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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日常重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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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扶摇从她身后紧紧的拥住她,将脸埋在她的肩窝,连呼吸都在微微颤抖。

涂灵簪感觉到她的脖颈一片濡湿,怔了怔,忍不住失笑道:“怎么又哭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难道他也是水做的?

……话说,她为什么要说‘又’?

李扶摇哼哼一声,哑声道:“我不管。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爱我,我既高兴又心疼,悲喜交加,情难自禁。”

说罢,他又伸出修长的指节抚上她的胸口,“疼么?”

温暖的指腹一寸寸划过凹凸不平的深色伤痕,引起肌肤一阵战栗。涂灵簪忙摇了摇头,将衣领重新合拢,免得他那双不听话的手继续乱摸。

掌中温软滑腻的触感消失,李扶摇捻了捻手指,颇为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这才从袖中摸出一支碧玉灵蛇簪来,替她插在发髻上。

涂灵簪反手摸了摸发髻中的碧玉簪,觉得十分眼熟。

李扶摇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试探道:“可想起什么来了?”

涂灵簪怔了怔,忽然道:“灵蛇簪,里面有我的名字。”

说完,她便‘啊’的惊呼了一声。

李扶摇被她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忙担忧道:“怎么了?”

涂灵簪忽的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来,眼神中是难掩的兴奋,语无伦次道:“灵蛇簪,那信笺中并没有提到这支灵蛇簪!是我刚刚想起来的!”

“这么说,你的记忆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

李扶摇也很高兴,忍不住向前一把搂住她的腰肢,抱着她原地旋转一圈,这才在她额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眼眶微红道:“太好了!”

涂灵簪有些不好意思的靠在他怀中,轻声道:“还去看灯会么?”

“去,必须去!”李扶摇迅速的拿来狐裘给她披上,乌黑的眸中荡开深不见底的眼波,“做曾经做过的事,吃曾经吃过的东西,你终有一日会想起一切。”

……

街灯恍如银河淌动,将长安城照得如同白昼。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李扶摇与涂灵簪十指紧扣,肩并着肩观赏各色花灯。

“去猜灯谜么?”涂灵簪问道。

李扶摇转过头,朝她温柔一笑。霎时间,漫天的星子和满城的灯火映在他的眸中,漂亮得几乎勾魂摄魄。

他俯下身,在她耳畔低笑着轻语:“我只想和你一直牵手走下去。”

涂灵簪微微侧首,以手覆面:“我算是明白了,自己为何会栽在你手里。”

李扶摇笑得狐狸似的狡黠。

猜灯谜的人实在是太多,里三层外三层吵吵嚷嚷的,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好不热闹。李扶摇的伤还没痊愈,涂灵簪怕他被人群挤到,便不去猜灯谜了,只拉着他往宫墙边的小摊子中走去。

元宵摊子不过是用毡布搭了个简易的棚子,四面透风,桌凳虽然破旧,但胜在干净。李扶摇拉着涂灵簪撩袍坐下,随口道:“麻烦来碗元宵,要红豆馅儿的。”

涂灵簪也接口道:“再来一碗三鲜馅儿的。”

说完,两人俱是一愣。

涂灵簪喜欢吃甜,李扶摇更偏爱吃咸,没想到多年过去了,他们都还记得彼此的习惯。

李扶摇破冰一笑,恍如春风拂过皑皑白雪。雪白的狐裘领子趁着他乌黑的双眸,深邃得不像话。

他爱怜的抚了抚她的面颊,笑道:“恭喜你,记忆又恢复了不少。”

涂灵簪失神的想,原来两人早已将彼此烙进骨髓,哪怕这世间最毒的□□,也无法抹去对方在自己心中的痕迹。

“逛灯会,吃元宵,”李扶摇吹了吹勺子中那只雪白浑圆的元宵,这才亲手喂到她嘴边,微笑道:“你那回忆笺上提醒的头两件事已做完,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涂灵簪张嘴吞下那只软糯的元宵,豆沙的清甜在唇齿间融化,她笑着抱住李扶摇的腰肢,将脸往他结实的胸膛上蹭了蹭,这才满意的笑道:“还要抱抱你。”

李扶摇保持着双臂张开的姿势,笑得眼眸弯弯:“还有呢?”

