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综剑三同人)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剑三]-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膨胀?”王颐纳罕。
  桑和只能吐了吐舌头,装傻充愣不知刚才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她一手握拳拍在另一手掌心,做了个决定:“我以后也要办一个这样的婚礼!”
  当初玩剑三的时候,桑和看了不少同人图,最希望的就是能穿着剑三的衣服结婚,实在不行,也要办个传统婚礼,穿着华丽的汉服去结婚。
  这时,撒的金锞子正好扔了过来,王颐伸手接住,转头又抛给了桑和:“拿着,吉祥如意,粘粘喜气……唔,那……你成亲请我吗?”
  “请请请!”桑和的注意力都在钱上,随口答道。
  可是答完,就觉得哪里不对……她迟早是要回去的,那还怎么请啊……这个便宜大哥虽然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但好歹在这个时代帮了自己不少的忙。想着,她的心中又难过又难受。
  忽然,她改了口,装作气势很足的样子:“那你得送我最特别的礼物,不是最贵的,一定要特别的,要是不特别,别怪我不请你啊。”
  ……这样,就当他送的礼物不特别,所以没有来吧……好像会好受一点。
  哪料到王颐当了真:“这可是你说的,等你成亲,我会送你最特别的礼物。”
  等成亲的队伍走后,桑和跟着王颐快步去了朱雀楼,掌柜按着楼主的吩咐,早已在门口候着,等他们一到,便引了进去。
  不过进了庭院,桑和却并没有看到朱雀楼主,而是掌柜的招来了人,送来晚宴:“两位奔波辛苦,楼主让我送了些吃食过来,两位用完膳可以在这楼中住下。”
  客套完,他向桑和行了行礼:“桑姑娘,楼主托我来取琴。”
  提到了琴,桑和来了精神,立刻解下她的宝贝琴,边走边问,笑着递给了掌柜。掌柜颔首,带着琴进了庭院最深处。
  想着一切就快大功告成,桑和晚饭多吃了两个菜,有些撑,饭后王颐说有事要出去一趟,她便一个人在院子里走路消食。
  戌时刚过,王颐还没回来,倒是掌柜来找她,说是楼主有请。桑和应了一声,随他去了那个暖阁。
  “坐。”见桑和进来,朱雀楼主一拂袖,率先随意坐下。
  “大师脾性古怪,不喜见生人。”他依旧带着那个面具,不见喜怒,看桑和左顾右盼,猜她是在寻那位斫琴大师,便解释道,“请姑娘来,是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你这把琴,不一般。”
  桑和“哦”了一声,坐了下来,拿余光偷偷看这个朱雀楼主。而后者转身从桌案上拿过琴,指了指第十四个徽记的地方,慢悠悠说:“如血泣相思,万般机缘皆在此。”
  “什么意思?”桑和嘴上这么问,实则腹诽:你特喵倒是说人话啊!
  朱雀楼主盯着她的眼睛,倾身上前,几乎要撞到她的鼻翼:“意思就是,世间事因果循环,都是有代价的。”
  桑和一愣,被他目光所逼,有些怯了底气,往后稍稍退了一寸。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朱雀楼主却更为洒脱地往后退开,伸出两只手指,在手心点了点。
  “如果付出的代价是要你留在这里,你愿意……留在这里吗?”
  留在这里?笑话,她修琴就是为了回家,为了和家人和晏颂团聚,她怎么可能留在这里?可是如果这因果是真,那又指的是什么呢?可目前对她来说唯一的软肋就是回家了呀?
