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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楚楚-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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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却在后面边追我边喊我不要生气,让我继续陪他玩。。。。。。我。。。。。。就在楼梯口那,我停下来对他说了句‘别烦我’,可他却拉着我不放,我就那样把他一推。。。。。。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爸爸,子仁,妈妈,哥哥,你们要相信我,我跟子义无冤无仇,我怎么可能故意推他下楼呢!”

看着舒一曼急切地想让每个人都相信她的样子,康子仁再次咬了咬牙,手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来,把手心里的一支录音笔展示给舒家一家四口,“谢谢你如此坦白!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子义总是在你的手下滚落楼梯的!这十年,你欠他的,你就想好怎么去还吧!”

“你!”

尹爱萍和舒一鸣同时出声,舒一曼看到拿支录音笔情急之下就要去抢,刚站起来就“咚”得一声坠到了地上,直接趴在了康子仁的脚下。

尹爱萍心疼地连忙弯腰去扶她,却被她甩开,顾不上身上的疼,抬手抱住了康子仁的腿,“你不能这么狠心,子仁,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能去告我的,我不认罪,我不要认罪!子仁,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可以去向子义认错,向奶奶认错,向伯母伯母认错,但你不能告我啊,我是你未婚妻啊。。。。。。”

康子仁皱了皱眉,嫌恶之情表露无遗,却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舒一曼狼狈地求饶。

舒国安给舒一鸣使了一个眼色,舒一鸣走过去和尹爱萍一起费了很大力气终于将舒一曼的手从康子仁的腿上拿下来,将她扶回了轮椅上。

看着情绪激动的女儿,舒国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子仁,你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要来退婚?”

退婚?

舒一曼一怔,也不流泪了,也不闹了,睁大泪眸不敢相信地看向康子仁,“子仁,你今天是来退婚的吗?你想毁婚?”

她刚才闹着要妈妈陪她过来,没想过真的偷听他们三个男人在书房里的谈话,纯属是好奇而已。可刚到书房门口,就听到康子仁在说子义的事。。。。。。她以为他只是来向爸爸解释子义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恐吓她,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之前已经谈过的内容竟然是他要退婚?

“为什么!就因为子义的事吗?我刚才说的话如果有半个字是假的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子仁,我不是故意要害子义的,你不能因为这样就不要我了!”舒一曼的恐慌比方才承认了自己是推子义下楼的罪人还要更甚。

尹爱萍也同样难以置信地看向康子仁,眸子里充满恨意。

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当时让他家人来提亲订婚的时候怎么不这么嚣张?用了我们舒家的钱了,却想要把我们家一曼一脚踢远,这不是明显在利用我们家曼曼吗?而且,还想恩将仇报地秋后算账,把一曼告去坐牢吗?

“哎!”

舒一鸣忍不住摇了摇头,出声叹气,扭头望去,发现父亲舒国安那张脸又黑又沉,只能看到一片郁色,皱紧的眉心处是浓浓的愁云。

“当然不是!子义的事,只是其一。而且,这还要多谢你提出住进我们家的要求,否则我也不会那么确定你当年确实隐瞒了真相!”康子仁眸光一凛,咬着牙冷冷地说,“要是早知道这件事,我也用不着逢场作戏地跟你订什么狗屁的婚了!”

言落,他停了一下,继续说,“至于其他原因,舒一曼,我敬你父母是长辈,就不在他们面前揭穿你那些恶行了!你做过什么你心知肚明,这婚到底还能不能结,你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说完,冲她冷冷地勾了勾唇,转身作势就要离开。

“婚退了可以,康氏你不想要了吗?”

舒国安沉稳中带着明显威胁口气的声音从身后冷冷地传来。

康子仁脚步一顿,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他会这样,挑了挑眉,眸中含笑地转过了身,无事尹爱萍母子三人各种复杂的目光,直接看向舒国安。

如果说舒国安方才还因为康子仁退婚或自己女儿承认了失手伤人,而或怒或恼或无奈的话,那此刻的舒国安,就是康子仁今天眼里状态最好的舒国安。

自信,笃定,狡黠,胜券在握。

当然,还有只有康子仁才能读懂的他心里的得意和不屑。

舒国安在沙发里坐直,端起已经快凉了的茶低头悠悠地抿了一口,“当时国安银行贷款给康氏的时候,虽然我们没有把你和一曼订婚的事写进合同,但是我们口头协议过什么,大家都心里清楚。既然你要退婚,你就不怕我要债?”