“还要多夸夸你。”她抬起头,眼神清明而坦荡,“你很好,不管我会失忆多少次,都会爱上你的。”

李扶摇耳尖微红:“还有呢?”

“还有……还有最后一件,那封回忆信上说这很重要。”涂灵簪这会思索了很久,才直视着他的眼,一字一句极其郑重道:“我还要坐上红轿子,让你将我抱下来,跨过火盆……然后,为你生个孩子。”

“阿簪。”李扶摇的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光,他红着脸拥住她娇柔而坚忍的身躯,又低低唤了声她的名字,这才哑声道:“傻瓜,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

他亲吻着她的鬓角,与她执手相对,喉结几番滚动,这才深情而郑重道:“阿簪,我想睡前都能吻到你,想睁眼就能看到你,出门也要牵着你……我爱你,你也爱我,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成亲了。”

“你愿意,嫁给我么?”

此时,一串烟火咻咻的蹿上夜空,炸开大朵大朵的花瓣,宛如满树梨花盛开,又如星子颗颗陨落。刹那间,时间凝固,微风静止,周围的喧闹淡去远去,仿佛他们成了世界的中心。

河水承载着灯火流动,李扶摇的眼中映出九重烟火,缱绻万分。带着三分忐忑七分期盼,他深深的凝望着心爱的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进自己灵魂,合二为一。

涂灵簪心想:此时此景,没有人能拒绝得了这个男人。

“……愿意的。”她说。

☆、第51章

涂灵簪的记忆恢复得很好,这还是多亏了李扶摇。

涂灵簪的意志力本就极强,加之李扶摇不厌其烦的带着她走遍了长安的每一个角落,帮助她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往事,短短数月之后,她基本不会再突然发病了。

烟花三月,他们携手下了扬州,品味江南的吴侬软语;六月,他们共同泛舟西湖,穿梭于接天的莲叶中;九月,他们北上朔州,避过了炎炎的酷暑;十月,他们纵横南北,跨过千里锦绣山河,最终定居洛阳。

十一月,他们在洛阳建立了逍遥山庄。

十二月,逍遥山庄的扶摇公子要和阿簪姑娘成婚了。

这天夜里,涂灵簪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的她变成了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身长八尺有余,面容英俊,目光清朗,穿着一身大红的、新郎官的喜袍,骑在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而身后则敲锣打鼓的簇拥着一顶香红软轿。

涂灵簪咦了一声,纳闷:“我怎么变成男儿身了?”

一旁的乌鸦拢着长发,面无表情的说:“您在说什么呢,主公。为何突然怀疑自己的性别了?”

涂灵簪隐隐觉得哪里不对,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花轿,茫然道:“轿子里是谁?”

“主公夫人。”

“主公夫人又是谁?”

“主公莫非又失忆了?”乌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夫人乃前女帝,李氏扶摇。”

前女帝……扶摇?

涂灵簪险些一口老血喷出,震惊之余又有些欣慰。虽然从一开始就觉得这发展怪怪的,但是阿簪最爱李扶摇嘛,两人历经磨难后终于能长相厮守,幸哉,幸哉!

到了张灯结彩的逍遥山庄,涂灵簪翻身下马,接过乌鸦递过来的弓箭,一箭射天,感谢天赐良缘;一箭射地,寓意地配一双。

三箭定乾坤,周围喝彩声、炮竹声齐响,面目模糊的宾客们纷纷闹腾道:“涂公子,还不快请娘子下轿!”

