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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同人)(墨白) 寒夜词-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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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上神所领中军在冢遂山下被困!魔族有三位魔君,约莫有十万人之众!上神与长衫上仙独木难支!小仙方才九死一生杀出重围!请诸位尽快驰援!”
白浅一听,只觉耳边嗡的一声,眼前一黑。令羽见状赶紧扶住,急问道,“目下上神还剩多少人马?”
“不足一万人!”
话音未落,众人只觉白浅青衣一闪,倏然飞身而起,在众人的疾呼声中,疾飞而去。
令羽见着白浅如此,旋即向周围诸仙一拱手,“十七最是冲动,此去恐有不妥,我随她一道去!”
“我也去看看!”白真道。他转过身,两人默契地一点头,飞身而去。
待两人去后,白玄见着方才报讯的士兵,却蹙起了眉,走近他身前细细查看了一圈,忽而一笑,“所谓关心则乱,果真如此。”
折颜听见外面吵嚷,方自大帐内出来便见着这一幕,指着那士兵问白玄,“此是何人?因何全身无半点伤痕,衣甲上却血迹斑斑?”
央错听着这话,一愣,“上神是说,这士兵并未受伤?”
白玄笑道,“九死一生竟能毫发无伤,只怕是墨渊本尊也未必能如此。我竟不知你天族之兵如此神勇,只怕以一敌百也无不可,早知如此,又何须我青丘出兵?”
央错大惊失色,“这么说,这士兵所言有诈?!”
“何止有诈!”折颜道,“你们竟未发现他中了魔族的摄魂术?”
“摄魂术?”央错颇摸不着头脑,“何为摄魂术,请上神指教。”
“上次神魔大战之时,魔族的统帅为魔尊季仲。他极善御魂之术。此术能看透人心,甚至能无声无息地潜入对方的梦境。他膝下二子一女,虽未学成此术,却各有所长。长子汤谷,座下凶兽窫窳,善潜魂术。次子湍峳,座下瑞兽螣蛇,善移魂术。三女妺冉,座下凶兽獓因,善摄魂术。这魔族公主的摄魂术于百万军中亦可施展,摄取对方神智,为所欲为。然则此术一大弊端,便是难以长时间施展。而二皇子湍峳的移魂术,因借着植入对方体内的魔之花,便可栖身于对方体内,无知无觉地操纵,只要魔之花花开不谢,便可无限时施展。”折颜缓缓道来,“此人中了公主的摄魂术,所言必虚。”
“现下怎么办?”央错蹙眉道,“帝君他们还未至,上神那处恐是请君入瓮的圈套啊!”
“圈套又如何?”白玄笑道,“莫非大皇子要袖手旁观?”
“明知是圈套,去则凶多吉少,上神,要拿着天族士兵性命儿戏么?”
“罢了。”白奕叹道,“如今合兵一处,青丘有十万众,天族统共不过十来万。墨渊领去两万,东华领去两万,算上令羽和小五领回的两万人,只怕如今大营不到十万人。墨渊与东华这两路,恐怕皆已遇险。为今之计,当率兵接应两处,方是正理。不过魔族想来定能料到我们如此应对,若大军齐出,则正好中了魔族调虎离山之计。是以,大营由大皇子留守,我与大哥各带五万青丘兵前去支援这两路。大哥往右路东华处接应,我自带五万人去中路。”
“上神如此安排甚好。”央错微笑道,“若大营空虚,则须防着魔族袭营,断了几方退路。如此甚为妥当,只是有劳两位上神了。”说罢拱手施礼。
白玄笑道,“大皇子所虑不无道理,极是周详。只是这看人的眼光颇为不佳,今后尚需历练。”
言罢,便与白奕一道离去,方走出数步,不想背后折颜却沉思道,“以我看来,中路当最为凶险。我也一同去,以防万一。”
是以,白奕与折颜一道往冢遂山而去,白玄则带了人马望东路而去。
令羽赶到冢遂山之时,已是子夜时分。
尚未飞至战地,极远处便听得喊杀声动地而来,饶是已历的大小战役不少,他亦难以不被这惊天动地的声响所动,不禁大惊失色。
白真在一旁只道,“天色已晚,目力不足,他们是在挑灯夜战么?”
