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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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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噬华。”傅夜七也毫不隐瞒,没有力气下床,就这样冷然与他对话。
沐寒声终于变了脸色,浓墨的眉间,一丝惊愕,一丝心疼,她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我中过。”傅夜七坦然的令人心惊,轻悠悠的笑了:“我说过,我曾受过的痛,你永远体会不了。”
沐寒声竟是许久说不出话。
曾经,她的曾经,是流落街头时,还是遇见蓝修后?到底是怎样的阴暗。
可是他想,你的曾经,我无法参与,但你的未来,只要你允,我可以用加倍的爱去抚平那些伤。
不见他说话,傅夜七看过去,“现在就开始担心她了?”
沐寒声轻柔蹙眉,有些伤是入了心的,当初他归国该是她最有希望的时候,才会因为项目一事,让她觉得,他对黎曼宠爱无尚。
他不怪,只是说:“如果确定是她,不用你动手……”
“不!”她忽然无比坚定,“这是我的事,谁都可以插手找出始作俑者,但是惩处,必须我来!”
终究,沐寒声不跟她争。
“好。”
昨晚没在别墅里住的田帧做好了早餐,按照古杨的意思,直接送到了卧室里。
看到两人还在床上,她倒是略微低眉,虽然卧室里收拾得很整齐,但他俩能都回来住,在她眼里是好事!
田帧出去之后,沐寒声握了她伸到一半的手,转而松开,低低的一句:“我来!”
她是握不住碗筷的。
既然有了台阶,她不会强撑。
很多天没碰的爵士汤,很久没吃帧姨的手艺,熟悉,又说不出的心酸。
对于前一天的吵架,他们之间只字不提,她出事了一晚上,谁都惊动了,唯独没有苏曜的影子,事实已经很明显。
只是他也这个时候才想起,她是面冷嘴硬的人,他开口就质问她再度提离婚的原因,她又怎么会如实相告?自然要拉苏曜搪塞。
正想到这儿,傅夜七忽然说了一句:“处理完这件事,谈离婚。”
“好。”他破天荒的顺着她,“坐下来好好谈。”
只是谈,只要谈,就有余地,也要有那个时间坐下来谈,
傅夜七看了他一会儿,本来的好事,因为他答得爽快而沉默,继而淡然,“安玖瓷确实不错,这是实话,比安玖泠强太多。”
沐寒声不怒,不恼,只是舀一勺汤温柔递到她嘴边,才低醇一句:“我倒也想看看,到底怎样一个女人,还能得你赞赏?”
她忽然侧了脸,喝到一半的汤不喝了。
那一天,她出不了门,不仅因为她胸口的抓痕,更是她真的三步一喘,十步一倒。
但她偷偷给蓝修打了电话。
蓝修那稳重没了随性,满是凝重,仔仔细细询问她现在的状况。
“多喝水,好排毒,这两天好生歇着知道么?八爷现在好着呢,这小子比他爹精,定是知道你现在生病,半句都不闹!”
傅夜七知道大多是宽慰,但的确没听见小孩哭闹。
转而,她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我的药,怎么解的?”
蓝修顿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没人能拿毅力与聪慧跟你比,当年你能,现在为什么不能?”
她沉吟了片刻,她想过,也相信,但身体的感觉不会骗人,以为是他,结果也不是?
可这种事,没必要追问到底,她干脆只字不再提。
“沐寒声不在的时候,我回去看他,”最后,她才这样一句,好久没有近距离看儿子,母思儿,最切。
第二天,她首先想起了那个司机,如果不是他挨打拖延时间,她逃不了这一劫。
听她问起,沐寒声差一点说就是司机给他打的电话,最后改了口:“在医院,叫赵东,只是一个普通司机。”
“我想去看看他。”她低低的一句,看着他,意思很明白,既然他把她放在跟前,那就承起照顾。
“好,我带你去。”沐寒声万事顺从。
去了医院,赵东躺的是重症病房,送去的时候,他只剩最后一口气,甚至启用了起搏器。
可是傅夜七去的时候,他竟努力的笑着看着她。
“姑娘……”
一瞬间,傅夜七的泪就下来了,趴到床边,“赵先生。”
“没事就好!”赵东弱弱的声音,看出来,平时话不多,这会儿却把那晚想说的都说了,“你记得那晚给我的小费不?”
