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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秘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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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还知道打秋风这个词儿呐?凌冬至心里有种淡淡的囧。就算没人提醒它,它也该记得自己其实也是一只野猫吧?他还没嫌弃它呢,它倒嫌弃起别人来了。

凌冬至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别想往我屋里窜。想进来先洗澡!”

“那……那还是算了吧。”小样儿犹豫了一下,又灰溜溜地退回到了阳台上,“对了,冬至,我走的时候给你惹的麻烦,后来还有什么事儿吗?”

凌冬至摇摇头,“你和西崽都跑了,警察们一天到晚都忙得很呢,哪有那么多功夫去找你们。再说人家失主也没计较。我估计这事儿也就这么算了。”

小样儿大松一口气,夸张地举着爪子在自己胸口顺了两下,“那就好,那就好。”

凌冬至心里有点儿感动。

小样儿又说:“真要连累你了,让警察把你抓起来,以后我上谁家去吃小黄鱼呢?”

凌冬至,“……”

小样儿还在自言自语地庆幸,“回头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那可就惨啦。”

凌冬至,“……”

小样儿想了想,又凑过来提醒他,“以后你可别再用手绢啦。多不安全啊。警察管那个东西叫……叫线索呢。”

凌冬至磨磨后槽牙,“你还是趁早滚吧。”

转天下班时间,庄洲果然过来接人。车子驶出校区,一路向北而去,不多时驶进了美术馆的后街。

凌冬至倒没想过会有人把菜馆开在这种地方。这条街上除了美术馆就是玉器铺,街角还有一家比较出名的外文书店,虽然也是闹市,但是跟商业街相比,客流量可就差得多了。或许人家就是要求个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效果吧。

庄洲说的那家店从外面倒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也不像别的菜馆似的挂着老大的招牌。凌冬至估摸着,这摆的大概就是私房菜馆的谱儿吧。有身份的宾客熟门熟路就来了,没身份的宾客对面走过去也不知道这不甚起眼的门脸里头其实别有锦绣。

两人进去的时候,门厅里已经有了几个相熟的客人,正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见了推门进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笑着迎了过来,“怎么才来,我本来还指望你早点儿来帮着我招呼人呢,你倒是会偷懒。”

这青年与庄洲年岁相仿,眉眼温和,语气熟稔。转头看见凌冬至,呆了一下,眼里生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这位是……”

庄洲搭着凌冬至的肩膀将他往前推了推,“凌冬至。和宽。老和就是这家店的老板。”

和宽人如其名,眉眼带笑,看谁都是一脸和气。他跟凌冬至寒暄两句,再看向庄洲时,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既然是庄二的朋友,在这里就不是外人。”和宽看着凌冬至,笑得一脸真诚,“今天来的都是熟朋友,恐怕免不了互相灌几杯。等下要是庄二喝多了,你还得帮我看着他点儿。”

凌冬至抿了抿嘴没说话。他觉得这位和老板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庄洲却像什么都没听出来似的,东张西望了一番,转头问凌冬至,“你看他这里收拾得怎么样?”

菜馆面积真不大,为了招待客人,几间雅室的门都敞开着,粗粗一眼扫过去,满打满算能同时招待四桌客人。凌冬至看得出这里的桌椅摆设都货真价实的好东西,别的他就不太懂了,只觉得满眼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富贵。果然不是他这等小老百姓落脚的地界。

“挺好。”凌冬至客套地点头,“装饰也很到位。”

和宽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那是,我特意请了国学大师给指点的。”

庄洲搭着凌冬至的肩膀往一边带,“走,我带你到处看看。”

和宽在他身后追着喊:“唉,我跟你说啊,那谁,就是涂家的那俩一会儿也过来,你别给我掉脸子啊。”

庄洲停住脚步,斜眼看着和宽,“那俩也来?你请的?”

