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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公主-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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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做什么?”这时,楚涵萱脸上才出现了一抹惊慌,虽然被她很快的掩去,但是却被安文夕收入眼底。
“本宫最后说一次,交出胭脂泪的解药,本宫便饶了那个宫女。”
“这件事不是本宫做的,哪来的解药。”楚涵萱眉间染了丝薄怒,“皇贵妃一口咬定是嫔妾做的,那么证据呢?”
“证据?”安文夕似有所思的打量着楚涵萱。
那淡然的眸光看的她一阵心惊肉跳,难道她心中真握着证据不成,她眼底的余光瞥了眼一侧双目含怒看着她的黎诗雅,心中想法更加坚定起来。
这安文夕总能不声不响的给人致命一击,她不得不妨!
“皇上驾到!”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
北宫喆脸色冰冷,就连双眸都沁着寒霜,踏进殿内,看到床榻上血色全无的小脸,他的眸色又冷了几分,真是一个不让人安生的女人!
这件事他差点就可以顺藤摸瓜查出幕后之人,可是这个女人却偏偏横插一手!
看着她那淡然的模样,别人定然以为她手中已经十足的把握这胭脂泪是楚涵萱下的手,可是他知道,这个女人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不过是在和楚涵萱进行心理战术罢了!
若是他再不出现,他倒要看看她能拿出什么样的证据!
“嫔妾给皇上请安。”楚涵萱心中一松,立即福身行礼。
北宫喆淡淡扫了她一眼,径直迈了进去。
楚涵萱紧紧握拳,这个人从来就不正眼看她一眼!
“臣妾,给皇上请安。”因为安文夕在床上,她只微微福了福身。
自从那一晚,安文夕已有两日没有见过北宫喆了,而他眉宇间的陌生倒是更甚了几分。一身明黄龙袍,袖口处滚着金边,胸前的五爪金龙更添凌冽之势。
北宫喆环视了眼殿内,才冷声吩咐道:“都起来吧。”
冰冷的声音落在殿内,整个大殿的空气都冷了几分。靠近北宫喆的地方,更是寒气凛冽。
“请皇上给嫔妾做主,皇贵妃诬陷嫔妾用胭脂泪毒害了她,还扣下了嫔妾的贴身宫女玲珑。”楚涵萱立即福身道。
“诬陷?”
“是,皇贵妃一口咬定是本宫下的毒,那就让皇贵妃娘娘拿出证据!”楚涵萱紧咬着下唇,她的手心沁了一层细汗,她想看看这安文夕是如何拿出证据的!
北宫喆冷煞的眸光缓缓对上安文夕清澈的杏眸,缓缓道:“皇贵妃,现在就拿出你的证据吧!”
那一双冰冷的双眸,黑瞳幽深,分明带了丝警告。
这是警告她什么,自作主张安排了今日的事情,还是警告她耍心机?
安文夕的心被揪得生疼,她一瞬不瞬的和北宫喆对视,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皇贵妃,嫔妾等着你的证据呢。”楚涵萱紧逼道。
“好。”安文夕缓缓垂下了眼睑,素手微微一扬,欢凉一咬牙出了内殿。
安文夕话音一落,不止楚涵萱,就连北宫喆眸底都划过了一抹讶色,他根本就没指望她能拿出证据,不过是想看看这个女人惊慌失措狼狈的模样,没想到这个女人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充满自信的样子!
可她,能拿出什么证据?
安文夕锐利的双眸直直逼近楚涵萱的眼中,“八公主,你可想好了,一旦证据拿来了,等待你的可是……”
楚涵萱神情一滞,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她咬了咬牙,“若是皇贵妃拿出证据,本宫……”
楚涵萱的话还未说完,欢凉已经和月清绝并肩走了进来,“娘娘,证据到了!”
看着月清绝轻摇羽扇,神情淡然的模样,楚涵萱情不自禁的攥紧了手中的丝帕。
难道她手中真的有证据?
第206章 线索断了
“皇上,皇贵妃。”月清绝收了羽扇,意有所思的看了眼楚涵萱,然后缓缓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
楚涵萱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明明放在暗格后面的,怎么会?
