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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傻女春福-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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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不服气:“你别管我,我能赚到钱是我的本事,你少多管闲事。要不是那连生多事,我现在早换了大把银子回来了。”
铁柱懒得跟她废话:“别做大头梦了,你以后给我乖乖待在家里,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出去动歪心思别怪我不客气。成日里正事不干,歪门邪道得功夫倒不少,别给我出去丢人现眼。”
即便铁柱不说她还哪有那个脸出去?和李秀娥闹了,村里人又知道她手脚不干净,平日里看不上她的人肯定更不愿意理她。这事儿肯定是连生捅出来的,跟个碎嘴娘们一样,真是枉做男人了。
李秀娥吃了这记狠亏往后很少出来同村里的女人们聊天,待在家里不是同春木说话就是想着怎么给张桐做好的,儿子争气每次都能得到夫子夸奖,她这做娘的脸上也跟着有光。算来算去,只有把心思花在自己得孩子身上才不算亏,同外人关系再好又能怎样?就是铁打得也禁不住背后捅那么一刀子,她倒是把绣花当亲姐妹,后来换到了什么?她当着自己得面提春木,她难道不知道春木是她这辈子最不愿意被编排的人?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以前得她到底有多讨人厌。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同绣花也一样自私贪便宜,那天她看着绣花只觉得太让人生厌,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说来说去没想到把自己也算了进去。
春福和季成那里她是没脸去了,以前听绣花得还想闹腾一番,想来多可笑。那些家产凭什么能落到她头上,人家有孩子在,继承是天经地义的事,真是算计来算计去把自己闹成了大笑话。
以后还是消停些吧,为了自己得儿子还有地下的春福积福。
☆、第99章
眼看着没几天就要过年,县城里送了消息来,说老夫人病得厉害想见二公子,若是二爷心里还有她这个母亲便回去看她一眼,免得她就此一命呜呼了,季成当儿子的不遗憾,她做母亲的不能好生闭眼。
春福看得明白,摆在季成眼前的这条路是一条没法脱身的陷阱,去容易回来可就没这么简单了。只是她不能在季成面前说,不管怎样那个女人终究是他的母亲,话说得重了惹得谁也不痛快,她不屑做这种伤夫妻情分的事情。这一辈子她都会在季成身后,看着他往前走,哪怕遇到挫折艰难,她都会陪着一起挨过去。一个女人即便有再多的钱财傍身都敌不过心爱男人一句嘘寒问暖的话,她自打眼里再装不下别人的时候就将这个男人当做了头顶的天,不管阴晴喜乐都围着他。
有人会说将一辈子压在一个男人身上太草率,春福对季成的手法向来不是强硬的要求,而是温软的轻喃和对事态的提前预知,在不知不觉中将这个男人掌控。季成不是个有野心的男人,在她眼中连说话时喷出的气息都是温柔的,不管从哪里都能看得出他很满足于现在的生活,更让春福高兴的他终于不再那么瘦,腰上也能摸到肉了。
季成回头看向坐在炕上抱着念念的春福叹口气:“我要去看看才能安心。这个年怕是过不好了,等回来咱们再补上,收拾收拾趁着天早我们早点动身。”
春福讶异地看了他一会儿,弯着唇角点头道:“换洗衣物就在最上面包起来就成,孩子的小衣裳我来收拾。”当初给孩子特地做了床厚实的被子,将孩子包起来正好,也不用担心被冻着。穆府的马车等在外面,春福以前远远的看了眼,外面朴实无华,里面却布置地甚好,还有取暖的热炉。
季成将东西收拾妥帖又匆匆到连生哥家让他们两口子帮忙照看着家里的东西,一家三口这才上了马车离开了。