和宽摊开手,一脸无奈,“他家和我家老爷子的关系……你也知道。”

庄洲皱了皱眉,“行,我知道了。”

和宽的视线扫过庄洲那只搭在凌冬至肩上的手,停顿了一霎,又不动声色地移开,笑着对凌冬至说:“我还得招呼别人,你跟庄二随意,千万别客气。”

凌冬至听到别客气这几个字的时候,已经开始后悔了。应邀之前,凌冬至光想着吃了这一顿之后,两人之间再没有什么拖欠的人情,各自轻松。何况自己又不想和庄洲单独吃饭,有个公众性的聚会场合真是再合适不过。可是来了之后他才发现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来这里应酬的客人应该都是庄洲同一个圈子里混的,彼此之间偶尔几句交谈或者相互点点头,看得出都是极熟的关系。正因如此,他们在看向凌冬至的时候,眼神多少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凌冬至本来就是个极敏感的人,意识到这一点,心中难免有些不悦。

凌冬至正在琢磨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先退场,就看见大门推开,又有几个人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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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京巴

凌冬至的耳畔霎时静了下来,只余一片模糊的沙沙声。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碎片突然间变得鲜活起来:夏日午后绵绵如丝的细雨、画室里被微风拂起的绒布窗帘、潮湿的雨腥味中夹杂着的浓烈的油彩味道、以及温软的唇贴合时令人窒息的心悸……

凌冬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冷。

庄洲敏锐地察觉到了在他身上悄然发生的某种变化,他拉住了凌冬至的手腕,眉头微微蹙起,“怎么了?”

“没什么。”凌冬至调整了一下自己身体的角度,竭力让自己的脸避开大门的方向,“就是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我这人……怕吵。”

庄洲与他对视片刻,眸色沉沉地移开视线,“那就走吧。”

凌冬至看他这架势,反而有些意外,“你这是……”

庄洲扫了一眼大门的方向,淡淡说道:“你是我带来的客人,哪能让你一个人走。正好来了几个不待见的人,我也懒得在这儿应付了。”

凌冬至克制着自己想要看过去的冲动,身体僵硬地看着庄洲。要走必然要经过大门,要经过大门,就必然会跟那人打照面。他一点儿也不想在这个充满了猜疑视线的地方上演一出旧友多年后意外相逢的戏码。

可是他要怎么跟庄洲说呢?

“这边。”庄洲揽住他的肩膀,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从上菜那个小门去厨房,然后从后门出去。正好不用跟老和那个狗腿子打招呼了。”

“你没关系吗?”凌冬至问他,“就这么走了,你朋友那边……”

“没事。”庄洲微微一笑,不怎么在意地说:“我今晚主要的任务就是带你吃饭。”

凌冬至从他脸上移开视线,心里忽然就觉得有那么一点儿不自在。这两天一直在琢磨怎么才能跟庄洲保持一个客套又疏远的距离,相互不欠人情。

但这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没有人能拒绝得了被重视的感觉,哪怕这只是一种姿态,在这个节骨眼上也足够让凌冬至心怀感激了。凌冬至觉得或许可以改变一下自己的思路,如果能跟这个人做朋友,似乎也不错。

冬天的夜晚早早降临,从后厨出来是条窄街,更是冷冷清清。

车停在菜馆正门外了,庄洲正琢磨着绕路过去取车,转头却见凌冬至站在街边,双手插在长裤的口袋里,微微仰着头,望着头顶阴云密布的天空出神。

“怎么了?”庄洲打从刚才就觉得凌冬至的神色有些不对,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菜馆里的情形,隐隐觉得大概是跟刚进来的那几个人有关。

凌冬至回过神,转头看着他没头没脑地说:“哎,有个歌特别好听,你听过没?”

庄洲愣了一下,正想问他怎么说到歌上去了。凌冬至已经微微嘟起了嘴巴,用口哨吹了一段旋律出来。是个挺悠扬的调子,带着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域风情,隐隐的透着几分苍凉的味道。

庄洲生意人,于琴棋书画上没有研究。工作闲暇顶多去健健身,跟他谈论这方面的事情纯粹是对牛弹琴。

庄洲见凌冬至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心里不觉有些尴尬,“这个……我是真没听过。”

凌冬至抿嘴一笑,“没听过就没听过吧。我就是突然间有点儿感触。”

他这一笑,之前笼罩在这个人身上的那种黯淡的气息都不见了。那双眼睛像被什么东西擦拭过似的,重新明亮了起来。

庄洲也悄悄松了口气,他知道凌冬至是个搞艺术的,但他要是一直跟他谈论什么音乐、什么艺术,他也是真吃不消。

“我饿了。”凌冬至可怜巴巴地揉了揉肚子,“哎,我知道美术馆附近有家火锅店,每次从那里经过都看见满座呢。咱们去尝尝?”

