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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王作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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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瑄看此,眼睛微眯。
麻雀神色不定,恍然发现,那隔开的墙壁之下,竟然有一个洞。
“栋……栋儿……”
“姑姑……呜呜……有人要杀爹爹,有人要杀爹爹……”
容倾看着扑到她怀里的孩子,嘴巴紧抿。
“在这里,在这里……”
栋儿之后,几个手持长剑的高壮男人出现在眼前,凶狠的盯着文栋。
小麻雀看此,随着挡在容倾身前。
齐瑄神色莫测。
“把那孩子交出来,我们不会为难你们。”为首之人,看着容倾,沉戾道。
齐瑄转眸,看向容倾。
容倾手心溢出汗水。
“聪明点儿,不要多管闲事,否者对你们没好处。”
容倾垂眸,看着身边的文栋。只要她一松手,再退开一步,也许他的生命就会定格。不足七岁,这就是他的一生。
文栋仰头看着容倾,眼泪滑落,哽咽,“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爹爹,还要杀栋儿……”
“也不明白,为什么爹爹说,只要我拉着姑姑,我就不会死!”
容倾听言,眼眸紧缩。小麻雀眉头皱起。
文栋眼睛红红,说着,却放开了抱着容倾的手,“可是,栋儿不想姑姑也死了……”
“只要我过去,他们好像就不会杀姑姑……”
“我也舍不得爹爹,想去看看爹爹……”
“所以,姑姑再见……”
说着,往后退,眼里的不舍,让人窒息。容倾有些透不过起来。
看着逐渐离她远去的孩子,看着那寒光逼人,带着血色的长剑。
容倾指尖发颤!
“带他走……”
“是!”
为首之人下令,一个人随着走向文栋。身上那血腥的味道,刺的人眼睛疼。最终……
“栋儿,回来!”在容倾开口,伸手拉回文栋的瞬间。
三支长箭,电光火石之间,突然而至,满满的杀气,致命的力度,直直对着她的心口,头部……
麻雀脸色骤然一变,“小姐,小心!”
齐瑄眸色一沉,手中长剑出……
看着突然逼进,眨眼已在眼前的长箭,容倾眼眸紧缩……
致命瞬息间,突而一道力道传来,随着碰触到一抹温热,熟悉的味道袭来!
措手不及,遂然不及……
不过一瞬间,回神,再看……
挡在她身前,此时已倒在血泊中的文景。还有……
抬眸,是湛王那熟悉的面容。陌生的是不应该出现在他脸上的那一抹苍白,还有嘴角那点点血色!
第102章
看到湛王脸上那一抹苍白,嘴角那一点血色。容倾眼眸微缩,凝眉,随着低头,伸手……
心口处,腹部,背部,腿,胳膊……
上下,左右,查看,碰触……没有血迹,没有受伤。
那怎么会吐血?内伤?
想着,容倾盯着湛王,紧声道,“云珟,你哪里疼?胸口疼吗?还是……嗯……”话未说完,嘴巴骤然一痛,一股腥甜,流入口中,有他的,也有她的!
“你是个祸害!”
一句话,低沉,平缓,清淡,不染情绪,只是陈述!
容倾眼帘微颤,抬眸,湛王已越过她,走到前!
“爹爹……爹爹……”文栋的哭声。
“栋儿……”文景虚弱的声音。
“爹爹,我在,我在这儿……”
“受伤了吗?”
“没有,栋儿很好……可的爹爹,你流血了,呜呜……怎么办?”
文景看着身上的伤,地上的血,知道他大限已至!
看着身边满脸泪痕孩子,文景眼中溢满厚重的沉痛,化不开的伤,抹不去的心痛,歉疚,还有浓厚的不舍。
稚子尚幼,那样弱小,却已父母双亡,他以后该怎么办?要怎么活?那一种无依无靠,不知明日会如何的悲凉,让文景透不过气来!
哪怕是用尽全力,他最后或许还是护不住他!
声音入耳,湛王神色浅淡,不起波澜。容倾垂眸,看着文景背上的长箭,心里发沉。
“主子!”齐瑄上前,把一粒药丸递给湛王。
湛王接过,放入口中,在软椅上坐下,淡淡开口,“人找到了吗?”
