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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王作妃-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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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这个位置,背后念叨他的人一定不少。

徐茳听了却是不放心道,“还是让太医过来探探脉吧!”

钟离隐摇头,看向静坐在一边的庄诗雨,温和浅淡道,“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庄小姐,还真是意外。”

口中说着意外,但眼神却是一片寡淡,波澜不起,没有一点儿起伏。

庄诗雨听了,抬眸看着钟离隐,微微一笑道,“小女也同样意外。”

平静淡然,风轻云淡。庄诗雨看起来,比过去更加沉寂了。而这改变,是已然认命了不再挣扎了?还是有了什么活命的把握了?

钟离隐拿起手边茶杯轻抿一口,轻轻缓缓道,“不知庄小姐万里迢迢来见本王所为是何?”

庄诗雨淡淡道,“非我要来,而是湛王妃的哥哥,容公子派人送我过来的。”

闻言,徐茳抬头,看向庄诗雨,有些意外,有些不明。

庄诗雨一没了娘家,也没了夫婿,完全无人护的人。能从完颜千华的眼皮子底下逃脱,并隐匿那么久。现在又安全来到皓月,不用想,这背后自然是有人护着。只是没想到,这背后之人竟然是容逸柏。

凭着那些过往,容逸柏怎么也没护着庄诗雨的理由,可他偏就护了。如此,理由是什么呢?

是呀!理由是什么呢?这个问题,也同样是钟离隐想知道的。

“容逸柏让你来见我?所为是何?”

庄诗雨淡淡一笑,“不瞒摄政王,其实也不知道。”说完,转头看向一边装扮利索的婢女,道,“不过她应该知晓。”

婢女抬步走上前,从袖袋里拿出一封信双手递给钟离隐,“公子让奴婢给摄政王爷的。”

钟离隐听言,伸手接过,打开,看过上面内容。抬眸,看着庄诗雨,眼底神色变幻莫测,难以窥探其中内容。

接收到钟离隐那意味不明的视线,庄诗雨垂眸。虽不知道那信上容逸柏写了什么,亦不知钟离隐刺客心中所想。不过,却是不由猜想一下。定然是跟她有关系的吧!

自她被完颜千华的人丢到乱坟岗以后,庄诗雨觉得是她是必死无疑了。然,她偏又活过来了,且还是容逸柏出手把她就回来的。

容逸柏为何这么做,又是如何把她救回的,庄诗雨至今不知,也没人告诉她。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容逸柏会出手,绝对不会是因为她可怜就是。十有**是因为她还有别的什么用处吧!比如……

对她,容逸柏并未因过去的事,对她使过手段折磨她。但,却是是时常问她一句话,那就是‘身体可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开始,庄诗雨曾以为,容逸柏是给她喂了什么药,所以不断的问,是为了看她反应,看她受罪。然……

最近庄诗雨感觉,或许是她猜错了。她身体并未有任何的不适,只是……

庄诗雨垂下眼帘,抬手抚上心口处,在这活命都已是问题的时候,她心里竟会非常想念湛王!

确切的说,不止是想念,还翻涌着各种繁杂的情绪。有眷恋,有酸涩,还有不舍!

过去,庄诗雨确实对湛王心存过幻想,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早已没了那种年头。如此,这心里为何会迸发出那样厚重的感情呢?很奇怪,也很反常!而,容逸柏定然知晓些什么。

“徐茳!”

“属下在!”

“送庄小姐去紫晨阁,再派几个人好好伺候。”

听到钟离隐的命令,徐茳不由愣了愣,那可是后院主院儿,要住也该是摄政王妃住,怎么……主子怎么把庄诗雨安置到这院子来了呢?

“为何站着不动?没听到吗?”

徐茳回神,恭敬道,“属下这就去。”说完,走到庄诗雨跟前,“庄小姐,请随属下来。”

庄诗雨颔首,不多言,不多问,默默跟在徐茳身后走出书房。心里若有所思,刚刚钟离隐那句‘派人好好伺候’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待人走远,钟离隐看着手中信,眸色深远暗沉,轻喃,“若上面所写是真。那……容逸柏,你可真是下的一手好棋。”话说的轻慢,心里几分憋闷。

***

云海山庄翌日

“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儿。”容倾给湛王夹着菜,柔声道。

湛王看着容倾微微一笑,“我媳妇儿是越发贤惠了。”

容倾听了,一抬下巴,骄傲道,“我什么时候不贤惠了?”

