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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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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门锁被扭动……
她已经再也没有任何一点力气,只有眯起的眼缝,期盼着他们不会鲁莽的闯进来。
从两分钟前,她唯一能做的是用仅剩的力气,勾着脚趾,一点点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潮湿了睡袍,刺激着她的皮肤,水一点点漫过脖子、耳朵、下巴……
钢珠一落,汽油即将倾盆而下,洒过那人点下的蜡烛,她甚至可以预见自己死无全尸的结局。
以往清冷冷静的褐眸,此刻死死盯着门口,眼前已经一片模糊,挣扎到额间青筋暴起,挣扎得出了眼泪,目光看向那个就差两秒落下的钢珠。
那个人甚至连她脸上的面膜都没有弄掉,直接用胶带封住嘴。
浴室里,傅夜七分毫都无法动弹,嘴巴被封了胶带,整个身体被封在浴缸里,她能听到敲门声,却拼了命无法阻止。
“笃笃!”两人又敲了一次,敏锐的眯了眼,“傅小姐?我们进来了。”
然而,里边没有丝毫动静。
现在离她起床的时间并不久,她会在卫生间并不奇怪,在房间毫无异常的情况下,没有人敢擅闯。
两人警觉的到了浴室门口,抬手敲了一下,“傅小姐?”
只有浴室的门是紧闭的。
安静的房间,看起来竟然丝毫没有异常,桌上摆着整齐的早餐,一切整整齐齐没有丝毫挣扎痕迹。
房间门口的两个保镖在感受震动时早已破门而入。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沐寒声几乎是猛步冲了出去。
……
楼梯间的那一层,从外看去,只见浓浓黑烟,继续窜出来的火焰,楼层外墙已经被崩裂斑驳,警卫队行动受阻,只能依靠从货梯往上的那一组。
而若不是酒店安检森严,他或许会直接炸了她所在房间。
这,显然是抱着必死之心,进来就未曾想着活着出去的人。
十楼的楼梯间,刚离开的服务员迎头撞上了全副武装往上走的警卫队,几乎没有给人任何准备的机会,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他直接引爆体内唯一的炸弹。
电梯里的沐寒声和鲁旌甚至都能感觉到那声巨响过后的微震。
不知是酒店的哪一层楼梯间,忽然爆发出一声‘嘭!’巨响,保镖顿时敏锐的皱了眉。
直到过去两分钟……
这越发看起来,房间里的人就是在安静的用餐,因为他们的监听器也没有任何异常,听不到任何不和谐的声音。
而傅夜七房间门口的两个保镖依旧笔直的立着,那个送餐的服务员刚走了不到一分钟,神态自然,动作流利,推着餐车不疾不徐,直到转弯离开两位保镖的视线。
内务总管以为傅夜七现在正在享用早餐,所以她在自己的房间办事。
而在此两分钟之前,本该极其紧张而混乱的楼层,看起来却是一片宁静。
不管是上边的政务总管,或者哪个保镖出事,这都已经严重升级为国际问题,更别说假如出事的人是沐寒声身边那个不一样的御编翻译。
巴黎方面到达时沐寒声已经上了电梯,英眉冷蹙,看得人胆寒。
鲁旌在沐寒声身后,一转头看到了从货梯被拖出来的一个男性服务员,生死不明,回头见了沐寒声拧紧的眉,手指几乎没离开过电梯按钮。
有序而紧促的警队在考虑不造成大面积惊扰、动乱的情况下,选择从货梯到达目的楼层。
本就戒备森严的酒店,忽然变得压抑而紧张。
那人听完怔了一下,看着沐寒声大步往里走,也低头对着对讲下达指令。
就是这个时间,歹徒就算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在房间里部署多完善的机关,放下能吞噬军队的炸弹陷阱,反倒是警卫队部署的时间给了他机会!
沐寒声寒着脸,薄唇生冷,“部署?等着他拉你们陪葬!”