  桑和想不明白,这人话中有话,可听起来又像悖论一般。她慢慢往后靠,一边靠,一边摇头,话音很低:“我……”
  “这其实是一个术,但具体是什么,我也没有看出来。”好在,那人并没有逼她,只是向桑和伸手,指了指琴上系挂的那枚鸟羽:“你可以再仔细想想,三天后你来取琴,我会给你答案,但这枚鸟羽你得给我,下一次见面,你须帮我个忙。”
  桑和心中揣着事儿,脸上的神情便不太自然,她站起身,似乎事情在往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今晚这一席话埋下一颗不定的种子,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萌芽,可开什么花结什么果,桑和心里没数,甚至害怕。
  似乎也无他法,桑和重重颔首,解下鸟羽,亲自递到他手上,转身出了门。
  等她走后,屋子中的人握紧了羽毛,慢慢摘下面具,露出那张熟悉的脸。王颐紧紧盯着桑和离去的方向,心中也久久不能平静。
  他在犹豫,也在心软,这本不符合他最初的设想,但他也在改变。
  ——他究竟该不该告诉她琴中的奥秘呢?如果她愿意留下,如果她愿意……也许,有的东西,不是没有机会放下。
  

☆、Chapter 84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要进入结局啦,酝酿一下,年底大放送~
看文愉快~小可爱们~mua~
  106
  在朱雀楼住了三日,桑和心中便忐忑了三日,每当夜深人静,她便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一时激动无比,觉着胜利近在咫尺,一时又没来由心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新年已经过了,百草回春,花开遍地,建康已经没有那么冷了。是夜,桑和披了件厚些的斗篷,缓步去了庭院。自从那夜在五里驿和王颐寒夜对谈后,这几日,他没来找自己,自己也几乎没怎么和他说话,那个从初遇一直缠着自己的男子,忽然像换了个人一样,心事重重。
  “你来了?”月下,王颐一个人坐在院中饮酒。
  桑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不解:“你在等我?你怎么知道我会出来?”
  “这几日你的注意力都在琴上,明日就是最后一天了,我估摸你今晚肯定是辗转难眠。”王颐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她坐下来,晃了晃酒壶,“甜酒,喝一点暖暖身子,晚上会睡得好些。”
  这个人,还是这么温柔……一想到自己就要离开了,桑和的心忽然也柔和起来。提着裙摆,当真在他身边坐下来。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慧极必伤。”桑和手持酒杯,看着他的眼睛,然后一口饮下,再长长舒出一口气,“王大哥,如你这般聪明,何必再自欺欺人。”
  破天荒地,王颐并没有同她争辩。这一次,他沉默了,而沉默后随之而来的,是满眼的悲戚,那种悲伤让桑和觉得很难过,好像自己犯了什么不可赦的罪孽一样。
  “嘁,”过了会,他先笑了,那一瞬间桑和竟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回到了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他的骨子里没有优雅,反而透出不屑与不羁,“若我真有个妹妹,我一定会护着她一辈子,直到我死。”
  桑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她自己对兄妹这个词就已是敏感到不行。心中一动,桑和忽然脱口而出:“你知道我不是,你应该去找你真表妹。或者,你……真的有个表妹吗?”
  “我没有表妹,都是骗你的,这战火屠城,世道多艰,看姑娘你傻乎乎的,不忍心你一个人乱走,所以编了个借口。”王颐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托着杯底,晃过桑和眼前,笑嘻嘻地说,“不过若你愿意随我回家,我虽没有表妹,但可以多个媳妇儿。”
  这人怎么突然不正经起来,君子形象一秒崩塌吗?
  见王颐突然没下限开起玩笑,桑和不知该哭该笑,但心里却没了之前的负担,着实轻松不少。
  “好好喝你的酒吧,你醉了!”
  桑和拢了拢衣服,起身要走。而身后,王颐似醉非醉,饮下最后一口酒,忽然开口:“我其实有个妹妹!但我把她弄丢了,二十年前,我把她弄丢了,就在建康。但是我答应了她要回建康来,所以我回来了,我会一直找她。”
  “你会找到她的。”桑和道。
  “是吗?”王颐拖长了调子,情绪在他酝酿的话语中,慢慢被吞没,他的声线忽然变得空洞,过了会,他又转了调子,没人知道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我喝醉了,说胡话逗你的,我其实没有兄弟姐妹,我是家中独子,你看看,你这个人竟然当真了……”
  桑和黑了脸,一拂袖,加快了步伐。
  “等拿到了琴,你想要去哪里呢?”王颐忽然问。
  桑和没好气地回答:“回家!”
