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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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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之后,他们夫妻各忙各的,焦头烂额,再后来,便是沐煌账务漏洞……
沐寒声忽而起身,捻了手机,不知打给谁,却只说了两个字:“收网。”
城东的梨花庵,军队在少年嘶吼控诉中退去。
一群少年堂皇张望,以为就这样喝退了别人。
可下一秒只听一声震耳欲聋字头顶传开,庙俺被整个拔地而起,墙围粉碎与少年被围困暗罩不过一瞬之间。
他们被带回少年拘留所是连同那个暗罩绑载车上,令他们不会在那个密闭空间自相残杀。
……
城南的废弃危楼,二十多个少年并不知道城东事。
青山这辈子都不愿承认自己栽在了几个少年手里。
有人看着青山和蓝司暔,有人在外把守,而青山听了他们的目的后,竟失声笑了。
他们说:“我们的目的很简单,用你俩的命把这个组织合法化,反正没人监护我们,就在这个组织里逍遥,省了多少家长事?”
而青山那失声嘲笑的结果就是被人扬手一砖头打晕过去。
并且,是他醒过来一次,打晕一次,最后落得血染了一脸一脖子,昏昏不醒。
一旁的蓝司暔倒是一身干净,看了看青山,小嘴抿了抿,同情又沉默。
“看什么?”有人盯着地上那个小奶娃,故作凶残。
可蓝司暔小脸淡然,仰头与他对视着,忽然说:“你能让他躺下么?都晕了,害怕他跑?”
哼,一圈人笑。
一般这么大的孩子,早吓得哆嗦了,这奶娃子却一直安静得很。
“躺什么?”反正无事,有人咧嘴开蓝司暔玩笑:“看这样子,说不定他就走了呢,你这会儿该抓紧时间告个别。”
引来周围一阵哄笑。
蓝司暔却小脸微正,转头,“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那一张小脸明明满是幼稚,一开口却幼年老成,一圈人缄默,对视,然后又是笑。
“我最讨厌告别。”蓝司暔再次开口,认真极了。
“啊哈,是吗?”有人滴溜着不知哪弄来的旧枪支,到了蓝司暔跟前,“要不我再给他一转头?”
可这一次蓝司暔不说话了,盯着那人手里的枪,“我能摸摸吗?”
那人顽痞的笑,扬了扬手里的枪支,挑着眉毛,“这个?你敢碰吗?”
切!蓝司暔小脸一扬,不等别人反应,噼里啪啦背出一串东西:“突击全自动手枪,口径3。20,弹药3。20*16mm、K1092中间威力,弹夹10发,导气式,枪口动能1080,枪口初速498米,表尺射程600米,实际不到200,嗯……弹头长……”
“等会儿!”终于有人反应过来,睁大眼盯着这个屁大点的小奶娃,把枪递到蓝司暔面前,“你说这个吗?”
旁边几个年少些的男孩已经瞠目结舌,盯着他的侃侃而谈。
蓝司暔点头,“不然还有别的吗?让我再看看?”
毕竟年少,青少年的兴致一起便长浮不定,何况蓝司暔说:“我可以把这枪弄得更准,拆了能给你装回去,信不信?”
信不信的,自然是试了才知道。
“你看看这个!”有人好奇得紧,送上另一把枪。
小家伙本可以扫一眼就背出数据,却接过来左右摸了一把,而后又是一连串的数据水流一般倾泻而出。
“咔吧!”枪支扔回那人手里,蓝司暔抬首,“还有吗?”
有,自然是有的。
可无论来哪一种,蓝司暔都能倒背如流,然后从头到尾摸一把,再扔回那些人手里。
这下将一群小伙伴的兴致吊足了。
“你确定你能拆?”有人问。
可有人皱了眉,杵了杵,“万一不给装回来,别惹事!”
“不到三岁的小兔崽子你也信?”还有人质疑。
那人笑,看着蓝司暔,“我可告诉你,拆了之后装不回来,这大叔就得死,知道吗?”
?”
蓝司暔转头,想了想,那还是挑一把熟悉的吧!
从远处看,原本有序站立的青少年,这会儿围着蓝司暔目不转睛,偶尔能听见枪支拆卸的声音。
“好了!”蓝司暔清脆的声音,递给那人,“开一枪试试?”
他说完,还指了指不远处,蓝司暔看过,那个地方,他们埋了一线火药。
没人反对。
蓝司暔想了想,借了个肩膀,他怕自己被后坐力打趴下。
“突!”
“嘭!”