“回主子,凛一刚已过去,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
湛王听了没说话。
湛王那种风轻云淡,让刺杀文景父子的十多个凶徒,不淡定了,瞬时叫器开来。
“他娘的,小爷的闲事儿也敢管,不想活了是不……”
“聪明点儿赶紧让开,否则,没你们好果子吃!”
粗蛮,凶狠的叫嚷声出。还未说完,既被为首之人拦下,“稍安勿躁!”
“大哥,事若没办好,回去我们可是没法交差呀!”
为首之人听了,面色沉了沉,咬牙,“这一点不用你来提醒我。”说完,转头看向湛王。那心里陡然涌现的不安怎么都压不下去。
突然射出的冷箭,计划之外。他们背后,还有其他人。
还有忽而现身的白衣,极美男子,那速度,那身手。关键是……那一身的气势,那种令人窒息的威慑力,各种不好的预感瞬时而生。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在湛王闪身出现的刹那,为首之人的心就不由颤抖开来。第一感觉:他不是对手,甚至连三招接不住。
任务未完成,会被罚。可是,跟这个人对上。或许,会死!
清晰的感觉出,为首之人不想多生事端,更不想跟他叫器。
看着湛王,深吸一口气,拱手,“这位爷,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并无寻事之意。若是有打搅之处,还请这位大爷勿怪。”
这忽然的客套,让一旁的小弟听了,浑身都开始不自在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大哥,你……”咋忽然不会说人话了呢?他们是来杀人的,可不是比学问的。怎么还咬文嚼字起来了呢!怪吓人的。
“你闭嘴!”被称作大哥的面色难看。
湛王扯了扯嘴角,未动未言,可却让人心跳不稳。
为首之人心口发紧,深深看了湛王一眼,随着抬手,“走!”
这命令!随行的小弟们,有的不觉松了口气,而有的却是一愣。
“大哥,再差一步就成事儿了,怎么能走……”
“确实不能走!”
声音出,凛五身影现,后面千百精壮护卫随着映现眼前。
“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跪地,请罪!
“请主子责罚!”
这呼声,这阵仗,落入那十几人眼底,心里开始发颤。一致看向湛王,脸上表情神色不定……
“你……你到底是谁?”
“驾……”
马蹄声起,马蹄声落,凌乱而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巡城御史齐桓一身寒露,神色匆忙。看到那火光四起的院落,还有静坐在院中的湛王,面色紧绷,疾步走到院中,随着跪地,“下官救驾来迟,请王爷恕罪!”
王爷!这尊称一出。脸儿变了!
“你……你是王爷……?”
虽从未跟皇家人接触过,皇家人他们也从未见过。但,皇家有几位皇子,几位公主,几个王爷,他们还是知道的。
大元有几位王爷?就两个!
一个是安王,一个是湛王。
只是安王在皇上登基之前,因企图弑君杀母而被皇上发配到了皇陵。这辈子是别想回京了。如此……在他们眼前的是谁,已是不言而喻!
大元湛王——活阎王!
身份确定那瞬间,十多人傻怔,腿软,完了!命将休矣!
“王爷饶命,饶命!”
“王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王爷恕罪,求王爷恕罪……”
刚才的怒骂声,瞬时变成了此起彼伏的请罪声。
而对于这类的声音,湛王已然太习惯。习惯到早已生不出任何感觉的程度。
“主子!”凛一回来,后面两个护卫抬着一个人。
湛王抬眸,看着他们手中那已绝了气息的黑衣男子,还有那一把弓箭,眸色沉沉冷冷。
暗中埋伏,趁机刺杀容倾的人,死了!
凛一垂首,“属下失职!”没抓到活口,一时探不到幕后主谋是何人。
湛王听言,起身,转头,看向容倾,“过来!”声音低缓,平和。
容倾抬脚,走到湛王跟前,静静看着他!
湛王慢慢抬手,抚上容倾脸颊,垂眸,看着她,开口,声音轻柔,温和,“本王不让你为难。你既喜欢他,就留下吧!”
容倾听言,心口一窒,眼帘微动。
湛王转身,一步踏出,手忽而被拉住。柔软,冰凉,点点粗糙!
那一点粗糙,本不应该出现她的手上。会出现,只因她说,她想养他一次!
因为她说;他能给她富贵,她也能给他温饱;因为她说;虽给不了他最好的,可却会尽全部努力,有朝一日,她也可以成为他的依靠!
