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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惹不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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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变态!“我说过了,戒指在保险柜里。”她咽了咽口水,极力镇定自己,回答。“在费德南告诉我以前,我根本就不晓得你不是雨果,我、我没骗你……”
路易斯眉宇一挑,唐湘茉内心紧张得发汗,手心里也湿了一片。
她赌的是这个男人的残忍——她几乎能肯定费德南绝对没好下场,路易斯根本不会给他多少反驳的时间,费德南要是聪明的话,不是逃了,就是在被抓回去之前饮弹自尽。
而显然,她猜对了。
“看来我得亲自押着你回迈阿密一趟。”他笑了。确实,换做任何人都没法想象戒指真正的去向。唐湘茉暗自松了口气,下一秒却见他赫然举起枪支,“怦怦”两声,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两颗子弹已经没入霍于飞的胸膛!
唐湘茉睁大了眼,不敢置信——
“于飞!”
霍于飞灰眸同样睁大,闷哼两声,身躯如紧绷的弦被拉扯到了极致,断裂松开,在一阵怞搐之后似失去了所有气息。路易斯得意一笑。“看来你的骑士也不过如此。”
“你——”唐湘茉全身颤抖,心思紊乱,她努力集中精神,想感受霍于飞是否还有气息,却徒劳无功。这能力在紧要关头竟不受她驱使,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枪击后的烟硝,使她胃部怞疼,激烈想吐。他死了?不,不是的……
“于飞……”
“真漂亮。”路易斯板起她悲戚的脸,她棕眸被忧伤侵蚀,闪现和他同样憎恨的情感,像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一阵久违的愉悦使他像尝过那些最顶级的货,整个人轻飘飘的。“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吧?嗯……中国人那句话叫什么?礼尚往来?对,就是这个,因为你夺走了我最重要的人,我当然要好好回敬一下,不是吗?”
唐湘茉无法理解他的意思,她脑子里纷乱一片,瞅着不远的霍于飞一动不动,她用尽精神想接收属于他的信息,再微弱都好,但路易斯的情感却压倒性地盖过了一切。
她从未感受过这么巨大强烈的恶意,似黑暗里张牙舞爪的兽,恨不得扑上来咬断她的脖子。她很不舒服,浑身被阴冷的恨意紧缚着。原来她错了。路易斯厌恶的人并非雨果、他的双胞胎兄弟,而是她……
“为什么……”她不懂,但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好痛……心好痛……滚!不要过来……于飞……如果不是她,他就不会涉险,他分明可以反击的!
有什么东西将要爆发出来,她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周围的一切伴随她的意识远去,就连失去挚爱的疼都感受不到。她迷乱了,好多人的记忆和情绪毫不掩饰地袭入她的体内,她快要承载不了——
第一个受到影响的人是路易斯的手下,他手里的枪支落地,痛苦狰狞地抱着头跪地,双目恐惧睁大,狼狈地用西语哭喊:“不……住手!别打我……爸爸!”
“你……”所有人吓到了,不知发生了什么。那人声嘶力竭,模样像是回忆起十分痛苦的事。路易斯啧了声,向旁人狠声交代,“吵死了,直接给他一枪!”
