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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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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忙碌了两天,冯尚宫便将荣寿堂的各项事务梳理、熟悉了一遍,紧接着,她便开始了正常的工作。
见冯尚宫这般尽职,萧南更放心了,直接将荣寿堂托付给了冯尚宫。自己则安心养胎。
有了冯尚宫的严格管理,荣寿堂各司各房的仆妇们更加用心当差,办事效率也比过去高了近一倍。
连素不管内宅事务的崔幼伯,都感觉到了家中气氛的不同,直说娘子治家有方。
这日,萧南像往常一样陪儿子坐在舆图上玩儿。
玉簪凑过来回禀:“娘子。金枝求见。”
萧南闻言,低头跟儿子随口说了个地名,让他一个人在舆图上寻找,自己则起身来到主位,“让她进来吧。”
唔,是阿槿又有什么新动作了呢?还是杨姨娘又有什么新花样?
萧南捻起一颗草莓,一边小口的吃着,一边好奇的想着。
“奴请娘子安!”
金枝规矩的给萧南下跪行礼。
萧南摆摆手,“起来吧,无需多礼!”
金枝听话的跪坐好。
萧南道:“说罢,什么事儿?”
金枝直起身子,恭敬的回道:“娘子,奴发现最近一段时间,阿槿与隔壁翠竹院的卢姨娘交往甚密。每隔三五日,阿槿都要去拜访卢姨娘一回。”
萧南挑了挑眉梢,“哦?阿槿和卢姨娘交好?”
卢姨娘可不是个善茬呀,当然,她能接二连三的算计武氏,最后还逼走了武氏,有一部分是因为小卢氏给她撑腰,但最主要的还是卢姨娘个人能力强呀。
阿槿整日与这样一个侍妾混在一起,难免受她的影响呀。
金枝:“是的,自阿槿从田庄回来后,她就经常去翠竹院。”
说到这里,金枝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猜测,“奴觉得,阿槿可能早就认识卢姨娘,否则她不可能刚一回来就去拜访人家。”
虽然大家都是侍妾,但若想彼此相熟,也需要机会呀。
没缘故的,阿槿就跑去翠竹院,显然是两人早就认识了。
萧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还有吗?”
金枝精神一震,压低声音说:“奴、奴发现,前日阿槿从翠竹院回来后,便立刻寻人给她的娘家送信。”
萧南没说话,阿槿经常给娘家写信,要么诉苦,要么索要钱物,如今她听了都不觉得新鲜。
金枝见萧南没反应,也知道原因,她咬了咬下唇,继续道:“当然,阿槿向外送信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送完信后,总时不时的打听孙家小娘子的消息。昨日,奴亲眼看见。阿槿悄悄去西跨院寻小娘子说话呢。”
听到这里,萧南心中一凛,“什么?她去寻孙家小娘子说话?”
名义上,孙灵是客居崔家的表亲,是她萧南重视的贵客。而阿槿一介侍妾,无端跑去见孙灵做什么?
难道阿槿想利用孙灵生事?还是——
等等,阿槿与翠竹院的卢姨娘交好,而卢姨娘是崔雅伯的侍妾。如果崔雅伯不小心漏了嘴,在卢姨娘面前透漏了孙灵的真实身份?
萧南越想越心惊,她也不由得阴谋论起来,甚至开始怀疑。阿槿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孙灵的真实身份,她去见孙灵,为的就是试探。
金枝不知道萧南心中的诸多猜测,她回声道:“是的,奴一路跟着阿槿,眼瞧着她进了西跨院。不过,她只在里面呆了一炷香的功夫,出来的时候,表情有些怏怏的。似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萧南没说话,沉思良久,才招手唤来玉簪,命她取了一瓶玉露给金枝。
见金枝欢喜的接了那小瓶儿,萧南又补了一句:“我如今怀了身孕,不能照顾郎君,你们平日就多留些心。”
金枝闻言。双眼陡的一亮,连连叩首,“是,奴、奴谨遵命。”
打发了金枝,萧南低声对玉簪说:“去,派个人到西跨院,问问昨儿阿槿去西跨院做什么,她跟孙家小娘子说了什么?”
