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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山恶水出刁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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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安意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着萧冷明显阴恻的脸,心里发虚,这厮连自称都用上了,一定是真的生气了。

这也难怪,任谁被自己喜欢的人诅咒心情都不会好。

慕容安意虽然最近情商不在线,但智商还是有几分的,当下便拉住了萧冷的衣袖,恳求道:“冷哥,我错了,求不打脸。”

萧冷看着慕容安意撒娇的小模样,怒气去了九分,抬起手举到慕容安意脑袋上方。慕容安意认命的闭上眼睛,一个脑瓜崩弹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下次再乱说话,本相就把你这张嘴缝上。”

慕容安意知道萧冷不会跟她计较,胆子也大了起来,得意道:“你才不会呢,若是没有我,你的生活得少多少乐趣。”

萧冷睨了她一眼,轻嘲,“你倒是乖觉,真是个奸猾刁民。”

慕容安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啊,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也算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

萧冷白了她一眼,不再说话。慕容安意不满的看着萧冷,丫的,连翻白眼都那么好看,真是让人嫉妒。

这一路上都很平静,应了慕容安意的话,没哪个不开眼的来找麻烦。两个人顺利的到达了半山腰的山洞。

慕容安意随萧冷进洞,洞中温度很高,每隔几米就有一个人工砌的临时冶炼火炉。里面的火烧的很旺,慕容安意觉得那火就连温度也比一般的火高些。

“这里面用的什么,温度好高。”慕容安意擦了擦脸上的汗,默默离那些火炉远些。

季智上前对慕容安意解释道:“这些火炉都是用火山底的浆石砌的,烧起火来温度很高,而且烧出的焠火质量也更佳。”

慕容安意听了很是佩服,“你们厉害,连火山下面的石头都敢挖,也不怕火山突然喷发,将你们烤了。”

季智从容的笑,“不会的,在下之前已经做过了解,这些火山都是多年不曾喷过火的,不然在下也不敢贸然动手。”

慕容安意点头同意季智的话,“你说的是,这银子再好也要有命花才是真的。”

“季智,去将他们叫来。慕容,你跟他们说说你那钻石要怎么弄。”

几分钟后,洞里的工匠便全部到了两人面前。

“丞相大人,有什么吩咐我们吗?”

萧冷冷声开口,“一会她会告诉你们之前运回来的钻石要怎么处理,你们照她的吩咐做。”

几人看向慕容安意,等待她解释钻石的加工方法。

“那个,辛苦大家了,这个钻石开采最重要的一点是去掉杂质,只采晶莹剔透的钻体,为了方便去杂质,将钻石分成小块也可以,但尽量完整些。剩下的就是切割,这个钻石的特点就是它能够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晶莹夺目,而钻石被切割的面数越多,它的闪耀程度就越高,不过切割需要很高的工艺,一定要手艺精细。”

“那以小姐之见,钻石可以切割成多少面呢?”一个工匠问道。

慕容安意也见过这边的一些首饰,其精致美感与现代工艺比起来也不逊色,只不过古代没有现代的那种工业化,完全靠手工,所以慕容安意也不确定能不能做的很好。

“我见过常见的一种钻石有五十多个切面,当然工艺好的可以有上百个切面,只不过做起来比较费时费力。”

那工匠想了想,道:“我们以前从未接触过这个东西,也不确定能做成多少个面,只能姑且一试。”

慕容安意知道也只能这样,毕竟古代工艺有限。于是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关于钻石切割的知识以及形状大小告诉了工匠。

“好,我们大概五日后能做出小姐说的那个样品。”工匠对慕容安意道。

“那好,就麻烦大家了。”

“小姐客气了。”工匠对于京城小姐的看法都是高高在上,故作清高,因此对慕容安意待人接物的方式还是很满意的。

“慕容,我们回去吧。等做完了,我会派人通知你。”萧冷看着慕容安意完全火红的小脸,提议道。

“好,我们走吧。”

两人一回到丞相府,就看到早早等在府上的齐夙。

“你们可算回来了,安意,我之前说带你去看铺子,今天就去怎么样?”

