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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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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萧南很喜欢这个叫孙灵的外甥女儿,回娘家的时候,还特意带了她去,大公主见了也很满意,还赏了孙灵一些首饰布料。

之后,萧南每每带着女儿外出的时候,也都会带着孙灵,并积极的把她介绍给相识的贵妇。

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京中上流社会的贵妇们都知道了孙灵,也清楚这小娘子虽然无父无母,却入了襄城郡主的眼,虽不是什么正经的世家贵女,但却有崔家与襄城郡主做靠山,大家对她也比较客气。

几个月交际下来,孙灵算是在京城站稳了脚,她对崔幼伯一家也愈加感激,教导灵犀的时候格外用心。

不过,京中权贵多,新鲜事儿更是层出不穷,孙灵的出现,仿佛一片树叶落入大海,在京城里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浪花,时间久了,大家也就将目光转移到其它地方。

但,孙灵还是被某些有心人惦记上了。

尤其是隐隐探听到孙灵实际身份的人,背地里更是打起了如意算盘,想着如何才能人财两得……

ps:迟来的二更,抱歉,还请亲们继续支持哈!

第057章 如意算盘(二)

翠竹院,西侧的小跨院,是崔雅伯的表妹侍妾卢姨娘的居所。

说起这位卢姨娘,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不过区区侍妾,硬是逼得大妇武氏想尽办法搬出了崔家。

如今翠竹院的正院空了出来,她这个小小的西跨院便成了翠竹院的中心,一干仆妇也都见风使舵的围在她身边讨好献媚,生怕得罪了卢姨娘,被打发出去。

卢姨娘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当然,如果郎君也在身边,那就千好万好了。

想到许久不见的郎君,卢姨娘心中暗恨:哼,也不知武氏跟郎君说了什么,竟哄得郎君放弃京中千牛卫的差事,巴巴的跑到洛阳去,郎君这一去,岂不是将翠竹院的一切拱手让给崔家的其它郎君?!

说到底,还是武氏这个做娘子的不贤,不想着帮郎君多弄些产业,反而把已经到手的东西往外推,真真上不得台面,难怪姑母不喜欢她呢。

提起自己的姑母婆婆,卢姨娘心中又是一叹,说句良心话,自家姑母对她真不错,自己能嫁入崔家、能在翠竹院站稳脚跟,也多亏了姑母的扶持。

可,姑母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贪恋京城的繁华,舍不得王妃之母的尊荣,硬是不肯跟着公爹去洛阳。

姑母死赖在京中不走,她也被武氏以服侍姑母为名强行留了下来。

当初,卢姨娘以为用不了多久,姑母就会因放不下公爹而离京赴洛阳。

现在看来,她真是低估了那些虚名对姑母的诱惑力。

足足三年呀,卢姨娘都没能见上自家郎君一面。

更苦逼的是,如果她不想个办法劝姑母去洛阳,她极有可能这辈子都不能跟在郎君身侧。

这、这怎么行?

没有夫君在身边,她怎么生孩子?没有孩子,待她年老之时,她又能依仗哪个?!

有了这个烦心事儿。卢姨娘也没什么心思招待客人,尤其这个客人也不是什么贵客,身份跟她一样,是隔壁荣寿堂的侍妾。

“阿秀,你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

阿槿盘腿坐在竹席上,见卢姨娘无精打采的样子,下意识的脱口问道。

卢姨娘小字阿秀,自出嫁后。除了姑母和表哥,已经鲜少有人这般称呼她。阿槿之所以这么唤她,不过是表明两人的关系亲密罢了。

长长叹了口气,卢姨娘忍着心底的醋意。上下打量了红光满面的阿槿一番,略带酸味儿的说道:“还是阿槿你有福呀,郎君就在身侧,大妇又是个贤良人,你想什么时候见郎君,就能什么时候见,多好!”

唉,同样都是侍妾,怎么待遇就差这么多。

阿槿眼中闪过一抹寒意。暗道,大妇贤良?呸,什么贤良?若不是萧氏怀了身孕,她能这么大方的把郎君推出自己的寝室?

一想到萧南小腹微凸的幸福样子,阿槿就想起她早夭的儿子。一想到早夭的儿子,阿槿就会把一切的错都归咎到萧南身上。在她的潜意识里,是萧南害了她的令平。一旦让她找到机会,她定会为儿子报仇!

