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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剑三同人)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剑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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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炽笑着,扭头反向而去。
桑和下意识冲上去拉住他,心中这么想着,她是个现代人,她没办法说放弃就放弃一个人的生命——“不!也许还有机会呢!”
可是司马炽却并不这么想,他也是从小在波云诡谲的宫闱中长大,对皇城宫禁的事情了若指掌,他虽然文质彬彬武力值不高,但他眼力和判断却毫不失色。
他挥手,发力想要推走桑和,却不小心拽下了她的幕离。桑和伸手去接,有一只手比她更快。
“你!”司马炽瞪大眼睛,那表情说白日见鬼也毫不夸张。他握着幕离,轻轻一掷,还给了桑和,一瞬后仰头大笑,“哈哈哈哈!你!哈哈哈!有时候我真羡慕王兄!哈哈,也真想念那年的莲子,人生太苦,比莲子还苦!”
莲子?什么莲子?
“但好在,你让我相信了苦尽甘来。”司马炽从心口小心取出一样东西,将它放在桑和的手掌中,向马车那方看了一眼,郑重地说:“我将他交给你了。”
桑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她跑过去,拉开最后一线城门,刚好容得下马车通过。
桑和跳上车,也不会驾车,将鞭子握在手中一扬:“走吧!这平阳城我再也不想来了!”
夜幕的尽头,马车疯狂奔跑在西北的平原上。为了方便照顾,桑和将司马惟挪到了门边,又在休息的时候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猜测这人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才晕过去的。
天亮了,桑和紧张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司马炽为他们争取到了时间,至少到此刻他们还没有遇到追兵,可是,现在没有,很难说之后不会。
“哎,究竟值不值呢?”马车颠了一下,桑和回头查看司马惟的情况,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苍白阴柔的脸,没来由长长吐出口气,“你想要救的人,却又反过来救了我们……不过,我猜若是伶仃姐姐的话,她一定会踩在凳子上笑着对我说‘值!怎么会不值?’。是呀,只要是凭着本心做的事,怎么可以以回报来衡量呢?你是,哥哥是,伶仃姐姐也是,这世上大概最不缺重感情的傻子吧。”
……
桑和拉着缰绳,累得靠在门框上,阳光落在她脸上,她打了个喷嚏清醒了几分,看着天边,心中说不出的味道,不由地轻轻哼唱起歌谣。
“到不了地都叫做远方,
回不去的都叫做家乡。”
……
“牡丹江弯了几道弯,
小鱼儿蹦上船咱们不稀罕。”
……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重物磕碰的声音,桑和神经敏感,第一反应是要翻车了,第二反应是追兵的暗器到了,直到她转头查看马车里,看到了自己的宝贝盒子还在,只不过翻倒在了一旁,而那个本来因为受伤而躺着的人,已经坐了起来,抬眼瞧着她。
“你醒了?”桑和瞥了一眼,“我没东西给你包扎,就拆了你衣服上的白布止血,你别叫我赔你衣服就行,没钱!”
说完,桑和又自个儿嘟囔了一句:“幸好大一的时候上过卫生保健课,那天早上快迟到走得匆忙没带手机,那节课听得还算认真。”
司马惟忽然轻声说:“你在唱什么?”
桑和反应过来,不想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同他解释,比如什么牡丹江,于是打了个马虎眼:“哎呀随便乱唱的。”
“最早的那句。”司马惟却很固执,那句歌词忽然在他嘴里重复出来,“回不了的都叫做家乡……”
他向南方望去,眼神那么落寞,一个大男人,竟然流露出哀伤,脸上透着一种苍凉的味道。
桑和这才反应过来,他……竟然没问青衣人的去处,他们本就是来救人的,可人没救到,还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自然是难过的。大概,他想带着亲人回到故乡吧。
“对了,他走的时候,有个东西让我托付给你。”桑和伸手去取,摸到手心,那个锦袋中装着的东西方方正正,但具体是什么,桑和没看,不是不好奇,只是不想惹祸上身。
“他还有话让我带给你,他说,他将希望都交给你了。”
“说什么希望不希望。”司马惟失笑一声,接过东西,却小心的放在了怀中。许是感受到桑和灼热的目光,他不由把头一偏,“你会驾车吗?”
