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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公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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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喆一走,月无痕看也未看江向晚一眼,一拂袖子走人,等那个臭小子什么时候知道了“求”字怎么写,他什么时候再来管他这破事!

月无双看了眼脸色有些苍白的江向晚,撇了撇嘴,转身欲走,月清绝兑了兑她道:“这次那小夕儿来咱枫月谷,我咋没看到那个叫欢凉的丫头?”

“小夕儿?”月无双坏笑道,“你叫的这么亲热,不怕喆哥哥揍你啊!”

“切,你哥我会怕他,我叫小夕儿怎么了,他已经将人家姑娘的心伤的碎成渣渣了,估计他俩也没啥可能了。”

月清绝说着有意犹未尽道:“北宫喆那个性子太不招女人喜了,你不觉得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别说是个男的,只要是个公的,做的都比他好!”

他说着瞥了眼江向晚,该断不断,必受其乱!

隐在暗处的左言嘴角抽了抽,月公子,你难道不知道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么,还敢说这话,就不怕我向皇上打报告?

月无双不高的瞪了眼他,“喆哥哥怎么不好了,喆哥哥欠了江向晚一命,这是责任,而且你没有见过喆哥哥看夕姐姐的眼神,那温柔的能掐出水来,还有啊,他明明知道夕姐姐要杀他,他还对她十分放纵。怪只怪他和夕姐姐……唉……”月无双说到这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夕姐姐什么时候可以放下心里的仇恨呢!还有喆哥哥,明明喜欢夕姐姐,当初为嘛把自己的老丈人给干掉呢!

月清绝拂了拂手道:“罢了罢了,咱不说他们俩这破事,我问你,欢凉那丫头呢,总不能是安文夕自己来的枫月谷吧?”

月无双在心里干笑两声,她都已经将话题绕开了,怎么她哥还惦记着这事?

“哥,你老想着欢凉做什么,难不成你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月清绝呵呵一声,“你哥我是什么人,英气逼人,风流潇洒,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嗯,你沾的都不是叶,是花!

“咱下次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把前面多余的修饰语去掉?”月无双边走边摆手,不动声色的逃离了月清绝的视线。

“哎,丫头,别走哇,你还没告诉哥呢!”月清绝不耐的跺了跺脚,“你不告诉我,我也能问出来!”

月无双勾了勾唇,那你就去问吧,看看谷里的小僮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夕姐姐说不想让喆哥哥知道她是凤公子的身份,她早就吩咐下人不要乱说,她的命令谁敢不听?

北宫喆抱着安文夕来到她的厢房,重重的将她扔到床上,不由分说撕开她的衣服,扬起片片残衣。

“你干什么?”安文夕紧紧的抓紧了胸前的衣服,一点点后退,后背抵到墙上,蹭到了伤口,痛得她拧了眉。

呵……抵触他!

北宫喆紧紧锁着她眼底的憎恨与厌恶,挑起她的下巴。

“你来枫月谷不就是想解了这相思蛊,难道你不知道如何解蛊么?”

安文夕蓦地一滞,抬头发现那人眼底仿佛划过一抹黯光来,心突然一阵酸涩。

趁着她垂眸之际,北宫喆一把扯下她身上的中衣,看着上面沁着的点点殷红,眸光一黯。

“啊!”

“不想让朕点穴就乖乖别动!”北宫喆将她圈在怀中,拿过伤药来,轻轻的将粘在她后背的衣服一点点脱下来,原本已经处理过的伤口再次被扯开,五道抓痕,每一道都深可见骨。那一幕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当时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为了楚君昱,她竟连命也不要了么,他的指尖一颤。

安文夕明白了他的意图,冷冷勾唇,“不劳皇上费心。”说着往上拢了拢衣服。

北宫喆再次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有条不紊的取出药膏来,指尖蘸了一点轻柔的涂到她的伤口上。

指尖的轻触一点点砸进安文夕的心中,原来,她一直都在贪恋着这一抹温柔。

安文夕睫毛轻颤,咬了咬唇道:“差不多了。”然后立即穿好了衣服,看着杵在一旁丝毫没有走的意思的北宫喆,她抿了抿唇,径直走了出去。

好,既然他不走,那她走便是!

北宫喆看着她走向药房的方向,紧紧蹙了眉,身子差的要命,就急不可待的去找楚君昱?