  “真巧,我也要回家,要不要来家中小坐……”
  “不要!”桑和怕他再说出些什么奇怪的话,赶忙打断了他,可是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太礼貌,何况,自己只是过客,和一个古人置什么气?便又清了清嗓子,道了一声“晚安”。
  “咳……这是我们那里,祝人一夜好眠的意思。”
  “唔……”王颐也起身,目送她离去,他的声线那么温润,充满了助眠的魔力,“那么,桑和,晚……安。”
  桑和推门,闻言回头,院子里只剩下酒盏翻倒,却不见王颐的人影。
  这一夜,桑和果然好眠,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用完了侍从送来的餐食,桑和被掌柜引着去了暖阁。琴被放在正中的桌案上,朱雀楼主站在卷帘的后面,背对着她,负手而立。琴不仅被修好了,而且被仔细地擦过,琴面透着一层厚重的光。
  “真的修好了……”桑和忍不住跑过去,对着琴感叹,她伸手抚摸着琴弦一遍又一遍,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我能见见那位大师吗?真的十分感谢!”本来桑和对那些怀有技艺之人便心生敬畏,如今见这琴被修复如新,缓解心病,更是欣喜若狂。
  朱雀楼主却回身,俯身从面具后面瞧着她,淡淡道:“大师修好琴就回去了。”
  “是吗……”桑和有些失落,忽然,她想起了三日前和朱雀楼主的约定,便仰起头,一脸忧心忡忡,“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还没有答案。”
  “噢,是吗?”不知道是不是兑现了那个承诺之后,便对自己不甚在意,三日未见,这楼主竟变得冷淡了一些,“没关系,我这里倒是有了一些答案,你想听吗?”
  桑和附耳过去,瞳孔在他的话音中慢慢张大。
  “唰——”
  朱雀楼主就站在屋子正中一挥袖,桑和鼻头差点撞上的门开了,她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抱着琴神色复杂,回头再望了一眼屋子中的人。
  出了暖阁,桑和怀着忐忑,经过王颐的房间,她敲了敲门,想跟他道个别,感谢他这几个月来的照顾,可是屋子里很静,没人应。
  过了会,有侍女走过院中,瞧见她笑道:“桑姑娘是找王公子吗?王公子一早便走了。”
  “走了?”
  想起昨晚的话,桑和心中一时百味陈杂,只能低着头,拖着步子走回了自己的屋子——也好,至少不用道别。毕竟人非草木,她怕自己会为离别难过。
  桑和跪坐在地上,开始弹琴,可是无论她怎么弹,她始终呆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连小说中描写的那种微光,那些征兆通通都没有。
  她失败了,或者说她一心觉得这就是希望,所以全身心都系在了上面,可现在修好了琴并没有带她回到现代,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恐惧慢慢涌了上来。
  朱雀楼主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这其实,是一个术。”
  “术?”
  “轮回往复,神秘莫测的术。”
  “解不开吗?如果不解开,会怎么样?”
  “唔……也许,被施术的人会死,也许你的心愿无法达成,也许……呵,总之,一切因缘际会,天机不可泄露。”
  ……
  “你可以离开了,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我要做的已经做到,现在该你了……”朱雀楼主走过去,当着桑和取走了流苏上那枚羽毛,“三天前我说的话,想必姑娘没忘。”
  ……
  桑和站起身来,差点把放在腿上的琴掀翻在地,她抚着胸口剧烈的喘气。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桑和抬起头,走过去打开了门。
  黄昏中,朱雀楼的掌柜就站在门口,将手中的盒子往前一递,桑和伸手打开,只见盒子中,那枚羽毛静静躺着。
  “他想让我做什么?”
  而另一边,朱雀楼的暖阁中,桑和走后,那朱雀楼主卸下面具,却是个清秀的少年模样,转头,对着一旁卷帘后的人疑惑道:“公子,您为什么突然……为什么不肯亲自见见她?”
