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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公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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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淑妃让你们坐下,你们坐下便是。”管钟率先一撩衣袍,坐下了安文夕下手,红绫也挨着安文夕坐了下来。

那两个小太监见管钟和红绫如此,虽然胆怯,但还是一一落了坐,只是神情有些不自然。

经过这件事后,安文夕和管钟以及小和子和小顺子的关系亲近了许多,平时但凡安文夕有什么吩咐,他们皆尽心尽力,让她满意。

过了大年初一之后,接下来几日,天气渐渐放晴,地上的积雪也慢慢消融,安文夕便央红绫拿了北宫喆送来的风筝去了东院。

东院安置了一排厢房,厢房和梅林之间一片很大的空地,正好可以来放风筝。

每次安文夕放完风筝出了东院,经过竹林,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此徘徊片刻,眸光深深,望向竹林,仿佛想窥探什么一般。

经过几次之后,守卫在此处的羽卫不动声色的多了起来,安文夕再次经过之时,便再也不敢逗留。

“红绫,将我的风筝拿来。”

“娘娘,还要去东院么?”

“不了,今天去西院。”安文夕起了身,换上了较为轻快地衣服。

“好,奴婢这就去拿风筝。”红绫没有异议,只是有些奇怪春天还没有到,娘娘怎么如此热衷放风筝,竟然每天都要去跑一圈。

每次娘娘穿的衣服都很单薄,她怕长此以往,娘娘不小心染了风寒,皇上怪罪下来,就糟了!

第110章 声东击西

安文夕一连三日皆在西院放风筝,有时甚至看着天空中的风筝怔怔发呆,一开始红绫还心存疑问,时间一长便习惯了她如此。

如今已经是初十了,她已经在这青末山庄待了半月有余,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几乎将她闷得浑身发霉。

更重要的是,这里尽在北宫喆的掌控之内,她根本无法跟外界取得联系,至今为止,她已经足足有一个月没有和晟哥哥联络了。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赶在元宵节之前离开!

“红绫。”

“娘娘今日是要去东院还是去西院?”红绫见她换好了衣服,于是将她的风筝拿来。

“西院。”

安文夕扫了眼红绫手里的风筝道:“太小了,你去换只大的来。”

“是,娘娘。”

过了片刻,安文夕看着红绫手中足有一人高的风筝,满意的点点头,她双手攥了攥掩在红衣里面那身颜色和风筝颜色快要融为一体的衣服,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

今天她特意在里面多穿了件衣服。

“娘娘,我们走吧。”红绫收了手中的风筝。

到了西院,安文夕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开始放风筝,而是上了观景楼,在上面驻足许久才缓缓下了楼。

隐在这处的羽卫还不少,得想办法将他们引开才是。

放了一会风筝,安文夕有些倦怠的坐了下来,将风筝的线交给了红绫。

红绫见她精神有些不济,以为她是累了,便道:“娘娘,您若是累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我不累,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回上房一趟。”安文夕起身时打量了眼空中的风筝。

“是,娘娘。”红绫不疑有他,慢慢放线,专心的擎着手中的风筝。

安文夕回到了上房,然后掠到东院,沿着小径进入竹林,刚踏入竹林入口处,蓦地从上方跃下两个墨衣羽卫,上前拦住了她。

“瑾淑妃娘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回吧。”

安文夕勾唇道:“我来这里想要寻一样东西。”

“这竹林阴气过重,只怕没有娘娘要找的东西,更何况,若是娘娘遇到什么不测,我等无法向皇上交代。”

“我不过去去就来罢了。”安文夕身形一闪,转瞬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只余下两个羽卫相互对视了一眼,皇上特地交代,千万不要让瑾淑妃靠近竹林,难道瑾淑妃发现了什么?前几日瑾淑妃借着放风筝的由头,在此徘徊。之后,瑾淑妃去了西院放风筝,让他们稍稍放下了心,难不成这是声东击西?