楚君昱救了她,她就心心念念,那他对她的好,她就一点也看不到么。

北宫喆急走两步,长臂一伸,将她整个儿揽回怀中,粗鲁带回房中,掀开被子,将她塞了进去,自己坐在床榻上,铁青着脸看着她,一言不发。

安文夕索性闭了眼,扭了头不去看他。

她一躺下,头越发的沉了起来,不多一会便沉沉睡去,不曾想她这一睡便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北宫喆亦在她的床榻前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一天一夜。

“青玄,你叫无双来,她就快醒了。”

“皇上……”既然瑾淑妃就要醒了,为何皇上要走了呢,他暗暗打量了眼双眸布满淡淡血丝的北宫喆,他守了一天一夜不就是想让她醒来么?

北宫喆苦涩道:“朕猜她不愿意看到朕,你去叫无双吧。”

北宫喆看了安文夕一眼,垂下了眼睑,转身离开。

“皇上,惊魂来信说,京城有异动,问您何时回宫?”

北宫喆脚步一滞,眸光深远,“朕就怕他们不动,朕这就回宫,你退下吧。”

左言身形一闪,立即消失不见。

北宫喆踱步去了江向晚处,雪嫣看到他走来,脸上浮现喜色,北宫喆脚步一顿,转身去了月清绝处。

雪嫣脸色顿时一僵,她家小姐也同样卧床不醒,皇上守着那瑾淑妃也就罢了,为何来了又走了?她担忧的走向内室,看着沉睡的江向晚蹙了眉,小姐你要是再不醒来,皇上就被人抢走了!

北宫喆转身来到了月清绝处,开口问道:“老爷子想好怎样将千年龙魄植入晚儿体内了么?”

“你没看出来老爷子想让你去求他?”

“朕那日不是已经求了么?”

月清绝斜他一眼,意思很明显,本公子睁着两只眼睛都没有看出来你哪里有求。

“由于你逆天而行,强行复活了江向晚,她体内的器官消耗过度,老爷子的意思是先调养一段时间,否则即便是用了千年龙魄,也达不到理想的效果。”

“那就先让她待在枫月谷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宫?”

“明天。”他这次本就是秘密出宫,离宫不足半月,就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那小夕儿……”接到北宫喆冷冽的眸光,月清绝立即改口道,“安文夕,不……瑾淑妃呢?你要带她回去么?”

北宫喆垂眸,“不了,让她留在枫月谷吧。”

相对于夏宫,这里更加安全一些。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楚君昱也在这里呢,你不怕……”

“不是还有你么?”北宫喆鹰眸看向月清绝,暗含警告。

“呵……”月清绝拍了拍北宫喆的肩膀道,“有我在,你放心,放心。”

北宫喆转身欲走,被月清绝叫住道:“对了,那个相思蛊,你真不打算解了?”

北宫喆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那个东西长期留在体内可没有什么好处,再说了你想挽回人家姑娘的心,让人家姑娘重新爱上你,单靠这相思蛊可……”

北宫喆眸光一敛,月清绝立即摆手道,“我什么都没说,你要是哪天想解了这相思蛊就从我这里拿药,呵呵……”

安文夕眉头微拧,睁开眼睛,看着对面一脸喜色的月无双道:“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夕姐姐,你饿不饿,无双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吃的,你要不要先吃点。”

安文夕还没有说话,肚子却咕咕的响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么算起来,她已经将近两天没有进食了,不饿才怪。

“夕姐姐,你等我一会,我这就给你拿吃的。”月无双说着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安文夕吃过饭后,得知楚君昱已经醒来,便和月无双一起去看望他。

楚君昱靠在床榻上看书,样子分外静谧,看到安文夕进来,将手中的书放下,苍白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你来了?”

月无双看到楚君昱的眼里从头到尾只有安文夕一人,知道他们有话要说,自己在这里也是多余,对安文夕笑了笑,“夕姐姐,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你们沏壶茶来,还是上次的梅花茶如何?”

安文夕淡淡的点了点头,坐到楚君昱的榻前。

第99章 你不要命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安文夕顿了顿,那****伤得那么重,又足足昏迷了两日,情况应该比较糟糕。

“没事,左右死不了。”楚君昱淡笑。

“倒是你,我听夜影说你染了风寒,现在怎样了?”

