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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蛙的夏日恋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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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搞什么鬼呀!这男人。
“咳咳。”假意咳了几声,傅立辰望向站在台下的邵寒青。
邵寒青似乎也不紧张,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指针指着两点二十八分,他叹了口气,看着傅立辰笑了起来。
别人都快急死了,这两个男人还在眉来眼去地笑什么呀,有病!
望着他们古怪的行径,辛含茵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咳咳。”傅立辰又咳了两声,然后低下头,开始念起判决内容,“九十三年重诉字第七九四号,被告邵寒青,咳咳咳……”
学长是突然感冒了吗?辛含茵瞥了一眼时钟,被他这么一折腾,又耗掉两分钟了,现在已经是两点半了。
“被告邵寒青,无罪,当庭释放……”
无罪……当庭释放……
“耶!太好了!”傅立辰接下来说了什么,辛含茵根本没听进去,她禁不住高举双手大声欢呼,从最后一排用手排开人群往前挤到第一排抱着邵寒青的手臂,“太好了,阿青,你终于自由了!”
“是啊,谢谢你。”邵寒青的语气听起来还是平平淡淡的,一点也没有很惊讶的样子,像是对这样的判决早就胸有成竹了。
手上的手铐已经被打开了,他趁着法警在替他解脚缭的时候活动着久被禁锢的手腕。
“恭喜,晚上我请你吃猪脚面线,去去霉气,对了,还要过火盆、吃蛋糕……”
太过兴奋,辛含茵也顾不得去追究为什么他的口气那么冷静,只顾着满脸欣喜地向他道贺。
“请注意法庭秩序,闲杂人等请不要干扰开庭。”
傅立辰看下下去了,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开口制止这个快失去淑女形象的学妹。
老天,她还真像个疯婆子!辛含茵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法庭上又叫又嚷。
“对不起……”
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果然,同事们都在偷偷嘲笑她呢!她吐了吐舌,举起手向傅立辰行了个童军礼道歉。
看样子,她明天上班铁定会被全法院的人嘲笑。
“被骂了吧?”
恢复自由的邵寒青将羞得满睑通红的辛含菌拖出法庭,毫不留情地取笑。
“别说得好像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看他一点也不知感恩图报,辛含茵气得鼓起双颊,“要不是你,我才不管人家是生是死!”
“我是生是死,真对你那么重要?”撩起她衬衫上的小花领子,大手轻轻揉着上面的粉红色绣花,他口气坏坏地问道。
“别乱扯,丝质衬衫很容易皱的。”
她后退一步逃出他的魔掌范围,控制不住又开始心跳加速地脸红了。
这人,看他戴着丰铐脚撩的时候还挺安分规炬,怎么一恢复自由就变得爱动手动脚的?
“你刚才不是说要请我吃猪脚面线、过火盆?”他换个话题问她。
“是、是呀,我们好久不见,顺便叙叙旧……”她有些结巴地回答,心跳频率还没回复过来。
“叙旧?太好了。”邵寒青一扬眉,又靠近她,伸手将她插在发髻上的发簪抽出来。
霎时,她发髻松开,一头乌丝像飞瀑似地披散而下,直到腰际。
“你……你在做什么?”好下容易冷却下来的脸庞又涨得通红,这次还直红到耳根。
“不是说要叙旧吗?绾着头发多严肃,你还是把头发放下来好看,像你小时候梳着两根麻花辫子的俏模样。茵茵,我们分开这么多年,有很多话可以好好说,很多很多……”
他将发簪收到口袋里,摆明了不打算还给她。
危险!这个男人拿下手铐后真的变得很危险。
辛含茵瞪大眼睛直盯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一种像是要大祸临头的预感。
不会吧,她也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耶,他还想把她怎么样?
就在辛含茵忐忑不安时,只见他的唇越来越接近她,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是她和他的第一次接吻。
第八章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站在超级市场的走道上,辛含茵望着那个离自己不到五步远、手上推着购物车的男人,完全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今天下午她不是已经把他从监狱里救出来了吗?也算是还他一份恩情了,那为什么一切还没有结束?
