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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公主-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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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夕一手握着簪子,一手蓦地抓紧了胸前的衣服,慢慢起身,冷冷的瞧着楚君昱,她的眼中仿佛结了一层寒冰。

楚君昱心底一颤,他从没有见到过安文夕这么冰冷而绝望的眼神。

“你为了给他守节竟然以死相逼?”

“楚君昱,不要再逼我了。”安文夕咬唇道。

“胭脂……”

“够了,你滚出去!”安文夕别开了头。

“你先将簪子放下来,朕不碰你就是。”楚君昱小心劝道,然后下了榻。

听到这一声温润的话语,安文夕心中一涩,转眸道:“楚君昱,你醒醒吧,这不是你!”

“胭脂……”

“你走吧。”看到楚君昱刚想上前,安文夕冰冷道。

楚君昱看起来有些着急,“胭脂,今日是朕的错,是朕吓到你了,你好好休息,朕回头再来看你。”

看着楚君昱离开,安文夕莫名的松了口气,这时立即有人进来伺候她更衣。

安文夕往里面偎了偎身子,长长的墨发几乎遮住了她的整个儿身子,看起来极是楚楚可怜。

“皇后娘娘,这宫里面敢拒绝皇上的也就您一个了。”

“不要叫我皇后娘娘!”

“是。”小宫女被安文夕尖利的声音吓到,立即不做声了。

“以后皇上来的时候记得禀报!”

“是。”

“好了,你们下去吧,我不叫你们,都不许进来!”安文夕说完用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

她只觉得眼眶酸涩的厉害,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北宫喆的影子,他微微勾唇而笑的,发怒的,冰冷的,还有对她眉眼情深的样子。

她从鹿台来时,大夏正和弋阳大战,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大夏是胜了还失败了,她待在这里,完全得不到消息,几次她问道到这里,楚君昱对此事绝口不提。她被揪起的心,一直没有落下来。

“哇哇……”

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安文夕蓦地睁开眼睛,看了眼四周,依旧是栖鸾殿的寝殿,她刚才竟然睡了一觉,她自从离开鹿台,每晚睡觉都会从乐乐的哭声中惊醒。

想到乐乐,安文夕鼻头一酸,他还这么小,嘴挑不吃乳娘的奶水,还有晚上不着觉的毛病,她不在了,他可怎么办?

她担心他吃不好,睡不好,她在想他有没有长个,晚上哭闹谁在哄他。

突然,安文夕觉得脸上一热,她的双颊上已经满是泪水。

她心里一阵酸涩,抱着锦被嘤嘤啜泣。

又过了两日,楚君昱又来了栖鸾殿,虽然没有了上次的粗鲁,但是在他身上依旧寻不到半分以前的温儒。

他每到晚上就赖在栖鸾殿不走,逼着安文夕和他同榻而眠,最后拗不过安文夕,只得在安文夕榻前支了一张软榻。

安文夕却发现每晚楚君昱睡觉的时候总会噩梦缠身,常常叫着“云姨”,安文夕又想起那日在鹿台前和楚君昱一同前来的白衣女子,想必在楚君昱的心里对这件事情难以忘怀。

每次被噩梦惊醒,楚君昱就如同一个无助而受伤的孩子小兽一般,惊恐的缩着身子。慢慢的,安文夕发觉,这极有可能和那日那个白衣女子给楚君昱服下的药丸有关。可惜,这里没有月清绝,太医院的太医根本瞧不出毛病。

临到年岁,除夕晚上会有宫宴,楚君昱要求安文夕出席,却被安文夕推辞了。

除夕的晚上,楚宫上下热闹一片,举宫灯火通明,到处火树银花。

安文夕立在院子里,看着这楚宫的繁华炫目,眼睛眺望着大夏的方向,今日那里是不是也是这般热闹?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

除夕晚上是要守岁的,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也不知道爹娘如今如何了。

“娘娘,外面冷,我们进殿吧。”小宫女给安文夕披了件衣服,然后递来了手炉。

安文夕抱着手炉,没有说话,也没有进殿,她的眸光依旧望着远处的大夏。

她身后的小宫女顺着安文夕的视线看去,却只看到了热闹的灯火,她以为安文夕是没有去宫宴而独自伤感。可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娘娘想参加宫宴,为什么还要拒绝皇上呢?

