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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入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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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姻亲,许多事情做起来都会方便许多。

章姨娘见纪德真在沉思,便轻唤了声“老爷”,声音柔和了许多,道:“柔姐儿之前住的院子离正房太近了些,别家夫人到咱们家里来做客,若是遇上了也不好看,她毕竟是和离的……不如便将她迁到莲静院去,虽说离得远了些,却有一池子睡莲,景致也是极好的,倒适宜柔姐儿住。老爷你说呢?”

纪德真看了章姨娘一眼,这些小动作他还不看在眼里,况且纪柔也不会嫁得太好了,便道:“你看着办吧。”

章姨娘笑了笑,又道:“萧玠给柔姐儿的那几处田地和铺子,虽说是给柔姐儿的,但如今柔姐儿又回来了,还是咱们纪家的人,倒不如先由我替她管着,等她再出嫁了,我一并交给她。”

纪德真听的心烦,说了句“随你!”便起身走了。

纪家只派了个管事去接纪柔,纪柔回到纪府的时候,纪德真也没见她。章姨娘倒把她找了过去。

章姨娘见纪柔穿着素淡,脸上却很平静,倒有些惊讶,她以为纪柔那样的性子,会哭哭啼啼的呢。

纪庭萱和纪庭茹也在,纪庭萱有些担心纪柔会影响自己的亲事,看向纪柔时眼神冷冷的。纪庭茹年纪还小,压根儿就没有这样的顾虑,看向纪柔时便完全是幸灾乐祸了。

章姨娘跟纪柔说了给她换屋子的事,纪庭茹便笑着插嘴道:“前几天我院子里的三等丫头还说在莲静院看见一条半丈长的水蛇呢!那里长时间没人住,听说到了晚上还有奇怪的声音……不过二姐肯定是不怕的,二姐身上带着晦气呢,旁的东西躲都躲不及,定不会找上二姐的!”

章姨娘低头喝茶,只当没听到。

半晌,纪柔才笑了笑道:“我心中有佛祖,佛祖也定然不会弃我于不顾。”

章姨娘便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柔姐儿心思倒大,每天求神拜佛的人那么多,若要让佛祖一一记挂着,佛祖也忙不过来啊!”又道:“你这几天也别出门了,过些日子章老夫人做寿,茹姐儿正好想送章老夫人一座绣着一万个寿字的屏风,正好你便替茹姐儿绣了吧,回头送寿礼时说是茹姐儿绣的就是了。”

她语气淡淡的,像是随口让人给她倒杯茶似的那般轻易。

云竹站在纪柔身后,气得双手握紧了帕子,浑身止不住发抖,章姨娘这也欺人太甚了!一万个寿字,这要绣到什么时候去!

纪柔只是低声应了“是”,便不再说话了。

父亲是不会为她做主的,她如今在父亲的眼里,只怕已经没有丝毫的价值了吧。允哥儿毕竟是男子,内院里的事他也管不了许多,况且他要去河北了,她不想给他添麻烦。其实她早就想到了,她一个丧母又和离归家的嫡女,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

第35章 青璧

从大理寺出来时,天色已经昏黑了。

在大理寺这样刑煞之气过重的地方待久了,眉眼间自然而然就沾染了凌厉之色。

曾子铮穿着盘领右祍绯袍,站在石阶上良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慢慢缓和下来,上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

幕僚裴明掀开帘子探头道:“大人,咱们要去临仙楼吗?吏部曹尚书过些日子嫁女,说要提前先请诸位大人吃酒。”

曾子铮嘴角带上一丝淡笑,道:“让他们去喝吧。咱们回府,我有要事与母亲商量。”

裴明应了喏,吩咐车夫回常羊胡同。

回到曾府,曾子铮问伺候的丫头曾老夫人是不是睡了?

那丫头去正房问过之后又回来禀报,说曾老夫人白日里与人打叶子牌打到很晚,很累了,告诉他不用过去请安,有事等明日再说。

曾子铮笑道:“这件事再等不了。”又吩咐丫头去通传。

曾老夫人都歇下了,笑骂了cńcńz。ńéτ儿子一句“不省心的货!不知道又要闹什么了?”起床重新挽了发髻。

曾子铮提步往正房去,这时裴明却匆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郑重,“大人,之前咱们抓的那个奸细吐口了,天津、河北地方果然有南越王的内应,此事重大,可能还涉及到了对方的战略部署……”

曾子铮皱了皱眉,“万淮呢?”