但他的另外一个手下没动作,他们纷纷缴械,眼神空洞而茫然,有的瘫坐在地,有的则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凯瑟琳……别逼我……不要过来……”
“你们——”路易斯终于感受到不对,但下一秒,一种如遭人挖刨脑袋的痛楚硬生生传来,他闷哼一声,想抵抗,但那股力量却强硬地窜入他的头部,深入其中,把那些他最不想面对的记忆刨挖出来……
不远处,有个长相跟他并无二致的男人正以残忍的眼神瞅着自己,和他相同的金眸满是深深地疲惫和伤痛。“路尼……”
那个人喊的是他的小名,长大成人后,就连父母都没再这么唤过他,他却始终改不了口。他是他的半身,他们有同一个受精卵分裂而成,拥有相同的五官、眸色。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灵魂。
但无所谓,他是他唯一的光,唯一的救赎,他倾心守护他那些笨拙的清高及美好,如同守护者一盘不染的莲花。他信赖他,愿为他扛起家族所有最不堪的黑暗,然而,那个人却背叛了自己,把戒指交给了另一个女人,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路尼……”那些幼时共同生活的画面在他脑内交错,路易斯头疼欲裂,想伸手捉住,却见他柔润的笑容被他彻底撕裂,他离他越来越远,他捉不住,举目所见净是一派血腥,一个个亡灵们从泥泞里进出,拖住他的脚步。他动不了,这里好冷,他不想再待下去,不,不要离开我,哥哥……
“你做了什么……”路易斯仅存的意识隐约明白这一切的反常来自眼前这个他恨之入骨的女人,但他已无力再做任何攻击……
下一秒,他便被那些黑暗彻底吞噬,再无知觉了。
第8章(2)
唐湘茉蓦然醒来,惊吓地瞪大了双眼。
顶上是低矮的天花板,隐隐有些耳鸣,像是处于巨大的机枪当中。
浑身有股湿黏又恶心的感觉,她想吐,但胃里没东西。她定神瞧来,醒来却想不起内容,只有一阵虚脱似的无力感徘徊不去。
不一会儿,有人走了进来,见她醒了,疲累的面容扬起惊喜的光彩,唐湘茉瞪大了眼,瞅望眼前的人,好像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但一时又很迷茫,只能呆愣着任由他咋呼,“你醒了?感觉如何?老天,你睡了整整快二十个小时!我怎么动你都没反应……”
不知怎地,唐湘茉有点想哭,看着他一点没变地唠叨个没完,好似被人硬生生夺走的东西再度回到掌心里。她想好好握着、好好珍惜,她心疼地看望他脸上的青紫,落下泪来,缺水滋润的喉咙使她讲起话来很干涩。“我做了一个梦……”
霍于飞沉默了,给她倒了杯水,让她慢慢喝下来,这才语调轻柔地问:“什么梦?”
“我不记得了……”她喃喃,体内回荡着一股很空很空的感觉,像是某个与她长期相伴的事物远去了,她留不住,还好这男人的出现,补足了她那些空茫。
霍于飞没多说,只是用纸巾为她擦去眼泪,深灰色的眸底晃漾着若有所思的光,淡淡道:“不记得就好,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唐湘茉摇摇头。
只是,提到“身体”,好似有些东西在她脑内突地变得清晰起来,她依然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是下意识地扑向前,在霍于飞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扯开了他的衬衫——
“你……”他脸红了,再强大的特种兵面对她的不按牌理出牌,都会变得错楞,“这是你的兴趣吗?”
唐湘茉没理他,只是等着他那那被纱布包裹起来的胸膛,颤抖的指尖在渗着些淡红色的伤处来回抚摸,“你中弹了……”
“想起来了?”
“不。”她说,晶润的眸抬起,睇望着他,很显然在等他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霍于飞叹了口气,有些不自在地将她的手拿下,将衬衫扣好。纵使他是铁打的也禁不起在这时候发疹发烧。他问她:“你的记忆到哪里?”
“我……”她扶着头,开始拼凑混乱的一切。墨西哥、费德南、飞车追逐、雨林、戒指……还有那个拿枪指着他们的妇人!她脸上愤恨的表情难以抹减。“我……我们不是被拷起来了?然后路易斯出来了……其他……我想不起来了。”
其实想不起来比较好,但她不是可以含糊带过的人,他只好解释。“那个妇人受了胁迫,她的丈夫……被杀了,所以她看我们的眼神才那么厌恶。路易斯想取回戒指、嫌我累赘,朝我开了两枪,然后……”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据实以告。“你就失控了。”
“我?”
唐湘茉一脸莫名,好像真的完全想不起来,霍于飞进一步解释。“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那时我正忙着将手铐弄开……喔,他是开了我两枪没错,而且直中要害,不过我事前穿了防弹衣,很薄的那种,子弹打断了我的肋骨,但没伤及要害,我以为你会晓得我没挂。只是突然,那些家伙一个个倒下,抱头声吟,包括路易斯那家伙,你……很不对劲,所以我猜,也许是你用你的‘能力’做了些什么……”
总之,最后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吐白沫,凄惨地晕眩过去。他很快地弄开手铐,忍着伤上前查看她的情况,但她毫无意识,仅留着一口气,他无暇他顾,只能匆忙地带着她逃离。
索性门外只剩两个家伙看守,他从他们手里抢过车,联系台湾的唐家人,这才弄到这架飞机。这一路上,她完全没醒,医生的说法更是令他跳脚。“她只是睡着了,身体没有任何异状。”
霍于飞无可奈何,决定先把人带回台湾再说。
还好,她终于醒了。
唐湘茉听他讲解始末,有点朦朦胧胧的,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很不愉快,就好像明明对什么事有印象,偏偏记不起来,又不能遏制自己不去想。
瞅着她苦恼的模样,霍于飞松了口气。“想不出来就别想了,总之,你安全了,知道吗?”