这是她不敢问出来的,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位皇后娘娘极少说话,也很少让她们近身伺候,性子清冷,脾气不是太好。

过了半晌,安文夕转身进殿,小宫女立即跟了上去。

一个时辰后,殿外似乎传来了一阵吵声,安文夕从榻上坐起了身子,就看见楚君昱身边的小太监扶着他朝这边走来。

“朕没醉,你们都下去。”

安文夕蹙了蹙眉,还是下了榻去搀住了楚君昱,顿时她感觉楚君昱仿佛将全部的力量压在了她的身上一般。

“怎么醉成了这个样子?”

第325章 皇上醉了

“胭脂……”楚君昱蓦地一把抱住了安文夕,睁开了微醺的双眼。

安文夕一滞,就要挣扎着推开楚君昱,谁知道他醉了酒竟然比平时的力气还大。

“皇后娘娘,皇上就劳烦您照顾了,奴才告退。”

“慢着——”楚君昱转眸看去,淡淡吩咐道,“去将醒酒茶拿来。”

“是。”小太监领了命立即退出了寝殿。

小太监一走,安文夕觉得腰间似乎又紧了几分,紧蹙了黛眉,推开楚君昱道:“楚君昱,你没醉就不要装了!”

“胭脂,朕醉了,这里醉了。”楚君昱睁开迷离的双眼,指着胸口对安文夕道,然后上前想再次将安文夕拥入怀中。

安文夕见楚君昱双眸的确有几分醉意,将他扶到他的软榻前,“你既然醉了,早点休息吧。”

“胭脂,不要走,你陪朕一起睡好不好。”楚君昱拉着安文夕的手,几乎是用祈求的声音道。

“楚君昱,我叫人来给你宽衣。”楚君昱的眸光太过灼人,压得安文夕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要,胭脂。”楚君昱大力的握着安文夕的手,不容她拒绝。

就在这时,安文夕身后响起小太监的声音,安文夕陡然松了口气。

“皇上,奴才将醒酒茶端来了。”

楚君昱这才放开了安文夕,端了醒酒茶递给了安文夕,安文夕一滞,对他道:“我又没有醉酒,你自己喝。”

“这是你的,朕的在这里。”

安文夕看去,果然楚君昱另一只手上还端着一只青瓷盏。

“陪朕一起喝。”

安文夕接过了醒酒茶,微微抿唇,刚刚尝了一口,就全部吐了出来。

“咳咳……”

“怎么了,不好喝么?”楚君昱脸上挂着一抹纯真的笑意,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扬着脸问她。

安文夕擦了擦嘴,“这是什么?”

这根本不是醒酒汤,醒酒汤不会是这个味道!

“这就是醒酒汤啊!”楚君昱接过安文夕手上的茶盏,淡淡啜了一口,也立即吐了出来,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委屈道:“难喝!”

半晌,他盯着那醒酒汤喃喃道:“朕明明已经吩咐他们要做的无色无味了,怎么还是这么难喝?”

“什么无色无味?”安文夕紧紧追问道。

“忘情水呀。”楚君昱说着再次尝了一口那所谓的醒酒汤,紧接着再次一口吐了出来。

忘情水!

只听名字她也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种鬼东西!

安文夕双眸蓦地一缩,楚君昱竟然真的想用这东西斩断她和北宫喆的一切,将她囚在身边,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楚君昱么?

安文夕气的身子有些发抖,蓦地扬手将桌上的茶盏扫落。

“啪——”

一声清脆的碎瓷声将一旁的楚君昱吓了一跳,他怔怔的盯着地上的碎瓷,似乎想到了什么,惊慌的缩在了安文夕怀中。

“我怕……”

这样的楚君昱又让安文夕下不去手,她微微握了拳,对外面唤道:“来人,将这里收拾干净!”

安文夕将楚君昱扔到了软榻上,对宫人吩咐道:“皇上醉了,你们伺候皇上洗漱宽衣。”

然后,安文夕径直翻身上了床榻,放了下重重帷幔,隔断了外面的视线,扯过锦被,将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

她想,楚君昱之所以在醉酒的时候逼着她喝忘情水,是不敢在清醒的时候面对她吧。可是,这不像是楚君昱会对她做的事情,他如今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的夏宫,灯火寂寂,显得十分冷清,只是在宫内挂了些红灯笼,稍微装饰了些,以至于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萧寂。

北宫喆、凌阡陌和安莫霖夫妇,以及月无痕夫妇还有月清绝兄妹同桌而席,吃了顿年夜饭。

虽然看起来和和乐乐,但是始终是少了些什么,就连用膳时,气氛也有些凝重,众人都安静的用着膳,没有人开口说话,一旁的月无双实在使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拽着月清绝早早离了席。

不久,月无痕夫妇也相伴离开,凌阡陌似乎看出了安莫霖有话对北宫喆说,就带着莫虞先回了永寿宫。

转眼之间,殿内就剩下了北宫喆和安莫霖二人。

“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岁。”终于,还是安莫霖开口打破了沉寂。

“已经过去了大半月,还是……没有夕儿的消息?”