傅夜七不记得,滚着眼泪,只是抿唇。
“你估计不记得给了我多少吧?”赵东说着,喘了喘,准确的道:“二百一十五,也许对您来说不多,但帮我补了一个月的奖金线,五千奖金不多,但把我儿子出国路费补了!”
傅夜七忍得咬了唇,最终没忍住,起身鞠了一躬,“谢谢!”
她随手二百,给予别人只是五千,而别人回报她一条命。
她一直以为,这世上一切只是理所应当的来往,必须思虑周全才能存活,可是也还有这样的纯善。
找了主治医生,傅夜七问了情况却拧眉。
“所以,赵东是独自抚养儿子?”
医生点头,“病人的意思,不让儿子知道,所以,要不是幸运,恐怕他走了都没人送葬。”
也许是失去父亲的痛,她忽然害怕赵东真就这么走了。
“给他转最好的病房,一切费用我出,如果有事,请第一时间通知我!”她仔细的嘱咐着,留了号码。
沐寒声一直在一旁,不插手,不打断,理解她此刻的心境,更所以,不论谁是凶手,她要动手,他绝不阻拦。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沉默,转头看向窗外。
习惯的,磨着手腕上的疤痕。
沐寒声的电话响起时,她才略微动了睫毛,转回头。
“沐总,庄军处那边说,太太喝过的东西没找到物证,但提取到了当晚宴会的视频,已经秘密传唤相关人员,两个后勤,一个前堂,还有个卫子谦,您去听审讯?”古杨的声音。
其实这话是问傅夜七的。
所以,沐寒声停下车,转头看了她,将免提打开,让古杨再重复一遍。
傅夜七听完却拧眉,“黎曼呢?”
谁都有,却没有她,
古杨道:“监控里有黎小姐进出后勤的画面,但时间极端,相关器皿指纹提取,也没有她的。”
她忽然笑了一下,如果有心,又怎么会留证据?
好一会儿,她才低低的一句:“卫子谦不必了。”
至少她见过这个人,聊过几句,如果是他,他不敢把果汁递给她,他也没那个理由。
沐寒声却皱了眉,“以防万一,即便不是他,也许有线索。”
她没反驳,只是问:“没看到一个染了紫色头发的男人么?”
紫发?
他猛地看了她,她还记得特环路上的场景?那是不是也该记得,是他带她走……
可是傅夜七面色平静,等着回答。
“在庄岩那儿。”沐寒声终于这样一句。
因此,在傅夜七恢复到第四天,他去见了那个紫发的男人。
监狱,是她不陌生的地方,干净的皮鞋毫不迟疑的往里踩,哪怕偶尔被人喝吓,她也满是定然的往里走,停在一个铁栏前,冷然看着四人间里的紫发男。
男人抬眼见了她,一时没说话,表情很愣。
好一会儿终于一丝惊慌,她这样子,一点都不像中了噬华,早知道该听兄弟劝,先打听好她背后的势力。
“小姐,不!菩萨,求你饶过我,我只是一时愚蠢,被人蒙骗,说动了你一定能拿回投到荆粤里的钱……”
荆粤?傅夜七终于微微蹙眉,原来,和荆粤有关。
“被谁蒙骗?”她也打断了。
可是男人答不上来,急了,“就一个短发高个子的女人,我也没问她叫什么啊!”
短发?
黎曼明明是长发。
“噬华哪来的?”她又问。这话,放在审讯室,也许没人敢随口问。
紫发男惊了一下,她竟然知道自己中了什么?
“不说?”她淡淡的声音。
紫发男真的说不上来,她走之际,才咆哮着,“老子没经手!只是在路上拦截,要你开口让政府返钱!”
她走了两步,转过身,“你开的酒吧,药从你的地方流出,转个手就与你无关了?”这些事她从警方的资料里猜的。
紫发男又一愣,可还是咬口不松。
“记得我说过的话么?”她淡淡的开口。
“动了我,拿命还。”她再一次悠然,定定扫过里头的四个人。
男人猛的跪地求饶,可是依旧说不出所以然。
傅夜七忽然蹲下身,与他平视,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那样求着别人放过,那时候看别人,如此可恶。
如今,她竟是这个身份!
可柔唇微勾,她冷然一句:“如果觉得冤,见了阎王,记得报我名,傅夜七。”
一句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男人颚愣愣的,傅夜七?为什么这么熟?
傅家,傅家,傅天元的女儿?!
