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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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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李荣道:“没错,就是逼奸!据许敬宗说,若是孙儿没有尚主,发生这样的事儿,许家只有遮着掩着。终归是家丑,他许敬宗也是要脸的人。然而许孟伯是驸马,当初圣人愿将女儿下嫁许家,一是对许家天大的恩宠,二也是相信许家的家教……”
这般肉麻兮兮的话,也就许敬宗这个马屁精能说得出来。
萧南抬手给自己添了一碗茶,继续听李荣讲故事。
“许敬宗涕泪纵横的在圣人面前请罪,直说自己没教好子孙,愧对圣人的信任。他还说,许家已经错了,如今不能错上加错,为了不令皇室受辱,为了不误公主终身,他请求——”
李荣颇有几分专业说书人的架势,硬是在关键情节住了口。
萧南气结,冲着李荣瞪眼。
李荣却垂下眼睑,静静的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茶盏发呆。
萧南吐了口气,复又抬手拎起铜壶,直起身子,越过两人之间的案几,给李荣的空茶盏里添水。
望着茶盏里冒出来的袅袅热气,李荣终于给出答案:“他请求圣人恩准两人和离!”
“圣人恩准了?”
这话虽是疑问的句式,但语气却甚是笃定。
发生了这样的事儿,许家又如此坚持,哪怕圣人再喜欢许孟伯这个女婿,他也只能同意两人和离。
再说了,许孟伯远没有优秀到让圣人宁可冒着皇室被打脸的危险也要保下他的地步。
所以,两人和离是必须的,平安公主的好话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毕竟亲自将许孟伯告上公堂的是他的嫡亲祖父。做人证的则是他的亲爹,人家许家都这般‘大义灭亲’了,公主这个外姓人也只能认了。
李荣点点头,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接着,李荣又状似无意的跟萧南说了说京中的其它动向。
两人足足聊了半个时辰,直到快要用昼食了,李荣才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
行至门外廊庑下的时候,这厮还用‘欣慰’的语气跟平安派来的亲卫打招呼:“唔,你们很不错。来日请你们吃酒!”
护卫们好想死,他们已经假装暂时失明、失聪了,这位怎么还——
屋里的萧南也无语。这厮真是嚣张到一定程度了,真不愧他‘狂放’任侠的名头。
被李荣、萧南谈论的许敬宗,此刻正在训诫儿子。
“那个贱婢如何了?”
许敬宗盘腿坐在主位上,斜倚着个隐囊,看他淡淡的表情,外人实难想象他要说的话是怎样的森寒刺骨。
许大郎跪坐在下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听到父亲的问话,他的身子微微瑟缩了下,旋即低声说:“已经已经按照阿耶的意思处置了——”
许敬宗眉梢一挑。眼神有些犀利的逼向儿子,冷声问道:“怎么,你舍不得?”
许大郎连忙抬起头,看了看没有半分表情的父亲,用力摇了摇头,有些怯懦的说:“儿、儿不敢。”
“哼,不敢,”也就是真的舍不得咯。
许敬宗眉头微皱,伸手轻轻揉了揉眉心。他一世聪明。没想到生出来的长子竟这般废柴,真是跟他那个没用的阿娘一个德行。
许大郎在严父的训导下。显得有些怯懦,但人并不笨,他明白父亲向来不喜欢他。这会儿对他也很是失望吧。
想了想,许大郎小声辩解道:“儿、儿并不是舍不得那贱、贱婢,而是觉得孟伯可怜——”好好一个儿子,虽然纨绔了些,但也是自己精心养大的嫡长子呀,原该承袭家业的。
如今让阿耶这么一告,这孩子的前途是甭想了,还有可能获罪呢。
许敬宗不听这话还好,一听此言,顿时怒了,抄起手边的茶盏便朝儿子砸去:“蠢物!时至今日,你还敢为他说话?他可怜?我看他是罪有应得!”
许大郎见父亲真的生气了,心下不安,并不敢躲,任由茶盏在他的额上碎成渣渣儿,碎瓷和鲜血一起四处飞溅。
“他可怜,难道我许氏满门就不可怜?”
许敬宗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恨声道:“皇家之事是那么好搀和的吗?这个没脑子的蠢货,听了平安的几句撺掇,就敢伙同坊间闲人去偷盗萧氏的山庄,还、还胆大妄为的去劫掠武库!”
