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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公主-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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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向晚闻言再次闭上了眼睛,嘴里念着经文,开始敲木鱼。
自从月清绝给她重新植入了心脏之后,她整整昏迷了七日,就在众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准备给她准备后事之时,她却奇迹般的醒了过来,接着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这两日才算是可以下床。
现在的江向晚如同受到了什么重创一般,性情大变,再也没有闹过,竟然开始礼佛,每日里除了念佛经外,就是抄写佛经,性子出奇的娴静。
原本惧怕她的雪芙如今都不免有些心疼她了。
“娘娘,左相府递来消息,说是左相大人的身子不行了,他想要见您一面。”
这一次,江向晚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尽是愧色,“那又能如何,皇上将我终生囚禁在此,我有什么办法。更何况,我伤了父亲,再也没有脸面见他了。”
“娘娘,夫人说,这有可能是最后一面了。”雪芙眼眶有些微红。
江向晚咬了咬唇,一下一下敲着木鱼,只是她的心已经乱了,就算再怎么念佛经,也平静不下来了。
“娘娘,皇上一会就朝这边走来了,您去求求他,他一定会答应让您回去的。”
雪芙提到了北宫喆,江向晚的心狠狠扎了一下,钝钝的疼,她知道这心口处的这颗心不是她的,可是为什么还会心疼呢?
终于,江向晚放下了佛珠和木鱼,慢慢起身,她的身子十分孱弱,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吹走,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娘娘,小心些,奴婢扶着您。”雪芙立即上前扶住了她。
“咳咳……”江向晚轻咳了两声,任由雪芙扶着,“扶我去换身衣服吧。”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简直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铜镜里的那个没有生气的女子当真是她么?她在自己的脸上看到了苍老和颓败,明明她才刚刚十九岁,还是那样年轻的年纪,为何她却有种迫近迟暮的感觉?
她慢慢的理着自己的一头青丝,这时一根白色的头发夹杂在黑发里十分醒目,她惊得将梳子掉落在了地上。
“娘娘,您怎么了?”
“雪芙,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娘娘不老,娘娘永远是最美的。”
“可是,我已经生了白发,你过来给我拔了它。”
雪芙走上前,将那根白发连根拔掉,然后笑道:“娘娘,现在没有了,您还年轻,快别说丧气话了。”
江向晚微微勾了勾嘴唇,淡淡道:“我们走吧。”
她在钟粹宫的门口等了许久,都不见北宫喆前来,雪芙战战兢兢的立在江向晚身后,心中一阵惴惴然,以往这样的话江向晚必定要发怒的,而今日她却出奇的安静,就连眉宇之间也没有任何不耐,而她越是这样雪芙就越是不安。
终于,前方出现了一抹明黄,雪芙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了下来。
江向晚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北宫喆,掩在袖中的双手有些发颤,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臣妾参见皇上。”
北宫喆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江向晚淡道:“起来吧。”然后抬脚便走。
“皇上,请等一下。”
北宫喆脚步一顿,抬眸再次看向江向晚道:“何事?”
看着他冰冷如霜的眼神,江向晚心中一涩,不过短短月余,他如今怎么变得这么陌生了?
“臣妾父亲病重,臣妾可否回去探望?”
“好。”
“皇上……”江向晚犹豫了一瞬道,“多多注意身体,不要再沉迷酒色了,这大夏需要你。”
北宫喆眸光一沉,嘴角微抿,没有开口,直接抬脚翩然从她身边经过。
江向晚看着他疏离的背影,心中微扯,她心中一直以来的信仰轰然倒塌,如今整个夏宫仿佛都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
自从她私下去剜安文夕的心,用江向晴来陷害安文夕之后,他就彻底对她失望了,他们之间多年的感情也被磨灭殆尽了。
此时她心中也是一片沧桑,她终于认识到了这个男人是她抓不住的,即使她耍尽心机,到头来他却离她越来越远。
可是,她却不想让他痴迷酒色,不想看着他一步步堕落下去,更不想看着他一手建立的大夏逐渐灭亡。
第261章 还有脸来
明明是六月炎炎夏季,江向晚的心中却卷起了秋风,她触目的一切满是萧瑟。
“娘娘,您没事吧?”