安全……她水润的眸眨了眨,这个字眼让她有种得以安歇的感受。他瞅着她,目光柔和,叫人宁定,她使用了能力,让那些人晕过去,她不敢置信自己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是她一直小看了自己的力量吗?
但相较于此,她更想知道,霍于飞有什么想法?她再三保证那不是什么异能,如今却……
大概是她的忧郁太明显,霍于飞笑了声,柔乱她的发。“没事,多亏你有那种潜能救了我们一命,那小子的枪法可真不是盖的,再来两枪难保我还能大难不死……”
“我不要你死。”唐湘茉忙界面,讲得很孩子气,听得他笑开了眉眼。
“放心,我死不了。”冲着她这句话,他剩半口气都得从阎王殿里爬回来啊!
“因为你是祸害。”
霍于飞不以为然,反倒调皮地眨了眨眼。“就有人爱死我这祸害。”
“是啊,真倒霉……”煞有其事地叹息,唐湘茉在他抗议眼神下笑了出来,知道这一刻才真正松了空气。
随即,她忽地意识到什么,略显讶异地睁开眸眼,霍于飞不解。“怎么了?”
“……没事。”她淡淡道,云朵飘浮,想起这十天来的生死交关,她眼眶趟热,但极力忍住。“所以……我们要回家了吗?”
“是啊。”
唐湘茉牵起一抹舒心的笑,看见霍于飞的耳根子在一片明朗的天光下又泛起微红,那令她心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活着,而她也是,他们正踏上归途……
“呐,我想听你唱歌。”
“现在?”霍于飞怪异地挑起眉,见她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要命,她这模样超可爱的,“好吧,悉随尊便。”他咳了两声,遏止体内那股骤然上升的热度,开始轻声唱了起来。
我想要知道怎么样才像在爱中,我正站在一个关口前,看见顶上是美丽的天……
唐湘茉听着,在他柔和声嗓的包围下,逐渐闭上眼。有件事她决定晚点再告诉她,因为她也得花一些时间接受,但……她想,只要这个人陪伴在身边,那就够了。
很够了。
只是,她多少有些存疑。“这太太会不会对我们太放心了?”
中南美洲治安败坏不是新闻,尤其在这种偏僻小镇,三不五时遭人打家劫舍都是正常之事,他们原本估计得花上不少时间说服对方,不会这么简单就搞定。霍于飞欠揍地笑了笑,那食指戳自己的脸。“那是因为本人的魅力无与轮比啊!”
“最好是!”唐湘茉翻了枚白眼,对这厚皮不怕冻死的男人连吐槽都懒了。你当自己是汤姆克鲁斯啊?
她内心这么想,却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从四面八方涌现。
第9章(1)
唐湘茉回到台湾。
在千辛万苦、遭逢各种劫难之后返回国门,她几乎有泪洒机场的冲动。这个曾令她觉得窄小拥挤、难以喘息的地方,如今竟然显得这么可爱。
一走出机场,她便深深吸了口气,尽管才离开短短十多天不到,但对她来说,绝对是一生中最漫长的时光。这番经历讲出来估计一堆人不信,所以对台湾及迈阿密公司的人,她一概以遇到突发状况带过,反正她是公司老大,没人敢质疑。
好在迈阿密唐严百货的纵火事件已经解决——是由当地的中南美帮派份子所为,若无意外,应该与她这次被绑架脱不了干系。
“如果我没猜错,路易斯应该是想藉此引诱你回迈阿密,毕竟台湾天高皇帝远,他势力再强,要把人绑过去还是有不少难度。”霍于飞分析道。
她想想也颇有道理,不过他们回台以后“雨果”始终不曾露面,为保安全,她决定暂时先留在台湾,剩下的视情况决定。至于霍于飞为何没乘隙一枪毙了路易斯,一劳永逸——
开玩笑,人家背后可是响当当的罗佩兹家族,要真把他们其中一个继承人宰了,就算逃到天涯海角,肯定没一天安宁日子可过,为求一时爽快陪上一世,何必呢?