虽然这话明显是给康子仁说的,但舒国安的视线一直落在手里的茶水上,语气轻描淡写。

“爸!子仁都没说会起诉一曼,你却在这里要债,你就不为妹妹着想一下啊!”舒一鸣瞅了一眼康子仁,忙提醒自己的父亲。

尹爱萍也连忙附和,走过来站在舒国安身侧,抚着他的肩膀柔声劝说,“是啊,国安,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现在子仁因为子义的事还在气头上,说什么退婚的话也是气话,说不定气消了就原谅我们曼曼了,你这个时候提什么公司的事啊!”

舒一曼没有说话,自从康子仁说完“这婚到底还能不能结,你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之后,她一直在低头暗自思忖着什么,情绪比起方才反倒安静了很多。

康子仁瞧着尹爱萍舒一鸣母子俩紧张的模样,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

尹爱萍是女人,紧张自己的女儿他可以理解。至于舒一鸣,他一直不明白这小子为何那样不服气舒国安到现在也不把国安银行全权交给他。。。。。。他果然没有他老子狡猾和城府深。

“我说什么话做什么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两个来指手画脚了?”舒国安“啪”得把手里的茶杯用力往桌上一放,横着眉怒斥道,“你们愿意听就在这里闭上嘴竖起耳朵只听不准说,不愿意听现在就出去,去,把一曼也给我推出去!”

“我不走!我就要在这里!”舒一曼终于抬头喊了一句,脸上的泪痕还在,眸子里却一片坚定,质问的口气,“爸,你是不想让我听,还是不敢让我听?”

闻言,舒家一家三口都看向她,只有康子仁鼻子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脸上浮起一抹好整以暇的惬意。

舒国安拧着眉怒目瞪向舒一曼,“一曼,有你这么对爸爸说话的吗?今天姓康的为何能趾高气扬地跑到我们家来退婚,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早就说过这种人嫁不得,你偏偏不听,现在呢?让我们全家人都跟着你一起丢人现眼!”

“爸,您就别在这里掩饰您的内心了!你要是怕我给你丢人现眼就不会说出刚才那威胁子仁的话了!”舒一曼毫不犹豫地接过舒国安的话,不屑地哼了一声,“您刚才肯定在心里已经盘算过了,是让咱家同意了子仁的退婚要求比较丢人,还是让我被子仁以故意伤人罪起诉我比较丢人,或者。。。。。。”

舒一曼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垂眸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微微拧了眉,下定了决心,才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父亲,“爸,就算是子仁真正起诉我,就算是他真的把我告上法庭,就算是到最后我们官司输掉我要去吃牢饭,爸爸,你也不会心软的是吧?你早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让康氏付出悔婚的代价是不是?因为只有那样,子仁才能进监狱去陪着我吃牢饭,是不是?因为在您的心里,国安银行重于一切!让我这个女儿给你丢点脸无所谓,是不是?”

舒一曼一口气说完,连问了几个问题,不仅把舒国安问得愣住了,尹爱萍和舒一鸣也难以置信地看看舒一曼,又看看舒国安,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而自从转过身来还一直未开口的康子仁,听了舒一曼的话,眸光一敛,垂在身侧的手缓缓背向身后,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才紧紧地用力攥紧。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担心过!今天来,赌的就是舒国安对舒一曼的父爱!

VIP061。康氏,要!舒家的人,不要! 加更,抢红包!

舒国安很快反应过来,“啪”得第二次拍案而起,厉声斥道,“住口!你到底是姓舒还是姓康?要不是你,我们现在用得着这么被动吗?都到这个时候了,被别人找上门来退货,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吃里扒外地替别人说话!你给我出去!”

“被我说中了吧!您心里根本就是这样想的!表面上看是宠我爱我,其实您自己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只有您自己知道。。。。。。”

“滚!滚出去!要是还想当我舒国安的女儿就给我住嘴滚出去!”

舒一曼越说越伤心,还没说完,就被盛怒的舒国安打断,转眸对舒一鸣和尹爱萍说,“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赶出去!”