涂灵簪憨笑一声,带着又欣喜又忐忑的心情走上前,轻轻撩开轿帘一看,只见里面坐了一位身量高挑的红妆美人。美人凤眸琼鼻,朱唇含笑,精美华丽的花钿礼衣更衬得她肤如凝脂,鬓如墨裁。

美人抬眸看他,目如秋水,宛转流光。

涂灵簪看得呆了,有些口干舌燥。

周围熙熙攘攘的宾客起哄道:“涂郎,你还愣着作甚,快抱新妇入洞房啰!”

扶摇美人玉手捻裙,徐徐躬身下轿,芙蓉裙在她脚下层层绽开。她朝涂灵簪张开双臂,笑得张扬万分,说:“夫君,抱我。”

涂灵簪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似乎有什么*的液体要流出来了。他弯腰,肌肉健壮的胳臂往她膝窝一抄,轻轻松松的将美人大横抱起,沿着红地毯一路走进逍遥山庄。

一路的喝彩如潮水般用来,一路的花瓣如细雨洒下,好不绮丽,好不热闹!

到了新房,一个身穿明黄绣金宫裙的小姑娘不知从哪儿跳出来,眨巴着大眼睛对涂灵簪说:“姐夫,你要好生疼爱阿姐,不许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你若敢负她,朕便抄了你全家!”

涂灵簪看着面前这位包子脸的稚嫩姑娘,半响,她恍然:“扶疏?”

包子脸姑娘一本正经的点头:“虽然你跟阿姐新婚燕尔,但也别忘了时常进宫陪朕蹴鞠。”

涂灵簪只好点头。

李扶疏刚转身走,又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一个丰满艳丽的姑娘,抹着眼泪便朝涂灵簪扑了过来:“你这个负心人!”

涂灵簪一脸莫名的看着面前这个桃花眼的大胸妹子,说:“阁下又是谁?”

姑娘顿了顿,哭得更伤心了:“王氏世阑,是你前世的未婚妻呀!”

闻言,李扶摇优雅的撩了撩鬓角的发丝,朱唇轻启冷笑道:“可他现在是我的夫君。”

姑娘指着李扶摇,恨声哭道:“李扶摇,你横刀夺爱!”

“是你死缠烂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吵了半响也没有结果,涂灵簪夹在她俩中间,冷汗涔涔而下。最后两人齐刷刷的撇过头来,狠狠的瞪着他,异口同声道:“说,你究竟爱谁!?”

“……”

……然后,涂灵簪就惊醒了。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暗搓搓的抹了把自己的胸脯……嗯,山峦起伏,还好是个梦。

睡在一旁的李扶摇感觉到了她的动作,搂过她迷迷糊糊的亲了一口,哑声道:“怎么了?”

涂灵簪:“我做了一个梦?”

李扶摇一只眼睁开一条缝,宠溺看她:“嗯?看样子还是个美梦。”

回想起方才那个荒诞不羁梦,涂灵簪忍不住轻笑出声,“我梦见阴阳颠倒,我变成了男人,你变成了女人,然后我将你娶回家了。”

李扶摇这下完全笑醒了,若有所思的看着涂灵簪,温润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挑眉道:“你想娶我?”

涂灵簪打趣道:“要不我俩成亲时,你穿罗裙点红妆,我穿扮男装束玉冠,师姐娶你如何?”

“反了反了,”李扶摇啧啧两声,忽的翻身压住她,双臂撑在她的耳畔,吐气如丝道:“你若能打赢我,我便满足你。”

“真的?”涂灵簪眼睛一亮,迅速出拳。

李扶摇大手一挥,轻松将她的拳头包在掌心。涂灵簪再出掌,亦被他压制住,片刻后,涂灵簪的双手俱被他压制在头顶,再也动弹不得。

李扶摇在她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哑声道:“阿簪输了。”

涂灵簪气喘吁吁,被他压在身上简直呼吸不得,只好红着脸道:“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应该教你学武。”