春福还没见过长丰县以外的景致,如同蚂蚁般狭小的马车在广阔无垠地天地间行走,入眼尽是严冬的萧条与单调。一路上有会拳脚功夫的大汉陪着倒也不觉得害怕,季成怕她无聊说些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笑话,看她展颜也跟着笑。他从没有想过咱将她一个人留在东坡村,这个女人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疼惜就让她受罪为自己生孩子,又得手忙脚乱地应对自己的生母。春福应该是一直活泼快乐的,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是她变得成熟懂事,可是显然他没有这个能力,是他对不起她。不管福祸,这辈子他只想拉着这个女人的手一直走下去。
“累不累?再有三天就能到京城了,我抱着孩子,你枕在我腿上睡一觉吧。”
春福许久没有过这般长时间的奔波劳累,脸色有些苍白,眼窝下一片青黑,困却又睡不着,摇摇头:“等到了京城再好好歇吧,这一路上都走得麻木了,不是风声就是马蹄子哒哒声,心都跟着响。念念这个小滑头倒是好吃好睡,怎么都惊不醒,我瞧她又长胖了。”
季成看着睡颜娇憨的女儿笑着说:“胖些好,谁看着不觉得有福气?咱们小时候过得是苦日子,吃不饱穿不暖的,念念我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说到底能吃能喝才是福气,人这一辈子不管怎么折腾还不是为了这张嘴。马车晃晃悠悠地经过很多春福没有听过的城镇,有的地方落了雪,一片银装素裹,苍茫的白铺陈在田野间,让人震撼。
马车到穆府天已经黑透了,穆夫人没想到季成会将春福娘两也带来,脸上的欣喜不由淡了几分,披着貂皮大衣出去迎人。体谅儿子一路辛苦,她只是吩咐下人备些热汤饭送去二爷的院子。春福将孩子紧护在怀里,生怕被风寒给吹到了,对于穆夫人的冷漠对待并没有放在心上。
季成将此收进眼里,匆忙问了两句:“听说母亲病重,身子可是好些了?”
穆夫人倒是没说假话她确实生病了,只不过是外出办事时染了风寒,一到冬天她的病就好得慢了,她要是不把病情夸大今年过年就见不上儿子了,她心里并无愧疚,虚弱地笑道:“并无大碍,只是想你想的紧了。时候不早了,明儿咱们母子再好好说话。没想到她们娘俩也来了,我派人去找个乳母来帮忙照看孩子。”
季成知道春福舍不得将孩子假手他人,摇摇头说:“孩子让春福带吧,她做娘的最清楚孩子的习惯,一倒手孩子又该哭闹了。念念脾气不好,得顺着来才行。”
穆夫人张了张嘴,一会儿才笑道:“也好,春福对京城不熟悉,有孩子陪伴也不至于无聊。成了,快回去歇着吧。”
疲惫不堪席卷了整个夜晚,春福将孩子安顿好,和季成说了两句话就沉沉地睡去。季成本来还想宽慰她两句,见她这副样子心也软了几分,她身单力薄跟着自己来到这陌生又拘束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站在身后任风吹雨打都不变色,他看不下去,也舍不得。往后但凡母亲对春福有半点刁难,他觉不会忍着。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有些事情只在看不到的地方发生,就算他再怎么防也不能一直守在春福身边。
第二天一早,穆夫人派了雨霞过来伺候,季成淡淡地看了一眼,叮嘱道:“你要是有什么不舒坦不要忍着,等我回来记得和我说,不要委屈自己。”本来两口子该是去给穆夫人行礼,春福是穆家的媳妇认认祖宗也是应该,只是穆夫人以春福照看孩子不便,铺子里的事又跟着忙起来了,便免了晨昏定省的那套。季成想着春福也能自在些,便没有说什么。
春福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她哪能让别人欺负了去,最多别人扔石子她扔砖头砸回去,“礼尚往来”的道理谁不懂?不管什么时候谁都别想从她这里讨半分便宜。
在高门第里待惯了极容易沾染主子那套脾气,完全不知自己也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丫鬟,倒是一致看不起春福这个命好的村妇。春福虽极少让她们帮着做事,却也免不了受些送东西不及时的小刁难,不过春福没有气急败坏,也没和季成告状,依旧笑脸相待。
她看得清楚有个叫兔环的丫头总在别人刁难她的时候躲得远远的,连看都不看一眼,她却觉得十分有趣,在念念睡着的时候走到她身边开门见山地问:“你怎么不和她们一块去玩?”
