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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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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那么狠辣而聪明的女人,何以就信她的?
想到这里,安玖泠转过了头。
终于有一辆出租经过,傅夜七没动,倒是安玖泠走上前,又回头看了她。
傅夜七笑了笑,“家里还有孩子呢,你先走吧!”
只是简单的一句,安玖泠的确心底微动,临上车,她留了一句:“除夕快乐!”
傅夜七点头,看着车子离开。
很多人,事后想,总没从前那么可恶。
安玖泠曾经嘴毒,那是因为她处境逼人,和顾准之那样,也是境遇弄人,又自己犯傻。
好在她本人还没那么睚眦必报,不完全杞人忧天,否则,有关沐家的人,安玖泠恐怕都恨之入骨了。
正想着,傅夜七发现赵霖的车竟又折回来了。
苏曜从车上下来,脚步还算勉强稳当,“今晚打不到车,先送你回去。”
她愣了愣。
虽然苏曜一直是个周到的绅士,可都出去那么远了又折回来,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因为她冻得跺脚又搓手,苏曜浓眉微皱,将她的手握过去,催着她上车。
上车后,赵霖开车,他们在后座,但她还想着适才跟沐寒声说的话,要是晚一些,那个男人会着急的。
“你记不记得,头一年,咱们也在车上过的除夕?”苏曜忽然说。
她笑了一下,头一年,便是她进外交部的第一年。
那时候,他的照拂很多,除夕夜她还在赶任务,他便留下陪她。
但她大概不知道,她在翻译文件,他却大多时间在看她的照片,不论她在哪种场合,别人等同背景,他只看她。
也因此,那些照片会留下来,后来被宋沫翻出来。
可那都过去了,有些久违的情谊寻不到当初的味道了,弄得她只是浅笑而无言。
“你说南方习惯吃汤圆,可你胃不好,只能喝汤,汤圆由我吃。”苏曜继续说着,温和的脸,几许回忆,有些哀痛。
似乎他都不清楚,为何走到了今天?
她记得的,在第一岛生活惯了,那时候的习惯还是倾向南方,可如此一想,想到了那些年在第一岛的日子。
不知这会儿,瑾儿吃汤圆没有?
转动手腕拿了手机。
“打给沐寒声?”她刚掏出手机,苏曜开了口。
这倒是让她愣了一下,浅笑,本想先给瑾儿打,却点头:“嗯。”
“我刚见了他的车。”苏曜低低的一句,转头看她,又微醉靠在椅背上,在傅夜七笑着要说什么时,又加了一句:“他车上似乎,还有黎曼。”
最后四个字,让傅夜七僵了动作,有那么些狐疑,转头看苏曜:谁?
“黎曼。”苏曜重复了一遍。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她看向赵霖,说:“赵霖,把车里的灯开一下,我手机掉了。”
她的手机,适才还在手上,可这会儿,的确手心空空。
赵霖开了车灯。
可她没有立即去捡手机,而是从后视镜看着赵霖的脸,她想确
脸,她想确认,苏曜说的话,是否真。
结果,有些失望。
“关了吧。”她弯腰捡手机,之后的沉默,想着沐寒声和黎曼见面是干什么。
他刚刚还说,自己在家里,说家里的热闹,无心感受。
“嗡嗡!”手机震动,震得手心都麻了,她却没接。
那一头的沐寒声拧了眉,转手给赵霖打过去。
“她呢?”他问。
赵霖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回复,因为车上有苏曜,只像是对自己父亲回答的一句:“在路上。”
沐寒声挂了电话,加速往玫瑰园的方向走。
赵霖的车子被沐寒声拦住时,离玫瑰园不远了。
“嘭嘭!”沐寒声敲了车窗,耐心等着。
她从车里看出去,能见他模糊的轮廓,低首之间,坚毅的下巴最是分明。
下了车,苏曜竟也跟着下来,对着她淡笑温和,“本想再如那次,在车上一起吃汤圆,看来不行了!”
