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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同人)(剑三)余生有幸识故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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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承业反手扣着了杜衡的手,道:“好了,好了,我们吃饭。”
  慢慢地吃完了饭,杜衡捧着茶碗暖手消食,薛承业在后面把他环着,摸着他的腰,道:“还要吃果子吗?”
  “吃不下。”杜衡想到自己刚硬撑下的大肘子就觉得后悔。薛承业一边伸手给他暖着胃,一边叹道:“慢慢来,唉,刚养出来的一点肉就又都消下去了。”
  杜衡听到这个,撇了撇嘴,暗道这怎么说得像是养猪,就道:“你怎么老要我长肉?”
  “你身体好。”薛承业毫不犹豫地答道,“我摸上去手感好。”
  手感好?!杜衡听到这个,脸上发烫,曲起手肘就要给他来一下,这次却被早有经验的薛承业先下手为强。薛承业将杜衡完全按紧了在自己怀中,轻佻地在他的脖子上轻啄着说道:“看来也吃饱了。”
  “嗯。”杜衡听到这暗示意味十足的话在耳边响起,而臀部那里已经像是被一根烙铁戳着一样,就感觉像是春天的蚯蚓直接钻到了自己的心底,低声应了一声,只能勉强抗议道:“不要在这里,回房。”
  薛承业又吻了他一下,道:“好。”
  正在缠绵之时,侍女又急匆匆来报道被杜衡派去做事的薛三全,薛四喜回府了。薛承业听到这个,手上动作一停,想到是之前他下了令让他们一回府就过来。但他现在更想回去再问杜衡好了,所以刚要开口说让他们回去归整,就被杜衡按住了手。
  杜衡还是脸色微红,喘息微微,显然也是刚从快感中挣脱出来,却是无比认真而坚定地看着自己,道:“有些事还是早说了比较好。”
  “好。”薛承业点了点头,对侍女道,“让他们过来吧。”
  杜衡从薛承业身上起来,整了整衣服,坐到对面去。薛承业见此,也觉兴致全无,眯着眼睛看向端坐垂眸的杜衡,看他青衿玉冠,神色端然,宛如当日那样清高桀骜,不可攀折。
  这时候人来了,两人进来行礼,看到薛承业与杜衡相对而坐,气氛整肃,也是心中一凛,分别出列说了自己去做了什么。
  薛三全是被杜衡吩咐了前去卢璈在长安的私宅守着,守了一天一夜,再无波澜,除了今天早上那人被洛阳风雨镇的镇守捕快带走了之外。
  而薛四喜报上的消息就劲爆多了,薛四喜也是被杜衡指派了去风雨镇外的紫微观中蹲守,竟然成功抓到了企图毒杀生母的卢家十九娘,并且将之送官,相信有燕国公的背景下,当地官府也不敢徇私。
  听完之后,薛承业一挥手让人下去领赏,转头看向杜衡,看到他半垂着头,看着衣服上的纹理,但是眼睛半勾着 ,泄露出深深的恨意与嘲讽。他忽然间觉得有些阴森,试探着说了句:“仲平?”
  一听到这个,杜衡像是惊醒了过来一样,竟然就笑了出来,先是微微一笑,然后越笑越大声,最后就是仰天大笑,仿佛要笑断了肠子一样疯狂地笑着,笑到最后,他竟然就按着胸膛滑溜到地上咳嗽起来。
  薛承业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一边给他拍着背,一边说道:“大仇得报,高兴是应该的。”但他发现杜衡竟是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杜衡勉强舒了口气,抓着了薛承业的手,道:“我都不知道我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
  “怎么了?”
  “你刚才没有听到吗?”杜衡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了病态的绯红,神色激动地说道:“我预先让人去了紫微观那里等着,等着人上钩。”
  “嗯?”