“正在部署……”有人匆匆迎到门口,对着沐寒声低低的汇报
警卫队在他之前两分钟刚进了酒店。
酒店往前三百多米的路口,呼啸而来的车辆急促甩尾停在酒店门口。
……
被一把扔到地上,撞在马桶上又瘫软滚落的瞬间,她眼前一黑,脑子里沐寒声的脸却越发清晰,那是唯一一个她能想到的影像。
她想说话,说不出来,不可能跟他讲条件。
他松手拿东西时,傅夜七终于能呼吸两下,可是气管几乎出于封闭状态,连奢侈的两下呼吸都没能通畅,又一次被他用手臂夹住脖子。
那个餐车里什么都带了,男人走过去粗鲁的抓过一个袋子。
身上的睡袍蹭过名贵的地毯,头发和脖子同时被他卡住,她的视线朝上只能看到天花板,眼底开始充血,曲起手指都是疲软的。
男人转身就将她往卫生间里拖,粗鲁至极。
她一张脸红了又变青,窒息的痛苦让她微微张着嘴发出类似于痛苦的哽咽,双手指节曲起,狠狠抠着,却无济于事。
既然不能把她带出去,那就在这里解决。
“本来想让你舒服点。”男人一脸阴狠眯着眼,“看来你没这个命!”
“别出声!”冷硬带了狠厉的声音,扼住她的手青筋暴起,似乎就能这样把她捏死。
然而,身体猛然被冲过来的人甩了回去,狠狠撞在地上,下一秒就扼住脖颈。
就差那么一寸,她的手就能扭到门把手,安全的走出去。
她才刚走了两步,摆盘的服务员侧过脸,略微眯了眼,在她的手马上接触门把时骤然掠了过去。
☆、第235章 沐寒声瞒着她去哪了?
她静静的看着沐寒声轻吻她的指尖,除了睫毛,周身都是静止的。
那双以往清冷明亮的褐眸,经过火燎、水压,此刻还是布满血丝的,她若不转眼珠,也许别人会以为她看不见。
沐寒声抬手,轻轻拨顺她被烧短了一般的黑发,低哑的嗓音透着无尽疼宠,“没事了,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
她握着他衣角的手轻轻松开了。
但沐寒声没有离开病床超过两步,医生也不敢撵,只能让他站在那儿,替她做一系列检查。
蓝修在一旁,从她醒来时说了一句之后一直都是沉默。
迫于沐寒声在一旁的莫名压抑,医生的检查快速而精确,然后将她安置好推到了一边。
“目前的状况,要比预期的乐观,但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神经不同于人体其他器官,恢复期会相对较长,这段时间里,家属要像照顾孩子一样细心的照顾她。”
因为神经受损,她内心想表达的东西,肢体和语言、表情都不一定能精准表达,甚至有时候会是小孩子的心性,懒得思考而顾忌。
“先生不妨时常跟她讲述一些经历过的事,经常引领她的神经兴奋性。”医生一腔法语,面色严肃而负责,还就诸多细节仔细说明。
医生出去之后,病房又一次只剩寂静。
她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看到蓝修时定定的没再动。
蓝修以往冷厉的五官,因为疲惫而越发温和,透着淡淡的心疼,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
“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他轻轻将她的手放在掌心。
她只是眨了眨眼,本就泛着血丝的眸底迅速湿润了,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都出不来,最终只落下一滴晶莹,定定的看着他。
她的桑管因为歹徒长时间重压,加上汽油燃烧后的粉末型自制弹,吸入量过大,嗓子恢复也需要一段时间。
蓝修用力皱了一下眉,把那股子即将冲破眼眶的酸楚压了回去,再开口,喉咙里满是黯哑,“你放心,他逃不过,一定让你看到我亲手把他处决。”
可她努力的皱起了眉,几不可闻的摇头。
沐寒声站在蓝修身后,看着她有意不可表的痛苦,英眉蹙得的浓郁,才道:“她不是担心这个,是担心辛子龙对你的家人造成威胁。”
她终于眨了眨眼,看着蓝修。
蓝修摇头,“不会,辛溪站在我这边……只是,我能陪你的时间超不过一周,否则她拖不住她哥。”
她轻轻回握了一下,表示她理解。
好像自是交流这么一会儿,她都已经特别累了,握着的手无力的摆着,眼睑轻轻动了动,努力撑着不闭上。
沐寒声宠她极其温柔的一笑,示意蓝修该出去了。
病房门口。
蓝修定定的看了沐寒声好一会儿,想着刚才,他解读错误丫头的意思,沐寒声却能一眼看出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注定,总有个人会懂她,能护她。
虽然这一次,沐寒声依旧失策了,依旧让她出了事,但蓝修没有表现出责备。
两个男人在她的病房外站着,最终是蓝修忽然轻叹着拍了拍沐寒声的肩,“这段时间她会反应迟钝,你可别欺负她,别以为她娘家没人。”
沐寒声几不可闻的勾了一下嘴角,虽然疲惫无力。
不过他就那么安静的盯着蓝修看了好久。
想来,如果不是她,他和蓝修之间的关系一定是针锋相对的,荣京与第一岛的关系也必定是水火不容,一场混乱惨烈的仗是免不了的。
可现在,各让一步,反而双赢,第一岛初步并入荣京,蓝修依旧做他的蓝军之首,依旧是第一岛之首,他以及他的蓝军,都受到优待。
蓝修不明他所想,见他盯着自己,两天不曾合眼,锋利的五官被疲惫磨得少了棱角,也颇具威胁的一笑,“怎么,担心我还惦记着丫头?”