北宫喆抿着唇,无声地回答了安莫霖,半晌,他抬眸对安莫霖道:“楚君昱将夕儿藏得隐秘,不管怎么说,夕儿如今身在楚宫。”

“可是,她在楚宫的话,你想带走她谈何容易?”

北宫喆抿着唇不做声,他现在还不能去找她。

“今年风雪过重,漠北天气苦寒,冰冻三尺,牛羊几乎全被冻死,百姓流离,朝廷上是要去安抚的。”

这件事一直困扰着北宫喆,他一直为派谁去抚慰安排受灾的百姓发愁,如今听到这里,不禁蹙了眉头。

“大夏的确离不开你,夕儿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打算等天气暖一些,就带着阿虞去西楚找她。”

“不,夕儿的事情是朕的事情,就不劳你们二老操心了,而且娘她身体也不好,怎么能这么折腾呢?”

安莫霖叹了口气,“这件事以后再说,当下的事情是漠北冰雪灾害。”

“朕知晓。”

北宫喆和安莫霖继续说了会话,已经到了卯时,外面渐渐传来炮竹声音,安莫霖这才和莫虞回了鹿台。

——

南昭,凤凰城。

袭匀有些麻木的接受着众人的恭贺、朝拜。

他如今已经慢慢接受了他的身份,听紫阳王爷说,弋阳以为他母亲怀的是南昭王的骨肉,于是他生下来被弋阳用女婴换走,然后交给了月无痕,而月无痕又将他托付给了大安国主安莫霖,之后安莫霖将他交由花姑姑抚养,还将他送去青城山学武。

没想到,他的身世竟然这般的曲折。

可是他却宁愿从来都没有来南昭,他还是想做那个无拘无束的袭匀。

今日是元日,南昭皇室举行了宫宴,他昨日被紫阳王爷带进了皇宫,入宗牒,祭拜祖宗,然后南昭王下诏国书公布了他的身份,今日又被带着参加宫宴,去应酬一群不认识的人,他早就已经不耐烦。

华云逸看着袭匀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知道他心里厌烦,于是替他挡去了别人的敬酒。

“烨儿,朕看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去休息一会?”一道威严而又带着几分温润的声音传来。

“皇伯伯,烨儿无事。”袭匀转眸看向主坐上的那一抹明黄,恭敬回道。

华云逸欣慰的勾了勾唇,还好这个孩子是个识大体的,没有当众发火,驳了皇兄的面子。

就在这时,一个内侍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靠在华云钰耳边说了几句话,华云钰脸上立即浮现一抹惊喜,就连手中端着的杯中酒都差点洒了出来。

他匆匆放下酒杯,对着众人道:“朕有事先走一步,众卿家继续。”

然后经过华云逸身边时,停下了脚步嘱咐道:“云逸,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皇兄。”华云逸拱了拱手,看着华云钰离去的身影,只觉得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皇兄有如此轻快的脚步了。

他想,刚才那个内侍所说的事情势必是与那人有关的。

“父王,今日,华宇单怎么没有来?”袭匀看着华云钰的身影,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华宇单是南昭太子,今日的宫宴理应参加,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现身,实在奇怪。

“这个父王也不知道。”

他也很久都没有看到过华宇单了,好像听人说是太子犯了错,被皇兄罚在西山面壁思过。

灵阳宫。

“咳咳……”

华云钰还未进去就听到了弋阳的咳声,紧接着传来弋阳有些嘶哑的声音道:“他还没有来么?”

“阳儿……”华云钰声音有些发颤。

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声音,弋阳的身子突然一颤,她狠狠的攥着锦被,才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般颤栗。

她竟然想见到那个人却又害怕见到他。

她一醒来就发现这里十分熟悉,她匆匆打量了一眼,却发现这根本就是她在南昭皇宫里的寝宫!