“追,你去调人过来。”墨衣羽卫说完,身影立即消失不见。

“你多加小心,这竹林的阵法只有皇上一人能破。”另一个人嘱咐了一句。

安文夕早就知道竹林中有机关阵法,不敢大意,她此行的目的不是硬闯竹林,而是打草惊蛇。

她飞快的在竹林中穿梭着,躲避着羽卫的追击,然而在他们看不见她时,她则会显露出自己的衣角,慢慢的将他们引至竹林。

安文夕好似在和羽卫捉迷藏一般,一直躲躲藏藏,觉得被她引到竹林的羽卫差不多时,飞快的绕着竹林想从一侧返回上房。

前方的几株竹子好像有些不同寻常,特别容易干扰人的视觉,明明是稀疏的竹子,却给人一种郁郁葱,看不见尽头的感觉,想必此处便要入阵了吧。

尽管想进去一探究竟,可是她知道自己现在时间宝贵,根本耽误不起。

安文夕眸色一凛,看了眼竹林深处,握了握拳,在入阵处擦身而过。

若是当时她踏进了阵法之中,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多年后她常常问自己,也许会少些颠沛流离与彼此折磨。

安文夕虚晃一招,利用竹林隐了身形,在羽卫看来,分明是闪身进去了竹林深处。

他们眼中皆掠过凌色,就在他们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一身形高大的男子突然说道:“此事只怕有蹊跷,先派人通知皇上!”

一旦进了竹林,他们只怕是再也无法出来,因此,所有的羽卫皆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竹林阵法的入阵处四下守着。

安文夕双眸骤缩,满意的勾了勾唇,从竹林中闪身出来,匆匆掠过上房,褪去身上的红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观景楼。

安文夕看着飞在空中,离自己不远的风筝,然后俯瞰了眼下方擎着风筝的红绫,眸中迸出凛色。

红绫,对不起了!

安文夕右手一翻,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带着凌冽的力道飞快的削断红绫手中的风筝细线。

“啊,风筝的线怎么突然断了?”红绫与伸手去抓,不料断了线的风筝却越升越高,她根本就来不及抓住。

“这可怎么办?”一向沉稳的红绫脸上出现了惊慌。

“砰——”

就在这时,一声细微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红绫蓦然回头。

而一直隐在观景楼的安文夕伺机而动,掷出手中细不可见的铁丝迅速攀到观景楼周遭的大树上,然后蓦地贴在风筝下面,依此为护,不断的往山庄外面攀爬。

借助风筝逃跑,她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

待红绫回过神来,刚才断了线的风筝早已经脱离了她的视线,她的眼中有抹焦急,她想,娘娘平时是个好说话的人,她弄丢了她的风筝,娘娘应该是不会为难她的吧。

守在竹林中的羽卫迟迟不见安文夕的人影,心暗暗沉了下来,似乎察觉了什么,便从竹林的羽卫中抽出了一部分到山庄各院巡查。

红绫看见墨衣高大的男子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先是一惊,随即问道:“这位大人,您有什么事么?”

“你是瑾淑妃的贴身侍女,你可有见到瑾淑妃?”

“娘娘不见了?”红绫惊道。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她在和你一起放风筝?”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地上的绕线匝。

“娘娘刚才还在和奴婢一起,后来她说要回是上房一趟,一直到现在还迟迟没有回来。”

那人脸色顿时一变,心中暗呼不好,只怕他们全部着了瑾淑妃的道了。

“大人,怎么了?娘娘她……”红绫看着他突变的脸色,心中隐隐闪过一抹不安来。

“你放的风筝呢?”

“回大人,刚才风筝的线突然断了,然后风筝就……”

那人不待红绫说完,便纵身越至树杈上,然后不断的跳跃。

“哎,娘娘怎么了,您还没有告诉我?”红绫急急追了两步。

刚才那人一直追出了山庄,走了不远,看到地上的风筝,悬着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们一直警惕了这么多日,到底还是让她逃走了!

他向空中发了一颗信号弹,招来山庄的羽卫,沉声道:“瑾淑妃不见了,你们立即去追,我速速去禀告皇上!”

众人看着他手中拖着的风筝,心中顿时明了。

他们皆以为瑾淑妃要利用风筝向外界传递消息,不料她竟是利用它逃跑,这么隐蔽而奇怪的心思,真是让他们防不胜防。

从瑾淑妃一开始放风筝,到竹林的窥探,再到今日私闯竹林,都是为了今日的出逃而步步为营吧。

这的确是声东击西,不过她的目的不在竹林罢了!