许敬宗乍闻消息后,真想砸开孙子的大头好好看看里面装的是脑子还是泔水!
人,蠢点儿没关系,但怎么能蠢成那样?
是,自家尚了平安公主,不管怎么站队,在外人眼中都是韦淑妃一系。
可这种被动站队和主动参与谋反是两回事儿呀,圣人虽是新君,但砍起人来一点儿都不手软。
想想柴家,不过是跟贺鲁写了两封信,平阳大长公主一辈子的心血就全都毁了。
他们许家不敢和柴家比,更担不起谋反的罪名呀。那件事一旦败露,整个家族都要跟着遭殃。
死一个还是死全家,许敬宗用脚趾头想也能做出正确选择。
“父亲息怒,一切、一切都听父亲的安排!”
许大郎忙站起来跑到许敬宗近前,伸手帮他顺气。
次日下午,萧南继续一个人待在堂屋里抄经,而李荣又在众侍卫假装失明的‘围观’下大摇大摆的晃了进来。
“……许家的那个侍妾‘自缢’了,许孟伯被流放岭南三年,不许赎买!”
听了许家的后续,萧南竟打了个寒战,不知为何,在祥和、静谧的大慈恩寺里,她忽感觉到了一股迫人的杀意……
…………2014…3…22 13:11:14|7656288…………
第424章 图穷
“许家,够狠!”
沉默良久,萧南才幽幽的说道。
“不是狠,而是聪明!”
李荣拎起铜壶给自己添了杯水,很是随意的说道:“死一个人,还是死全家?相信只要许家老汉没有蠢到家,他定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萧南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压低声音问道:“你、你是说许孟伯和平安——”
李荣端起茶盏,他的手故意顿了顿,似是在提醒某人小声。
萧南收到暗示,收了口,她的心中已经如惊涛骇浪般起伏不定了——许孟伯竟然真的参与到平安公主的谋反中来。哦不,更确切的说,是参与到韦淑妃一系的争斗中来。
而山庄被盗,乃至武库失窃,这一切极有可能与许孟伯有关。
因为据她在乞索儿中安插的眼线汇报,山庄被盗前,有一个胡服男子找过他们打探消息。
其中,便曾经向乞索儿们打听过荣寿堂的动向,还收买一部分乞索儿监视崔家。
当时收到消息,萧南还不禁暗暗得意,这些人打探之前,定没有想到,她萧南早就想到了用乞索儿打探消息,且京中的乞索儿,十之七八都是她萧南育儿堂中出来的‘暗探’。
那些人想用这些乞索儿监视她萧南、及荣寿堂,他们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呵呵,你猜!
还不是她萧南想让他们‘知道’什么,就能让他们‘知道’?!
萧南得意之余,便给玉簪下了命令:将山庄的事全都告诉他们。然后让他们按照她的剧本往下演。
果然,那胡服男子得到了消息,第二天她的山庄便被盗了,而那些她早就准备好的武器也都顺利落到了那些人手中。
当时萧南还在猜测那胡服男子的身份。因为根据与他接触的乞索儿回禀,那男子的相貌,与萧南熟悉的几个人都不相同。
更不是她预想的那几个假想敌。
起初,萧南还以为那胡服男子是李敬。或是毕力术呢。
因为据萧南收到的消息,在这次后宫的争斗中,南平夫妻支持的武昭仪也搀和了一脚。
这次圣人之所以会急着赶回皇城,除了武库被盗一事外,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武昭仪有孕,且胎像略有不稳。
圣人对武昭仪还是很宠爱的,如今又有了孩子,他自是高兴不已。所以才会中断了祈福仪式,匆匆赶回宫城。
萧南最初听闻此事的时候。她以为这是武昭仪的计策。
大家都知道。圣人在大慈恩寺不安全。而武昭仪恰是除了皇后外,唯二不希望皇帝出事的人。
萧南猜测,武昭仪也定是察觉到韦淑妃一系的阴谋。所以才会借怀孕一事,将皇帝哄回宫。
甚至。为了担心自己在皇帝心目中不够分量,还特意命李敬派人去劫掠崔家火器,造成一种京中已有乱象的假象,借此‘逼’皇帝回宫。
但,李敬、亦或是他背后的武昭仪,或许会劫掠山庄的火器,但绝不会打武库的主意。
毕竟人家只是想使个计策,并不是真的要谋反。
萧南一直是顺着这个思路猜测,所以在乍闻武库被盗时,她才会那样的惊讶。
除了李敬,萧南也怀疑过毕力术。
这个家伙一直隐藏在崔家,虽没有再像过去一样四处串联寻找同伴,但他拿着从崔家得来的银钱,网罗了不少坊间闲人和市井游侠儿。
毕力术有什么计划,萧南并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这厮对自己、对崔家定是异常憎恨,一旦有机会,他定会出手。
而萧南和崔幼伯之所以没有彻底解决毕力术,并不是办事拖拉,而是想彻底解决贺鲁留在京城的密探。