  说到这里,杜衡两颧的红色更鲜明了,倨傲而得意地说道:“因为我早就料定了他们会这样做。”
  “嗯?”薛承业看着他脸上如同涂了胭脂一般,像是大病之后一般,有些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背部,道,“不想说就别说。”
  杜衡置若罔闻,仿佛喃喃自语一般,继续说道:“罢了,我从头跟你说吧。卢瑛她的话,你也听了,现在就听听我的一家之言吧。”
  说罢,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瞥了一眼像是吓到的薛承业,第一次在阳光底下举起了自己的手,完全暴露出上面的狰狞伤疤,带着几分嘲讽地说道。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的手是什么回事吗?那要从一年前的三月说起了,那时候我应卢璈之邀,去了洛阳,卢璈说要将他的亲妹子卢瑛许配于我。知好色而慕少艾,我那时候是真的把她当做我的未来妻子看的。”
  “但是后来,我和卢璈去赴桃李园之宴,同样是分韵作诗,但在场之人看了我的诗之后就说我是抄袭之人,并将一本早已刊印好的诗集扔到我面前来。再后来,卢瑛就亲自出首,说我的诗都是抄的。”
  “我没有脸在洛阳待下去了,就回了长安。谁知道,谁知道,我一出洛阳,卢璈就写了篇闻名两京的好文章,字字句句指责我是窃文之贼,这是要我的命!”
  说到这里,看似平静的杜衡第一次露出了惊悸、愤怒以及深深的恐惧之色,甚至眼圈都红了,眼泪将落未落,薛承业看到这一下子就心疼至极,将人抱进了怀里,拍着他的背道:“不想说就别说了。”
  杜衡一把抓着了他的手臂,带着哭腔道:“我要说!我要说。”说着,呜咽了一下,一抹泪,哽咽道,“我一回到长安,他们就都来了,我本来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说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一时痛哭失声,热泪涌出,竟连薛承业的袖子都打湿了。薛承业抱着他,一边在他的脸颊上轻啄,一边道:“他们不知道你的好,我知道就是了。”
  “不是这样的。”杜衡被泪水呛了一下,咳嗽着清了清喉咙,道:“他们冲进了我家门,打我,用刀砍我的手……我那时候以为我要死了。”说到个“死”字,他说得轻而又轻,像是耗尽了全身的气力,仿佛又看到了昔日的那个不堪情景,不胜恐惧地瑟瑟发抖起来。
  薛承业听到这里,低头看着杜衡的手,虔诚地捧到唇边,轻轻一吻,然后才轻柔得像是把他呵化了一样问道:“你的手还痛吗?”
  “不痛了。”杜衡听到这个有些惊讶,却也从恐惧中挣脱了出来,一侧头说道,“除了天阴的时候,会有些酸。那时候,房东怕在屋子里出了人命,进来把他们赶走了。我那时候还有些钱,就去找了个好大夫,听说还是万花谷出来的大夫了。”
  薛承业听到这个,像是长出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问道:“那都是什么人,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用不着了。”杜衡的脸上虽还挂着眼泪,但是却露出了阴冷讥讽的笑,道,“我落魄之后,就在青楼里打滚,散尽家财就为了打探他们的短处。再后来,我就借了你的势,寻了个一直想搭上你的御史,让他去参了那些人的父辈家族一本,只要那个御史还在,这些人就别想出头。”
  “他们想要毁了我的手,我就毁了他们的青云路!”杜衡像是着迷一样看着自己手掌上的伤疤,然后握紧了拳头,狠厉地喊出了一句!
  “好,好,有仇报仇,不是很好吗?”薛承业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部说道。
  “还有,”杜衡道,“我之前偷偷地去了洛阳,像一个幽灵一样徘徊在他们的大宅外,终于让我知道了卢瑛只是个家伎之女,而她的生母就在城郊的紫微观。一切,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说到这里,他抽了抽鼻子,总算把眼中的眼泪憋回去了,继续说道:“现在就说回到卢璈他们了。”
  薛承业握紧了他的手,摩挲着他手背上的伤痕,道:“慢慢来,不用急。”
  杜衡凄然地向他一笑,却是语气急切地说道,“卢璈他是什么人?!只是因为我对出了他的那个所谓绝对,就对我起了加害之心,心胸狭窄,无才无德的蠢货罢了。我给他提出的和解的要求是,他必须到你面前承认他做过的、曾经诬陷他人的事,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必然是另寻法子的。他虽然很蠢,但还是有些小聪明的。因为还有个比他更蠢的人听他指挥。”杜衡说到这里,露出了与平日温和完全不同的冷酷笑意,道,“卢瑛她更蠢,她一开始就做错了。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得到一个卢家女的身份,甚至摆脱自己的过去,但是她却不知道用这样的方法就意味着她的把柄会一辈子都落在了卢璈手上,卢璈要她死,她也只能死。”