“不会。”桑和回答得很坦然,毫无心虚的样子,“我就装装样子甩了一鞭子,然后默念‘马儿啊马儿,你要是再不跑,老娘小命不仅得搁在这里,你们也可能会被做成肉干’,然后,它们就撒丫子跑了。要知道不管是人还是其他什么动物,逃命的时候,潜能都是无限的。”
……还真是傻得可以,这是老马识途啊!既然马车可以是精心设计的,那么马匹也可能是精心挑选的。
他想起,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驾车的,那个时候,他们还在建康,看起来无忧无虑,可眨眼,已经那么久了。
司马惟微微摇头,不禁微笑。
桑和拍了拍车辕,很生气:“你笑什么?”
司马惟靠在车壁上,轮廓看起来柔和了不少,眼波流转,多了几分黯然与柔情:“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妻子,可惜……她已经死了。”
……这样啊。
桑和动了动唇,却觉得千言万语的安慰都显得很无力。她再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跟晏颂有着一张相似的脸的人,他真的不年轻了,饱经风霜,他看起来沧桑不少。
“你不是一直想离开洛阳吗?一直不想被拘束在高墙之内,一直……一直想回到家乡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走呢?”
司马惟脸色更苍白了,他的目光往上掠,正好落在桑和的幕离上。桑和这才发现,因为受伤,他目光有些涣散,而这些话,也不是对自己说的。
“为什么要回来?”他伸出手,一把抓住桑和的袖子,可是很快又发现抓错了人,自己挣脱了。在挣扎中,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为什么,我却没能护住她。”
这就是内疚啊!深深的内疚啊!当初哥哥死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怪自己不该跑出去,怪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怪自己不该跟妈妈吵架,应该好好学习。
“我懂……那种钻心的痛我明白,”桑和小声嗫嚅,“不过我跟你不同,我用了整整七年明白了一件事——任何愿意为你付出生命的人,都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来说最珍贵的人,也是最在乎你的人,若是你对她只剩歉疚,那对她的爱来说,特别不公平。”
桑和低下头,话说得小心翼翼:“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我能从你的话里感觉到,哈,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妻子很爱你,而你也很爱她,不爱的人怎么会彼此惦记呢?不爱的人是劳燕分飞,相爱的人才会生死不离!”
“爱?”这个词或许对司马惟来说太艰深了,他半是不解地看着桑和。
“唔,”桑和想了想,是不是说得太现代了,于是换了一个,夸张地比划两下,“心悦?心悦君兮君不知?”
看她那笨拙的样子,司马惟抄着手,觉得实在无可救药,“你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这千里南回之路,可是危机四伏,杀机重重。”
“哼……”桑和放下手,一脸不悦。
“你的剑是哪里来的,我看了你的琴,没有机关。”
桑和躲在白纱后面偷笑,这么有本事你猜呀,猜到算我输。她拍拍手,笑了:“不是跟你说了吗?变出来的!我修仙你信不信?”