如此聪慧的女子,令他们除了惊叹只剩下惊艳了。

一位羽卫快马加鞭匆匆赶去夏宫,径直奔向凌波殿,看到伏案执笔的男子,压力骤增,他双膝跪地道:“启禀皇上,属下无能,让瑾淑妃进了竹林,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咔嚓——”

北宫喆手中的朱笔应声而断,他倏地仍到一旁,锐利的黑瞳缓缓抬起。

“怎么回事?”

“瑾淑妃今日突然进了竹林,白羽亲眼看见她进了阵法,且迟迟没有动静。”

那她现在要么被困在了阵法之中,身受重伤,要么已经破了阵法,进入了北院!

“混账!”北宫喆眼底泛着怒气,他养这些羽卫都是死的么,连一个弱女子也看不住!

“属下该死,皇上息怒。”那人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这时,琼华殿外再次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刚才那位身形高大的男子立即行礼道:“属下白羽叩见皇上。”

“瑾淑妃并没有进竹林,而是利用风筝逃跑了!”

北宫喆闻言,眼底一片清明,那****跟他说想放风筝他就该猜到今天的情景,可是他可是决定要赌一赌,最终,他输得一无所有。

他慢慢跌坐回龙椅,慢慢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心前所未有的疲惫。

“你们退下吧,不必再追,将青末山庄的羽卫统统撤掉。”

二人脸上闪过惊诧,这不像是皇上一贯的作风,不管怎样,他以前必定会去看一眼的,而如今怎么表现得如此平淡?

“属下告退。”二人心中掀起波澜,而脚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敢迟疑。

北宫喆起身走进了内殿,看着殿内摆满的莲花灯,唇角逸出一抹苦涩的笑。

“皇上,你看看奴才摆放的如何?”张海忙道。

北宫喆淡淡扫了一眼道:“都拿去扔了吧。”

扔了?

张海心中闪过巨大的惊骇,这皇上好端端的怎么脸色有些不对啊?

这些天来,皇上每天都要抽空亲手做莲花灯,专注而认真,嘴角都挂着淡淡的笑意,那温柔的神情他只在皇上曾经看瑾淑妃的时候见到过。

第111章 千抬为聘

那一日皇上突然宣布夏宫再无瑾淑妃,众人都说瑾淑妃被皇上赐死,他张海自然是不信的,他这几日一直暗暗猜测,皇上此番行为怕是为了瑾淑妃。

可是,今日为何要将他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莲花灯扔掉呢?

北宫喆见张海迟疑,再次沉声道:“朕说了扔掉!”

他留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

如果可以,他真想看看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何他做了这么多,她却丝毫不为所动。

“青玄。”

“属下在。”

北宫喆敛尽眸色,“你去守在凤青轩。”

青玄脸上划过惊讶,然后抱拳应是。

“招风明、易寒进宫。”北宫喆蹙了蹙眉。

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内的青末山庄,安文夕舒了口气,此时的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心情愉悦极了。

他以为那些羽卫就能困住她了么?

他千方百计的想将她囚在身边,而她偏偏要让他失望。

早在来时,安文夕就暗暗拆散了自己身上一直带着的珍珠手链,每走不远就将一粒珍珠散落在不起眼的地方,就是为了今日可以顺利逃脱。

可是现在她怎么也找不到了,而这里并无人烟,唯一的解释就是北宫喆发现了,早就将珠子收了起来。

既然这样的话,为何这么久了却迟迟不见羽卫追来?

安文夕不敢懈怠,认准了一个方向,拼命的往前赶,两个时辰过后,总算是走出了一望无际的树林。

安文夕放慢了脚步,这才后知后觉有些冷了,她为了逃跑顺利,特地穿了轻便的衣服,刚才一直奔走不觉得,猛然停下来,才发觉深山中冷沁的山风格外的刺骨。

来的时候坐着马车还花费了整整好几个时辰,如今徒步而行两个时辰,依然身在山中,看着前方那座高山,也许翻过这座山就可以看到城镇了。

可是仅凭她两个腿走的话,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她抿了抿唇,走了不久,听到一阵细微而又悠长的马蹄声,安文夕神情一动。

过了不久,一老者摇着牛车缓缓出现在了安文夕的视线内,她心中一喜,立即迎了上去道:“老伯,能不能带我一段路?”