裴明道:“齐亭侯去了辽东。”

曾子铮闭了闭眼,沉声道:“去大理寺。”又吩咐丫鬟,“告诉老夫人先不必等了,过两日我再来给她请安。”

就带着裴明匆匆赶往大理寺。

**

临仙楼,曹尚书邀请几位同僚喝酒,酒过三巡,包厢里倒也非常热闹。

几位大人举杯恭喜曹尚书嫁女,左佥都御史田季笑道:“……温国公世子可是一表人才,曹大人眼光倒是好,为自己挑了个乘龙快婿!”

曹尚书笑了笑道:“是幼时她祖母为她定下的亲事,这可不是我挑的!”

户部尚书章文昌不动声色的放下酒杯,缓缓道:“曹大人何必谦虚?曹大人岂止眼光好,如今摄政王看重宗亲,温国公跟皇室血缘可是近的很,曹大人这便抢先上手了。”

章文昌与曹尚书同在六部,时有龃龉也是在所难免。

曹尚书也放下酒杯,笑容不变,语气却冷了,“公爵府第,是我们高攀了。不过章大人既不信这门亲事是自幼定下的,却得容我解释两句了,当初她外祖父还在时,两家便交换了信物,前几日我回禀摄政王时也是如此说的。章大人若对我这话有所质疑,岂不是说我在摄政王面前说谎了?这样的罪责我可承担不起,什么时候章大人有空,不如与我到摄政王面前说清楚才是。”

旁边几位大人见这头儿气氛怪异,连忙过来说和几句,两人才不再说话了。

纪德真有些头疼,他早就听闻曹家与温国公府定亲之事了,温国公世子少年英才,将来必有出息,他在要朝中铺陈人脉,自纪柔和离之后,他便起了与曹尚书结亲之意。

他庶女虽多,但嫡女却只有这一个,他将嫡女嫁给曹尚书庶子,才更显得出他对这门亲事的诚意。

但章文昌是他的岳父,章文昌与曹尚书不和,他自然早有耳闻,正因为如此,他才更想将纪柔嫁入曹家,对吏部尚书他自然是不愿意得罪的。

他思忖半晌,决定先与曹尚书定下亲事,再跟章文昌解释。

等到宴席快散时,纪德真对曹尚书举杯,先恭贺了几句,才道:“常听闻曹大人嫡女温文知礼、才情极盛,与温国公世子倒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曹尚书语气淡淡的,“闺阁女子而已,当不起纪大人盛赞。”

纪德真叹了口气,又道:“这夸赞确是出自真心,曹大人有所不知,我家中也有一女,前日和离归家了,见曹大人嫁女,这才有所感触。我那夫人在世时,对小女也是悉心教导,唉……”

曹尚书心中一动,都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了,谁没事儿跟他感叹自己女儿做什么?他瞥了章文昌一眼,道:“听闻章大人有一庶女嫁到了你府上,你和离的女儿可是章氏所出?”

纪德真摇头道:“是先夫人嫡出。”

曹尚书倒真有些意动,他平日里治家严谨,可再严谨总也有疏漏之时,他那庶子曹豫不太像话,他前几日还让人打了他一顿,如今正在床上休养。曹豫若再娶可就是四娶了,想再娶家世各方面都好的也难,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一共就三子,长子还因病过世了,曹豫虽是庶出,他也是极疼爱的,不想委屈了他。纪德真这女儿是嫡出的,又和离过,倒也堪配。

便笑了笑道:“纪大人也不必愁闷,谁家没有一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儿女呢!就说我那老三吧,也不知是怎么了,房里总是留不住人……”

纪德真也笑道:“许是真正的缘份未到吧。”

……

回到府上,纪德真就找了章姨娘过来,嘱咐她,“给柔姐儿赶制几身鲜亮的衣裳,我看她平常穿的都太素淡了,虽说守制,可也不用太过严苛。”

章姨娘笑了笑,“我也觉得柔姐儿打扮的太素净了,不知道还以为我苛待她呢。不过既然要制新衣裳,光柔姐儿有,别的姐儿都没有也不好,不如就给几个姐儿都新做两套吧。”

纪德真盯着她道:“你最好别苛待柔姐儿,近几日曹家就会上门来提亲了,若是让曹家看出什么不妥来,我看你也不必扶正了!”

章姨娘愣了一下,“曹家?可是吏部尚书那个曹家?”

