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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女归来-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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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走!”唐晓好不容易等到唐晏出府,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掉如此大好机会。
上官浅韵望着唐晓挥剑与唐肜打起来,她心里生起一个猜测,上官翠画也许是唐晓杀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一个唐晏。
可这事她却无法明着追究,毕竟唐晓是唐氏的小姐,若是让她为上官翠画抵命,虽然唐氏十大长老一定会为大局送出唐晓来,可如是那样的话,唐氏与上官氏族人,便会就此生间隙。
一旦两族人心里都有一丝怨恨,久了,恐会成为爆发两族之战的导火索。
墨曲在接到上官浅韵的抬手示意后,便带着唐晏离开了这里,持珠带着洛妃舞也已随上去。
“唐晏——”唐晓撕心裂肺怒吼一声,她不甘心,不甘心唐晏又这样从她眼前溜走。
唐肜闪身挡住了唐晓,手中的银链子飞出,上面的金铃之声有些扰乱人心。
上官浅韵瞧着唐晓并不是唐肜的对手,便拉了拉展君魅的衣袖,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展君魅搂着她腰肢,便抱着她脚尖一点身一纵,飞檐走壁,向着墨曲他们离去的方向追去。
阿离本想去追人的,可唐明却出现了。
唐肜这边与唐晓交手没多久,唐晓就败了。
败了的唐晓一身狼狈,在看到唐明时,她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手背上的红色蝴蝶胎记,眯眸嗤笑道:“唐明,你竟然还在他身边,当真是对他情深不移啊!”
唐明对于唐晓这个疯女人,他先挥袖退了阿离,才翩然落地道:“唐晓,你到底疯够了没有?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连自己的兄长也敢亵渎。”
“他才不是我兄长,唐明,你应该知道我的父亲不是唐旭,而是……”唐晓在即将要脱口而出真相时,却被忽然出现的黑衣人掳走。
准确的说,是带走,因为阿离没有出手,代表阿离认识那个黑斗篷人。
唐明在唐晓被人带走后,他便走到唐肜身边,望着唐肜的侧脸问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吗?唐旭不是她的亲生父亲,那谁才是她的父亲?”
唐肜转头看了唐明一眼,没有回答唐明,只是转身离去,身边依旧跟随着那只蓝睛白虎。
唐明原地皱眉,随之追了上去,依旧很执着的追问道:“肜大哥,唐晓的父亲是不是唐氏的人?而且他身份很不低是不是?”
唐肜被唐明纠缠的没办法了,便无奈叹一声:“阿明,别再问了,天色已晚,你该回去歇息了。”
“肜大哥,我不困,我就想知道唐晓的父亲到底是谁。”唐明小时候也许会听唐肜的哄,可他如今都已是而立之年了,不再是被人三两句就哄走的孩子了。
唐肜似走累了,侧坐在蓝睛白虎背上,手里绕玩着一根红绳,垂眸不搭理唐明,在他眼里,唐明就是个孩子,脾气闹够了,自然也就消停了。
唐明跟在老虎屁股后面,对于唐肜对他的不理不睬,他不高兴的皱了下眉头:“肜大哥,其实唐晓……她是我姐姐,对吗?”
