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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王作妃-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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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倾听言,萌萌道,“我以为会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想到真的就死了……”
“出去,出去,这两天别让我见着你。”
容倾耷拉着脑袋,默默走人了。两天不用过来了,真好!
如此被人直白的嫌弃着,钢铁般的心脏也受不了呀!再这样下去,容倾都怀疑自己是低能儿了。
老皇妃捂着心口也不好过!
赵嬷嬷赶紧上前为老皇妃顺着气,紧声道,“老夫人您可是不能急!”
“我能不急吗?我能不急吗?你说,她怎么什么都不会呢!”老皇妃捶足顿胸,“哎呦,真是急死我了。云珟这媳妇儿,他是闭着眼睛找的么?”
虽只是孙媳妇儿,不是儿媳。她完全没必要操这份心。可是,不由得她想过过做婆婆的干瘾呀!
本想着,摆摆架子,耍耍做婆婆的威风,拿捏拿捏容倾,感受个新鲜。没曾想……
就是容倾扛得住这份嫌恶,老皇妃也受不住这份刺激。什么都不会的孙媳妇儿,太刺激人!特别对老皇妃这个凡事都喜欢完美的人。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我这里非得堵死不行。”老皇妃这么一拍板儿。第四天……
本说好不约,两天不要看到她的皇奶奶,说话不算话了。容倾这早饭还没吃完又让人把她给传过去了。容倾这个欲哭无泪呀!
“你好像不高兴?”
快走到门口,乍然一声,容倾不由吓了一跳,抬头,云陌面容映入眼帘,“小……小皇叔!”
小皇叔,这称呼,云陌听着觉得多了个‘小’字,不过也没纠正,不过一个称呼,不值得较真。
“跟我娘在一起,你可是心里不喜?”
容倾听言,眼神微闪,随着摇头,看着云陌眸色清亮,“我不是不喜,我是心里发虚。”
云陌听言,扬眉,“为何?”
容倾苦巴巴道,“老夫人这几日总是在考我女红,棋艺,还有书法的事儿,您知道吧!”
“嗯!知道。”
“我没一样拿得出手的您也知道吧!”
“嗯!知道!”
“所以呀!我现在见到老夫人,就跟那个……”容倾顿了一下,沮丧道,“就跟那学渣见到夫子一样,我心里犯虚,没法抬头做人呀!”
云陌听言,不由一笑,“原来如此!”
容倾长叹气,“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么?为何到了我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你也没德呀!”
闻言,容倾抬头,“我有呀!我品德还是很好的。”
“品德好的女人可是不会离家出走!”
一句话,容倾噎的不行。干巴巴道,“小皇叔真会安慰人!”
“不过你也不算是出走,你是被我带走的。”
“呵呵……小皇叔您真幽默!”
“也因为是被我带走的。在云珟哪里,比起离家出走,你是罪加一等。”
云陌话出,容倾鞠躬,“谢谢皇叔您把后果如此清晰的告诉我。时候不早了,我该去见老夫人了。”容倾说完,抬脚往屋内走去。
母子两个都这么会刺激人
么会刺激人。
看着容倾的背影,直到不见,云陌转头看了龙武一眼,“她刚才那鞠躬你觉得像什么?”
龙武摇头,“属下不知。”
“像告别遗体!”
龙武闻言,垂首,“显然,是公子刚才的话让她心情更沉重了。”
云陌无辜道,“我只是想逗逗她!”
“显然她没感觉出来。”就是感觉出来了,也笑不出来。
“有她在,母亲倒是有事儿做了。”
“公子说的是!”
“希望她多挺些时候!”
“这并不容易!”
皇妃刺儿起人来,无地自容都是轻的。很多时候,那是恨不得羞愤致死了结了自己。
这位湛王妃第四天了,还能吃的下去饭,这承受力也算是非同一般了。
“老夫人……”
“嗯!”老皇妃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倾。有才的人,她见到多了。本以为世上的女人在才艺上差不多也都这样。可是现在,突然遇到容倾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颠覆呀!气闷过后,还真有些移不开眼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下笔吧!”
容倾听言,转头看一眼案子上的笔墨纸砚,嘴里开始犯苦,“老夫人,今天还写字么?”
“不。今天画画!”
“画画!”容倾不由眼睛亮了一下,这个她还是多少会些的。
“对,画云珟!”
容倾闻言,一愣,“画他?”
“嗯!你不是正好想他吗?我也正好想看看他现在的模样。所以,画!”
