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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王作妃-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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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皇后垂眸,没再多问。

既对钟离隐出手了,要做自然做一个彻底。

***

“臣女叩见皇上!”

“叩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

一身素衣的南宫紫起身,面色沉痛。

南宫玥站在一旁,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

“南宫小姐,下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还请你如实回答。”

“好……”应,仍是不曾抬头。

“关于仁王爷谋害谨太子一事,如公主是否曾向你提及过?”

刘正话出,南宫紫猛然抬头,脸上表情尽是惊骇。

钟离谨是钟离隐杀的?他们在说什么?

南宫玥摇头,“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吗?可是据本官查探好像并不是这样。”这话其实无根据,不过是盘砖引玉。而钟离滟还真是一点儿不让人失望。

“南宫玥,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为他隐着,瞒着?”

“公主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呵……”钟离滟冷笑,带着怨,“在太子哥哥跟我说过那些话时。我就去找过你,跟你说,让你这个准仁王妃看着点儿钟离隐,别让他为了自己的野心伤害太子哥哥。你当时就给我装聋作哑的装糊涂,现在你还这样。”

“公主,你别乱说……”

“现在太子哥哥都死了,你还敢说我乱讲?”声音透着满满的悲愤,“你不承认也不意外。毕竟,钟离隐要是倒霉了,你这个准仁王妃也不会得好。不过,有些事儿既做了,不是你不认就算了的!”

说完,伸手从腰间拿出一封信函,丢在南宫玥的跟前,“面上装糊的是你。暗中偷偷写信给你父亲,让你父亲做好前来接应,救助的准备的也是你。看来,你也知道太子哥哥一死,钟离隐势必会被怀疑吧!”

看到地上那封信函,南宫玥的脸色陡然大变。那是……

赵殷静静看着,神色莫测难辨。

南宫紫听着钟离滟的话,再看南宫玥的反应,心发沉,冒寒气。只有一个感觉,继钟离谨亡命之后,南宫家要完。

赵正弯腰,伸手把信捡起,打开,看过上面内容,递给钟离隐,“仁王爷可要看看?”

“自然!”钟离隐伸手接过,静静看着。

刘正淡淡开口,“所谓空口无凭。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现在,物证已在,仁王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钟离隐看着,没说话。

“当然了,若是仁王对信函也有所怀疑,认为是伪造的话。现在,可当场向南宫小姐对质一下。”

钟离隐听了,抬眸,看向南宫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脸色发白,不敢与钟离隐对视,慌乱清晰可见。

这模样,钟离滟大怒,抬手,豁然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

耳光响亮!

“不曾阻止也就罢了,还千方百计的隐瞒。这等作为,钟离隐是凶手,你就是帮凶……”

“如公主,我想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南宫紫不再沉默,站出来,紧声道,“仁王爷和太子殿下感情素来极好。他绝对不会谋害太子殿下,这一点儿……”

“你爹死了,现在你夫君也死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个时候还要帮着钟离隐说话?”

“如公主……”

“过去在南宫家,唯你父独大,南宫家的一切都由他说了算。那独断专行的性子,让南宫玥的父亲,你的好叔父早就看不惯了。所以,你父亲才会死,并还是死在了大元。因为,死在大元,才没人会怀疑他。只会认为他定是触犯了大元的某点利益,才会被除掉。”

这话,是在告知南宫紫真相吗?不……

落在皓月等人的耳中,不是揭发,而是澄清。再次告诉他们,南宫大人的死,也不过是家族内斗而已,跟大元毫无关系。

“还有你的夫君,我的太子哥哥也是一样。因为挡了钟离隐的路。所以,才会被他蓄谋杀害。”钟离滟冷冷道,“你父亲死了,南宫家二房独大,南宫玥瞬压你一头。太子哥哥死了,皓月皇室钟离隐再次称霸意图称王,南宫玥这个仁王妃,尊贵荣华再上一层,再压你一头。”

钟离滟说完,直直盯着南宫紫,“知道这些,你还要在这里护着钟离隐,帮着南宫玥吗?”

南宫紫的父亲,辅佐的是太子。

南宫玥的父亲,攀附的是仁王!

道不同不相为谋,各自所求不同,立场不同,敌对是必然。

钟离滟的话,让一切都变得那么理所当然。

南宫紫面色发沉,嘴巴抿成一条直线。钟离滟她是疯了!