“本公子已经检查过了,这里面的确就是胭脂泪,是从黎美人……不,八公主房内搜查出来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楚涵萱难以置信的冲过去一把将月清绝手中的小瓷瓶夺了过来,拔开瓶塞,待看到里面朱红色的粉末不禁后退了两步。她慌忙将粉末倒入了手掌中,放到鼻翼之下嗅了嗅,顿时脸色大变,手中的小瓷瓶倏地滑落下去,转瞬摔得粉粹。
她真的拿到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她脸上的慌乱怎么也掩不下去,司琪立即过去扶她,“主子。”
楚涵萱此时在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那人告诉她若是在北宫喆立后之日给安文夕下了胭脂泪,不仅可以除去安文夕,还可以破坏立后大典,为何那安文夕现在就已经中了胭脂泪?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当做了一枚棋子,一枚去送死的棋子!
楚涵萱飞快的压下心中的惊骇,抬眸看向北宫喆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件事不是本宫做的。”
“在证据面前,你还想抵赖?”
楚涵萱看着北宫喆清冷的眉眼,知道自己有苦难言,她咬牙道:“不管如何,这件事总该跟玲珑没关系,放了她!”
“八公主的意思,是承认了么?”安文夕冷冷逼问。
楚涵萱紧紧盯着安文夕,紧咬着下唇,这不是她做的,可是如今证据确凿,她却百口莫辩!她如今也尝到了这种被人陷害而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玲珑呢?”
“皇上,那玲珑撞到了皇贵妃,意图谋害皇嗣,皇贵妃娘娘已经将她交给了慎刑司。”欢凉看了楚涵萱朝北宫喆福身道。
“慎刑司!”楚涵萱咬牙切齿道,那慎刑司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玲珑进去了就是不死也得退层皮!
“安文夕,你敢!”楚涵萱大怒。
“残害皇嗣,死罪一条!”
北宫喆冰冷的声音响起,楚涵萱的心顿时跌入谷底,若是刚才和安文夕交易只需要交出胭脂泪的解药,而现在北宫喆来了,玲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么?
“主子,不能不管玲珑。”司琪在一旁小声道。
玲珑跟了她十几年,楚涵萱自然知道不能不顾玲珑的生死。
她握了握拳,抬眸和北宫喆对视道:“北宫喆,你若是敢动玲珑,本宫绝不会放过你!”
北宫喆双眸一眯,嘴角噙了淡淡的不屑,“八公主,你这是在威胁朕?”
在他的宫里,威胁他,这个八公主脑子进水了么?
“是,本宫威胁的就是你!”楚涵萱死死盯着北宫喆,这个宛如天神般的男人为何总是对她不理不睬,一如西楚提出的和亲,他甚至连看都未看她一眼就拒绝了。她不顾世人的眼光,顶替黎诗琪入宫半年,结果别说他从未招幸过她,他甚至从未踏进她的宫门!
在西楚,哪个男人不是仰慕她文德八公主的,何时竟让她卑微至此了?她不甘心,她想将这个男人狠狠的踩在脚下!
她抬起高傲的头,略含轻蔑道:“若是不想让安文夕死的话,就将玲珑放了!”
北宫喆薄唇轻抿,黑瞳如潭,深不见底,微冷的眸光甚至带了丝可笑。
“你先交出解药!”月清绝直接道。
“交出解药?”楚涵萱笑了起来,“那得看皇上的意思了,本宫不仅要看到玲珑安然无恙,而且,本宫要做皇后,大夏的皇后!”
嗬,好大的口气!
此言一出,不仅月清绝微抿了凤眸,就是欢凉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八公主不会被以前的西楚文帝宠的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噗……”一直被忽略的黎诗雅不禁开口大笑,她笑过之后,这才想起自己的失态,立即垂下了头。
楚涵萱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她提的要求很过分么,若是北宫喆真有那么爱安文夕的话,还会在乎一个后位么?江向晚背后的江家是可以帮助北宫喆稳固大夏江山,可是她楚涵萱身后的可是西楚!
半晌,大殿内想起北宫喆寒凉的声音,“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朕谈条件?”
“怎么,听你的口气这是打算不管安文夕的死活?”
北宫喆的眼风朝身侧一扫,青玄立即现身抱拳道:“皇上有何吩咐?”
“将她带走!”
“北宫喆,你敢!”楚涵萱后退两步,一把从袖中取出一粒蜡丸,狠狠的捏在手中,盯着青玄道,“你若是敢上前一步,本宫这就捏碎它!”
北宫喆双眸一眯,身形一闪,瞬间将楚涵萱手中的蜡丸夺回。
楚涵萱看了眼被北宫喆夺去的蜡丸,不禁握拳,“你——”
北宫喆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青玄,“带走!”