玉簪答应一声。便退了下去。
这时,玉竹匆匆走了进来。
“娘子,安同郡主给您下了帖子,邀请您三日后去她的别业赏菊。”
一边说着,玉竹一边将一张大红洒金的拜帖双手捧给萧南。
“哦,”萧南接过拜帖。打开看了看,“呵呵,她还真有雅兴。”
话说,自从平定了吴王谋逆后,太子的地位愈加稳固,身为太子庶长女的安同郡主也开始活跃起来。
虽然碍于圣人的心情,大家不敢大肆游乐宴请,但小范围的举办个赏花宴、赛诗会什么的,还是允许的。
而安同郡主就是诸多贵女中,最乐于举办各种宴会的人,每隔几日,便以各种理由举办小型宴会。
邀请一群少男少女,鲜衣怒马,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对此,坊间也有许多流言,其中最不堪的,暗指安同郡主借宴会之名,广邀青年才俊,遇到那等年轻英俊有才学的士子,便以各种条件诱惑之,然后收入自家别业,纳为男宠。
萧南也曾听到不少类似传闻,而且有些消息来源还颇为可靠。
没错,安同郡主确实借宴会之际,四处寻找美男,一旦有满意的猎物,她便想尽办法弄回家,养做面首。
起初萧南听到这个消息时,有些不置信,她脑海里还存储着当年安同郡主怒打小三和渣夫的桥段。
萧南总觉得,安同郡主之所以那么愤怒,主要原因还是她在乎自己的夫君韦源,才会格外受不了对方的背叛。
结果,不过三年时间,当年那个为了夫君豢养外室,带着铁甲护卫冲进崇仁坊的爽利女子,如今已变成了有些放荡的淫靡贵妇。
而韦源呢,对于妻子的放荡,根本就坐视不管。
夫妻两个仿佛商量好了一般,丈夫继续纳小妾、养外室,妻子则广纳美男,两人各人玩儿各人的,互不相扰,倒也家庭‘和睦’。
所以,安同郡主豢养男宠的事儿并没有传开,至少宫里的圣人和皇后都不知道。
玉竹也听说了坊间的流言,她迟疑片刻,“娘子,您如今有妊,要不就推了吧?!”
萧南却摇摇头,如今太子势头正旺,安同郡主也水涨船高,虽顶着郡主的头衔,却是个隐性的公主。
而且根据近期安同郡主的所作所为,萧南觉得她变得些斤斤计较,甚至是睚眦必报,如果在一些小事上得罪了她,难保她日后不会报复。
算了,不过是赏菊嘛,权当出去透透气了。
三日后,萧南带着一群侍女,浩浩荡荡的去了安同郡主的别业。
安同见了萧南很高兴,热情的见了礼,亲自引她入了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南也觉得宴会上的少男宾客多了些,而且这些少男全都是一水儿的唇红齿白、俊美秀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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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尴尬
当然,安同郡主也不是只请了萧南一位女客,除了她,还有不少已婚的、未婚的贵女们前来参加赏菊宴。
先后赶来的诸多贵女中,有不少都是相熟的朋友。像萧南,便在一群花团锦簇的娘子中发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最后,萧南更是惊讶的发现,崔薇居然也在受邀请的人之列。而且瞧崔薇神采奕奕的样子,貌似在贵妇圈混得颇为不错。
萧南见崔薇在一群贵妇中间说说笑笑,非常嗨皮,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几步。
待她走到一群人的外围时,正好听到崔薇那踌躇满志的声音:“……说起打马球呀,我觉得咱们现在的赌马球太简单了,其实,完全可以把各位家中的马球队召集起来,组织一场规模宏大的马球联赛……”
崔薇的话音未落,便又好奇的贵妇甲询问:“哦?如何组织?怎么个宏大?”