看着南宫紫那阴沉脸色,钟离滟冷然道,“也许,你觉得我是疯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在这里把一切都捅破,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可是,若不闹大,若不闹开,太子哥哥的仇要如何得报?”

说着,手指想皓月官员,“若掩下,背后告知他们。凭着钟离隐皓月王爷的身份,还有手中的权势,他们这些官员,纵然知道了真相,怕是连屁也不敢放一个。惩治他……呵呵,更是笑话!”

话出,眼圈红,声音微颤,哽咽,“父皇年迈,纵然有护太子哥哥之心,却也已经无力。而母后……一句后宫不得干政,直接就会被禁言。而皓月皇室其他几位皇子,又有哪一个是能于钟离隐抗衡的?又有哪一个,愿意豁出去为太子哥哥报仇的?”

抬手抹去眼角溢出的泪珠,决绝道,“所有一切我看的清。所以,你们觉得我疯了也罢,蠢死了也好。只要能为太子哥哥报仇,以还太子哥哥多年相护之恩,我不惜一切代价。无论背上什么名头,我也都不在乎。”

因重情重义,因报恩心诚。所以,她的冲动,她的不理智,让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可是……

“下官听说,从太子失踪以来,如公主都在二皇子的府邸住着?”赵殷淡淡开口。

这询问,意味深长,别有所指,并不掩饰。

钟离滟听了,面无表情道,“我若不在二皇子府,现在怕是早就死了。谁让我跟太子哥哥最是亲近呢!不过……”微微一顿,直白道,“赵大人这么问,其实是想说,我既在二皇子府住着,又如何知道那些的吧!”

赵殷听了,没说话。

“我会知道南宫玥给他父亲去信。是因为,她身边的梅兰是我的人。而我会知道南宫大人是如何死的,是因为他身边有太子哥哥的人。在太子哥哥死后,他所知的所看到的,都告诉了我。”

坦诚的够彻底!

皇上坐在龙椅上,静静看着,真是一出好戏。

钟离滟字字句句,不遗余力的要坐实了钟离隐的谋杀的罪名。

赵殷转眸看向南宫玥,“南宫小姐,对于如公主的话,你可有什么要澄清的吗?”

澄清一句,说一句钟离滟扯淡!

南宫玥牙齿紧紧咬着嘴唇,整个不安,紧绷的厉害。

刘正淡淡开口,“南宫小姐无需紧张,如实的讲即可。”

“我……”开口,声音一片干涩,握着帕子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我……我知道。但,我没想到仁王爷会真的那么做……”

一句话,竟然是附和。承认了钟离滟所说全是真。

一句话,坐实钟离隐的罪责。

赵殷听言,眸色沉了下来。钟离滟缓缓笑了,看向钟离隐,“恶人只有恶报,这就是你的报应。”

你即将过门的王妃,对你的指认,背叛,就是恶果。

南宫紫看着南宫玥,面色冷硬,她竟没有反驳?

南宫玥她到底在想什么?

“仁王爷,事已至此,我们想听你一言。”刘正话未落,皇上开口。

“这是皓月家务事,我大元就不再搀和其中了。”

皇上开口,刘正随着退下,不再多言。

“不过,仁王爷在我大元劫持湛王妃,并肆意伤人。这一点儿,还请仁王爷此后给朕一个说词。”

钟离谨的死,他不予多问。可事关大元的,却绝不会轻易揭过。

钟离隐抬眸,看着皓月几位官员,淡淡道,“你们怎么看?”

“这其中必有蹊跷!”

“蹊跷吗?本王亦是这样想。”

“钟离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承认……”钟离滟话未落。

一宫人走进来,“皇上,皓月五皇子在外求见。”

说不入宫,现又突然来?是为何?

“宣他进殿。”

“见过元帝。”

“冶皇子请起。”

“谢皇上。”钟离冶起身,抬头,“皇上,关于皇兄遇难一事,我有一言。”

“冶皇子请讲。”

“现躺在别馆,已死的,并非我皇兄。”

一言出,惊涛骇浪。

大殿,一片死寂。

皇上眸色一沉。

死的不是钟离谨。那么,刚才对钟离隐的指认算什么?

是污蔑?是诋毁?是别有居心?还是……

南宫玥捂着胸口,几乎晕厥。怎么会这样?