司琪立即拦在了楚涵萱身前,摆开招式,警惕的盯着上前的青玄,不出两招,司琪已经败下阵来,楚涵萱不甘心的掠动身形,迅速加入战斗之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司琪被青玄制服点了穴,而楚涵萱也受了一掌,蹬蹬后退了两步。
“北宫喆,你会后悔的——”楚涵萱不甘心的被青玄拖走!
北宫喆将手中的蜡丸扔给月清绝,然后凉淡的扫了眼安文夕,转身出了未央宫。
一到琼华殿左言立即现身将袖中的小瓷瓶交给他,“主子,这是从黎美人的清秋阁发现的,藏得很隐秘,属下只发现了这个,不曾发现别的。”
北宫喆看了未看,手下朱笔笔尖轻转,“将它去交给月清绝。”
未央宫内,月清绝打量着地上的碎瓷和一小搓朱红色粉末,嘴角微勾。
欢凉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骗过她的?”刚开始的时候,她几乎都要担心死了,那胭脂泪可不是寻常东西,而那楚涵萱也不是好糊弄的。
“雕虫小技罢了。”
安文夕微微一笑,“若是月公子连这个也办不到,岂不是也太对不起神医之名了。”
只有她知道这一计十分凶险,一旦被楚涵萱识破,只怕依着北宫喆如今的性子,他是不会管她的。
就在这时,左言从殿外进来,将手中的小瓷瓶递给月清绝道:“月公子,这是皇上让左言交给你的。”
月清绝狐疑的接了过来,拔了瓶塞,看到里面的朱红色粉末,立即凑到鼻翼嗅了嗅,不禁低唾道:“北宫喆这小子,果然是只腹黑的狐狸!”
“怎么,这里面难道是真的胭脂泪?”
月清绝看了安文夕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拿出那粒蜡丸对安文夕道:“这解药只有一颗,看来她原本只是想让你中毒。”
“先拿去给无双吧,她中毒比我深。”
月清绝犹豫了一瞬,点头道:“多谢。”
“走,我们也去看看无双。”安文夕对欢凉道。
月清绝将蜡丸里的药取了出来,并没有急着给月无双服下,而是捏做了两半,放在鼻翼轻嗅。
“你能配的出来么?”
“可以,因为这药是假的!这颗药里面的药都很普通,根本不是胭脂泪的解药!”
“什么?”欢凉惊道,“那楚涵萱竟敢用一粒假的来糊弄我们!”
安文夕黛眉轻挽,想起楚涵萱刚刚的话来:“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件事不是本宫做的。”
好像楚涵萱至始至终也没有承认这件事是她做的,她的神色也不像是在说谎,难道说那楚涵萱也是一个替罪羊,这毒究竟是谁下的?
半晌,安文夕看着月清绝手中的蜡丸轻声道:“也许,她对此并不知情。”
“公主,你话里是什么意思?”欢凉不解。
“我说,也许这件事真的不是楚涵萱做的,她不过是被人拉着做了替死鬼!”
“这件事若不是她做的,那还能有谁?”欢凉蹙眉。
月清绝也走了过来,“看来,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安文夕看了眼月无双的眉心,那粒绯色泪痣似乎又红了几分,今天过后,就只有五天的时间了。
慎刑司。
青玄直接将楚涵萱和司琪扔到了大牢内,便回了琼华殿。
楚涵萱向来是金枝玉叶,被宠在手心里的公主,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
刚进去大牢内,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楚涵萱不耐的皱了皱眉。
“主子!”缩在角落里的玲珑听到动静,立即起身迎了上来。
“怎么,你们也……”
“公主的身份别识破了。”司琪简单道。
楚涵萱看了玲珑一眼,没发现她受伤,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就算是公主的身份别识破了,他们也不能将公主关在这里呀,难道是因为奴婢残害皇嗣一事?奴婢这就去告诉他们,一人做事一人当,奴婢绝不连累公主!”
“回来!”楚涵萱厉声道。
看着楚涵萱凶煞的表情,玲珑杯吓了一跳,怯怯弱弱道:“怎么了,公主?”
楚涵萱微微垂眸,半晌对司琪道:“想办法给靖哥哥传书,他若是知道我被困在大夏,一定会来救我的!”
“公主,我们如今身在慎刑司,根本无法向外面传递消息。更何况,如今七王爷被皇上软禁了起来,他就是知道了公主被困在大夏,也无法来救你。”
第207章 救命锦囊
楚涵萱闻言,脸色顿时垮了下来,难道她就要一辈子待在这里了么?
