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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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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睡!”沐寒声低沉一句,倾身吻了她一下。
而他洗完澡出来,又去了书房。
傅夜七没睡着,转过头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若真的查到了北斗星是她的,也好,二月的项目别和她争,免得伤了好容易才修出来的和气。
只是,以后她们之间有什么事,北斗星被变成她的弱点,沐寒声这种城府缜密的人,一定知道打哪里,她会最疼,保不齐怎么对付她!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企业星级评选已经是一月底,荣京那么多企业,大大小小的代表人熙熙攘攘,坐满了整个商会议事厅。
她纯属来确定结果,北斗星被选为几星并不关心。
听到最后,没有听到邵氏,也没有听到傅氏,才终于放了心,才回了外交部。
傍晚时分,天上飘起细细碎碎的雪,落到地上又成了雨水,气温瞬间降了几度,偏偏她今天没开车。
麻烦苏曜的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掉了,总之没想起他,收拾东西出了办公室的时候,给沐寒声打的电话。
却听那头是‘关机’的提示。
“关机?”她不免低眉自言自语,好像从
语,好像从来不知道沐寒声还会关机。
在外交部门口站了会儿,冻得瑟瑟发抖,连走出去打车的脚步都挪不动,掏出手机,手指有些僵,给古杨拨了过去。
好歹是通了。
“喂?”她试着一声。
“太太?”古杨略微惊讶,怎么打到他这儿来了,“您找我有事?”
傅夜七还有些不好意思,这才低低的开口:“忽然下起雨夹雪了,我今天又没开车,还在外交部出不去……”
听到这里,古杨猛的想起了沐总今天出差,不会没来得及跟太太告别吧?又或者……没准备跟她告别?
不管别的,古杨赶紧应着:“我这就过去接您!”
这雨雪的确来得太突然,一路上都可见行色匆匆、无措躲避的行人,路上还堵车。
古杨看了看时间,天色逐渐黑下来,他开始焦急,别让太太等急了,晚饭都赶不上点可怎么办?
趁这点时间,他给庄岩打了个电话,“庄军处,沐总走了吗?”
庄岩捏着电话,一手也在方向盘上,这才换了蓝牙,道:“中午就带宋沫走了,怎么了?”
“没什么,我问问行程。”古杨敷衍了一句。
看来是真没来得及跟太太说,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说还是不说?
还记得太太上一次说起车牌的事了,0129那组数字,对沐总来说很特别,所以,太太该也是敏感的。
想了想,这么多年,沐总都不曾对人提起,大概是心里没准备好,他若真想,到了时机,必定会跟太太说,他还是别多嘴了。
古杨终于到了外交部门口,赶紧下车去接人。
傅夜七站得久了,腿脚冰凉一片,猛一上车倒是暖和了,却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太太回去得赶紧吃药!”古杨不无担心的一句,可不敢让她生病。
傅夜七略微淡笑,“我现在没那么娇弱。”
这一次古杨却没礼让,“这感冒不挑娇弱的人,受凉了就招。”
她笑着,没说话了,手里还握着手机,这才想起问:“沐寒声呢?”
……古杨想着措辞。
片刻后,才道:“沐总今天临时出差,应该是没来得及跟太太您说,估计到了那边会告诉您!”
是么?
上一次是她急着出差没来得及说,这一次还轮到他了?他还真是礼尚往来,记仇。
回到御阁园,一个人用晚餐,她也没吃多少。
田帧照着古杨的话,煮了姜汤,又备了感冒药,等她吃完饭就端了上来,“太太,趁热喝!”
她略微抿笑,照做。
田帧自然能感觉她最近的变化,以前她们俩单独在这别墅里,太太从不会笑,哪怕这是勾一下嘴角,时常都只有清冷。
田帧在一旁候着,笑意浅浅,这功劳,自然归于先生了。
傅夜七喝了姜糖水就上楼,将自己塞进被窝里舒舒服服的捂着,不知不觉也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床头的手机在震。
习惯的掀了被子起身,却是一阵头疼令她狠狠皱眉,看来昨晚那药没管用,还是感冒了。
脑仁‘突突’直疼,总算够了手机又躺回去,是沐寒声的来电。
“喂?”她声音里略微的病怏。
“没睡醒?”果然是沐寒声低沉的嗓音,依旧磁性。
她只‘嗯’了一句,顺口问:“你到地方了?”