被他重获自由的喜悦掳获,辛含茵到现在脑袋还是一片混沌,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跟着他离开法院里来到这家超级市场。
呃……没错,她是答应了要请他吃猪脚面线去去霉气,但她可没要他在法庭外大刺刺地吻她,还将她好不容易才绾好的发髻拆得一团乱。
好吧,就算他的吻是因为重获自由后的情不自禁,那他应该在吻完了就快快闪人,等到晚上她把猪脚面线准备好了再出现就可以了,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
自己被他缠上了吗?她还不太确定,只觉得脑子还是昏昏的,有种这一切都像在作梦的感觉。
“猪脚要卤得入味得花一段时间,我们买这种罐装的回去下面线就可以了吧?”邵寒青拿起罐装的花生猪脚提议。
“噢,好。”她愣愣的回答,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就这样了,反正只是象征性的仪式,随便吃吃就好。”
他拿起两罐花生猪脚丢进推车里,又顺手抓了两把面线,回头一看,她还是呆在原地。
“怎么,不喜欢我去接你下班?”
“没有,只是……不太习惯。”
他下午吻完了她就一脸潇洒地和警察去办手续,留下她满脸通红地面对满法庭好奇的同事和路人。
好不容易逃过众人的追问,等她调整好心情,五点钟准备下班时,他不知上哪换了一套衣服,就站在一楼大堂等着她
蓝色的格子衬衫、牛仔裤,加上刮干净的光洁下巴,他整个人看起来清爽极了。
她发誓他一定还洗过澡,因为她在他身上闻到香皂的味道。
和刚出狱的人犯那种视法庭为禁忌的人大相迳庭,他居然好整以暇地坐在法院走廊等她下班。
他是太没有神经,还是太大胆呢?一反在牢狱中那种愤世嫉俗的态度,现在的他反而变得有些油嘴滑舌、嘻皮笑脸。
“你快快习惯吧。”一边在柜台结帐,邵寒青一边告诉她,“以后我会常来接你下班的。”
“噢,好。”她乖乖的应了一声,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虽然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但是在分别那么多年后,尤其是当初两人分开得那么不明不白,他为什么还可以装作一副无事人样,好像心里没有任何芥蒂?
是她太孩子气了?只会在意小时候的事情,还是他太过健忘,什么都忘了?
“小姐,你手上的东西到底要不要结帐?”
“什么?”
柜台小姐不耐烦的声音将辛含茵的思绪从遥远的地方拉回来。
她抬头,发现后头等着结帐的人已经排了好长一串,而造成这局面的罪魁祸首,正是她手中紧抓不放的那只填充布娃娃。
大大的眼睛,一副天真“蠢”洁的青蛙布娃娃。
“你做事一向都这样吗?”咬了一嘴炖到入口即化的猪脚,辛含茵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哎呀,居然没进!”
邵寒青没有回头,目光直盯着电视里的MBA球赛转播。
今天是七六人队对湖人队总决赛的第一场,双方九十八比九十八,准备进入延长赛。
“就是你总是这么霸道地选择决定要进入一个人的生活,或者是要离开那人的生活吗?”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对他而言,好像分开的那几年完全不是问题一样。
像是过去的任何一天,他都是在她家吃饭、在她家看篮球赛转播一样自在。
就连原本说好要请他吃的猪脚面线,都是他自己下厨煮的,她顶多只是找找碗盘装盛而已。
邵寒青没有回答,目光仍望着电视,晞哩呼噜地把碗里的汤喝个精光,这才关上电视转向她。
“茵茵,你好像弄错了。”他将绘着红梅日本鲤鱼旗图案的海碗放在小几上,正色的回答,“我并没有霸道地强要进入你的生活,而是你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什么也没有交代。如果一切都没有变,我还是会坐在这里吃面、看球赛,真正霸道的人是你。”
她就这么毫无预警地离开他,他当时一点线索也没有,只能发狂似地寻找她、埋怨她,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时间,才说服自己放弃。
“我没有!”被他这么指控,她的心有些疼。“那时候,爸爸的生意失败了,我们决定要连夜搬走,妈妈要我不要告诉别人。我根本没有机会说,也来不及说……”
她曾经是有机会的,但是她放弃了那个机会,她并不认为将詹纯惠搂在怀里的他会珍惜那次机会。
那时候,他们不过是两个高中生而已,高中生的青涩情感总是暧昧朦胧,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维持,外在环境只要有一点小小的改变,对他们而言都像是山崩地裂。
“我后来听说了。”邵寒青的口气软了下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在那个小地方,哪个人退学、转学,要不了几天就会传得人尽皆知,更何况是辛家这种毫无预警,摆明了连夜潜逃的事,村子里的人足足议论了一个月。
他不明白的是,她可以留张纸条什么的,再不然之后写封信给他,为什么她能狠心得毫无音讯,只字片语也不留下?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他们已经重逢了,不是吗?
