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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时代-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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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璐还不能摘下氧气罩，所以她只是很无神地看着阿杰。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问下医生你这氧气罩什么时候能拿下来。”
阿杰走出病房后，唐璐改为望向窗户。
窗外依旧在下着雨，天也是阴沉沉的，这正是唐璐此时心情的写照。
过了约五分钟，阿杰走了进来。
“医生说现在要拿掉也可以，不过要是你觉得呼吸不顺畅的话，那就必须立马戴上。”
阿杰这么说后，唐璐轻轻摘下了氧气罩。
咳嗽了两声后，眼角挂着些许泪滴的唐璐道：“谢谢你救了我。”
“这是我应该做的，”笑了笑的阿杰道，“当初我一直很颓废，因为你才振作起来的。其实我觉得前阵子我真的是非常不成熟，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也是，也是，”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唐璐，阿杰问道，“要不要喝开水？”
“我现在只想休息。”
“那我就不打扰了，”站起身的阿杰道，“我之前想打电话给你老公，但我总觉得你是和他闹脾气才跑出来，所以一直没有打。小璐，你看下，需不需要我打电话给他。”
“不要了，就先这样吧，”见自己的手机在床头柜上，够不到的唐璐道，“把手机拿给我。”
拿到手机后，唐璐问道：“你要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的班车。”
“那晚点你帮我带点吃的吧，我要皮蛋瘦肉粥。”
“没问题，还需要什么吗？”
“不要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医院附近溜达。要是有急事，你可以打电话给我，也可以叫护士。”
“嗯。”
阿杰离开后，唐璐给丈夫发短信。
「阿木，当初一直撒谎都是我的错，我也知道没办法再挽回，所以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你想离婚的话，我随时都可以陪你去民政局。不过这两天可能没办法，我在朋友这边散心。蕾蕾的话，你让佳佳暂时照顾着吧，她会是一位好妈妈的。其实我早就预料到咱们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我才让佳佳搬过来。要是咱们离婚了，我希望她能替我照顾你和蕾蕾，现在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阿木，祝你幸福。」
发出这条短信后，唐璐的眼泪再次决堤。
轻轻擦了擦眼角，将手机搁在枕头边的唐璐闭上了眼。
唐璐闭眼休息之际，徐木正看着短信。
看完短信，徐木将手机递给了游佳。
将短信连续看了两遍后，游佳问道：“她是不是知道咱们的事了？”
“咱们能有什么事？”头还有些疼的徐木道，“在之前，咱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但这短信看起来很奇怪，就好像知道咱们好上了似的。”
“应该是你想多了，你们女人总是会想七想八的，”笑了笑并支起身体后，徐木道，“既然她同意离婚，又说让你照顾蕾蕾，那一切就简单了。”
“不应该这样子的。”
“什么意思？”
“字里行间透露着一股绝望的气息，”游佳道，“其实单单就她对你的称呼来看，她已经绝望了。她在我面前每次都是叫你老公，现在却是阿木。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问她在哪里？她说在朋友那边散心，这个好像转变得太快了。现在外面还下着雨，她下午应该是在家里休息才是。”
“我不打，你要打你就打吧。你好好休息，我下去看店。”
“嗯，好。”
徐木穿好衣服下楼后，游佳立马打电话给唐璐。电话会通，但没有人接，这让游佳有些担心。直到游佳打第三个电话，唐璐这才接通。才聊了两句，电话那头的唐璐就以正在和朋友聊天为由挂机。
尽管有些不安，但既然唐璐有接电话，游佳也就不去想七想八的了。
但说实话，游佳还是觉得很对不起唐璐。
