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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王作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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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容琪长子容逸柏,其余都已关押。”
庄韫听言,皱眉,“怎么回事儿?”
“御林军去之前,他碰巧离开。据查人现不在京城,我已派人去寻。”
“嗯!”
“不过,凭容逸柏一个病弱少爷,也成不了大气候。”
庄韫听了,静默,良久,缓缓开口,“容逸柏是不足畏惧。可……云珟却是不同呀!”
想到云珟,庄家上下,不由的心肝肺疼。
庄瑄神经瞬时绷紧了,“容九不是已经被他舍弃了吗?所以,他应该不会再插手管她的事。”
庄藴却不敢这样肯定,“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若是别人,或可做一下猜想,或能肯定。可对云珟……”庄韫抿嘴,心头发紧,“他会做什么,没人敢断定。”
也因此,才要命!
这起事发生的太过突然,或是没预料到庄诗妍竟会不想活。现在,造就出这样的局面,其实,庄韫并不想。因为但凡可能惹到那个阎王的事儿,庄韫都不想去做。
只是,若是不把一切推到容倾的身上,庄家怕是难逃责罚。皇上对庄家已是不满。这并不是他的错觉。所以……赌一次吧!
“你即刻去一趟宗人府大牢……”
随着庄藴的交代,庄瑄不住点头。
宗人府*大牢
事出,到定案,判罪。未超一个时辰。
庄诗妍已交代,确是受容倾蛊惑。
容家众人也已坦白,容倾暗中确是跟庄侧妃从往过密。
如此……
刺杀太后,容倾为主谋罪名成立,三日后斩立决!
庄诗妍虽是被人利用,但刺伤太后是事实,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判其,监禁终身。
至于容家,念其不知道内情,再加上太后格外开恩,恕其无罪!
一场血色刺杀,不待皇上归来,在太后的懿旨之下,已迅速落幕。
容倾犯了这么大的罪,太后还饶恕了容家。这么看……太后真的很仁厚呀!
夜
“我已让人给她止了血,你给的药我也给她吃了。只是,最后她是否能保住性命,我不敢保证。”宗人府主审蒋翰,绷着脸看着站在窗前,那模糊清瘦的年轻男子,沉沉道,“本官都已按你说的做了,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药。”
闻声,转头,容逸柏那清俊的面容映入眼帘。
看着蔣翰,容逸柏面色清凉,淡漠,“庄太后哪里可禀报了?”
“嗯!容九姑娘已无气息,已禀报于太后。”
容逸柏听了,没再多问,转身,仰望月空,淡淡道,“一个时辰之后给你解药。”
蔣翰听言,凝眉,“为什么要一个时辰之后。”
容逸柏不回答,只道,“我会给你,你不用担心。毕竟,我还想我妹妹活着。所以,忽悠你的事儿我不会做,也不敢做!”
闻言,蔣翰沉默下来,转身离开,在走至门口时,顿住脚步,回头,“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想问我值不值得?”
“是!”
一母同胞的妹妹落难,作为哥哥的想营救,这个不算异常。虽然世上无情无义的人不少,可有情有义的人更多。只是,容九这事确是不同!
容九已是奄奄一息,就算容逸柏侥幸把人救出,她十有**也难活。容逸柏等于白忙一场。更重要的是……
在容逸柏交出解药的那一刻,他自己的小命都难保住。就算是蒋翰放他一马,不杀他。太后恐怕也容不得他,费尽心机的救容倾,这就是给太后作对。
太后!从不是一个人仁慈的人。不说其他,单单看她对容倾的处罚就可看出。
人已身中数刀,但她却没直接把人处死,而是把人直接丢进了牢中。一举很明显,她是不想容倾死的太容易。是要她流尽最后一滴血才死去。
由此可见,有此可证,太后宽恕他不得,容逸柏必定要死。
容逸柏看着窗外,同样的夜空,同样的月色,可心情却是两个极端。
“为什么这么做?或许是因为不想让她后悔,想让她知道,危难之时她选择拉我而非湛王,做的真的很好,真的值得!因为他的哥哥,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至于值不值得?”容逸柏摇头,声音悠长,越发清淡,“不值得!我费尽心机,用尽力气带她离开。是想让她去过无忧无虑,安逸无忧的日子。而不是如现在这般……看她奄奄一息。最后,或只能送她去那面朝大海,四季如春的方寸之地。”
“十多年来,第一次想护着一个人。结果,我能给予的只是一个孤坟吗……”
容逸柏的话,蔣翰听在耳中,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一个阴损且城府极深的人,竟然还是一个有情人。两个极端,让人喜不起,却也难厌恶!
