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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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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夜七衷心的一句:“谢谢您!”
她一直这么客气,杜峥平倒是习惯了,毕竟只是外戚,那些年,也没帮到她几分。
沐寒声从浴室里出来,她刚给杨剑等人打了个电话,这会儿捏着手机发呆。
男人立在不远处,沐浴后的五官清爽,却目光烟魅,淡淡的,若有所思。
她的背影是极美的,黑发自然垂下,最近似乎见长,夜风微拂,发丝随着飘动勾着一缕缕的思绪。
让她这么费神,他这个丈夫好像失职了。
说起失职,他想起他们结婚时,他摔了捧花即将离开,她倔强的先转了身,哪怕输,都不输在气势上。
那是他第一次看她的背影,虽然只一眼,不知为何,至今都记得。
深沉的英眉,直到见了妻子脚腕之间那抹纯粹的血玉,
粹的血玉,他才微微勾了嘴角,眉宇柔和之极,可到了她身后却薄唇噙着责备。
“总是喜欢光脚丫!”拥着她,因他的伟岸,只需轻轻一提,她便离了地踩在他微凉的脚面。
不由得笑了,“你的脚比地板还凉!”
是么?男人挑眉:那也比木板强多了!
她想转身,可男人不让动,只好开口:“抱我去躺椅上?”
“遵命!”
她被放下,他弓着腰,深情相望的姿势。
“杜总给我打电话了。”她就着这个姿势,仰脸莫名的一句。
她喜欢这样跟他说话,能看见他的脸,他的神色,所以才要她抱过来。
沐寒声本是要直起身的,听了她的话,顺势坐在了她身侧,眸眼深邃,却反问:“还有呢?”
“没了。”她如今跟他说话直来直去,“我就是想问,他最近莫不是在忙什么与我有关的事?”
这是女人的直觉,更是因为她是与蓝修最亲近的大陆人,蓝修如今在荣京,在忙什么,她都没问过。
沐寒声笑了一下。
她知道他笑什么,明明她才是政界中人,可关于杜峥平在忙什么,竟然问起他来了!
可她就是觉得沐寒声知道。
“告诉你,我有何好处?”男人抬起手臂摆在躺椅边沿,行成对她的包围圈,侧首温尔。
她美眸微嗔,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一会儿帮你擦药?”她说着,看了他适才洗澡也一点不避开的皮外伤,皱了皱眉。
沐寒声不知足,英峻的脸没有几分变化。
好吧,好吧。
她叹口气,“晚上给你按摩?”
一听这个,男人鹰眸微亮,爽快吻过她的细腻脸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沐寒声占了大便宜,转首看着她,“瑾儿被绑架时,同一天不是还有一群青山年犯案么?”
她点头。
就是此事,沐寒声挑眉,“庄岩与蓝修几乎是同时在查,效率与深度来说,蓝修略胜一筹,可他作为第一岛的领袖人物,率先破这么一个大案,能不让人杜峥平头疼么?”
两地是和平相处的,但第一岛的政治立场毕竟特殊,蓝修立了功,不论他涉入此案时程序如何,事实就在那儿,杜峥平不可能视而不见,否则就是对第一岛的偏见了。
“杜总,想让我与蓝修谈话?”她这么想。
大概是吧。
可她如今哪有那样的时间?
“走吧,给你擦药!”她淡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沐寒声将她抱进卧室,把双氧水、棉签等‘奉’到妻子跟前,像极了等着被宠幸的人。
实则也是的,他那点伤,若是以前,何曾放在眼里,可他享受妻子的温柔!
他手背上的破皮结痂了,侧脸只是消了毒。
而后她在他身后寻伤口,很是认真,到最后,目光停在他肩头的伤口上,早已痊愈,可一点圈的皮肤,与别处不一样,簪子的粗细大小,始终都在。
“我不细问你去庄岩那儿干什么,但是,这些伤……”她犹豫着,因为一直不探究他的另一层身份,“以后不会更严重了吧?”
沐寒声侧身,拿走她手上,低低的笑,“放心,我不让自己受重伤。”
言下之意,有时候,轻伤难免。
她皱了皱眉,“我不喜欢你受伤。”
那种愧疚,大概是他几次因为受伤而成了习惯,见他受伤就不舒服。
沐寒声眉宇之间的温柔更甚,抬手轻轻捧起她的脸,深邃的眼底,有那么些为难,最后也点了头:“放心!”