阿槿早就忘了,崔令平之所以会体虚是因为她这个生母亲手造成的,而崔令平之所以会早夭,更是与阿槿三不五时的吵闹、惊吓分不开。

但阿槿就是个喜欢迁怒、善于推卸责任的人,经过三年多的自我催眠,阿槿早就认定萧南是谋害儿子的凶手。

不过,现在还不是她为儿子报仇的时机。目前对于她而言,最重要的是早日再次怀孕,等她再生了儿子,娘家的大兄又有了出息,她再找萧南报仇也不迟。

而与其它各房的侍妾交好,便是阿槿诸多计划的一步。她本身就是侍妾,所以从来不会小瞧侍妾们的作用,有时,很多重要的信息,从别的地方不好探询,反倒是这些身份卑贱的侍妾们,更容易得知那些讯息。

想到这里,阿槿故意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苦笑道:“阿秀说笑了,咱们都是女人,还能不了解女人的心思。试问,世上有哪个女子愿意把自家郎君拱手让给别的女子?哼,这内宅之中,向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想妻妾和睦,简直就是笑话。”

阿槿稍稍一顿,扫了眼卢姨娘的表情,继续说:“说起大妇,你家那位七娘子在外面也颇有贤名,自己怀了孕,还主动帮郎君纳妾。可阿秀你自己说说,那七娘子果如传说的那般贤良?哼,如果她真的贤良,也不会想方设法的把你留在京城了。”

被人一语道破心中事,卢姨娘脸色微变,但很快的,她又恢复方才的镇静,淡淡的说:“阿槿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唉,谁让咱们都是侍妾呢,要名分没名分,要儿女无儿女,只能任由大妇揉捏。”

阿槿的双眼精光乍现,她轻笑两声,“呵呵,其实有些事儿也不是无法解决。就拿你来说吧,只要想个法子,我包你能顺利跟着郎君回洛阳。”

卢姨娘心下一动,疾声问道:“什么法子?哎呀,阿槿妹妹,你若是有什么好办法,就告诉我吧。我、我若是能得偿心愿,定不会亏待了你!”

言罢,卢姨娘又觉得这种口头的空许诺并不能打动人,悄悄的挪动身子,靠近阿槿,低声道:“阿槿妹妹,你也知道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样,你把那个好办法告诉我,我、我也告诉你一件关于你们荣寿堂的秘密。”

秘密?

阿槿双眉一挑,已经有几分意动,但她还是笑而不语。显然对那个所谓的秘密并不上心。

卢姨娘见阿槿不松口,起身进了里间,从首饰匣子里挑了两件精致的赤金花头簪,用素净的帕子包好,这才回到厅堂。

“呵呵,这是我家郎君从洛阳带回来的两支簪子,都是那边的时新花样,我平日不喜欢这些金银之物,就送给阿槿妹妹戴着玩儿吧。”

说着,卢姨娘把帕子包好的物件儿推到阿槿面前,不知是不是有意,她推那帕子的时候,不小心将帕子的一角掀了开来,露出黄澄澄的一角。

阿槿唇角上扬,也没有客气,直接把那帕子揽到自己手边,然后靠近卢姨娘的耳朵,轻声道:“我若是你,我就命人在洛阳给三郎君(指崔鸿)寻个温柔体贴的小娘子,妾不妾的暂且不说,就是给三郎君找个贴心服侍的人。呵呵,只要这小娘子进了门,不管三郎君喜不喜欢她,只要把这个消息传回京城,故意传给三夫人听……”

阿槿话音一顿,露出一个你明白的表情,笑得好不阴险。

卢姨娘双眼一亮,对呀,她、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

好吧,这个法子虽然有点儿对不起姑母,可绝对有效。

大家都是女人,卢姨娘以己度人,她觉得,扫除郎君身边的狐媚子,绝对比享受什么王妃之母的尊荣重要得多。她若是姑母,听闻郎君身边有了娇俏可人的侍妾,绝对会第一时间杀到洛阳去。

只要姑母愿意去洛阳,那她也便能跟着去,届时,武氏再无将她强留京城的理由。

好办法,真是个好办法,她这就寻娘家的人去洛阳促成此事!

卢姨娘越想越兴奋,一时竟忘了阿槿还在身边。

阿槿却还记得刚才卢姨娘的许诺,拉拉她的衣袖,提醒道:“阿秀,你方才不是说,有件关乎我们荣寿堂的秘密吗?快点儿说给我听呀。”

卢姨娘如梦方醒,发觉自己失了态,忙笑着遮掩,“呵呵,瞧我,一时失神,竟忘了妹妹。哦,对了,这件事我也是听我们郎君偶尔提起的。你听说那位孙灵小娘子的事儿了吗?”

