，但佐助还是这么做了。不仅仅是因为君麻吕不是正常人，主要是佐助接下来的动作必须要打入这么多的麻醉剂才行。

　　　　“果然很奇特呢。”

　　　　佐助剖开了君麻吕的身体，并没有第一时间治疗，而是在用器具和药品将生命信号稳定之后观察了起来。

　　　　很早之前佐助就对尸骨脉的身体很感兴趣了。忍者的查克拉都是由查克拉经络传导的，尸骨脉操控骨骼的能力应该也是通过查克拉经络控制的才对。可是在使用这种能力的时候，破体而出的骨骼必将破坏身体的经络，这种情况下尸骨脉又是如何运作的呢？

　　　　佐助本以为这是辉夜一族的人体质特殊，查克拉经络构造与常人不同。但实际的情况却让佐助感到惊讶，乃至有些措手不及。

　　　　君麻吕的病传言是辉夜一族的血继病，只要使用尸骨脉的能力就会加重。这和佐助透过医疗查克拉观察到的现象是吻合的，不过却并非如很多人猜测的那样，君麻吕的病不是回收骨头上的病菌导致的疾病。

　　　　想想这种猜测就是不准确的。尸骨脉的能力是可以自由控制与骨有关的任何事。在制造了离体的骨骼之后，必将制造新的骨骼来支撑身体，这你叫君麻吕怎么回收骨头？再者要是制造了像草蕨之舞那种大规模的骨林，身体都根本装不下好吧。

　　　　在君麻吕的各个器官组织中都有着大量的病变细胞在吞噬着健康细胞。用现代医学的眼光来看，无限制分裂吞噬，这就是癌症。但与癌症不同的是，这些病变细胞并不形成肿瘤，只是随着循环系统传播到全身各处。而且在靠近骨骼的时候会变得异常活跃。

　　　　不，与其说是活跃，不如说是像回到了出生地一般。大量的细胞因为骨骼上的查克拉影响而病变，像脊柱骨的周围几乎就没有正常的细胞，全部都是病变的细胞。

　　　　而这些“癌细胞”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破坏身体组织，反而是很好的维持了组织器官原先的功能。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查克拉可以自由在这些细胞中传导，不需要通过什么查克拉经络。这也解释了困扰佐助的尸骨脉的运行原理。

　　　　“这是……搞什么啊。”

　　　　佐助愤恨地挠了挠头。没错，君麻吕的病因其实就是他力量的来源。他的身体为了能够灵活运用尸骨脉的能力，自主改变了身体的构造，只是这种构造完全影响了他的健康。

　　　　“预先准备的方案一个都用不上，真是窝火。”

　　　　佐助的左手上燃烧起绿色的查克拉，右手上紫色的火焰逐渐凝聚成一把短刀，脸上红色的仙人脸谱也随咒印的激活映现出来。

　　　　“事到如今只有赌一把了。”

　　　　※※※

　　　　房间外，大蛇丸三人正坐在起居室里等候佐助的消息。也许是时间太长，也许是别有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