尹爱萍和舒一鸣见舒国安怒火中烧,不敢多劝一个字,忙去推舒一曼。

“先别走!”康子仁抬了抬手,挡住了母子二人向舒一曼走过来的步伐,“着急什么,既然叔叔问我问题了,那不如你们听完我的回答再走也来得及!”

闻言,所有人一怔,尹爱萍母女三人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舒国安,见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康子仁,没有再说什么话,就又沉默着吧视线转到康子仁身上,等着他开口。

康子仁微微挑了挑眉,举步向舒国安靠近两步,深邃的眸子里流转着意味不明的碎光,似乎染着笑,也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思索。

“叔叔问我康氏是不是不想要了,这句话问得好生奇怪!不过,既然您想听我亲口回答,那您听清楚了,”康子仁淡淡地瞥了一眼舒一曼,坚定地说,“康氏,我必须要!舒家的人,坚决不要!”

舒一曼的眼泪唰得又流了下来,这一次,她没有嚎啕大哭没有闹也没有委屈地求任何人,只是抬眸定定地看着康子仁,看着这个自己爱了十几年的男人是如何毫不犹豫地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来的。

舒家的人,坚决不要!

他是有多恨自己,才会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么坚决的话来!

心如死灰!除了眼泪,她不想再闹,也没力气闹了!自己的父亲,口口声声最宠她,可为了钱为了争口气,却宁愿让别人把自己告上法庭。

这是宠她吗?

而对于康子仁,她恐怕真的不能挽回他了。。。。。。至少现在不能。

“是么?”舒国安看着口气坚定的康子仁,脸上泛起不屑的笑,“好啊!要不要我舒家的人,你说了算!但是有没有能力要康氏,恐怕就不是你想要就有能力要的吧!”

“呵呵!那行,看来我刚才抛出来的筹码还不够分量,那您看看这个,能不能再给您女儿身上的罪行加点筹码!”康子仁说着,从风衣口袋里取出一小盒药递给舒国安,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

舒国安眉头一皱,不明所以地接过来,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看不懂。

是一只身长十厘米左右的白色普通药盒,上面一串英文的医学药品名字,下面的小字也全部都是英文。

尹爱萍、舒一鸣和舒一曼也都好奇地伸长脖子望了过去,尹爱萍和舒一鸣一脸茫然,可是舒一曼在隐隐约约看到舒国安手里的药盒时,脸上瞬间变了颜色,煞白一片。

康子仁见舒国安看得没有一点头绪,不待他主动问出来,就从他手里拿回药盒,转身向舒一曼走去,“既然您看不懂,那就让您的宝贝女儿来告诉您这是什么了!作为一名医生,如果连这类非常常见的处方药都不认识的话,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是吧?舒医生?”

看着康子仁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舒一曼敛了心神,犹豫了一下,伸手拿了过来,看了一眼之后,就又交给康子仁,“这是心脏病患者的处方药,这瓶应该是进口药,国内目前还没有,具有速效救心的作用,国外一般是给做过心脏移植的患者服用的。”

“很好!受教了!”康子仁将药盒攥进手心,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又看向舒国安,“可是,我手里这盒药却有点特殊,您知道这盒药里每一颗药片的成分里比正常的药多了什么吗?”

舒国安皱着眉,有点不耐烦地说,“年轻人,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何必拿着一盒药在这里卖关子!”

“这里面的每一片药的表面,都多了一层无色的糖衣,糖衣里的成分全都是临床上用来抗抑郁的!”康子仁说着,又转过来走向舒一鸣,“上次一鸣去咨询过我抗抑郁的药正常人能不能吃,我记得我已经回答过你,一鸣,你来解释给叔叔阿姨听吧!”

舒一鸣有点不明所以,难道是跟一曼的病情有关?可是,她上次的药好像不是这种啊!而且,一曼的病情只是轻微的,难道有什么变故吗?

舒一鸣在心里思忖了几秒钟,开口道,“如果有抑郁症的病人吃了抗抑郁的药自然能达到镇静和抗焦虑的作用。但是由于这类要是属于控制人的精神类药品,如果正常人长期服用的话,反倒会变得焦虑不安,性情暴躁,有时候所说所为都不太受本人意识控制。但如果只是偶尔服用,应该没什么大碍。”

说完,挑着眉看向康子仁,“你上次好像就是这个意思,对不对!”