猛然引起一堆几人高的烈焰,那一线火药是完蛋了。
蓝司暔一脸歉意而紧张,“我是不是打坏东西了?”
刚刚给他递枪支的少年兴致盎然,摇头,“不用管!”他拉着蓝司暔又试第二支手枪。
废弃楼里时而热闹,时而紧张观望,全以蓝司暔为中心。
青山稍微醒过来时,视线模糊,盯着不远处那一圈孩子,搞不清状况。
蓝司暔不经意发现了青山略微仰头,他一边拆手枪,抽空把白乎乎的小手往后伸,打着让他趴下装死的手势。
青山是蓝军出来的人,蓝司暔总跟着蓝修,那些手势,他自然懂,却是一脸冷汗,如今他想起来还真有些困难,自己都忘了被打晕了多少次。
可他总不能一直在这儿耗着。
隐约传来有人问蓝司暔,“你谁家孩子,为什么知道这些?”
蓝司暔一本正经:“我没爹娘啊,我师父混黑道的,我就混着学了!”
谁听了谁信。
“要不然你加入我们?”
蓝司暔想了想,“那不行,我不喜欢被束缚,你们把我抓来,不高兴!”
被绑票了,吓死还来不及,他竟然还表示不高兴。
……
十几分钟前,从市区上空,清晰可见城南忽而冒出的一堆火花,昏暗中,已有军队迅速往城南转移,兵力部署极其严密,火速包围城南区,逃,是绝对逃不出去的。
可在他们之前,黎曼已经往那边走。
黎曼大概不会想到,她看到的是那样的场景。
一群孩子竟是玩的不亦乐乎,无人去管地上趴着的青山。
蓝司暔正说着,“你们放心,我师父一定能包你们完成愿望,玩吧!谁来也别怕。”
那老成的语调,听得黎曼火大。
她见蓝司暔已经不是第一次,这孩子说得越是真,那便越是假。
一群人在黎曼走近时,猛地反应过来。
“你干什么?!”逼停黎曼。
黎曼笑,看了蓝司暔,“司暔,记得阿姨吗?”
蓝司暔看了她,点头,“记得啊,怕冷的大妈。”他一边说着,一边几不可闻的往人群中移。
可黎曼的动作比他快,冲过去一把将蓝司暔从那头脱了过来。
“你放开我!”蓝司暔毕竟个子小,几乎被黎曼提起来,“我师父马上就来!”
黎曼有些好笑,裹着厚厚的墨色大衣,开了领口,低头:“你哪来师父?你该是盼着你爹来吧?”
“他不是没爹娘吗?”有人反应过来。
黎曼低哼,“一群傻子,他说什么你们都信!”
被骂傻子是不高兴,但他们的注意力被黎曼的话吸引,“你骗人?”
黎曼的计划里,城东滋事的少年才是年长,绑架蓝司暔的这一群普遍低年龄,因为低年龄才会不计后果,最好结果了蓝司暔。
可事实出乎了意料,一群人竟玩一块儿去了。
“知道他爹是谁么?”黎曼一扯嘴角,“他爹就是主张把你们的组织彻底灭掉的幕后大老板,他所谓的师父,已经把城东的伙伴都抓起来了,你们还想着拉他入伙?那是送命!”
黎曼说完话,扯着蓝司暔往外走。
“你去哪?”一群少年跟了过去,他们只知道平时用的很多药物都是从这个女人手里出来的,至少,她在他们中间算是一个零头。
黎曼只是看了他们一眼,“马上就有人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的确是马上。
黎曼不过从危房走出不到两分钟,黑暗中,一圈黑色往这边围来,那是军队。
黎曼顿住脚步,却没想逃,而是抓紧了蓝司暔。
她早已不怕死,也活够了,从影后的瞩目,到如今的堕落,她不留恋毒发煎熬的日子。
蓝司暔几乎被拦腰夹着,却一眼见了昏暗里的人,“妈咪!”
傅夜七却愣愣的定住脚步,盯着黎曼。
心口猛地缩紧、生疼。
她从没想过,谁会把念头动到儿子身上,却就这样疏忽了,就这样让黎曼得逞了。
然,她不明白……
“黎曼。”她走上前,比自己想象中要镇定,只褐眸满是冷漠,“我傅夜七自认与你清了恩怨,你这是要与我玩命?”