她说的很动听。而他,试着相信了!
她确实很努力了。而为了她的那份用心,那份辛苦。那难以下咽的饭菜,他吃了!
看她为了每日那十个铜板出傻气!
他本以为,在这小女人的心里。他虽不及容逸柏重要。可也不是完全无所谓的。她对他,除了怕,除了因为想活着,而讨好着他。
或许,也有一些其他的。比如,真正当他是夫君,从心底里对他有那些许的喜欢。
真心,情意,喜欢,曾经他无所谓的东西,也觉最靠不住的东西。可是因为看到她对容逸柏的维护。不知何时,竟也有些期待了。
期待,日子有那么一些不同。期待,她给予的那一点儿纯粹。
可是现在……他的期待是多余的,他应该一直无所谓。
脚步顿住,湛王转眸,看着容倾,缓缓抬手。而这次,手落在了她的咽喉上……
湛王动作出,院内陡然沉寂。心均提了起来,神色惊疑不定。
“也许,本王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对你心软,更不应该救你。”眸色沉沉暗暗,声音却依旧平淡。
话入耳,看着湛王那沉黑的眼眸,容倾心口忽而有些闷痛。被湛王爷掐住脖子,她应该求饶。跟过去一样。然,此刻她却发现她竟无话可说!
嘴角牵出一抹无意识的弧度,缓缓抬手,抹去湛王嘴角那一点血红,“回去记得吃药!”
容倾话出,湛王手收紧。
容倾垂眸!
那纤细的脖颈,就在手心,只要他一用力就会碎。从此,她就会永远的消失。从此,世上再没人能够影响他的情绪。
而他,再不用体会那种紧张。那种看到她将要命丧箭下,而不受控制翻涌出的紧绷。他不喜欢!
“主子!”
凛五硬着头皮上前,湛王却是眼帘都未抬。
“您不能动怒!”
不能动怒?呵……可某个人,却总惹他不喜。
“容九,你是不是以为本王不会杀了你?”
容倾抬眸,摇头。她从不敢这样以为。
湛王看了,忽而缓缓笑开,潋滟无比,却又阴狠,沉戾,声音平淡无波,“本王也许该夸你识相。可是,你错了……”
你错了!落在耳中,心口微窒。
湛王松开扣在容倾脖颈上的大手,随着抹去她唇上那一抹猩红,悠悠淡淡道,“因为,你的夫君,他对你确实总有一些不舍,有一些不忍。”
湛王话落,容倾眼眸紧缩。
“很意外是吧!本王也很意外。”意外那种感觉真实存在,且比他以为的还要多。意外他竟然承认了。
容倾听着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湛王淡淡道,“虽这种感觉不知会持续多久。可是,只要它在,本王就不会轻易杀了你。所以,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吧!无需再刻意的去讨好本王。”
湛王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湛王远去的背影,容倾垂眸,看着手指上的猩红血色,心口闷闷。
等到容逸柏从考场出来,赶到这里。火已经熄灭,湛王已离开,所有人都已散去,包括本应该在容倾身边的小麻雀,也不见了踪影。
只余下,一个无助的孩子,还有奄奄一息的文景。
“姑姑,爹爹他会死吗?”
第103章 竟是如此
会死吗?
容倾垂眸,看着满身血色,命数将尽的文景,沉默……
“受伤了吗?”容逸柏走进,上下打量着容倾,紧声道。
容倾摇头,“没有!”
“那就好!”容逸柏说着,解下身上的大氅给容倾披上,转眸看了一眼文栋,还有地上的文景。眸色沉沉,神色淡淡。
文景未看容逸柏,伸手,颤抖着从腰间拿出一个药丸,放入文栋口中,“乖,吃了……”
“嗯嗯,栋儿吃……”合着泪水,嚼着咽下。随着,在文景盈满沉痛与不舍的眼眸中,文栋陷入黑暗。
看着昏睡过去的儿子,文景脸上满是苦涩,而后转眸看向容倾,气息不稳,声音微弱,却清晰,“原来你是湛王妃,怪不得庄家只能忍着。”
庄家?两字入耳,容倾眉头微皱。
“庄家大爷——庄珏,想来王妃是认识的吧!”
“嗯!认识!”
“我是荆州人。庄珏几个月前,来到荆州任职!而我的妻子,真的跟王妃长的很像!”