这话一出,沐寒声反而皱起剑眉。
惦记?
片刻,他才自信的一勾嘴角,“她若是看得上你,当年就不会回荣京跟我结婚。”
蓝修挑着浓眉,一步不让的挤压,“当时的丫头看上你的,不过是沐家的地位和权利。”
言下之意,‘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看着沐寒声眉峰越是紧,蓝修心底舒服多了,再优秀的人,都有她的归宿,缘分注定了,再夺再僵都没用,何况,他不是个顽固。
这才低低的笑,看着沐寒声,“人与人之间,要从爱情到亲情很容易,但要从亲情转到爱情,太难。”
所以他没有固执过,当年她表达出一点点他们不可能的意思时,他已然当她是亲人,不给她一点压力。
只是这样的亲人,比任何其他身份都要重。
对于他的话,沐寒声略微挑眉,稍显得意。
蓝修看着他这样,一笑,“放心吧,她既然醒了,那就一定能恢复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谈到时间,自然就不得不谈到像暗疮一半多年除不去的辛子龙。
蓝修也严肃下来,“今年之内,即使不灭,也要重创,他逍遥太久了。”
沐寒声略微倚在墙上,良久才忽然说了一句:“保护好你身后边的人。”
不要像今天这样,守着病床的感觉,比自己重伤还痛。
但蓝修从他阴暗的眉宇之间读到了不一样的意味。
最终,他略微抿唇,道:“你放心,采姨很好。”
沐寒声的视线骤然看过去。
蓝修才笑一笑,那是对上一次拿采姨作威胁的歉意,也有看穿沐寒声后看对方略恼的无谓,“当然,秋落也会很好,我不至于回过头跟你抢丫头。”
“你敢么?”沐寒声深眸一眯,瞬间像一头暴力雄狮。
蓝修一笑,好不轻快,“不敢。”
那一晚上,她睡得很安稳,沐寒声把沙发搬到她床边,几乎一睁眼就能看到她。
蓝修在外住,但天不亮就送来早餐,精致的搭配,每一样都透着他对她的了解。
睡了一晚,她的神色就好了很多,至少面部表情没那么僵硬了,只是依旧说不出话,表达起来,无论是眼神还是动作都很缓慢。
但这样大的改善,对两个男人来说,是莫大的欣慰。
沐寒声看着蓝修亲力亲为,把粥喂到她嘴里,竟然插不上手。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贴身照顾上,蓝修似乎很有经验,动作轻柔、连贯,甚至知道她喝了几口需要停歇。
他转头看了沐寒声一眼,还不怕天塌的一句:“若不是你半路杀出来,我和丫头绝对是最般配。”
沐寒声一黑脸,“需要我给齐秋落打电话么?”
蓝修挑了挑眉,清了一下嗓子,抿了唇。
靠在床头的傅夜七几不可闻的笑了,血丝逐渐褪去的眼底淡淡的愉快。
两个权力无尚的男人吵嘴,是一种无硝烟的战争,抛开政治、商战,只着眼生活,在外人看来,那是极有趣的!
不过蓝修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当初她为他受伤、入狱,出来后就是蓝修一个大男人守着床边寸步不离的照顾她,所以此刻给她喂饭,那简直九牛一毛。
后来呢,蓝修中了杜峥平的算计受伤,反过来又是丫头和齐秋落细心照料。
“我的呢?”好一会儿,沐寒声忽然出声。
蓝修把最后一口粥给她喂进去,然后转头,略微挑眉,知道沐寒声问的什么。
放下碗,蓝修一勾嘴角,“你又没受伤,要吃什么当然是自己出去买,再者,总理先生这东西我蓝修一粗粝军棍怕伺候不好,万一惹你火了,第一岛要遭殃的,所以……”
明明都是开玩笑,蓝修说得是一本正经,“对了,门口有车,你可以开走,放心!就算你不在,我和丫头也不会干什么!”