沐寒声在身后,牵了妻子的手,不愿她再往前。
可她转头,“瑾儿是我的命根子,他就像我胸口单出的那根肋骨,一压就疼,疼得钻心。”
黎曼动谁都不该动瑾儿,既然动了,她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动瑾儿的代价。
“可你也是我的命根子。”沐寒声不准,低眉温吐。
倘若黎曼只是以前的黎曼,他们大可以直接过去把蓝司暔抱过来。
可黎曼涉及了贩毒案,她身
毒案,她身上带了武器,一定的。
军队悄然摸向后方将那群少年包围时,黎曼也猛地往后看,又掐了蓝司暔的脖子,“谁都别过来!”
那一群少年见了军队如此大的阵仗,抓起身边的武器,根本不顾后果就扣下扳机。
然而,四周依旧一片宁静。
那些完好的枪支,经过蓝司暔拆装,只能打出第一弹,可那一弹,在他们尝试装枪是否成功时便用了。
因而,无人能把子弹打出去。
可他们反应过来被蓝司暔骗了的时候,军队拿下二十几个少年,轻而易举。
这回,黎曼孤立无援,却垂死挣扎。
“我早做好了准备。”黎曼笑着,轻飘飘的声音,掐着蓝司暔的手紧了。
可傅夜七也不停下脚步,直到停在黎曼面前,“用我,换瑾儿,如何?”
黎曼笑,往后退着,“你知道毒瘾发作的痛苦么?你知道从巅峰坠落而下的卑微么?我就是万人耻笑的影后,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傅夜七拧眉,“我放过你一次,这账如何算?”
“放过?”黎曼失笑,“是你抢了寒声,我才会落空,是你的狐媚让寒声对我不闻不问!是你给我早餐下药,我才会染上毒瘾!”
黎曼越说越激动,蓝司暔已经握紧了小手,面色泛青。
“瑾儿!”傅夜七朝前。
黎曼退后。
她终于点头,“是,黎曼,你说的都对,都是我,你把瑾儿给我,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黎曼冷笑,不,不,她不要傅夜七。
“让蓝修,让沐寒声把人都撤了,否则我先折了一条手臂,我说到做到!”反正她今天没打算完好的回去。
蓝修不肯,不过一个黎曼,他何曾受人威胁过?
可沐寒声不然,那是他的妻儿,任何时候,他都能冲,此刻不行。
一个手势,命令下达,蓄势待发的力量,来得快、去得也快,凌晨越发死寂。
长久的紧张,让傅夜七手心冒着冷汗,目光越是定,“现在可以了?”
不,黎曼摇头,“蓝司暔一定是你的命根子,对不对?”
她点头,狠狠点头。
“正好,我黎曼活了快三十年,本早该见阎王去,这宋琦的心,我要够了!这命我不稀罕了,可来世走一遭,走得这么不痛快,该带点垫背的,万一黄泉路上冷呢?”
她曾经感激宋琦的心脏让她获得沐寒声捧宠,可如今,她恨透了这缘分,若不是宋琦的心脏,寒声一定会看到她的脸,一定会在意到她这个人。
“不,黎曼。”傅夜七心底是恨的,她给黎曼下药是礼尚往来的教训,黎曼染上毒瘾,是她胡解毒,根本怪不到她头上。
可瑾儿在黎曼手上,一切她都认,她说:“毒瘾可以戒,影后可以再当,只要你把瑾儿给我,我保证,让你重回娱乐圈,重拾荣耀!”
呵呵,黎曼笑了,“你猜,寒声会应么?”
他一定会将她弄死。
谈话间,黎曼的手松了些,蓝司暔终于喘了口气,他想转头看看妈咪,可是没力气了。
外围,庄岩赶过来,身后跟着宋沫。
宋沫一见黎曼,眉头拧得比谁都紧:这疯女人!
她以往看黎曼,不喜,但也不至于讨厌,一听庄处说黎曼竟然绑了个小孩,她就骂了数遍。
“黎曼你个短命鬼,我姐给你心脏是让你这么丢人现眼的吗?”宋沫那脾气,老远就骂着。
黎曼看过去,见了宋沫,笑得更甚,又冷了眼,“还有你,宋沫,不是你,我与寒声又何必拖那么久?”
英国的那些年,沐寒声一门心思的,只有工作和宋沫,她白白浪费了三年。
庄岩皱了皱眉,拉了宋沫,“少说!”
再激黎曼,不知做出什么来。
黎曼笑着,不动声色的看了身后,再退一步,走进早就埋好的炸药堆里,“我这辈子没嫁没生,带个孩子过去,是不是也好些?”