大概是中午彼此总是太忙,沐寒声但凡回来,就不允许她再办公,正事就是上床休息。
不过,今夜她允了给他按摩的。
她的按摩技术算是自学成才,偶尔得空会给奶奶按摩,都说她快赶上专业水平了!
她给他的背面做了整套按摩。
沐寒声却转过来,面对着她,“继续!”
她蹙眉,“前边有什么好按的?”
刚要从他身上下来,他却长臂一伸,将她固定骑坐在腰上,幽暗的眸底,道不明的缱绻。
“这个姿势……是不是没有过?”男人颇为认真的模样。
……
沉默。
等他下手不安分时,身上的女子才升起羞赧。
“别闹了沐寒声……”
“没闹……那关灯?”
关灯就不害羞了。
“啪!”一片漆黑。
“嗯!……”男人低低的闷哼,腰间被她纤细的手指拧住。
可那晚之后,一提起按摩,她总是难免想到这样的场面:恩爱,温馨,又旖旎。
甚至‘按摩’成了他们之间不约而同的办事代名词。
那一晚,沐寒声没有无节制,他知道她累,不能被她折腾得更累,倒是促进她睡眠便好。
想着她近日的疲劳,抬头低头,就快到了只有床上能见面的地步了。
“少操劳。”他拥着她,胸口贴着她的背,抵在她耳际,“有些事,哪怕不操心,也会逐渐被解决。”
因为很多事,哪怕起初的轨迹不一样,最终也会交织在一起,他会尽力保全唯一的妻子,至于最后谁输、谁亏,便非他所管了。
……
话说回来,傅夜七揣摩
傅夜七揣摩着杜峥平想让她与蓝修谈话,可蓝修根本没有时间见她。
蓝修、庄岩、秋落之间的事,似乎也是一夕之间,她专注于傅氏,猛地听到秋落的父亲去世时,没反应过来。
从上一次的大病开始,齐老身体一直不太好,但没想到竟是转眼就走了。
她见到秋落时,竟还是秋落穿着全身墨色的衣服与她道歉,“傅氏的事那么忙,又让你费心了!”
“看你说的什么话。”她微蹙眉,看着秋落的苍白。
齐秋落如今看似很平静,除了苍白的嘴唇,一切正常,可她知道,秋落心里压着很多事。
“生老病死,人生轮回,节哀。”她的话不多,只是过来陪她。
齐秋落终究掉了一滴泪,“我不悲伤,只是怨他,从小未曾分我半分父爱就罢了,为什么走前要留一句‘对不起’?他凭什么要用一句‘对不起’,来消去我对他的怨?我的怨消了,可他走了,有什么意义呢?”
傅夜七不说话,很多情绪,只能让她慢慢消化。
齐老重男轻女,不曾正眼看秋落一眼,死去还知道道歉,他是解脱了,却给秋落留了抹不去的愧疚,让她觉得自己不够孝。
“傅氏的事,有我,有赵霖,你放心,多休息几天。”陪了秋落一天,临走前,她淡笑对秋落说。
那天之后,傅夜七以为,秋落自我调节能力那么好,必定不会有什么事。
可再次听到他们的消息,竟是蓝修与庄岩动了手,电话竟还是宋沫给她打的。
她从外交部出发,沐寒声自是不在身边。
一路上,她不明白,蓝修一军之首,何其稳重?庄岩一军之张,懂得分寸,怎么会打在一起?
去了,她才见了秋落红着眼,却一脸的气瞪着庄岩,她扶着的,是蓝修。
那一秒,她就知道,秋落和庄岩,彻底完了。
“嫂、嫂子!”宋沫站在一旁,有那么些急促,见了她,称呼迟疑,最终是喊了。
她皱了皱眉,走到庄岩身侧,见了他破血的嘴角,就知道他们刚刚打得有多凶。
虽然她与蓝修亲近,这会儿,竟心疼庄岩了,毕竟,他对秋落的情不假。
抬手替庄岩擦了擦嘴角,问了一句:“怎么了?”
庄岩不知是打得红了眼,还是痛心红了眼,目光始终都在齐秋落身上,傅夜七问了,他也紧抿薄唇,只字不提。
“秋落……”庄岩嘶哑的声音,“我庄岩从未对谁认真,哪怕被你如此践踏,如此向着别人,我也不后悔与你走过两年,我该做的解释,该有的关心都给了你,你终究不爱我都不怪,可你今天的所为……就当我庄岩瞎了眼!”