“不过是风寒罢了。”

“那恶龙潭的湖水寒气太重,不可大意。”楚君昱凝色道。

提到恶龙潭,安文夕眸光一黯,抿了抿唇道:“对不起,那千年龙魄被北宫喆夺去了。”

“这不怪你。”

“胭脂。”

“嗯?”安文夕蓦然抬头看向楚君昱,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胭脂还记得那日答应我的话么?”

“胭脂……若是我们能出谷,你能不能……能不能嫁给我?”

那日,他断断续续的话再次闪进她的脑海,灼的安文夕的双颊微微有些发烫。

“我……”

“我相信胭脂定然不会骗我的。”

“公子,药好了。”夜影端来一碗药汤放在雕花小几上,夜影看了眼楚君昱,心中一惊,殿下在他心中一向是胸襟坦白,何时这么……无耻。

楚君昱漫不经心的打量了眼药碗,又看了眼安文夕,浅浅的勾起唇来。

安文夕心中一滞,难不成他想让她喂他?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眼他的手,并没有什么不妥,刚才她还见他用手翻书,怎么现在就端不起药碗了?

罢,毕竟是为救她而受的伤,安文夕微叹了口气,端起了药碗,搅动汤匙,舀了勺药汁,吹了吹送到他的唇边。

“烫么?”安文夕小心翼翼问道。

楚君昱微微摇了摇头,嘴角噙着淡笑,慢慢将勺中的药卷入嘴中,仿佛是在品尝美食一般,从没有想过喝药也是一种享受,他看向她的眼神也逐渐灼热起来。

安文夕蓦地垂眸,低头去搅拌碗里的药汁,过了半晌,才再次舀了一勺,送到他的唇边。

楚君昱默声喝着药,安文夕亦一勺一勺喂着。

隐在暗处的夜影忍不住凝眉,殿下不禁无耻,还十分……腹黑,可是他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才刚刚醒来,怎么就去……

北宫喆怔怔的立在外面,身上的玄衣随风而摆,脸上的线条越发的冰凉起来,眼底划过痛意,冷冷瞧着室内的那一幕,和谐的刺目,她的细腻温柔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

“走吧。”

月清绝看了眼内室,又将视线放在北宫喆身上,现在他终于明白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你的媳妇就在你的面前给你戴绿帽子,而你却无力阻止。

“喂,你别多想,只是喂个药而已,又不会少一块肉。”月清绝立即追上道。

呵……只是喂药而已,可是他却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他无力的勾了勾唇。

“要不我进去,我给他喂药?”

“或者,你将安文夕带走?”

月清绝渐渐有些跟不上北宫喆,心里暗唾一声,这楚君昱也真是,又没少胳膊少腿,干嘛让人家姑娘喂药,趁机占便宜也不带这么占的。

北宫喆没有回头,微微阖上了眼睛。

干冷的风吹到脸上,令他清醒不少,缓缓走出了药房,背影高大却萧寂无比。

安文夕的心口蓦地一痛,端着的药碗差点打翻,她猛地回头看向室外,那个人并没有来,为何她会心口痛?

“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有。”安文夕淡淡攒出了一抹笑。

“胭脂,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这次和我一起回西楚吧。”

安文夕闻言,手中的动作蓦地一顿,抬眸看向他。

“胭脂,我会是你最好的盟友,我以前就说过,我来帮你复国。”

既然他想一统九州天下,为何会选择为了她舍弃一直以来的梦想?

“公子……”夜影忍不住出声道。

殿下,过了年您就要大婚了,怎么能将她带回去呢?

楚君昱面上一冷,对夜影道:“你先下去。”

“公子,我……”

楚君昱双眸一凛,再次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丝警告。

这碗药喂了许久,终于喂完时,安文夕的手腕有些微酸,她放下药碗道:“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楚君昱勾唇浅笑,“胭脂,我说的话,你先考虑考虑。”

安文夕看着他润泽的眉眼,扬起嘴角,“好,我明日给你答复。”

安文夕一走,楚君昱的脸立即冷了下来,斜了眼夜影,然后又拿起了刚才的书翻看了起来。

“殿下,属下虽然莽撞了些,但是属下都是为了殿下好啊,难道殿下忘了,过了年,您就要和月小姐大婚了,您怎么还能将安文夕带回西楚呢?”