“除了一个孤坟,或许还有其他。”
一道声音忽然而至,清润,微凉,沉沉,淡淡,如流水漫过,又如丝竹弹落。
闻声,蔣翰眉心一跳,叹息无踪,满脸戒备之色,“谁?”
话落,人影现。
月光之下,徐徐而来,面容模糊不清,只是那一身白衣,在月光之下,几分飘忽,几分虚幻。
“仁王!”一个称呼,容逸柏口中吐出。震的蔣翰一个激灵。
仁王?难道……
随着人影的走进,面容逐渐清晰。浓眉若剑,眼似桃花,鼻若悬胆,俊美清贵,薄唇微扬,点点弧度,眼中却并无笑意。看似温文尔雅,感受到的却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王者之气。
“蔣大人,许久不见。”
浩月仁王钟离隐!千想万想没想到,容逸柏等的那个人竟然是他!蔣翰瞬时一身汗。
“仁……仁王!”
钟离隐淡淡一笑,随着伸出手。
蔣翰微微一怔,随即,明了,伸手拿过腰间钥匙递了过去。
钟离隐接过,头也不回,往后一丢,人影闪过。
“蔣大人去忙吧!我等稍时就会离开,不会给蔣大人添麻烦。”
蔣翰动了动嘴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事情的发展,已完全超乎他的预想。眼下他该怎么办呢?思量……
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晓吧!为官,该糊涂的时候一定要糊涂。
蔣翰离开,钟离隐转身,看着容逸柏,伸出手。
容逸柏垂眸,摘下脖颈上的龙形玉佩放入他手中。
钟离隐接过,淡淡道,“没想到你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使用。”
“我也没想到。”
“可是后悔了?”
“以后不知。现在,只希望她还活着。”
钟离隐听了,没再说什么。这是他人的选择,跟他没关系。现在,把东西收回,算是了却一桩事。
两人沉默,稍时……
“主子,可离。”
可离。意味着任务完成,容倾已出大牢。
容逸柏随着开口,声音透着一丝紧绷,“她怎么样?”
“尚有一丝气息。”
闻言,容逸柏疾步往外走去。钟离隐抬脚,一步刚迈步,随之顿住,神色微动,转眸看向窗外!
“主子,情况有变。”
钟离隐没说话,因已感觉到。
弑气突然而至,厚重,迫人!
风起,尘飞,气冲天。人虽未到,威慑却已是骇人。犹如上方古剑,未鞘开,血气已起!
如此气势,此等威慑,会是谁呢?钟离隐嘴角微扬,差不多已想到。抬脚,走出……
门外,对持已起。
月光之下,刀光闪砺,剑影飞舞,更添寒意。
人影闪动,快若蛟龙,一招一式,均不留情,杀气腾腾!
当两方均已见红,当宗人府衙役已出动,当混战将起,当血腥之气即将蔓延。忽,火光起,冲天地,突现,渐近。眨眼已在眼前。
一片通明,月光之下,火光之中,男人身影随着映入眼帘。
衣抉翻飞,临立风中,缓步而来,一身风华,满身尊贵。
俊美绝世的面容依旧,摄人心魄的威慑更重。睥睨天下,傲视天地,还是那样的张扬强悍。
“湛王爷,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看着钟离隐,湛王眸色淡淡,语气亦然,“本王无恙。而你,则不然。”
湛王话出,凛五顺时而动,内力翻涌,剑气随至,向着钟离隐刺去,毫不犹豫,干脆决然。
“主子,小心。”
钟离隐挑眉,飞身后移,腰间软剑,随之而出,剑气如虹。
湛王移开视线,转眸,掠过四周,而后顿住……
素裙变红衣,一身血色,满脸腥红,双眸紧闭,肤若白纸,触目而惊心。
湛王眼睛微眯,眼底神色诡异难辨。随着,抬脚上前,走进,站定,垂眸,少卿,缓缓抬手,抚过脸颊那道伤疤,指尖之下,那冰凉的温度,那微弱的气息,已似有若无,随时都会逝去!