沐寒声是刚到,马不停蹄的就给她打电话,沉声温和:“刚到,走得急没跟你说,三十或者三十一号就回去。”
她闭了闭眼,按压着太阳穴,“你有事就去……”
话没说完,她的声音忽然顿了一下,因为电话那头传来宋沫的声音,很清晰:“姐夫?什么时候走?”
沐寒声抬首,眸色微沉,示意她等着,才对着电话:“夜七……”
“你在哪呢?”她先问了话,也不知是感冒头疼的,还是听见了宋沫的声音,忽然很难受。
沐寒声也没有隐瞒,坦然一句:“英国。”
又是英国,她不免的笑了一下,意味难辨,忽然想起,现在是一月底了,去年的一月底,他们也在那儿,宋沫还跟她上演了可笑又可恶的戏码,呵。
“没事了,我还困,再睡会儿,你忙。”她终究低低的一句,了无起伏,扣了电话。
“……夜七!”沐寒声想说什么,电话断了,深眸微紧,浓眉微蹙。
☆、第130章 你为什么生气?(万更)
捏着电话拧眉片刻,沐寒声才抬眼看了宋沫,面色沉冷,回了她刚刚的问话,“需要钱我给你支,祭祀品尽好的挑,我今年就不和你去了。”
宋沫一拧眉,她请了半个月的假,就是为了给姐姐祭祀的,他也一口答应了一起回来,现在又说不去了?
“那你回来干什么?”她噘着嘴不高兴的质问。
沐寒声又一次回身看她,峻脸英棱,略微淡漠一句:“谁告诉你,我回来是要给你去?”
这让宋沫愣在那儿,一双眼睛开始泛红,眼见他起身要走的样子,一把拦住他。
“你什么意思?”她仰脸,毫无惧色,“明明忘不掉我姐,否则为什么记得一月二十九?为什么按时回来?既然回来了,你有什么好顾忌的?我姐若不是见不到你,她得多伤心?”
“不要总是把你姐搬出来,她若真的在,绝不会为难任何人。”沐寒声面色不改,略微冷漠。
可宋沫没有让开,反而越发生气,仰头盯着他,“你是不是怕傅夜七?是她逼你不准再去看我姐的对不对?”
一提到傅夜七,沐寒声峻脸铺了一层寒意,垂眼看着她,薄唇紧了紧,他太了解宋沫的套路。
良久才冷沉的一句:“该说的话,我一年前就跟你说过,黎曼如今的下场你也见了,倘若你不知好歹对她打什么主意,我绝不插手纵你!”
说罢,沐寒声掏出一张支票,‘唰唰’两下签了字,指尖重重的压在桌面,冷然扫了她一眼,转身掠步出了房间。
宋沫气得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好半天才一把狠狠将他的支票扔到地上,他们都离婚了,傅夜七凭什么还纠缠不休的打电话?!她在军队里快两年,为什么事情没有朝着自己预想的发展?
沐寒声出了酒店,给傅夜七回了电话,只是那边的人始终不接,不由得令他沉了眉,看着车也不时紧着手心。
英国,该是令她最敏感的地方,但这一次,她真的误会了他,只是电话不通,他无处解释,又不能立刻返回,只能尽快完成母亲的祭祀赶回去。
……
傅夜七挂了电话,鼻尖泛酸,本就头疼,越是难忍,手机没入被褥之间,那点震动几不可闻。
田帧不见她起床,上楼敲了门,听不到回应才推了进去,见她苍白着脸,一手捂着额间,立刻就慌了。
“太太!”田帧急急忙忙走过去,近了才发觉她额间细细的汗,越发紧张,“这是怎么了这是?”
傅夜七还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意,摆手:“没事,帧姨,别慌。”
能不慌吗?田帧颤抖得手,已经从围裙里摸了手机,给卓继打过去。
“卓医生,太太病了……发烧,在家!御阁园……对,就现在,快些!”田帧急匆匆的说完,将手机扔回兜里,赶紧扶了床上的人坐起来。
一着急,嘴里就停不住,“莫不是昨晚的雪太突然,太太这是发烧了呀!”一手摸了她的额头,烫得拧眉。
傅夜七还是那样的表情,好似病的不是她,或者是心口的难受比发烧更甚,好一会儿,才低低的一句:“别让奶奶知道!”