阿槿点头,“当然知道,她如今就住在正堂的西跨院。”

哼,不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嘛,萧南却大张旗鼓的给她配置了两个大丫鬟、四个小丫鬟,还有一群粗使仆妇,规格比她们几个侍妾还要高呢。

卢姨娘凑到阿槿的耳边,小声嘀咕:“我告诉你呀,孙灵的身份不一般,听说跟已逝的老夫人有关系呢。我家郎君那日喝醉了酒,忽而透了一句,说按孙灵跟老夫人的关系,她能分走荣寿堂的三分之一的财产呢。虽然郎君没有说孙灵跟老夫人到底有什么关系,不过我猜呀,可能是孙灵的祖辈曾救过老夫人的命。郎君就曾说过,若是没有孙灵的曾外祖父,老夫人就死在六十年前的兵乱中了……”

阿槿恍然,暗道,我说呢,难怪萧南这个毒妇如此大方,这般厚待孙灵,原来竟有这层关系。

等等,孙灵今年十六岁,眼瞅着就该说亲了,她家大兄刚退了亲,正准备说个门当户对的亲事,若是让大兄娶了那孙灵,那、那岂不是人财两得的美事?

阿槿越想越激动,她的思路也愈加清晰,恩恩,没错,帮大兄求娶孙灵,简直就是一箭数雕的好事儿:

一来能借孙灵祖先对荣寿堂的恩德,分走荣寿堂的小部分财产;

二来,借孙灵跟荣寿堂的关系,帮大兄提高身份;

三来,她看那孙灵也是个读过书、受过世家教育的人,有她做娘家的大妇,定能襄助大兄,兴盛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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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如意算盘(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九月。

这段时间里,萧南过得很是忙碌,孙灵刚来京城的时候,她忙着命人悄悄打探孙灵的底细,随后确定孙灵的出身没有任何问题后,又亲自跑回娘家,求驸马阿耶帮忙,给孙灵的亡母弄了个萧氏女的身份,连带着也解决了孙灵在荣寿堂的身份问题。

安置了孙灵,萧南还不能得闲,她又要忙着杨婥进门的事宜。

虽然萧南很不想管这件事,但荣寿堂除了她再无别的女主人,再加上隔壁的大夫人正虎视眈眈,如果她不亲自出面,大夫人就有可能自告奋勇的跑来瞎搅合。

萧南可不想招惹这位‘神仙’,左思右想之下,她还是硬着头皮亲自张罗。

幸好,萧南手里有好几个能干的管事娘子,有她们在,萧南只需动动嘴皮子,具体的事宜皆有下头的人去处理。

在一番诡异的热闹气氛中,杨婥终于进了荣寿堂,羞羞答答的住进了北院。

当夜,崔幼伯半推半就的被萧南轰到了‘新房’,与表妹共度春宵。

“阿娘,您、您不伤心吗?”

灵犀坐在萧南身侧,小手抱着她的胳膊,担心的问道。

萧南早就知道女儿早慧,这会儿听到她这么问,倒也没有吃惊,而是淡淡的说:“伤心,不过,灵犀啊,阿娘给你讲,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郎君并不是她的全部。”

说着,萧南随手拿起一个白釉印花花口碗,将里面的十几颗草莓拿出来。

她指着那空碗,说,“灵犀,你看,这好比阿娘的心。”

萧南捻起一颗草莓,“这是灵犀。”然后将草莓放入碗中。

她又捻起一颗:“这是长生。”

接着是第三颗:“这是灵犀的外大父。”

第四颗:“这是灵犀的外大母。”

萧南每拿起一枚草莓。就说出一个她最亲密的人,然后将一枚枚草莓全都放进碗里。

接连数了七八颗,萧南拿起最后一颗,轻声道:“这是灵犀的阿耶。”

不过,这次萧南并没有把‘崔幼伯’这枚草莓放进碗里,而是指着已经有八九分满的花口碗:“灵犀,你瞧,加上这一个呢。阿娘的心就圆满了。可是没有这一颗,阿娘的心中依然有许许多多的牵挂,这一颗只占了整颗心的十分之一。即使伤心,也只是伤这十分之一的心。”

顿了顿。萧南看向女儿,“灵犀,你明白阿娘的意思吗?”

灵犀看了看那盛满草莓的花口碗,又看了看萧南手里的那颗草莓,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沉思,良久,她才缓缓点头:“阿娘,我明白了,您是说。您除了阿耶,您还有我们,所以只要我们对您好,阿耶即便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儿,您也不会伤心欲绝?!”