纪德真“嗯”了一声,“是庶三子,比柔姐儿大了几岁,长相也都过得去。等曹家来提亲,你好生招待就是,也别立刻就应下来,只说要等我回来商议就是了。”

章姨娘倒是喜出望外,“等方哥儿考中了进士,有曹大人这一方面,这仕途可不就顺利多了。”

纪德真冷笑道:“我可不敢指望着曹尚书相助,我只是想让他不插手坏事儿罢了。”又道:“你有时间回娘家一趟,将此事与章大人解释一番。”

章姨娘应了是,却有些心虚,她哪里能见得到父亲,只能回去求一求嫡母了。她咬了咬唇,嫡母那里还需得好生奉承着。

……

萧玠的调令很快就下来了,近期就要往山东赴任。

自他与纪柔和离之后,萧老夫人就称病再不肯见他。这日他下衙回府,来到寿安堂,萧老夫人仍是称病对他避而不见,传话的房妈妈也很为难,母子二人闹得这般僵,她这个做下人的也觉得忐忑,无奈劝了萧老夫人几次都是无用。

房妈妈叹了口气道:“老爷还是回吧,老夫人这两日身子确实不适,今天这一天就只进了小半碗饭,熬的鸡汤也没喝,奴婢也是忧心的很。”

萧玠淡淡道:“既然母亲不肯见我,那就不见好了。”

房妈妈一愣,却见萧玠提步就往西次间去,萧老夫人现下正在西次间的罗汉榻上倚着,房妈妈忙跟上去,但她哪里赶得上?不过几步路的功夫,萧玠已经站在西次间的绡纱帘外。

房妈妈忙上前道:“老夫人真的歇了……”

萧玠负手站着,不进不退,隔着那道绡纱帘,缓缓道:“儿子的调令已经下来了,如今正吩咐管事们收整行囊,我知道母亲定然不愿意随我去任上,不瞒母亲,我也并不愿意带着母亲同往。”

房妈妈在旁听得心里抽痛,这二人的嫌隙是要越发深了。

萧玠继续道:“但我却是一定要带着母亲的,京中只怕会有战事,若我留母亲独在京中,实在放心不下。母亲从来只凭自己喜好为儿子择妻,从不考虑儿子是否喜欢,但儿子却不会不顾母亲安危。”

他并不等萧老夫人说话,临走之时冷笑道:“想必这次母亲一样不愿让儿子得偿所愿,与自己喜欢之人长相厮守罢。”

等萧玠走出寿安堂,绡纱帘内才传来一声哽咽,房妈妈心里也并不好受,进去宽慰萧老夫人,“大老爷这是进了牛角尖了,他也是执念太深。当初……”当初他与大夫人感情那么好,大老爷几乎将大夫人宠在心尖上,万事都要护着她,可偏偏这不是做婆母的喜欢看到的。

萧老夫人扶着罗汉榻的手微微发抖,“是我做错了吗?当年我把沈青璧赶走,是我错了吗?”

房妈妈鼻子一酸,“老夫人若让奴婢说,奴婢就抖胆说一句,大老爷虽是您的儿子,却也不再是那个围绕您膝下的小孩子了,奴婢也是看着大老爷长大的,他从不违拗于您,就只是喜欢沈青璧罢了。他那么喜欢,您就成全了他吧。”

过了很久,萧老夫人才长叹一声,“都随他吧。”

萧家别院,一个清丽妇人坐在庑廊下,手中拿着小绷,正在绣一丛青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蹲在旁边,嘴里絮絮道:“夫人,您不愿意见老爷,还给他做鞋子干什么?您看那口漆木箱子,都快装满了,这些年,您做了那么多,又不给老爷,都白白生了虫子!”

那妇人便笑道:“不是放了香樟球么,不怕虫子。”

另一个大丫鬟正从屋子里出来,听见便斥道:“小杏儿,就你话多!闲着没事儿就去多摘些蔷薇花瓣来,回头好做蔷薇卤子!”

小杏儿一听立刻就来了精神,一边跑一边还道:“做卤子时茜纹姐姐定要多放些糖浆!”

等小杏儿跑远了,茜纹才道:“夫人,等大老爷再来,您别避着他了。”

沈青璧抬起头,目光淡然,笑了笑道:“我只是不敢见他,当年我骗了他,他那般伤心……”

茜纹轻声道:“大老爷已经知道实情了,定然不会怪您,您就是不虑着大老爷,还有大少爷和六姑娘呢,六姑娘那么小就离开了您,这么些年也不知吃了多少苦?”

沈青璧手上一顿,声音低了下去,“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

萧玠过来时便看到这一幕,她挽着乌发,鬓间只戴了支竹木簪子,身着淡樱红的薄绡衣裙,裙色极淡,仿佛清水涤过之色。

时光像是溯流而回,这九年于他而言如一场梦,如今梦醒了,她还在自己身边。

他提步走过去,脚步声很轻,可她还是听到了,见萧玠过来,她脸色一白,起身便要回房,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十分用力。盯着她,狠狠地道:“你还想去哪儿?”