“我们来得稍晚,也不知十七如何了。”令羽蹙眉道,“只怕她一时冲动克制不住,玉清昆仑扇要大开杀戒,嗜杀饮血了。”
白真沉下脸,只道,“也不知战况如何,且看情形再说。”
令羽闻言,默了一默,心下一阵翻腾,却是因着墨渊。他与师父自若水一别,七万余年未见。后来听师兄弟们补充,知晓师父后来为大义所行之举,又是敬佩,又是悲痛,不能自已。他在凡间与墨渊虽无师徒之缘,却也随着他叱咤风云数百载,最终却又在战场死别。记起那场战事,他心下一阵紧缩,似连呼吸亦不能了。
“嗯?那是——”
令羽正凝神沉思,忽而听得身旁白真疑惑的声音,不禁低声问道。“上神,怎么了?”
“你快看!”白真蹙眉向前方一指。
令羽顺着那方向望过去,登时愣住。
一个巨大的淡蓝色光圈在不远处照亮了四方天地。那光圈之巨,极远处望去,亦难以辨清边界。淡淡的蓝色于夜空下极是柔和,似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那光圈之上,似有兵戈相交之相,喊杀之声亦自那处传来。
“上神,那是……?!”他侧头急问。
“我亦不曾亲见过。”白真蹙眉道,“只隐约听父亲说起,当年父神曾使出过一个极高深的法诀。那法诀共分两重,辉映乾坤,极是壮观。莫非便是……”
令羽闻得,已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登时便飞至那处。
待好不容易降下云头,落于那法阵之上,令羽却不禁目瞪口呆。
方才闻得那传讯之人言说墨渊所率中军悉数被十万大军围困,只剩不到万人,以战况来看,魔族当是碾压之势,难怪白浅听着之后想也不想,便飞身离去。他亦忧心忡忡,恨不得即刻来此。
只是如今的形势,全然出乎他的意料。
那阵内战局因光圈之故尽收眼底,一览无遗。白衣的天族与黑衣的魔族虽确然战得难分难解,却并非一边倒之势,细看之下,魔族非但没有占据优势,反倒被天族压了一头。
令羽不及细想,已一剑荡开十数人的偷袭,正在他惊讶于这一挥之力竟能大至如斯之时,已一眼瞥见长衫在不远处大杀四方。他一柄长剑寒光闪闪,赫赫生风,抬手过处,魔族血透重甲。他亦已瞥见了令羽,便一路杀将过来,竟是无人能挡。
“九师弟!”长衫一剑砍倒一人,冲了过来,一面奔,一面喊,“你来做什么?!”
令羽一面使着剑诀,砍倒一片,一面与他喊道,“师父呢?!”
“师父在法诀中心!”长衫冲至他身畔,回头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方才迎了青丘军回营,听到线报,说中军被困,”令羽道,“十七听见这边战况不利,放心不下,顷刻便独个跑来。我与白真上神放心不下,一同前来相助!”
长衫听了此话,顿了一刻,只道,“你们中计了!”
“此话怎讲!?”
“你看见这法阵了罢?”长衫一面展剑砍杀,一面道,“这是师父所施‘一气混元昊天诀’,此为坤诀,以地为媒,此阵入得出不得,但利己方!方才你应已发现,于此阵之内,剑诀较素日威力提升何止十倍!是以,自短兵相接至今,我军虽人数稍劣,却一路一边倒般压制着魔族!”
“魔族……魔族不是有十万众么?!”令羽慌道。
“不过五万余人,何来十万众!”长衫笑道,“且这五万之兵,方今已不足万余。何须你们慌乱至此!”