  “我只是挑明了这点,合纵连横,皆为利往。他们之间也是勾心斗角。”杜衡道,“我只是让他们提早地吵了起来罢了。不过卢璈还是有些聪明的人,他必然会想到脱身的法子,例如斩草除根。这是最好用的。不是杀我,就是杀其他人,例如那个住在紫微观的人。”
  “他们杀不了我。”杜衡道,“他们只能杀另一个。我还以为他们会彻底闹翻了,然后卢璈一怒之下弄死了卢瑛。想不到卢瑛比我想象中的更蠢,她竟然听了卢璈的话,就没有想过这样做,她的把柄就更大了。以后卢璈可以随时要她的命吗?!这下子,卢瑛入狱了,必然是狗咬狗,一嘴毛,卢璈也逃不过了。”
  说到最后,杜衡的声音渐渐平稳了下来,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那样软倒在薛承业的膝盖上,只是剧烈地喘着气。
  一时也方寸大乱的薛承业有些麻木地给他顺了顺气,一直以来,杜衡表现出来的都是温顺的,无害的,甚至是脆弱的,让人只想捧在掌心里好好珍惜。再想不到,他也有獠牙毕露的时候。
  这样的杜衡几乎是陌生的。但这样的陌生带给薛承业的却是更大的兴奋,就像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杜衡表现出来的才华不再是单薄的诗画风流,而是更加令人着迷的算计人心、料事如神,这是一个天生就该成为军师的天才。而这样的天才竟然会在自己的手下露出了顺服的姿态,只要一想到这里,薛承业就平生了征服的快意。
  感觉到了拍背的触感,杜衡不舍地用脸颊蹭了蹭薛承业的膝盖,抬起头,用血色尚未褪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薛承业,道:“鸿祖,我就是这样的人。挖好了坑,看着他们去死的人,你怕了吗?”
  薛承业俯下身就吻在了他的额头上,直起身就看到杜衡茫然地看着自己,双眼睁得大大的,真有几分呆了,和刚才的倨傲犀利完全不同,真是可爱,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道:“我现在知道你很聪明了。”
  杜衡瞪着他,半晌才说道:“不仅仅是这样的,我也利用了你。”
  “说。”薛承业被他这样看着,只觉得□□硬得像是要爆炸一样,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按在这里干,但他听到杜衡的话,知道现在就把人压在身下,虽则能得一夕欢愉,但到底意难平,只能把人往怀中一抱,闷首在他肩上一吸,呼吸着那始终萦绕在杜衡身上的淡墨书香,他觉得自己好像更加硬了。
  杜衡敏感地感觉到了越发暧昧的气氛,以及越发火热的气息,还有就是薛承业把自己抱得那么紧,那胀大的孽根已经直直地直着自己的小腹,感觉自己都要呼吸不稳了,抽了抽气,继续说道:“从你开宴时,我就献曲求名,到后来,你的贺表污了,我也立刻出手,都是为了一个就是扬名。只有我的名声越大,卢璈心里就会越紧张,他的一切都是从我那里偷来的,他会害怕的。害怕有一天,我的名声比他更大,甚至上达天听,将他做的事情完全揭露开来……咳咳……”因为说得太快,他又咳嗽起来了。
  薛承业听到这里,一边给他顺气,一边问道:“那份贺表?”
  杜衡道:“不是我弄脏的。我也用不着,因为总有机会的。只要是雕琢文章之事,没有人会比我做得更好。若你能找到李太白、曹子建来给你写表章的,那我无话可说。”说到这里,他很是倨傲又有些不甘地瞥了薛承业一眼。
  这一眼险些把薛承业的魂看飞了,他把人举起来颠了颠,道:“在我心中,你比他们都好。”
  杜衡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知道。”薛承业用力地点了点头,道:“一个是煮豆子的,一个是看月亮的。”
  杜衡听完之后,一口气好容易才憋回去,道:“鸿祖居然还听过煮豆燃豆萁,还有举头望山月,真是不错。”
  薛承业埋在他肩上,闷闷地说了句:“我知道我很多都不懂,我会慢慢学的。你要教我。”
  杜衡闻言,心里一颤,伸手摸着他的后背就道:“好。还有就是,我还命国公府的下人去做事,也是为了借势。我从一开始就利用你了,我对不起你。”
  薛承业听到这里,叹了口气,道:“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个。我早跟你说了,我喜欢你,想要讨好你。”
  “但你对我太好。”杜衡摇了摇头,说道:“我算计卢璈,卢瑛,还有你,想了好多,预设了很多,但唯独没有把你们当人看。”他说到这里,竟又觉得阴寒起来,真感觉如恶鬼附身一般,瑟瑟发抖起来。
  薛承业把人抱紧了些,道:“为什么不把人当人看?”