当年他用从傅天元那儿逼来的钱开的酒吧……
“哐当!”男人一阕坐了下去,眼睛不停的转,是那个臭娘们,那个臭娘们早就算好的,她知道他的事,故意让他对付傅夜七,最后他死了,一切罪都背了,那个死娘们就瞒天过海!
“傅夜七!”男人忽然嘶吼:“老子被人蒙骗的!”
无人回应。
傅夜七听到了,可是没理,到了警方跟前,却是轻轻的一句:“不是他,或者,他不知道整件事的始终因果,但药,的确从那个酒吧出来的。”
这足以治罪。
警方皱眉,他们问了一上午没问出来,她怎么知道药从哪出?
“重新搜索封锁的酒吧!”警长无条件信任。
出了外头,庄岩却忍不住问了一句:“嫂子……怎么确定他不是,还有那药……”
她只淡淡的一句:“没经过牢狱之灾,不会懂得那些人眼里的内容。”
沐寒声扫了他一眼,不让再问,庄岩只好摸了摸鼻尖,恭送两人先走。
路上,她一直沉默。
沐寒声数次看了她,她的身体恢复不错,但显然这些事耗精力比那药还严重。
“如果有工作,你尽管安排,我可以。”好一会儿,她忽然这样一句。
以为他数次的观望,是想安排工作?
抿了抿唇,沐寒声只是沉声的开口:“这些事,其实你不必劳心费神,有庄岩在。”
“不一样。”她淡然一句。
回到御阁园的时候,大概是心情压抑,她觉得头晕。
沐寒声什么都不说,将她从车里抱出来,稳步往家里走,将她放在沙发上,替她脱了大衣,转身也褪下自己的往玄关走。
“沐寒声。”背后的她却忽然出声,目光盯着他肩头的濡湿。
“怎么了?”他转身,对上那双清明褐眸。
她不说话,却起身,越过他的身体,好似要拥抱。
沐寒声想退后,被她抱住,一手放在他肩头,然后退开,盯着手心一片血色,拧眉。
有那么一瞬间的片段,她迷沌了,是做梦还是真实,她杀人了,在那个男人压在身上之际……
“哪来的伤?”她终于开口,唇色略白。
紧了紧手里的衣服,沐寒声斟酌着措辞。
“在法国的事。”他终于低低的一句,不给她任何压力。
她不说话,可他温和一笑,转身去挂衣服,没表现出半点疼痛,也到了她身侧,“帮我包扎?”
他今天出门自信的没缠纱布,结果一使劲,复发了。
“好。”她没拒绝,带着验证的心思,但是看到伤口时,好一会儿没动作,不是刀,看不出什么伤,有些发炎。
“项目基地上的东西扎到,划了一下。”他低低的一句,和伤口描述一模一样。
她没说话,给他处理好伤口,正好包里的电话响了。
是蓝修。
“我把黎曼扔给庄岩了,你去见见?反正我要带娃,没空!”
她笑,又皱眉,谁都没提黎曼,还是先他查到了?
“理由呢?”她问着。
“去了不就知道?”蓝修并不透漏,倒是提醒了一句:“去之前,不妨先问问沐寒声,黎曼先前主修的什么?我还头一次知道跟你一样知道活学活用的人!”
她皱了眉,心里一层一层的涟漪,慢慢的慢慢的涌起。
转过头,沐寒声也刚接完电话,低沉一句:“明天带你去见黎曼?”
他的人也查到了,是么?
这样谨慎而出奇的手法,要查到不容易,原本以为他这几天跟她形影不离,真的没管这事。
“庄岩?”她问了一句。
“不是。”沐寒声低低的一句,但没再透漏。
她也不再问。
“黎曼,上学主修的什么?”她照着蓝修的话问。
沐寒声微皱眉,她是怎么想到的?转而一句:“化学。”
果然,她将电话捏得死紧!
黎曼那晚是后勤,她学过化学,任何东西,在她手里都会生成另一样。
第二天一早,傅夜七起床就给庄岩打了电话。
“黎曼的待遇好么?”无端的这样一句。
而沐寒声已经将早餐带到卧室,摆在她喜欢的阳台上,听到了她的话,也就是抬眉一眼。
“如果可以,麻烦庄军长请人专门给黎曼出去买一趟早餐,行么?”她低低的声音:“你记一下……”
奇怪的搭配,但在国外,大概比较流行。
“帧姨说了,你还是太瘦。”等她坐下,沐寒声低低的一句。
可是傅夜七淡然,是不是最近她忙着这件事,忘了表态?所以让他一天比一天亲近?