要是她没有和徐木发生关系，或许徐木和唐璐还不会离婚吧？
想到此，游佳变得更加不安。
这时，徐木突然走了进来。
将热毛巾递给游佳后，徐木道：“擦一擦。”
“谢谢，”接过毛巾搁在芳草萋萋之处后，游佳道，“阿木，要不然你还是当作之前咱们两个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再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和小璐离婚吧。我真觉得如果你这次肯原谅小璐，以后你们肯定会相处得非常融洽，她真的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
“她已经决定离婚，而我也想离婚，一拍即合。”
听到徐木说出“一拍即合”四个字时，游佳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我下去了。”
“嗯。”
徐木下楼后，擦了擦身体的游佳在穿好衣服后也下了楼。
或许是因为关系发生得太突然，游佳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徐木。游佳原本还想直接离开，可因为她没有带伞，外面又在下着暴雨，所以她只好在门口干站着。她还想着要不要拦个的士回去，可当徐木说待会儿一块去接女儿时，游佳又打消了这念头。
同时，她心里还有那么点儿的甜蜜，因为她知道徐木所说的“女儿”是指蕾蕾和思霓。
“以后你来帮我的忙吧。”
回过头看着徐木，游佳问道：“什么？”
“我说以后你来店里当老板娘，”徐木道，“店铺一个人我忙不过来。”
“我总觉得一切进展太快了，反正等你和小璐离婚了再谈这些，”显得有些尴尬的游佳道，“我不是催你和小璐早点离婚，我只是……只是……”
第390章 敌人朋友
见游佳记得脸都红了，徐木道：“你不用解释什么，反正我知道你没有那层意思就对了。”
“反正我不想成为你和小璐离婚的导火索。”
“你当然不是。”
“有伞吗？我想去买雪糕。”
游佳这么说后，徐木从抽屉里拿了一把伞，并递给了走过来的游佳。
游佳走出店铺后，徐木想着下午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不管他下午有没有和游佳发生关系，他和妻子是铁定要离婚的。而且呢，游佳是蕾蕾的亲生妈妈，以后肯定能照顾好蕾蕾。在这之前，徐木考虑得最多的就是离婚后蕾蕾会不会过得好，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顾虑了。
心里闪过一丝得意后，徐木又变得有些失落。
想着妻子这些年的付出，徐木的眉头皱得非常紧。
算了，算了，反正这个婚是必须离，因为他已经无法再相信妻子的每一句话。
当夜徐木和游佳并没有睡在一块，只不过思霓有在徐木家中和蕾蕾一块睡，游佳是一个人在新租的套房里睡。其实游佳上去之前，徐木有挽留游佳，但游佳没有答应。
次日早上九点多，正在店里的徐木接到了妻子打来的电话。
“老……阿木，我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妻子称呼自己为阿木，徐木除了有些不习惯以外，他还有些失落，所以正坐在收银台前的他在干干一笑后问道：“什么准备好了？”
“离婚。”
“怎么突然就下定决心了？”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我当然也要下定决心咯，”电话那头明显在笑的唐璐道，“其实你说得很对，我一直以来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其实啊，昨天我又和你撒谎了。我在巷子里不只是被那个男的撕破了裤袜，我还被他侵犯了。至于我和我干爹，当然也像其他干爹干女儿那样有发生过关系。四月份的时候，我干爹很想我，所以我才特意过去陪他，并不是什么他生病了才去看望他的。反正呢，既然已经决定和你离婚，干脆就将这些事说出来得了，这样还安心些。”
“其实说不说都无所谓，反正都要离婚。”
“不说的话，我怕你还会想着挽留我。”
“不会了。”
“你好歹也欺骗我一次啊，”电话那头的唐璐笑道，“要是你说你其实想挽留我，我还会觉得自己之前确实是一个好妈妈好妻子。”
“呵呵。”
“其实我蛮讨厌‘呵呵’这个词的，差不多就是不想和对方聊天才会这样说。那么呢，阿木，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呢？”
“你为什么这么急？”
“你为什么不急了？”
被妻子这么一反问，徐木却说不出话来。