沐寒声一个眼刀子扔过去,蓝修反而挑了挑眉。
沐寒声还真一步不出去了,给鲁旌打了电话,让把午餐送过来。
那一周,床上的她每天都能看到类似这样的情节。
看两个男人一本正经的冷着脸开玩笑,日子过得很快。
一周过去,她知道第二天蓝修要走,但是醒来时,蓝修已经没了。
不是他不打招呼,是她睡过头了。
对此,沐寒声温柔的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蓝修走了,不是你睡过头的错,是他说不敢跟你告别,怕他会哭。”
说得一脸认真,若不是了解蓝修,她真会信。
但这明明是沐寒声在安慰她只顾睡,连跟蓝修说句话告别都没有。
最终她缓缓的笑了笑。
她手背上的烫红已经基本好了,脸上从两天前就没再敷药,所以这两天,他总是喜欢轻轻吻她的脸、她的鼻尖,然后啄一下她的唇才会心满意足。
看着沐寒声,她轻轻咳了一下。
他立刻把目光放到了她脸上,知道她想说话。
她现在能说出来,只是低而模糊。
“如果,我被烧得面目全非,怎么办?”她轻飘飘的问,直直的看着他。
沐寒声先是笑了笑,看着她,“一般来讲,我还在追求你的阶段,若是面目全非了,我自然要全身而退!”
她那张刚恢复的脸,白皙晕红,光一打更是粉嫩可破,此刻一下就冷了,把视线撇开没看他。
沐寒声笑了,把她的脸正过来,低低的道:“但沐寒声不是一般人,他反而要扑上去,因为没人会跟他抢了!”
她听完却撇撇嘴,“谁信。”顿了会儿才显出一点点傲娇,“你扑过来我也不点头。”然后说:“至于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回去看看行业薪资标准!”
床边的男人满是纵容的叹息,“你若这么说,我还真不敢逼你。”
只是,要给总理发薪资这话,也只有她能这么说了。
病房里播着声音不大的新闻,她侧脸看了一眼。
沐寒声想到了什么,把手机拿出来低头翻了会儿,递到她面前。
果然还是他懂她的,知道她还关心着什么。
【致傅天元死亡项目案的最终宣判】他存了当庭视频。
“……主犯唐尹芝涉及行贿、不正当性。交易、违反商业法促怂他人恶性竞争……剥夺政治权利终生,处以死刑,缓刑两年。”
“……主犯赵维知法犯法,参与不正当性。交易,收受贿赂,连续数年公款私挪……剥夺政治权利终生,处以死刑。”
这一切,其实她都能猜到的,只是亲眼见了,亲耳听了,总算心安。
听到迪雅君的名字时,她皱了一下眉。
她不辨好歹,被人牵着鼻子走,但归根结底的是参与犯法了,不管是利益驱使下的知法犯法还是当年无知。
只听到宣判“处以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半年。”
手机已经黑屏了,她还低着头,于理来讲,迪雅君的罪判得并不重,于情来讲,她反而有些不忍。
手机被沐寒声轻轻抽走,抬手抚了抚她刚过肩的黑发,“不想了,嗯?”
她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想,迪雅君还有女儿的。而她呢,如果这次的事她真不幸走了,瑾儿怎么办?
顿时越是心疼迪雅君的女儿。
“我想转回荣京,可以吗?”她忽然抬头,轻轻的问,嗓音模糊的原因,听起来小心翼翼。
一周是最需要注意的时间段,她已经熬过去了,按理来讲是可以的。
但沐寒声皱着眉,“为什么?”