“我没事,雪芙,去吩咐人备了车马,我这就出宫。”
“娘娘,怎么这么急?奴婢瞧着您的气色不好,不如先休息一日?”
“不必了,你去吧。”江向晚有些疲倦的拂了拂手。
江向晚回到左相府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虽然府里的人都还像以前那么恭敬,但是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们的轻慢。
尤其是她嫡亲的大哥对她一直冷冰冰的,一副不欢迎她回来的样子,俨然将她当做了杀父仇人,若是以往江向晚必定大受打击,而现在她的心已经宠辱不惊了,这个家里唯有她的母亲是真心想念她,一直拉着她的手哭个不停。
而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左相看到了江向晚回来,眼底竟流露出一抹笑意,并没有责怪她,只是几番感叹命运弄人。
这一晚,江向晚住在了江家,第二日一早本是回宫的日子,而江向晚并没有急着回宫而是让车夫赶着马车去了季将军府的方向。
“娘娘,这是……”雪芙有些不安道,这明明不是回宫的路,偏偏娘娘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
“我要去看看惊魂。”
雪芙闻言心中立即大惊,即便娘娘现在被废了皇后之位,但是她依旧是皇上的女人,如今竟然堂而皇之的去看望一个臣子,这是万万不可的,一旦被皇上知道,那娘娘就是罪上加罪了。
“娘娘,这不合礼数。”
江向晚抿唇没有说话,她这几日来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惊魂了,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而她却不小心将他的整个人生都废了,如今断了臂的他,何谈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而她,如今已经是这样的地步了,就算是有罪,又能将她怎么样呢,不过是赐她一死了。她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早已经将生死看透。
见她无动于衷,雪芙更加着急起来,“娘娘,这季将军府去不得,您伤了季公子,季将军可是恨透了您,怎么会让您进府呢?”
“我自有办法,你不必说了。”
看着江向晚脸色变冷,雪芙立即悻悻的闭了嘴。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季将军府,而江向晚所说的办法不过是翻墙偷偷溜进去罢了,好久没有活动,她的身子骨都快荒废了,只是翻个墙,她也力不从心了,更别说带上雪芙了。如此,雪芙只能守在季将军府外了。
江向晚偷偷找寻了许久才找到了惊魂住的院子,只是他的院子里稍显衰颓。
尽管院子被打扫的整洁干净,而且摆放了各样的花草,都不能掩饰主人的寂寥。
惊魂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房顶,眸光仿佛凝固了一般,久久不曾移开视线。
原本俊秀的面庞如今也刻上了沧桑的痕迹,薄唇周围青渣横生,发丝也有些凌乱,他的右手放在小腹之上,而另一只袖管却是空荡荡的。
江向晚没想到惊魂现在已经成了这幅模样,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颓败,丝毫没有了当年的生机与肆意张扬。
惊魂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厉声道:“给我滚出去,不是说了么,没有本公子的允许都不许进我的房间!”
江向晚一滞,握了握拳慢慢走近,开口道:“你难道想一直这样自暴自弃下去么?”
惊魂一惊,有些木然的转过头来,看着江向晚,终于从眸子里升起一抹愤怒,“你来做什么,给我滚出去,滚!”
江向晚脸色一白,看着惊魂那样愤怒而失意的样子,她终究还是走过去坐在了榻前。
惊魂蓦地拉过被子盖住他的断臂,别过头不去看她。
“凌云,对不起。”
“你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惊魂闭着眼道。
“凌云……”
“还有,凌云不是你叫的,如今你的身份尊贵,只需叫我的代号惊魂便可。”
这句话令江向晚心中一涩,原本对她温柔、总是在默默保护她的惊魂如今已经不在了。
蓦地,她的眼角流出了两行热泪,想要去拉他的手,却没有勇气。
一滴泪滴落在惊魂的手背上,凉沁沁的,他微微转过头来,看到正在啜泣的江向晚形销骨立、瘦骨嶙峋的样子便知道她过得并不好,他咬了咬牙,再次别过头去。
她那么算计安文夕,只怕宫里的那位对她彻底失望了吧。依着他的脾气,根本不会将她放出来的,他蓦地想到同样被她伤到而身体每况愈下的左相,心中明了,她是出宫探病的。那么,她一定是偷偷来看他的。
他叹了口气道:“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凌云,当时我体内的噬魂魔发作,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才误伤了你,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去救安文夕呢?”