萧南浅浅一笑,将手里的草莓塞进女儿的嘴里,然后一把灵犀揽入怀里。柔声道:“没错,阿娘就是这个意思。其实不止是阿娘,世间很多女子都是这般。”

灵犀似懂非懂,仰着精致的小脸,定定的看着萧南。

最后,萧南总结道:“所以,你阿耶纳了妾,我确实难过。但一想到我还有聪明的女儿和可爱的儿子,还有慈爱的双亲……世间还有那么多爱我、关心我的亲人,哪怕再心伤,我也应该释怀了。”

这句话灵犀听懂了,她用力的点点小脑袋,“阿娘放心。我和阿弟会很乖,会一直孝顺您的。”

萧南但笑不语,只把灵犀紧紧的搂住。

次日,杨婥羞赧中带着几分尴尬,穿着崭新的衣裙前来给萧南见礼。

萧南很大度,痛痛快快的受了杨婥的礼,随后还赏赐了她一件珍贵的鸿雁衔枝纹金背玉梳。

接着,为了彰显杨婥的贵妾地位,萧南特意将崔幼伯的其它几个侍妾全都叫了来,命她们跟杨婥见礼。

金枝、玉叶、绯衣、碧丝四个俏婢是萧南的心腹,她们对主人自是无比恭敬,听了萧南的话,纷纷上来给杨婥行礼,嘴里还称呼杨婥为杨姨娘。

至于芙蓉,她早已失宠多年,加之她早些年曾被萧南本尊‘调教’过,对这位女主人向来都是敬畏有加。对于主人的吩咐,更是不敢违逆,只见她紧跟在四个俏婢后面,恭敬的给杨婥行礼。

唯有阿槿,眼中闪过不忿,心里更是连连咒骂:什么贵妾?又没有写婚书,又没有礼聘,除了出身好些一些,跟她们几个没什么区别。

如今却要向杨婥低头,阿槿很不服气。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心头的怨毒,待其他人行完礼,她强笑着走向前,屈膝行了个半礼。

杨婥不是瞎子,更不是蠢蛋,她当然看出阿槿与其他人的不同,再加上之前她曾被阿槿嘲讽过,她对这个侍婢没什么好感。

这会儿见阿槿这般不守礼,杨婥更加不喜。萧氏都发话了,阿槿却敢阳奉阴违,真是个不守规矩的。

抿了抿嘴,杨婥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已经下了决定,等会儿见了表哥,她定要好好跟表哥说说。

相互见完了礼,萧南又重复了下她的规矩,无非就是告诫几人守规矩,好好侍奉郎君,平日里没事的话,就多做点儿针线活。至于请安什么的,就都免了,除非她主动宣召,大家还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为好。

杨婥正担心萧氏会仗着自己是大妇为难自己,让自己立规矩什么的,听了萧南这么说,她长长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让她来正房立规矩,这也让她少一些尴尬和伤心,至少不会被人时刻提醒她是个低贱的侍妾。

训完话,萧南便将几人打发了下去。

这天晚上,萧南还是把崔幼伯赶去了北院。

次日,萧南命人请了擅长妇科的太医,经太医确诊,她果然有了身孕,如今已经两个月了。

有了这个喜讯,萧南更名正言顺的将崔幼伯赶去睡侍妾。至于他睡哪个。就看那些侍妾们的手段了。

起初几天,崔幼伯都安歇在北院,表哥表妹的感情着实深厚,两人也颇有几分新婚的味道。

杨大娘见了,很是欢喜,也放下了心中悬起的大石,她将父母的财物全都交给杨婥后,便准备回洛阳了。

正巧。崔雅伯也要离京,崔幼伯听说了,就将杨大娘托付给了崔雅伯,烦请他捎着杨大娘一起回去。

杨大娘呢。也正想与崔鸿父子交好,如今有了套关系的机会,她哪里会放过,欢欢喜喜的跟着崔雅伯的车队离开了京城。

送走了杨大娘,杨婥倚着窗户掉了半天的眼泪。

那天正好轮到阿槿侍寝,她刚梳洗打扮了一番,又亲手做了几样精致的小点心,正欲好好跟郎君谈人生谈理想顺便再滚个床单造个人啥的。

不想,窗外传来小丫鬟的疾呼声:

“郎君。郎君,不好了,杨姨娘的旧疾又犯了。”

崔幼伯一听表妹病了,当下把手里的酒盏一丢,二话不说,起身便离开了阿槿的房间。

“郎君~~~”

阿槿急急的追了出去,只看到一个背影。

“嘭”。阿槿用力一挥,小食床上的碗碟盏盅等器物全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粉碎。

“杨婥!好一个病弱的杨姨娘,我阿槿记住你了,你、你等着!”