“是!”
提笔,落笔,一笔一划,看架势,还真是有模似样的。可是,见过几次容倾那惨绝人寰的才艺后,老皇妃对容倾已是完全不报什么希望。不求她画个什么模样出来,能画的看出是个人就算高看她了。
老皇妃现在觉得,考容倾才艺,那完全是在给自己找刺激,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了。
在老皇妃完全不抱希望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幅画成形!
“老夫人,好了!”
老皇妃听言,抬眸,看向赵嬷嬷,“你先去看看!若是实在难看,就别让我看了。这几天碍眼的东西看的太多了,影响心情。”
这话直白的,没听一次,都是一次心脏复苏呀!太刺激人了。
赵嬷嬷颔首,抬脚走到案前,本同老皇妃一样,对容倾的画亦是没什么期待。然,当那画入眼之后,不由一震,为那纸上俊逸非凡,满身尊贵,又风华无双的男子!
一时怔忪,一眼惊艳,满心复杂!
“赵嬷嬷,如何?”
赵嬷嬷抬头,拿过那一副画走到老皇妃跟前,“老夫人,您看,这就是湛王爷!”
“画的什么鬼样……”视线触及画中人,要说的话顿住,眼眸微缩,“这是……珟儿?”
“眉眼有几分先帝的样子!”
老皇妃没说话,静静看着,眼底点点柔色,更多怅然,“真的长成大人了。真是不错!”
老皇妃脸上那一抹波动,落入容倾眼中,垂眸。
看着手中画,心潮起伏,屋内一时沉寂。
良久,老皇妃收敛情绪,抬眸,看向容倾,“你过来!”
容倾上前!
“在这里写上他的名字!”
好,写上。
容倾写好,老皇妃摆手,“好了,你哪里凉快去哪里玩儿吧!”
容倾:……
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皇家人做这个最为自如。
在京城,男人是天。来这里,长辈是天。命苦哟!她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呀!
容倾蔫蔫走出。
“赵嬷嬷,研磨!”
“老夫人您这是……”
“给云珟写信。”老皇妃说着撸袖子,“不管如何,这次我一定要把他逼来云海山庄。”
赵嬷嬷听言,不再多言,低头开始认真研磨。
湛王,老皇妃真心疼过的孩子。嘴上说着无所谓,心里总是惦念。
京城
“主子,云海山庄的来信!”
十多年不曾往来的人,因为突然的一件事,开始频繁的来信。
湛王听言,眼帘都未抬。
凛五看此,迟疑了一下,最终开口道,“来送信的说,这个,是王妃给主子的!”
湛王听了,依然毫无反应。凛五站着却是未动。
良久,某人抬眸……
凛五神色微动,随着拿出一个画轴,缓缓展开,湛王画像瞬时映入眼帘,生动,逼真!
画的一角,云珟两字落入眼底。那丑丑的字体……凛五不觉开口,“主子,是王妃画的!”
“所以呢?”
清清冷冷的几个字出,凛五垂首,把手中画像放下,默默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湛王一人,完全沉寂!
看着那一幅画像,湛王眸色忽明忽暗,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伸手拿起信,展开,比起上次那长长的一封,这次只有简短的两句。
“云珟,你眼光真是不咋地。娶了个媳妇儿,竟然是什么都不会的!”
“不过,她想你了!”
两句话映入眼帘,湛王眼眸微缩。老皇妃的话不足为信。可是,看着一旁他的画像。却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不稳的跳动着。
想你,两个字,变得刺眼,刺的眼睛疼
刺的眼睛疼。
若数她的罪状,足够她死千百次。而他想掐死她,也已不下百次,可她至今仍活,为何呢?或许……
就是因为,没有人比她更能让他生气!可……也没有谁,能跟她一样,让他忽然欢喜!
缓缓抬手,抚上那两个丑的难以入目的名字。湛王眸色流转,心底流淌一种陌生的情绪。
想掐死她的心依然。可同时,想抱抱她的冲动亦止不住!
心在冒火。心,在想念!两个极端相互交错,对容倾,他却已束手无策。
但不管如何,让湛王无底线的去宠着一个女人。无论她做什么,都可风轻云淡揭过。连离家出走,无视他存在都可忽略。这样的包容,他做不到!
所以,纵然承认就算是生气,也抑制不住想她又如何?要他低头去接她,不可能!