令羽听了细细一想,顿觉不对,“二师兄,只怕大营之后还有援兵,魔族诓来援兵同至,恐是请君入瓮之计!”
长衫顿了一顿,侧首与他道,“事不宜迟,九师弟,你速去寻师父!我见师父胸有成竹,想来定有计较!”
“是!”
令羽尚未寻到墨渊,便见着白浅一身青衣于不远处时隐时现,玉清昆仑扇一舞,扫倒一大片,顷刻间荡平面前数十人,血光飞溅。
“十七!”
白浅听得是令羽的声音,侧过头去瞧,果见着令羽正向她赶来,“九师兄,你也来了!”
“一言难尽,且先寻着师父再说!”令羽急道。
“好!”
白浅祭出昆仑扇,循着扇子一跃而起,朝阵中飞去。令羽执着长剑一路相随,剑气划出阵阵耀目的银光,一路砍杀过去,无人能挡。
白浅远远地望见他时,他正御着轩辕剑,方圆百丈之内,剑气升腾翻涌,凌厉无匹,单单靠近便割得衣衫碎裂,无人可以近身。
令羽见着如此,一把拉住欲冲过去的白浅,急道,“十七,你疯了!轩辕剑此刻剑气太盛,接近不得!”
“我们也不行?!”
“任谁都不行!”令羽凝眸道,“我自跟着师父以来,从未见过何时轩辕剑剑气如此之戾……还有这昊天诀,更是闻所未闻。”
“昊天诀?!”
“方才二师兄说与我听的,怎么,你先至,却未见着二师兄?”
“未曾。我也方才入阵不久。”白浅疾声道,“昊天诀是怎么回事?”
令羽只得将白真与长衫所言复又说了一遍,末了,蹙眉道,“师父此番行事,颇不寻常。”
白浅回首去看墨渊,只见着他垂目而立,一手持着轩辕剑,一手持着诀,面色如常。思及方才令羽所言,这法阵如此广阔,威力如此之大,想来定是极高深的术法。出兵前他连日于藏经阁内冥思苦想,如此看来,莫非此阵便是其中之一?然则她亦知术法越是高深,威力越是惊人,消耗便越是巨大。折颜当日说墨渊如今已非当年可比,能有昔年的六成便是万幸。又说要他不可妄动分毫。此法诀固然威力甚巨,然则这般长时间相持,耗损定然非同一般。思及此处,便变了面色。
要减轻他的负累,便须尽快结束一切,纵然此刻与己方形势大好,亦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忽而纵身而出,将昆仑扇倏然祭出,于扇子盘旋之际,默默使出第九层扇诀。扇子在空中盘旋不去,一震之下,如排山巨浪一般,一线耀目的金光闪过,数十人顷刻间化为飞灰。
令羽从未见过昆仑扇如此施为,惊得目瞪口呆,旋即明白了她的用意,亦执剑尽力杀敌,凛凛剑光如炬,剑气如虹,升腾不歇。
不多时,阵内所余魔族几已悉数荡平,白奕与折颜领着五万青丘之众亦已赶到,与阵内天族合兵一处。清点之下,折损甚少。
折颜黑着一张脸寻见墨渊之时,他尚未收回法诀,轩辕剑插在脚边的地上,一手扶着剑柄,面色微白,神色却似如常。折颜盯着他,缓缓道,“如今你出息了,父神的昊天诀你能眼也不眨地施了几个时辰。”顿了顿,又低声道,“可还撑得住?”
“无妨。”他淡淡道,“你带了多少人来?”