沈青璧伸手推他,他却拉着她往房间里去,反手关上房门,将她抵在旁边的桌案上。他慢慢俯下。身,将她整个人都压在自己身下,声音有些沙哑的道:“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当初放你走么?你说你喜欢上了别人,当时我被嫉妒冲昏了头,竟然被你骗过去了。”

慢慢地、轻轻地触了一下她的唇,他身体竟然有些发抖,他问她,“这么多年,你想我么?”

沈青璧心跳得厉害,本能的战栗,就在那个字快要冲口而出时,她忍住了,偏过头去道:“不想。”

“呵!”萧玠冷笑一声,“不想,给我做那么多鞋干什么?”他身体滚烫似火,眼睛甚至微微发红,他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在面对她时,他常常是忍不住的。

沈青璧早就不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她感觉到那烫人的东西抵在她腿间,她突然有些惊慌。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他,因为惶然,所以她宁愿将他放在回忆里,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让她无措。

她努力的要推开他,他突然就重重的吻了下来,几乎是恶狠狠的,带着愤怒、报复和情。欲。

还有长长的相思。

第36章 定亲

曹家动作很快,像是生怕纪家反悔似的,第二日就请了泰安县黄老夫人过来提亲。

黄老夫人的儿子是正三品的通政司使,黄老夫人本人在世家圈子中也是颇有声望的,曹家对这门亲事倒也算看重。

章姨娘自然是希望纪柔嫁到曹家去,招待黄老夫人便十分热情。

黄老夫人与曹夫人有些亲戚关系,曹夫人颇有些手段,曹尚书三子,庶长子因病早早过世,二子便是曹夫人所出,中规中矩,虽没有什么才华,守着家业尚可,三子便是曹豫,是完完全全被养废了。

曹夫人找到黄老夫人帮忙提亲时,也是漫不经心的,“……是我家老爷非要让我来请您的,豫哥儿那孩子实在不像个样子,我倒不想为他说纪家的亲事,白白糟。蹋了人家好姑娘。但这话我却不能说,要是说了,我家老爷又要说我不把庶子当作自己孩子一般对待了。”她说最后一句话时颇有些嘲讽之意,哪位正室夫人会将庶子当作自己亲儿子了?

故而黄老夫人今日过来,也不想多说,说明来意就是了,便笑道:“……是曹家三子,他父亲是吏部尚书。虽是庶出的,却是六岁就搬到外院了,跟他父亲学文习武的……也是命不好,没了三个正妻了,还有三个庶子……”

越说越觉得这曹豫真不怎么样,连黄老夫人这来提亲的都有些夸不下去,也真是没什么可夸的。

又一想,这纪家竟然愿意将嫡女嫁给这样的人,心中对纪德真难免就轻视了几分。

章姨娘笑着道:“听闻曹三公子也是人才出众、品貌非凡的。”

黄老夫人听得嘴角抽了一抽。

章姨娘接着道:“我家那二姑娘前几日才和离了,性子却是极好的,小两口过日子可不就是这般么,一方多忍耐些,总会过好的。”

黄老夫人就不想再说下去了,笑道:“我家中还有事,就不多留了,你与纪大人商量一下再答复不迟,毕竟是儿女婚姻大事,马虎不得。”

章姨娘亲自送黄老夫人出了垂花门才回来,纪庭萱方才就一直在次间听着,见章姨娘回来便道:“那个曹豫也实在是不怎么样,二姐嫁过去只怕没好日子过。二姐那样的性子,最后还不得被搓磨死了!”

章姨娘笑了笑道:“她若真是被曹豫搓磨死了,曹家对咱们家倒要添一份愧疚,说不定对方哥儿前途更有利呢。”

纪庭萱靠在章姨娘怀中,有些郁郁的道:“安二公子成亲的日子都定下来了……我却还要守制……”

章姨娘抚摸着她的发丝,慈爱的道:“我的女儿这般出色,想要什么样的没有?那安继昀没福气,还会有更好的。等再过半年,我便想法子让你父亲先将我扶了正,到时你有个嫡出的身份,可不比现在更强些么?很不用着急!再说还有你外祖父那头儿,我定会为你寻门顶好的亲事!”

纪庭萱便轻轻“嗯”了一声。

傍晚纪德真从六部回来,章姨娘便将黄老夫人来提亲一事说了,纪德真皱了皱眉,“你问过柔姐儿没有?”