“说你胖你就喘,说你贤惠,你还当真了!”

容倾哼他一声。

湛王轻笑,看容倾真的不再吐,心情不觉好了不少。就是……

湛王抬手在容倾眼皮上按了按,眉头微皱,“眼睛怎么肿了?”

容倾听了,伸手揉了揉,“昨天夜里喝水喝多了,有些水肿吧!”

“什么时候起来喝水了?”他怎么不记得。

“你睡的跟那个什么一样,当然不知道了。”

睡的跟什么一样?猪吗?这形容,真是悦耳。不过,他昨天晚上好似确实睡的挺沉的。大概是因为前几天紧着赶路累了,也或许是容倾在身边,心里踏实了。

“夫君!”

“嗯!”

“你用过饭后,是不是马上就要回京城呀?”

湛王听言,吃饭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笑意微敛。

容倾看着湛王道,“早起,我无意中听到凛五说了一句。”

湛王听了没说话。

容倾看着他,道,“若是有十分紧要的事,那你就回去吧!”

这话,该夸赞她通情达理吗?

“为夫刚回来,开口就又让我走。容九,你体贴的真让本王感动。”

容倾听了,放下筷子,伸手在湛王腰间那敏感的地方,拧了一把。

湛王面皮微紧,伸手抓住容倾那作乱的小手,“这动手动脚的习惯是跟谁学的?”

逗闷子,调侃的话,容倾没再说,只道,“我只是想你在我生孩子之前,把必须要办的事都给安排好。不然,你把事情都压在这里,等我月份大了,你再回去,我可该不乐意了。生孩子的时候,我害怕,所以你必须在我身边。”

这话听起来,还真是挺有道理。只是……

上次他不过离开几天,容倾抱着他不依不舍的。怎么这次……这才几天的功夫,他就已经这么习惯他随时离开了吗?

见湛王盯着她不说话,容倾差不多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主动开口让她离开,他心里头不舒服。但她若跟上次一样哭哭啼啼不想他走,他心里更不是滋味儿。反正不管怎么样,湛王这心里头都不会舒畅。

喜相聚,愁别离,特别容倾现在还是这种情况。如此,纵然是迫不得已的离开,湛王也难以干脆。

在意的多了,理智,感情的天平自然就失衡了。感情那头重了,理智自然就少了。

而湛王因为必须回京一趟,这会儿怎么都不痛快。

容倾歪着头,看着湛王,提议道,“要不,我同你一起回去?”这样好似就两全其美了。

然,这貌似两全其美的提议,直接被湛王丢一冷眼,“也不看看自己肚子,现在是能来回折腾的时候吗?”

就容倾现在这月份,不出事万事吉,一出事……湛王又阴影了。

见湛王脸色难看,容倾笑了笑道,“所以,我才说让你赶紧回去,然后赶紧回来嘛!”说完,扯扯湛王衣袖,“相公,你这次回去,大概要回去多久呀?”

“你想本王回去多久?”

“自然是把事处理完,就赶紧回来。”

湛王听了,看着容倾眸色隐晦不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容倾的每一句话,都在似有若无的回避什么,每句话说的都十分迂回,特别在时间问上。

其实,容倾现在若是跟他要求,让他再陪她几天,湛王绝对会应。这点儿,容倾应该也知道。还有就是,给他限定个时间,比如让他半个月之内必须回来,湛王也定会答应,且会尽力做到。

可是,容倾就是没说。她这样,是不想给他压力呢?还是,因为其他呢?

仔细想,容倾好似也没有希望他尽快走,盼着他晚点回的理由。也许,是他太敏感,太多疑了吧!

没办法,本就是多疑的性子,而自容倾有身子起,这疑神疑鬼的情况更为严重了。

“尝尝这个,味道不错。”容倾说着,夹起一个小汤包送入湛王口中。被他盯着的心慌慌的。

让他离开的话不敢再说,再说他就该起疑了,她已经被盯的快冒汗了。

***

饭后,湛王牵着容倾在院子里溜达,至于回京的事,湛王没说,容倾也没再多言。只是,凡事都在哪里赶着,你不想回去,也得回去。

眼见京城那边一天连续几封信的往云海山庄送,这次凛五未开口,凛一却是坐不住了。

“主子,眼下王妃身体情况正好,您还是尽快回京吧!不然,等京城闹得更乱了,您处理起来只会更耗费时间,更是危险。”毕竟,眼下完颜千华还不能死呀!