田帧拧眉,这个时候还想着老夫人,还能不应么?“太太不用担心别的事,帧姨会处理妥当的。”
“对了。”在帧姨即将转身,去给她把早餐端上来的时候,她忽然开口,抿了抿唇,淡然一句:“也别让沐寒声知道了。”
这让田帧愣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一下头,不知道两人之间怎么了。
卓继过来时,药箱里只有简单的药,因为他刚从外地回来,幸好感冒发烧的药基本不缺。
给她看诊过后,卓继紧皱了眉,“荣京这天气变幻莫测,太太应该多注意身子,这都烧到快四十度了,哪能受得住?”
床上的人却还是那样风轻云淡的笑着,苍白的柔唇淡淡的一句:“没有那么严重,我现在也不娇贵,吃点药就该没事了。”
卓继可不这么认为,一脸的谨慎,“我给太太先配点药吃两天,如果还不见改观,一定要通知我。”
主要是他这两天还很忙,所不定还要出差,去天衢,当天能来回也不定照顾得周,否则该天天过来的。
傅夜七淡然笑了一下,抿唇点头。
田帧在一旁伺候着吃药,又将温热的早餐放在她面前,势必要盯着她吃下去。
她无奈,没有胃口要为身体。
素日爱喝的爵士汤,这会儿喝起来说不出什么味道,喝到一半终于下不去,让田帧端走。
田帧拧眉,又不敢真的逼她,只能少食多餐。
下了厨房,田帧想了会儿,犹豫良久,还是给先生打了电话,太太这个样子,老太太不知道,先生总得知道的。
电话响了会儿,终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帧姨。”
“先生!”田帧一开口,不免气息略喘,又捂了话筒,生怕楼上的人忽然下来,“先生昨夜没回来,是出差了?”
沐寒声打不通她的电话,能接到帧姨的电话却拧了眉,“夜七怎么了?”
田帧想了想,略有顾忌,“昨晚荣京下了雨夹雪,太太没开车也没带雨具,这一早上起来……”
“帧姨……”傅夜七不知何时站在了餐厅门口。
田帧忽然听到声音,猛地转过身,也一手捂了电
转过身,也一手捂了电话。
傅夜七看了帧姨手里的电话,见着她脸上的局促,倒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淡然一句:“我还有事,中午得出门,早点做饭,少做些。”
田帧已经拧了眉,“可是太太,您这生着病出门?”
沐寒声从电话里听见了她生病,立时拧了眉,“帧姨!电话给她……喂?”
可惜没人理会她。
傅夜七看了看帧姨手里的电话,原本转身要走的,却走了过去,将电话拿了过来贴在耳边。
“别听帧姨胡说……”她柔唇微凉,声音没有起伏。
沐寒声却打断了她的话:“你怎么生病了?”
“我没事……”
“病了就好好在家呆着,不准出门听见没有?”别说是受伤,他是怕了她生病,尤其他不在身边,见不着摸不到,手边的电话捏得很紧。
傅夜七略微蹙眉,从他的听筒里能听到略微刮过的冷风,这个时候英国的冬天也很冷吧?
“……好。”她淡淡的一句。
这样的敷衍,他还不了解她,就这么好说话?更听出了她虚涩的声音,闭了闭眼,终归软了语气,“夜七……我明天赶回去,你有什么事不急于一时,等病好了,嗯?听话!别出门了。”
‘听话’两个字猛地击中心尖。
眼眶酸酸的,他是温柔过,也体贴过,甚至偶尔会露出亲昵的举动,但从未这样说过,她却半天没了声,最终挂了电话,转身上楼。
如果没有猜错,他就是去祭祀宋琦了,这两天,也要如过来的几年一样宿醉吧?
站在卧室深呼吸几次,心头才舒缓了,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可计较的,也说不出个理由,就是堵得慌。
最后连午餐都没用直接出了门,田帧根本拦不住,刚给先生打电话,太太显然就不高兴了,他们夫妻俩的事,帧姨也不敢再去催出差的人,更不能让老太太担忧,只自己拧眉。
傅夜七出门,自然不是为了赌气,也真的有事。
过两天就进入二月份,项目的案本总算准备妥当,亲自送到齐秋落手里。
“你气色怎么这么差?”齐秋落接过文案,目光却在她脸上,一丝担忧,犹疑的问:“沐寒声……出差?”