傅夜七狠狠拧眉,可她不能上去抢。
这时候的黎曼,更是听不进半句好话,她抱了必死的心。
无亲无友无事业,有的只是世人的嘲讽,毒瘾的煎熬,这样的命,自是没有好活的必要。
蓝司暔终于动了动,一手捂进他那间不薄的儿童大衣里,也费力的趴在黎曼耳边说了句:“你脚下的火线早就被扯断了。”
黎曼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脚下。
就在刚才,那些少年的枪,一把都没响,她拧了眉。
没错,青山在地上装死那么久,最方便的,就是趴在地上寻雷线,然后掐断。
“瑾儿,你别说话。”傅夜七的紧张,她此刻,除了冷,便是莫名的心悸。
她受不得长时间的紧张,所以才时常清清淡淡,尽可能调节情绪,今夜,都快一整夜了。
沐寒声不知何时走近两人。
黎曼抬眼见了,猛地喝住:“你别过来!”
哪怕准备好了去死,她也不想伤了沐寒声,多么卑微的爱?
傅夜七转头看了沐寒声一眼。
再回头时,竟然见黎曼手里握了一把枪。
倏尔,心吊到了嗓子眼,傅夜七差一点站不稳,拼命忍着眼泪不能模糊视线,“黎曼,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黎曼无比淡然的声音。
可话说完,她自己也拧了眉,牙关咬得死紧,抓着蓝司暔的手几近痉挛。
毒瘾发了。
傅夜七愣了一下,看着黎曼噬人的目光,“黎曼……”
黎曼努力的笑,她不想让沐寒声看到她最丑陋的样子,她说:“别怕,很快。”
在她最丑陋之前结束这僵局。
在所有人惊愣中,她将枪口对准了蓝司暔左后背——心脏。
不!傅夜七惊得张口,却无声,只是摇头,绝对不行,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沐寒声身形一闪,倏然掠影而去。
“嘭!”突兀的枪声在黎明幽怨悲怆。
踉跄侧了身,只见了蓝司暔紧闭双眼,拧眉之余一片安静。
而黎曼,微微张嘴,那抹笑意没散,却目光呆滞,盯着几步开外生愣的沐寒声。
从未想过用这样的方式结束我再次获得的生命。可是,寒声,我没有别的办法,我活够了,痛够了,来生,只让我爱你,好么?
没有宋琦,没有傅夜七,只有我和你,那样的我,一定不会恨,不会恶,不会不平。
☆、第163章 夜里主动寻他的唇(欲代儿入狱
枪声响过,众人猝然上前。
傅夜七离黎曼不过几步,每一步极其沉重却又虚浮,她甚至忘了怎么迈步,看着黎曼抱着瑾儿倒地,大脑一片空白。
蓝司暔依旧双眼紧闭,一手还捂在自己大衣里,胸口却染了一片污血。
黎曼的喘息急促而粗重,胸口的血迹蔓延。
跪在两人面前,傅夜七终究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冲得晕眩,伸手想按住儿子胸口出血的地方,可手刚接触温热的血,意识便彻底陷入黑暗。
“夜七!”
“丫头!”
“嘀嘟、嘀嘟”……
悠浅的意识里,那些嘈杂搅在一起,令人无力。
过去的日子里,她这样失去意识的时间太多了,那种压抑的黑暗,种种悲戚闪过模糊的意识。
她依旧能感知恐惧。
父亲跳楼,母亲殉情时,她也被那一摊血冲击得失去知觉,可再醒来,依旧是那个事实,父母走了,她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更随着母亲割腕。
傅天成昧着良心霸占她所有应得财产时,虚弱的她争过,最终被人一巴掌扇晕,再醒来,事实不改,她已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流落街头那些日子,被人欺辱、殴打,她数次渴望被打晕再醒来后,会有好心人将她就走,可从未实现。
因而,她更恐惧,恐惧再醒来,瑾儿真的没了。
瑾儿胸口那一滩血,在梦里挥之不去。
沐寒声在她床边守了整整两夜,可她一直不肯醒来,昏睡中却时刻柔眉紧拧。
医生说,她的体质特殊,看似冷硬,却很脆,最受不得压,平日里她自我调节情绪的能力一定很强,但出事那一晚,她整整熬了半天一夜,压力骤然冲顶,她醒来需要时间。
或者说,她害怕醒来。
陆婉华在听到重孙出事时,哪怕拄着权杖也差几分虚晃在地,拖着虚浮的脚步令洛敏将她搀到医院。
蓝司暔还没醒,小小的身子在那张病床上显得尤其心疼,看惯了他精明、活跃,陆婉华一见重孙那样的安静,便是老泪纵横。
“老夫人……”洛敏小心点抚着她的背,不断的安慰,“少夫人和小少爷都会没事,医生说,这两天会醒的。”
陆婉华哪听得进去?握着蓝司暔的小手不肯松。
“黎曼呢?”良久,陆婉华拧眉,“亏老太太我对她还存友好,她怎么能对孩子下得去手?”