现在毕力术虽然被同族所疑,但他终究是密探出身,对于同伴的行事、习惯都非常了解。只要让他觉得对某件事有把握,他定会想方设法的联系那些伙伴共同举事。
毕力术在崔氏小夫妻眼中便是鱼饵的存在,哪怕这个鱼饵有毒,他们还是想试一试。
毕力术想要做点儿什么,那就必须有两个条件:第一,手下有人;第二,手里有武器。
人,毕力术已经招揽了十来个,大规模作战不可能,但小范围暗杀、劫掠什么的却是木有问题。
毕力术现在唯一或缺的便是武器,而崔家火器的威力,他是亲眼见过的。
且自他回到京城,便四处打探,崔家、学院甚至是萧南的几处田庄,毕力术都没有放过。
最后,他更是壮着胆子去武库、军器监和将作监打探。
萧南也正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会将毕力术列为重大嫌疑人。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竟是平安夫妻的手笔。
等等,萧南忽的想起一事,有些犹豫的说道:“不是说他们夫妻不和吗?怎么在这样的大事上,许大郎会听平安的指派?”
李荣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在荣华富贵面前,什么小分歧、小摩擦都变得不重要了……”
说着,李荣向前探了探身子,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道:“据我探听来的消息说,许大郎确实对他父亲的爱妾有些、呃、有些倾慕,而他被孝道压着,且与公主不睦,前途什么的就需要仰仗家族,可他偏又惦记上不该觊觎的东西……所以,”
剩下的话李荣没说,但萧南已经听明白了,许孟伯想要心想事成,那就必须自己有权势。
恰在此时平安给他画了张极大的饼,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许孟伯也就暂时忘了他和平安的龌龊。夫妻重新拉起手,一起做‘大事’去了。
“……”
萧南有些无语了,为了自己的私欲,竟让整个家族陷入困境。这个许大郎也确实该死。
李荣见萧南一脸鄙夷的样子,也是微微一笑,轻啜两口茶,继续低声道:“对了。长公主托我转告你一声,明日圣人起驾赶往骊山。京中诸臣、权贵亦随之前往,京兆府、金吾卫等亦要跟随,京中宿卫可能不如平日,你、你一个人在寺里,诸事要小心!“
这件事李荣曾告诉过她,所以她并不惊讶,点点头,“我知道。也劳烦荣表兄转告我阿娘。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倒是她和阿耶,在骊山——”
萧南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反倒是李荣聪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用力点点头表示自己定会转达。
其实李荣也预感到了。按照事态的发展,接下来的战场将会转移到骊山,到那时,京城反倒比骊山安全许多。
某些人可能不会等大部队到了骊山就动手。
毕竟相较于宿卫森严的别宫,从京城至骊山的山路,反倒更容易得手。
长公主和萧驸马跟随圣驾,真若遇到什么刺客、突袭,旁人或许有机会逃开,他们却极容易受到波及。
萧南给父母提前准备了携枪护卫,但、但事有万一,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计划能万无一失。
就拿萧南与长公主协商的那件大事来说吧,当时计划也算周密,且随后的事实证明,大部分的计划也都顺利进行着。
但还是有一些细节出现了意外。
这让萧南很是警觉,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往往是那种不起眼的小失误,会造成整个大计划的彻底溃败。
萧南不想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次她可是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赌上了,真若败了,可就不止她一个人身死了。
而且通过目前对手的表现来看,萧南可以肯定,对方也是拼上了一切。
这不,人家都把崔幼伯弄回京了,足以看出对方的‘决心’呀。
想到崔幼伯,萧南神情平静,只语气略带嘲讽的问道:“这两日荣表兄在京中可曾再看到崔肃纯?!”