崔薇似是被人挠到了痒处,得意的笑了笑,细细的讲解道:“县主问得好,呵呵,我是这么想的,像我们王府,豢养了一支马球队,平日里也经常与其它王府或者勋贵家的马球队比赛,为了增加趣味,有时还会赌上一把……
我就是由此而想到,如果全京城的权贵人家,都把自家的马球队拉出来,由一个主导者抽签决定比赛顺序,双双循环,在彼此各家的马球场比赛一次,胜利的一方记上三分,平局呢就记一分,一轮比赛完毕,积分最多者晋级,然后再由晋级的马球队进行比赛……”
萧南侧耳听了听,崔薇这是将后世国足超级联赛的赛制套用到了马球比赛上,恩恩,倒也算合适。
彼时唐人热爱运动,尤其是打马球。上至皇帝宗室,下至黎民百姓,只要有条件的,都会骑上马挥两杆儿。
再加上世人赌性坚强,打马球的时候,也会赌一赌输赢,不过并没有后世体彩什么的那么系统、规范。
上辈子,萧南也曾经组织过类似的马球联赛。还发行了所谓的‘马票’,将马球赛和彩票捆绑起来销售,在赚取大笔银钱的同时,还帮李敬开拓了不少人脉。
今生萧南选择了低调。再加上及时抢夺了新市和南市的开发,她根本就不缺钱,也就没想着再靠马球赛什么的赚钱。
没想到,这辈子她没做,倒给了崔薇施展的机会。
呵呵,这应该也是一种宿命吧,注定在这个被蝴蝶得乱七八糟的时空里,马球联赛等新鲜事物会提前出现。
就在萧南分神的当儿,崔薇又抛出了一个新鲜花样儿:“刚才我也说了。咱们平日打马球的时候都喜欢赌个输赢,其实,我想着,这个赌球,还可以更细致、更系统些。至少可以分成两种赌法,一种是即时赌球,也就是赌当场比赛的输赢。比如哪支球队赢、一共赢几个球、都是谁进的球等等等等,这些都可以拿来即时赌。”
崔薇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
果然就有被吊起好奇心的贵妇追着问:“另一种赌法是什么?难道是长期赌法?”貌似很有意思的样子呢。
崔薇笑着回道:“呵呵,魏国夫人猜得没错,另一种赌法就是长期的,我想着就以一个赛季为周期,开设一个长期赌局,谁能猜中最后的冠军。该冠军本赛季一共赢了多少场,输了多少场,赢了多少积分等等问题,都可以用来赌……”
众贵妇听了这话,都非常感兴趣,七嘴八舌的追问具体的细则。
崔薇见众人这般捧场。愈加开心,脸上的笑容更是不断,她朗声道:“不瞒大家说,我自想到了这个主意,便准备试一试,只是不知各位愿不愿意陪玩儿一玩?!”
“好呀,听着蛮新鲜的,就是不知道怎么个玩儿法?”最近京里太平静的,玩儿没得玩,乐也没得乐,真是闷死人了。
“试试倒是没什么,不过,总是赌来赌去,传出去名声不太好吧。”上头还有一个最讲规矩的皇后陛下,如果让她知道京城的贵妇们整日里不务正业,只想着赌钱,没准儿还会把人弄进宫训斥一通呢。
崔薇伸手往下压了压,待众人纷纷住了口后,她才笑着说:“这好办呀,我原就想着抽出一部分赢来的银钱施舍给京城及近郊的贫户。如果大家都来参加马球联赛,咱们完全可以指定一个规则,将发行马票挣来的钱,拿出十分之一专门用来赈济贫苦百姓……”
前世那些所谓的彩票,不就打着‘福利’的名号嘛,虽然不知道都福利了谁,但名声好听呀。
众人一听这话,连连点头,“嗯,这个倒不错。”
皇后是个贤良的人,又是个顾大局的人,如果知道她们赌马球是为了做正经事儿,不但不会责怪,还极有可能称赞她们呢。
萧南听得正入神,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乔木,你这个小姑子兼六舅母还真有几分算计呢。“
萧南忙回过头,果然看到大腹便便的阿晼。
她惊喜的说:“咦?你也来了?”
阿晼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萧南还没有凸起的小腹,笑道:“你都来了,我为何不能来?告诉你吧,不止我,我家郎君也来了。”
说到这里,阿晼笑得有些古怪。
萧南见了有些纳闷,拉着阿晼走到个没人的角落,低声问道:“你家郎君?安同下帖子的时候,也请了他?”
按理说,安同、萧南和史晼都是闺蜜,她们之间互下帖子邀请对方来家中游玩,这很正常。但,安同邀请史晼的同时,还邀请了她的夫君,就有些唐突了。
阿晼冷冷一笑,道:“可不是,本来我不想来,但我家那位说最近东宫的气势比较盛,咱们还是小心些为好。至于为何邀请他,嗤~~~”
嗤嗤冷笑了数声,阿晼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拉着萧南的耳朵,问:“最近坊间有许多关于安同郡主的流言,你听说了没有?”
萧南双眸闪了闪,“你说的可是她、她喜欢上了‘收藏’俊美少年一事?”