“王爷!容逸柏手中是犯人容……呃……”一个衙役刚上前,话未说,脖颈断裂,眼眸暴睁,随之倒地,命归西。
杀人眨眼间,索命一瞬间,看之,令人心魂俱颤。
手收回,湛王抬眸,看着容逸柏,面无表情开口,“这次轮到你做选择。如何做,本王不会阻拦。亦不会给予处罚!”
容逸柏听言,低头。
上次,容倾舍了湛王选了他。
这次,他该选谁?是同样舍湛王随钟离隐离开?还是……
转眸,看着怀里人,手紧了紧。而后,屈膝,缓缓跪下,抬头,“请王爷救救你的女人,求王爷救救我的妹妹。”
容逸柏话落,湛王一个字出口,“烧!”
令下,伸手抱过容倾,大步离开。
湛王身影走出宗人府,暗卫瞬时撤离。凛五剑收回,看着钟离隐微微颔首,“仁王爷,请!”
钟离隐微微一笑,软剑收回,未曾多言,抬脚向前。心中明了,在云珟未开口之前,他恐怕要在大元住上些时日了。
本以为这个男人不会出现。现在,显然他猜错了。这倒是出乎意料。
想到那个把血人儿抱到自己怀里的人,钟离隐神色微动,不由勾了勾嘴角。待一段日子或许也挺好。
钟离隐随凛五离开。凛一手中火把,点燃眼前所有!
看着瞬时被火龙吞没的宗人府,容逸柏眸色深远,沉沉,暗暗。
蔣翰欲哭无泪,满心无力。事情变成这样,他已不敢预想结果。
皇宫
“娘娘,娘娘……”
“什么事?”皇后问,不待高嬷嬷回答,又紧声道,“可是皇上回宫了?”
高嬷嬷摇头,神色惶恐不安,“娘娘,湛王爷回京了。”
皇后听言,手豁然收紧,面色紧绷,“继续说!”
“现在人就在宫中!”
“什么?”
“还有,刚宗人府来报,说;湛王爷把宗人府给烧了。”
闻言,皇后李娜色骤然大变,心狂跳,“容九呢?”
“在太医院……”
搞嬷嬷话出,皇后脚下微晃。最坏的预想,怕是要成真了。云珟这反应,很明显她猜对了,容倾对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是,并不是完全无所谓。
想着,皇后眼眸沉下,眼底戾气翻涌,点点猩红。所以,太后当时就该死。
太后若死了,云珟就是再作,在太后的丧期也不至于作的太过。
其后,太后脱离危险后,若是能够听她的,不要急于给庄家攒功避祸。不要为了惩治一个容倾,而因小失大的话,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一个难以收拾的局面。
其实,事发之后皇后一点儿再次发难容倾的想法都没有。相反,即刻救她一命的念头倒是有。原因,为湛王那模拟两可的态度。
湛王若是真的不容容九,根本不会等到她们出手,他自己早就动手了。可他却没有,如此,就存在太多不确定。而皇后不想亲自动手,去试探湛王的真实想法。可惜,太后不听她的。
现在好了,不止庄家难讨好。就连太后,她也别想安生。
第65章 技术差
皇宫
“你……你说什么?他竟把宗人府给烧了?”
看着太后遂变的脸色,还有那眼中遮掩不下的惊骇。皇后垂眸,掩眼底阴寒,冷笑。凝眉回应,“是!儿媳已派高嬷嬷去确认过。确是没错!”
其实,这件事儿,这些话,不用皇后亲自来说。但是,皇后来了,因为她想看太后心惊,懊恼的样子。
而皇后是何种心思,太后已没心思去探究。她只知,湛王如此态度意味着,她计划中的完美将被打破,变得难以预料。结果不是糟,而是更糟!
太后嘴巴绷成一条直线,脸色发黑。
云珟他是故意的吗?之前故作对容倾已舍弃。而为的就是等她出手之后,反过来给她一击吗?
这个混账!
太医院
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容九,心颤手抖忙做一团的太医。湛王静坐一侧,静静看着。只是那萦绕不散的血腥味,让湛王敲击桌面的手,频率无意识的加快。
凛五看着,再看满头冷汗的太医,最终上前,走到湛王身边,低声道,“主子,还是出去等吧!”