文景一言出,容倾眉心一跳。
文景嘴角溢出一抹浅笑,眼底却盈满浓厚的恨意,“庄珏被罚入荆州。虽声明不佳,但有庄家这棵大树,他在荆州依然是呼风唤雨,是荆州大小官员都争相巴结的对象。而,文家是商家,跟官家少不了的来往……”
“在为数不多的接触中,在庄珏看到我妻子之后,有了灾难的开始……”
“荆州州长杨佔从庄珏的口中得知一些事。继而,为巴结庄珏,杨佔暗中派人羞辱了我妻之后,又残忍夺了她的性命!”
“因为,我的语儿,长的跟王妃太像。因为,她碍了庄珏的眼。因为,她死了,庄珏会高兴……咳咳……”过往的记忆,沉痛的过往,让文景眼睛赤红,极致的愤怒,滔天的恨意,不再掩饰。
“我的妻子,她何其无辜!她不应该受到那样的屈辱!”
“但我在查到了所有之后。我第一做的却是忍着!”
“我忍,等着,想等到我的孩子长大成人之后,等他就算没了我也能够安好的活下去之后,再去杀了那些羞辱我妻子的人,给她报仇!”
“可是杨佔他们却不给我等的时间……咳咳……谋害我妻子的事儿,被有心人揭露之后。他们开始对我动手!我清楚,跟他们周旋的越久对我越是不利。所以,我先一步杀了他。”
文景说眼底神色越发厚重,苍凉,“害死我妻子的那些人都死了。可我却不感到痛快……”转眸,视线落在文栋身上,眼角溢出一抹水色,“我让我的孩子陷入了危险中!在我还没为他铺好路的时候,我却先一步没了命!”
“本以为天子脚下,就算他们想杀我,也多少会有些顾忌。这样,我或许还能多活一些时日,能再为栋儿做点儿什么。”
“咳……咳咳……若是最后我们最终还是没躲过这一劫数。那么……”
文景气息越发凌乱,说话也开始不连贯,眼睛看着容倾,眼中那复杂的神色也开始变得朦胧,“那么,我或许还可以杀了你!”
“庄家看不顺眼,却还要忍着的人,必不是一般人,那个人肯定在京城。”
“所以,我来了。向你索命……”
“因为若不是你,我妻子或许就不会死……”
“虽然知道那不是你的错。关键还是我太无能,才没护住语儿。可是,还是忍不住要迁怒!”
文景说着,直直看着容倾,气息越发微弱,“可是,在猛然看到你的那一刻,直到现在,我也分不清那是一种什么心情。想杀了你,可又好想抱抱你……”
“你跟我的妻子,真的好像!”
“而我好想她……”
“现在我马上就要去见她了……咳咳……只是放心不下我的孩子……”
“求王妃帮我带几日,帮我护他几日。我已给我弟弟去了信,他正从西域赶回来。他会带走栋儿的……”
“眼下,能护住他的只有你了!求你,帮我护他几日……”
“栋儿,爹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泪水翻涌,眼神已开始涣散,手颤抖着抬起,伸向容倾,“语儿,为夫这就来陪你……”手在半空,未碰触到,无力垂下,眼角泪水滑下,生命终结,一生定格!
院中一片沉寂。
良久……
容倾垂眸,伸手,轻轻抚过文景眼睛,为他合上!
一切清楚了,可又有什么意义呢?
“倾儿,那些都跟你无关!”
容倾点头,“我也没想过要把文夫人的死,揽在自己身上。”
“走吧!进屋!”
“嗯!”
“祥子,你带几个人,把人葬了。”
“是,公子!”
进屋,容逸柏把文栋放在床上。兄妹两个相对而坐,少时沉默。
容逸柏开口,“麻雀呢?”
“凛五把她带回王府了!说:这样我才能安静的,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作为。”
“湛王又生气了?”
“嗯!我又惹事儿了。”把事情经过,简单叙述。
容逸柏听完,颔首,意味深长道,“这次的事儿惹的不小。”
容倾听言,低着头不说话。
“我是你的哥哥,你护也就护了,湛王爷为难两次也就作罢了!只要我不
也就作罢了!只要我不蹬鼻子上脸,你不时刻把我挂在嘴上,不影响到他的心情。你偏心点儿,湛王爷也无所谓。可是文栋……”
容逸柏叹气,“他一无亲无故,甚至连底细都还未弄清的人。你在恶人到来,湛王还正不适时。你不先紧着他,反而去护那孩子!以己度人,搁我,我也不舒服!”何况是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湛大王爷了!