庄岩时而风流不羁,却从未这样重的语气说话。
齐秋落紧了紧手心,却没松开蓝修。
这是室外,进入九月,傍晚很凉。
傅夜七皱了眉,转身对着秋落:“你送蓝修回去吧!”
她也知道,无论秋落做了什么,或许,那会儿秋落没想多,何况,她最近因为齐老离世,情绪不佳,偏偏撞上了庄岩较真。
庄岩的脸,太阳穴处破了,还在流血,她执意送他去医院。
在走廊,傅夜七看了宋沫,“你知道怎么回事?”
宋沫抿了抿唇,最终是点了一下头。
“说说吧!”她有些无奈。
“就……”宋沫皱着眉头,想了想,前后组织着,“庄哥哥最近跟进的案子,好像和那个蓝修有关系,我也不在军中,但大概听闻,严重到了争功勋的程度,庄哥哥一直忙于青少年贩食毒品案。
如果没料错,他能摘得一枚军章,计划给齐小姐换新车,可能还要带她旅游散心,不过……齐小姐可能误会了,说庄哥哥碰了别的女人,欲盖弥彰哄哄她,甚至为此……庄哥哥是仗着内陆关系,抢了蓝修的功劳。
然后……庄哥哥一生气,映射齐小姐内心不贞,早对蓝修那什么……蓝修不满齐小姐被骂……就成这样了。”
宋沫大概说完,自己也跟着皱眉,感情真复杂!
傅夜七却捏了捏眉间,头绪乱,累。
秋落心情不好,本就不够爱,再说她的脾性,说起庄岩估计嘴下不留情了。
虽然听沐寒声的意思,蓝修在这件案子上的确略胜一筹,可谁也没公正结果,庄岩一军之长,被说无耻的抢情敌的功劳,怎能不觉尊严受辱?
蓝修对秋落有多深情,她不知,但他肯用心思,必定是认真的,只是这样的场合掺和,还真不厚道,倒也渔翁得利了!
某种程度上,果然和沐寒声的坏有一拼!
她这会儿也想起了沐寒声的话,庄岩和蓝修果然因一件案子扭到一起了,杜总还会找她的吧?
傅氏的事又……唉!愁。
庄岩出来时,脸上的愤怒还没散。
她抿了抿唇,也不知该安慰些什么,秋落向着别人,一定让他寒心了,甚至他伤成这样,秋落都没顾他。
“我送你回去?”她低低的开口。
与庄岩的交流也不算多,但因着沐寒声,他们也算熟稔。
庄岩看了她一会儿,苦笑一下,“嫂子,你能陪我喝酒么?”
她愣了一下,这时候还想着喝酒?
她可得想着案子的事,怎么给杜峥平建议,满脑子还傅氏的烂
还傅氏的烂摊子呢。
“不怕寒声揍你?”她倒也不拒绝,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玩笑一句。
庄岩笑,“大哥揍人还真可怕。”
他这是自欺欺人的转移注意力。
宋沫在一旁站了会儿,听不出话外音,还真耿直的移步过来,“庄哥哥,我陪你喝酒!”
庄岩摸了摸太阳穴的纱布,转手又拍了拍宋沫的脑袋,“你那酒量……算了!”
出了医院,傅夜七看了庄岩好一会儿,终究小心翼翼,“你们……就这样了?”
“不然呢?”庄岩叹息,“可能开始我就太急了,没让她有那个准备,结果一路下来,她都不曾用心……我一个人坚持有什么意思,徒增她烦心而已!”
终究是庄岩这样的身份,他不懂得揣摩女人的心思。
也许,不只是女人,在对外场合,人总是习惯将严厉与不耐留给自己人,对外人,是偏的。
就像两人吵架,长辈绝不会骂儿媳,而是骂儿子不周、不对,总归便是家人与外人的区别。
军人的心思,又哪能那么细?
“也许秋落最近心情不好,说话直了,回头我与她好好谈谈,你们两年多的感情,谈何容易?”她试图劝和。
庄岩以往是听的,这一次却摇了摇头,也莫名的一句:“罢了,也许这样也好,以后的某一天,我便不必为难了。”
这话,傅夜七当时听不明白的,也未曾在意,就像她未曾在意那晚沐寒声抵在她耳际莫名的话,让她少操心之类的。
八月二十八日,是瑾儿生日,但她一整天竟然都抽不出时间。
傅氏的负面压力一波一拨,全冲着她,偶尔还有私家媒体在路上堵她的车,而她又被杜峥平安排的阅兵事务拖着身。
每每都是苏曜大老远来接她进外交部。
“毕竟只是舆论,你不听便是,阅兵接待的细节要紧,别被乱了心神。”苏曜一贯的温和,谆谆细说。
她笑了笑,“不会!”