兔环彼时正在泡茶,听到声音垂着头:“她们忘了她们的身份,奴婢没忘,奴婢不求别的,只求在穆府干活的这几年不犯错就成。您是二爷的夫人,是主子,奴婢就该伺候着。”
春福失笑,这座府里她大概是第一个将她当做主子的人,没再多说什么回去看孩子了。她身上穿着锦衣华服,戴着上好的首饰,给不知情的人看来完全是一个富家太太,可她出身在村庄里的身份让这些人嘲笑不已。她如今倒是能明白现代社会村里的孩子再遭受别人冷眼相待时是何场景,在她看来却没什么高贵不高贵可言,出生地并不是谁能选的,有些人即便出身再好不成器,而有些人出身贫寒却成为一代帝王,她不在意,让她们说去就是。但是她对兔环却有几分好感,平日里会用自己的银钱赏她。
穆家的东西并不属于她,她不会争也不会抢,她有属于自己的体面,别人不知,她自己知道就是了。活着向来是活给自己看的,别人口中的好坏又算得了什么。
季成回来的越发晚了,脸上的疲惫越发明显,她知道他看似冷淡,别人交给他的事情他会尽全部的力量做好。他和她说不要委屈自己,现在他何尝又不是在委屈亏待他?她看不过去,轻声说:“要是太累就歇歇,一下子哪能消化了。”
季成抱了抱她,笑着摇头:“没有的事,我一个大男人连这点东西都学不会不是笑话吗?”他亲自接触过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甚多,有些突发状况与他来说完全摸不着头脑,让他一个只会出苦力的人来做这种攻于算计的事着实有些为难了。只是他一想到将来聪明的春福替他抗下这些苦累就心难安,越发逼迫着自己去学。
穆夫人乐于看他这般勤奋,更将唐小小找来陪在身边帮他,别人不解,明眼人却知晓这是穆夫人告诉旁人唐家的千金是她穆家的准儿媳,自家的铺子准许外人插手,能想出来的理由也只有此了。
一心忙着多往脑子里装些东西的季成却没有留意到这些,不甚在意的与春福说:“母亲让唐家小姐在一旁帮着我,我总觉得不合适怕毁了人家的名声,母亲却说不过是生意上的往来太过拘着却显得没胸襟了。”
☆、第100章
春福闻言一笑,轻声道:“你既然觉得不合适与母亲说清楚就是,也免得坏了人家得名声,往后的路终究是你一个人走的,别人帮又能帮得了几时?”
春福不过就事论事并没有别的意思,季成也不是那种没脑子任人撺掇的人,他心里的最后那点顾虑打消,将春福拢到自己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叹口气说:“越来越忙,都没什么时间陪你们母女两,现在总觉得放着好日子不过,自己给自己找罪。”
春福依偎进他的怀里,床足够宽敞,念念睡在最里面,偶尔嘴角露出一抹笑,看得两口子的心都要化了:“我们没有关系,你的事情要紧,这里就和家一样自在,等你忙好了,天气暖和些了带我们出去看看吧。都说京城繁华,我也想开开眼界。”
季成心上却越发难受,这样得生活与他所想的日子差得太多,天天不像是在为自己生活,明明想要拒绝可在看到母亲那张殷切得脸时只能放弃,他太累了,如果可以真想好好歇歇:“后天我带你出去,把孩子交给母亲看吧?”
春福想穆夫人不喜欢的只是她而已,对自己的孙女应该不会有敌意,便点头应了。这一夜温香软玉在怀,季成却没有功夫动别的心思,很多事情从他脑子里划过,有些什么东西像是要挣扎着跳出来,可他又不能明白。
第二天一早,季成没有急着去铺子直接去了母亲院子。穆夫人没想到儿子会来看她,只当是来陪她一起用早食,脸上笑容满满:“这些日子不忙吗?年过了一切都照旧,人就和陀螺一样,年年月月转着不能停歇。”
季成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摇摇头说:“儿子想和母亲商量个事,往后不要让唐姑娘来了,铺子里得师傅众多都能教我,我学得无非慢些,别累及了人家姑娘得名声。我已经让铭堪去府上传话了。”
穆夫人带笑的脸先是一白,继而认真地问:“可是她哪里不和你的心思?她向来乖巧懂事,又颇懂商道,怎么会……”
季成轻笑着说:“与人家姑娘无关,母亲,明儿我想带春福去街上转转,您带念念一阵可成?她很听话不会无缘故的哭闹。我先去铺子里了。”
穆夫人指着满桌子吃的急道:“你也不吃些东西再走?一大早的身子哪受得了?”