她笑了笑。
“上车吧。”沐寒声说的。
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傅夜七转身上了车,坐在座位上,却有那么些不舒服。
沐寒声上车时,见了她没系安全带,倾身过去,她却微微一躲,低婉,“我自己来。”
这样几不可闻的躲避让沐寒声鹰眸微抬,一潭深邃映着她巴掌大的脸。
她低眉,系好安全带,面色不好不坏,却没说话。
沐寒声开了车,速度不紧不慢,他知道能在跨年之际回到玫瑰园。
但妻子适才的躲避,他耿耿于怀。
“咯吱!”车子忽然停在了路边。
“苏曜与你说什么了?”沐寒声问得直接。
电话里,妻子的话音愉悦,还可以讨巧,可这会儿变了,而她只见过苏曜。
她转头回视,“没有。”
“今天除夕。”男人沉声提醒,“不该闹不愉快。”
在她这样晚归的前提下,他都不曾与她摆脸色。
傅夜七也是知道的,可她心里很介意,越来越介意。
“开车吧,太晚了。”她说。
避而不答,沐寒声英眉微蹙,一双幽暗的眸子,几乎能将人吸进去,就那么看着她,“告诉我。”
闭了闭眼,傅夜七终究看了他,“黎曼刚从车上下去?”
沐寒声略微沉眸,倒也毫不隐瞒,道:“是。”
“可你说你在家里?”她轻轻蹙眉。
沐寒声不善于解释,黎曼与他说的是,他也并未放在心上,但既然她问了,但说无妨。
“赶着除夕夜这样的关头显示真诚,黎曼说有人想搞沐煌,仅此而已。”。
这莫名而来的事,沐寒声不信,哪怕信,沐煌的体系不是摆设,不是谁都能动。
她盯着男人看了会儿。
“我要是不信,你就不走了,是么?”她这样问。
沐寒声对她,总是无奈,他很想说‘是’,但妻子会生气。
连带他这一晚对她的微词都咽了回去,只抿了薄唇,启动车子。
速度有些快,傅夜七皱了皱眉,刚进庄园,她略微苦涩:“我难受!”
酒喝多了,一走一停,速度又快,胃不舒服。
沐寒声一听,猛然缓下来,直到彻底停车,转头,虽然沉着脸,可眉宇之间都是担忧。
“酒好喝么?”终究是责备了一句。
她有些委屈,谁愿意喝酒?
看了她拧巴的小脸,沐寒声终究叹息,算了,大过年的计较什么?
“缓一缓。”他替她解了安全带,明明就差那么两分钟到家,他都不愿让她难受,柔声轻抚。
大概是他忽来的温柔,让她一时不妨,心头一酸,混着车顶上空的烟花,竟然湿了眼眶。
可见,她如今竟是那么在意他与别的女人独处。
沐寒声不经意的一瞥,被一抹晶莹闪得小心翼翼。
目光在她脸上打转,焦急,心疼,将她仔细看个遍。
“很不舒服?”年夜里,他低醇的嗓音,别有味道。
她摇头,有自嘲的笑,笑自己的矫情。
这一哭一笑的,惹得沐寒声低声无奈,“就你能折腾我!”
宠溺的,责备的,抱怨的,什么都有,最分明的是心甘情愿。
“马上就跨年了。”缓过来些,她才叹了一句,也算是提醒。
沐寒声依旧看着妻子,距离不近,目光温柔,却不着急回答,问:“还生气?”
生气?
她摇头,没有,一点也没有。
但是‘吃醋’两个字闪过脑海时,她闪了闪目光,“还是开车吧。”
男人却没有按她的话,只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倾身过去,盯着她。
悠悠的,他忽而勾了嘴角,情绪转变如此之快,不过是见了她眼底的闪躲。
他的妻子知道吃醋了呢!
“总归也马上跨年了,做些什么有意义的好?”他颇为正经的提议。
她皱了皱眉,看了周围,一片静寂,不远处是那宏伟的宅子,亮着喜庆的一圈灯笼,将宅尖弄成了灯笼塔,车外都是冷的,除了赶紧回家,还能干什么?
那一晚,傅夜七只记得,在她一本正经思考他的问题时,那个叫沐寒声的男人,那个平时深沉内敛、一本正经的男人,不知羞耻的提了
羞耻的提了一句话,惹得她半天不得反应。
他说:“在车里做一次,如何?”
她傻愣着,就那么盯着他,脸睫毛都未动分毫。
他说了什么?
这种事,在家里都要羞赧几分,竟能如此提出来。
可这不就是夫妻么,所谓夫妻,不用于常人,便是那份该深酿的恩爱,从亲昵到腻歪,最后不要脸。
她回神时,薄唇覆压,感官之间都是他强势的气息,可他并不粗鲁。
即便不粗鲁,她身上的衣服却在他性感的指尖须臾被剥落。
最后那一件,她略微捂了自己,寻着唇齿间的空隙,低吟:“回去……行不行?”