垂眸,盯着眼前画,湛王声音沉沉,“容九,识相点最好早点给本王回来。否者……”
否者如何呢?这辈子别想再见到钱?一个月别想下床?这辈子别想出湛王府?还有……这辈子别想见到容逸柏!
要胁迫容倾,湛王办法太多。只是对她,他终是留有一线。
如何爱一个人,湛王尚且不太懂,不太会。目前,于他来说,不碰触她的底线,这已是为在意在让步。
云海山庄
“你不是想看他跳脚吗?怎么又让人给他送去那样一封信?”云陌不紧不慢嚼着口中饭菜,不疾不徐道。
老皇妃给云陌夹一筷子菜放入他碗中,轻轻一笑,意味深长道,“因为这样才足够让他心焦呀!”
云陌扬眉,“不懂!”
老皇妃白了他一眼,“一味的气他,万一他真恼火,一怒之下真把容倾给休了。那我还玩儿什么?凡事讲究一个进退有度,打一棒子赶紧再给一个甜枣,让他火着又甜着。欲擒故纵的最高境界就是这个!”
“就是吊着他!”
“没错!”
云陌听了,不由叹息,“云珟的日子也不容易!”
老皇妃听着,乐呵,“他若是聪明呢,就早点表个态出来。不过,依照云珟的性子,怕是没那么容易。一激就跳脚这种二愣子似的行径,他才不屑做。只可惜,这事儿不比别的。别的事儿可以玩玩深藏不露,可这事儿,他越是傲娇就越是心焦。”老皇妃说着,忍不住笑。
云陌不由道,“或许他对容倾,并没我们所以为的那么在乎呢?”
“若是不在乎,他早就回信了。一句‘随我们如何’早就传过来了。说不定,连恭喜你跟容倾喜结连理的话都出了。何至于跟现在一样,闷声不吭的。这明显就是气大发了。何为气的说不出话来,这就是!”
云陌听了,不说话了。感觉经过这次的事之后,他跟云珟那本就不厚的情义,这次算是彻底散尽了。
第152章 作
皇宫夜
太后倚在床头,半眯着眼睛,漫不经心道,“容九还未回京?”
桂嬷嬷恭敬应,“是!”
“休书呢?”
“回太后,未见!”
太后听言,扯了扯嘴角,几分笑意,更多嘲弄,“哀家倒是才知,他竟也有大肚能容的时候。”
桂嬷嬷听言,垂眸!
一言过后,太后随着沉默下来。良久,淡淡开口,“不知祁老皇妃现在怎么样了?仔细算算,她也五十有五了吧!”
“是!”
“以前没事儿总是捂着心口,嚷着不是脚疼,就是手疼的人,也活到了这个岁数,老天可真够疼人的!”语气清淡,言辞却是几近嘲弄。
对于老皇妃,庄太后一个字,厌!两个字,极厌!
装腔作势,拿乔作态,骄横任性,泼辣凶残!
想到老皇妃,桂嬷嬷心里却是无声溢出一声长叹,一个传奇呀!
风华绝代自是不提,当年有多得宠暂且不说。美,宠,这些在宫中都不算稀奇。
年少时,谁都美过。最美时,谁都被宠过!可过后,变成昨日黄花的太多。可老皇妃却是不同。她的宠爱一直都在。
更为与众不同的是,别人为了争取圣宠,那是挖空了心思,做足了姿态。可她,却是截然相反!别说哄着老皇爷了,很多时候还得老皇爷哄着她。
性情不定又肆意妄为,说撒娇就撒娇,说撒泼就撒泼,对着老皇爷也是一点不遮掩。心气顺时,笑的比谁都娇,声音比谁都甜。可一旦惹了她,翻起脸来那是比翻书都快,且一点儿都不忍着,当老皇爷就把你给收拾了!
现在的太后,当时刚为皇后,可就没少被她拿捏。老皇妃那一张嘴哟,挤兑起人来,那真是……句句如刀,刀刀见血,一点情面都不带给你留的。看你不顺眼时,无论你做什么,都会被她嫌弃。比如……
吃饭,你吃的慢丝条理,缓慢优雅!她就不满意了。
训斥,“你那是什么样子?吃饭如嚼蜡?怎么?对着我吃不下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是不是?”
你回:不敢,不敢!没有,没有!
“哼!我谅你也不敢。”到此,还未结束,嫌弃继续,“都说能吃是福。可看看你,你福薄不怪你,但明知自己富薄还敢到宫里来?你是想祸害谁呀!”