是了,她在鹿台受了重伤,就是他派人将她救走的,她现在不在皇宫,又会在哪呢?

看着眼前的一桌一椅,弋阳眼眶略略泛红,没想到这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算起来,她已经将近二十五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阳儿……”一声清润的声音蓦地将她的思绪打断。

“别过来!”弋阳蓦地一惊。

“阳儿……”华云钰已经走到了榻前,他伸手握住弋阳的双手,却被她一下子抛开。因为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弋阳抚着胸口,咳了起来。

“放我走!”弋阳别开头不去看他。

“你现在这个样子连床都下不了,还要往哪走?”华云钰轻轻的抚着弋阳的后背,看到她胸前泛出的点点血迹,轻轻蹙眉。

像是闹别扭一般,弋阳躲开华云钰的手,坚持着下床。

她已经在床上躺了十余日,身子十分虚弱,刚下一床,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幸好华云钰一把将她捞了起来,带入怀中,重新将她抱上床榻。

“现在还要逞能么?”

呼吸着华云钰身上淡淡的清香,听着他宠溺的语气,弋阳的鼻头蓦地一酸,眼泪顿时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第326章 不要这样

“放开我,别碰我。”她哽咽道。

“阳儿,当年是钰哥哥对不起你,你恨了这么多年,报复了这么多年,还是不愿意原谅钰哥哥么?”华云钰的声音里有一抹无奈。

弋阳闻言,身子颤的厉害,慢慢抬眸看向华云钰,将近二十五年没见,他的容貌没有多少变化,只是眼底多了些皱纹,原本满头墨发如今也多了几根白发。她没有想到,他竟然这般老了。

似乎当年的那一幕幕又浮现在了眼前,他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太子殿下,而她则是他身后的跟屁虫。

眼泪再次汹涌起来,不受控制的流出眼眶。

华云钰一如当年那般,从胸前取出一方绢帕,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柔声道:“这么多年不见,还是喜欢哭鼻子。”

这个动作,一同当年,像是做过了无数遍一般,再是熟稔不过。

弋阳咬了咬牙,一把挥掉他手中的帕子,倔强的扭过头去,她只觉得胸前瑟瑟的疼,也不知道是心疼,还是身疼。

“你走开,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弋阳恨恨道。

华云钰闻言手中的动作一滞,心被揪的生疼,微微叹了口气,“当年的确是钰哥哥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

弋阳用袖子擦干眼泪决绝道:“别再假惺惺了,我不再是当年的弋阳,不会被你三言两语蒙骗?”

华云钰心中酸涩,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哭呢?弋阳向来口是心非,从来不敢对面对自己的心。

看着弋阳胸前的血渍逐渐扩大,华云钰眸光微黯,“你别乱动,我走便是。”

华云钰吩咐婢女给弋阳换药,然后不舍得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出了寝殿。

许久,弋阳才转过身来,看着华云钰离开的方向,心里一片空落,这种感觉似乎已经缠绕她许多年了。

不可否认,华云钰在她身边时,她会感到从所未有的安心。

她拒绝了换药,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啜泣起来,她这么多年从未哭过,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却不想今日见了他却一直哭个不停,仿佛是将累积多年的眼泪一股脑的全部流了出来。

过了半晌,弋阳似乎是哭累了一般,渐渐没了声音,华云钰过来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弋阳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的这样一幅情景。

他放下了手中的食盒,慢慢坐到弋阳榻前,小心的将被子拉下来,看到她胸前的血红眉头蹙了起来。

“皇上,公主她不让奴婢换药……”小宫女战战兢兢道。

“将药给朕,你们先退下吧。”

几个小宫女垂下头,脸上浮现了一抹惊讶,缓步退出了寝殿。

皇上对待公主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对待妹妹,反而像是对待爱人,当她们突然意识到这里的时候,皆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吓了一跳,立即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华云钰解开弋阳胸前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给她换药,不由得扬起了嘴角。

这个倔强的小丫头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是在他身边,就会分外安心,也基本的防备也没有。

口口声声赶他离开,实际上还是那么的依恋他。

华云钰还没有来得及给弋阳穿好胸前的衣服,弋阳蓦地睁开了清明的眼睛,看到这一幕,吓得她惊呼一声,然后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胸前。

她在睡梦中梦到小时候她的钰哥哥哄她入睡,温柔的将她蒙着头的被子扯下来,耐心的跟她说不要蒙着头睡,而她笑嘻嘻的再次将被子拉上去,偏偏和他对着干。

紧接着,有一只带着温热气息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胸前,他的指尖沁着淡淡的凉意,指尖轻捻,她胸前火辣辣的感觉慢慢消了下去。

而下一瞬,那只大手突然离开了她的胸前,她仿佛感到有人再动她胸前的衣服,蓦地睁开眼睛,却看见对面坐着的华云钰正扯着她胸前的衣物,而她自己的胸前此时不着寸缕,一片光洁。

“你做什么?”