如今再提到安文夕,她依旧不能释怀。
“上年灵丘狩猎,皇贵妃曾在虎口之下救过我一命,我理应要还她一命。”
突然,惊魂的语气变得凌厉,“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这件事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么,你如今还要执迷不悟么,如果不是你心生歹念去陷害安文夕,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惊魂情绪有些激动,身子蓦地从床上坐起,因为躺久了有些不大灵便,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笨拙。
“你小心点。”江向晚立即去搀住了他。
这一行为,彻底击垮了惊魂仅有的自尊心,他不想让别人把他当做一个废人一样看待,他冷冷的拂开江向晚,怒道:“我不用你管,走开!”
他的力气之大,直接将江向晚掀出了几步之远,而他因为牵动了断臂额伤口,痛得一阵龇牙咧嘴。
江向晚的身子如同秋叶的落叶一般被甩了出去,额头重重的撞在了桌角上,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额头,江向晚用手捂着伤口,却没有发怒的意思,走到惊魂榻前问道:“你的手臂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惊魂看着鲜血从她的指缝下面流出,心中一涩,他终究还是对她狠不下心来。
“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口。”
“我不要紧。”
“留下疤就不好了,过来。”惊魂的声音渐渐放柔。
“凌云……”江向晚一阵哽咽,“那件事都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么?”
“一句对不起能有什么?即便再多的对不起也换不回云儿的那条胳膊了!”这时,一声略显粗犷的声音传来。
紧随着这声音是一声开门声,江向晚蓦地回头,看到了身材魁梧的季将军立在了门口。
他看向江向晚的眼神尽是愤怒,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季伯伯……”
“皇后娘娘,我们府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请自便!”季成霄语气不善道。
他现在对江向晚已经恨到了骨子里,她仗着凌云对她的喜欢,肆意伤害他,如今竟然还断了他一臂!凌云还这么年轻,将来定是要封侯拜将的,她将他的一生都毁了!
她竟然还有脸来!
季成霄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立即将她扔出去!
听到那句皇后娘娘,江向晚的脸色一白,死死地咬着下唇,看着发怒的季成霄,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微微攥着衣袖,任由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花颊流下。
“爹……”惊魂立即起身,拉了下江向晚,想要将她拉到身后。
季成霄看到这一幕,眼中浮现一抹痛色,“到现在,你还要护着她么?”
“唉,她迟早会把你给害死的!”季成霄无奈而又心疼的看了眼惊魂。
“爹,您身体不好,先回去歇着吧。”
“她在这里,我怎么能放得下心?”
惊魂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一旁得一个简易的药箱,取出药水纱布给江向晚包扎额头上的上,他只有一只手,做起来有些吃力。
“这种事情还是让下人来做吧,你们男女有别,更何况,你不久就要成亲了,这样不妥!”季成霄冷着一张脸叫来了一个婢女给江向晚包扎伤口。
江向晚闻言一滞,惊讶出声,“你要成亲了,和谁?”
季成霄冷嗤一声,“怎么,你可以入宫为后,凌云就不能成亲了么?”
当初凌云对她心心念念,她却不屑一顾,一心想着要攀附高枝做皇后。如今皇上不要她了,她又想起凌云的好了么?
惊魂微微垂下了眼睛,没有理会江向晚的惊诧。
“告诉你也无妨,是苏校尉的千金,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苏芷苒?”江向晚蓦地开口,看向惊魂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她的么,为什么要娶她呢?”
“这还不是都怪你,你断了云儿一臂,谁家的女儿会同意嫁到我们季家,只有这苏小姐不离不弃,倒是算得上有情有义……”
这时,一直安静的惊魂突然爆发,怒吼道:“够了,都别说了,出去,都出去!”
这只断臂断了他的自尊,也断了他的人生希望!