阿晼点点头,小声说:“没错,之前呢,安同还顾忌身份、名声。只朝一些进京赶考的士子,或是普通百姓、商贾人家的年少郎君下手,或利诱、或威逼、或哄骗,一年下来弄了十几个花般俊美的少郎君藏在她的几个别业里。”
萧南无声的叹了口气。阿晼说的这些,她也听说过。
虽然当下的妹纸普遍彪悍,尤其是皇室贵女,养个小白脸什么的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但似安同这般肆无忌惮,又或是说放荡,就有些出格了。
想当初南平只弄了个俏和尚,便被皇后陛下关进了感业寺,如今还在里面苦熬。
若是安同的事儿传了开来,皇后定会震怒。届时……唉,哪怕安同有个太子爹,皇后也不会轻饶她。
而照目前安同的状态,她的风流韵事,早早晚晚会被人曝光!
阿晼继续说:“许是前些日子她过得太顺畅了,如今更是将目光放到了京城的权贵圈儿里。我家那个,虽然没用了些。但皮相却是极好。”
话音一顿,阿晼又是一阵冷笑:“哼,当初韦家那个混蛋豢养外室的时候,亏我还替她打抱不平。现在,她倒挖起我的墙角来了。”
萧南脸色一僵,干巴巴的说:“不会吧,就算你家郎君貌比潘安,她、她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也不该——”
还真是防火防盗防闺蜜呀,不管后世还是当下,‘好姐妹’转眼都能变‘情敌’。
两人正说着,阿晼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她丢下一句,“你先忙。我去去就来!”
说着,也不等萧南回应,阿晼便迈开大步朝一角走去。
萧南顺着阿晼的方向望过去,惊讶的发现,在花园的某个亭子里,一身绯色泥金衣裙的安同正与一个白衣男子说得热乎。
萧南不认识那个男子是谁,不过,瞧阿晼这态度,那人应该是阿晼的郎君李易。
因担心阿晼,萧南并没有走开,而是悄悄往前走了几步,至少可以让亭子里的人看到她的存在。
只见阿晼疾步走进那亭子,不知跟安同和李易说了什么,片刻后,她便挽着李易的胳膊走了出来。
留下一脸惋惜的安同在亭子里独立。
呼~~看样子,安同虽动了色心,但并没有记恨上阿晼。
松了口气,萧南不想在花园里待下去,带着几个贴身的侍婢,转身去了一旁的水榭。
“娘子,累了吧,坐下歇息一会儿吧。”
玉簪拿着个垫子,小心的铺在临水的座位上,搀着萧南坐了下来。
萧南倚在栏杆上,隔着湖水望着对面嬉笑玩闹的人群,心中升起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此时,忽然不远处传来细微的争执声。
萧南耳朵微动,听得仔细,竟是一男两女在纠缠什么。
还不等她听个明白,接连响起两声小小的惊呼声,哦不,更确切的说,是惨叫声。
紧接着,一个玄衣男子步履匆忙的从湖水的另一侧跑了出来,抬头看到萧南主仆几个在,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是你?”不会吧,居然是新晋的荣国公,那个与自己有两面之缘的李荣?
李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萧南,他俊逸的脸上布满了尴尬。
ps:谢谢蘩羽645098、黑色点点亲的打赏。
pps: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卡在这段情节上,某萨想加快些节凑,可就是转不过来,唉,正在努力调整,希望能尽快展开下一个情节,还请亲们多多支持!
第060章 罢了
李荣尴尬得要死,他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萧南。
早知如此,他就不理阿耶的苦苦挽留,带着人南下去了。他可是听说东海几座奇岛,岛上盛产各种珍奇果蔬,绝大多数都是中土没有的,李荣早就心生向往,想亲自出海探访一二。
出海用的海船都已经打造完毕,就等着他出京一试,结果,阿耶整日要他先把婚事定下来,说什么不管高门、寒门,好歹娶个娘子回来,生了嫡子,以后他愿意出海也好、去西北边境也罢,全都由他……絮絮叨叨的缠得他根本不能放心出行,这才在京中多待了些日子。
这一多待不要紧,无端惹来这么一场麻烦。
想到刚才遭遇的一幕,李荣微微上扬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安同郡主,真是好样的,某活了二十五年,你还是头一个敢这样羞辱某的女子,很好,非常好。
说起来,李荣与安同郡主是族亲,李荣的祖父与先皇李渊是从兄弟,当年也是跟着李渊打江山的功臣,虽与当今圣人的血缘稍远了些,但好歹是得用的宗室族人。
但李荣一想到自己这个堂堂伟男儿,竟险些被个放荡的已婚妇人‘轻薄’,他胸中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蹿。
更让李荣恼怒的,是自己最难堪的一幕险些被旁人撞破,尤其是对方那双清澈眼眸中闪过的了然与同情,让李荣有种被装在玻璃罩中任人展览的羞愧感,无地自容啊,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萧南的目光落在李荣的身上,只见他那件玄色的胡服上,在胸口处有一块很明显的水渍,观这水渍的形状及泼溅的大小、方向,萧南猜度,应是‘不小心’泼到身上的酒水之物。
唔。再联想到阿晼说的话,以及方才听到的争执声,萧南已经大概猜到了李荣之前经历了什么。
接着,萧南又发现这位荣国公一副恼羞不已的样子,浅浅一笑,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起身笑道:“李国公也来水榭小憩?”