“只要姑娘不嫌弃老头子牛车脏,就上来吧。”老者笑呵呵道。

“只要老伯能带我一程,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会嫌弃。”

牛车上面码了整整一车的薪柴,为了给安文夕腾出来坐的地方,老伯将树枝往后挪了挪,看着她衣服光鲜的样子,又用衣袖擦了擦身侧的地方,这才让安文夕落座。

安文夕看着心中一暖,“谢谢老伯。”

老伯再次驾起了牛车,和安文夕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道:“姑娘,老头子瞧着你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会在这深山里?”

“不瞒老伯,因为家里人非逼着我嫁给一纨绔恶霸,小女子无奈之下,只好选择逃婚,不料在郊外遇到了土匪,慌不择路就到了这里,然后怎么也走不出去了……”安文夕说着挽了黛眉。

她不想故意骗人,但是又怎么能说她是刚从北宫喆魔爪底下逃脱的呢。

安文夕在这深山里狂奔了两个小时,发髻微乱,衣服上沾了灰尘,这个样子倒令人信了几分。

老伯听着她的话,微叹一声,“这深山里鲜有人来,且山高林密,一般到了这里的人多数会迷路。”

“既然这山容易迷路,为何老伯却要到这里砍柴呢?”

“小老儿最远便是到这里,再往深处也不曾去过,更何况,这里的柴好,能卖个好价钱。”

“今日才不过是初十,老伯怎么就出来砍柴了?”他不是应该待在家中举家齐乐、安享天伦么。

“姑娘,你有所不知,大夏新帝登基以来,放松了对商贾的控制,而且大年初一那日皇上立后,举国欢庆,从第二日起瓦舍就开始营业,小老儿砍了柴去卖,希望能贴补家用……”

立后?

安文夕听到这个字眼嘴边一直挂着的淡笑顿时凝结在了嘴角,接下来老伯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下去。

“他立了谁为后?”

“姑娘是想问新立的皇后么?”老伯没有注意到她神情有异,继续道:“我听人说好像是太后娘娘为皇上立了江家小姐为后,龙心大悦,千抬为聘大赦天下,举国上下欢腾一片。”

“初二那日皇上就将一千抬聘礼全部送到了左相府,车马络绎不绝,据说足足运了一日,那盛大的场面,可惜小老儿没有机会看到……”

千抬为聘……

“夕儿,待我再次归来,便千金为聘。”那个人清润的嗓音再次在她脑海中响起,这一句誓言早就随着国殇破灭了,安文夕微微攥了攥衣角。

呵……

他终于还是立了她为后,青梅竹马,这情谊果然是他人难比,安文夕讥讽的勾了勾唇。

安文夕听着老伯的话,心口钝钝的疼,闷得难受,她明明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已经不爱了,为什么听到他立江向晚为后心中会这么烦躁?

她一直不想去面对自己对他的感情,每每都用恨意去麻痹自己,终究不过是自欺欺人,原来她一直都没有放下她的九哥哥。

恨之深,爱之切,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懂不是么。

安文夕咬着唇,恨自己无能,不能去控制自己的感情。

怪不得他那日走得那么早,原来竟是为了这个。既然他要立后,为何还要来找她?

“姑娘……”

“姑娘,姑娘……”

“老伯,你叫我?”安文夕蓦然回神。

“我见姑娘一直在走神……”

安文夕扯了扯嘴角,“我在想老伯说的那盛大的场面……”

老伯微叹了口气,“那可不是我这泥腿子可以想的出来的。”

“驾、驾——”老伯扬起了牛鞭。

“姑娘,你想去哪?”

“老伯将我带到这附近的城镇便可。”

一路颠簸,终于在迫近日暮之时赶到了毗邻承安的小城丹城,安文夕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强塞给老伯做谢礼,然后自己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日,安文夕展开安景晟的信,蹙了蹙眉头,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个人自负狂妄的话:本王相信凤公子迟早回来找本王的。

手中紧握着书信,晟哥哥竟然要让她去找六王爷慕容清合作。

那可是一头蠢蠢欲动的狼!