李荣挑了挑眉,又给自己添了杯水,心说话:看来萧家表妹这是真生气了呀,竟然直呼自家郎君的姓名。
不过想想倒也能理解,崔幼伯偷偷溜回家,即便是担心无诏进京会被圣人责怪,他想瞒着所有人,可也不能连最亲近的妻子也瞒着呀。
而且据李荣观察,萧表妹平日是要强了些,但却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也不是个经不起大事的人,崔幼伯以前也似是很信任她,这次怎么就?
呷了一口茶,李荣点头道:“昨日在西市的胡商酒肆曾见过他一次,他、他——”
萧南表情依然平静,淡淡的问:“可是他身边有侍妾服侍?”
李荣放下茶盏,揉了揉鼻子,有些尴尬的说:“我也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不是肃纯的侍妾,只是看她有些像表妹身边的武、武氏!”
“嗤~~”
萧南冷冷一笑,道:“荣表兄无需帮他遮掩,他既能做得出来,想来就不怕被人说道。左右有武姨娘相陪?呵呵,看来武氏没有说谎呀!”
萧南已经说不出她的心情如何了。
痛?还是已经麻木了?
萧南默默的摇头,此刻,她被一种巨大的悲哀感笼罩了——就在她以为她能收服夫君的心时,崔幼伯就这样狠狠的给了她一刀,努力了两辈子,她还是没能得到一份属于她的感情与幸福呀!
送走了李荣,萧南的心始终无法平静,抄写心经都不能平复她纷乱的思绪,无奈之下,她只得走出堂屋,准备去外面溜达溜达。
不想,她刚走到小院的大门前,雨水正要招呼粗婢开门,院内看守的十几个护卫竟围了上来。
“夫人,奉公主之命,还请您回小院去!”领头的那个板着一张脸,冷淡的说道。
怎的,这就要开始软禁她了?!
ps:旅行加卡文,岂是一个苦逼了得呀!
…………2014…3…23 23:27:13|7664669…………
第425章 匕现
萧南微微皱眉,她知道平安不会任由自己过得悠闲,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采取行动。
“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囚禁我们夫人?!”
雨水被教养妈妈们调教了几年,深知‘主忧臣劳,主辱臣死’的道理,见几个侍卫敢这般对待自家夫人,她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斥责。
再说了,似萧南这样身份的人,不会自降身份的跟几个侍卫斗嘴,而是由专门负责冲锋陷阵的‘狗腿子’出面。
而此刻萧南身边只有这么几个人,‘狗腿子’这个角色,当然由她的贴身侍婢雨水童鞋充当了。
“没错,圣人只是‘许’我们夫人在寺庙里抄经,并没有说‘不许’出门夫人,你们这般行事,是在恶意曲解圣人的旨意,”
谷雨的反应也不慢,立刻闪出来接口训诫道:“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道你们这么肆意妄为的下场?!”
萧南不动声色,目光略略扫过挡在她面前的几个侍卫。
几人皆是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刻板模样。
但听了雨水、谷雨两个丫鬟的斥责后,领头的侍卫长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但很快又咬了咬腮帮子,冷声道:“某在重复一遍,公主有令,夫人抄经要静心,所以还请夫人回去。”
虽还是坚持不肯退让的样子,但话语已经比方才客气了许多,至少人家用了个‘请’字。
萧南弯了弯唇角。看来这些人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如此行事。
“哦?公主有令?你的意思是,平安竟可以凌驾于圣人之上?她的话比圣旨还要管用?”
萧南淡淡的开口,一句话就说得侍卫长冷汗涔涔。
因为这个问题太不好回答了。
让他怎么说,难道要说‘公主自不敢与圣人相提并论’,可若是这么说了,自己就没有理由阻止齐国夫人出院子。
可若让他承认公主的话比圣旨还好使,他还真没这个胆子。再说了,这话也违背他的良心呀。
虽然他是公主府的铁甲护卫。那也是家世清白的子弟,骨子里亦是忠君爱国的好儿郎呢,让他为了主人而无视圣命,他还真有几分犹豫。
低着头,支吾了好一会儿,侍卫长才闷声闷气的说:“夫人不要歪曲某的意思,圣人命公主照看夫人,如今公主有令,也是为了夫人能更好的抄经……”
咬了咬牙。他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哀求,“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某等。”
心中的小人已经泪流满面:呜呜,咱们只是小人物。你们两位贵人掐架。只管自己招呼就好,何苦拿咱们出气?!