洛敏想了想,说:“听古杨的意思,黎曼与那起案件是关联的,哪怕她只挟持小少爷,未能得手,但这罪是逃不了的,何况她中了一枪,性命攸关,也算老天有眼了!”
哼,陆婉华紧了权杖,她那种人,死是便宜了,生不如死才是归宿!
至于那个青少贩食毒品案件,由于两夜前的军势浩大,案件不得不引起高度关注,当然,大多繁琐落到了庄岩手上。
但也有人开始注意沐寒声的身份,不过一个商人,何以能够一声令下,为一个失踪的儿童,调动四方驻军?且是急调急收。
这些人里,多是沐寒声密切合作的商人,想着能否寻找更优合作方式;再有,便是苏曜这样的中上层军政客。
沐寒声从庄岩那儿听闻了外界的好奇,却置若罔闻,毫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是床上的人何时醒?
如今各个新闻频道,哪怕角度不同,报到之事都与那晚有关。
教育台从早到晚讨论着当今经济的发展,是否真的影响到了监护人对下一代的教育?政府是否该适当变换政策?
法律频道一定翻来覆去琢磨着青少年贩食毒品一案会如何处理?
而金融频道,却依旧由沐煌占据头条,那个财务漏洞一事,还未过去。
清晨总算迎来一缕阳光,沐寒声几乎一夜没有合眼,半夜都在处理文件,这会儿刚从蓝司暔的病房,回到妻子这儿。
抬手捏了捏眉间,满是疲惫,立在窗前,迎着几许阳光,只觉得眼睑泛疼。
“沐总,早餐。”古杨方静脚步进了病房,压着声音提醒。
男人终于从那头转身,目光却先往病床看。
古杨以为他会坐下用早餐,毕竟两天没有好好吃过一口饭,可男人却走到病床边,仔仔细细替妻子梳理头发。
一旁的桌柜上摆着那只簪子,也不知她怎么把簪子一直带在了身上,却在见到簪子时,沐寒声才想,那时她那么无谓的走向黎曼,想过用簪子做武器的吧?
古杨看了会儿,又一次开了口:“顾准之昨夜在出国的航班上被遣回,这会儿,连同他的同伙,大概在局子里了。”
沐寒声依旧不说话。
若不是将注意力放在这些事上,瑾儿不会出事。
黎曼是了解他的,了解对公务的关注,哪怕他爱家人,也一定难免疏忽。
“对了,安玖泠也出院了,昨儿好像把孩子接回家了。”古杨低低的一句,一边帮他打开了食盒。
顾准之过去的那一晚,安玖泠被抓着头发往低沉撞,手臂轻微骨折,头上破了个口子,好在许南的人破门及时。
要说起来,安玖泠还算半个功臣,因为她出卖了黎曼,从始至终,也并未对他或妻儿造成任何伤害。
所以,沐寒声对她做了一定的援助。
至于所谓财务漏洞一事,既然顾准之
漏洞一事,既然顾准之已经被捕,这戏也没必要再演下去,当日下午,言舒让人外传的通稿里,便是沐煌短时间内恢复有序,财务漏洞并未对沐煌造成任何损失。
也只有沐煌最高层知道,根本没有财务漏洞一事。
沐寒声总算安稳用了点儿早餐。
古杨知道他此刻无心顾及太多,但也提了一句:“顾准之此前去找过傅孟孟,也许还减过苏曜……日后再论?”
沉吟片刻,沐寒声点了头。
但凡商界之人,谁不对沐煌有所觊觎?尤其步履维艰的傅氏,和与沐家渊源深厚的苏曜,顾准之的确不傻,还知道联系这些人,难得他能探到个中关系。
可惜,顾准之一伙于沐煌,便是方寸小锥对苍天大树,还没能凿弄分毫,哪怕苍天大树放弃一枝往下砸,也能把小锥砸得粉碎。
……
傅夜七醒来时,不知时间,但知地点,这是她讨厌的味道。
连日来的焦心,于沐寒声来说,最难之一,便是烟瘾,越是烦越难忍,终究出去抽了一支烟。
再回来,猛然见了半坐床头的人,修长的步伐顿了一瞬,又柔得勾了唇。
看不出激动,也不见兴奋,只柔声一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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