安文夕收拾一番,戴上人皮面具,将墨发束至发顶,身着男子衣服出了客栈,前往承安。

红灯高悬,张灯结彩,人潮如流,年关的承安比平常更添几分繁华。

安文夕坐在马车内,撩开车帘,看向车外的景致,一大早的承安便已经人声鼎沸了。不少小孩子手中拿着炮竹,充满童趣。一些酒楼前面更是车马如云,许多达官贵人拜亲访友,宴请亲朋好不热闹。

远离了闹市,周围寂静了不少,安文夕缓缓放下车帘。

“驭——”马车骤停,安文夕蓦地一个趔趄。

“公子,前方有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赶车的男子对她说道。

安文夕略略皱眉,“将马车靠在路边,让他先行。”

“公子,那人让我们先行。”赶车男子对着车内道。

“既然如此,我们先行便是。”安文夕应了一声,素手掀开车帘,却不料正和对面掀着车帘的男子对个正着。

竟然是他!

眼前这个放肆张扬的男人不正是慕容清么,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如此正大光明的活动在承安。

显然那人看到她也是一脸惊讶,嘴角含笑道:“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凤公子,真巧。”

“的确巧。”安文夕说了一声,刚欲放下车帘,只听那人又道,“既然遇上了便是有缘,不知凤公子可否赏脸去陌上花开茶肆坐一坐?”

本欲拒绝,想起晟哥哥那封信,她淡道:“好,就依六王爷。”

二人同上了茶肆二楼,慕容清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水,指尖轻轻的摩挲着杯沿,神情闲适又悠远。

“本王想着像凤公子这样的妙人应该是喜欢品茶抚琴的,凤公子的琴艺一绝,不知在茶艺上有研究?”

怎么他一开口,安文夕就觉得他话里有话。

“研究谈不上,不过是平时喜欢饮上两口罢了。”

“凤公子过谦了,你尝尝这茶如何,是否合你胃口?”

安文夕浅浅啜了两口,这茶清醇中透着淡雅的香,虽比不上她平时喝的,但在宫外茶肆中算是顶好的了。

“还不错。”

慕容清饮尽杯中茶,说道:“味道不错,但还是淡了些,比不得宫中的贡茶。”说着摇了摇头。

呵……宫中的贡茶,他这是在暗示她,只有做了皇上才能拥有最好的东西,享受到这世间的尊贵么。

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安文夕又啜了一口茶,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的深意。

“以前父皇经常将宫里的贡茶赏赐本王,不想本王这嘴都给养刁了,一时喝不惯这些个茶。”

“六王爷若是有话不妨直说。”

慕容清颇为赞扬的看了她一眼,聪慧的人向来不必多费口舌。

“上次的事情,凤公子考虑的如何了?”慕容清慢慢靠近,“自立为王,共同灭夏,一分为二!”

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也只有他慕容清敢说的如此明目张胆。

第112章 自负聪明

这时,慕容清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晟世子已经同意和本王结盟了。”

安文夕蓦地一滞,晟哥哥已经和慕容清谈好了么,为何来信上没有说这一点。

“凤公子可要想好了,本王的时间可不多。”

“晟哥哥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

慕容清微微一愣,“难不成凤公子想将江山拱手让给安景晟,真看不出你们兄弟二人的关系如此之好。”

呵……他在试探她!

安文夕赫然抬眸,勾唇,“这个就不劳六王爷操心了。”

“呵……以前常听说安国君想将安国江山传于安景晟,不曾想这竟是真的。”慕容清眼底有抹悠远的思绪。

“只是,这对凤公子而言未免有些可惜罢了。”毕竟他才是安国君的亲血骨肉。

这个人果然不是什么善类,既然已经同盟,他竟然还挑拨她和晟哥哥的关系,可是若是他知道她就是安文夕的话,只怕他就不这么说了。

安文夕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我从小就不喜权势,而晟哥哥正好有经天纬地之才。”

“也是,挟势弄权只会玷污了凤公子的这一身清傲。”慕容清笑道,只是这笑看不出有几分真意。

他透过二楼的窗子看向下面,大堂内的人正在议论着北宫喆千抬为聘江家女的事情,短短十日的时间,可谓是大夏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慕容清看着安文夕嘴角凉淡的讥笑,“看来这江佑城已经和曹太后勾结在一起了。”他毫不避讳说道。

“不知道到时候那江向晚是偏向北宫喆还是偏向她爹和曹太后。”

“自然是北宫喆。”安文夕直截了当道,同为女人她清楚江向晚对北宫喆的感情,自然可以猜得到她的选择。

“这江向晚倒是用情至深,只可惜北宫喆的那颗心根本就不在她身上而是在——”说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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