几句话说的,你这辈子在冷宫都别想出来了。
再比如……
“喝茶,喝茶,那就是喝的。你在那里抿什么?怀疑我给你下毒是不是?”
还有……
“哎呦,可真是心有灵犀呀!你今天竟然跟我梳一样的发髻。”笑着,突然变脸,“怎么?你是不是也想跟我坐同样的位置呀?”
发髻,衣衫,包括蔻丹,你敢跟她用的一样。那就是居心叵测,是盼她早死,好取而代之。
看你碍眼时,就是这样一个罪名接着一个罪名的给你往上按。不用下什么暗手,就那一张嘴,就能说死你!
当时的后宫,对于老皇妃那是没一个不畏惧的。连穿衣服,梳发髻都得避着她。
但有时你避着,也得看她乐不乐意。她若想找你的事儿。那,你不跟她梳一样的,她转过身换一个,专门给你梳一样的。然后,扭过头来,继续挤兑死你。那个作呀!
对于她那种性子,老皇爷也难忍过,打她入冷宫的次数不下于五次。
到了冷宫,你以为她就会改过了吗?不,正好相反。
第一次进冷宫,一言不发,二话不说,一把火把冷宫都给烧了。
气的老皇爷直翻白眼。但,气过之后,就那么揭过了,该宠继续宠着。
宠着,被惹火了,再打入冷宫。
老皇妃一入冷宫,侍卫之前先把水给备好。万一她再烧,也可赶紧灭火呀!
可是人家不烧了。开始挖洞,翻墙,爬树。幺蛾子不断,意思明显,什么宫妃,什么宠妃,老娘不当了,包袱款款要走人了!
那时那个折腾呀!但,就是那样折腾,也没折腾死自己。反而,把老皇爷折腾个没脾气!
老皇爷都管不了,何况是其他人。
太多往事,至今记忆犹新呀!
很多时候,桂嬷嬷都觉得,湛王爷之所以那么作,定然是得了老皇妃的真传。因为,那时老皇妃狠作别人,对湛王爷却意外的很护着。
有一句话不是说,孩子是看着大人背影长大的嘛!
湛王爷跟着老皇妃,性子扭曲倒是也正常了。
可是,就这么能闹腾,过分作的人,让老皇爷在驾崩之际,生生把该传给先皇的龙卫传给了她。包括虎符,五块虎符,她掌两块。
几近逆天的存在,当时引发的那一场动荡,至今想起,仍是心有余悸呀!
而如今……
她远离开了皇宫,远离京城,退隐世外。好似风光不再。但,却仍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令人忌惮!
云海山庄
“容九呢?”
这一句话,现成了老皇妃最常问的一句。
赵嬷嬷柔声道,“容姑娘,这会儿应该在厨房用饭。”
老皇妃听言,冷眼,“带她过来!”
“是!”赵嬷嬷领命离开。
***
“那个叫容倾的到底是什么身份呀?”
“不清楚!应该是老夫人
不清楚!应该是老夫人和公子的亲戚吧!”
“亲戚能被那样对待吗?连吃喝都要她自己动手?”
“是奇怪了点儿。不过,不管怎样她跟我们都不一样,绝对不是奴婢!”
瘪嘴,不屑,“就算不是奴婢,也比我们金贵不到哪里去。依我看,十有**就是来打秋风的,家里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来这里投靠老夫人和公子来了。”
“也许是吧!”
“肯定是。”声音里难掩嫌弃,“你看她每天做的那个饭,没见过那么粗糙的。就这还能吃的那么香,一脸的落魄相儿。”
“不管这么说,人家都半个主子!”
“呸!还主子,谁承认她呀!你是没看到她对着公子时笑的那个样儿没脸没皮的,一看就是个不知检点,不安分的。”
“她真的……”话未说完,骤然顿住,脸色陡然大变,慌乱,声音不稳,“嬷……嬷嬷!”
一言出,一旁丫头脸上的嫌恶急速被惊慌取代,转身,看到赵嬷嬷,随着噗通跪下,“奴……奴婢给嬷嬷请安。”
赵嬷嬷看着眼前两个丫头,神色淡淡,“春华,秋实!”
“奴……奴婢在!”
赵嬷嬷颔首,随着转头,看一眼身边丫头,“梅香,带她们去见老夫人。”
“是!”梅香应,不容她们多言,伸手封住她们穴道,强硬带她们往正院走去。
赵嬷嬷收回视线,抬脚往厨房走去!