自然是不行的,他的理由极妙。
“回去便也赶不上跨年。”那意思就是白折腾,还委屈了他们的欲望。
她无奈,又敌不过这男人高潮的调弄,被一波又一波的激流打得浑身轻颤,细细的呼吸变得急促。
在她记忆里,他们不曾这样狂浪,因而,理智上,她是拘谨的。
可越是如此,男人越是兴致盎然,他喜欢她所有的姿态,尤其娇羞。
只是她也不知,在那一次她中药之后,他们便是在车里,只是那时只有他庆幸,这样的美妙,只要让她也清醒体验一次。
座椅被放平时,她已娇软,却猛地以为失去靠椅力量,惊得攀着他的脖颈。
沐寒声勾着邪恶的笑,低眉看着他的紧张,“你这么主动,我怕自控不足!”
明明,他便没打算控。
她已然娇软,却微嗔,越发惹人喜欢。
也许是他太坏,不到跨年时分,她受不了,央求着他不许再哄她。
夜空里,那些倒数的烟花经久不息时,隐约的燃放声里,是他们放肆的欢愉。
那一晚,傅夜七只觉得好久好久,他霸占着她的身体,随着跨年的时钟,在她身体里燃了一把又一把汹涌大火,誓要将她燃烧殆尽。
忘了怎么的,她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沐寒声却笑着,一句不喊疼。
他知道初相融,那是她的渴求。
不仔细算,谁也忘了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疯狂。若是说出去,谁会信,商场上那个雷厉又冷漠的沐寒声,竟像个青年般沉迷这种事?
也许是因为在车里,不一样的环境,她的吟唱轻浅,却异常迷人,她更是怀疑,会不会因此,而染上这样的癖好?
可她后来才坚决摇头。
不,一定不,因为身上这个男人比她更钟爱于这样的欢好,她怕自己哪天就在这人身下香消玉殒,如何能传出去?
“我又忘了给你计数!”在她迷离疲惫时,男人在她耳边呢喃,“六万多次呢,少一两次也无妨!”
她真想瞪他,可美眸微动,目光却无奈到温柔。
那一晚,在车上,他要了她不止一次,她很好奇,这男人为何就有这么多的精力,每一次总是疯狂到不把她榨干不罢休?
甚至后来,她隐约记得,他一寸寸啃着她,当点心似的,惹得她一阵痒。
有一种爱,大概就是如此,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可又舍不得,只能这样啃噬,轻轻重重,一点点满足。
缓得隐约时,听得男人在耳边低喃,“我们从去年做到了今年!”
这一年似乎都完满了。
后来,傅夜七也忘了他是如何将她带回家里,总归没有人吵她,更没人指责他带着丈夫在外,竟连守岁都不与家人一起。
躺在床上,他还试图带她去洗个澡,可惜未果。
最终是他用毛巾沾了热水替她净身,顺便敷了敷被他弄出来的片片痕迹,免得她明日羞得下不去用餐。
再后来,她终究经不住男人似有若无的捉弄,累得睁不开眼,又不得不出声,模糊的低吟着,带着控诉,她是真的很困了。
沐寒声却星眸微敛,寸寸含笑,哄着弄着,“别人都在守岁呢,我总得找些事做才不会睡着。”
真是极好的借口。
这男人……令她无奈,弄吧弄吧,随他了。
沐寒声最近的确是忙的,能有今夜这样的餍足,权靠这个年,总归明天不上班。
半梦半醒之间,傅夜七还想一定给瑾儿打个电话,祝个除夕快乐,可惜这一个电话,从现实打到梦里,从梦里打到了第二年。
她还真是被电话吵醒的,拧着眉,却睁不开眼。
沐寒声已然伸过长臂,捻了手机,扫了一眼微蹙眉,还是按掉了。
转眼看向窗外,约莫凌晨六点,一片灰蒙,再回转看着怀里的妻子,睡颜安稳。
他薄唇勾笑。
他把她累坏了。
可这样一个跨年,足够他们记一辈子。
到八点来钟,天边还是灰暗,可沐寒声已然起身,第一件事是贴在妻子耳边,与她道一声‘新年快乐!’