钟离滟垂首,神色不明。

赵殷最先开口,“五皇子,您刚才说,那并非是太子殿下?”

钟离冶摇头,“死者不是二皇兄(钟离谨排行老二),而是三皇兄钟离言。”

“是三皇子……”

“三皇兄和太子最是相象,无论是体型还是样貌。所以,元帝和大元诸位大人会认错,也很正常。”

“五皇子,您确定是三皇子没错?”

“嗯!两位皇兄虽长的很像。可,还是有所不同,纵然现在尸体变了形,异样的地方仍然存在。”钟离冶说着,抬手指指自己的嘴巴,“他们牙齿不同。太子牙齿很平整。而三皇兄则长了两颗虎牙。我也是刚刚给皇兄擦脸的时候,猛然发现的。”

泡水,身体变形,可是再怎么变,也不可能连牙齿都变了形。而太子也不可能突然长出两颗虎牙来。所以……

“五皇子说的没错,太子殿下确无虎牙。”南宫紫瞬时开口。

她是钟离谨的枕边人,亲密的人,对于钟离谨连牙齿的形状都记得,不奇怪。

“是我的疏忽,是我没认清楚!”

“皇嫂正是伤心,乱了心神,一时没察觉到也是正常。”

南宫紫抹泪,“只是三皇子他怎么……”

“三皇兄一直惯爱游山玩水,我已是几个月不曾见他。没曾想,再见会是这样。”钟离冶说着,看向皇上,拱手,“我三皇兄突遭不测,还望元帝帮忙查探一下,到底是因何毙命的。”

皇上点头,轻慢道,“这个自然!”说完,淡淡道,“不过,别馆的既非谨太子。那么谨太子现在人又在何处呢?”

“这个……”

“这就要继续问我们的仁王爷了。”钟离滟开口,“纵然现在在别馆的那个不是太子哥哥。可这也不意味着我刚才说的话就是假的。钟离隐要谋害太子之心,已是昭然若揭。现太子无踪,必是已被谋害……”

“如公主,在未找到太子殿下之前,说什么都是言辞过早。”赵殷打断钟离滟的话,看向皇上,恭敬道,“皇上,尸体都能错辩,遑论是其他。所以,所有的一切怕是要重新捋过,仔细思量过后再做定论了。”

“赵大人说的是。”

“事情突变,我等也要即刻向吾皇禀报。如此,就先告辞了。”

“李公公,代朕送各位大人出宫!”

“是……”

啪……

茶杯摔落在地,碎裂的瓷片上隐约映照出皇上那阴戾的脸。

对钟离隐的质问变得可笑。

所有罪名变成空口无凭!

不见钟离谨的尸体,如钟离隐所言,什么都变成了无稽之谈。

大元皇上可掌控大元,可在皓月人到来之前,任意布局。

可是他却不能掌控皓月,对皓月太子更不可能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了解。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凡事总是难免有一个意外!

钟离冶,没想到他竟然突然跳出来,并站在了钟离隐那边。还出现的那么巧合。

巧合?所有的巧合都值得怀疑。

所以,在皇上看来,这种巧合分明就是早有谋划。而幕后谋划者……

钟离隐,是你吗?

在他眼皮子低下,还能操控着皓月的局势?皇上对此,不免心惊。

可对于钟离隐来说……

多年经营,总算是没有白费。

麟州

湛王看完齐瑄传来的信函,扯了扯嘴角。

云壑布了一个局,钟离隐让它变成了一场闹剧。

第258章 巧遇

殿内一场辩论,皓月大元各有糟心点儿。

大元皇帝:在眼皮下,事情竟来个一个出于意料的反转。让他丢失对整件事情的把控。感觉,憋闷!

皓月:钟离滟,南宫玥,好样的!直指仁王,抹黑皓月的样子,永远难忘。

不过,心里却没太多愤然,更多是漠然。

大元皇帝既打定了主意要抹黑皓月。那么,总是要有人成为他那一盘局上的棋子。所以,那指控钟离隐的人,就算不是她们,也会是别人。只是,钟离滟和南宫玥配合到如此程度,不由的人引人探究呀!