傅夜七略微低眉,只回答了她的前半句,“昨晚吹了会儿风,矫情的发烧了。”
一听她发烧,齐秋落一脸紧张,立时放下文案抬手摸了她额头,一连串的话:“矫情个屁,这是矫情吗?去过医院了,吃药了吗?”
尤记得她又一次发烧,烧起来根本压不下去,去谈项目半途昏在里边,齐秋落想起来还心惊。
“我送你去医院!”她想把,一把了她。
傅夜七无奈的一笑:“别大惊小怪的,我没事,一会儿还有事……”
“你有什么事能比身体重要啊?”齐秋落一脸不悦,“我可告诉你啊,你连十年都熬过来了,别因为一个发烧有个三长两短,你自己甘心吗?”
秋落这人脾气是好,但不论玩笑还是认真,说话总是句句中的。
不过自己说完,又看了她,拧眉,“沐寒声去英国了?”
她没敛眉,“可能是有急事要处理。”
“现在就给他找理由了?”齐秋落挑眉,“他跟宋沫去的我还不知道?是不是跟宋琦有关?”
问完又觉得太直接,看了看她病怏怏的样子,略微叹气,“这一年沐寒声是有变化的,我也问过庄岩,他对那个宋琦那根本不叫爱,尤其现在有你,不可能跑过去光祭祀她去。”
傅夜七终于无意味的笑了一下,“你说这么多,不也在给他找理由?”
额,好像是。
齐秋落抿唇,摆了摆手,“总之,就是他过去跟那个宋琦有关,你折磨自己划得来?”
她无奈一叹,给她扬了扬手里的包,“我带药了,而且是真的有事,傅氏和邵氏的纠纷,你又不是不知道,邵晋是男人,浑起来傅孟孟也不一定压得住,我得过去看看。”
“不行!”齐秋落坚决不同意,“不行就不收购也不兼并,还天天让你跟着操心?”
她略微闭眼,靠在了一旁的桌边,勉强的笑,“傅氏虽然现在落了,但这种众所周知的事,到最后若是退了,别人怎么看?以后还在商界存活么?我可不想自己收回来的时候,傅氏苟延残喘,就一个空壳子。”
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可齐秋落就是不放心。
“不然……我陪你去?”
“你拿什么身份去?”她一点无奈,“好了,就是一个感冒,又不是绝症……”
“别瞎说!”齐秋落立刻打断她,知道拗不过她,只能一句:“那你回家的时候给我一个电话。”
傅夜七点了点头,抿唇离开。
她一离开,齐秋落立刻给沐寒声打电话过去,可那边的人好一会儿没接,弄得她起了脾气,一遍遍的打。
英国墓园的风,比街头的还大,吹得人面庞冰冷。
沐寒声立在目前,冷峻的脸上除了掩藏的一抹焦灼,便是沉郁的追念。
墓碑上是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看起来该是上个世纪的照片,还雕了一圈细细的花边,照片上的人娇美贵气,却没有笑容,甚至没有看镜头。
第一遍电话响起时,沐寒声看了看,捏在手里一时没接。
。
以往,他会在墓园呆一整天,可以一句话不说,但今天,他眉色焦灼,淡淡的歉意,终于不过二十来分钟就转身离开,也接通齐秋落的电话。
“沐寒声!”电话一通,齐秋落气得直呼其名,开口就是长句:“你怎么回事?我是看你对夜七情意真切,才会站在你这边,你现在又跑去英国追悼你前妻是几个意思?夜七生病了你知不知道?”
沐寒声浓眉拧起,沉声:“我知道。”
这可更是气坏了齐秋落,努力的吸口气,忍着骂人的冲动,还算平静的开口:“平时就算了,夜七现在生病,或者你走的时候告诉她原因也好,你这样让她怎么想?”
“谁告诉你,我来追掉前妻?”沐寒声却蓦然沉闷的一句。
齐秋落顿了一下,不客气的开口:“你在英国那么多年,就一个前妻能让你记挂,还能有谁?二奶?”
这略微粗俗的话让沐寒声眉角动了一下,一手打着方向盘,迅速离开墓园。
“替我照顾她一晚,我现在赶回去,怎么也要明天才到。”低沉的声音,不乏诚恳。
“那是你老婆,我照顾那是朋友之情,跟你一个意义么?”齐秋落生气起来,谁也不认,管他沐寒声什么人物?不过,他也说了立刻赶回来,她就不再咄咄逼人,没好气的一句:“我尽量!”