然后他才愉悦的起床,昨夜的疲累了无踪影。
------题外话------
多浪漫的守岁夜,就让他们甜蜜一会儿,事情就要来了,吃一次肉不容易呢
☆、第161章 他说,用国权给你做嫁衣
新年第一天,荣京犹如隆冬,天色灰蒙,风不大,可人一走出家门便是冻得呵气儿都怕结冰。
大概荣京的每一个大年初一都如此寒冷,可沐寒声觉得今日暖很多。
楼下,一家人其乐融融。
老太太今儿特意穿得隆重了。
沐钦把沐筱筱打扮得精致,可见花了心思。
沐恋从上次的事之后,安分很多,甚至那几天奶奶精神不济,也愣是不让洛敏伺候,就要沐恋在一旁陪着。
老太太是有私心的,要让沐恋知道,因为她的事,老太太才卧病在场,好让她悬崖勒马,别再执念。
沐恋倒也没再提,除了上班,她就是在家里不出门。
原本一家人围着餐桌的,正餐厅的餐桌外,靠近厨房处还设了一张桌子,坐满的便是沐家上下佣人,这场景,一年也只这么一次。
可沐寒声说要把早餐给妻子送上去。
一众已经坐下的佣人转瞬都立起来,便要有序的递送早餐上去。
可男人冲众人摆了摆手,“你们用你们的。”
他薄唇勾出一抹弧度,竟是自顾往厨房里走,不假人手,亲自给妻子挑选早餐搭配,仔细端上去。
老太太在身后笑呵呵的,佣人们倒是惊愕居多。
他改变太多了,从来不进厨房,如今眼都不眨。也从来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儿,哪似如今?
可他就是这么做了,还做得熟稔,做得心甘情愿。
傅夜七疲惫不堪,总算洗漱完出来,眼睛却还没完全睁开,迷糊着见了门口的男人,眨了眨眼。
沐寒声将早餐放好,牵着她往床边,“你坐。”
她一直迷糊睁不开眼自然不会知道,身上全是他昨夜的‘战绩’,尤其脖颈愈发明显。
看着她吃早餐,沐寒声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悠悠的笑。
“你盯着我干什么?”她抬头,纳闷。
正好,她的手机响了。
不待她看,沐寒声那修长的手臂已然捻了过来,却没递给她,而是颇有意味的盯着屏幕,莫名一句:“挺早!”
傅夜七不明,攀着他的手臂才见了‘苏曜’的名字。
难怪,她却也不管,自顾吃着,实在是饿了,从昨夜喝酒到现在,何况他昨夜几乎将她榨干。
“苏先生。”电话一通,沐寒声倒是先说话了。
苏曜愣了一下,他就站在苏家大院里,大衣立起衣领。昨夜他喝多了,却知道来回折腾了不少,不知她如何,本想打个电话道个“新年快乐”,不过这会儿,兴致降了。
“沐先生。”苏曜也低低的开口:“没别的事,只想问问夜七昨夜喝得不少,是否还好?”
“有我在,自是好的。”沐寒声答得顺溜,嘴角噙着淡笑看着妻子一口一口优雅的用早餐。
傅夜七以为他说了这么两句就不会再说,却听沐寒声笑意盈盈的一句:“除了身上有些淤青没去,都是好的。”
她愣了一下,抬头瞪着那头大言不惭的男人。
这种事居然能往外说?
沐寒声见了妻子瞪自己,笑意却有蔓延的趋势,英棱的五官逐渐温融,竟还对着她低低的一句:“谁让你太美,下次我轻些!”
她终于抬手,一巴掌往他肩上拍。
这男人太可恶!
看着他勾唇从床边起身,总算不逗弄,转身一手别进睡袍兜里,不知与苏曜说了几句什么。
她看了会儿,还是从床上费劲挪了下去,到了他身侧,伸手示意要手机,苏曜都把电话打过来了,她总要接一下。
沐寒声倒也不为难,给了她电话,又从身后拥着她。
听得到苏曜温和的声音说:“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傅夜七浅笑,“你还是第一个给我送祝福的!”
这话沐寒声可不爱听了,等妻子挂了电话,讨公平,“第一个送祝福,可不该是我么?”
他大清早可贴在她耳边低喃的祝福,个小没良心,光顾着睡!
她努力侧首看了看他,是么?
是就是吧,也勾起一笑,对着他,“新年快乐!”