楚君昱翻书的手一顿,看向他道:“既然本宫将她带回去,自然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可是……”可是殿下您没有看到么,她的眼里只有夏皇,没有您啊。

“谁说她的眼里没有本宫?”那****拼死为他挡下巨兽的攻击,她的神色她看的分明。

楚君昱合上书看向窗外,决然道:“本宫要一点点走进她的心里。”

即便她现在心里还有北宫喆,那又怎样?他和她会成为同盟,而北宫喆和她只能是敌人。

月无双看见安文夕出来,迎上去道:“夕姐姐你终于出来了,玉公子伤势如何?”

“现在已无大碍。”安文夕突然停下脚步,撩开额头上的刘海,露出那块丑陋的烙印对月无双道:“你能去掉它么?”

既然已经不想再和北宫喆有所瓜葛,那么他留给她的痕迹,不论是心里的,还是身体上的,都应该全部拔除。

“嗬——”月无双看到那印有奴字的疤痕,冷吸了一口气,那得有多疼?

因为她长期用刘海和花钿遮掩,所以无双并不知道。

“这……这是喆哥哥做的?”

安文夕垂下眼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月无双睫毛轻颤,她记得她也是一国公主,也是被人宠在了心尖上,一夕之间,她由尊贵的公主沦为奴隶,心中的凄苦可想而知。而终结这一切的人竟然是她一直喜欢的人,怪不得她这么恨喆哥哥。

“夕姐姐……”月无双没由来的心疼起来眼前的这个女子。

“早就过去了,现在可以除掉它么?”

“可以是可以,只是无双做不到,爹爹和哥哥都可以,要不我带你去找爹爹吧。”

安文夕点点头,如今月谷主应该为她配好了相思蛊的解药了吧。

安文夕和月无双来到主院时,月无痕和风飘雪正在为今天谁刷碗一事而争执的不可开交。

风飘雪见到无双过来,眼睛一亮,对她道:“双儿,你爹就知道欺负娘。”

“爹爹、娘亲,谷里不是有下人么,还用你们刷碗?”她爹娘什么变得这么勤快了?

风飘雪吃吃一笑,“我和你爹下棋,谁输了谁刷碗。”

有这样一对活宝爹娘,怪不得月清绝和月无双的性格那么开朗活泼,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的吧,会跟父皇撒娇、耍小脾气。

安文夕苦涩的笑了笑,这些已经离她很久远了。

月无痕看到安文夕,脸上瞬间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对她道:“相思蛊的解药老夫已经配好了。”

“月谷主,今日我来另有事相求。”

“哦,什么事?”月无痕已经接过风飘雪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手。

安文夕再次撩开刘海,露出烙印,这次月无痕和风飘雪眼中齐齐闪过惊色。

“月谷主,您能不能帮我去掉这块疤痕?”

“自然可以,不过得需要将这一块剜掉换皮,你是否能忍受的了?”

“月谷主自不必担心,我可以的。”

月无痕看着她眼底的坚韧,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被打的皮开肉绽也咬牙不吭一声的女子。

“好,既然如此,你随老夫来药房。”

月无痕带着她绕过了楚君昱所在的房间,径直来到了后面的偏房。

“先躺下吧。”月无痕吩咐着便开始取出刀片、纱布等物。

暗处的左言瞥了眼已经躺好的安文夕,匆匆离去。

北宫喆将千年龙魄交给了月清绝,正准备着回宫事宜,看到左言突然现身,抬眉道:“出了何事?”

“瑾淑妃她要剜去额头上的烙印,换皮。”

什么?北宫喆端着茶盏的手蓦地一松,一把将滑落的茶盏捞回手中,稳稳地放在小几上,衣袂一摆,整个人立即掠至屋外。

“吱呀——”北宫喆夹带着怒气,满面寒霜的开了门,正看到安文夕闭着眼睛咬着唇,一旁的月无痕正准备下刀,月无双不敢看着一幕,背过了身去。

他的到来,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安文夕看着门口高大的身影,面上一滞,还没有反应过来,北宫喆整个人已经掠至她的面前,右手狠狠地扣住了她的脖子。

“你就这么讨厌朕?”

安文夕看着北宫喆如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诘问着她,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正举着刀片的月无痕,猛地一把抓住月无痕的手往自己额头上按去。

这一瞬来的太突然,锋利的刀片瞬间就把安文夕的额头割破,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眼角流下。

安文夕松了口气,微微扬起了嘴角。

北宫喆双眸阴鸷,锁着她的双眸道:“你不要命了?”