康子仁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没有回答,又把目光转向一直低垂着眉眼的舒一曼,“舒医生,你哥哥解释得对不对,你来回答!嗯?”

舒国安和尹爱萍更加好奇,不知道康子仁这药瓶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俱是诧异地一同把目光投向女儿舒一曼。

书房里瞬间变得安静,落针可闻。

康子仁看向舒一曼的眸子微微眯起,眸子里却慢慢酝出越来越浓的冷冷痛恨。

突然,众人的耳朵里突然多了一种刺耳的声音,从微弱慢慢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

除了康子仁,其他三双眸子全部闻声望去,发现是舒一曼长长的指甲抠在轮椅的扶手上发出的声音,一下,一下。

“曼曼,你怎么了?指甲都快断了!”尹爱萍忙上前把女儿的手从轮椅扶手上拿开,看着那因为太用力已然被劈断的指甲,心疼地皱了皱眉,“这又是做什么!”

舒一曼倏地抽回自己的手,双手扶在扶手上撑起了身子,还打着石膏绷带的左腿一落地,整个人直直地趴在了地上,不等旁边的尹爱萍和舒一鸣错愕地去扶她,她便咬着牙,皱着眉,却一声不吭地爬着向前挪动了一小段距离,直接扑住了舒国安的双脚,仰着脸看向舒国安,“爸爸,我求求您,放过康氏,不要再用贷款还债的事来威胁子仁了!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言落,眼泪也跟着滚了下来。

但虽然流了眼泪,但舒一曼的情绪并不激动,而是很平静地在求舒国安,默默地流泪。

“曼曼,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折磨自己干什么!”尹爱萍蹬蹬蹬跑过去要将她扶起来,却被她甩开,“妈妈,你不要管我,我今天腿受伤没有办法给我爸爸跪下来,我只好这样全身都趴在地上才能让爸爸看到我的诚心!”

康子仁看着眼前的一幕,眸光微动,除了不屑,沉静的脸上却看不到别的情绪。

舒国安低头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女儿,凌厉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没有开口,也没有动作,似乎是在沉思。

舒一曼坐在了地上,低头死死地咬着唇,把小腿上的绷带一圈圈打开,尹爱萍去阻止,她推开她,边无声地流泪边拆开了绷带,用力将腿上固定用的石膏板取了下来,露出依然肿得高高的小腿。

做完这一切,舒一曼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可是她仍然一声不吭,牙齿把下唇咬得沁出了雪珠,她也全然不顾,双手撑在地上,拖着骨折的一条腿,“噗通”跪到了地上。

尹爱萍和舒一鸣心里俱是一颤,却见她坚定的样子,踌躇了一下,都没有去扶她。

沉思中的舒国安终于被那“噗通”的一声闷响打断,拧眉看着跪在地上的舒一曼,“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快说!”

舒一曼抬眸,泪水涟涟,语气却异常的缓和,“爸爸,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是太任性,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是现在,此刻,我既不冲动,也不是任性,我是在诚心诚意地求您,爸爸。。。。。。如果您不答应我放过康氏,那么明天开始,你舒国安就只有儿子没有女儿,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女儿舒一曼的忌日!”

闻言,尹爱萍大惊,忍不住吓得眼泪也跟着滚了下来,忙上前弯腰搀住了女儿的胳膊,“曼曼,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说这样的话吓唬爸爸妈妈呢!快起来!”

舒一鸣看着眼前的一幕,又瞅瞅咬牙不语却一脸愠色的舒国安,最后把探究的目光投到一直淡淡地看着他们这一家人狼狈表演的康子仁,仍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康子仁余光瞥见舒一鸣投过来的目光,没有理会,仍是一脸漠然地看向舒国安。

舒国安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缓缓用力,又渐渐放开,“子仁,你先回去吧!解除婚约的事,我先答应你,康氏欠国安银行的钱,我也暂时不会要!但是希望你有什么事也不要轻举妄动!”

康子仁唇角几不可闻地勾了勾,“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的周末时光了!”

说完,淡淡睨了一眼仍跪在地上深深低着头的舒一曼,转身款款离开!

VIP062。童心,我爱你!