“五万人,”折颜低声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莫非——”
“正是。”他抬首望向天际,“来了。”
折颜方欲问下去,却只听得不远处一阵惨叫声响起。定睛一看,周围黑压压一片魔族军不知从何而来,为首的乃是炎之魔君,苍之魔君与褐之魔君分列左右。
炎之魔君持着一柄赤红色的长剑,笑道,“围起来!一个都不得放走!”回首见着墨渊,又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法诀纵然厉害,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只能防着脚下,却防不了空中。”
折颜蹙眉一看,天边一股巨风卷着滚滚黑云遮天蔽日而来。行至近处,方看清那是何物,不禁大惊失色,“幽冥瘴气?!”
“不错!”炎之魔君款款而来,笑容可掬,“此物一旦沾着,仙身便即化为烟尘,于天族最是受用。我魔族常年浸染,水火不侵。墨渊,你倒要如何应对?”
折颜尚未回过神来,却见墨渊神色一凛,手中飞快地结了一个印,口中念念不绝,末了,双手撑向天际,一张巨大的仙障闪着耀眼的蓝光自头顶撑起,将那黑压压一片瘴气阻隔在外。那仙障似一个巨大的□□,于夜空之间缓缓旋转变幻,流光四溢。
仙障与法诀,一在天,一在地,于天地间相映生辉,流光溢彩,波澜壮阔。
折颜却变了脸色,“墨渊,你不要命了!”
“权宜之计。”
“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他微微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须先撑过这一轮,方见分晓。”
“只怕你撑不到那个时候!”折颜沉着脸道,“我早该想到你拿着那本书定不会只研究阵法!这昊天诀固然厉害,可解一时之困,然则对施诀者的反噬也不是等闲的!”说着向空中望了一望,蹙眉道,“这瘴气上一回让父神那一路军吃了大亏,今日又轮到你来受,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子承父业!你这状况,恐怕撑不了多久,乾诀便要散了。到时瘴气下来,纵然还有坤诀在,我们也是全军覆没!你到底……”
话音未落,三位魔君已一同向墨渊攻了过来。为首的炎之魔君更不答话,抬手便是一剑挥来,那剑气夹杂着菩提劫火扑面而来,凶猛炙烈,似欲焚尽一切。
墨渊因要支撑两处仙障,无暇□□,见着这剑气,微蹙起眉,正待抬手相抗,折颜却道,“不可妄动分心!”瞬间于掌中化出伏羲琴,一拨之下,那剑气便烟消云散了。
墨渊抬眼望去,魔族此番人马确然是碾压之势,想来第一场那五万余人当是弃子,待青丘援兵一至,试图一网打尽。而他们的目标,也不言而喻。有坤诀在,人数优势虽可化小,然则天族之兵鏖战至今,业已疲惫。青丘之兵远来尚不适应,短兵相接,胜负难以预料。而若自己不能撑到形势逆转之时,一旦乾诀化解,则必然全军覆没。是故三位魔君也不含糊,其余皆不搭理,只管照着他一人攻来。看来,他们定有熟知这法诀之人在背后指点。
来不及细思,便见着折颜一人独战三大魔君。虽有法诀护持,依旧险象环生。苍之魔君瞅准折颜疲于应付另外两位魔君的空隙,银枪一抖,大叫,“墨渊,上回输给你,今次让你瞧瞧厉害!”那银枪划出一道银光,飞一般向他刺去。
墨渊剑眉一凛,握紧剑柄,方才□□,便听得一个女声高喊,“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合和我师父相提并论!”他一回头,便见着白浅一身青衣飘然而至,堪堪降至他身前。“何须师父亲自出手,单我一人便能收拾了你!”
苍之魔君尚不及答话,她已一展玉清昆仑扇,挡下一击。一去一回,几个回合,魔君不止没捡到半分便宜,还被玉清昆仑扇伤着好几回。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会如此难缠,一时竟有些惧意。一旁炎之魔君见他势頽,暗骂一句“没用的东西”,一展手中长剑,召来两重天火,火剑化为暗红色,一剑挥向折颜,褐之魔君一柄劈山斧上瘴气翻腾,也一并攻来。折颜见着,伏羲琴转徽调,一拨之下,卸去半数剑气与瘴气,却未得尽数挡下,只得腾身而起,堪堪避过。
墨渊见着,眉间轻蹙,轩辕剑一横,便要出手,折颜回头见着,喝道,“别轻举妄动!”