她问霍于飞。“你喜欢台湾吗?”
“喜欢啊。”霍于飞一笑,眼眸如星芒一般闪动。“大部分情况来说,台湾很安全,又不会无聊得一成不变,我喜欢这里的千变万化,不过……我更喜欢你。”说着,他竟有些热了脸。
唐湘茉看得莞尔。过去这个每天早上都能如招呼般对她说爱啊喜欢啊的男人,现在居然只是这么一句话便红了脸,甚至结巴、口齿不清。一如他自己坦承的,他对喜欢的人没办法。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他喜欢台湾,但更喜欢有她在的地方,所以……倘若她不喜欢,那就别待了。
霍于飞从未这般庆幸自己无拘无束,他无家累,不爱束缚在同一个地方,所以不曾在任何一处长期落脚,就连多数时间待在台湾,也是蹭到堂弟家去混吃等死。他曾以为那是自己的天性,现下却发现他所有的自由其实只是为了等待一个女人出现,并且让他心甘情愿被掳获,从此皈依她。
她就是他的根,他所有赖以存活的氧气和养分全由她给予,而他乐于享受这一切需要。
唐湘茉明白他的改变,她也变了,变得不想再逃避,自以为坚强。不是一个人可以把所有事情办到好就叫好,而是学习如何和另一个人相互扶持、补完,人生才会真正圆满。她领悟到这一点,不想再任由他配合自己,仰赖他的随行。
所以,她也想喜欢上台湾这个地方,至少在他想回来的时候,她能开开心心,心无阻碍,把这儿当成是她的另一个——家。
这么多年第一次,唐湘茉希望与自己的父亲唐济先,好好谈谈。
她母亲早逝,爷爷和父亲为争取唐家继承人之位,用尽各种不堪入目的手段。她在旁看尽那些丑恶,年幼不懂事时还很热血地试图劝导父亲回头,下场却是被流放美国。父亲甚至怕她搅事,派人监视她,不许她与唐家扯上关系,唐湘茉仅剩的亲情就此被断绝,再不被闻问。
她独力在迈阿密打拼,想证明自己,让父亲知晓即便没了唐家的一切,他们依然可以活得很好,可惜一片苦心不被采纳。父亲在放逐她之后更加走火入魔,使她下定决心阻止父亲,父女俩终至彻底决裂。
一年多前,唐济光因涉嫌谋害“唐朝”主事唐沅庆及其外孙女唐左琳而遭起诉。一审被判刑,二审还在上诉,由于唐家施加压力,法官不允交保,如今仍待在看守所里。
那些恐吓信件、她在台湾遭逢到的“意外”,唐湘茉不知道是不是父亲授意,她一直心灰意懒,不愿正视,只想快快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烦闷的地方,好似远离了台湾,就能忽略掉被血亲厌弃的可悲现实……问题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曾经,她的表妹离开唐家,最后依然决定回来。她问过原因,唐左琳只是一笑,回答:“说走就走很简单,但身体离开了,心却被绑着,得不到自由,那也不会快乐。我不认为逃避可以解决事情,至少这一生,在我闭上眼死去前,我不想有遗憾。”
正因她们都遭遇过生死关卡,唐湘茉更能体会这番话。终究是生养自己的人,不可能说放就放,她告诉霍于飞这件事,迟疑道:“也许……我该去看看他。”
霍于飞没反对,只笑着说:“想去就去啊,亲爱的。”
唐湘茉睨他一眼,像责怪他能讲得如此轻松。“如果被讨厌的话怎么办?”
父亲确实是不喜欢她,至少她小时候感应到的是如此。长大后,两人几乎没接触,现在……她更不敢肯定在被她“出卖”以后,他的想法会有所改变。
霍于飞想了想,回答得非常理所当然。“那就回到我的怀抱里哭喽!”