低头却发现不知与哪个记者的相机撞了,手臂见了血,她皱了皱眉。
见血不吉利吧?她想。
------题外话------
嗯,不要忽略沐先生那些个看似宠溺亲昵的话,很有用啊……看似不起眼的事,总要搅在一起的
☆、第168章 沐寒声笑:吃醋了?
她低眉微蹙的样子,苏曜见了,目光循着望去,浓眉就皱了起来。
苏曜已然扬手,抽了一旁的纸巾,又去一旁的饮水机接了点热水湿了纸巾。
“湿着擦,不然伤口会疼。”对于自己的行为,他这样低低的解释了一句,已经替她擦了。
那个时候傅夜七淡淡的皱眉,从他开始竞选副总理时,她开始有意疏远这个男人,可是每每他这样关心时,总是忍不住想,她是不是错看了他?
她是不是太习惯于用政界的目光去看这个相识了二十来年的男人?
低眉,见了他修长的手指,捻着纸巾,不知是不是从来没注意过,才发觉他的指节白皙到苍白的地步,想比沐寒声的性感,苏曜的手多了斯文的味道。
“你最近生病了?”她忽然这样问。
苏曜给她弄完伤口,本想说一会儿去办公室给她拿双氧水消毒,却听了她这么问。
略微蹙眉,“怎么这么问?”
她看了看擦破皮的地方,笑了笑,“你脸色不太好。”
指节更是过分苍白。
苏曜淡笑,素来的温和,“我极少生病,你不知道?”
是吧,她想,总归很少听到他生病,一年就那么一两次。
关于此前他与沐恋的事,傅夜七也不好提,两人已然并肩投入工作——阅兵在即,容不得拖延。
……
傍晚下班时,苏曜说:“一起用晚餐再送你回去?”
她想了会儿,想着要不要回家等沐寒声吃饭。
可苏曜已然看出了她所想,没有多少情绪,纯粹一笑,说:“沐寒声最近都不会有空会去吃饭吧?”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略微蹙眉。
一同去酒店的路上,彼此之间话不多,有也是无关紧要的讨论着关于阅兵的事。
可她有一种很怪的感觉,好似近日除了阅兵一事,政界还有别的事,而且她不知道,可苏曜是知道的。
是沐寒声不让别人透漏给她的么?她这么想,所以一直没有开口问任何人。
两人的晚餐之间,不知怎么的,苏曜提起了黎曼。
“她父亲找过我。”苏耀说。
傅夜七略微蹙了一下眉,黎青山倒是挺会利用关系的。
但她知道,苏曜没有帮忙,或者,有蓝修在,别人帮不了忙。
“我倒是去看过她,还在病床上。”苏曜淡淡的说了一句,因为他的重点,并非黎曼,而是蓝司暔。
傅夜七自然是懂的,用餐的动作顿了顿,终究略微勉强的笑,“关于瑾儿的身世,此前,一直不便跟你说,说起来,瑾儿该喊你舅舅!”
所以,她如今,把他当兄长看待,哪怕关系疏远了。
苏曜终于笑了一下,那双干净的眼底,轻轻的幽暗之余,好像有一些情绪一闪而过,剩下的,还是清澈。
“我还只是在去年的阅兵仪式见过他。”苏曜微微温和的笑。
哦,对了,瑾儿去年就是被邀请的特别嘉宾。
她淡笑,“有空的话,专门让他见见你。”
而一提起这个,她猛地想起,“今天瑾儿生日!”
是么?苏曜跟着神色微紧,看了她,怎么办?
“这个时候,恐怕被管家接回玫瑰园了!”她说着,给儿子的手机打电话。
……
“妈咪!”蓝司暔清脆的嗓音,他对着别人总是少年老成,只有对着她总是这么轻快,叫得尤其甜。
傅夜七也每每这时,才会温柔的笑。
“瑾儿,敏奶奶接你回家了么?”她用着与孩童说话的语调问。
蓝司暔刚从私家车下去,往家里走着,也很认真的回答:“妈咪,我刚到家,你忙完了吗?”
他只字不提自己生日,因为知道最近他们俩都很忙,免得让人起愧疚。
她犹豫了会儿,这才柔柔的一句:“妈咪忙完了,但是还有一会儿才回家,你和祖奶奶先吃饭,知道吗?”