庄洲自然不会有意见。本来就是要请他吃饭的,理所当然要选个他满意的地方。之前他也是有些顾虑,担心凌冬至不愿意跟他单独出来,才故意说了和宽的事。这会儿凌冬至似乎不那么在意自己冒昧约他的事儿了……

说起这个,庄洲的感觉就有些微妙了。他能感觉出来,凌冬至进菜馆之前和出来之后对他的态度是不同的。很微妙的不同。似乎少了一些戒备,而且凌冬至的状态看起来也仿佛轻松了一些。庄洲心里虽有些疑惑,也明白现在不是搞明白这个的好时机。

庄洲展眉一笑,“好,咱们先过去取车。”

凌冬至想了想,“离得不远,先吃饭吧。正好吃饱了溜达过来,也当是消消食。”

庄洲自然是他说什么是什么。两个人溜溜达达到了地方,正赶上晚饭时间,两人又没有预定,包间自然是没有了。刚好大厅角落里空出来一桌,挨着窗口,位置还不错。凌冬至眼馋这家好久了,坐下来之后头也不抬地点了一桌子菜,等不及锅子烧开就夹了块豆腐蘸着小料吃了,一边吃一边还抱怨,“吃火锅就这点烦人,锅子端上来的时候明明都冒着热气了,可就是左等右等也不见烧开。”

庄洲却不由分说将他面前的豆腐碟子移开了,“烫过再吃。”

凌冬至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的胃口,只能强忍着满肚子的馋虫放下筷子。干等着多少有点儿无聊,索性摸出手机来趁着等餐的功夫给家里打个电话。他刚把一只耳机塞耳朵里,就觉得脚边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凑了过来,呜呜地叫了两声。低头一看,原来是只小京巴,正瞪着一对黑亮亮的眼珠看着凌冬至。

凌冬至摸了摸肚子,冲着它叹了口气,“再等等吧,锅还没烧开呢,等烧开了我给你烫肉吃。”

小京巴歪歪脑袋,很是不屑地从鼻子里喷了口气出来,“你还是自己吃吧,我可不稀罕。”

凌冬至失笑,“肉也不稀罕吗?”

小京巴还没反应过来凌冬至是在跟它说话,自顾自地哼唧,“像这种画过妆,又剩了好几道的肉,谁稀罕吃啊。还没我的狗粮干净呢。”

凌冬至大吃一惊,“什么画过妆?这是剩的?”

庄洲看他手里捏着个手机,还以为他在跟谁打电话,也没在意他的嘀嘀咕咕。倒是听见小狗的叫声,有点儿纳闷餐厅怎么把个小狗放进来了,难道就是这店里养的?

小京巴愣愣地看了凌冬至一会儿,战战兢兢地反问他,“你听见我说话了呀?”

凌冬至点点头。

小京巴偷偷瞟一眼厨房的方向,“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

凌冬至再点点头。

小京巴在他腿边坐了下来,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说:“这家店原来的老板,也就是我原来的主人回老家去了,就是上个月的事儿。他们坐火车走,不能带着我,就把我留给这个新老板了。”

凌冬至有些惊讶,“都说这店开了好久了,没听说他们换人啊。”

小京巴对这个说法表示不屑,“那是新老板故意瞒着大家伙的。我主人把店里的买卖打理的多好啊。要是知道换了人,可能好多客人就不会来了。”

凌冬至觉得这小狗说的很有道理。

小京巴又说:“这个老板家里有人是搞批发的,那些卖不掉的菜啊肉啊什么的都送到他这里来了。就那个藕片,送来的时候都是灰色的,他们切了片之后泡在药水里,泡了一天就变白了。”

凌冬至看看碟子里雪白生嫩的藕片,脸色也跟着变白了。

“肉片也泡过,”小京巴眨眨眼,有些困惑地说:“但是拿什么泡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味道不好闻,呛得很。”

凌冬至把鼻子凑到盘子边上闻了闻,果然有种淡淡的味道,像药味儿,又不太真切。估计夹进沸水里一滚,什么证据都没了。

“还有锅里煮的那个红油油的调料,都是从客人剩下的汤锅里捞出来的……”

凌冬至一阵反胃,站起身拉着庄洲就往外走。

小京巴在他身后叫唤,“哎,哎,你不会跟他们说是我告诉你的吧。”

凌冬至松开一头雾水的庄洲,走过去揉了揉小京巴的脑袋,“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我还得谢谢你呢。这里人对你怎么样?”