阿槿伏在炕上,恨恨的捶着身边的隐囊,瞧她那愤怒的样子,简直把隐囊当成了杨婥。

接下来的日子里。类似的戏码在荣寿堂的内院不断上演。

只要崔幼伯没有去北院,当夜,杨婥肯定要发病,不是头疼就是脑热,有时干脆就是心情不好,悲伤过度引致昏厥。把其它几个侍妾恨的,纷纷在被窝里悄悄诅咒杨婥最好能一病不起、直接死翘翘!

对此,萧南并没有插手,反而兴致勃勃的抱着一碟子草莓看戏——啧啧,真是没看出来呀,林黛玉一样病弱、孤傲的杨婥,也会玩儿这样的把戏。

就在崔幼伯频频安慰表妹、萧南欢乐看戏的当儿,冯尚宫来了。

正如当初大公主谋划的那样,冯尚宫是皇后亲自下旨赐给萧南的,与冯尚宫随行的,还有两个快要退役的宫女,一个姓黄,一个姓田。

这两个宫女从前是跟着冯尚宫当差的,一个通文墨,一个会算账,都属于管理助手型的人才。

正好两人快到了出宫的年龄,又加上与冯尚宫感情甚好,皇后开恩,将她们一起赐给了萧南。

“……她们两个同老婆子一样,都是无依无靠的可怜人儿,即使出了宫,也无处可去……我素知郡主娘子是个仁厚的人,便舔着脸求皇后殿下将她们也送到了您这里,还请您发发善心,给她们个容身的地方。”

冯尚宫相貌富态,说话也柔声柔气,但眉宇间却又透着隐隐的庄重与严谨。

萧南忙笑道:“呵呵,尚宫这是说得什么话,我早就听说你是个极稳妥的人,黄姑姑和田姑姑既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定都是能干的人,这样的人才,我求还求不来呢。”

冯尚宫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萧南,她在宫里的时候,就曾经听说过不少关于襄城郡主的故事。

不管是早期的年少轻狂,还是近期的贤良淑德,都只是些虚无的传言,如今见了真人,冯尚宫发现,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郡主娘子,还真跟她惯常见的皇家贵女很不一样。

怎么说呢,据冯尚宫观察,襄城郡主的眼睛很清澈,笑容很真诚,说话的时候也不会遮遮掩掩……不管萧南的真实性情如何,冯尚宫对她的第一感觉很不错。

冯尚宫打量着萧南,萧南也在观察冯尚宫。嗯,面前这个老妇,跟她印象中的那人十分相似:表面看着老实憨厚,实在精明能干,说话的时候彷如和风细雨,好似慈爱的邻家长辈。但细细观察,还是能发觉她每一个小动作都那么规范,那么的严谨。

第一次见面,萧南和冯尚宫对彼此的印象都非常好。

但接下来两人能不能亲密相处,就要看双方的努力了。

萧南的表现很直接。当下命人将正院旁的小院收拾出来,又命人准备了上好的摆设和器具,请冯尚宫住下来。

另外,萧南还按照主人的份例,给冯尚宫配备了四个大丫鬟,八个小丫鬟,以及洒扫仆妇若干。

至于黄、田两位姑姑,萧南也本着‘人尽其才’的原则。命她们一个留在冯尚宫身边伺候笔墨,一个去账房帮忙算账。

冯尚宫听了萧南的安排,毛遂自荐的请求萧南给她安排个差事,她是来帮萧南料理家务的。顺便震摄大夫人等崔家女眷的,并不是来当祖宗的。

萧南见冯尚宫很坚持,便将家中庶务托付给了冯尚宫,当然不是让她负责具体的管家事务,而是请她担当督察一职,负责监督、管理荣寿堂的各司各局,以及两个管事娘子。

冯尚宫对这个差事很满意,刚刚安顿好,便请萧南唤来玉竹、铁娘子两个管家娘子。以及各司各房的管事,与众人见了面,冯尚宫便要求众人将最近一个月的账册及工作记录交上来,她与黄姑姑当场核对。

有工作出色的,冯尚宫请萧南奖赏;有怠工偷懒的,冯尚宫立刻将人送去刑房,依崔家家规惩处。

萧南坐在主位默默看着。对于冯尚宫的各种要求,她都会允许,并积极配合。

如此这般忙碌了两天,冯尚宫便将荣寿堂的各项事务梳理、熟悉了一遍,紧接着,她便开始了正常的工作。

见冯尚宫这般尽职,萧南更放心了,直接将荣寿堂托付给了冯尚宫。自己则安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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