康子仁剑眉微蹙,沉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开舒家主宅,直到回到车上,他才双手落在方向盘上,大口喘了一口气,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远处舒家的房子,恨意昭然。

从口袋里再次拿出那瓶药,握进手心里慢慢用力,不断用力,像是要将它捏到粉碎。

那天从子义房间里出来,刚好碰到打扫完他父亲母亲的卧室走出房间的佣人丁嫂,丁嫂看见他,忙把手里的一盒药递给他,“大少爷,这是老爷太太离开后,老太太让我彻底给他们打扫房间那天,从老爷太太的床下滚出来的一盒药,我看着像太太每天服用的那个药,但是不知道过期没,我一直没敢扔,刚好您今天在,就拿给您看看。”

他瞥了一眼就认识了这个药。

十年前,就在子义出事不久,一直患有心脏病的母亲欧阳艳心脏无法再负重荷,必须要准备做心脏移植手术的时候,也是他刚去美国罗马琳达大学学习不久。回国之前,他向导师迈克教授请教心脏移植之后要注意的事项,迈克给他介绍了这种在美国前几年研发出来,专门给心脏移植患者服用的药物。

做过心脏移植的患者必须终生服药,而这种药经过临床试验,具有非常好的速效救心的作用,最关键的是副作用小,可是说是当时用给心脏移植患者最好的药物。欧阳艳手术后,他把她的所有资料和以前用过的药物情况都扫描出来用电子邮件发给了迈克教授,迈克看完之后告诉他,可以给他母亲服用这个药。

所以,他自然是认识这个药的。

他当时从丁嫂手里接过药,看了一下标签之后,打开瓶盖看了一眼,发现还有小半盒的量。

可能是不小心滚到地上没找到,又开了新的一盒吧?

他腹诽了一句,正要盖上瓶盖,几乎是习惯性的,把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却不由地皱了皱眉。

怎么跟以前的味道不太一样?甜腻了很多!

他倒出一颗药放在手上,仔细一看,发现果然是多了一层无色的糖衣,所以才会散发出甜味。

可是,以前的药片根本没有糖衣,怎么会突然多出一层这样的糖衣?

这些年,欧阳艳服用的都是这个药。而所有的药,都是他拜托迈克给他开出来的。只有读博和舒一曼一起在美国的时候,她才主动要求代劳,说以后伯母的药就交给她了,由她来邮寄回去。

半年前回国之后,每次的药也是由她跟美国那边联系托人邮寄过来的。

不知为何,当时站在自己父亲母亲的卧室门口,看着手里的那盒药,尤其是想起舒一曼的时候,他完全只是抱着好奇和想确认一下的心态,决定把药送去化验。

而化验结果却让他难以置信,药片的那层糖衣里,居然含有精神类的药物成分。

这类药,精神上有疾病的,轻则抑郁重则精神严重错乱的病人服用之后有镇静缓解焦虑的作用,而正常人若长期服用,反倒会出现精神病患者的症状,从轻到重。

而联想起欧阳艳的身体状况和情绪,这药应该没有服用多久,而他不得不把怀疑的对象落在舒一曼身上只有她,才有机会有能力将药重新加工!

但是他并不确定是否舒一曼所为,所以今天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舒一曼真的承认了!

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想让欧阳艳患上精神病,然后为她所用吗?

这种人,不是不配当医生,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可是眼下,为了康氏,为了童心和一诺,他还不能跟舒国安硬碰硬,只能暂时把这些帐给舒家记着,日后一起再结算清楚!

*

舒国安书房。

尹爱萍和舒一鸣将舒一曼扶起来坐回到了轮椅上之后,舒国安让他们母子俩先出去,单独把舒一曼留了下来。

彼此一阵沉默之后,舒国安拧着眉无奈又怒其不争地看了一眼一直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的舒一曼,叹了一口气,“一曼,现在是不是应该告诉爸爸实话了?刚才康子仁手里的药,是不是欧阳艳服用的?只有她做过心脏移植的手术!”

舒一曼没有吭声,仍一动不动地坐在轮椅上,低着头。

舒国安瞧着她这不置可否的样子,恨恨地捏紧了拳头,拔高声音厉声问,“那这药上的手脚是不是你做的?你说,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这事可轻可重,你要是真把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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