湛王听了,转眸看向凛五,“王妃脉象如何?”

凛五恭敬道,“回主子,王妃脉象平稳。所以,如凛一所说,主子还是趁着王妃身体好,月份小,及早把京城的事处理干净的好。”

湛王没说话,抬步往正院儿走去。

***

京城*刘家

刘栋走进书房,看着坐在书案前似冥思,似发呆的老爹,轻声道,“爹,吃饭了!”

刘正抬了抬眼帘,对着刘栋抬抬下巴,“先坐下!”

看刘正有话要说的样子,刘栋麻溜在他面前坐下,恭顺的看着刘正,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栋儿!”

听着刘正低沉,厚重的声音,刘栋背部挺的笔直,肃穆道,“儿子在!”完全孝顺态。

“你说……”刘正说着,抚抚下巴,神色凝重道,“我最近是不是老了许多!”

刘栋:……

这问题,他娘还没问,他爹倒是先问上了,还这么一脸凝重的表情。真是……堂堂男儿,又不需做那以色事人的事,在意这些多余的。

刘栋心里腹诽一句,脸上却是一点儿不显得。要习惯,要严肃,无论自己爹说什么,都要当做要事,大事听。不然……谁让眼前这人是爹呢。很多时候他爹揍他,那是连理由都不需要,只讲究自己痛快。至于他这个儿子:俗话说,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当爹完全无所谓。

想起这十多年的日子,刘栋心里怜惜自己一下。随着挺直的背部弯一些,往前凑了凑,仔细在刘正脸上打量了一下,少时,认真道,“看着是比儿子老些……唔……”话出,腿上挨了一下。

被踹一脚,刘栋好脾气的笑了笑,对他出过脚,心情应该好些了吧!

“少跟老子嬉皮笑脸的。”

“咳……”轻咳一声,瞬时严肃,看着自己爹,小声道,“爹,您可是在为京中的形势担心吗?”

“皇上安好康健,朝堂百官忠心和睦,百姓安居乐业。如此,京城形势有什么需要我担心的吗?”刘正一片凌然道。

刘栋一脸认真,连连点头的听着他爹打官腔,不忘孝敬的附和,“父亲说的是!”

看刘栋这模样,刘正不觉牙根紧了紧。因为刘栋那圆滑到恼人的作态,好似看到了自己。不由的有些憋闷,“你少给老子来这一套。”

见刘正恼了,刘栋摸摸鼻子不说话了。爹的心思太难猜,他应付不来。教他处事要圆滑的是他,现在看到圆滑恼火的也是他!

见刘栋一脸我很为难的表情,刘正抿了抿嘴,随着道,“今天宫中传出消息,说:完颜千华的情况更为严重了。”

刘栋闻言,心头一凛,不再嬉笑,眉头皱起,低声道,“皇上呢?可有说什么?”

“皇上下令让太医极力救治。并且,为此已杖毙两个办事不利的太医。”刘正低低道。

刘栋听言垂眸。

完颜千华若是有个好歹,湛王爷会如何呢?

“父亲,湛王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刘正听了,看着刘栋不咸不淡道,“我也想知道!”

刘栋听了不说话了,想知道的人应该有很多。可是谁敢去查探?没有!

庄家,太子谋反,一次宫变,日子胆战心惊。好不容易恢复平稳,皇上又突然驾崩,又是一次胆颤心惊。好在帝王交替平稳的过度了,可是……这心才刚刚放到肚子里,又突然出了这么一出事儿,真是……刘正再次想辞官归乡了。这起起伏伏的,有些受不住了。

“父亲,您说,完颜千华被刺,真的是废太子……”刘栋话没说完,在碰触到刘正沉凉的眼眸后咽下。

是他失言了。就算是父子,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隔墙有耳,谨言慎行。皇家之事,就是心里明白也要装糊涂,那不明白的,更不能装明白。

***

宗人府

看着浑身脏乱,狼狈不堪的云紘,云峯微微一笑,“皇兄看起来挺不错。”

“呵……”云紘嗤笑。看来他狼狈的样子不意外的取悦了云峯。

“皇上日理万机,怎么屈尊到这地方来了?”

云峯在云紘面前坐下,看着他,温和道,“现在什么事也没有皇兄让人刺杀星月公主紧要呀!”