“有吃有喝,也没人打我。”小京巴眨巴眨巴眼睛,小表情有点儿黯淡,“就是有点儿想我原来的主人。”

凌冬至再揉揉它的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小京巴蔫头蔫脑地趴下,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唉,说起火锅,这个可是牛角的最爱,就是问题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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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到

凌冬至出了餐馆还不住地泛恶心。一想起桌子上那一盘盘不知道怎么加工出来的“美食”,他简直有些后怕。小京巴只知道是拿呛人的药水泡过,但谁能说得出那是什么药水?老百姓只知道瘦肉精苏丹红,却不知道这个行业其实也在不断地推陈出新呢。

国人的智慧,潜力无穷。

凌冬至决定以后都不去外面吃饭了。

庄洲跟在他身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又是拍胸口,又是皱眉头,直到他终于直起腰长长舒了口气,这才忍着笑问他,“冬至,你到底说了什么,那个大堂经理竟然没让你付账就把咱们放出来了?”

凌冬至这才想起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呢,顿时一种危机感袭上心头。他一早就觉得庄洲这人挺厉害,让人不自觉地就有种想要敬而远之的冲动——能担起一个大家族的经济命脉的人,能是傻的吗?他今天就不应该跟他出来,先是在菜馆里自己不合情理要提前退场,后来又遇到个好心好意的小京巴,在他眼皮底下跟它嘀嘀咕咕絮叨了半天,算下来也有不少的漏洞,不知庄洲会不会看出了什么?

庄洲一看他脸上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了几分。他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进了家族企业,商场上摸滚打爬几年下来,不说是人精,也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凌冬至那点儿戒备的小心思还真瞒不过他。

这让他觉得有趣,同时也有些轻微的沮丧。他自认条件并不差,虽说接近的方式有些刻意,但言谈举止也没有什么失了分寸的地方。凌冬至就算心里不接受,表面上也应该装出平时那种清清淡淡的样子嘛,眼睛瞪得那么圆做什么呢?他又不会在大街上对他做什么……

庄洲摸了摸下巴,忽然觉得凌冬至这副小模样还真是勾着他想做点儿什么……

“庄先生?”凌冬至心中越发没底,他到底看出了什么没有啊?

庄洲侧过头,眼神微微带了点儿邪气,“冬至,你跟我说实话吧,你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儿?说要来这里吃饭的也是你,东西都上来了,说不吃的也是你。你该不会是在考验我对你的耐心吧?”

凌冬至一愣,整张脸登时都热了起来,“我并不是在耍你,庄先生……”

“庄洲。”庄洲打断他的话,“先生什么的,听起来太客套。”

凌冬至咽了口口水,“我并不是要耍你,是这家店里的东西不对。”说到这里,他心里却有点儿没底了,这说出来人家会信吗?

庄洲的神色果然郑重了起来,“怎么不对?”

“那盘肉,还有那个藕片豆腐,闻起来都有一股药味。”凌冬至想了想,还是小心地把小京巴透露的j□j抖出来一些,“你没觉得颜色也不对吗?”

庄洲微微蹙眉,神情若有所思,“你跟那个大堂经理就是说的这个?或者威胁了什么,所以他没拦着咱们?”

凌冬至点头,“我说我是药剂师,化学制剂的味道我一闻就能闻出来。要么让我悄悄走,要么我当场报警。”什么都没吃,凌冬至自然不甘心白白掏钱。尤其一想到自己桌上那堆东西撤下去之后十有八/九还会端出来给别的客人,凌冬至又是一阵反胃。

“能让你给诈住,说明是真有问题。”庄洲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他的手,“咱们赶紧走,别回头店里出来人灭咱们的口。”

凌冬至有点儿傻眼,“不至于吧……”

庄洲好不容易把他的手攥进自己掌心里,哪里还会理会他说什么,拽着他撒腿就跑,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还特意在市区里东拐西拐地兜了一个大圈子,才又回到了美术馆后街和宽的菜馆门口去取车。

一直到坐进了庄洲的车里,凌冬至仍有些惊魂未定。他一开始吓唬那个伙计的时候只是不甘心白交钱罢了,并没想那么多。被庄洲这么一忽悠,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的,有点儿后怕了起来。

庄洲发动了车子,一转头看见他愁眉苦脸的,立刻就笑了起来,“怎么了?眉毛又皱起来了?”