  “季,我已经心软了……”王颐眼中的光从一片混沌慢慢恢复清明,那种坚定像一把剑,毫无畏色,“可是,我不能。阿睿的信到了,司马惟已经往长安去,他手中持有司马炽留下的东西,恐生变数。”
  “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为了家族,为了朋友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那……公子是要放弃……”
  那个被称作季,一直负责假扮朱雀楼主的年轻人睁大眼睛,他知司马睿此刻的传书必定十万火急,但他心中对于王颐的决定更难以接受,毕竟当年战乱的废墟中,王颐亲自将那个女孩背回来的样子,是他们这些侍从有目共睹的,那有多在乎,枉论生死都不为过。
  这些年,季虽然一直受命待在建康,但他深知建康对公子的意义,也将这种执着看在眼里,他一直以为……一直以为桑小姐,对公子来说,是这辈子不能舍弃的东西。
  “你以为我喜欢她?”王颐早已察觉他不自然的神情,眯着眼,非但没不悦,反而有几分豁然,有几分淡笑,丝毫没有回避:“你猜对了,我确实喜欢她,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 
  季没敢再多嘴,他着实有些拿不准公子的脾气,眼前这个人看似温和好说话,实际上总在不动声色间拒人于千里之外,约莫是在阴谋阳谋中挣扎多年,才添了几分平易近人的烟火气。
  果然,下一秒,王颐支着头,将手中取来不停把玩手中的镜子,猛然摔在地上,心中想起那夜桑和的话,瞬间嘴角的淡笑变得惨淡:“你看,破镜其实不能重圆,我知道,她也不是她,或者说,我想寻得那个她再也回不来了……”
  王颐陷入了自我的思绪中,眼波流转:“师父说,这叫执念……我有时候在想,也许我要寻的并不是人,而是曾经的那种感觉……只是为往后黑暗的岁月,找个光明的救赎。人不可逆天而行,所以这一次,我想把选择交给她。”
  

☆、Chapter 85

  107
  接了那根鸟羽,相当于便应了那个任务。桑和并不打算再去见那个朱雀楼主,应下后便让掌柜带话,说两天后自己便会启程,替他去取得需要的东西。
  而就在桑和答应下来的第二日,王颐离开了建康,秘密北上。
  桑和在房间里沉默地坐了一会,走过隔壁,见空无一人,竟有些难言的寞落。这个便宜大哥是她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从头到尾对她照顾有加,而自己却因为一门心思想回家,时时把伸手的帮助当作理所当然。
  那天晚上他虽然是开玩笑,可实际又何尝不是在变向道别,只不过自己迟钝,较了真,反倒没领悟他的意思。
  “回去了也好,不告而别有时候真的比依依惜别要好很多,就算什么时候自己真的回家了,心里也会踏实很多。”桑和在门边站了一会,回了自己屋收拾东西。
  翻了一阵子,衣物包里跌出个盒子,桑和抬起头,“呀”了一声——这个,是那时在路上听司马惟说起以前的事情,他交给自己的,后来忙着跑路,都没顾得上这玩意儿。
  不过嫌不够轻装简囊,桑和并不打算带走,她想了想,如今春风如沐,清明将至,看样子这个人今年又无法回到这里,不如自己替他去给他故事里的亡妻扫个墓吧。
  于是桑和换了件衣服,租了车马出了建康城。
  城外,有耕作的农民走过田埂,官道上行人来往。忽然,人群里爆发了一阵哗然,原来是一个妻管严被揪着耳朵拽到了路旁。
  那妻子怒目圆睁,不停骂着:“死鬼,你又想上城里赌钱,说,家里春种的钱是不是你拿了,你想饿死老娘和两个娃娃吗?”
  瘦个子丈夫面容枯瘦,听着她霹雳般的话音,竟然哆哆嗦嗦往人群里躲:“我……我没。”
  她妻子是个膀粗腰圆的女子,一把揪住他便不放手:“狗改不了吃屎!你那点小动作我会不知道,看你这手势,看你这眼神,就知道你在撒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桑和招呼车夫绕道过去,等车马经过那两人身边,她霍然回头,脑中竟灵光一闪,回想起那日在船上,顺流而下时,王颐站在船头吹笛,转头对她微笑时,将笛子握在手中往另一掌心轻轻点了点。
  她下意识做了这个动作,用右手的两个指头——等等,那天的楼主……那天的楼主是不是也做过这个动作?
  这个突生的脑洞让桑和默默打了个寒颤:是巧合,或者不是?