终归也就淡淡的一句:“一会儿见黎曼,去么?”
沐寒声点头,“我陪你。”
不是去见黎曼,只是陪她,很顺又很刻意的回答。
两人到了庄岩那儿,沐寒声没有要进去看黎曼的意思,和庄岩在外边坐着。
看着她进去了,庄岩才终于问:“你解药的事,嫂子知道?”
沐寒声略微蹙眉,两人都没提过这事,略微摇头,“虽然是事实,但欲速则不达。”
也是,庄岩理解,情不到份上,任何一点逾矩都是以后难以跨越的疙瘩。
忽然也想,他要是那样对齐秋落,估计会被劈死!
两人沉默了会儿,庄岩听不到里边的动静,只略微后怕,“我以为……她会抗不过去。”
沐寒声叠着修长双腿,微微勾唇,“有时候她很脆弱,但总是强得出人意料!”
“我总算知道秋落为什么对她那么死心塌地。”庄岩低低的叹了一句,无论什么事,什么决定,齐秋落一定会最先想到她。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
“看来追求不顺利?”沐寒声兴趣不高,但也问了一句。
庄岩尴尬的咳了咳,把话题略过去了。沐寒声也就不提。
“嫂子让我早上出去买早餐,什么意思?”庄岩转移话题,问。
沐寒声修长的食指微微敲着桌面,“她经历过和那晚相似的煎熬,能一眼辨别之前的男人不是凶手,如果没猜错,有些东西,就如久病成医,那种苦,她现在能造能拆。”
什么意思?庄岩还是蹙了蹙眉,倒是担心了一下,“嫂子不会一失手弄死人吧?那可划不来!”
“她不会。”沐寒声很笃定,就算她之前那么问过,可她绝对不是糊涂的人,偶尔压不住脾气放纵一下,临到事前,谨慎之最。
“顶多以牙还牙。”末了,沐寒声又添了一句。
而他猜得也没有错,没有任何的监控室,一张简易的桌子,两张凳子,仅此而已,倒是桌上的热茶显得奢侈了。
黎曼淡然的坐着,看着她进来,一直看着她坐下。
傅夜七坐下,淡然的看了她,不骄不躁,不急反扑,只一句:“几天不见,你好像滋润了?”
黎曼皱眉,还没说话,却被她接了过去:“是因为心里安然?知道没人会找你问罪,是么?”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都一副我犯了天大罪的模样?”黎曼无辜的脸,略气愤。
傅夜七浅笑,抿了一口热茶,悠哉的,“你就那么爱沐寒声?”
黎曼顿了一下,坦诚,“是!”
“为了一个心里没有你的男人,连命都不要了?”傅夜七不解,“说实话,我不喜欢跟人往死里纠缠,你很清楚,我们之间如果没有这件事,就是两清,可以各自安好,可你偏偏要这样?”
“两清?”黎曼冷笑,“如果不是你,嫁给他的会是我!那次车祸,我并非故意,可他如此冷漠,而你,更是恶毒,我黎曼只是个演戏的,你们一个个非要堵死我的路?!”
车祸并非故意?
傅夜七看了她一眼,不像撒谎,也没那个必要,可她半句没解释,这点倒是跟她像,活受罪的脾气。
可她没有怜悯,只是冷然:“所以你承认了?是你跟人说好在半路拦截我的车……哦不对,你大概还想好了,苏曜会送我回去,他会是我的解药,也许还会被人打一顿,苦情计谋?”
她也是猜的,也是见了黎曼和苏曜说话,又见了黎曼和紫发男见面。
“你凭什么这么说?”黎曼矢口否认,“这是栽赃!”
非要听她解释,她就解释,然后看着黎曼。
“没错,我就是要撮合你和苏曜,他对你一往情深,你们配一对有什么不好?”黎曼终于不否认,略微起了脾气,用喝茶掩盖,道:“可你说的什么药,什么男人,我根本不知道!”
呵!装得真好,傅夜七淡淡的笑,漫不经心的喝茶。
“你从酒吧得来的药,可你没用药,把药扔了,自己配,没有物证,没有痕迹,甚至……算得真好,那男人曾经逼过我父亲,你这一箭双雕,高!”