唐肜倒是没想到唐明竟然已猜到了,他缓缓抬起眸子,望着黑夜中不知名的地方,轻点了下头:“当年你父亲是在一次醉酒时,被唐晓的母亲趁虚而入,自那次后,他们经常私会,至于到了后来,唐晓的母亲怀了她,而唐旭那段日子却不曾碰过唐晓的母亲,所以……唐旭从一开始,就知道唐晓不是他的孩子,也知道那个奸夫就是你父亲,可他却只是让唐晓的母亲死于难产,而没有去追究你父亲的罪过。”
唐明虽然早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当知道真相后,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阿明,你若是想家了,不妨回唐氏一趟,毕竟当年有罪不是你,你没必要因为我的错,一直陪我二十年之久,不曾再回过家门一趟。”唐肜还记得,当年见到唐明时,他正被人追杀,那时候,是他第一次回中原,便遇上了落难的唐明。
从唐明的嘴里他得知,唐兰之嫁给了上官氏的帝王,已怀有身孕,将不久剩下她与别的男人的孩子。
他心灰意冷,带着唐明一起离开了中原,远赴塞外,一走二十年,再次回来,已是物是人非。
唐兰之死了,死在了十九年前,他恨那夺他妻的帝王,可那帝王也已死了。
人生在世,挚爱没了,仇人也没了,他顿觉自己活着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可宫主却告诉他,他还可以去杀上官君申的女儿,父债女还,天经地义。
他去杀上官浅韵,却发现自己根本下不了狠手,毕竟那一个长得和唐兰之很相似的女子,坚毅的性子也像极了唐兰之年轻的时候。
唐明跟在唐肜身边走着,二人一虎,在这寂静的夜里,他幽幽一叹轻声问:“肜大哥,你又再想兰之姐姐吗?其实我也想兰之姐姐,九哥他也想兰之姐姐。”
唐肜坐在虎背上,抬头看向唐明被面纱遮住的脸,他忽然轻声道:“阿明,把脸上的伤治好吧,当年之事你是无辜的,不该一直承受这样的痛苦。”
“肜大哥,我没阻止得了兰之姐姐嫁给上官君申,就是我的错。”唐明一直都没有忘记,那时候在唐氏,无忧仙谷的桃花林很美,他们几人最喜欢在哪里玩。
唐晏性情温柔脾气好,唐胥脾气暴躁易怒,而他最小,调皮捣蛋总被唐胥追着吼。
在那时,唐肜和唐兰之总是躲在一旁说悄悄话,根本就是不理他们的吵闹,只管谈他们的情,说他们的爱。
他当时还羡慕嫉妒恨的嚷嚷,说将来一定要娶个比他兰之姐姐更好的女子,气死唐肜这个重色轻友的。
可惜好景不长,唐昆的野心计划,将一切美好都打碎了。
而唐晓被带走后,自然又回到了哪座宅院。
唐景将唐晓甩在地上,摘了斗篷上的兜帽,露出一张因气怒而狰狞的脸,再也没了往昔的温文儒雅。
唐晓自地上爬起来,便挥袖对唐景出手,要不是唐景出现,她早把真相说给唐明听了,她倒想知道唐明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回唐氏大闹一场。
唐景根本不屑唐晓,他一出手便制服了唐晓,人自后掐住了唐晓的脖子,在她耳边咬牙冷声道:“你如果再敢坏我大事,上官翠画的下场,便也是你的下场。”
“你……你敢!”唐晓就算心里有一丝害怕,可表面却还是装的很淡定,她不信唐景敢那样糟践她。
唐景冷笑一声:“我为何不敢?唐晓,你又非我亲妹妹,不过一个野种罢了,别说我把你送人糟蹋了,就算是杀了你,父亲也是不会过问的。”
因为,如今他那位父亲,一心只想着唐晏的身子,想着怎么为唐晏延续寿命,至少在他老人家闭眼前,他希望唐晏还活着,只因怕再次面对失子之痛。
唐晓的脸色变得青白,是啊,就算她死了,唐旭也不会过问的,只因她母亲红杏出墙背叛了唐旭,生下了她这个野种,为唐旭带来了一块洗不掉的污点。
唐景放开了唐晓,负手而立,冷睨着跌坐在地的唐晓,再次告诫她道:“你如果不想失去所有,就最好不要再做这些蠢事。”
他心里此刻是恨不得一把掐死唐晓这个疯女人,可他却留着唐晓还有用,暂时不能杀了她。
不过……哼!为情所困的蠢女人,竟然敢去杀了上官翠画,她到底还有没有脑子?上官氏的公主,是她一个唐氏女可以随随便便弄死的吗?
