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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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流传的那般离奇，都是长辈们的谬夸而已。”方飞羽口中客气应答，眼睛看了看名片，上面写着卢氏拍卖行执行总裁卢振军，他说道：“原来是卢总裁，幸会幸会。”
卢振军对二人说道：“那幅张大千的仿古山水图后天就要在公司总部拍卖了，我正式邀请你们二位，期待你们二位的赏光了。”说完，他还特意对秦思慕说道：“思慕啊，卢叔叔可很少邀请你哟。”
秦思慕不得不点头答应，她问道：“萧爷爷为什么要把那幅画卖掉呢？”
卢振军说道：“老头子是不差钱，但他老人家说要出一口气，好好的气一气那些当初笑话他看走眼的人，嗨，就是一群老头凑一块儿热闹热闹罢了。”卢振军拉过方飞羽轻声对他说道：“方先生好眼力，如果手上有想出手的东西，别忘了通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方飞羽算是明白了，扯了半天，这位拍卖行的执行总裁原来是想要拉生意。
方飞羽客气的点头，说道：“那是一定。”
说完正事，卢振军告辞离开，秦思慕问方飞羽道：“他刚才对你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方飞羽笑着说道：“他说啊，思慕很优秀很优秀，我呢，要好好表现。”
“嗯。”秦思慕踱着步子，扬着头说道：“卢叔叔说得没错啊，那就要看你如何表现了。”
“切，这种谎话你也信？”方飞羽笑着跑开了。
“方飞羽，你好坏！”秦思慕快步跟上去的时候，拍卖也开始了。
一番介绍，主持人宣布：“底价180万，现在开始竞价。”
秦思慕指着一个频频举牌的人说道：“这个人我认识，他是南宝集团的，看来他们势在必得呢。”
说到南宝集团，方飞羽不由的想起了谢翰，要是那家伙在的话，方飞羽肯定要装扮成买家，好好抬一抬价钱。
此时拍卖进入了白热化，从底价180万一直被叫到350万，主持人看到老总在场，不失时机的表现着自己，他大声说道：“360万！七号买家出到460万，还有没有比360万更高的。哦，九号买家出到370万，370万一次。。。七号买家出到380万。”
秦思慕看到方飞羽一副悠闲自得春光满面的模样，笑着说道：“看你那小样，几百万就把你高兴成这样？”
“黄金有价玉无价。”方飞羽说道：“但是，成功的感觉远远赛过金玉。”
最终，方飞羽的这块黑乌砂皮以460万的高价被南宝集团购得，除去个人所得税和佣金，赌石，让方飞羽在不到三天时间里就成为拥有400多万的百万富翁。难怪他紧握着拳头用力的挥了挥。
拿到支票，方飞羽到银行去办理了一个企业账户，企业名称当然是石之轩，之后他直接打了40万人民币还给罗易，他才懒得去兑换，这家伙有的是办法。最后秦思慕送方飞羽回到石之轩。
秦思慕一走，程昊便迫不及待的拉着方飞羽问这问那哪儿，方飞羽抛下一句400万之后就急匆匆的骑上了摩托车。
“400万？”程昊伸出四根手指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说道：“狐狸，下次带上我一起去，晚上庆。。。喂。。。”摩托车引擎声响过，方飞羽一溜烟没了影。
方飞羽骑着摩托车返回国际珠宝贸易中心，他很快找到那个名为“缘”的古玩店，他直接来到橱窗前指着那个赝品元青花说道：“哥们，麻烦，把这个青花灌拿出来给我看看。”
那伙计看了看方飞羽的穿着和年纪，说道：“哥们，您买不买呀？”
方飞羽说道：“照你这么说，我大老远的跑你们这儿遛弯来了？”
“小七，怎么说话的呢？”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走出来说道：“打开给这位哥们看看。”
小七拿出钥匙打开橱窗，说道：“大哥，您可得留点神啊。”
一个假货还真当那么一回事，方飞羽一脸轻松的查看着眼前这个青花大罐。
中国瓷器有两个价值高峰，一个是元青花，一个是清粉彩。但这两种瓷器的特点却大相径庭，清粉彩小、精、细，凸显的是婉约美，元青花大、粗、豪追求的是奔放美。
这个青花大罐给人一种毛毛糙糙的感觉，由于是分段制造，再拼接成的，接驳痕迹十分明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方飞羽的神色在不知不觉之间变得凝重起来。