可她还会被带来了这里。
大概是惊愕于她这样轻易猜出,黎曼抿唇,呼吸略急。
“别急,喝口茶!”傅夜七好心提醒,自己悠悠喝着。
好一会儿,黎曼才道:“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哪怕法律盖下来,我依旧站得人正身直!”
傅夜七点头,看了看她手里的茶,微微抿唇,下一秒,绝美的脸却冷了,看着对面。
“对,没有证据,所以谁也拿你没办法,但,不包括我。”
那样忽然冰冷下来的脸,让黎曼惶恐,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傅夜七。
“不是说站得人正身直么?不妨站给我看?”傅夜七似笑非笑,眼底满是冰冷。
黎曼想起身,却猛地看了她,双手在桌边越收越紧,惊恐抬头:“你给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傅夜七淡然,反而笑了,“早餐好吃么?这茶又如何?……脚尖麻了?”
黎曼死死咬牙。
她却一点点细数:“呼吸困难?越用力越僵硬?舌根生疼,群蚁蚀骨般痛苦?”
“怎么会?”黎曼盯着面前的茶。
“别着急,疼入骨髓的还在后边,两分钟而已,等等就好。”傅夜七的淡然,好似冷眼看生死。
可她不觉过份,别人拿她没办法,那就针尖麦芒还回去!
“呲!”终于,指甲划着桌面的刺耳。
黎曼忽然缩在了地上。
看着她这样,傅夜七仿佛看到当初的自己,可怜、无助,如果不是昨晚,她这辈子不会去回忆。
“傅夜七,你……贱!”黎曼舌头不听使唤,手指僵硬,脚背弓起,搓着地面。
每一次听人骂她,她依旧在意。
蹲在她面前,“我告诉过你,别再招惹我!你的罪,足够至死,可你只用承受这点痛,算什么?我会给你争取牢狱生活!”
黎曼听见了,猛地想扑过来,傅夜七一寸都没移,冷冷的看着她僵硬的样子,碰不到她半根头发。
“不是那个月拘压,我不会如此恨你!你竟然还想让我坐牢?!”黎曼咬着牙,一句话说得很痛苦,很绵长。
“一个月?”傅夜七紧了手心,“一个月算什么?”
想起昨晚那一阵阵的痛苦,当年的牢狱痛不欲生,她忽然将剩下的茶水灌进黎曼嘴里,“啪!”一摔茶杯。
“就是这样的痛!我撑过两天两夜!我为此三年牢狱!”她略红了眼,“是你让我记起那种痛苦!”
黎曼已经在地上打滚,抓着桌角抓破指甲。
傅夜七冷然立着,却似切身的痛,她曾以为,乞丐般的流浪、被人殴打侵犯够苦,直到落进第一岛,直到中了这药,她才知道什么是痛,一辈子不愿提及!
“傅……夜……”黎曼吭哧着呼吸,抽搐着,发丝、衣服都被她自己抓得狼狈不堪。
低眉,她却先流了泪,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残忍了呢?
闭了闭眼,转身出了门。
沐寒声一眼见了她发红的眼,猛地皱眉,结过她略微瘫软是身体。
终归,那样的苦,她连看,都生生的痛。
“黎曼心脏不好,是不是?”蓦地,她轻轻的一句。
沐寒声凝眉,“我带你走。”
“她撑不过半小时,送她去医院吧!”泪没干,她轻飘飘的一句,终究不要人命。配方改了,医院不会查出那是噬华,只是食物中毒。
沐寒声将她抱起,最后只看了庄岩一眼,让他看着办。
回到御阁园,沐寒声片刻不离的看着她。
可是她除了那一段的红了眼,之后都很平静。
“我很好。”她终于低低的一句,忽然想,有些事,和苏曜说的一样,不能就此埋藏,总要刨出来,跨过去。
过了,才最好。
“趁这时间,是不是该谈谈离婚的问题?”她听似很淡然的声音,平坦稳和。
沐寒声看了她,那样的平静,看来是真的缓了?
“好,给个理由。”他还是那一句,这几天对她极度的温和,极度的顺从,一谈这件事就变得冷了,肃了。
这让傅夜七皱眉看了他。
“一定要?”
“必须要。”他一步没让,“不必拿苏曜来搪塞我,我还没瞎。”
她本来都张了嘴,听他这么说,又忍了,秀眉皱起,“我之前说过的话……”
“我记着。”沐寒声很适时的又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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