季成站起身道:“春福给我做着吃了,娘自己用吧。”
穆夫人看着他的身影走远,重重地拍了桌子:“春福,春福,一天到晚就知道那个春福。我看不打发了她,季成的心永远收不回来。小小多好的姑娘,他怎么就看不上?正儿八经地千金小姐,和咱们穆家家世又相当,顶顶配的,我就不懂他什么眼光,眼睛里只能装得下那个村妇。”
云扶在一旁盛好汤,笑着劝慰道:“二爷和那位毕竟是新婚燕儿,她又给二爷生了孩子,感情自然好。唐小姐固然好,可是二爷不知道唐小姐得好,还得多接触才成。既然二爷不喜欢在正事上见唐小姐,夫人可以安排家宴,这样好亲近些。铺子里的事多是男人在外打拼,女子在外终是不便。即便再有能耐,男人家总不喜欢太过强势的女子。”
穆夫人笑道:“还是你这丫头看的明白,也罢,随他去。一会儿你把那个村妇给我叫来,我有话问她。”
云扶叹了口气,依言去办事了。
春福彼时正在屋子里逗念念玩,一边与兔环说话儿。兔环在她几次示好后终于放下了防备,笑容满面的同她说些好玩的事儿。穆家她所知道的大大小小的事儿都跟倒豆子似的告诉春福,只是说到穆夫人,为难的说:“二爷才来的时候,老夫人打算让雨霞在身边伺候着,后来为了唐小姐不了了之,我们都以为是要抬了她做姨娘的。夫人现在在这院子里真是尴尬,外人都知道老夫人是中意唐家小姐做二爷的正室夫人。”
春福没有淡笑不语,果然与她想的一般,穆夫人看不上她,觉得自己得儿子只有正儿八经地千金小姐才能配得上。
“夫人不难过吗?这样太欺负人了,你真应该告诉二爷,让他知道这座府里很多人都在欺负你。”兔环担忧地看着春福,这个人虽然出身低了些,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度却与官家太太没什么不一样,如今只觉得贵气非凡。
春福摸着念念得脸:“我不会难过,能让我难过的只有二爷对我的感情变了,若真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好说?”
她的话音才落,老夫人身边就来了人,这是春福来穆家第一次受穆家女主人的召见,将孩子交给兔环,低笑一声:“亏得这两天她亲近你了,我也能腾腾手。”
老夫人住的院子是穆家最宽敞富派的,春福一步一步的走进去,直到看到一脸肃穆的老太太,她才知道在自家时的模样已经算客气了。
春福恭敬地笑道:“母亲。”
穆夫人示意她坐下,沉声道:“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二郎不愿意小小帮他,是不是你在跟前说什么话了?我们穆家在京城也是体面人家,与许多权势富贵交好,我们这样的人家不能接受你这种身份的人。我知道这样对不住你,可是我也没办法忍受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只要你愿意离开我儿子,东坡村的一切我都给你,再给你一辈子吃穿不愁的银子。至于孩子,你也一并带回去罢,我们穆家要的是能撑起整个家族的儿郎。”
春福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听过这么好笑又狗血的笑话,轻嗤一声,悠悠道:“既然老夫人并不曾将我当儿媳对待,我便也不套近乎了。只是女子出嫁从夫,您有什么话还是同季成说罢,只要他有一句不愿意要我们母女两的话,我绝不会纠缠。”
穆夫人气极反笑:“我要是能说的动我的傻儿子还会同你说这些?我劝你识相点免得我对你不客气,在京城我们穆家不怕惹出事来。”
春福依旧不痛不痒地说:“我就在那里等着,您大可以来。我想您是分得清轻重的人,我的一条命该是敌不过你儿子敬重您的心。”说完就离开了,她昂首挺胸,脊背挺得笔直,像是寒风中的松柏,没有人能压弯她的腰。
穆夫人因为被她戳到痛处,怒目圆睁,拳头握紧,忍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个混账,她哪里来的胆子敢这么和我说话。”
春福心中多少有些委屈,虽然对婆媳关系并没有什么期待,可真遇到了还是不能免俗。失笑一声,寒风吹来掀起曳地的裙摆,更显冷然,从她身边经过的丫鬟偷看她一眼便跑远了。春福没想过退缩,也没想过让季成知道,有些事情是需要时间来见证的。
穆夫人对不招架的春福没有办法只能听云扶的话将唐小小叫到家里来玩,想尽办法给她和季成制造亲近的机会。一两次不觉,季成闲下来无意中听伙计们说打听来的话,特别是那句唐小姐才是二爷的正房夫人,那个村子里的媳妇怕是要想办法打发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再见唐小小,原先的客气全部消失不见,寒着脸说:“我娘的心思想来唐小姐该是知道的,唐小姐出身高门又满腹才学,何必将大好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有娘子又有女儿,对别的女子没有半点心思,唐小姐是明白人,不要与我娘一起犯糊涂才是。我季成孝顺母亲才愿意留在京城,只是但凡有半点让我不畅快的事,可别怪我翻脸。若是家母还有下次,希望唐小姐可以拒绝。”