不,绝对不行!
正在她愣神之际,牢门内的角落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楚涵萱顿时眉心一跳。
只见这时,几只硕大的老鼠探出头来,看着她们几人犹如看到了新鲜的食物一般,目露凶光。
“啊!”楚涵萱只觉身体一阵发麻,立即抱着头大叫道。
“有老鼠!”
司琪神色一凛,执起地上的几粒石子砸向那几只巨鼠。
“吱吱……”
那几只巨鼠挣扎了几下顿时没了声响。
“公主,没事了。”司琪淡淡安慰道。
“吵什么吵,这里可是慎刑司,小心吃鞭子!”走过来的狱卒厉声道。
“公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玲珑看了眼地上几只巨鼠的尸体,就她自己在这里的时候她几乎都要吓死了!幸好,有司琪。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楚涵萱立即敛了眸色。
只见一位青衫公子缓步朝这边走来,离得近了,楚涵萱才认了出来,来人正是青玄。
楚涵萱警惕的打量着他道:“你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难道是她给的解药解了安文夕中的胭脂泪,他要将她们放出去了么?
可是,看着似乎不像。
青玄的身边跟着一位身形彪壮的大汉,生的虎背熊腰,手中提着长长的鞭子,那鞭尾挂着的血珠似乎还没有凝固。
“你给的药是假的!”
“什么?不可能!”
“这是月公子说的,不会有假,皇上给你一天的时间交出解药,不然八公主待在这里可要有苦头吃了!”
明明是清润的语气,却一阵寒气凛冽。
青玄身后的大汉扬起了手中的鞭子,将鞭尾的血珠全部甩到了脱了皮的墙壁上,空气中顿时弥漫了淡淡的血腥。
“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楚涵萱喃喃。
“八公主好好考虑吧。”青玄扫了她一眼,然后出了慎刑司。
那大汉扯了扯手中的鞭子,厉声道:“老子可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到了慎刑司,都是老子的阶下囚!不过,倒是可惜了这小娘子细皮嫩肉的,若是打成了一滩烂泥,多不好,所以你还是老实交出上头要的东西!”
楚涵萱看着大汉眯起的眼睛透着的猥琐和他手中的长鞭,心中泛起一阵厌恶,她何时被人这样威胁过。
当即冷冷出声:“给本公主滚!”
“哼,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手下的鞭子硬!”那大汉扬起手中的鞭子,在空气中抽了一记空响。
此时,楚涵萱彻底明白她分明是被人利用了!
那个人,根本就是想让她死!
她狠狠的攥着衣袖,半晌想起那人给他的一个锦囊来。
那人说过,若是北宫喆查到她身上,只要将这个锦囊交给安文夕便可。
她立即从袖中翻出那个锦囊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锦囊打开,里面是一封书信,但却并没有署名。
她拆开来看,却发现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白纸罢了,她反复端详了许久也没有看出来这白纸什么不同,难道这张白纸真能救她一命?
“公主,这是什么?”玲珑靠近问道。
楚涵萱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快速的将信收好,重新放回锦囊。
她充满疑惑的眸光扫了眼手中的锦囊,手指渐渐收紧,指尖微微发白。
虽然不知道这纸里面有什么玄机,如今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暂且一试,她不想不声不响的死在这大牢里!
“去将狱卒叫过来!”楚涵萱冷冷吩咐道。
玲珑心中虽然不解,但还是照着吩咐大喊道:“来人,快来人啊!”
“又乱叫什么,仔细你的皮!”这时,朝这边走来一位狱卒,扬着鞭子,骂骂咧咧道。
“给本宫闭嘴!”楚涵萱的语气冰冷如刀,竟让那狱卒微微一滞。
楚涵萱抿了抿唇,不甘心的将一只手腕上的手镯褪了下来。
“公主,这怎么可以!”玲珑瞬间明白了楚涵萱的意思,立即伸手去拦。
虽说公主自小不缺这些东西,可这手镯毕竟是公主用过的东西,怎能给一个卑贱的狱卒呢!
楚涵萱看了玲珑一眼,低垂了眸光,半晌才在嘴角攒出了一丝笑意,而眸光却阴冷又不屑,她将手中的手镯递给狱卒道:“这是本宫从小戴的手镯,识货的人一眼便可以看出价值不菲,本宫想让你帮个忙。”
那狱卒看着楚涵萱手中的手镯眼睛一亮,虽然他不怎么识玉,但是看着那手镯通体晶莹碧透,一看就是上等好玉。
他脸上的凶煞顿时敛去,眼中浮现了贪婪之色,欲伸手去接,而楚涵萱却蓦地收回。
“帮本宫做件事,这手镯就是你的!”