李荣揉了揉鼻翼,含糊的应了一声:“这里的景色不错。”
萧南双眉上扬,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然后,她客气的对李荣道:“既然李国公喜欢这里的精致,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萧南听得清楚。方才与李荣争持的人距此并不远,倘或安同得到消息追了来,见她也在这里,误会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此处乃是非之地,还是早早离去为妙。
不等李荣说话,萧南便领着一大群侍女转身离开了水榭,走到台阶处,萧南顿住脚步。鸡婆的丢了一句:“转角的假山处,正有几大国公府的小郎君们饮酒放歌。”
话音未落,萧南已经行至水榭边的小湖旁,她并没有直接回宴会中心,而是顺着小湖慢慢的溜达着。
李荣正满心懊恼,忽听到萧南飘飘忽忽的话语,他立刻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冲着萧南的背影拱了拱手,轻声说了句:“多谢!”
说罢,李荣一个纵身从水榭的横栏跳到一旁的小径,顺着那蜿蜒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他赶到萧南所说的假山。
果然,他刚走到假山旁,就听到一群身着各色华丽衣衫的少年郎君正在欢唱饮宴,假山前的空地上。还有几个酒劲上来的小郎君正踏足甩袖的跳着时下流行的舞蹈。
李荣见状,心里暗喜,装作刚刚发现众人的样子,快步走到一个拿着酒盏满场子乱转的紫衣少年身边。
“哎哟!”一声,两人撞在一起,紫衣少年手里的酒水全都泼到了李荣的身上。
“哎呀呀。李国公,真、真是抱歉,某、某孟浪了!”
紫衣少年也是权贵家的子弟,抬眼见是新晋的荣国公,酒立时醒了一半,忙退后两步,躬身长揖道歉。
李荣半垂下眼眸,看到之前胸口的那个水渍印儿已经被新的酒水印儿盖住了,当下暗喜,面儿却一副大度的模样,上前一步双手扶住那少年:“呵呵,无妨无妨,大家一起玩乐,偶有失手也是常理,五郎无须多礼。”
那紫衣少年也是个伶俐的人,一听这话,反手拉住李荣的胳膊,热情的邀他入席。
李荣原就是来‘入伙’的,如今有人相邀,自不会推辞,随口说了句‘叨扰’,便一撂衣摆跪坐下来,与众小郎君一起饮酒唱歌跳舞。
再说另一边的安同,正与几个赴京赶考却又落榜的士子笑闹,一个碧衣小婢匆匆走来,附在她的耳边嘀咕了两句。
安同闻言,脸色骤变,推开围绕在她身边的几个士子,腾地站起身,将手中的酒盏往地上一掷,扭身便朝水榭奔去。
看着地上被人打晕的两个小婢,安同的五官拧作一团,她用力踢了踢离她最近的一个。
接连被踹了好几脚,那小婢才悠悠转醒,还没睁眼,就哎哟一声呻吟——脖子好痛,额,pp也好痛,貌似被人痛打了一顿。
“李国公呢?我不是命你们将他引到我的寝室?如今他人呢?”
安同见小婢一脸迷茫的样子,火气更盛,又用力踹了她一脚,狠狠的问道。
小婢挨了这一下,惊得马上回过神儿来,伏地请罪:“婢子、婢子没用,原本按照郡主的安排,婢子两人顺利将李国公引向主院,可、可不知为何,李国公行至此处便住了脚,连声询问‘厕轩在何处’,‘缘何行至内院’。婢子解释说别业的厕轩就在前方小院,李国公不信,还厉声训斥婢子放肆,婢子两人正欲辩驳,忽觉得脖颈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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