  “因为他们太容易搞懂了。”杜衡一边紧紧地贴在薛承业怀里,一边颤抖着说道,“只要我想要琢磨,就没有什么看不懂的,他们就像是能被拆开一样,我连他们的心肝都看得到。”说到后面,他险些像要咬到自己的舌头,道,“我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冷冷地窥视世人,想要抓住他们的把柄,把他们也拖到了地狱里去。”
  感受到了杜衡的恐惧,薛承业内心却升起了一种由衷的敬意,作为一个天才,却为自己出众的能力而心生恐惧,只因为他担心会伤害到其他人,这是何等柔软的心肠。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也不得不钦佩这样的人。
  他拍着杜衡的背部,温柔地说道:“不怕,不怕。你没有伤害过我。”
  “但是,我也未能回报你。”
  “回报?”薛承业笑了,道,“你为什么要觉得必须回报我?你喜欢我对你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杜衡是很聪明的,聪明而敏感,诗人的本色。


第20章 第二十章
  “嗯。”杜衡听到他提起这个,脸色一下子就红了,但还是坦率地说道,“很喜欢。”
  嘶的一声,薛承业已经觉得自己忍不下来了,伸手就往杜衡的亵裤内摸,将那还软垂着的小家伙握在掌心里轻轻揉搓着,就像是赏玩什么珍贵的事物。
  “啊……”杜衡一时不查,就被他得了手,感觉到脆弱的器官被完全掌握在另一个人手内,本该是害怕、畏缩的他却反而安心了,心里想的都是,鸿祖还要我的!
  一想到这里,他就更大方地舒展开了自己的身体,把腿更分开了些,方便薛承业对自己的进一步玩弄,流水完全打湿了薛承业的手以及自己的大腿,滑滑溜溜的,他觉得有些黏糊了,不适地扭动着,想要将亵裤脱下。
  薛承业感觉到杜衡在自己身上的不断扭动,热情迎合,只觉火气上涌,俯下身贴着他的耳边说道:“你都出水了,是不是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就兴奋起来?”
  杜衡脸色已经完全红了,但却是异常坦率地答道:“不是的,分明是被你摸到湿的。”
  “还赖我?”薛承业说话间已经带了几分危险的低沉,道,“我就这里把你干到收不住水,如何?”
  “啊……都好,嗯。”杜衡努力将某处往薛承业的手里面送,一想到薛承业在自己身上驰骋的情景,就觉得迷醉,脸色潮红,气喘吁吁,语带痴意地说道,“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薛承业听到这个,眼睛都要红了,一低头就含住了杜衡本来洁白的,却已经染上了绯红的耳垂,含在嘴里不停地吮吸着,大手顺着他的衣襟就往里面滑,好像是在摸索着一条滑腻的大鱼。
  他的眼中是杜衡散开了披在地上、汗湿的黑发,耳边是杜衡细细的呻、吟,手下是让人着迷的滑腻肌肤,薛承业感觉好像下一刻就要射、出来一样,迅速地扒开了杜衡的衣襟,暴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外面是青天白日,透进来的阳光也是白得耀眼,而着本就苍白的肌肤在日光之下仿佛是泛着光一样,吸引人在上面留下一个个痕迹。
  薛承业随心而动,俯下身就在上面点火,不由笑着点了点杜衡的鼻子,道:“这么想要?”
  杜衡不耐地伸手环住了薛承业的脖子,在他耳边催促道:“要!”