湛王听了,转眸。
凛五再道,“主子在,他们很紧张,心慌手抖,不利于救治。”
湛王听言,收回视线,看了容倾一眼,而后,起身走出。
然,湛王的离开,并未让太医们松口气,心反而绷的更紧了。
看他们紧张,不想他们出错,所以,他配合的离开了。如此,若是他们仍没把人给救活。那,等待他们的大概就剩下两条路——速死或活埋!
门外
湛王静立月下,眼睛看着一处,神色平淡,眸色难辨。唯一可探的只有身上那迫人的威慑,愈发厚重,让人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
凛五站在身后,看着湛王背影,无声叹息;跟随主子十多年,可主子的心思他仍旧猜不透。
在凛五的印象中,记忆里,从不记得有谁能牵动他的情绪,周遭的人,谁哭了,谁笑了,谁伤了,谁死了。主子的反应均是无所谓。你如何,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可这次……
“容九伤,命垂危,随时亡!”
九个字,传入主子手中,落入眼底之后。他回来了!顶着月色,赶回了京城!
一个对一切都无所谓,对什么都不曾在意的人。在那一刻,被一个人的生死牵动了情绪。
那一刻,清晰证实。容九的不同,不是其他,而是源于湛王那不知不觉的在意!这……让凛五有些意想不到。
或许,连湛王自己也不曾预料到吧!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收回对容九的惩罚,同时开始了对她的漠视。
也许,在当时湛王已是察觉到了什么。只是那陌生的感觉,不被他喜欢。所以,选择了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可惜……
“王爷,王爷……”
太医颤乱的声音入耳,湛王转眸。
太医绷着神经开口,“王爷,容姑娘醒了!”
闻言,凛五神色微动,湛王眸色却缓缓沉下,“继续说!”
“只是……人怕是要不行了!”
凛五听言,垂眸。果然……醒了不是因为无事了,而是因为,人将不行了!
眼中情绪隐下,湛王抬脚……有一个人却比他更快一步。
看着疾步走进去的容逸柏,还有缓步而来的钟离隐,凛五眉头不自觉皱了一下。湛王却是视而不见,抬脚走进。
对于湛王的无视,钟离隐分外的淡然。静静跟上前,到门口处停下,站定,不再向前一步。
“容逸柏……”
“是我!”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再次看到容逸柏,容倾却是一点儿笑不出。
“见到我不高兴吗?”
再见也不过是诀别,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
“见到他不高兴,见到本王更不高兴吧!”
听到声音,看着眼前那绝美男人。
“云珟……!”
两个字,他的名。容倾叫出,不过是无意识,不过是因看到他太过意外。
可落在湛王耳中,脑中却似有根弦瞬时崩断。脸色变得分外难看。
钟离隐挑了挑眉,没想到除了皇上和太后,还有人敢叫湛王的名字。看来,这位容姑娘是真有那么一些不同呀!
看着湛王骤然沉下的面色,容倾淡淡移开视线。
叫了就叫了,过后就罢了!
人之将死,大胆也好,放肆也罢,就算湛王发怒,对她也不再是事儿了。
命将休,再不怕。
“容逸柏,这是哪里?”
“皇宫!”
容倾听言,眼帘微动,扯了扯嘴角,动了动胳膊,冰凉的小手,拉住容逸柏的手,抬眸,平静道,“我不想死在这里,可以带我离开吗?”
容逸柏眼眸微缩,垂眸,看着容倾颤抖的小手。
“我不是害怕,我只是疼!好像哪里都在疼。因为太疼,所以,见到你才会不觉得高兴……”
“倾儿,你不会有事儿的,哥哥保证。”
容倾摇头,眼泪滑落。她是法医,对人的身体她了解的透彻。现在,她伤残的程度,已不足以再支撑她的生命。
“能再次醒来,已是意外。可对我,也是一种折磨。或许,就那样默默的死去,对于我来说才是福气。”她不悲观,只是,真实情况已容不得她再去乐观。
容逸柏抬手,轻轻拭去容倾额头上溢出的汗珠,轻柔道,“倾儿,这个时候,你应该说的是对我的不舍,是交代我什么时候该娶媳妇,告诉我该给你找个什么样的嫂子。而不是其他……”不是分析,怎么死好,死在哪里好!
容倾扯了扯嘴角,身上的痛意,让她连说话都感到吃力,“只要不娶个男人,怎么都好……”
“是吗?”
“容逸柏!”
“嗯!”