“还修仙……我看入魔还差不多,痴人说梦走火入魔。”司马惟已经闭上眼睛开始吐纳休息。
☆、Chapter 80
102
望山跑死马,桑和这才体会到了,没有快速交通的痛苦。
他们没有伤药,司马惟的伤只是因为天寒而拖延复发,但不可能完全自愈,两人知道,突破边境才是最大的难关,如今铺天盖地的追捕,必然只能走一些寻常人难走的路,才能摆脱追杀。但大雪封路,没有补给,他们能不能挨过都是个问题。
逃了几天到了河东城附近,司马惟开始发烧,桑和找了个荒村草屋,把马车拆了,支了火堆生火。反复思量后,桑和决定冒险进城一次——毕竟她一直戴着幕离,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实面目,再稍稍给自己化个丑妆,只要不惹眼,混进城里弄点药应该还不成问题。
晨起雪停了,桑和正准备拿上琴开溜,却听见背后传来不大不小的声音:“等等,别带琴,会被发现。”
桑和也知道琴很惹眼,但她要是没了琴,自己就是个手无寸铁战斗力五渣的菜鸡,万一被抓住了,又没个主角光环,她不是要嗝屁在这里。
司马惟吃力的坐起来,撸起袖子,拆下几个精巧的臂环:“过来,我给你带上。”
哇塞,还真有这样的宝贝!桑和立刻乖乖坐下,撩起袖子,仔细盯着那几个小东西。因为乱动,垂下的白纱落在司马惟的手背上,不停扫来扫去,惹得后者有些不耐烦,“别动了,这个是保命的,按这里,针很密集,中者即死,用的时候要小心。”
“知道了!”桑和拍了拍胸脯保证,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脑子里已经定位自己为绝世暗器高手,“那我的琴就拜托你了。”
“快走吧,不然天黑前就回不来了,如果……如果危险,记住药可以不要,食物可以不要,保命最重要。”
“姐是主角,死不了!”桑和也不再跟他多说,转头灵巧地从雪地上跑过,跑出去不远,看见草屋外一棵枯萎的树,桑和走过去,扒拉了雪,将自己的幕离藏好,这才光明正大走了出去。
等她一走,司马惟窝在火堆边,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雪,眼神迷离。他一低头,就看见那把被随意扔在一边的七弦琴,他也是个爱琴的人,看到琴弦断裂,宝琴失格,心中便生起不忍,想着左右无事,不如看看这琴还能修不能修。
他抱过琴,忽然摸到琴尾,脸色大变——
“这把琴?”
“这是送给你的,小哑巴的琴不是在朱雀楼失火那日毁了吗,我找人,做了把式样差不多的。”
当然,琴不是他亲自找人做的,但是以高亭王的名义向天下寻求名琴,那好琴自然是纷至沓来。而这一把,据说是一个云游的方士送来的。
后来,桑和在琴尾拿锉刀偷偷刻了个字,两姓各取一半,组了个桉字,取义木植于安。还以为他不知道。
再后来,大婚那日,桑和悲痛欲掷琴,却终究不舍,只是琴依旧磕到了琴尾,桉字当中,留下一道磋痕。
而现在,司马惟摸着琴尾的痕迹,浑身颤抖——“不可能,我明明看着她咽气了,不可能……不可能是她。”
而另一边,进了河东城的桑和压根儿不知道这琴还有这么一出,她解下幕离,摸到脸上的疹子时,又高兴又无语。高兴是自己不用化妆,就这个鬼样子进城别人都要绕道走,无语是八成八伶仃是怕药效不够,所以给她下了成倍的份,所以疹子起到了现在。
不过这倒阴差阳错让她有了依托,去药铺不成问题。可是,另一个问题又冒出来了——她没钱啊!
上下翻遍荷包,就只剩从醒来就戴在身上来路不明的玉玲珑,桑和仔细考虑了两秒这个玉玲珑,反正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不如卖了吧。
有了钱,桑和采买了一些食物,直接去了医馆。让她纳闷的是,街头巷尾虽有告示张贴抽象野兽派画风的通缉令,但却并没有巡查的人拿着画像一个人一个人看。不过想想,兴许刘聪见司马炽这个大BOSS乖乖回去了,也就不再管自己这些虾兵蟹将了呢?
她走了两步,两个行商从她身边经过,小声的议论。
“你听说了吗?刘聪在平阳,斩杀了怀帝,所有的晋臣都赐死了!”
“你小心点,这里是河东不是南阳建康,要是被人听到,一准把你抓去办了,你看到那边的通缉令没!”
“你说得对说得对,我还是老实做生意吧,跑完这一趟我得回南方躲一躲,指不定消息传到南方,这仗就要开打了。”
死了吗?
桑和站在难得的日头下,鼻子忍不住一酸,怎么说也是生死里过来的,纵使只有一面之缘——不,这种难过袭上心头,又好像并不只是对一个萍水相逢之人的感情。奇怪!桑和想不通,她明明不认识司马炽,连历史课本上也没见过,怎么心口竟有些钝痛?