“阳儿,钰哥哥给你换药。”

“以后不许碰我!”

弋阳死死咬着下唇,她和华云钰之间似乎有什么要冲破禁忌一般,这种有违伦理的感觉令她感到羞耻!

“那你得好好听话,让婢女给你换药,不然只好由钰哥哥亲自动手了。”

弋阳依然咬着唇,垂着眼睑不说话。

“来,先吃点东西。”华云钰说着已经端来了一碗清粥,舀了一勺送到了弋阳面前。

“啪——”弋阳看了未看,直接将华云钰手上端着的粥碗打翻。

华云钰看也未看衣摆上的污渍,嘴角含着的笑容未变,看着弋阳道:“真是还像小时候一样耍小孩脾气。”

他说着起身又重新盛了一碗道:“这粥还多的是,你打翻一碗,我就重新盛一碗,一直到你肯喝为止。”

“端过来,我自己喝。”

“这就对了。”华云钰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

“你出去。”弋阳依旧冷着脸道。

“我喂你喝完就出去。”华云钰再次舀了一勺送到了她的嘴边。

似乎每次他对着弋阳的时候,耐心就会出奇的好。

弋阳垂着头,一勺一勺的喝着粥,心中浮出一抹复杂,她当初拼命想避开的,没想到还是见面了。

突然,弋阳的胸口处疼了起来,她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身子蜷缩成一团。

“冷……”

华云钰发现弋阳的眉梢似乎染了寒霜,就连双眸内都仿佛结了一层寒冰,很快,寒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的眉梢向下蔓延。

南昭本就温暖,他知道她向来畏冷,又在她的寝殿内生了火龙,如今殿内宛如炎炎夏日,然而她的身影却依旧渐渐开始结冰。

不好,冰魄毒发作了!

“阳儿,钰哥哥在这里。”华云钰将粥碗放下,然后上了床榻,紧紧拥着弋阳,他知道他不能阻止她的身体结冰,只能用体温来温暖她。

“你快下去,不要碰我……”弋阳冻得牙齿打颤,将自己缩进被子里。

“阳儿,不要任性,你会死的!”

“下去——”弋阳咬牙。

她宁愿冻死也不愿他抱着她!

华云钰不顾弋阳的反对,慢慢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将弋阳捞在自己怀中。

“求你,不要这样。”

一滴羞辱的泪水从弋阳眼中滚落,转瞬凝成一滴冰珠砸了下来。

他是她的亲哥哥,怎么能对她做这样的事情?

何况,他还是她的仇人,他曾亲手给她灌下了红花,将她腹中的孩子扼杀,决绝而无情!

“阳儿,别说话,一会就过去了。”华云钰安慰道,然后握住了她犹如冰块的双手,缓缓朝她输着真气。

冰魄入骨,寒彻骨髓!

每天她都会毒发一次,每次毒发都会痛不欲生,她昏迷的时候,他每天都是这样抱着她,给予她温暖。

弋阳不想让华云钰靠近她,不想让他这样抱着她,可是她发现她的内心深处竟然是贪恋着他的怀抱的。

不,不是这样的,她爱的人是北宫懿。

而华云钰,永远都不会和爱扯上关系的。他只能是她的哥哥,是她的杀子仇人!

可是,她的心里却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死死的缠着她,让她透不过气来。

过了许久,弋阳才感觉胸口处的疼痛渐渐消了下去,而她的身上依旧冰冷一片,她忍不住去靠近那处温暖,一想到那人是华云钰,她顿时一惊,立即往后挪了挪身子。

“阳儿,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我现在很好,你可以放开我了。”

华云钰这才下了床榻,重新穿上了衣服,对弋阳道:“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一会太医会过来给你瞧瞧身子。”

华云钰走得匆忙,脚步也有些凌乱,刚刚走到外殿,便忍不住吐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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