“凌云……”
“走!”惊魂指着房门对江向晚吼道。
“好,我走,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自暴自弃了。”
“赶紧走,以后永远不要再踏进将军府一步!”季成霄使了个眼色让下人将江向晚带了出去。
江向晚回头看了眼颓唐的坐在床榻上的惊魂,心中一阵阵酸涩,明明是她犯下的错,而责任却由别人来承担。
第262章 酒有问题
日子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七月初,正是夏日炎热的时候,楚君昱早就命人将瑶花阁收拾了一番,又在殿内放了冰块,所以安文夕并不觉得太热。
由于安文夕胃不好,楚君昱坚持不让安文夕吃冰镇的瓜果,而是每日都令人将新鲜的瓜果送来瑶花阁,这样的待遇在这楚宫里还是头一份,这一下到弄得安文夕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虽然在瑶花阁足不出户,但是对于外面的流言可是十分清楚,众人只怕都将她当做了楚君昱的新宠了,甚至谣传她怀了大楚的头一个皇子,这有些令安文夕头痛,这楚宫已经不是她待得地方了。
“公主,月清绝来信了。”
“都写了些什么?”
“陌姑姑去了枫月谷,而袭匀和无双去了南昭?”
“他们好端端的为何去了南昭?”
“他们以为我们是去了南昭给北宫喆拿解药了,然后他们就去南昭找我们了。”
“这下可糟了。”安文夕的脸色一沉,想到那次从华静香嘴里听来的东西,眉宇间浮现一抹不安。
“希望他们别出什么事情才好。”万一他们赶上静华宫宫主出关的话,那就坏了!
“公主,你放心吧,如今秋水他们已经在南昭落了脚,就算是袭匀和无双到了南昭,肯定会联系秋水,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安文夕抿了抿唇。
“信上还有别的内容么?”
欢凉自然知道安文夕说的是什么意思,半晌她才道:“没有了,月清绝在信上只提到了这些。”
“没有提到北宫喆么?”
见欢凉支支吾吾,安文夕蹙眉道:“将信拿来,我自己看。”
“公主,欢凉告诉你便是,月清绝的信上写北宫喆昏迷了两日才醒,只是醒来之后,整个人变得更加冰冷的,忘记了一部分人和事,而且……而且又不记得你了。”
安文夕神色微变,只是她的眼底悄无声息的划过一抹落寞,她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公主,你也别太伤心了,等北宫喆解了忘情蛊就好了。”欢凉安慰道,“华公子已经会拿到解药的。”
半晌,安文夕嘴角慢慢攒出了一抹笑意,又继续着手下的动作,这几日来,她闲着没事就开始给肚子里的孩子做些小衣服,虽然她几乎没有碰过女红,但是经过几天的练习,现在也算是有模有样了。
欢凉给安文夕倒了杯茶,看着她穿针引线,不由得微微扬起嘴角,“公主的女红做的越来越好了。”
“反正也是闲着,倒不如做上一些,等孩子出生了穿。”安文夕眉眼弯弯,眉梢带了丝柔和。
“公主,其实这不需要你自己动手的,玉公子已经送来了两箱子了,男孩女孩的都有,就连四季的衣服都各做了几套,足够孩子穿到三岁了。”
“这不一样。”安文夕笑道。
这怎么能一样呢,自己亲手做的,自然更好一些,虽然做工比较粗糙,可是那是满满的母爱。
“怎么又在做这个,也不怕累着身子。”楚君昱抱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看到他近来,安文夕放下了手中的动作,欢凉以及将安文夕身上的针线收了起来。
“天天闲着,没有事情做,我只有给自己找些事情了。”
楚君昱坐在了安文夕对面,举着酒坛对安文夕道:“胭脂,猜猜这是什么酒?”