唐晓恨自己打不过唐肜,也脱离不了唐景这个恶魔的控制,可她也没法子,谁让无忧仙谷那么多人想要她死,她若不依附唐景,恐怕早被那些人弄死了。
唐景看了唐晓一眼,便甩袖出了门,在门口,他冷声警告阿离道:“不要在跟着你的主子发疯,如果她再敢莽撞坏我大事,我一定会断了她的双腿,还有割了你的脑袋。”
阿离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丝毫没去在乎唐景给她的威胁。
就凭唐景,还不配命令她。
墨曲带着唐晏来到了丽邑大长公主府,大门紧闭,院子里黑漆漆的寂静无人。
没有设什么灵堂,只是一口薄棺,凄凉的放在正堂里,堂里一片漆黑,没人也没一丝灯光。
持珠满屋子找了一遍,点亮了四周的连枝灯,照得灵堂一片昏黄,空空荡荡一口棺材,瞧着真是萧索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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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血修罗
洛妃舞的眼泪终于在看到那口薄棺时滚落,滑过脸颊,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上。她母亲一生风光,死后这般凄凉,连个守灵人都没有。
唐晏走过去牵着洛妃舞的手,来到棺木一旁,看着棺材里躺着的上官翠画,他亦免不得有些难过,他当年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便临终遗言请她好好活着,不要再作践自己。
可为何,她到了最后,还是这般不知悔改呢。
洛妃舞双手抓着棺口,望了一眼安详躺在棺材里的母亲,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看到这么安静的母亲,可这份她曾经希望看到的安静,此时她却一点都不想看到了。
“表姐,不能趴在棺口哭,你的泪会落在大皇姑遗体上的。”上官浅韵将洛妃舞拉到一旁,洛妃舞可以跪在棺材前哭,却不能冲着棺口哭,谁都知道这是忌讳。
生者的眼泪是人间的执着,若是把执着留在死者身上,死者不能安息,自是会阴魂不散的跟随着生者,那样的话,洛妃舞这一生还怎么安宁。
洛妃舞也听说过这个忌讳,说是活人的眼泪滴在死者身上,便会让死者被人间执着所牵着,魂魄久久逗留人间,最后会永世不得超生。
唐晏望着穿着一袭公主凤袍的上官翠画,他自怀里取出一块素帕,上面绣着一枝桃花,这是他最无忧无虑的岁月里,唐兰之为他们五人绣的帕子,说是桃花开处,便是人间无忧境。
唐兰之当初的愿望很好,愿他们五人能长久在桃花林中抚琴饮酒,逍遥无忧。
可惜,这帕子还在,故人,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上官浅韵看到那帕子上的桃花,只觉得很是熟悉,似乎在她父皇临终前,手里也一直握着一方白色的桃花手帕,在她父皇入殓时,她皇祖母把那方手帕塞在了她父皇手里,说那是她父皇一生的牵挂。
当年她不懂一方手帕怎么就能成为人的牵挂了?
如今她懂了,那手帕应该是她母后的,他父皇一生最牵挂的人,便是求而不得的那个女子。
唐晏把那方手帕放在上官翠画的手中后,便垂眸唇边浅笑道:“这方手帕是你母后绣的,当年我,她,唐肜,唐明,唐胥,我们五人经常在无忧仙谷的桃花林里抚琴饮酒。那一年你母亲十四岁,她绣了五条绣帕,我们五人各自一条,她说桃花开处,人间无忧境。可如今……那桃花林,也只有我一人独醉抚琴了。”
洛妃舞泪眼朦胧的看向她父亲,她父亲今日把当年五人情谊的手帕,送给了她母亲做陪葬物,他……他真的从未恨过母亲吗?
唐晏抬眸望向他的女儿,唇边浅笑,目光温柔道:“舞儿,父亲不恨你母亲,她也不过是被人利用,害我非她初衷,成为她心中的执念,也非是我愿意看到的。”
展君魅此刻望着唐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位圣人,这人性子也太好了,居然能如此宽容的原谅所有害过他的人。
上官浅韵望着唐晏淡然的目光,他这人过于淡泊,比之唐旭,瞧着可更是无情。
一个人,如果都不会生气,那他心里还会存在七情六欲吗?
墨曲和持珠在丽邑大长公主府里找了一遍,一个人都没有看到,空空荡荡,过分的寂静无声,让人感到有点毛骨悚然。
人没有,怎么连个活物也没有?这丽邑大长公主府完全就是一处死地,毫无生气。
看来有些不对劲了,这地方不能久留。
展君魅见墨曲和持珠神色匆匆回来,墨曲更是眉头紧皱神情凝重,他转头看向那口棺材,见棺材里竟然开始冒出彩色毒烟,他惊恐的喊一声:“龙儿,闪开!”
洛妃舞反应过来便抱着上官浅韵向一边跑去,唐晏也转身去自后伸手搂着他们,用自身挡去那喷出的一股彩色毒烟。
展君魅已到了他们身边,伸手揽着唐晏的后背,便带着他们三人向外跑去。
墨曲和持珠在退出门口时,便挥袖将门给关闭了。
“父亲!”洛妃舞抱住了唐晏,刚才是唐晏用身体为他们挡去毒烟的,也不知道他到底中毒有多深。
墨曲转身走过去,蹲下身,扣住了唐晏的手腕,把脉后,他眼底露出古怪之色,看向唐晏的眼神里带着疑惑与惊讶,这人到底身中何毒,竟然能以毒消毒。
唐晏也就被毒烟扑了一下,觉得头有些晕,其他都没事,他望着墨曲淡淡笑说:“我自小依赖情人心长大,世上哪怕是玉香之毒,也损害不了我身一丝一毫。”
“情人心?”墨曲一听唐晏提起情人心,他便一紧张失了力度,见唐晏蹙眉,他才松了手。
这情人心可是剧毒之花,且极其脆弱难养活,唐旭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才养了多年的情人心为唐晏保命?这慈父之爱,也太伟大了。
可他在他师弟上,他就没有看到过伟大的慈父之爱。
唐晏既然没事,那被唐晏护着的洛妃舞和上官浅韵,自然也是毫发无损的。
展君魅抱着上官浅韵,耳朵一动,听到不对劲的声音,锁情斩旋飞而出,斩杀了几名趁着月黑风高到来的黑衣人。
“君魅,不能恋战,找机会突围离开。”墨曲真是后悔,他怎么就没让那群蠢货跟来呢?