唐小小不恼却是捂嘴直笑:“我当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你放心便是,我也无意掺和你们的事,我本想借你来气穆宏,哪知这人却装傻充愣,这戏我也唱不下去了。只是姨母当真了,怕她真要为难你家的小娘子。倒也是奇怪,你家娘子可真是什么都忍得下来,这般刁难换了我早闹翻了天。”
季成摸着额头笑道:“她什么都知道,只是想让我自己去发现而已。她只是为我考虑,生怕多说什么坏了我们母子间的情分,我都不知道她居然这么能忍。既然唐小姐也无意,我便也能心安了。”
他在外面一直待到月上树梢才回去,春福逗弄着孩子,母女两还没有睡,他进去后脸色阴沉坐在床前的圆桌前倒茶喝。他许是生来就是个穷鬼命,这上好的茶与他来说没什么不一样。
春福搂着孩子,笑得温柔:“可是在外面遇着难事了?不要喝茶了,当心一会儿睡不着觉。”
“春福……你有没有话要和我说?”
春福一愣,摇头失笑:“没有啊,我该说什么?”
季成站起身走到她们母女身边,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是诚心让我难受,让我愧疚是吗?你个坏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多写点,再更一章恶夫,无奈中午跑到外面办事,写一半我爹要看皮衣,要拿我得平板看,我只能过去伺候了十一点他看了半天说太累了明天再看,我就晕死了,这么坑。对不起,打这么晚,明天加油。
☆、第101章
春福深深地看着季成说:“有些话我说了并不合适,我不想让你为难,而且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受委屈,所以说与不说有什么不一样?你呢?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那吗?”
季成面上浮起诸多愧疚,突然对春福的不闻不问心理没有那么难受了。他只是气春福什么话都不说,明知道他看不得受委屈,哪怕是自己的娘也不行,她还一味的忍耐。那些个下人丫头凭什么敢笑话她?一个一个的不都是从小地方来的?卖身为奴伺候别人有什么好神气的?春福靠着自己的脑瓜子赚了大半的家业,便是不来穆家他们一家三口过得也是舒心顺遂的日子,就凭她们也配指指点点?心里越想越气,若不是今儿天色太晚,他倒要好好地问问她们。
“母亲的心思我今儿才晓得,前些日子是我愚钝,光顾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把你们忘在了脑后。唐小小看中的是我哥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是醋的,你放心,我会与母亲说清楚,如果她再来刁难你,我们便不在这里待了,京城繁华与我们有什么好关系?我们回东坡村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就是。”季成越说越气,大掌紧握成拳,没人知道他悲愤的其实是母亲既然口口声声说想念他这个儿子,为什么却不能顾及他的心情?明知道他只想与春福好好过日子却还要弄这些事情来膈应他们。
春福叹了口气:“我大抵是能理解她的用心,你本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无奈流落在外,她觉得对你有亏欠所以才会想尽办法来弥补你。穆家偌大的家业,换做别人不是乐疯了?我这般身份若细细说来还真是委屈你了,我心中虽难受却也明白,没有一个做母亲的不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孩子,包括我也是。正因为如此,我没有办法去和你说什么,我不想让你们的关系因为我而变得僵硬,所以我可以适当的退让。我不是好欺负的人,若是太过分我不会就这般沉默下去。季成,我赌的也不过是我懂你。”
季成脸上这才有了丝笑,他不是没担心过春福会误解他,会因为这事吃醋而不给他好脸色,如今想来是自己多心了,低头见念念睁着两只大眼睛看他,心顿时柔成一汪水,将娘两拥在怀里,轻声道:“春天了,天气暖和些了,树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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