“放心吧,老沐刚刚也给我打电话了,我让他放心,我会把祖奶奶照顾好的!”他颇为认真的一句。
这话说得傅夜七忍不住笑了,明明只是个小孩,总一副成熟样儿。
好在沐寒声抽空给他打过电话,估计又给他允诺了什么礼物了吧?
挂了电话,她看了看对面的苏曜,“只能改天了,瑾儿已经到家了!”
苏曜不妨碍的一笑。
他能从她脸上看出幸福,哪怕曾经沐寒声冷落过她,可如今,他待她想必极好了,又有个这样聪明的儿子,怎能不幸福?
说来,哪怕他对她有情,但公正的讲,沐寒声纵有过错,也足以得到原谅了,毕竟,他很清楚,沐寒声对宋琦,不爱。那三年,是对宋沫的责任。
也许,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那么决定,苏曜自顾想,心底微微的笑。
可他心理活动,傅夜七不明了。
……
在杜峥平找她去见蓝修之前,傅夜七自己先去见了一面。
蓝修和庄岩动手时,脸上也破了相,还能看出几许,可她正眼没瞧,不是责怪,自然是对自己人比较挑剔的原因。
蓝修一见她都不心疼自己,那么稳重一个人,像个少年般夸张的叹了口气,“丫头如今也不心疼我咯!”
她放下包,给自己倒了杯水,
包,给自己倒了杯水,终于正经扫过他的脸。
“好端端的,你掺和什么?”略带责备。
蓝修挑眉,有那么些委屈,却满是男人气概,“庄岩那么骂一个女人,你说我作为绅士,如何能看得下去?”
得了吧!她哼了一句。
“你明知道秋落心情不好,说话难免欠考虑,她对庄岩挑剔,是希望庄岩更好,那说明她也不是完全没感情,回头人家小两口谈谈也就好了,你这一掺和可好!”她抿着温水,不无责怪。
看看,蓝修叹息,终究还是不偏向他的。
过了那么会儿,他才从慵懒的坐姿,改为认真,侧首看着她,“丫头,你老实说,何时见我对女人上心过?”问完,他又郑重强调:“你不算啊!”
她低眸,柔眉不动,沉吟着。
“可你很清楚,你们会很难。”良久,她才低低的一句。
蓝修那张英峻的脸,上一秒带着些许家人之间的随性,听了她的这一句,已然肃穆几分。
这个问题,他早知道的。
“无论什么事,扯到政治,总是为难的。”她再次开口:“除非你有信心,为了她,把一切关系都处理好。”
如果只是普通人便好,可他身份特殊,给不了秋落百分之百的安宁。
蓝修沉默了会儿,交叠双腿,打在膝盖的直接微微律动。
“总会好的。”他最终也只有四个字。
但愿吧。
可后来的惊险,依旧让人记了一辈子,总会好的,却差点赔上傅夜七一辈子的幸福。
略过这个沉重的话题,她终于看了他,“那晚,秋落帮你处理的?”
蓝修却挑眉,她当时心情太差,哪有那心思?
“总归也不严重,还好。”她低低的一句,只是庄岩和秋落,就这么散了。
犹记得当初庄岩在生日会上的表白呢,好像也是那一晚,沐寒声第一次理直气壮的要她。
不知庄岩送的那条项链,秋落还留着么?
几不可闻的叹口气,她拿了水杯,才发现水都凉了。
蓝修伸手替她掺热,“你还有事要说吧?”
他们之间,某些默契还是有的。
她抿了一口温热的水,看着他笑了一下,倒也不说什么事,只问:“你怎么想的?”
他的想法很重要。
因为少年贩食毒品的案件,的确他有功,倘若他不肯让步,杜峥平必须着重处理。
蓝修原本很坚持,可今天她来了,便看着她,温和一句:“你怎么想?”
问题又抛了回来,她略微蹙眉。
“你我都很清楚,在杜总眼里,我不仅是亲戚,更是平衡两岸的砝码,他以为,有我在,你一定不会胡搅蛮缠,一定不敢狮子大开口。”她平和、低婉的声音,好像被当做砝码的那个人不是她。
这些个中牵制关系,她一直都清清楚楚,这也是她为何如此受总统倚重的原因,也是她素来对总统恭敬有加,而不完全当舅舅看待的原因。
说不好了,她是工具,一边舅舅,一边蓝修,左右为难,稍不留神就是死路一条。
倘若她人,知道自己只是砝码,也许哪一天就会牺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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