在深吸一口气后，徐木道：“随时都可以。”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干脆下午三点，你觉得如何？”
“好的。”
“那我现在回去收拾东西，下午你开车过来接我。”
“行吧。”
“拜拜，阿木童鞋。”
“拜拜，老……老……小璐童鞋……”
嘟……嘟……
妻子主动挂机后，徐木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他从很早之前就想和妻子离婚，可现在确定要离婚，时间还是在下午三点后，徐木心里却有些慌，就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要被别人抢走似的。他心里还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去挽留妻子。可想到妻子说在巷子里被那个胖子侵犯过，和干爹还维系着那种关系，徐木便打消了挽留的念头。当然真正让他打消念头的原因不是这些，而是因为他无法再信任妻子。
打开手机相册，翻看着一张又一张帮妻子拍的照片，徐木偶尔会会心一笑，偶尔则是皱紧眉头。
花了半个小时将每张照片都看过两遍后，徐木选择将和妻子有关的照片统统删除。
徐木还想删除脑子里和妻子有关的记忆，但这根本做不到。
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名为《记忆橡皮擦》的电影，徐木还真希望现实中存在这样的橡皮擦。如此一来，他便能完全忘记生命中曾经有个名为“唐璐”的人出现，也能让他将原本已经分给两个女人的爱全部注入到游佳身上。
夏薇……
徐木真的很想知道夏薇此时是不是在上海。
翻出夏薇的名片后，犹豫了下的徐木还是打了电话过去。
徐木原以为已经被夏薇加入了黑名单，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夏薇竟然接电话了。
“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
听到夏薇这有些冷冰冰的回答，徐木道：“我下午就要和我老婆离婚了。”
“恭喜你解脱了。”
“是啊，总算是要解脱了，”清了下嗓子后，徐木问道，“他对你好不好？”
“挺好的，什么事都让着我，家务活都揽去干，我基本上就像个公主一样。很多女孩都想成为公主，他让我成为了公主，所以我真的很高兴。其实呀，我就不应该再次和你相遇，要不然也不会浪费这么多的时间。阿木，我跟你说哦，我们两个幸好没有在一起，要不然肯定不会幸福。你知道我和刘启昌的事，我知道你和你老婆的事，这样的两个人怎么能在一起呢？”
“既然你看开了，那就没事了。”
“要是没有看开，我就不会离开你了，你说是不是？”
“是啊，恭喜你找到能将你当成公主捧在手心的男人。”
“你也加油哦！肯定有比我和你老婆都好的女人！”
“如果我某天结婚，你会来喝喜酒吗？”
“请前男友前女友喝喜酒的都是傻逼，咱们两个都不是傻逼，你说是不是？”
“那你就要结婚的时候和我说一声，不用邀请我。”
“你也是。”
“嗯。”
“先这样吧，我男朋友上完厕所了。”
“好的，再见。”
挂机后，徐木心情十分复杂，所以他选了比较符合他心境的歌曲《说好了不见面》听。
「……我曾给你，最温暖的怀抱
你却给我，最痛心的玩笑
偶尔想起我们，牵手走过的街角
是否还残留着，幸福的味道……」
选择单曲循环后，徐木闭上眼靠着椅子。
而此时，坐在宾馆床边的夏薇已经泣不成声。
其实刚刚在和徐木聊天时，夏薇虽然偶尔会发出笑声，但她脸上却一直挂着泪滴。她想和徐木说自己过得不好，说没有人将她当成公主，可她说不出口。而当她听到徐木说下午要和唐璐离婚时，她心里先是闪过些许欣喜，可因为她前几天把照片发给了徐木，所以她知道就算徐木离了婚，她也不能和徐木在一起，更不能成为徐木的新娘。
正因为此，伤心欲绝的夏薇才哭得这么伤心。
过了片刻，夏薇的手机响了。
见是陌生号码，夏薇还有些害怕，但她还是接通。
“小薇，是吗？”
听出是唐璐的声音后，夏薇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下午就要和我老公离婚了。”
“然后呢？”
“然后我想告诉你别再和他联系。”
“我和他联不联系关你什么事？”夏薇道，“你都要和他离婚了，还管这管那的，你这人管得也太宽了吧？”
“不好意思，我没有解释清楚。他现在已经有结婚对象了，所以我怕你伤心，才会让你别接近他的。他的结婚对象是蕾蕾的亲生妈妈，两人还情投意合。我不清楚你到底有多爱我老公，我也不清楚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如何。反正呢，为了你为了他，我觉得你们都不能联系和见面了。”