第二十四章　元青花
　　　　　　　第二十四章　元青花
　从图案来看，这个青花大罐共分四层，颈部的一层是青花常见的水波纹，肩部的第二层绘的是缠枝牡丹，腹部的第三层为“后羿射日”的主题纹饰，下端的第四层绘的是变形莲瓣纹，内绘圣火、杂宝等物，俗称“八大码”。方飞羽暗自吃惊，一般的仿品不可能做出这种粗中有细，图案繁杂却又层次分明，色彩艳丽但视觉柔和的效果。现代工艺的瓷土去除残渣技术和温控技术早已超越古人，但现代工匠的绘画远不能达到古人的水准。古人不讲究慢工出细活，他们绘图用笔力大、快速，一气呵成之后就不再修饰，但就是这样的“粗工”，出来的图案偏偏就线条流畅、过渡自然。
方飞羽伸出双手将这个青花大罐捧在手中，这个青花大罐上手感觉有些毛糙，方飞羽掂了掂份量，挺沉。他翻看大罐底部，底部没有款识也没有上釉，就是露胎的砂底，露胎部分呈褐红色，这种巨大的瑕疵纰漏在明清时期是不可能出现的，但刚好符合蒙古人粗犷的性格，他们制瓷讲究大器形大花卉，不注重小节。
令方飞羽表情凝重的还不完全是这些，这个大罐还有大量的瑕疵，白色部分白得很不纯净，有些闪青。表面上明显可以看到深浅不一的杂色斑点。这些都是因为无法去除瓷土中的杂质而造成的，同样，青花瓷的层次感和色感也是因为瓷土胎质中的杂质含量不同、烧制时温度的不均匀分布而导致受热程度不同所产生的。造成这种瑕疵的原因跟古代的人文地理有直接的关系，时代在进步，生产力在发展，就算现代仿品可以复制古代瓷器的精，但无法复制古代瓷器的瑕。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句话用在瓷器上也很合适，在瓷土上很细微的一个差别，经过一系列加工工艺，显现在瓷器上之后就就会非常大。你没有一模一样的正确，更没有一模一样的错误，所以，你做不出来一模一样的瓷器。
方飞羽揉了揉眼睛，又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这个赝品所有的特质都和真品相同，他难以置信的暗道，难道这个青花瓷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要价值上亿？那又该如何解释“后羿射日”的主题纹饰呢？另外八个罐子上面的主题纹饰不是戏曲故事题材就是历史军事题材，哪里冒出来一个神话故事题材的？就算出现神话故事，那也不可能是后羿射日，元朝的建立者是蒙古人，他们本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太阳一直是他们的崇拜的图腾。有一首草原人民歌功颂德献礼领袖的老歌不就叫《草原升起不落的太阳》么？元朝的统治者怎么会允许官窑烧制出这种绘有射他们祖先图腾图案的青花瓷来？
方飞羽大为疑惑，鉴定这门学科辩假容易辩真难。辨假，只要抓住一条证据就可以作出明确的结论。辩真，就要面面俱到，抓住每一个细节，把所有可能出现疑点的地方都排除后，才能作出肯定结论。道理很简单，如果要你证明你上周日去看过电影，你只要提供电影票的票根，目击证人就可以了。但要你证明你上周日没去看电影呢？你就得把这一天自己的行程全说出来，并且提供每一次行程的证据。
“老板，这个罐子怎么卖？”方飞羽决定卖下这个青花大罐拿到宝鉴堂用仪器鉴定。不是他水平不到家，而是难度实在太大。
店老板抱歉的说道：“哟，您真要卖啊，这东西我也才拿到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我还得找几个内行人看看，价钱也没有定出来，您现在要可就为难我了。”
方飞羽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能看好定价呢？”
店老板说道：“明天就成，实在对不住您了，要不，你明天再来？”
方飞羽摇着头说道：“您也忒扫兴了，那我明天再来吧。”人家不卖，方飞羽有什么办法，只好离开了。
方飞羽回到家，秦思慕打来电话，他一接听，却是秦晋的声音。
“听不到不是我妹妹的声音是不是觉得特别失望呢？”秦晋问道。
“哪能呢？”方飞羽说道：“找我有事儿？”
秦晋说道：“我打电话给你是邀请你明天中午到我们家吃饭的，上次那事吧，得了个集体二等功个人三等功，那得好好感谢你呀。”
“啊？”方飞羽说道：“到你们家？”以方飞羽目前的身份，实在不宜在秦家出现。