他不想让她感受半点路途的不舒适。
可她一旦起了这个念头,若真要找原因,就太多了。
比如傅孟孟回来了,她整整一周不知道傅氏的状况。比如,那边的人听到她受伤会担心,回去了好歹能见面。还有迪雅君,她总该见一面的。再有,案子既然结了,她想去墓园看看父母,这么一年多,她都没去看过二老,如今她坚持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结果,总要给予告慰。
最终,沐寒声握了她的手,“好,回去。”
……
他们从巴黎到达荣京的第二天,正好是迪雅君出狱的日子,她有半年缓刑机会,接受公安机关监察。
其实这已然是特例,她的国籍早已入了英国,沐寒声依旧把她留在这儿,一切按照荣京的规矩来,傅夜七知道,这是他考虑她的因素才决定的,所以,关于迪雅君的刑罚,她不会再说什么,面对至友,沐寒声做到这一步已经太难了。
她坚持回傅宅住,可以请人照顾自己,毕竟他们之间关系再好,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住在御阁园。
沐寒声拧不过她,也理解她的想法,只要求把田帧调到傅宅照顾她。
到傅宅已经是傍晚。
欧访行程因为她而不得不更改,沐寒声有可能继续出访,因为总统暂缺,但这样的延迟要处理的事也很多。
从下了飞机,他几乎一直在接电话。
直到进了傅宅,他才稍微有了空隙。
田帧接到电话就过来了,这会儿直接进厨房做晚餐去了。
她被抱到卧室,半躺着看着沐寒声略微皱起的眉,笑了笑,飘忽的道:“你有事就去忙,我没关系的。”
最艰难的一周已经过来了,她现在就是行为迟钝,表达不灵活而已。
沐寒声坐到床边,剑眉轻轻蹙着。
“你不陪着,访哪都没意思。”他低低的、不负责任的说了一句。
她愣了一下,然后虚弱的笑,“可是没人能代替你出访。”
发愁的就是这一点。
沐寒声是真的不想放下她一个人,就算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来了,哪怕有田帧再,依旧不放心。
“我没事。”她再次让他放心。
总不能因为一个翻译,就把欧访的行程全部取消,这会极大的影响国际关系,而且是负面影响。
她和沐寒声,现在顶多是熟人,谁能理解因为一个熟人受伤,他堂堂总理就扔掉一项重大国务不管?
“访问延迟,我多陪你一久。”虽然很困难,沐寒声依旧轻轻吻了她一下,如此说。
不过这段时间,他势必忙得不可开交。
晚上他有事出去了,傅夜七不知道他回没回来睡,或者按照常理该回御阁园住去,直到第二天早晨,她也没见他。
她醒来,是田帧守在她床边,见她醒了,才慈祥又疼惜的笑望着她,“醒了?”
田帧走过去,把她扶起来靠了会儿,转身就把洗漱一切东西齐刷刷摆在她面前。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模糊的开口:“帧姨,我可以下床走路的。”
去洗漱间是根本没问题的。
可田帧很严肃的摇头,“伤病就得卧床好好养,要下床除非去后院散散心,老太太说了必须照顾好,帧姨可不能马虎,来!”说着把电动牙刷放到她手里。
也对,她手脚迟钝,这样也好。
全程田帧就在旁边候着。
结束之后,傅夜七抬眸,张了张嘴,是想问沐寒声是不是有事出去了,结果田帧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就把做好的早餐连同小桌端到床上,笑眯眯的开口:“都是您爱吃的!”
帧姨把熬得稀烂的粥递到她嘴边时,她没张开,而是略微纳闷的看着帧姨。
“帧姨。”她忽然开口,那双血丝褪去的褐眸,恢复清亮精敏,看得田帧头皮发紧。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再次开口,声音虽然虚弱而模糊,却令人不容逃避。
田帧习惯了忠诚,也就变得不会撒谎了,眼角皱了皱,能对上她视线不超过半秒就得挪开。
其实先生说了,她现在除了最近发生的那些政治、商界大事外,别的事可能暂时考虑不上来,思维迟钝,说白了小孩子似的,但还是耐不住她的视线。
“奶奶病了?”她略微蹙眉的猜测。
田帧赶忙摇头,“没有!”
辨了会儿,她知道帧姨没撒谎。
那就猜不到了,这个当口,还有什么事好瞒着她的?
她干脆也不问了,安安心心的用早餐,反正天塌不下来。
直到午餐,她也没能见到沐寒声,看了帧姨一眼,对方一低头,她缓缓把头转了过来,还是没问。
就不信他今天会一天到晚都不过来看她一眼。
午饭过后,她把田帧叫到跟前,“我想去一趟墓园。”
田帧一皱眉,“那不行,您现在哪都不能去,去墓园路途不短,车上万一颠到哪儿也不好,先生回来该生气了。”
她就是想去,非常想。
田帧慌了。
先生说了她最近可能会反应迟钝,也会耍小孩子脾气,一切顺着她,不准让她生气,情绪激动。
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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