沉默了下后，夏薇道：“我还以为他没有找到结婚对象。”
“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事实就是如此吧。对了，小薇，你和我老公在一起期间，你有和他发生过关系吗？”
“只差那一步。”
“你很爱他吗？”
“我现在在哭，你觉得呢？”
“你为什么爱他？”
“他是我的初恋，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我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唐璐在长长叹了一口气后继续道，“我以前答应过我干爹，说某天会去他的公司帮他忙，现在看来时机已经成熟了。小薇，我们以前可能算是敌人，但现在完全可以当朋友。要是你没有地方上班，又想换个环境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去我干爹的公司。”
“你有干爹？”
“有的。”
“什么样的干爹？”
“反正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唐璐道，“就先这样吧，我在收拾东西。有些东西想带走却带不走，有些东西不想带走却必须带走。其实我是一个很讨厌分离的人，但现在真的是到了非分离不可的地步。小薇，你也别伤心了，反正人生就是如此，总有一些人是你生命中的过客，能为你驻足并陪你一辈子的那个人只是还没有出现罢了。”
“谢谢你安慰我，”破涕为笑后，夏薇道，“要是我们没有喜欢上同一个男人，或许我们真的能成为好姐妹。”
“要是以后你肯去我干爹的公司上班，我们当然能成为好姐妹。”
“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到时候再看吧，”深吸一口气后，夏薇道，“我现在只想花一两个月的时间散心，等哪天想上班了或许会联系你。”
“行呀，那有空再聊。”
“好的。”
唐璐主动挂机后，下了床的夏薇趴在了窗户上，有些失神地望着街道对面那栋大厦。
下午三点整，徐木回到了家中。
见妻子已经将要带走的东西都打包好，又听到主卧室传来声响，徐木随即往主卧室走去。
第391章 无法修补
走到主卧室门前，徐木看到妻子手里正拿着相框。 尽管有些反光，但徐木还是知道那是一直摆在桌上的婚纱照。见他妻子看得有些失神，徐木都有些不忍心打扰。
这时，唐璐注意到了丈夫。
将相框摆在桌上后，唐璐道：“我在想着该如何处理这照片。”
“我会处理。”
“不能让佳佳看到。”
“怎么又提到她了？”徐木笑着问道，“难道你想当月老？”
“从邀请她一块出游的那一刻起，我其实就是月老了，”虽笑却显得很牵强的唐璐道，“反正等咱们离婚了啊，你可以试着和佳佳相处。其实有两个淘气包的牵线，你们在一起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离婚后你要去哪里？”
“去福州找我干爹。”
“你和你干爹真的……”
徐木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之前一直期待和妻子离婚，所以每每想到妻子不愿意和他离婚时，他就会很想发脾气。现在妻子主动和他离婚，他却有些莫名的失落，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哪怕他妻子曾经背叛过他，但他终究爱过这个女人。哪怕没有爱过，单就这些年的和睦相处而言，徐木会感到失落也很正常。
在和妻子对视一眼后，笑了笑的徐木道：“我看到你已经收拾好了行李，那你是不打算再去见蕾蕾吗？”
“我不喜欢分别的感觉，就如同现在，”想假装洒脱却假装不了的唐璐道，“其实因为有佳佳，我才会下定决心离婚的。她真的挺好的，肯定会是个好妈妈好妻子。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担心蕾蕾和你没有人照顾了。但我跟你说啊，要是你们真的结婚了，你记得分担一些家务，别让她累着。”
“这些年你一直很累吗？”
“有些累，但心情一直很好，除了这段时间，”红了眼眶并选择背对着丈夫的唐璐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帮我把我的行李箱拉出去吧。”
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妻子后，徐木道：“希望你以后过得好。”
转过身抱着丈夫，并轻轻吻了下丈夫的嘴角后，唐璐道：“你也是。”
徐木很想亲吻妻子，可这样只会让两人难分难舍，所以犹豫了下的他还是主动和妻子分开。