秦晋说道：“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方飞羽暗自摇头，上次跟你妹妹不还没什么关系吗。他说道：“你就不能换一个地方？”
秦晋说道：“可我人都通知齐了，你可别说你不来。别担心，人多着呢，都是年轻人，到时候用何种身份跟我父母见面随你自己。”
方飞羽能怎么办，只好答应了。
那青花大罐真闹心，整得方飞羽一夜都没有睡好觉，还好没告诉老爷子，要不然老人家估计也难以入眠，那可是价值上亿的极品青花。
第二天是星期六，好久没有睡安稳觉的方飞羽睡起了懒觉，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一片羽毛轻轻的挠上了他的鼻孔，睡梦中的他挥了挥手，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那片羽毛如影随形，再一次挠上了他的鼻子，方飞羽用手摸了摸鼻子，随口说道：“嗯，雨寒，别闹了。”
当一只拿着羽毛的手再一次出现的时候，方飞羽一把抓住了那只手，将手的主人拉向自己，他说道：“哈哈，丫头，被抓住了吧，这回要你好。。。”
被拉过来的不是他妹妹方雨寒，而是秦思慕，方飞羽一揽腰将秦思慕拉上了床，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不敢去我们家，过来接你的。”秦思慕看了看方飞羽，说道：“哎呀，你快放开我，让人看见了。”
秦思慕今天的着装和方飞羽第一次看见她时差不多，短小精致而又不失优雅的黑色职业套装，饱胀的胸部总让纽扣看似脆弱无力。里面的白衬衫衣领开得很低，衣领内的乳*沟时隐时现。
“秦老师。”方飞羽一本正经的笑道：“有些事情我不懂，能不能向您请教一二呢？”
“喂，你。。。”秦思慕话还没有说完，方飞羽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方飞羽的眼光从上往下游移，最后在她的胸前停了下来。
双峰之间的半截凹陷实在太诱人了，方飞羽低下了头。
“飞羽，你别。。。。。。”秦思慕的手刚想动就被方飞羽的手抓住了，他将头埋进她的胸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吻上了她露出的那一截乳*沟。
“喂。。。呃。。。”秦思慕话还没说出口，方飞羽的舌头就舔上了她的胸，又酥又麻又痒的秦思慕用力的挣扎，膝盖突然之间顶到了一个坚硬的地方。
秦思慕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俏脸更红了，方飞羽松开她的手，抬起头色色的望向她，四目相对，秦思慕心知要遭，方飞羽的手已经滑进了她那窄小的A字裙。
第二十五章　茅塞顿开
　　　　　　　第二十五章　茅塞顿开
　“哥，都什么时候了，还像只懒猫似的赖在床上，起来教我滑板啦！”外面传来方雨寒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两个人触电似的分开。
“笃笃笃！”方雨寒一边敲门一边说道：“哥，我进来了！”
“别！”方飞羽被这个宝贝妹妹弄的兴致全无，说道：“我在换衣服呢。”
“哦。”方雨寒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秦思慕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裙，低着头恨恨的说道：“坏蛋！”之后，这优雅的女人逃命似的离开了方飞羽的房间。
方飞羽翻开毛巾被，里面什么都没穿，裸睡有利身体健康。
“嗯嗯！”方飞羽一本正经的来到客厅，知道秦思慕也在里面的方雨寒悄悄向他做了一个道歉的鬼脸。
方飞羽的妈妈向儿子的女朋友指引了儿子房间方向后匆匆忙忙的出去买菜，当她拿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从程依凡家回来的方雨寒，她问道：“飞羽跟小秦老师呢？”
方雨寒说道：“走啦，哥说他不回家吃午饭了。”
“这孩子！”方妈妈说道：“交个女朋友藏这么严实，又没人跟他抢。”儿子的女朋友上了门，方妈妈当然希望她吃过饭再走。
一身休闲装的方飞羽在开车，秦思慕坐在旁边没搭理他，方飞羽说道：“秦老师饱读诗书，难道就不知道食色性也吗？”