“您请说,您请说。”有了喆手镯的诱惑,那人的态度立即变得恭敬了起来,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想办法去未央宫传个话,本宫要见皇贵妃或者是她身边的贴身宫女!”
“这个……”
“怎么,有问题么?”楚涵萱冷然瞧着狱卒,她的神情高傲,如看蝼蚁。
“皇贵妃是何等人物,岂是我等卑劣之人能够见得到的?”
楚涵萱握着手镯的手微微用力,似乎在极力隐忍,半晌她从头上拔下一支纯金步摇,冷冷道:“这样可以了么?”
“可以了可以了,小人记得我好像有一个远方的表哥负责宫里的采买,若是小人让他帮我一个忙,想必他定是肯的。”
看着狱卒那市侩算计的模样,楚涵萱微微皱眉,这样的人,是她最为不屑的!
她伸手递出去了一个手镯道:“待本宫见到了人,就会将这步摇赏你。”
那狱卒面上的笑容一滞,伸手接过了手镯,但是他的眸光却死死咬着那支金步摇不放,但是他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
立即恭敬道:“您放心,您的话小人一定带到。”他说着将手镯塞进怀中。
一旁的玲珑瞧着他那鼠目猥琐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阵厌恶,真是可惜了这手镯!
“六子,你在这干什么呢!”身后传来传来一声暴喝,顿时吓得那狱卒双腿一软。
玲珑心思一动,立即道:“官爷,给口水喝吧!”
“孙头,她们这是要水喝呢。”
刚才那位大汉锐利的眸子扫了一眼,厉声道:“上头吩咐了,这里的犯人关系重大,闲杂人等不许接近。”
“是是,小人这就给他们取了水就走。”
孙头微微蹙了眉,这六子向来偷奸耍滑、市侩尖酸,怎么好端端的会如此向牢里头的人大献殷勤,只怕是收了别人的好处。
他亦有所思的扫了眼楚涵萱,想买通狱卒让自己在这里好过一些,这也不算什么,他没有说话,大步走开了。
叫做六子的狱卒取了水,端了过来,然后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见身后没有人才道:“今日已经晚了,小人那表哥也见不到皇贵妃,只怕要等到明日了。”
“本宫知晓了,你退下吧。”楚涵萱冷冷道。
六子瞥了眼神色冷然的楚涵萱,双眸微眯,若不是看在那镯子的份上,他才不会伺候这个女人,她还真以为她现在还是娘娘么?
六子走后,楚涵萱一掌将水碗打翻,今日实在是太窝囊了!
从六子之后,再也没有人来了,也没有人给她们送水送饭,陪伴她们的只有挂在墙上的幽冷摇曳的油灯和阴冷潮湿角落里悉悉索索的老鼠。
这牢房又黑又冷,还透着一股子霉味,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楚涵萱看着那潮湿发霉的稻草,掩了掩鼻子,别说让她去睡了,她还看都不愿多看一眼,所以她一直站在牢门那一处稍微干净的地方。
一夜过后,她的双眼下面出现淡淡的乌青,眼底尽是血丝,脸色也有些苍白,双腿也酸痛不堪,她从没有受过这样的罪,一夜未眠,熬得精神都有些不济了。
“公主,你没事吧?”玲珑搀着她道。
“没事,本宫受得住!”
而在未央宫,安文夕这一夜依旧不得安稳,失眠了小半宿,直到凌晨才睡了过去。第二次一早,陌姑姑见她睡得正熟,也没扰她,只是看着她眉心颜色越来越深的泪痣微微蹙眉。
安文夕一觉睡到辰时才缓缓醒来,这一晚是相对于前几晚睡得最好的一晚了,她的双颊也添了几分红润,人也精神不少。
洗漱完毕,陌姑姑就将早膳送来,安文夕用了早膳过后,就去看了看无双,她眉心的泪痣已经快要接近红色了!一天天过去,而如今她却没有半点线索,想起北宫喆,安文夕又叹了口气。
如今,他为国事操劳,根本不会来未央宫,而她因为那晚的事情,心中却总是有丝心结,也不想再去琼华殿。
然而,她确是知道的,曹太后每晚都会往琼华殿送人,她想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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