挂了电话,狠狠吹口气,气得扬手将手机扔回办公桌。拧眉,夜七就生着病去了傅氏,指不定被气成什么样?
傅氏集团大楼。
傅夜七到的时候,里边熙熙攘攘一片,尤其会议室,不亚于菜市场,令她拧了眉。
而傅孟孟还在办公室,打扮依旧贵气,只是拧着眉,一手捏着笔,一手托着下巴走来走去。
“笃笃!”
“傅总,二小姐找您。”秘书立在门边,傅夜七就在她旁边,这会儿已经错开身走了进去。
傅孟孟也不说什么,就盼着她来,摆摆手让秘书出去了。
傅夜七在办公桌边站定,略微拧眉,“要收购就收购资产,要么兼并,还有什么好争论的?”
她没进来就能听见会议室里嘈杂的议论,不外乎这件事。
傅孟孟拧眉,“你也知道公司现在的能力,收购资产实力不足,兼并又得不到半数以上董事的支持,没法进行。”
她抿了抿唇,抬手略微擦了一下额间的汗,烧没退,嘴唇不正常的红,没论事,先问了句:“有水吗?”
傅孟孟愣了一下,然后赶紧给她倒了杯水。
她抿了两口,总算润唇润嗓,眨了眨潮哄哄的眼,敛眉沉吟片刻,也不打算先跟傅孟孟探讨,只忽然一句:“介意我参加会议么?”
傅孟孟又是一愣,目前来说,她在傅氏什么都不算,没有任何职位,但,之前有那么些股份本该是她的,只是她失踪那么些年,回来之后也从来不提,别人看来,也就无主了。
傅夜七当然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放下水平,明白的一句:“你放心,那些股份,于我没任何用处,哪怕你今天提了归我名下,我也不见得跟你抢,”
她永远那么谨慎分寸,是‘不见得’,而不是‘绝不会’。
能得到帮助的傅孟孟,还在焦急头上,哪能思量许多,最终点了头。
果然,她进会议室时,一种董事忽然安静下来,颚愣的看着她。
倒是她大方的立在本该是傅孟孟坐的位置,撑着病体,清然勾唇,“怎么,诸位不认识我?”
众人只低眉的低眉,喝水的喝水,搞不明白状况。
最终,主位上放了两把椅子并列。
傅孟孟开了口:“公司与邵氏的事,大家都知道,夜七今天来,就是帮着解决这件事。”
如果是平时,傅夜七定会听他们仔细说说,也好侧面多了解傅氏内部的情况,可今天,她怕自己撑不住,废话不多。
气场淡然,低婉,“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反对兼并?”
……一时的沉默。
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口:“邵氏是什么企业?我等都清楚,人才良莠不齐,邵姜常年沉迷娱色,疏于管理,更别说他的儿子,就这样一个企业,兼并过来,岂不是拖了傅氏后退?”
傅夜七冷然勾了一下嘴角,很不客气的戳破:“为何不直接说,你怕兼并来的人与诸位分股份分盈利?好歹人家邵氏最初是在《企业星级评选》排行榜上的。”
这话一出,又是沉默。
傅孟孟抿唇安静,说实话,邵氏为什么忽然下榜,她知道是傅夜七的意思,而此刻,跟自己平座的人,虽然只是两句话,但那种说不出的大气,真的不是谁都有,如果没记错,只小时候见过爷爷这样镇压全场。
忽然庆幸傅夜七对傅氏的弃置任之,否则,她能分多少羹?
“也行。”傅夜七想了会儿,略微挑眉,“不兼并,那就收购,只能收购资产,而非股权。”
这又让在座的人哗然理论。
“二小姐不在集团任职,不清楚集团实力,收购股份?万一邵氏漏洞百出,傅氏哪担得起之后的债务问题?收购资产?那更是,傅氏没有那个实力。”
这下傅夜七笑了,“兼并反对,收购也反对,你们的意思,就当这事没发生,让邵氏继续逍遥,日后让整个商界看轻傅氏?那你们折腾这
你们折腾这一圈是想干什么?闹着玩?!”
说到最后,她有些气,偌大一群人,一个个都是胆小鼠辈!
抬手拧眉,缓了缓,她最终转向傅孟孟,“我也懒得听他们嚷嚷,既然同意兼并达不到半数,那就收购资产。”
“可……”傅孟孟略微迟疑,她也这么想,但实力的确不足。
“借一步说话?”傅夜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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