凌冬至咬了咬嘴唇,“哎,你说,那个伙计一准儿记住我了吧?他家店里要是被查,他们会不会打击报复什么的……”

庄洲不能在脸上带出笑模样,咬着牙强忍着,憋得肚子里要抽筋。

凌冬至见他不说话,以为这事儿真像他分析的这般严重,唉声叹气地缩回座位里,肩膀都耷拉下来了。

庄洲好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将这事儿前前后后琢磨了一番,安慰他说:“这事儿既然咱们知道了,总不好装不知道。不过要怎么举报也得讲究个方式方法,不能黑心商人还没扳倒,先把自己折进去了。这事儿交给我,你就别瞎操心了。”

凌冬至反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庄洲淡淡瞟了他一眼,“如果是同行竞争,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击败竞争对手,应该没人能挑出什么毛病来。你放心,这事儿我跟和宽说说,他家里是有些门路的,保管给你办的天衣无缝。”

凌冬至琢磨了一会儿,点点头,“确实比我想的周到。”真要让他去办,他可能连找什么门路都摸不着。

庄洲瞄一眼他精致的侧脸,心里叹一声不周到不行啊。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担心凌冬至这张醒目的脸会被人记住,滨海市说大不大,万一真的闹起举报查封什么的,到时候逼得这伙子黑心商人狗急跳墙,再不巧被他们认出凌冬至的话,保不准还真会闹出点儿什么。他可不能放任这种隐患有噩梦成真的可能性。

庄洲盘算了一会儿,心里渐渐安定下来,也有了打趣他的心思,笑着说:“你本来是打算去举报的吧?”

凌冬至嗯了一声,老老实实地点头。

庄洲觉得他点头的样子特别乖巧,心里有点儿痒,“嗯,那我把这件事揽下来了,算不算帮了你一个忙?”

凌冬至看到他唇边噙着一丝坏笑,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庄洲笑着说:“我也不求别的,你给我做顿饭吧。就当是谢谢我一番辛苦了。”

没想到他会把话题拐到做饭上头去,凌冬至在心里囧了一下。既为自己多心,同时也为自己那拿不出手的厨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做饭是真的不好吃。”

也就是个喂猫的水平。这半句话凌冬至忍着没说出来。

“我这人对饮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好吃难吃我一向是不怎么挑剔的。”庄洲昧着良心说瞎话,“但是从健康的角度考虑,一日三餐还是要定时吃比较好。咱们本来说好在和宽那里吃晚饭的,后来你说出来吃火锅,结果折腾一圈,火锅也没吃成……”

凌冬至有点儿内疚了。被他这么一说,他自己都觉得这一晚上他就是成心来捣乱的。

“只要你别嫌弃就好。”凌冬至悻悻。

庄洲抿嘴一笑,心中暗暗说了句怎么会呢。

车子还没驶进庄洲家的院子,那条连着耍了凌冬至两次的、品格恶劣的哈士奇就甩着大尾巴从别墅后院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速度快的凌冬至都有点儿担心它会不会刹不住车,一头撞到雕花栏杆上去。

“爹地你可回来啦……可饿死我了……汪呜……都没有人陪我玩……汪呜……皮球都咬烂了,还有……啊!啊!啊!”黑糖隔着车窗发现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凌冬至,一声狼嚎,几乎喊破了音,“为什么这个告状精会上咱们家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冬至又得跟黑糖这个囧货打擂台了……

吵架

这顿饭到最后还是庄洲做的。

没办法,凌冬至除了下面条之外,会做的菜就只有一道炒鸡蛋。葱花炒鸡蛋、西红柿炒鸡蛋、黄瓜炒鸡蛋、苦瓜炒鸡蛋……外加一个煎小鱼。庄洲家冰箱里的那些食材,他统统都不会做。

庄洲哭笑不得,只好把这位好不容易拐回家的小少爷请到客厅坐着,好茶好点心地供着,自己挽起袖子下厨做羹汤。他家里有中午七伯派人过来炖好的鸡汤,新鲜蔬菜也有一些,米饭焖上,鸡汤热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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