一碗白粥,一个馒头,一碟咸菜,一桌寒酸,容倾坐在桌前却吃得津津有味。
赵嬷嬷看此,眼神微闪,缓步上前,“容姑娘!”
闻声,转头,看到赵嬷嬷,容倾皮紧了一下。
容倾不由的紧绷,赵嬷嬷看在眼里,眸色却缓了几分,走上前,平和道,“厨房里有不少食材,容姑娘为何不多做些呢?”
简单的是有些粗糙!关键是,她竟然还能吃的有滋有味儿的。
“早上起晚了,肚子饿了,就简单做了点儿。”
相比在现代为赶时间,连早饭都来不及吃的时候,这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现代古代不能相提并论。人要善待自己。早上简单对付了,中午容倾准备做点儿好吃的慰劳一下自己。不然,哪有精神来抵挡老皇妃不时抛出的那份刺激。
赵嬷嬷听了,没再多言,容倾很多时候,真的很不像是一个湛王妃。不过,那又如何呢?想当初,老皇妃也完全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宠妃。
言行举止,代表的是一个人的性情,决定不了一个人的身份。
纵然你再看不惯,在曾经,皇妃都是最独特的存在。一如容倾,艺德几乎不通又如何,衣食随意又怎样,她依然是大元王朝名符其实的湛王妃。
微微躬身,赵嬷嬷开口,声音平缓,“容姑娘,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容倾听言,咽下口中饭菜,放下筷子,起身,“走吧!”
“容姑娘,请!”
“嗯!”
***
走入正院,院内氛围明显不同,过于沉寂,点点压抑。
走入屋内,老皇妃懒懒靠在软榻上,两个丫头跪在下面身体轻颤。
看此,容倾眼帘微动。
“老夫人!”
老皇妃抬眸,看了容倾一眼,不咸不淡开口,“连下面丫头都开始嫌弃,你这湛王妃做的够可以的。”
闻言,容倾神色微动,转眸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
湛王妃!
三个字,落入两个丫头的耳中,心头一震,满眼惊骇。
湛王爷的王妃!?
湛王爷在大元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纵然她们之前只是平头百姓,却也是如雷贯耳。
湛王,闻之心颤!
如此惊骇,皆因在民间,湛王早已被妖魔化。样貌:是面无全非的;秉性:是恶毒无比的。喜好:吃人肉,喝人血。湛王的名头,提出来,是能吓哭孩子的。
你再不听话,我就让湛王爷来收拾你。这话听在孩童的耳中,犹如见鬼一般,要被鬼吃掉一样的可怕。
可现在……这个女人竟然是那妖魔的女人!
看着两人惊恐的表情,容倾忽而皮紧了一下。湛王有多吓人,让人想忘也忘不掉。
“梅香!”
“奴婢在!”
“揭开她们穴道,让她们把刚才的话再对着湛王妃讲一遍。别浪费了她们这份胆量。”
“是!”红梅领命,上前,伸手,轻触。穴道解开,两个丫头开口既是请罪,求饶!
“奴婢知错,求王妃饶命……”
“奴婢知罪,求湛王妃恕罪……”
完全无视老皇妃,直接向她请罪。看来,对于老皇妃的身份,她们确一无所知呀!
老皇妃看着容倾,不咸不淡道,“说说吧!怎么处置她们?”
“我听老夫人的!”
如此恭顺孝敬的话,落在老皇妃的耳中,惹来极致的不满,冷眼,冷脸,“听我的?你自己就没一点儿主见?”
“在您的地盘,守您的规矩嘛!”
“你这是拿我的话来堵我?”老皇妃一副,你在找事儿的口吻。这语气,这强调……听着咋就那么熟悉呢?
容倾这么看着,心里不由嗨了一句东北小调:我从哪个屯儿,跑到这个屯儿,可遇到的咋就是一样的人儿!咋
的人儿!咋都这么不讲理儿。
“你这是默认了?”表情,好大的胆儿呀你!
“没有!我其实就是在发呆。”
“这个时候你还敢发呆?”
“老夫人恕罪!”
“你就只会说这个?你那脑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话出,容倾一个没留神,贫了一句,“脑子纯粹是用来显身高的。”
一言出,赵嬷嬷不由低头,忍笑。
老皇妃抿嘴,直直盯着容倾,“你这才艺不行,嘴巴倒是挺利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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