章姨娘手里捧着盏茶,淡淡笑道:“若是柔姐儿不同意,难不成老爷便放弃这门亲事了不成?问不问她,都是一样。”

纪德真便没再说什么,用过晚膳,他才道:“既然没告诉柔姐儿,便先不用跟她说了。也不用等黄老夫人再上门,你明天就派人给曹家回个信儿,就说我同意了,先把亲事定下来,等守制一过,便让柔姐儿嫁过去。”

曹家十拿九稳,自然是不着急,等接到纪家的回信儿,次日便直接上门,把亲事定下了。

纪德真与曹尚书两人是六部同僚,亲事定来之后,曹尚书牵头儿,请大家吃酒。

酒席上,章文昌将纪德真叫到一旁,纪德真便细细同他解释。

曹尚书心情不错,喝了不少酒,酒宴尚未过半,他便已微有醉意了,这时一个小厮急急进来,附到他耳畔道:“大理寺卿曾大人和齐亭侯过来了!”

曹尚书酒意瞬间就醒了,这两人怎么来了?

虽说他邀请了,但他跟这二人来往不多,并未想到他们会过来,这两个人都是摄政王的左膀右臂,虽说齐亭侯只是个五品的官,但这官场上的权势大小却也不全是按着品级高低来的。他品级虽然不低,却是丝毫不敢得罪这两个人。

他忙起身到门外去迎,齐亭侯万淮一身牙白色团领袍,手中握着一把老粽竹的百骨扇,满面笑容。

曾子铮穿着件宽袖皂边的斓衫,嘴角带笑,目光却怎么看怎么冷厉,像一把开了刃的刀。

曾子铮笑着道:“有事耽搁,来晚了。”

曹尚书笑道:“哪里,酒也才上来没多久。”虚手一比,请他们二人进去。

万淮笑得像只老狐狸,对曹尚书道:“我可是才从辽东回来,连家门都还未进呢,就被他给揪了过来。”

入了席,诸位都纷纷拱手问好,曹尚书为这二人亲手斟了酒,曾子铮摩挲着酒杯,笑道:“还未恭喜曹大人和纪大人,两家结了秦晋之好,日后关系自然更进一步。”

见纪德真也过来了,曾子铮又道:“只听说是曹大人家的公子与纪大人家的姑娘定亲,却不知是几姑娘?”

纪德真正要开口说是“二女”,便见万淮摇了摇扇子,笑道:“瞧你这一声‘纪大人’叫的,这般生疏做什么?你不是看上纪大人家的二姑娘了么?等定了亲,就该改称岳父了!”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在座的几位大人自然都是听得真真切切。

纪德真脸色一僵,方要出口的那句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笑容几乎就挂不住。

曹尚书眼皮一跳,看了纪德真一眼。

除了章文昌,其他人倒是没听出什么来,毕竟他们也只知道曹纪两家结亲,倒底是纪家几姑娘,却并不知晓。

曾子铮不动声色的道:“当着诸位大人的面,你这般说,可是想让我不好意思?”拱手对纪德真道:“纪大人见谅,原本是想这两日就去府上提亲的,这才说与了至清知道,并非有意坏二姑娘名声。”至清是万淮的字。

纪德真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哭还是笑,只知道自己说了句:“无妨无妨!”

等众人又都重新坐下来,田季便调。笑道:“纪大人家近来可是好事不断,何必小气,也该请咱们喝两回酒才是。”

曾子铮又淡淡笑着问纪德真,“与曹大人家公子定亲的是几姑娘?”

纪德真尴尬万分,模棱两可的道:“是柔姐儿的妹妹。”

曹尚书似笑非笑的看了纪德真一眼。

曾子铮端起酒杯轻啜一口,慢慢地笑了。

回到纪府,纪德真就直接去了正房,坐下一连喝了三杯冷茶,回想起当时酒宴上的情景,冷汗立时就冒了出来。

当时曾子铮气势太盛,他也是一时昏了头了,想说与曹家定亲的是纪柔,却怎么也没敢说出口。如今冷静下来细想,曾子铮若肯向纪柔提亲,那自然是一桩再好不过的亲事了,可是曹尚书那里怎么办?

曹尚书也是他不能得罪的。

章姨娘见他面色阴沉,心下不安,也没敢说话。又过了良久,才听纪德真道:“只有将萱姐儿嫁过去了!”

章姨娘疑惑道:“老爷说什么?将萱姐儿嫁哪去?萱姐儿的亲事我也正在挑呢,要家世好,又要人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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