容倾听着,继续沉默。
“跟着你,吃那粗茶淡饭也就罢了!你还亲疏不分,把人家搁在了前面,把他搁在了后面。他当时没掐死你,也算是你运气了。”
容倾听着,忍不住抬头。
“怎么?我说的不对?”
“你……说的对!”容倾刚抬起的头,又耷拉下去了。
容逸柏就是这样,没事儿的时候各种温和,各种无害。可是一旦抓到你错处了,那张嘴,能说死个人!
“更重要的是,湛王爷受了委屈,还没控制住又忍着不适护住了你。如此……你觉得他会是什么心情?”
“他肯定是火大了!”
“不止是火大,更会气急败坏!再次证实,媳妇儿心不在他身上,而他竟还护着。这对于男人来说,是极端没骨气,又囊器的事儿。这种**裸的现实,太伤自尊。”
容倾听着,忍不住道,“容逸柏,你这个时候全部说实话,真的合适吗?”
容逸柏听言,直板道,“你不想听?”
“没……没有。你继续说!”都说旁观者清,姿态摆正,接受批斗。
“你脸上那是什么表情?”
姿态摆正还不够,表情也要端正。
把头抬起来,洗耳恭听,“容逸柏,你……”
“叫哥!”
“哥,您继续说!”
“这个时候,你还笑的出?”
“我就是想表达一下对您的敬意。”
“没人喜欢看!”
“呃!”
见差不多了,容逸柏盯着容倾,继续不疾不徐道,“在你成亲之前,我交代过你什么?”
“告诉我,进入湛王府之后。唯一要做的就是顾好湛王的心情,其他都不重要。”
“记住了,可做到了吗?”
“没有!”
“原因是什么?”
“原因,我正在琢磨!”
“这还用琢磨吗?不过才吃了几日的粗茶淡饭,就把脑子给吃瘦了?”
“大……大概是吧!”
“你还有心情调侃?”
“没有,我就是附和一下。”
“没人想听!”
“哥,给我留点活路吧!”批斗的也太狠了。再说下去,她非得自刎谢罪不可。
容逸柏轻哼一声,沉沉道,“你是不是以为,湛王身边有太多人护着,所以你就算不上前,他也不会如何?”
容逸柏话出,容倾心跳一跳。
看着容倾表情,容逸柏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继续道,“护卫护着他,那是本分,那是职责。而你,护着他,却是情意。他不在乎你有多少能力,不在乎你护不护的住,他要的只是你那份用心。”
“湛王娶妻,看的不是能力。不然,他就不会娶你了。”
容倾听了,垂眸!
湛王娶她自然不是为了她的能力,因为她根本也没什么能力。
所以,她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他的一个宠物而已。
过去,在湛王救她时,娶她时。她也曾以为,湛王或许对她有那么一些动心也说不定。
可是,在及笄那日,在凛一的剑置于容逸柏咽喉之后。她以为,那或许的一点儿心动,终是她异想天开而已。可又觉得那样才正常。因为,皇家之人有几个是相信真情,真意的呢?
如此,他把她当宠物养着,她把他当衣食父母供着。不掺情爱,他为一个开心,她为人生一遭。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结发为夫妻,湛王可以无心。但他,绝对不容你也如此。更何况,他现在已心生涟漪……”
容逸柏说着,声音微顿,声音不觉压低,“那一点儿动心,他还亲口说出来了!这脸面舍了,若是收不回。那……”说着顿住,看着容倾,眸色深远,莫测。
关键时候卡了,容倾神经那紧绷,“那会如何?你继续说呀!”
容逸柏吐出一口气,悠悠道,“还能如何?不是让你好好反省吗?所以,你就好好反省吧!”
容倾:……
批斗了她一大堆,说的那是头头是道。最后,本以为他会来个锦囊妙计。结果,他撂挑子了。
“哥,你这个时候跟我卖关子,真的好吗?”
“不是卖关子,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容逸柏说完,起身,整整衣服,温和道,“不过,湛王爷既然已说,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反省。那在湛王解令之前,我就不过来了,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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