李扶摇的吻渐渐下移,舔了舔她的锁骨,笑得蛊惑万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姐认栽吧。”

……

昭元元年,腊月二十八,宜嫁娶。红绸、红灯笼点缀在白雪覆盖的逍遥山庄,一派张灯结彩的喜气。

涂灵簪和李扶摇都不是喜欢闹腾的人,因而他们的成亲大典只邀请了些许重要的亲友,没有赋催妆诗,没有下婿,没有转席,一切从简。

有不明真相的洛阳百姓见了,纷纷摇头唏嘘:这逍遥山庄看上去气派万分,怎么庄主大婚,却办的如此寒碜,宾客寥寥……

他们不知的是,虽然赴宴的客人只有几十人,但其中有微服来访的当今天子,有威震一方的长沙藩王,有手握重兵的威武将军,还有还俗入世的朝廷命官……随便拎一个人出来,便足已让整个洛阳抖上三抖。

黄昏时分,洛阳雪霁。

李扶摇与涂灵簪同住同行已久,因而少了迎亲那一项,两人直接穿着大红的婚袍拜了堂,在先祖灵位前磕了头,仪式便算结束。

参加婚宴的大多是涂家十三骑这样的武将,无酒不醉,无肉不欢。自然没人敢去灌李扶摇的酒,因而一群汉子只要围着涂灵簪闹腾。

涂灵簪本就亲和,加之今日是自己和扶摇的大喜之日,高兴之余便多喝了几杯,雪腮上浮现出一抹好看的醉红,衬得她更是明艳动人。

李扶摇看到她微醺的样子,眼神黯了黯,挥退一群胡闹的部将后,便将晕晕乎乎的涂灵簪扶入了新房。

不知谁在身后吆喝了一句:“哎哟,要入洞房啰!”

霎时间碗筷叮咚作响,起哄的调笑声震耳欲聋。李扶摇干脆打横抱起涂灵簪,将她抱到床上后,反手掩上了门。

屋内灯火通明,满目喜庆的红。涂灵簪半倚在床榻上,只觉得被褥上的东西磕得难受,便伸手将零零散散的花生红枣桂圆扫下榻去。

李扶摇痴迷的凝视涂灵簪,涂灵簪也愣愣的回望他,一时间连空气都黏腻万分,到处透出暧昧的粉红。

良久,涂灵簪打破安静:“要宽衣就寝么?”

李扶摇深吸一口气,哑声说了句:“阿簪,你稍等片刻。”

然后,便闪身进了内间,窸窸窣窣的捣鼓起来。

涂灵簪疑惑,起身正要去看他在神神秘秘的弄些什么,李扶摇察觉到了,立刻从屏风后伸出半颗脑袋来,红着脸瞪眼道:“不许过来!”

涂灵簪一头雾水,只好强压下好奇心坐在床上,一边拆开高挽的发髻,一边暗自嘀咕:都说*一刻值千金,这小子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涂灵簪拆了发髻,又洗了红妆,前后折腾了一刻钟,李扶摇还在屏风后忙忙碌碌。

她忍不住了,坐在榻上看屏风后的剪影:“好了么?”

半响,李扶摇才低声道:“好、好了。”

说罢,他从屏风后缓缓转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她。

见到他的模样,涂灵簪先是愣了一愣,接着很不厚道的爆笑出来。

只见李扶摇穿着一身嫣红的花钿礼衣,做新妇打扮,乌黑的青丝松松垮垮的绾了一半,另一半倾泻在肩头,闪着柔和的银光。

见涂灵簪笑得直不起腰,李扶摇脸颊微红,睫毛不堪重负似的颤了颤,恼羞的瞪了她一眼,底气不足道:“笑甚?不是你说要我扮罗裙红妆,娶我过门的么?”