这边战况焦灼,不远处白真与白奕见着,亦深感忧虑。
“老四,这里有我,你去看着小五。”白奕深思道,“墨渊撑着昊天诀,若有差池,不管天族还是我青丘,皆要化为齑粉了。”
另一头长衫亦对令羽道,“九师弟,我在此撑着,你去阵中守着师父!这法诀于他甚难坚持,几位魔君围攻之下,他尚且要分心彼端,断不能长久。”
令羽慨然道,“二师兄,你多加小心!”
是以白真与令羽也一并来至阵中。折颜与白真对付炎之魔君,令羽对付褐之魔君,白浅与苍之魔君战在一处。因折颜不可久持,是以他不久便退至墨渊身旁,环视三方战况。墨渊则屏气凝神,竭力持着昊天诀,似在静待着何事。
炎之魔君一柄炎龙剑此刻已召出三味天火,白真持剑与他战在一处,亦感炙热过甚,光接近便难以忍受。墨渊见着,略一思忖,已有了对策。还未说出口,便见着炎之魔君一个斜刺,白真应对不及,被天火灼伤,退至一旁,炎之魔君瞅着这个空当,展剑便向墨渊刺来。折颜正欲相迎,却听他低声道,“不可!”轩辕剑已剑气升腾。
白浅在一旁瞥见,心急如焚,一扇将苍之魔君震出十丈之外,便飞身而来,堪堪欲以昆仑扇去接炎龙剑。墨渊见着,不得已飞身而起,一把接住她的身子,一手劈向剑刃。那火剑被轩辕剑凌冽的剑气震得晃了几晃,墨渊趁势将白浅带至近前。
“师父,你没事罢?!”她焦急的低语在耳畔响起。
他身形晃了一晃,胸中一口气滞于心口,血气翻涌,只得硬生生压下,低声道,“无碍。”他抬眼见炎之魔君卷土重来,向着白浅道,“十七,寒水剑可带了?”
“带了!”白浅心下一喜,墨渊一提醒,她便已有了对策。“师父放心,我有办法!”
她一跃而起,左手握着昆仑扇,右手一展,召出寒水剑,那剑刃之上滴水凝冰的寒气,召来冰雪从天而降。她执着剑,就着剑气,跃入战局,一招一式,皆是墨渊当日在落霞山上所授,招招凌厉无比。
折颜在一旁瞧得目瞪口呆,半晌似笑非笑地回头去瞧他,“小五何时得了这剑?这剑招怕也是你教她的,你在凡间之时也真是不得闲啊。”
“灵宝天尊的寒水剑。因我觉醒之故,便送与她防身。彼时她被封了法力,又有魔族追杀,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墨渊淡淡道,“此剑与炎之魔君的火剑倒正好相克,当是杀手锏。”
他一眼瞥见白浅剑招虽流畅,那炎之魔君也不是吃素的,剑招狠辣,几次三番都险些伤到她,便强行将胸口处的气血压下,沉声与白浅道,“十七,聚气凝神!”
白浅知他撑不了多久,只愿早些结束此战,难免心急之下剑招走样,便落下了几招。耳畔听得他的声音,心下忽而安定不少,便依他所言,屏息凝神,神智果真便清明了不少。
他扶着轩辕剑,见着她的剑招,徐徐道,“步移北斗,颠倒乾坤!”
她闻言变招,莲步轻移,旋身突刺。
“三花归元,五气排空!”
她收剑回招,凝神吐气,将剑气聚于剑端。
“丹桂吐蕊,青帝望月!”