“没关系,现在我来了,你再也逃不掉了。”他的话里有着笑意,也有不容忽视的承诺。
“你就那么笃定?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有要好的男朋友呢?”她好气又好笑。事隔多年,他凭什么那么有自信?
“你有吗?”他脸上假意做出十分担心的样子。
“是没有,不过……”他可以有过未婚妻,为什么不想想她也可能会有未婚夫?
“既然没有,那不就得了?”
“不是这样的……”
“你不喜欢我?讨厌我?”
“不是……”
“那就没问题了,不是吗?”看她一脸迷糊,他乘机诓她。
“嗯……说得也是。”被他这么一说,她觉得一点问题也没有了,自己不过是在白担心。
“那我们来打契约。”他得寸进尺,将她搂进怀里商量。
她眨眨眼,“什么契约?”
“我们来约定,以后两个人都不可以分开,就算要去哪里,也要好好说个清楚。”
他真的吓死了她的不告而别,害他找了好几年,最后偶然在司法特考的榜单上看到她的名字。
要不是那一次眼尖,真不知道他还要找多久。
“好,我去拿纸笔……”她说着就要从他怀里爬出来。
“不必找纸笔了。”邵寒青大手一伸就将她揽了回来,“我们签在别的地方。”
“什么地方……”丰含茵还弄不清楚状况,双唇就又被他密密实实地覆住。
“这里就好了。”他坏坏地笑着盖上印。
不坏,真的不坏啊!闭上眼,辛含茵也笑了。
过了半晌,被搂在邵寒青怀里像只柔顺小猫咪的辛含茵开始挣扎,无奈紧箍着自己的铁臂像铸死了一样拉也拉不开,于是她开始奋力捶打他的宽背。
捶了不知多久,就在她认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时,邵寒青终于松开她的唇,并对她微微一笑,看着她被吻肿的红唇,打算低下头再继续。
“等等。”丰含茵抬手抵住他的下巴,“哪有人吻那么久的……我都喘不过气来了,你想憋死人啊!呼呼……”她可没他那么好的肺活量。
“没办法,你有前科,这个章要盖久一点才有用。”嘴巴顾着说话,邵寒青的双手可没闲着,轻轻拉起她的衬衫下摆,从腰际钻了进去。
“你……不要啦!”羞红了脸,她拉着衣服,但还是阻止不了他的手。
“为什么,你怕了?”他故意激她。
要不是两个人分开那么久,她早就是他的人了,他也不用等到现在。
“才不,这有什么好怕的。”她嘴硬地回道,却忍不住脸红心跳。
“那就好。”他又笑了,隔着衣服吻上她的胸。
“你……”丰含茵猛地倒吸一口气,这才发现内衣扣子已经不知在何时被他解开了。
“别紧张,放轻松。”
“不是,我怕痒……”她羞红了睑。
虽然是第一次,但或许因为是他,她并没有排斥的感觉,只是一颗心越跳越快。
邵寒青忍不住笑了,“我忘了你怕痒,你就忍忍吧。”
“你好讨厌。”窝在他怀里的辛含茵一下子缩腹,一下于弯腰,仍然躲不过那双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手。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反守为攻。
“邵寒青先生,别忘了,我记得你也很怕痒喔!”话还没说完,她一双手也钻进他衬衫的下摆里。
以前不知道是谁一直向她吹嘘,怕痒的人会疼老婆,这下子他也要吃到苦头了吧。
“老天!茵茵,你在玩火!”