这下男人满足了,牵着妻子回去继续用早餐,一个勺子分食一口,一人半口。
新年这一天,是玫瑰园里最清闲的了,谁都尽量不理会外界,连沐寒声都几乎不接电话。
可晚间,沐寒声接到了许南的电话。
“沐总,药物来源不明,但确定安玖泠那儿有,涉及倒卖与消费的少数人还与蓝修打过交道,想来蓝修查得也不浅。”
沐寒声没说话,一手放在阳台桌面轻敲,几不可闻的规律。
是,蓝修必定查得不浅了,否则自己回去了,却留下了青山、青木继续盯着,如今是和平一线,他是想着用此立功,交换些什么?
“且先盯着。”他低低的一句。
……
沐寒声去接电话时,沐恋陪着老太太下棋,是不是发出挫败的懊恼,一旁的筱筱直笑:“小姑姑笨!”
沐钦与傅夜七在楼上,因为她俩有个共同的喜好,便是字画。
说实话,傅夜七的字画靠的是天赋,沐钦便是天道酬勤,他那起笔落定,一言一行,已然颇有几分大家气魄。
“我一直觉得毛笔字,数楷体最好看,可一见你写,却是欧体最有味
你写,却是欧体最有味道!”傅夜七立在一边略微歪着头,颇为欣赏。
沐钦只是谦虚的一笑,他最近没有戴眼镜,少了以往那种说不出的阴冷,一笑,好看的单眼皮还微微勾起。
“大概是各人不同,我看别人的楷体也是颇有味道的,可惜我就是学不来。”
也许这就是他本性,别人都能贯通之事,他却做不来,就如从前,他在沐煌挣扎,想着那日登顶,可如今一看,退而寻趣,才是他能做得最好,最有成就的。
如今在书画艺术协会里,他这个会长不光是担职,更是门面。
“你会素描么?”傅夜七欣赏着他的字,不时手痒写上两个欧体。
沐钦摇头,“我倒是更喜欢油画,再者是油彩画。”
大概是觉得从前的生活太干涩,他喜欢真实的菜色。
她淡笑。
“此前一直想做一幅画,当你的生日礼物,可惜一直没做出来,估计要下一年了!”沐钦略微的玩笑。
是么?
看来她刚过了的那个生日,让很多人落空了送礼物的惊喜呢!
两人聊开之后,她忽然想起了走完碰到安玖泠一事,抿了抿看来他,还是说了一句:“昨夜,我碰到安玖泠了。”
沐钦低眉,弄着手里的笔墨,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面色也没有太大变化。
良久,他才淡然两个字:“是么?”
她看了沐钦一眼,他这是漠不关心的态度。
“她瘦了很多。”她又说了一句。
其实,她挺好奇,当初安玖泠为何就要与顾准之纠缠?沐家再不济,都比普通大家好上几倍,沐钦这个男人也并不差,甚至此刻看来,他本性纯良。
“你好奇?”沐钦忽然问了一句。
她微愣,挑眉,她的心思如此容易洞察?
沐钦浅笑,“我无经商之智,可不代表没有洞察之力。”
好歹是沐家走出来的,在商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在字画界,凝神静气,看人更是精。
“实则,我自己也不明白。”沐钦自嘲的一句,“也许是太念想要一个儿子,迫而不得,或者说到底……是我们过分趋于利益的心思逼自己走了歧途。”
所以,他是谁也不怪的,“总归我已经有个小棉袄,足矣,是不是?”
那倒是,傅夜七笑了笑,就像她有了瑾儿,就不觉得还缺什么。
可沐寒声依旧给了她太多,快把她惯坏了。
两个人难得能这么聊上半天,有字画相陪,不觉得漫长,更不会尴尬。
所以,他们都不知道,沐寒声已然在门口倚了一会儿,安静的看着,表情不明。
傅夜七转头见了门边的伟岸,习惯了练笔就用他的名字,这下最后一笔又坏了。
无奈叹口气,转头冲他浅笑,他接电话接了半天但看这样子,估计是不必出去忙。
沐钦也见了沐寒声,只象征性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是不是都没法好好过年?”她走到沐寒声面前略微仰脸。
“不碍,有庄岩。”他说。
总归庄岩这个年过得也没意思,齐秋落又不在,投身事务最合适不过。
他们临走时,沐钦说字画协会会有个慈善晚宴,到哪时间还没定,指不定要借用两人的光。
沐寒声还挑起眉,略有自傲,“有我还不够?”
还得把他妻子弄过去?
对此,沐钦笑了笑,有几分羡慕,又有几分哀色,却用玩笑覆盖着,道:“弟妹在政界的地位,怎么也是举足轻重呢!”
沐寒声浅笑,算是默认吧。
后来傅夜七给瑾儿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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