互相对视了眼，徐木转身而出。
见只有一个行李箱，徐木问道：“没有别的东西吗？”
“只带走一些属于我的东西，所以要带走的东西其实不多，”唐璐道，“有些东西是想带走也带不走，所以还是算了。”
“感觉你不用这么急着走，还有财产分割。”
“我不要的，反正又没有多少钱，”耸了耸肩的唐璐道，“你要知道，我干爹很有钱。只要我开口，他随随便便就可以拿出几万十几万的给我花销。所以啊，共同财产就都留给你吧，我什么都不想要。阿木，你说蕾蕾要到什么年纪才能忘了我？”
“我不太清楚。”
“我想着要是哪天她忘了我是她妈妈，那我就可以偶尔来看望她了。”
“随便你吧，你什么时候想来看都可以。”
“走吧，希望民政局不要排队。”
见妻子主动往外走去，拉着行李箱的徐木只好跟在后面。
看着妻子，徐木总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但此时他都说不出口。这就有点想考试的时候，明明觉得自己记得答案，却怎么也写不出来。所以呢，从离开家门到上车这期间，两人除了偶尔用微笑缓解尴尬以外，基本上都没有聊过天，这就很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两人都没有离婚经验，所以来到民政局时，得知还要一份由两人签字的离婚协议，徐木便让妻子在民政局等着，他则开车前往就近的打印店。
在说明来意后，打印店老板很娴熟地打开了一份文档，并让徐木将姓名、身份证号码、结婚日期之类的都报给他。在询问老板离婚的人多不多时，老板说最近几年来他店里打印这表格的人特多，年过五旬的老板还感叹现在的婚姻真的一点都不值钱，简直就像儿戏。
打印完后，徐木又开车前往民政局。
在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这段维持了四个多年头的婚姻宣布结束。
一块走出民政局后，昂首望着天空的唐璐道：“咱们结婚时天空的颜色也是这样。”
“我不记得了。”
“你记忆力向来不好，连结婚纪念日啊，自己的生日啊，你都能忘记，”顿了顿，唐璐问道，“我爸爸怎么样了？”
听到唐璐是说“爸爸”而不是“唐强”，有些惊讶的徐木问道：“你原谅他了？”
“这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无法原谅的人，”眯起眼睛的唐璐道，“从你今天对我的态度来看，我知道你应该是原谅了我。其实也不能说是原谅，应该是无所谓的态度。所以啊，我也可以无所谓我爸爸当初对我做的那些事。而他这次又是因为我才去绑架刘启昌，所以我决定原谅他。我其实有点想去看望他，但我又怕我会发火，所以要是他有什么最新进展，你记得和我说一声。”
“会的。”
“他来了。”
听到妻子这么一说，徐木急忙盯着不断靠近的一辆小车。
这是一辆的士，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却是王鲁杰。徐木不知道王鲁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甚至觉得妻子可能已经和王鲁杰好上，就好比他已经和游佳好上一样。尽管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因为旁边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妻子，所以徐木只是像木头那样站着，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拜拜。”
“嗯。”
简单的对话过后，拉着行李箱的唐璐走向已经靠边停下的的士，而王鲁杰也下了车。
和唐璐相视一笑后，接过行李箱的王鲁杰将行李箱放在了后备箱上，唐璐则是坐在了车后座。
同样也坐在车后座后，王鲁杰当即让司机开往汽车站。
见唐璐双手紧握，眼眶还有些红，王鲁杰问道：“为什么执意要离婚？你不是很爱他吗？”
“有些裂痕已经无法修补了。”
“只要去努力，修补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其实是因为我亲手把他推给了另一个女人，所以这婚姻是真的维持不下去了，”无力地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的唐璐道，“事情有些复杂，我也不想再说了，反正结局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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