如今靠着上官浅韵身边的暗卫,如何能对付的了这些如苍蝇扑来的乌压压杀手。
唐晏虽然不会武功,可他却紧抱着洛妃舞,这是他唯一的女儿,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她。
“父亲……”洛妃舞眼中的泪水再次滴落,之前她父亲被人抓走,她都没有太担心过。
如今被父亲这样保护着,她忽然感到很愧疚,愧疚这个真心疼爱她这个女儿,而她却没全心拿他当骨肉至亲的父亲。
“舞儿别怕,没事的,父亲哪怕以身为盾,也定会护好你的,不怕!”唐晏抱着洛妃舞,温声柔语的哄着她,犹如在抱着一个脆弱的婴儿,那般的极力小心保护着。
“父亲……对不起!”洛妃舞埋头在唐晏怀里哭,这一哭中,有为母亲之死悲伤,也有对她父亲的愧疚,和她终于体会到何为骨肉之情。
唐晏自然知道她在为何道歉,可他既然都能轻易原谅害过他的人,又如何会忍心去责怪她这个亲生女儿。
“闭上眼睛。”展君魅一手搂着上官浅韵的腰,低声对她说,有些太过于血腥的场面,她不想让她看到。
上官浅韵仰头看了他一眼,便垂眸闭上了双眼,她从不曾见识过他大开杀戒的模样,这一回他还是不希望她看到,那她便不去看他最狰狞暴戾的一面,只为他安心。
展君魅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用一条素帕,蒙上了她的眼睛,把她交给了持珠。
持珠和十名暗卫围在上官浅韵身边,这些人到来,似乎还发出刺耳的诡异声音,似鬼哭狼嚎,让人听着心烦意乱。
唐晏和洛妃舞身边也围着暗卫,那是花镜月安排给洛妃舞的暗卫,和唐旭安排在唐晏身边的暗卫。
上官浅韵眼睛被蒙住,她什么都看不到,可耳朵却听得到兵器交错的声音,鼻尖也嗅到了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
墨曲这回倒是没阻止展君魅出手,因为这回来了三波人,这些人似是不谋而合,全都是冲着上官浅韵去的。
展君魅一手随意操控着飞回来飞出去的锁情斩,另一只手却如最锋利的刀刃,抹杀着一条有一条生命,他失信于她了,这回手是不染血也不行了。
墨曲不敢太离开上官浅韵周围太远,只能在一旁挥剑抹杀一个又一个杀手,这群人身上似乎带着毒,绝对不能让他们靠近上官浅韵,否则,持珠必死无疑。
持珠纵身飞起,甩出一条猩红的鞭子,缠绕住一名妄想从上空下坠偷袭的杀手,手腕一转一挥出,那人便已被活活撕碎。
鲜血如雨,四肢飞落,这杀人手法极其残暴血腥,让人见之皆胆颤的止步。
“血……血修罗!”一名杀手哆哆嗦嗦的说出了持珠另一个名号,那是令所有杀手都闻之想咬舌自尽的名号,血修罗,她代表的便是死亡。
他们老大都是疯了吧?怎么会接了这么一个要命的生意。
墨曲也是闻言一愣,血修罗,哪个出现便会血流成河的魔女,怎么可能会是持珠?
上官浅韵也是脸上出现怔楞的表情,血修罗?持珠怎么还会有这个身份?如果她如此厉害,前世又怎会被人轻易害死的?
持珠手握猩红带着银色倒刺的长鞭,一袭红衣已不再是烈艳,而是妖异,依旧面无表情的脸上,在眼角处开出一朵血色红花,为她本就艳丽的容颜,平添几分妖冶媚惑,红衣翻飞如开出的血色之花,猩红的鞭子每挥舞而出,便是一人被活活撕碎鲜血飞溅。
墨曲何时见过这样的持珠,以往持珠只是淡漠无情,可此刻的她……残酷嗜血,杀人手法是他从不曾见过的残忍,只要出手,便是鲜血飞溅绝无一具全尸。
血修罗出,鬼神退避!