邵寒青倒抽口气,声音突然变得嘶哑,眼中升起了一抹情欲的迷雾。
好热!
她望进他的眼,感受着手底下的触感,那是一种火热、温柔,却又刚硬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应该停手,却忍不住顺着他的胸肌、腹肌来回摩挲着。
数个月的牢狱牛活,甚至是那些贩毒的糜烂日子,并没有让他的肌肉松弛下来,在她手下的是一副锻炼过的强健体格,阳刚而强壮。
他的皮肤光滑有弹性,只有在胸口感觉到粗糙的,隐隐约约是个十字型的地带。
那是为了救她而留下的伤痕,他的勋章。
“茵……”
邵寒青呻吟着唤出她的名字,仿彿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他左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的下半身用力压向自己,右手则饥渴地探索着属于她的全部。
两情谴踡的抚触中,他们身上的衣物无声地落在地上,两具火热的躯体彼此需索要求着,浓情更炽。
辛含茵紧搂着邵寒青,再一次确定,他们的生命早在那一年的夏天就合为一体,任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胸口好像有什么重物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好重啊……重得她像是被一只大象用脚狠狠地压制着,教她丝毫动弹不了。
大象……她没有养大象啊,宿舍里怎么可能会有大象?
辛含茵满头大汗地,渐渐从大象的梦魇中清醒,映入眼帘的是横放在胸口的一条手臂。
手臂很粗、很壮,攫住她胸脯的手掌也很大,应该是属于一个男人的。
她从修长的手指顺着手臂一路望上去,手臂的主人,是一个好梦正酣的男人。
邵寒青唇边挂着一抹孩子气的笑,即使是在睡梦中,右手还不忘宣示占有似地搂着她。
“重死了。”她呼了一大气,双手使劲将他的手臂移到一边,好让自己重获自由。
一溜烟眺下床,她伸了伸发疼的肌肉。
老天,没想到做那种事居然会这么累,还痛得很呢!
昨夜两个人半玩闹着,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记不得了,要不是今天是星期六不必上班,她铁定已经迟到了吧。
回首看看床上的男人,他还是一副熟睡的样子,辛含茵笑着从衣橱里找了件家居服穿上。
“别穿,你光着身子很好看的。”她才回过身,衣服的下摆就被人抓住?
“少来了,别不正经。”不知道被他看去了多少,她忍不住羞红了脸,朝他扮了个鬼脸,岔开话题,“你要不要起床了?我们睡了好久……”
“说得也是,好久没睡这么饱了。”
伸了个懒腰,邵寒青毫不在意自己赤身露体地从床上坐起,胸口上的十字疤痕清晰可见,他瞄了眼放在床头柜上的大眼蛙闹钟,“十点了,平常上班准会迟到。”
“是啊。”正在烤吐司的辛含茵应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开口问:“对了,你以后打算要怎么办?”
“以后?”
“是啊,就是工作,还是……”她说得有些吞吞吐吐,目光一直盯着烤面包机的黑色按钮,深怕一个不小心伤了他的自尊心。
静默了半晌,邵寒青才开口,口气有些僵硬不自然,“像我这么一个有罪犯嫌疑的人还能做什么?不卖毒、批白粉,我又能做什么?”
“我费了那么大功夫救你出来,不是再让你去卖毒品的!”她火了,为了自己的心血白费,也为了他这么不自爱。
“你说得倒容易,不然你告诉我要怎么办?再去当条子?”
“我……”她也不知道。“我们再想想,总有办法的。”
刚出狱心情总是比较惶恐,也许过一阵子就可以想出办法了。
“别担心,这件事我会好好想想,你的面包要焦了。”看她满脸忧郁,邵寒青笑着抚上她蹙紧的眉心。
“我对电脑还挺行的,也许我可以去修电脑。”他咬了口微焦的面包,指着一旁的电脑说。
电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辛含茵看到那台坏掉的电脑,回眸又撞见邵寒青光裸的胸口上那道十字伤痕,她不禁想起了那封玲小姐寄来的信。胸口的十字伤痕、只差一个字的邮件号码,该不会……
“阿青,我问你……”她的口气有些颤抖。
不要,求求你千万不要,他们好不容易才重逢,千万不要让他是那个负心的人啊!