云紘听言,扯了扯嘴角,眸色森然。

云紘眼里的寒意,云峯看着神色悠然,“皇兄,都已到这个时候了,应是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吧!”

这话直白的说:反正都是一死,又何必再徒劳的去挣扎反抗呢!

云紘听了,冷哼。

“其实,皇兄若是不想说也无妨,反正最后结果都是一样。只是遗憾,现在明明有一个可以好死的机会摆在面前,皇兄为何不珍惜,偏要倔强的去多受那份罪呢!”云峯平和道。关键是让他多浪费口舌。

看云峯那满脸温和,轻言慢语的样子,云紘满眼讥讽,“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装腔作势的让人恶心。”

明明是个阴损无比的,偏要端着一副与世无争,风轻云淡大善人的姿态。

云峯听了,挑眉,“皇兄这话说的就有些可笑了。难不成在皇兄的眼中,皇家是一个可以表现真性情的地方?”说着轻轻一笑,“在皇宫那地方,无论主子还是奴才,有哪一个不是在装腔作势,皇兄过去不也是一样吗?”

云紘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云峯。云峯说的是事实,可是在所有虚伪的人中,云峯是最令他感到厌恶的一个。

“这地方的景致实在是不太好。特别是皇兄的眼神,那满眼的憎恶,朕更是欣赏不了。如此,皇兄还是早些坦诚比较好。不然,对你我都不好。”

云紘听了点头,“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如实的说。”

“如此甚好!”

“那刺杀完颜千华的人,并非我的人,更非我指使的。皇上特别屈尊来这里问我,纯属浪费时间。更是多余……”说着,直直看着云峯,凉凉道,“我以为在这件事上,谁是幕后主谋,皇上应该最是清楚才是。毕竟,皇上才是背后发力的人不是吗?”

云峯听言挑眉。

云紘冷冷道,“皇上把我从冷宫放回,装腔作势的做一回仁君之后,还继续留着我的理由,为的不就是在我临死再做一回你的替罪羊吗!”

暗中派人刺杀完颜千华,然后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这个身上,意图让湛王把火气都发到他身上来,让湛王取了他性命。

不过,云峯绕了这么个圈子,为了的就是借由湛王之手除掉他吗?不,他的真正目的是湛王。

因为,只要完颜千华死了,湛王体内毒就再无药可解。这么一来,只待湛王毒发身亡,云峯这个皇位才能坐的安稳,坐的长久。

云峯听了,看着云紘清清淡淡道,“原来皇兄竟然是这么想的吗?”

“皇上就是这么做的,我自然只能这么想。”云紘冷着脸道。虽然有些地方很是有些牵强。但是,云紘不予深究。反正,他就是十分确定,云峯绝对有想让湛王死的野心。

湛王不死,他这个皇位可是不会坐的太稳。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是皇兄却是截然不同呀!临死之前,也要不遗余力的朕的身上泼脏水。”云峯不温不火道,说完微微俯身,看着云紘淡淡道,“成就自己野心的办法有很多种。但是这种拙劣的计策,也只有皇兄会用。所以,皇兄会惨败也是有理由的。”

“是,我是败了。可你……”云紘冷冷看着他,讥笑,“你也不会得意太久的。”

云峯听了,扯了扯嘴角,起身,“皇兄的祝福我收下了。礼尚往来,朕也定然会给皇兄准备些回报的。”说完,不再看云紘一眼起身离开。

云紘坐在阴凉潮湿的地上,看着云峯的背影,眼底阴寒慢慢散去,最后化为一片淡漠,面无表情靠在墙上,心里在想什么窥探不出。

云峯还未走出宗人府,一侍卫匆忙跑来,看到云峯顾不得许多,紧声道,“皇上,湛王到麟州了,或不日就将到达京城。”

侍卫话出,云峯脚步微顿,随着淡淡一笑,大步往外走去。

宗人府主审蒋翰站在原地,神经不由紧绷,湛王回来了,接下来会如何呢?

***

云海山庄

看着眼前人,容倾眼里难掩欢喜,“哥,你怎么来了?”

容逸柏看着容倾明显又大了的肚子,淡淡道,“来看看你。本想眼不见为净的,发现做不到,所以就来了。”

容倾听了,柔柔一笑,“我挺好的。”

“是吗?可摄政王却不是这么说的。”

“他肯定是夸大了。”不过,她哥跟钟离隐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容逸柏看她一眼,不跟她抬杠。

“哥,你吃饭了没?”问着,看着容逸柏又道,“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呀?”