“去你的！”秦思慕说道：“刚才要是被撞上了多难堪。”
“我明白了。”方飞羽说道：“思慕并没有怪我非礼了你，而是怪我挑错了地方，是不是呀？”
“满脑子龌龊事，你色鬼投胎呀？”秦思慕说完话，看了看车窗外，说道：“停车。”
方飞羽找了半天才找到停车位，下车之后，秦思慕走向一家名为VALENTINO的高档服饰店。
“啊？”方飞羽大叫倒霉，世上无难事，只怕逛街人。
秦思慕走进的是男装区，秦思慕不停的拿衣服在方飞羽身上比来比去，方飞羽拉住她问道：“你要给你哥买礼物吗？那我该送什么好啊。”
秦思慕说道：“给你买的。”
“等等，你的意思是要把我包装一下才能参加你们家的午宴？”
“喂，你不要胡思乱想，不是那样的。”秦思慕望向方飞羽，突然笑着说道：“怕人说闲话吗？你现在可是身家几百万的大款了，谁敢笑话你呀。”
“不用你费心，还是我自己。。。哎。。。”秦思慕塞了一堆衣服在方飞羽怀里将他推到试衣间。
堵着门的秦思慕摇着头轻声说道：“傻瓜，你以为我经常给男人买东西吗？”
方飞羽人在换衣服，脑子里却在想着那个后羿射日青花罐，如果那罐子真的是高仿真赝品，后羿射日就是他发现的唯一破绽，要是能够合理的解释这个问题，那个青花大罐就值大钱了。就算不能超过“鬼谷下山”的2。3亿，起码也不会低于“锦香亭”的4998万这个数目。
衬衣、领带、西服、西裤，方飞羽焕然一新，他走出来问秦思慕道：“怎么样？”
秦思慕看着他脚上那双帆布运动鞋，笑着说道：“还差一点儿。”接着，她拉着方飞羽转了一圈，摇着头说道：“看看，衣领也没有理好，领带也这么歪。上次我讲明史的时候，看到一个学生穿这身挺精神的，你要穿整齐一点肯定比他精神。”
“明史？”方飞羽正想着历史这茬儿呢，随口问道：“哪一段啊？”
“你这人，思想跳跃性是不是太强了？怎么突然之间想起了问这个？”但秦思慕还是回答了他，她说道：“至正二十三年，鄱阳湖水战，朱元璋大胜陈友谅奠定一统天下的基础。”
“至正年？朱元璋？鄱阳湖？”方飞羽眼睛亮了起来，他一把搂住秦思慕亲了她一口大声说道：“思慕，爱死你了！”
“等我一下！”方飞羽匆匆忙忙的往外跑去。
“哎，还有鞋子呢，你就这么出去呀？”秦思慕喊道。
方飞羽往外跑，服务小姐可急了，还没付账呢？好在秦思慕那边拿出了信用卡。
至正是元朝的年号，但红巾起义爆发之后的第二年，也就是至正十二年，朱元璋开始控制景德镇地区。到至正二十八年元朝覆灭，在这十六年间，虽然屡有往复，但朱元璋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拥有对景德镇地区的掌控权。因为朱元璋对景德镇的影响力，所以才有诸如“三顾茅庐”“尉迟恭救主”“鬼谷下山”这样的军事题材青花罐。而且，这些青花罐体现的都是得到军事援助，符合朱元璋一开始被动挨打的局面。
如果那个后羿射日青花大罐是在朱元璋已经羽翼丰满的时期烧制的，那么一切都变得合理了。因为那时的元朝统治者自顾不暇，根本就对景德镇地区没有丝毫影响力。既然太阳是蒙古族的图腾，那后羿射日就明目张胆的体现了改朝换代的意思，正好迎合了当时已经取得战略主动权的朱元璋想要一统天下的心态。
这个青花大罐就是在这种复杂的历史条件下产生的，它是真的！
方飞羽停好秦思慕的车，匆匆忙忙的跑进国际珠宝贸易中心，到了“缘”的门口的时候，他放缓脚步，千万不能让老板看出来，要不然他是打死不会卖的。
方飞羽轻咳一声问小七道：“你们老板在吗？”
店老板很快走了出来，他招呼道：“哟，您来了。”
方飞羽看着标签上还写着元青花，笑着说道：“老板，您就别蒙人了，这玩意儿肯定不是元青花，定价定好了吗？”
老板笑着说道：“定好了，您要现在就可以拿走。”
“多少钱啊？”方飞羽轻描淡写的说道：“这玩意儿做的挺真，放在家里蒙蒙人还是不错的。”
老板说道：“还是您眼睛尖，这的确不是元青花，450万，您要就拿去。”
“啊？450万？”方飞羽说道：“您别卖古玩了，干脆去抢银行得了，反正性质都一样。”
老板说道：“我找人看过了，都说是明朝的高仿真元青花，您想想，虽然是赝品，但好歹也是明朝的高仿真，现代的高仿真也能卖到好几万不是？这玩意儿要是不画什么后羿射日，画个嫦娥奔月、萧何追韩信、关羽斩华雄什么的就值大钱了。”
如果方飞羽有450万，立马就拿下了，但他只有360万，差了90万呢，他问道：“能不能少点啊。”
“哟。”老板满脸堆笑的说道：“这真不能少。”