慕容安意欣然同意,打铁趁热也好。萧冷还有事要做,就没有跟两人一起。

最后慕容安意选了一个地段、大小都不错的铺子,就是价格贵了些,要一万三千两。慕容安意没有犹豫,交了定钱,约好第二天去办手续。

“安意,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啊?”一万三千两对于齐夙来说虽也算不得什么,但对于慕容安意一个闺阁小姐,听到一万多两的价格眼睛都不眨就太不正常了。

慕容安意跟齐夙自然也不藏着掖着,“是萧冷给的,之前将我打落谷底的是太子的人,萧冷不知怎么坑了他八万两,送给我当精神补偿。”

齐夙啧啧两声,“你倒是面子大,冷虽然算不得小气之人,但也不会大方到一出手就是八万两,果然,你在他心里是不同的。”

慕容安意神气的点点头,“谁叫我是他小弟呢,他这当大哥的自然要适当给点好处收买人心。”

齐夙无奈的讪笑两声,兄弟,别怪我没帮你,要怪就怪眼前之人不接受暗示这一招。

两人一路说着话回到丞相府,然而在大门口碰到了春花。

“小姐……”春花欲言又止,慕容安意会意,与齐夙道别,带着春花离开了。

“怎么回事?”慕容安意知道定然是发生什么事,春花才会找到丞相府来。

“小姐,慕容公子派人来,说丘嬷嬷要见小姐。”

“走,我们现在就去忘返楼。”

春花拉住慕容安意,“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

慕容安意一愣,倒是她糊涂了,慕容安意找到慕容隽的成衣铺,换了身男装去了忘返楼。

“安意,丘嬷嬷要见你。”

“行,你找个人带我过去吧。”慕容安意觉得慕容婉儿的事有些不寻常,所以就连慕容隽她也不希望他知道。

慕容隽吩咐了贴身小厮带慕容安意去,小厮将慕容安意带到一处小院门口便回去了。

慕容安意推门而入,丘嬷嬷正坐在院内做针线。听到有人进来,忙抬起头,见是慕容安意,忙放下手中针线。

“小小姐,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行事方便些。”

慕容安意不欲在穿衣方面多做解释,丘嬷嬷也不再问,说起正事。

“小小姐,我昨晚上突然想起一件事,希望对您有用。”

“丘嬷嬷请说。”

丘嬷嬷眼神飘远,似陷入回忆,“小姐去世前,曾经亲手种下了一棵小树苗,当时小姐已有八个多月的身孕,我怕小姐的身子受不住,也劝过,但小姐十分坚持,说是要为未出世的孩子种一棵树,记录她的成长。因着小姐平常就喜爱弄些花草,所以大家也都没在意,就由着她去了。”

慕容安意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慕容婉儿有什么事完全可以等她生完孩子出了月子再做,但她明显等不及,非要拖着个大肚子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好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慕容安意直觉慕容婉儿的死不是难产那么简单。若是难产,完全是突发情况,慕容婉儿就是再聪明,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不过这些都是猜测,当年到底怎么回事,还是要见到慕容婉儿留下的东西再做打算。

“嬷嬷说的我知道了,以后嬷嬷若再想起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先回去了。”慕容安意给丘嬷嬷留了二十两银子,带着春花回府。

“小姐,夫人她为何非要挺着个大肚子种树,那样不是很危险吗?”春花虽没见过慕容婉儿,但并不影响她对慕容婉儿的尊重,一口一个夫人叫着。

慕容安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娘当年怎么想的,现在我们大概只有去问那棵树了。”

问树?春花即便聪慧也不能理解了。

慕容安意也不解释,照着丘嬷嬷说的位置找过去,竟然是青云院附近,当年慕容婉儿以有孕静养为由,迁到了现在的青云院,比较偏僻之地。

“长姐?”慕容凌云对于慕容安意这个时候出现表示惊讶,慕容安意最近忙于生意,每次得空来看他都是晚上,他还是第一次见慕容安意这么早过来,连晚饭时间都还没到,而且慕容安意还穿着男子的衣衫。

慕容安意惦记着慕容婉儿的事,也不跟慕容凌云多解释,交待他两句,“小云,长姐有事要做,你乖,自己去屋里看书。”

慕容凌云听话的点点头,进屋去了。

慕容安意绕着院里的几课树走了起来,暗自打量,有两棵树看起来比较符合年代,慕容安意叫来阿文阿武,“你们把这两棵树挖了。”