他苦涩道:“既然如此,朕成全你。”说着从月无痕手中接过来刀片。

第100章 再无纠葛

“嘶——”额头蓦地一疼,安文夕蓦地咬紧了下唇。

“喆哥哥……”月无双吓得捂住了嘴巴。

月无痕冷眼瞧着,最后一拂袖子,去准备纱布,药酒。

北宫喆脸上的线条格外冷冽,嘴角紧抿,细长的睫毛垂下一排剪影,掩去眼底的愤怒,然而手上的动作却分外温柔。

北宫喆利索的剜去安文夕额头上的烙印,然后一把扯开自己胸前的衣服,在心口处剖下一小块皮肉,敷到安文夕血红一片的额头上。

接过月无痕递来的药酒,将额头上的伤口清理干净,敷上药,然后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

这一切,轻柔至极,生怕不小心弄疼了她。

包扎完毕,鹰眸锁着安文夕道:“你不是想跟朕再无纠葛么,告诉你这不可能,这辈子你也别想摆脱朕!”

安文夕赫然睁开眼睛,看着北宫喆胸前被染得血红,瞬间明白了什么,伸手想把额头上的纱布扯下来,不料一把被北宫喆捉住双手,狠狠的扯进怀里。

“看到了么,只要朕一日不放开你,你永远别想逃开!”

浓郁的血腥味一股脑的灌入安文夕的鼻息,她略略皱眉,刚想挣扎,突然发现,北宫喆再次不动声色的点了她的穴道。

她暗自咬了牙,北宫喆松开了她,淡扫了眼自己胸前的伤口,邪邪一笑,将衣服随手一收,转身离去,若是有人观察的话,今天他的背影竟有些踉跄。

月无双根本拿捏不准北宫喆点穴的力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文夕定在她的面前,她微微瞥了眼一旁收拾东西的月无痕,谁知月无痕一挥衣袖,凉凉道:“老夫可没有空陪你们小孩子瞎折腾。”随即径直出了房门,北宫喆那个臭小子点穴的手法极其古怪,他也解不开。不过,他也没有必要解释这些。

刚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眼安文夕的额头道:“既然已经换过皮了,你就别想着撕了它重换,老夫可不会给你换第二次,况且,也只有一次换皮的机会。”

安文夕一直咬着唇,没有说话。

“相思蛊的解药放在了架子上第二阁的青玉瓶内。”

“多谢月谷主了。”

“夕姐姐……”月无双张了张口,她第一次发现喆哥哥竟然这么残暴粗鲁,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安文夕一直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两个时辰后,穴道解开,整个人都麻木了,胳膊更是酸的抬不起来,外面天色渐暗,此时已迫近日暮。

凌冽的寒风袭面而来,安文夕感觉不到一丝冷意,只觉手脚酸麻不堪。

“夕姐姐,我陪你回去吧。”月无双赶紧跟了出来,伸手扶住了她。

安文夕扯了扯嘴角,“无双,我还没有那么娇弱,我自己可以的。”

“夕姐姐,你赶紧好起来,我们枫月谷有几处好玩的地方,我还没有来得及带你去呢?”月无双看了眼她苍白的脸色道。

“好,过几日我们就去。”安文夕拥紧了身上的披风。

第二日,熹微的阳光洒进窗棂,带来了丝暖意,在阴霾了十几日后,终于迎来了一个晴天,这满谷的梅花更加灼艳了起来。

北宫喆一袭墨衣,跨坐在蹄血玉狮子上,手中握着缰绳。玄衣披风猎猎,衬得他白若冠玉的脸庞更加的冷峻,眉头微锁,往昔那熠熠生辉的桃花眼此时也沁满了冰霜。

月清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禁撇了撇嘴道:“既然这么舍不得,为什么不去告个别。”

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估计她就早就巴不得他走了。

北宫喆眸光一敛,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卷起一阵尘土,后面的青玄立即策马跟上。

“真是别扭。”月清绝咕哝一句,然后转身回了院子,想起还在昏迷的江向晚,然后配起了药,估计老爷子是不太乐意管那江向晚的死活。

今天一早,楚君昱就从药房搬回了他原本的厢房静养。

此时,安文夕正端着药汤敲开了楚君昱的房门。

楚君昱正摆弄着棋局,看到她来,落下一子,笑道:“胭脂怎么来了,你自己还病着呢,怎么不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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