方飞羽说道：“你不少我可走了，再什么时候的高仿真它也是假的，您不能把假的当真的卖不是？哦，敢情我花几百万就为买一假货回家？”
方飞羽转身就往门外走，刚走了几步，老板就在他身后叫道：“嘿，哥们，有话好好说嘛，咱再商量一下成不？”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商人一般奸。
第二十六章　假假真真
　　　　　　　第二十六章　假假真真
　“不买了不买了！”方飞羽根本没有再回来的意思，他摆着手说道：“这不存心折腾人吗？”
“这不还有内情吗？”店老板上前陪着笑脸拉着方飞羽往回走。
方飞羽暗自高兴，嘿，小样儿，他倒不是想宰人家多少，自己身边的钱够了就成。
“小七，泡茶去！”老板热情的邀请方飞羽坐下，他认认真真的说道：“这罐子呢，是我一个哥们在广东那边淘来的，你也知道，这老广哪有咱老北京实诚呢？”看这丫的模样，说北京人实诚，您信吗？
老板把茶推给方飞羽说道：“您喝茶，听我跟您说，我那哥们呢，异想天开，他还真以为这是一元青花，跟那鬼谷下山是一个窑出来的。他这一高兴，就糟了人家的道儿了，结果，花了445万买下这东西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后来，您也看出来了，这就是一明朝仿品，但人花了445万，你要叫他便宜卖了，他能顺过来这口气吗？烂肉也得摆那儿，真要割下来也心疼不是？所以啊，这价码儿他不能少，少了人家不卖，我这边也要抽点给点房租，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哟！”方飞羽笑着说道：“我不属羊，您别拿煮开的锅底涮我。”
老板为难的说道：“哟，您这话说得，我真不骗你，我要骗你我生儿子没屁眼儿。要不就445万得了，我也学一会雷锋，就当做好事儿了。”
方飞羽暗骂老板，以后谁敢再叫我狐狸我跟谁急，这边可有一条如假包换的老狐妖。但他既然看中了就不会轻易放手，他说道：“行行行，你这么毒的誓都说出来了，我还能把你怎么地，就445万吧，但我今天钱不够，您看。。。”
老板的脸色略有变化，丫的，没那么多钱您费这么多事干什么？他说道：“那您说怎么办吧？”
方飞羽说道：“你开我一张条，我付你100万订金，明儿我就来取，但这东西您得给我留着。”
老板一听100万订金，就跟那下午五点多钟，动物园里等开饭的狼似的，眼睛都绿透了。订金给了，你来不来我都有赚，怕什么！
两人一块儿去了银行，一会儿就把事情交接好了，方飞羽想到秦思慕还在那边等他，马上往回赶去。
且说那老板回到店里，小七一边给他茶杯里续水一边问道：“老板，生儿子没屁眼儿这种毒誓你也敢发，您就不怕真的应验了？”
“应验什么？我不养的是女儿吗？”老板得意洋洋的说道：“再说，我压根儿没打算要第二胎。”
“还是您有眼力见儿，糊弄得那小子一愣一愣的。”小七对他们老板佩服的五体投地。
“嘿，他可能还真以为这是明朝的高仿真，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骗死懂行的。”老板得意忘形的说道：“小子，眼睛要放亮一点，眼光要看远一点，昨天那女的想要这花瓶，这小子是有钱的主，那是肯定要买回去博红颜一笑的，这种人不宰宰谁呢？”
小七点头说道：“我要有那么一果儿，这钱我也得出！”
方飞羽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秦思慕那边说道：“哎，我可生气了啊，你直接来我家吧。”
方飞羽来到秦家别墅，秦晋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方飞羽下车，秦晋说道：“欢迎啊。”两边客套一番，方飞羽随秦晋走进秦家，秦晋的庆功酒邀请的客人都是年轻人，其中的大多数方飞羽都不认识，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各处，方飞羽也不便去打扰。他环顾秦家大厅，比之苏家的富丽堂皇，秦家多了一些淡雅的书卷气。大厅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副卷轴水墨画《竹石图》，这幅画很简单，就是修竹数枝立于大小几块瘦硬秀拔的杂石之间，竹浓石淡，浓淡辉映，寥寥数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