等她身影消失在医馆门口,街角处,忽然转出几个人。
“公子,如你所见,桑小姐已经平安了。”
而被称为公子的紫衣人,抬起下巴冷冷盯了一眼:“还没有,至少也要等到了南阳。官府的人不要理会,如果有江湖人插手,你们手法务必干净利落,不要被发现了。”
那些下属纷纷点头称是,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如今怀帝已死,江南必须另立新主,公子可是要赶回去同殿下共谋大事。桑小姐我们会暗中护送。”
“没有那么简单。”紫衣的王颐转过头来,嘴角牵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眉头久久不能展平,“且不说时机不宜,何况,司马惟还在这里,据探子回报,他是最后见过怀帝的人,难保不会生什么事端,别忘了他也是武帝之子,这个心腹大患,我实在不放心让他俩单独一起。”
从属看着王颐脸上的表情虽温和,但眼睛里却掺和这杀意和冷气,不敢多言,小心退到一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位从来带着似笑非笑的儒雅公子变成了这个样子,手起刀落,刀锋珠玑——也许是从两年前吧,洛阳城破中,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贵公子,竟然不可思议地从战乱废墟里,背回了一具据说已经断气的女人的尸体。
而后,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桑和回了荒村草屋,从雪地里扒拉出自己的幕离,一手提着个药罐,一手拎着几包草药,径直往屋里走。
火已经熄灭了,冷风吹进来,她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回头瞧见司马惟安静的窝在角落,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桑和害怕了,扔下东西忙跑过去学着电视剧里面的样子又是摸脉搏又是摸鼻息,还好还好,还没死。
正准备起身去生个火,倒腾草药,忽然想起什么,桑和又伸出手去摸了一把他的额头——霍!烫得可以,打个鸡蛋可以煎来吃了!
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撕了一截衣服,包了些雪放在他额上降温。许是这凉意刺激,让他有了些意识,司马惟下意识抓住桑和的手,呢喃:“是你回来了吗?”
桑和分不清他话中的你实有另一层含义,只傻傻以为在说自己,便应了一声:“我药已经弄回来了,但这里环境恶劣,拜托你吃了要快些好起来,不然没死于追兵之手却死于寒冬,多不值得。”
她的话就像蚊子叫一样,在司马惟耳边打转,只听得嗡嗡嗡的声音,却听不清内容,但意识里,他能分辨是个女声。
高亭王府女眷很少,侍女看见他不是卑躬屈膝,就是绕道不吭声,只有她——只有她才会那么吵闹,也只有她,才会愿意跟自己说那么多话。
“对不起,你别躲在荷叶里喝得酩酊大醉了,也别在夜里捂着被子偷偷哭,不要一个人坐在窗边数落叶发呆,也别整夜不睡,如果你不开心,我让你走好不好,我让你走……”
“回建康去吧,或者去更暖和的南方。其实我有个秘密没告诉你,你的那两个侄子侄女儿并没有死,我偷偷派人去,已经偷梁换柱劫了出来,可我不想让你再跟过去有什么纠缠,我一直没告诉你,反正你都恨我……不差这一条。”
“我以为你恨我,你怨我,你不喜欢我,可我碰到一个人,竟然跟我说,你其实很爱我。对不起,我竟未明白,我的心中竟再也容不下别人。”
……
桑和跪坐在冰冷的地上,直到腿脚因为气血不畅而发麻,她尴尬地盯着司马惟,努力想挣脱他的手,可她越想挣脱,他反而越怕失去,抓得更紧。
“你是在说你的妻子吗?”桑和嘟囔了一句,“听这话像是在忏悔,可是又好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忏悔,到更像是……更像是无奈和妥协?”
她想到司马炽和伶仃,再想起他曾提过的亡妻,不由感叹,这天下果真最不缺的就是痴情人。
十年生死两茫茫,一个人活着多苦,要两个人才能互甜。
“喂!我要去煎药了!你再不放手你嗝屁了不要怨老娘!”桑和白了一眼,又使劲挣了挣,大喜,他手上的劲儿松了,忽然就挣脱开来!
而梦境里,司马惟见那个花一样娇俏的女子策马而来,又倒在他怀中。
——我想了一下,一定要让你欠我什么,等我找你还的时候,我才会记得你。
你说你要来找我,却连梦境也很少入,你真的会找我吗?
不自觉间,司马惟的眼角竟然被眼泪润湿,桑和瞥见,也是震惊不已,心中忽然一痛,她捂着心口,有些不知所措。正是这分迟疑,梦呓中的司马惟见手中一空,怀中人逐渐虚化消失,他猛然坐起,清醒过来,正好抓住桑和的胳膊。
“不!不要走!”