“那本是戏谑的玩笑话,没想到你当了真。”涂灵簪笑得青丝凌乱,她拨了拨面前的长发,眼神却柔得可以滴出水来,“扶摇,你这样……嗯,很美。”

李扶摇抬起一只骨节分明手,覆住微红发烫的脸颊,侧首咬唇道:“我不管。娘子,抱我!”

闻言,涂灵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猫爪儿挠了一下,又痒又疼。

她挂着淡而温和的笑,起身走到李扶摇的面前,揪着他的领口踮起脚尖,然后轻而温柔的吻住了他。

黑发,雪肤,红唇,李扶摇忽的窒住了呼吸。

他一把打横抱起涂灵簪,一边接吻一边跌跌撞撞的朝床榻走去。李扶摇第一次穿女孩儿的罗裙,觉得有些碍事,便一把将腰带解开,褪下裙子,仅穿着雪白的亵裤将涂灵簪压在了榻上。

一吻毕,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涂灵簪伸指描摹着李扶摇英气的眉眼,与他深情对视,莞尔道:“阿簪最爱李扶摇。”

李扶摇挑指解开她的衣带,亦是回道:“为夫也爱你,娘子。”

“有多爱?”

“比你爱我还要多。”

“扶摇?”

“我在。”

“坦诚相待后,是否该生孩子了?”

“……”

“要怎样才能生孩子?”

“……我教你。”

……

“我已是娘子的人了,你要对为夫负责,不可始乱终弃。”

“好。”

☆、第52章

破晓,街外隐约传来了烟火绽放的噼啪声,夹杂着男人女人的笑闹声,热闹非凡。

涂灵簪迷迷糊糊的醒来,心想莫非昨夜他们闹腾了一宿未眠?

她伸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侧,被窝依旧有些温热,但李扶摇已经不在身边了。她睁开眼,看见昨夜情…动时,乱糟糟扔了一地的大红喜服已经被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她的枕边,想来是李扶摇清早起来收拾的。

涂灵簪撑起身子,立刻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痛侵袭着四肢百骸。她掀开被褥一看,只见光滑身躯上到处遍布着深浅不一的暗红吻…痕,尤其是腰部以下的某处,酸麻中带着微痛的异物感,无不提醒她昨夜与李扶摇的疯狂交缠。

那画面实在是太火爆,她不敢多想,匆匆穿上床头的衣裳,遮住满身暧昧的痕迹。

叠好的衣物最底层,还静静的躺着一只小玉瓶子,涂灵簪好奇的打开嗅了嗅,入鼻有淡淡的花香,是活血生肌的膏药,很明显是李扶摇起床后留下的。涂灵簪想了想,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若说一定有的话,也是那……

她的视线缓缓下移,顿时眼中飘过一丝尴尬,吓得把手中的药瓶子丢在一旁。

踟蹰了半响,她四顾一番,这才把手伸到被子里,悄悄摸了把下面,拿出来看时见手上没有什么可怕的血迹,这才松了口气,不敢再看那药瓶子,匆匆梳洗整齐,打开厢房的门走了出去。

外面下雪了。

屋檐上,树丛中,庭院里,到处盖上了一层轻轻的白。昨夜婚宴的红绸和灯笼还未撤去,映着瑞雪,红的越红,白的越白,美极妙极。

不远处的喧闹声愈来愈清晰,涂灵簪呼出一口白气,循着人声朝正厅走去。

一进正厅,她就愣住了。

只见偌大的厅堂中摆着两排长长的案几,案几上头堆满了美酒佳肴,她的妹妹涂缨,小皇帝李扶疏,还有乌鸦和涂家十三骑等人俱是歪七扭八的坐在案几旁,一边喝酒一边大声说笑。

而更令人吃惊的是,厅堂最上方的上座,一身青布武袍的涂风起和温柔端庄的涂夫人并肩而立,正含笑低语。而涂氏夫妻的左手边,两鬓斑白的李平秋与一名淑仪温婉的宫裳女子亦是执手而立,两人正拉着李扶摇的手在说些什么。