“噗。”她笑出来,忽觉轻松许多。是啊,最坏也不过如此,她不是一个人了,即便受到伤害,那又如何?有个人会给她拥抱,替她上药,安抚痛楚,宽慰她的忧伤,甚至会用那种很欠揍的哄小孩口吻说:“来,你看,痛痛飞走了~~”
所以她想,没什么好怕的了,就去看吧,即便真被父亲痛斥怨恨,也当是尽一次孝,之后她就要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了,和这个男人一起。
不过,她多少仍有些存虑。“我不知道我可以跟他讲什么……”
毕竟这么长久的岁月,父女俩始终相对无言,她唯一的记忆是父亲在她十六岁那年随她来佛罗里达,给了生日的她一把枪,说:“自己的生命自己保护。”便再无关心。现今回忆起来,她以为自己被遗弃了,可会不会就像霍于飞讲的,父亲只是想要给她最好的东西?
不仅是那一把枪,更重要的是,自由——那种不受任何势力牵制,独力而为的能力。
“要不,告诉他你找到了一个好老公如何?”
他得意地笑,还很装可爱地指指自己的脸颊。唐湘茉翻了枚白眼,而对这男人时不时的不要脸,她现在直接回以眼球运动,等哪天翻到三百六十度,她就出师了。
即便作好决定,夜半,唐湘茉思索着这些年来的种种,再也睡不着。
她下了床,走到射击室,不料已经有个人在里头,手里拿着她那把柯尔特蟒蛇,射击姿势依旧精悍有力。他隆起的手臂几乎与那灰蓝色的枪身化为一体,线条漂亮得教人屏息。
她心跳快了,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讨厌,他怎么可以这么吸引人?
“好端端的不睡,醒来干什么?”霍于飞摘下护具问她,却好似不意外她的出现。
“这是我该问你的问题。”唐湘茉抚平胸口的悸动,走上前接过护目镜及耳罩戴上。霍于飞重新替她装填子弹,将那把蟒蛇交还给她。
她接过,摆好姿势,开始击发。
对她来说,射击是一种爱好及运动,所以过往她击靶的时候从不急躁,而是稳住呼吸,将思虑净空,才开始射击。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她扣扳机的方式非常莽撞,不得不用双手。六发子弹就这么被击出,霍于飞撑住她,“喔”了两声。光看她的姿势和表情就知道结果惨不忍睹。
果然一看靶子,唐湘茉脸都绿了。“连我第一次握枪时的成绩都比这个好。”
霍于飞笑了。“你不知道心里有事的时候,千万不能在枪里装子弹?”
她掀了掀唇,想反驳,但在他灰墨一般沉静且了然的注视下,终究还是放弃那些自欺欺人的言语。
只是她难得闹别扭,不想说话,毕竟她对自己的射击能力一向颇有自信。
霍于飞瞅着这样的她,眸底漾起疼宠的光,想把她抓入怀里,吻住那因倔强而微微翘起的可人丰唇,可惜只是想象就令他手脚局促,浑身纠结地发热,很不自在。这种种“反应”实在很不男人……想着,他真是有了想死的念头。
唐湘茉眨眼,看见他眼中涌动的情潮,逐渐加温,滚烫灸人。她抿了抿唇,忽然很想亲吻,吻他,或是被他所吻,怎样都好,可她知道这个男人目前还办不到。
“要怎样,你才会自在一点?”她问他,他的煎熬同样令她焦躁,不论有没有能力,她都能感受到他的渴望,所以也被撩起。不是只有男人会期待这种事情而已啊……
霍于飞苦笑。这问题也困扰了他许久。“把我打昏?或者还有另一个方法……”
“什么?”
“就是没那么喜欢你了……”他开玩笑。
但话一出口,就见她惊愣,红了眼圈。霍于飞这才意识到自己讲了多白痴的话,恨不得给自己掌嘴!“老天!我这贱嘴!我不该这么讲的!我只是……我只是……嘴巴烂习惯了,不是认真的……”
“所以,你不是认真要和我在一起的?”她表情更委屈了。
这是哪跟哪啊!“唐湘茉,你不能误会我!我要不认真,会追你追到墨西哥去?我这辈子只在军队里干过穿越雨林横越沙漠这种蠢事!你当我真吃饱了没事,还是秉持救苦救难的售后服务精神?我是热爱刺激没错,但没傻到为了刺激送命的地步——”
“意思是,你是认真的?”
“当然!”她泪眼汪汪的,好似只要他回答错就要落泪,逼得霍于飞真是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给她看。
“很认真地爱我?”
“当——”正要信誓旦旦地回答,却见她再也憋不住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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