“没有不舒服,只是赶路累了。”容逸柏淡淡道。

“那赶紧去歇会儿!等下起来再让青语给你探探脉。”

看着细心的时候很细心,死拗的时候又完全一根筋的妹妹,容逸柏打断容倾的殷切,开口道,“那些不急,眼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哦!”

容逸柏走在前,容倾跟着他,不时看他一眼,心里暗腹:都这个月份了,容逸柏不会再说让她流掉孩子的话了吧!

扫过容倾那神色有些复杂的小脸儿,容逸柏温和凉意道,“我来这里,你好像不太高兴。”

闻言,容倾忙摆手,“怎么会呢?哥你想多了。”说着,转移话题,开口道,“哥,你来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云珟没?你来之前,他刚走没多久。”

“碰到了!”

“真的呀!”

“嗯!所有的我都跟他说了。”

闻言,容倾脚步瞬时停下,随着看着容逸柏又轻轻笑了,“一段时间没见,我哥好像变得更加俊朗了。”

容逸柏若是真的告诉云珟了。那这会儿就不是容逸柏一个人回来了!

容逸柏听言,看着容倾道,“看来脑子还没变笨。”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我是谁。”

麻雀跟在后,听着容倾,容逸柏的对话,神色不定。没想到公子竟然已经知道了?本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公子,让公子拿个主意。可是现在……公子已然决定帮小姐瞒着王爷了么?

完颜千染站在不远处,看着兄妹两个的背影。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觉。

无论是钟离隐,还是容逸柏,来到这里,看着容倾时的神色,好似都透着一丝奇怪的神色,欢喜不多,压抑更甚。脸上表情很是耐人寻味,反而是云珟,面对容倾时,和以往一样,并无任何异样。这是为什么呢?

完颜千染眉头微皱,想不明。总感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走进屋内,遣退下人,兄妹两个相对而坐,容倾倒一杯茶递给容逸柏,等着他问话。

容逸柏端起茶水,轻抿一口,不紧不慢道,“我之前一直以为湛王是个特别精明的。可是现在看来,纯粹是我想多了!”

这话,直指湛王直今未发现容倾的异样。对此该说湛王太迟钝呢?还是该说容倾隐藏的好呢?

容倾听了道,“云珟的精明都用在别人身上了。对我……”容倾说着,垂眸,“也是我过去一直表现太好了。”

对他从不曾隐瞒过什么。也因此,湛王怎么也没想过容倾会在这种事上欺瞒他。

容逸柏听了,看着容倾圆润的小脸儿,淡淡道,“现在他走了,你高兴吗?”

容倾扯了扯嘴角,轻声道,“我现在不想别的,只希望能平安生下孩子。”

只要平安生下孩子,就什么都能想。反之……什么都不敢深想。

不敢太想云珟,也不敢想最后万一失败的结果。

容逸柏听了,没再说话。再说什么都已没有意义,现在只求有一个好的结果。

还有差不多五个月的时间!

***

夜,月亮高悬,天上星光点点。这样的夜色,很是静谧,也有些寒凉。

湛王坐在马车内闭着眼睛似睡着了。其实,很是清醒,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心里在想,容九那个小女人这会儿应该已经睡成小猪了吧!

因为不能陪着她,湛王心里怎么都不如意。但是有容逸柏在她身边照顾着,湛王不觉放心了几分。虽知容逸柏对容九心思并不纯,不过他是个有分寸的人,什么时候可为,什么事绝不能触,容逸柏最是清楚。所以,屏退那些不纯粹的东西,湛王相信,容逸柏会好好护着她!

“主子,到了!”

凛一声音入耳,思绪被打断,湛王缓缓睁开眼眸,随着起身,抬步走下马车。

山林环绕,草木丛生,这荒野之地,白天尚且有几分阴森,晚上更感恕=枳呕鸢训墓猓客跎裆唬Ы磐搅稚畲ψ呷ィ菸澹菀桓诤蟆0滴雷远⒖妫挡兀;ぁ

踏入山林,走入洞穴,按下机关石门打开,顺着光亮走向深处,约一刻钟后一平整光亮的地下密室映入眼帘。

或是听到了声音,本躺在密室内闭着眼睛,似已入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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