“什么事?”他不解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紧张。
修电脑这份工作不好吗?他认为还不错呀。
“你认不认识什么名字里面有”玲“这个字的女人?”
“玲?”他想了想,“有呀,我认识好几个。”
“好几个?”难道……
“是啊,女生用这个字当名字的人很多。”邵寒青的口气还是很轻松,一点也看不出心虚的样子。“我大学隔壁班的同学有人叫文玲、欣玲、美玲,隔壁邻居的二女儿好像也叫美玲,另外,我以前高中同学也有人叫佳玲、佩玲、美玲……这么算起来,光叫”美玲“的女孩我就认识二个……”
如数家珍似地,邵寒青念出了一大串,末了,还笑嘻嘻地问了一句:“你要找哪一个”玲“啊?”
“呃……我也不知道。”看他随便就念出一堆人名,辛含茵也傻眼了。
的确,“玲”实在是个太普遍的字了,她不能靠着这个问题得到什么答案,一切只是白费功夫而已。
“到底怎么了?”看她原本紧绷的表情松懈下来,邵寒青狐疑地问道。
“没……没什么。”这教她怎么解释呢?辛含茵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今天有没有想要做什么事?我好久没有逛街了,要不要去逛街买东西?”
“好呀。”邵寒青也没有再追问,兴高采烈地搂着她的肩开始计画起来,“我们赶快换衣服吧,我想去看电影,听说最近有部片子挺不错的……嗯,这一件好,你也穿格子嘛,这样比较像情人装。”他边说边穿上格子衬衫。
“不要!那样好丢脸……”虽然口里抗议着,但辛含茵还是顺着他的意穿上红格子长裙和白上衣。
“今天我们先去看电影,下个星期六,我陪你一起回家去看辛伯父、辛伯母。”
“咦,为什么我回家还要你陪?”
她每隔一、两个星期就会回家一次,既然是回自己的家,为什么还要别人陪?
“不欢迎?”邵寒青边开门边问。
“不是……”
“那就得啦!我也好久没看到伯父、伯母了,去向他们请安也是应该的。”他的口气热心得很。
“这样……”
两个人的声音渐来渐远。
迷糊的辛含茵还不知道,从现在起,她的每个周末都被这个好诈的老狐狸套住了。
第九章
老天,她这阵子到底做了什么蠢事?为什么会在莫名其妙请邵寒青吃猪脚面线、看电影之后,又胡里胡涂地决定要和他回家去见爸妈?
很久没见伯父、伯母,并顺便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这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才不相信阿青的脑袋会像他说的那么单纯呢。
这么多年不见,虽然两个人梗在心里的大疙瘩早在第一天见面时就消除了,但一时之间要回到小时候那种两小无猜的日子,毕竟还是有些不容易。
而且,她总觉得阿青变得很好诈,还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她真的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是她不再了解他了吗?抑或是,她根本就没有像自己以为的那么了解他?
尽管嘴里嘀嘀咕咕的,辛含茵还是从衣橱里翻出一件粉绿色的洋装换上,然后把一头长发绑在脑后。
咦,自己变胖了吗?她怎么觉得这件洋装穿起来变得不好看,一点也没有以往的轻盈秀气?而且,不过是回自己家,不用特地穿什么洋装吧,多别扭。
偏头想了想,她又打开衣橱,找了件粉红色的针织衫和白粗布长裙换上。
她对着镜子拉平裙上的折痕,很好,这样的打扮看起来很休闲,很适合这个周末夜晚的穿着。
可是她记得阿青好像不喜欢桃红色,那……他会不会也觉得粉红色不好看?
“怪了,我为什么要在意那个男人想什么?”越想越不服气,她对镜子扮了个鬼脸。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她还是第三次打开衣橱,东翻西找了快五分钟,最后拎了件墨绿色的T恤和牛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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