  “姑娘,到了。”车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桑和没有继续深思,跳下了车,递了些银钱过去:“劳烦先生在这里等我片刻。”
  对于司马惟说过的地方,桑和没有去过也不清楚,但像附近人打听一番,也能摸出个大概。她离开了官道,抱着不离身的琴转入了小道,慢慢行向梨花深处。春风一扫,枝头上雪白的花儿,纷纷零落,如同白头一场。
  桑和在花海深处,看到了那两座青冢。
  “是右边那座吧。”她嘟囔一声,从怀中取出那个小盒子,想要放在墓前,然而抬头的一瞬间,碑上的字刺眼而灼目——
  “吾妻桑和之墓。”
  ……
  就算其他的古体字难以辨认,但桑和那两个字,作为自己的名字,她也曾经混过火星文时代,什么样奇怪的样子没见过,篆体隶书她闭着眼睛都能回想起清晰的模样。
  “啪嗒——”
  因为失神,盒子从手中翻倒在脚边,一种未知和无知的恐惧笼罩在她的心间,桑和仓惶蹲下身捡,可指尖触及到盖子,慢慢僵在空中。
  倾覆的木盒子中掉出一只晶莹透明的玉玲珑。
  彻骨的寒意从她的指尖,蔓延到心头。桑和尖叫一声,转头狂奔,穿林风吹来,耳畔响起簌簌落花的声音,桑和一边跑,竟不自觉留下泪来。
  “姑娘,你没事吧?”
  直到车夫的声音响起,她才恍然间回过神来,脚步虚浮靠在车边。桑和深深吸了口气,跳上车,拍了拍车辕,“先生,请马上送我回建康城!快!”
  此刻,她才终于明白,朱雀楼主那日话中的深意——一切因缘际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驾着的车马从城门一路往主街而去,桑和只想飞奔回朱雀楼找人问个究竟,然而她人还没有到,马车却在建康城中颠了一下,桑和探出头来,发现车马差点撞上一个人,这个人正好自己还认识,可不就是那个卖酒的老钟头。
  是了,王大哥曾经带自己去过那里喝酒,今时今日再结合他当初的反应,桑和直觉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联系,于是叫停了车,给了钱,走上前去。
  “是姑娘你呀。”老钟头上下打量了她,晃了晃手中的瓶子,“小老儿我出来送酒,怎么样,要不要去我那儿喝两杯杏花酒呀?” 
  突如其来的邀约,让桑和愣了一下,她揣着事儿,正想婉拒,却瞧见那老人直视她的眼睛,焦距慢慢加深,似乎别有深意。
  桑和回望了一眼长街,付了车夫钱,当真跟着老钟头去了酒铺。一如往常般,老钟头领了客人进入内室,桑和在临窗的桌边坐了下来,对着店内陈设四处打量了一番。
  老钟头取出酒器,走到她的桌边,桑和抬头,退去脸上多余的表情:“老先生,你知道王大哥去哪儿了吗?”
  “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老钟头放下东西,一脸惊奇。桑和一噎,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在心中怀疑,可现在还没有答案,不能仓促下决定。
  “看开点,年轻人自然不像我们老人偏安一隅,总是爱四处漂泊,天地为家。”
  火炉上煨着酒,老钟头将煮好的酒倒出,又放了些别的东西进去,桑和看得眼珠子都快惊掉了,这莫非是古代调酒师?
  “卧槽,什么鬼?”终于,她憋不住冒了句现代的俚语。
  老钟头将两盏酒推到她身前,俯身一望,清酒醇香,清澈甘冽,能见人倒影。见桑和不解,老头笑着捋了捋胡须,幽幽说道:“这两盏酒,各有一个名字,一个叫忘忧,一个叫相决绝。”
  都是些什么奇怪的名字?标题营销?说好的杏花酒呢?桑和N脸懵逼,托着下巴心情烦躁,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迈不开步子,在这里耗着闲功夫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
  忽然,她心中咯噔一下,以自己海量小说肥皂剧阅历——莫非,这个老头想跟自己透露什么?
  且听他继续往下说:“忘忧甘甜,但回味无趣生腻;相决绝苦涩辛辣,但后劲却清冽回味无穷,姑娘若是你,你会选哪一盏呢?”
  桑和不经意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思考了片刻,答道:“自然是先苦后甜,因为……因为无论过程多曲折不堪,只要结局是好的,是我想要的结局,就够了。”
  是在试探自己?还是想套话?桑和有些拿不准。
  哪料到老钟头听完她的答案,忽然仰天长笑,笑完又极为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桑和,直言道:“小姑娘,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桑和在心中下了个决心,开口问出了那个憋在心上的问题:“王大哥……王颐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什么人都不是,王颐就是王颐。”老钟头把手搭在胸前,整个人稍稍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