别馆

“公主可有什么话想对微臣说吗?”赵殷看着钟离滟,温和道。

钟离滟面无表情看着他,沉默不言。

赵殷看此,又道,“皇后娘娘很挂念你。”

赵殷话出,钟离滟眼帘微动。垂眸。

“来时特别交代微臣,一定要安好的把公主带回去。”

钟离滟听了,抿嘴,却依旧沉默。

赵殷眉头不觉皱了一下,而后起身,“公主也累了,早些歇息吧!微臣先行告退了。”

直到赵殷走出去,钟离滟也未曾开口,只是怔怔看着自己的手。那水蛭在身体内游走的恶心,可怖感。她宁死也不愿再体会一次。

赵殷走出,望着驻守在别馆的御林军,眸色沉沉。钟离滟由始至终的沉默,让他得出一个答案。不叫的狗,咬起人来最是凶。

事出之前,钟离滟既在二皇子府住着。那么,钟离滟对钟离隐的指控,对皓月的抹黑。若说与二皇子府与云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赵殷一点儿也不相信。

体虚病弱,深居简出,不被看重……等等!

提及大元二皇子云峯,能想到的好像只有这些。可是,就这么一个人,却让钟离滟连现在都不敢开口吐露一个字。这等控人的手段,不免让人心惊,也让人好奇。

“赵大人!”

闻声,转头,“霍大人。”

霍平颔首,开口,声音低沉,“公主可有说什么?”

赵殷摇头,霍平皱眉。

赵殷淡淡道,“其实,说与不说都已无所谓了。”

霍平听了,垂眸。

是呀!说了也意义不大。

因为,现在无论钟离滟说什么,但凡牵扯到大元某一个,那都是对大元的诋毁和污蔑。

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哪里容得你出尔反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所以,钟离滟现在沉默,也不失为聪明。只是,为时晚矣!

事已做,话已出,结局已定。

“南宫三小姐可开口了?”

“太子妃正在问。”霍平低缓道。

赵殷听了,没再多言,抬脚往钟离隐的住处走去。

“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那么说?”南宫紫把信函甩在南宫玥的身上,怒火中烧,什么端庄优雅,什么温柔亲和,统统都给怒火烧没了。

“我只是写信给父亲,让他尽快派人来接我们。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写。”南宫玥捡起信函,攥在手里,面色灰白,“说仁王跟太子的死有关,这一句话不是我写的。”

南宫紫听了,也不与她多辩,只道,“那附和钟离滟那句话呢?可是你亲口所说,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南宫紫这话出,南宫玥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低头,是懊悔,是愤然,是绝望,神色诡异莫辨。

“为什么不说话……”

南宫紫的话未出,南宫玥忽然激动了起来,“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怎么说就怎么是吧!”说完,起身跑了出去。

南宫紫气的差点仰倒,心里大骂。

太子行踪不明,生死未卜。现在,南宫玥又做出这等蠢事儿。又加上钟离滟那似是而非的一番言论。以后,南宫家在皓月该如何立足?

抚额,心焦,极致的疲惫!

麟州

京城的风风雨雨全部屏退,湛王带着容倾游走山水间,尽享这难得的清净,平和,安逸!

出来不多日,容倾已是乐不思蜀。而湛王……

“为伊消憔悴,衣带渐宽。相公前些时掉的肉总算是长回来了。”

湛王听了,淡淡抛出一句,“食不言寝不语。”

容倾听言,低头掰掰手指,“相公,你已经三天没给我好脸了。”

湛王抬了抬眼帘,看着她,不咸不淡道,“你不是一直言本王是小心眼之人吗?”

“呃,那个呀……”容倾解释的话还未出,就听湛王道。

“你没说错。本王确实是小心眼的人。”

“所以……”

“小心眼的人,耍小心眼很正常不是吗?”

“相公其实一点儿都不小心眼。相公的心胸像大海一样宽广。”

“进言不实,阿谀奉献,口是心非。容九,有的时候过于谄媚也是一种犯罪。”

湛王话出,容倾了然,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反省书,保证书,都写好了吗?”

“还没!”

“哼!”

“我一会儿回去就写。”

凛五站在一边,看湛王妃变身小媳妇儿,湛王终于做回大丈夫,心里该是颇为欣慰才是。可是……

看不到王妃对主子放肆,看不到王妃调戏主子,咋感觉这么不习惯呢!