阿文阿武看着几米高的大树,有些犹疑,他们两个人挖到天黑也挖不完啊。不过他们对于慕容安意的话倒很遵守,当下便找了工具动起手来。

两人一人挖一棵,不过一刻钟,阿文就有了发现。

“小姐,你快来看,这土里有东西。”

慕容安意赶紧上前,果然见土里有个精致的小木盒,慕容安意将小木盒拿起,掸干净上面的土,轻轻打开。

最上面有一张票据,是一家叫宝金当铺的当票,只不过这当票内容与一般当票不同。上面的当期是二十年,也就是说二十年之内慕容婉儿都可以赎回来,一般当东西的当期不过一年半载,而这张二十年的当票明显不同。

慕容安意拿起当票,下面是一些首饰,看起来应该是慕容婉儿经常戴的一些,看起来虽然精致,但不是当下流行的样式,不过这些首饰即便在现在再戴也不会显得老气失礼,慕容婉儿的东西与她的人一样,带着一种淡淡的柔和,清新雅致,所以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显得不合时宜。

慕容安意将盒子合上,转头对几人交待,“今日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谁也不许说出去。”

“是。”春花和阿文阿武都是信的过的人,但慕容安意直觉事关重大,还是不放心的交待了一句。

慕容安意拿着木盒匆匆回到自己房间,换回女装,将当票带在身上,带着晚晴出府去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要发生,慕容安意第一个要带的只有晚晴,慕容安意最信任的也只有晚晴。

不过为防意外,慕容安意还是交待了花影暗中跟着,但仅限于保护她的安全。

慕容安意跟许多人打听了宝金当铺,只不过知道的人不多,最后还是跟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打听出来的。

慕容安意穿过正街,来到与正街隔两条路的后巷,心中愈发疑惑起来。这里看起来有些偏僻,生意自然也不会太好,慕容婉儿为何选了这样的小店。

慕容安意走进一间看起来上了年头的铺子,铺子有些陈旧,木窗后面有一位老头在那候着,不过可惜并没有客人。至少慕容安意进来的时候,铺内空无一人。

“这位小姐是想要当东西,还是想要赎东西?”老头声如沉钟,有些黯哑。

慕容安意从怀里掏出当票递给老头,“老人家,我想要赎东西。”

老头接过当票,靠近细细看了半晌,“没错,是咱们铺里的当票,只不过这年头太久了,老头子记不清了,还请小姐稍坐,我去翻翻当本。”

015 身世婉永往事

慕容安意虽然心里有些焦急,还是坐下来安静的等着。过了大约两刻钟,老头才走出来,看着慕容安意,开口询问,“敢问小姐与这当东西之人是何关系?”

慕容安意走到木窗前,“正是家母。”

老头闻言仔细看了看慕容安意的脸,点点头,“那不知小姐是哪年生人?”

慕容安意虽然有些疑惑老头的问题,还是诚实答道:“我是雍和八年生人。”

雍和是上任皇帝在位时的年号,上任皇帝一共在位十年,现在的圣帝到今年是在位十二年,慕容安意今年十四,便是雍和八年生人。

老头听了点点头,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木匣交给慕容安意,“小姐,这是令堂寄放在这的东西,您拿好了,另外令堂交了二十年的寄放费,如今还有五年,一共一百两,待我找给小姐。”

慕容安意现在有些明白,慕容婉儿为何会挑这家铺子寄放东西,这家的主家为人正直,帮慕容婉儿保管了这么多年东西,还想着将剩下的钱找给自己。

慕容安意将小木匣交给晚晴,笑着拒绝了,“不必了,你们为家母保存此物这么多年,小女感激不尽,那点银子就当是利息了,告辞。”

说罢不等老头反应过来,带着晚晴翩然而去。

慕容安意将小匣子带回府后,将众人全都遣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研究小木匣的打开方式。

这小木匣看起来普通,实则内含乾坤,直接打开是行不通的,慕容安意又没有钥匙,而且看那孔眼的样子也不像正常的锁孔,定是需要专门的物件才能打开。

慕容安意研究了许久,将慕容婉儿留下的首饰试了个遍,也没能打开。不过她相信,慕容婉儿既然留了这个给她,定然不会让她打不开,只是她现在尚未找到办法而已。

“小姐,你已经在房间里待了几个时辰了,用点饭吧!”晚晴、春花、秋月都候在门外,等慕容安意出来。

几人知道慕容安意有重要的事做,不敢打扰,只能一直候在外面,就等慕容安意一发话随时伺候在侧,结果慕容安意一进去就是几个时辰,几个丫鬟终于忍不住了,这才出声打扰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看了眼有些昏暗的天色,站起身松了松筋骨,打开了房门。