原来传言都是真的,她的鞭子下绝对不会留有一个活口,不管是谁,都别想从她手里逃脱。
那些杀手已经开始有人逃了,哪怕是再冷血的杀手,也会在见到血修罗恐惧的直想逃。
据说当年有一批死士,见到血修罗杀人后,都吓得四处乱逃,可最终还是一个没逃脱掉,全都被血修罗追上残忍分尸而死。
唐晏一直用一只手按着洛妃舞的头,这样血腥的场面,他决不能让她女儿看到受刺激。
洛妃舞就算被唐晏保护在怀里,可她鼻尖也闻得到血腥气,到底死了多少人,才会有如此浓重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墨曲站在地上,望着持珠冰冷杀戮的背影,这一刻他的心很揪疼,持珠到底是怎样长大的?又是谁把她变成的血修罗?
血修罗之名传于三十年前,那时候持珠还没出生。
所以,当年那个血修罗不是持珠,持珠不过是真正血修罗的影子。
展君魅对于持珠是血修罗的事,也是疑惑与惊讶皆有之,不过持珠对龙儿的忠心,他却不曾怀疑过,在龙儿身边所有人中,唯一不会背叛龙儿的人,便只会是持珠,因为持珠一直在用命保护龙儿。
暗中还有人,在看到上官浅韵身边的持珠便是血修罗时,他们便心生恐惧的对视一眼,准备立刻撤退。
可惜这群人太天真了,以为躲过了血修罗就能逃命,却不知后面更有阎王爷等着他们呢!
浴火宫主杀人手法很是优美,像是在跳舞一样,红衣艳丽夺目,舞姿妖娆多情,莲步轻盈,蹁跹挥袖飞舞。
展君魅与持珠围杀了所有出现的杀手,整个丽邑大长公主府满地残肢断臂,血染红了那些青石砖,空气中充斥着死亡的血腥气。
上官浅韵抬手扯下了遮住她双眼的素帕,当看到面前的修罗场时,她还以为自己是到了地狱了呢!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她也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展君魅一回头,便看到她扯掉了蒙眼睛的素帕,他凤眸瞬间瞪大,眸中凝聚着暴怒,不让她看,她非要看是不是?
上官浅韵直视着满目狰狞暴戾的展君魅,哪怕杀气腾腾的走过来,她也不觉得害怕,也许是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也不会伤她的,所以才这般的胆比天大吧?
展君魅见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她难道看不出来他很生气吗?
唐晏都被这样的展君魅吓到了,可上官浅韵倒是淡定的很,一点不畏惧这样暴怒而来的活阎王。
上官浅韵在展君魅走到她面前没发火前,她先抓起他的手臂,先先发制人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答应我的?杀人就杀人,决不能让血染上你的手,你瞧瞧,这多少血。”
展君魅来势汹汹的气势,一下子被泄气了。他这也不是故意的,杀人的时候少不得用手,怎么着也不可能一点血腥都不沾染的。
上官浅韵不容他解释,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说道:“你不用解释了,你的花言巧语我听多了,食言而肥,不守信诺,你这样的男人,回去就该去给我面壁一个时辰,好好反思下你错的有多离谱。”
展君魅就这样被捂着嘴训了一通,他真的不用解释了,她都直接给他把罪定好了。
面壁思过,亏她想得出来。墨曲忍无可忍朝天翻个白眼,君魅遇上这位蛮不讲理的公主殿下,活该蠢笨的被她先发制人。
这两个人都犯错了吧,谁先指责谁错,虽然说不一定能赢,可如果指责你的人捂住你的嘴,她直接一口气指责完你,还给你定好了罪,那她先开口就是她赢了。
持珠已收回了那条鞭子,说来也奇怪,那鞭子那样分尸杀人,竟然也能干干净净一点血污不沾。
浴火宫主已杀完了人,她回头看了上官浅韵一眼,便挥袖如仙女般飞走了。
上官浅韵记得这个女子,上回在柏梁台也是她在跳舞,只不过,上回她戴着鬼面具,这回却戴着一个金色面具,可她的舞姿,她却记得。
只是想不明白,她为何要帮他们杀人?
“也许和唐肜有关,据说,浴火宫主钟情唐肜,可唐肜心有所属,浴火宫主便与唐肜做了挚友。”展君魅已拿下了她的小手,再被她捂嘴下去,他就要被憋死了。
上官浅韵眼神怪异的看着他,仰头凑近他问道:“你何时对这些事多加留心了?”
展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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