她持剑疾刺,回身急转,剑刃已聚齐瑞气。
“两仪三垣,斗转星移!”
她已运气于剑端,其势如虹,一击而出,冰气似巨浪一般向前急涌,她左手昆仑扇一展,唇角微微一笑,于那第九重扇诀秉持下,飞一般祭出,那冰气猛地陡增十数倍,一剑一扇之下,炎之魔君剑上的火气瞬间熄灭,周围苍之魔君与褐之魔君避之不及,被冰气正面击中,瞬间冻成冰块,炎之魔君亦被冻伤。
白真令羽与折颜见着白浅此招,都颇有些傻眼。
白浅见着,喜不自胜,回过身来,奔至墨渊身旁,“师父,师父,你看到了罢?!”
“甚好。”他将轩辕剑插入脚边,紧紧握住,面上依旧淡淡的,“当日所学,看来并未忘记。”
“那是!”
折颜转头去看战场,双方十万余人与这片广阔之处鏖战,胜负难分难解。这昊天诀已使得过久,再这样下去,一旦乾诀因墨渊元神之力耗竭而消失,便是全军覆没了。
正在心急如焚,忽而听得墨渊问道,“折颜,什么时辰了?”
他凝眉道,“再过一刻,便是日出之时。”
他见着墨渊似松了一口气般叹道,“差不多该到了。”
正想问什么到了,便见着一片黑压压的云就着破晓时分的第一丝光亮自天边急速飞来。飞得近了,方见着原是层层叠叠的比翼鸟众展翅而来,至近处之时,便缓缓停下,就着一个节奏猛地扇动翅膀,那乾诀撑起的仙障外黑压压的一片瘴气被翅膀带起的疾风扇得飘飞不定,向着四面八方疾速散去,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快,收起乾诀!”折颜急道。
墨渊抬手结印,将乾诀收起,脚下已有些滞缓,只面色依然如故。
“比翼鸟族是从哪里来的?”折颜不禁问道,“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他忽而一笑,道,“来了!”
折颜抬头看去,就着天边的一丝光亮,见着东华领着连宋一路飞驰而来,其势如破竹,直向着法阵冲了进来。
待东华行至近处,墨渊方道,“你若再迟片刻,便是玉石俱焚了。”
“哼,”东华一挑眉,“我可是按着你说的时辰,半分也未曾耽误。”见着被冻住的两位魔君,并一位受伤之后退至远处的炎之魔君,不禁嘲讽道,“我原以为三位魔君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回头看向墨渊,“如今我与三皇子所带两万众,并比翼鸟众十万人,这十二万人俱是生力军,士气正旺。魔族此番折在此处,剩下的是杀呢,还是劝降?”
“余者皆劝降罢,”墨渊沉声道,“残兵败将不足为惧,只怕若杀了,彼处剩下的二十余万众要与我军战个鱼死网破了。”
“然则如何劝降?”
墨渊不语,只拔出脚边轩辕剑,持着剑诀,一剑擎向天际。顿时天乌地暗,风云变色,电闪雷鸣,狂风骤起。不等折颜说话,他已念毕天雷剑诀,轩辕剑上风雷涌动,下一瞬,天上疾降下无数道明晃晃的闪电,道道击中魔族士兵,被击中者瞬间灰飞烟灭。
那天边闪电云团越积越多,魔族士兵见着,顿时战意全无,一时间兵败如山倒,俱愿请降。
东华见着,一挑眉,“折颜说得对,你当真不是个省心的。”
“他到底打了个什么主意?”折颜不禁问道。
“最初他与我定下这三道人马之时,左右两路俱是两人,单留了中路留他一人独领,便是计策之一,为的就是引魔族围攻中路。妺冉的目标是他,定会击中火力猛袭这一路。后他因见着了内奸窃密,便与我定下计策,将计就计。”东华缓缓道,“他魔族请君入瓮,我便使螳螂捕蝉之计。此番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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