“小姐,你在里面几个时辰不出一声,担心死人了。”晚晴不满的抱怨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捏了捏晚晴的脸,“哟,你这么唠叨,除了我也没人要你。”

晚晴羞红了脸,躲到春花、秋月身后,“小姐,你真坏,人家担心你,你倒好,就会拿人家开玩笑。”

慕容安意也不在意,对着晚晴揶揄道:“晴晴小美人,你若是不从,我可要选春花了。”

晚晴看了眼慕容安意,不甘心的上前。

慕容安意搂过晚晴的肩膀,“这就对了嘛,好了,我饿了,快给我拿点吃的。”

几人匆匆去小厨房端来一早准备好的食物,晚晴怕慕容安意饿,一直搁小火煨着。

秋月摆了饭,半开玩笑半认真,“如今我是服气了,论对小姐的心,没有谁能比的上晚晴姐姐,怪不得小姐对晚晴姐姐如此好。”

慕容安意放下筷子,笑看秋月,“哟,这酸味,本大爷对秋月小美人不好吗?”

秋月嗔了慕容安意一眼,并不接话。

慕容安意收起玩笑,正色开口,“春花、秋月,我知道你们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想法,不过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和晚晴共过的患难你们难以明白,所以我也不骗你们,若论在我心里的分量,谁也比不过晚晴,不过你们若是一心为我,我自然会明白,也会对你们好,你们也不必担心我有了晚晴就会看不见你们的好。”

慕容安意十分坦荡的承认了她确实偏心,但春花、秋月能被慕容安意看中选作大丫鬟自然有过人之处,两个人也明白这点。

春花微笑着开口,表情和声音都很柔和细腻,“小姐不说奴婢也明白,奴婢并不想跟晚晴姐姐争长短,十指尚且不同,何况是人,晚晴姐姐自有晚晴姐姐的好处,可奴婢也有奴婢的好处,奴婢相信小姐是个识人的主子,自然不会薄待了奴婢。”

慕容安意满意的点头,又看向秋月,秋月虽然没有春花通透,但也不是心胸狭窄的人,何况她能从一个洒扫丫鬟一跃成为写意院的大丫鬟,已经是人人羡慕不来的好事。

见慕容安意看着自己,当下便表态,“奴婢不敢说从来不嫉妒,但奴婢跟在小姐身边不是一日两日,自然明白些道理,奴婢知道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姐放心吧。”

慕容安意温柔的笑了,“秋月我信的过你,春花也是一样,你们两个和晚晴是我最亲近的人,晚晴的情绪我在乎,你们的情绪我也一样关心。以后你们也不必在我面前老称奴婢,跟晚晴一样就可以,但是在外面可不能没规矩,晚晴也是,别让人挑出错处,知道吗?”

“我们晓得了。”三人异口同声,配合默契的伺候慕容安意用饭、洗漱、宽衣。

晚上,慕容安意将三人打发下去后,又坐到一旁研究她的小木匣,完全没有发现突然降临的萧冷。

萧冷径自坐到一旁,神情专注的看着慕容安意的侧脸,灯光将她的侧脸映的忽明忽暗,暧昧不清的线条有种格外的温柔。

慕容安意研究半天无果,一转身就看到一旁的萧冷,吓的从椅子上向后倒去。

萧冷反应迅速,将慕容安意捞进怀里,慕容安意挣扎着从萧冷怀里出来,怒气冲冲,却又不敢大声以免惊扰了别人。

“我说,萧大哥,萧大爷,萧祖宗,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吱一声,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好,吱。”

“什么?”

萧冷一脸无辜的看着慕容安意,道:“你不是让我吱吗?吱!”

慕容安意额头滑过三条黑线,“呵呵,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萧冷宠溺的看了眼慕容安意,“好了,我帮你想办法打开那个匣子,当是我吓你的补偿。”

慕容安意自己打不开,只得同意了。

萧冷拿过匣子,转圈看了一遍,“这个孔看起来十分细小,不是平常的锁,这是谁的东西?”