  薛承业回头就吻了下去,牙关大开,开门延敌,舌头深入挑逗着口腔的每个角落,而原住民也是热情迎客,同样灵活的舌头仿佛调情一般缠上去,一直紧逐不放。
  一边亲吻,薛承业的手一直不停地在杜衡的身上滑动着,将纠缠着他身上衣带通通解开,解不开就直接撕,感觉自己是在解开着一个层层包裹、精心准备的礼物,内里隐藏着无数的惊喜,让人心向往之。
  伴随着裂帛之声就是衣襟大敞。等到一吻将完,这条一直将自己深藏在水藻里的鱼已经要滑出来了,薛承业定定地看着半包裹在青白长袍里、泛着粉色的身体,看得久了,杜衡再大胆都觉得脸上发烧,想要转过身去。
  薛承业一把按住了杜衡,摸了摸他的脸颊,沉着声音,一字一句地道:“你是我的了。”言语如刀,像是要在他的心底刻下这句话,又仿佛是军令下达,短促有力,富含着无上的威权。
  “我是你的了。”杜衡听到这句话,顾不得害羞,无比陶醉地重复了一句,脸上泛起了兴奋的红晕,目光痴迷地在薛承业英俊的眉宇与方正的下巴上流连着,从此之后,生生世世,生死相随,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薛承业吸了口气,就像是小时候打猎时看到了一只漂亮的白鹿,少年心性,执拗而热烈,就追着那头白鹿跑了一天一夜,终于捕获了那头美丽的生灵。他也是在那天第一次品尝到了鹿血的滋味,滚热的带着腥味的鹿血滚入他的喉咙,刺激着他的整个身体燃烧起来,头次冲动带来的幻象让他感觉像上了天堂一样。
  而如今,天堂之门又开了。记忆中的那头漂亮的白鹿回来了,幻化成人形温顺地躺在他的膝盖上,细微地喘息着,双眼微闭,向猛兽露出了脆弱的喉咙,这是臣服的姿势。薛承业粗暴而急切地将自己的俘虏从膝盖上推了下去,直接跨在上面,俯下身就忍不住就咬在他的喉咙上,就像是捕猎者对猎物做的,近在咫尺的跳动的血管,温热的鼻息,多么脆弱,多么美丽。
  杜衡呜咽了一声,感觉自己像是要窒息一般,尖锐的犬齿咬破了他的皮,像是再咬下去就会咬断他的血管,极度危险的感觉飞速窜过了他的全身,像是电流一样让他战栗着连脚趾都要蜷曲起来。
  时间过得太久,久得让杜衡起了濒死的错觉,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死了,直到凶狠的啃咬变成了温情脉脉的□□,杜衡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刚松了口气,就感觉到身下一凉,薛承业将他的亵裤完全退到了腿弯,他的大腿,他的身体都暴露开来了。
  薛承业终于放开了对他的桎梏,而是转向了更为美妙的境地,伸手到他的身后,探进了那幽深的秘地,那里一张一合,在贪婪地地吞下薛承业的手指。但是杜衡已经像是受不了了一样,微微侧过身去,将脸埋在了一旁的衣服里面。
  始终像是一座黑山笼罩在杜衡身上的将军见此,低沉地笑了起来,道:“都做了这么多次了。乖,翻过身来。”
  杜衡一回头瞪了他一眼,温顺地翻了个身。一次又一次地摩擦,一次又一次的冲撞,撞得溪谷深处幽门大开,流水潺潺,但是某处始终过门不入,杜衡不耐地扭动了身体,饥渴地将腰往下压,将臀部抬得更高了,夹紧了大腿求薛承业快点进来。
  薛承业感觉到杜衡的不耐烦,却决心要慢慢来,一把掐住了他线条优美的腰肢,继续飞快地在在上摩擦了几下,激射而出,打在了杜衡光裸的背上,白色的液体在上流动滚落,抑或挂在了绯色的皮肉之上,美不胜收,香、艳至极。
  薛承业却掐着他的腰,轻吻着杜衡热汗滚落的背部,不停重复着一句话,道:“仲平,仲平,我喜欢你的,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就像是六岁那年,他得到了第一匹小马驹,驯服它,训练它,和它一起飞奔。而现在,熟悉骑射的他仿佛也寻回了那第一次飞奔的感觉,意气风发,宛如腾云驾雾。他决定了,以后一定要教杜衡骑马,和他一起纵马驰骋在北国的天地下,看那天有多高,地有多阔,他可能会写很多很多的诗,我都要听着,背下来。
  杜衡听到这句话,想要笑,但是一张嘴,溢出喉咙的还是充满情、欲的叫喊,只是勾起了嘴唇,想要回头去吻他。薛承业也仿佛与他心有灵犀一般,与他唇舌交接,吻在了一起。
  他第一次从心底生出了一个渴望,他想到范阳去,去看一看薛承业说过的千里雪原,看那万顷松林,不是为了报恩,而是真的想去看究竟是怎么样的水土才能养得出爽朗重义的薛承业,他,他,还有他心底深处藏得最好的野望,他也想要终老那处。
  等云收雨散,薛承业在他汗湿的背上摸了一把,就道:“我来抱你回去吧。”说罢,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就用厚斗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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