见到她进门,那位面目模糊看不清容貌的宫裳女子伸出一只涂着丹蔻的柔荑素手来,朝涂灵簪优雅的挥了挥,声音宛如空山鸟语,极其轻柔好听。

她笑道:“这孩子就是我的儿媳了吧。”

尽管看不清她的五官,但涂灵簪依稀辨认出来,她的轮廓与李扶摇极其相似……这大概,是扶摇那早逝的母妃,也是李平秋此生唯一的一位妻子。

李家人都是情种。

碧落黄泉,那些两处茫茫皆不见的魂灵聚集在此,如此热闹,如此和谐,仿佛那十多年的腥风血雨只是一场大梦,仿佛她与李扶摇的双亲只是外出游历多年如今归家团圆……

她怔怔的,反应过来时脸上已是一片濡湿。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如今相对,却是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李扶摇朝她走了过去,涂灵簪赶紧转身抬袖,悄悄抹去脸上的泪渍。

李扶摇走到她身边,勾起她的手指在她耳畔低声私语道:“那药用了没有?”

涂灵簪还沉浸在情绪中,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也顾不得悲伤了,有些微恼的瞪了他一眼。

“来,带你去见见我娘。她一直没机会见你,刚才拉着我问了许多你的事呢!”李扶摇狡黠的笑笑,拉起她的手便往长辈身边走。

经过涂夫人身边时,涂夫人一把拉住大女儿,嗔笑着将两杯热茶递到她手边,说道:“怎么这么没礼貌?新妇进门,要给公公婆婆敬茶的。”

涂灵簪望着母亲依旧年轻的容颜半响,这才强忍住湿热的眼眶,接过一杯茶恭敬的下跪,朝李平秋道:“陛下……请喝茶。”

李平秋悄悄抹了把眼角,红着眼睛哎了一声,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然后递给涂灵簪一个封着银两的红包。

涂夫人在一旁指正道:“怎还这般生分,要改口叫爹娘了。”

涂灵簪起身,接过第二杯茶水敬给李扶摇生母,这次倒学乖了,恭恭敬敬的唤了声:“娘,请喝茶。”

依旧模模糊糊看不清面容的赵皇后笑吟吟接过茶水,递给涂灵簪一个大红包,这才将她虚扶起,柔声道:“好孩子,让娘亲好好看看你。”

涂灵簪抬起脸,朦胧中赵皇后似乎弯唇笑了笑,对涂氏夫妇道:“多谢亲家,给了我一个这般俏丽又能干的儿媳妇。”

涂风起闻言哈哈大笑,言词间满是对女儿的骄傲之情。

涂灵簪敬完茶,李扶摇便朝涂氏夫妇撩袍下跪,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一字一句认真道:“爹,娘,小婿给您二老磕头,没有您二老就没有我的妻子阿簪。”

涂夫人给了他红包,笑道:“还是你这孩子聪慧,比阿簪嘴甜多了。”又道:“阿簪性子温和木讷,扶摇要多些耐心。”

李扶摇一手紧攥着红包,一手与涂灵簪的五指紧扣,郑重道:“我愿当着四位高堂起誓,今生今世,哪怕刀山火海,亦不负我妻涂氏灵簪!”

涂扶起扶起女婿,粗犷的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涂缨和一干部众起哄调笑,李平秋只好发话道:“别闹了,都坐下好好用膳。”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餐团圆饭,热闹得有些不真实。

一路欢声笑语到天亮,杯盘狼藉,涂夫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忽然道:“不早了。”

闻言,李平秋夫妻亦是停杯,神色复杂的与涂氏夫妇对视一眼。

赵皇后说:“没想到这么快就天亮了。”

涂灵簪有些茫然的望着他们,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看向李扶摇,却发现对方的眼中也闪着同样的惧意。

果然,涂夫人摸了摸女儿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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