“等我见到你的娘亲,我会告诉她,她有个了不起的儿子,容倾有个最好的哥哥……”声音渐弱,视线开始模糊。这个时候晕死过去,会好受很多。
疼的透不过气,模糊之间,手突然一空,看容逸柏被人推开,湛王身影映入眼帘,随着把她抱起,背后一阵暖意袭来。让容倾紧皱的眉头,随着舒缓不少,呼吸也变得不再那么吃力,不再那么疼了。
只是,湛王的举动,倒是令人意外。不过,他为何这么做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湛王的想法,总是让人琢磨不透。有的时候甚至不需要理由。
“容九!”
“嗯!”无意识应过之后,容倾心里呵呵。没想到这个时候湛王的声音还是那么提神,闻之心跳加快,这算是直接做了一次心电复苏吧!
“对本王,可有什么要说的?”
“从来求活。这次,求死!求王爷成全。”到这种程度,活已无望,拖着是一种折磨。
湛王听着,盯着她没说话。
容倾看了他一眼,头无力靠在他胸口,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眼眸闭上,微弱道,“王爷还记去越国之前,曾送给我很多书吗?”
“嗯!”
“看到那些书,王爷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说来听听!”
“我当时就想,这些书,湛大王爷可都看过没呢?若是看过,那技术怎么还那么差呢!”
容倾这句话落,让刚从王府回转归来的凛五嘴角剧烈抽搐。看着手里盒子,暗腹:这句话出,主子大概会把药给收回吧!
湛王直直盯着容倾,不咸不淡开口,“这么说,你对本王一直很嫌弃?”
“嘴巴坏,脾气坏,心眼坏,技术烂……”
这话出,容逸柏觉得他该做点什么,或说点什么?可是……却又无从下手,无从下口。本沉重的心情,染上一抹无奈无力。百味复杂。
站在门口的钟离隐,在听到这句话后。缓退一步,背过身,抬头望月,姿态高雅无边,只是却难控身体轻轻发颤。
狠辣,恶毒,要命,善恶不忌,油盐不进。若是容倾说这些来形容湛王。那么,还真是没什么听头。因为太平常。可是,她最后竟然来了句技术差!不得不说,这几个字惊艳了钟离隐的耳朵。
一个女人说男人技术差?这个所谓的技术是什么呢?钟离隐嘴角弧度扩大,加深,眼底笑意翻涌。那是不言而喻呀!
原来强悍无边的湛王爷,糟点儿竟是脱了衣服之后呀!
钟离隐深深感觉,这次大元真的没白来。有生之年,第一次遇到这种精彩。
面对一个快死之人,心情这么欢快好像有些不太合适。
太医们群群埋首,暗腹:若是他们告诉湛王爷,他们的耳朵其实都是聋的。湛王爷应该不会相信吧!
苦笑!要死人,本应该是一件忧伤无比的事儿吧!可,生生被容九自己弄成了一件哭笑不得的事。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好了。
不过,这幺蛾子一出,湛王看在容九如此可恼可恨的份上,会不会奖赏他们一番呢?奖赏他们,没救活这口舌无忌的女人。
众人心情各异,却均是表情如一,很沉重!
湛王低头,看着那窝在他怀里人,悠悠道,“看来,本王在你眼里无一丝优点呀!”
“也不是呀,王爷长得好,身材好。若是去小怜馆肯定是红牌,能挣大钱……”说到最后容倾已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已不记得她说了什么,意识陷入混沌,再次坠入黑暗。
看着昏迷过去的容倾,湛王把手放下,眼底神色变幻莫测,声音越发低沉,轻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倒是与众不同,刚好相反!”
都要死了,作他一回。她这是想他一掌劈死她,给她来个痛快吧!
“凛五!”
“在!”凛五即刻上前,静待命令,是把人劈死呢?还是把人狠狠劈死呢?
“把药给她吃了!”
湛王令出,凛五心头微动,压下脑中各种杂念,伸手打开盒子把药丸放入容倾口中。
湛王随着把人放下。看着容倾,这会儿他心里什么繁杂陌生的感觉都没了。他等着看,看这该死的东西醒来之后,在记起刚才那些话之后的反应。
“文奇!”
“下官在!”
“给我把人救活了。要是没做到,本王生炖了你们。”说完,再不看容倾一眼,转身离开。
众太医闻言,欲哭无泪。同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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