“呸,明明是你们对夫人不敬,意图轻侮夫人,如今却还说夫人‘为难’你们,你们还要脸不要?!”
雨水见萧南只是冷笑。心下明白,连忙轻啐一口,一手掐着腰跟侍卫们对骂。
“可不是,好一群厚颜无耻、胆大妄为的鼠狗辈,婢子是个女子都要被你们羞死了呢。”
谷雨也向前迈了一步,伸手一指那大门。喝道:“你们若是知趣,就速速退下,否则——”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便想起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否则怎样?”
萧南眯了眯眼睛,唔,这个声音她认得,应该是武氏。
果然,门外的声音方落,便响起‘吱嘎’一声闷响,两扇院门缓缓打开,武氏等几人出现在院门口。
“妾身见过夫人。”
武氏仿佛刚看到萧南,动作夸张的福了个礼,然后不等萧南发话,她又故意挺着肚子站直了身子,左右微微侧脸,对两侧侍立的人道:“崔小管事,阿尔,你们还不赶紧给夫人请安!”
原来武氏身后不止跟着两个丫鬟,还有两个身着胡服的男子,一个是崔管家的儿子崔德芳,另一个则是崔幼伯留在荣寿堂的贴身护卫阿尔。
两人见到萧南,都不禁面露苦色,眼中更是充满挣扎与不安,许是太沉浸于自己的思想中,以至于两人都忘了行礼。
听到武氏的这声提醒,两人纷纷回过神儿来,尴尬的笑了笑,而后躬身行礼:“请夫人安!”
萧南皱眉,冷声道:“你们两个来做什么?”
她出门的时候,明明都给两人安排了差事,如今他们却突然跑来,难道、难道家里出了事?
想到这里,萧南脸色一变,疾声问道:“怎么,家里可有什么不妥?”
“嘻嘻~~”
武氏得意的掩嘴轻笑,成功将萧南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后,这才放下手,略带怜悯的说道:“啧啧,夫人有所不知,家里倒是没什么不妥,而是您——”
说着,她还煞有其事的上下打量了萧南一番,故作惋惜的叹息:“而是夫人您似是有些不妥呢。”
萧南没有说话,只不悦的给雨水递了个眼色。
雨水会意,再次扮演‘狗腿子’的角色,向前跨了一步,扬声骂道:“武氏,你大胆,夫人面前也敢放肆?!”
许是有了上次的教训,武氏对雨水颇为忌惮,见她脚步挪动,武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旋即又想到,不对呀,这次咱带了帮手来,而且萧氏的那批打手已经被弄走了,没了那四个女人,只萧氏和区区几个丫鬟根本不足为惧,老娘怕个毛呀!
思及此,武氏底气足了起来,兼之想到上次被雨水追打、逼跪的场景,她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咬着牙冷笑道:“哼,萧氏,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我面前摆夫人的架子?”
忽又记起了某件事,武氏的胸脯拔得老高。看向萧南的目光也带了几分轻蔑,“你还不知道吧,郎君回来了,且已经于昨日回了家——”
萧南看不过武氏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直接摆手打断道:“少说这些没用的,直接说重点吧!”
武氏一怔,郎君回府,这是多么重要的事儿呀。怎么、怎么萧氏竟一点儿都不吃惊,之前萧氏不是死活不信自己的话嘛,如今自己把崔德芳和阿尔叫来,就是让他们来做证人的。
萧南不是笨蛋,只要看到他们,定会猜到家中有了变故。
她、她应该惊慌失措、或是气愤难平才对呀,怎么——
她哪里知道,萧南虽被关在了大慈恩寺,可有个能够自由出入的李荣做耳报神。京城发生的大小‘奇事’,萧南知道得一清二楚。
武氏被噎了一记,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撇了撇嘴。嘿嘿冷笑两声,“不愧是夫人呀,还真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气势,不过,哼哼,不过很快你就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糟糕了。”
到了那时。看你还怎么嚣张?如何镇定?!
武氏咬着牙,心里暗爽的想着。
“说、重、点!”
萧南没好气的再次打断,若不是看到了崔德芳和阿尔两个,想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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