看容倾对着湛王,低眉顺目,讨好谄媚。

看湛王对容倾,清冷淡漠,矜贵少言。

如凛五,凛一知晓内情的,清楚这是一种日常,蜜中调油的小别扭。

而不明就里的看在眼里,却是不然。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湛王对湛王妃的宠爱,从来只是听说。可现在眼见,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如此……不失为一件好事儿。

京城

两国之间,你来我往,暗潮涌动,瞬息万变。

当权者如此,而其下老百姓却是日子如常。

对于皓月太子的死,皓月使者入京,后续会如何?心中嘀咕过,好奇一下就罢了。因为那些儿论不到他们操心,静静的观望就好。

皓月仁王杀了皓月太子……这隐约的声音入耳。听过,震一下,啧啧几声,日子继续。不多言,不探究!

“小姐,还……还买吗?”

舒月听了,转头,看一眼身边丫头,“你还拿的了吗?”

丫头两手提着满满的东西,吃力道,“奴婢可以回府叫人。”

舒月摇头,“算了,不买了。”

丫头听言,大大松了口气,“谢小姐。”

“不用谢,我不是体贴,只是没钱了。”

丫头听了,抿嘴笑了笑,“小姐,那我们回府吧!”

“嗯!回府。”话是这样说,人却在一个小摊位前停下了脚步。

“这都是刚捏的,姑娘看有喜欢的不?”捏面人的老板看舒月停在自己摊位前,赶紧起身招呼。

舒月点头,看了一会儿,抬头,“没我喜欢的。”

“呃,这……这样呀!”老板做生意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听到那直白的话虽被打击了一下,不过很快道,“姑娘喜欢什么。你说,我也可以照着姑娘说的捏一个出来。”

舒月闻言,轻喃,“我喜欢的……”说完挑眉,“真的可以捏出来?”

“一定不会让姑娘失望。”

“那好,你帮我捏一个人儿出来。”

“好!”

“女人!”

“呃……”

丫头提着满满的东西站在一边,听舒月跟捏面人的老板在描述。

“眼睛再大一点儿,对,对。鼻子没捏好,没那么挺。嘴巴……嘴巴挺好……”

小丫头听着,看着,看面人轮廓初现,心里犯嘀咕:看着有些眼熟。是谁呢?就在嘴边,却又叫不出。

不多会儿,面人捏好,“姑娘您看怎么样?”

舒月伸手接过,看着,脸上表情不明。

“姑娘若是看着那里不合意,我可以重新捏。”

舒月摇头,“不用了,你捏的很好。”就是有点儿太好了。

老板听了,憨憨笑了,“谢姑娘夸赞。”

“多少钱?”

“姑娘给五个铜板就成。”

舒月听了,摸摸荷包,没钱了。

“小荷,你身上还有钱吗?”

“呃,奴婢荷包里应该还有点儿碎银子。”

舒月伸手拿过,倒出,递给老板,随着离开。

“姑娘,稍等,还没找您钱呢!还有您的面人。”

“不用找了。面人,不要了。”

呃……

老板听言,看看手中银钱,再看看面人,挠头。不是说捏得很好吗?既然好,怎么还不要了呢?真是搞不明白!

不是不要,而是不能要。因为,太像了!

把那样栩栩如生的一个面人带回府,放在那里都不合适。怎么说,都会引人猜想,引发误会。

“这是二十两银子,这面人我要了。”

温润,质感的声音入耳,舒月脚步瞬时顿住,转头。

一倾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温润如玉,雅人深致,儒雅清贵!

看清人,舒月眼帘微动,而视线在触及到他手里拿着的那个面人时,眼底极快的漫过一抹异色。随着转头,收回视线。

“以后这样的面人不可再捏了,知道吗?”

这话霸道的不讲理!

“湛王爷他不喜欢!”

闻言,老板一怔,心里一咯噔。

怔愣不明,不待他问,眼前男子已拿着面人离开。

看着男子离开大的背影,好一会儿,老板猛然想到什么,脸色微变,手哆嗦了一下,刚刚那个是……

“小姐,刚才买面人的那个人,好像是皓月的仁王爷。”

舒月听了,没说话。

看舒月眉头微皱,忽而心不在焉的样子。小荷没敢再多言。不过……

刚刚那个面人的模样,真的是很眼熟!

***

在麟州停留了几天,湛王既带着容倾离开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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