萧冷看出来的结论跟慕容安意一样,慕容安意也不瞒他,“这是我娘留下的。”

“那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慕容安意想起之前在树下挖出的盒子,忙去拿了出来,“我之前也看了,没什么特别的,也没有钥匙一类的。”

萧冷却严肃的摇摇头,“没有钥匙不代表没有办法,你也知道这不是正常锁孔,钥匙自然也不是正常钥匙。”

慕容安意自然知道,“只不过我之前也试过了,那些簪子发钗什么的没有能打开的。”

萧冷不置可否,径自拿起慕容婉儿留下的首饰查看。突然,萧冷将一个金簪掰断,露出尖锐的截面。

慕容安意紧张了一瞬又恢复平静,她知道萧冷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她说不出来为何会这么觉得,大概是相信他吧。虽然慕容安意不愿承认,但她确实对萧冷的能力不曾怀疑。

萧冷拿起被折断的金簪一头插进孔眼,咔嚓一声,锁被打开的声音传来,慕容安意惊讶的看着萧冷。

“你怎么知道钥匙是这根簪子?”慕容安意虽然聪明,怀疑过这些簪子,却都无果,没想到这小小的金簪竟然内有乾坤。

萧冷放下簪子,将木匣交给慕容安意,淡淡道:“我也不能肯定,只不过发现这簪子被重新熔铸过,姑且一试罢了。”

不管怎么说,慕容安意还是十分感谢萧冷,但现在不是道谢的时候,慕容安意最关心的还是匣子里面有什么。

萧冷似乎对匣子里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帮慕容安意打开匣子便开口告辞了,慕容安意对萧冷的体贴很感激。

待萧冷走后,慕容安意打开匣子,里面有两封信,有一封写了我儿亲启,另一封没有署名。

慕容安意拿起让自己亲启的那封信,撕开封条,将信展开。慕容婉儿的字透着一种清灵温柔:

“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你已经见到了丘嬷嬷,母亲未能好好看着你长大,在你身边照顾你,是母亲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丘嬷嬷伺候母亲多年,如今母亲不在了,希望你能为她找个好去处。

相信你在看到这封信时已经长大了,母亲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或许你听后会怨我,会对我不齿,甚至不想认我,但是我仍然要告诉你。你并不是李长昭的孩子,虽然他并不知情,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未必会善待你。

母亲未能在你身边保护你,实属无奈,请你原谅,如果可以,母亲也希望可以活的久一点,看你成亲生子。”

这句话上还残留着水渍浸过的痕迹,显然写信人当时十分悲伤。

“母亲不能照顾你,但是母亲希望有一个人可以代我照顾你,你将另外一封信带到边关交给一个叫翟永的人,他看过后自然会代替母亲照顾你。千言万语总有道尽的时候,母亲相信孩子你必然聪慧,但母亲不希望你追究往事,只希望你好好活着,一生安乐。匣子里是当年你外祖母给的陪嫁,都是京城里的铺子,希望你有了这些能够衣食无忧,平淡度日。”

慕容安意放下信,检查了一下匣子里的东西,有十万两银票,和几家铺子的房契地契。一间古董字画铺,两家成衣铺,一家胭脂水粉铺,一家绸缎铺子。

慕容安意将东西重新放好,只将那封没有署名的信拿了出来,心情复杂。她隐约猜到慕容婉儿让她去找翟永的目的,只不过要等见到翟永才能确定,另外慕容婉儿的死,她也有了新的看法,不过这些都要等见过翟永再做打算。

慕容安意虽然很好奇另一封信里写了什么,但到底不是给她的,未经同意私自查阅的事慕容安意不能做,便只好带着满腹心事上床睡觉,等着明天天一亮就去找翟永。

次日一早,慕容安意早早便起床,因为心里装着事,睡不安稳,草草洗漱完连饭都来不及吃就匆匆出府。

“小姐,将军去上朝还没回来,您喝杯热茶再等吧。”将军府的刘管家是翟永在边关带回来的老人,因为年迈不能再征战沙场,便在将军府做起了管家。因此这刘管家名义上是下人,在府上却是个有体面的。

慕容安意笑着道了谢,静静坐到一旁等翟永父子下朝。

卯时末刻,翟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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