“猜不到。”安文夕摇了摇头,然后将酒塞拔下,仔细嗅了嗅,眼睛一亮,兴奋道,“这是梅花酒。”
楚君昱笑着点点头,“这是当时我们一起摘得梅花,我是昨日才取出来的,已经在地下埋了八个月了,味道十分香醇。”
“将我肚子里的馋虫都勾起来了。”
“你如今有孕在身,我只给你尝一口。”楚君昱笑道。
“知道我有孕,还拿来馋我。”
“地下还埋了一坛呢,等孩子出生了,当做满月酒。”
“好。”安文夕一口答应,然后有些迫不及待的提着酒坛开始倒酒。
“尝尝如何?”楚君昱朝安文夕敬了一杯。
安文夕小小的抿了一口,微微闭了眼睛,睫毛轻颤,一副满足的样子。
梅花酒入口清洌,还带有梅花的清香,让安文夕弯了眉眼。
“好喝。”她慢慢回味道,入口之后,她整个人都变得熨帖,胃里暖暖的。
安文夕又接着抿了两小口,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然后不舍得放下酒杯,再也不喝了。
倒是楚君昱一杯接着一杯,安文夕叫来了欢凉道:“这是玉公子酿的梅花酒,你来尝尝,味道不错。”
欢凉对楚君昱,“今天欢凉有口福了,多谢玉公子了。”
安文夕啜了口茶,慢悠悠的对楚君昱道:“听闻七王爷这两日赶回了盛京。”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
“七王爷是为了八公主的婚事而来?”安文夕随口问道。
似乎明显不是,只是她比较纳闷的是七王爷明明被楚君昱囚禁了起来,为什么会从河洛聚兵,然后又被召回了盛京呢?
“不,他是为了你而来。”楚君昱抿了一口。
安文夕抿了口茶,没有说话,思绪似乎飘远。
“他对你还没有死心!”
“玉公子,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安文夕放下了茶盏,脸上带了一抹认真。
楚君昱握着酒樽的手微微一颤,“胭脂,你记得答应我的。”
“我没忘,可是如今我不能再待在西楚了。”
“胭脂,你安心的待着西楚养胎就好,别的事情不必理会。”
欢凉犹豫了一瞬,放下了手中的酒樽道:“玉公子,虽然你对公主很好,处处为公主着想,可是你的好对公主而言是一种负担,你的好会为公主招来祸患,你应该把心思放在你的妃子身上而不是我家公主,我不想让公主卷入你和七王爷的争斗……”
“欢凉……”安文夕斥道。
“玉公子,对不起,欢凉说话比较直,如有冒犯,还请玉公子见谅。”欢凉抿了抿唇,她在夏宫待了那么久,对于女人的嫉妒心十分清楚,她害怕楚君昱对公主太好,会让宫里别的女人嫉恨公主。再加上外面的传言公主肚子的孩子是楚君昱的,她相信那些女人一定不会容忍公主的!这不是夏宫,她们对这里的女人一无所知,若是有人心怀不轨,暗中作祟,那她们可是防不胜防!
楚君昱扫了眼欢凉,根本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然后将视线放在安文夕身上,“如今大夏你回不去了,你还想去哪?更何况,你怀着身孕禁不起折腾。”
见安文夕不说话,楚君昱又道:“你在这里住的这些日子不是挺好的么,没有人打扰,环境也十分清净。”
“可是……”
“胭脂,你还在担心他对么?”看着她轻垂的眸光,楚君昱微叹了口气,“我已经向大夏传书,想必再过不久就可以得到他的消息了。”
安文夕抿了抿唇,就算他打听到了什么,也会像欢凉一样,将坏消息瞒着她。
半晌,她沉声道:“我答应你留在西楚便是。”
楚君昱松了口气,笑道:“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楚君昱走了之后,安文夕啜了口茶水,手掌摩挲着手中的茶盏,她的眸光渐渐变得深远,那个人现在还好么?
“公主,欢凉今日太冲动了,我不是故意要那样说玉公子的,我只是觉得他根本不了解这后宫女人的心思,我怕他对公主太好会给公主招来祸患。”
“好了,以后这件事不要在他面前说了,我们自己多加注意就是了。”
突然,安文夕的肚子一阵疼痛,她手中握着的茶盏蓦地掉落在地,她死死地握着小腹,然后将眸光落到楚君昱带来的酒上,咬牙道:“这酒有问题!”
“公主,你怎么了?”欢凉吓得立即去扶安文夕。
“来人,快来人!”
过了片刻,欢凉对着跑来殿内的宫女道:“赶紧去请陈太医!”
那小宫女立即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傻,听到欢凉急切地声音,立即怔怔的点了点头,匆忙的跑出了瑶花阁。
楚君昱还没有走远,看到慌慌张张的小宫女,立即问道:“怎么了,这么慌张要去哪里?”
“回皇上,胭脂姑娘肚子疼,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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