隔着白纱,两两对视,半晌后,自知失态的司马惟率先放手,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一件事情:“你这把琴,是从哪里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激动的搓手手~
看文愉快~小可爱们~mua~
☆、Chapter 81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跑路中~放心,主角光环,毫无障碍~哈哈哈哈
看文愉快~么么哒~
103
“你这把琴是从哪里来的?”
司马惟目光如炬,指着一旁静静安放的琴,盯着桑和惊慌懵懂的眼睛,声音不由拔高,又问了一次。
“这……祖,祖上传下来的。”桑和确实被他的气势唬到,没想到刚才还因为伤重而发烧沉睡的人突然如诈尸般来这么一出,她下意识就老实交代了。
司马惟显然不信,他竟忽然伸出手来,就近一把卡住桑和的脖子:“你说不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啊!”桑和用手指死命去掰司马惟的手,巨力袭来让她憋红了脸,口水呛在喉咙,心里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这特么明明就是她爸的原话,“不然你想听什么,我偷的抢的捡的买来的?”
听她说话气急败坏,似乎也不像作假,司马惟将目光从上慢慢往下移,冷着脸用气场压着她,目光犀利,竟要隔着白纱和皮囊将她的心看个清楚。
而此时,见他手中力道轻了不少,桑和挣脱他的钳制,在心中思忖,她是个打乱时空的乱入者,做事说话必须得拿捏分寸,看着人突如其来的反应,这其中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她反客为主。
“你认识这把琴?”
果然,司马惟沉默了片刻,抬头:“这是多年前我赠予我妻子的琴。”
桑和心中咯噔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问:“妻子……你妻子姓什么?”
她这问法有些奇怪,但司马惟还是回答了她:“桑。”
Emmmm……
老爸曾说这把琴是老桑家祖传下来的,该不会就是从这个时代传下去的吧,那这把琴得多少年了?而且……卧槽!这人不会是……她的先祖吧???
桑和觉得真是囧得不能再囧。
不过自己这突然插一脚,还是别随便打乱历史的好。于是桑和随口胡诌了由来:“你看啊,这不是连年战乱吗?我之前遇到了个老樵夫,他说在战乱废墟附近捡到的,正要劈了当柴烧,我看这琴好看,就救了下来,琴弦就是那时候被斧头割裂的。我好不容易找了个斫琴师傅,他打包票能修,所以才来寻找这盒子里的木材。”
说完,怕司马惟不信,桑和走过去捡起盒子,打开盖子朝他晃了晃。见盒中确实是上好材质的木材,司马惟不由信了几分,许是当年桑和将琴托付给了丫鬟小厮,匆忙而来,而后这琴遗落在了荒野。
他自己本是个琴痴,念她也是个爱琴之人,又有这份心,冒着危险千里迢迢而来,还救了自己,也就不再追究。他心中其实有那么一个念头想将这琴要来,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就当还了这姑娘这份舍命相救的情谊。
看他没再开口,约莫是糊弄过去了,桑和小心吐出一口气,赶紧岔开话题:“你刚才说梦话了,你……你好像……把我当成了你的妻子。”
“抱歉。”司马惟僵硬地回头,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桑和偏头,眨了眨眼睛:“你……她……你是不是很想她?你……你哭了……”
司马惟撇过头,不想拿正眼瞧她,又或许因为她的八卦而烦躁,但桑和觉得,最可能的情况是自己戳中了他心中最大的期盼。
“呐,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我可以借个耳朵给你,如果你想说的话。”桑和想了想,又继续道:“反正我们萍水相逢,我又不认识你,我也不会到处同人讲的。如果……你不想说,我就去煎药了。”
说完,桑和抬眼看他一动不动僵在原地,也没想那么多,拿着那个药罐去倒腾去了,可是她不会生火,钻木取火对她来说比曾经学数学还难熬,于是又只得拿着家伙灰溜溜进来。
司马惟掏出火石,白了一眼,点了火,桑和蹲在一旁帮这个家伙煎药,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其实同你说一说也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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