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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女归来-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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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遣了长信殿里两个稳妥婆子去了飞翔殿伺候,必然要照顾好阮美人的肚子,让她能顺顺利利的诞下皇嗣。
唐胭见此心中更是恨,当初她有身孕时,上官羿也不曾这般高兴过,南露华更不曾这样紧张过,别说什么婆子了,连个婢女都没多派她几个。
可如今阮美人有身孕了,他们母子便紧张的跟什么似的,当真是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呢。
乌娜不知何时出现在唐胭背后,勾唇冷然一笑道:“唐夫人,你身份地位比阮美人高多了,可却不如她招人疼呢!不过,你我都是一样的人,被他们这些人排挤,只因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唐胭转头看了乌娜一眼,她自然知道上官羿为何对她忽冷忽热,南露华又为何一直防备疏远着她,一切不过只是因为她是唐昆的棋子,一颗越来越没用的棋子。
“唐夫人,如有困难,你可以来找我,敌人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也可以成为朋友的。”乌娜说完这些话,便笑着转身走了。
唐胭早知道乌娜不简单,可今儿她才算见识到,乌娜这匹野马的皮囊下,藏得其实是只狐狸,狡猾多端,诡诈不可信。
“唐夫人,别忘了你我是中原人,而她是草原人。”红樱在唐胭要走时,给了唐胭一个提醒,而后便带着人,离开这片假山处。
唐胭转头看着红樱离去的背影,虽然她不喜欢红樱,不过红樱有一句话说的对,她们是中原人,而乌娜却是草原人,她怎可引狼入室,自取灭亡。
红樱之所以会提醒唐胭,也不过是想到唐胭始终是唐明的妹妹,而她曾欠过唐明赠药之情,既然能帮一帮唐胭,她也不介意多嘴说一句提醒之言了。
永寿殿
那些人走后,太皇太后便让人备宴。
上官浅韵桌上倒是没问什么,直到用完膳,他们坐在一起品茶闲聊时,她才问了句:“皇祖母为何要帮孙儿说谎?您老该知道,上官羿他不会相信的,南露华更不会相信您说的那些话。”
太皇太后笑看着她一眼,手里端着一只木质的茶杯,垂眸呷一口茶水,才缓声说道:“哀家不需要他们相信哀家的话,哀家只要他们闭嘴不再提及此事便好。”
上官浅韵听了太皇太后的话,便是抿嘴一笑攒道:“还是皇祖母厉害,堵住他们的嘴,这事便算明面上掀过去了。至于他们背地里有什么小动作,皇祖母是绝对相信我和子缘,是能轻松应对过去的。”
“正是如此。”太皇太后点头笑了笑,悠然品茶,掩藏去她眼底的老谋深算。
展君魅在一旁听着,看向太皇太后的眼神,多了点东西,也许他也该怕这位老人家吧?防止那天她老人家帮着龙儿一起收拾他这可怜的驸马。
上官浅韵嗔了对她笑的深意的展君魅一眼,这人就是不正经,心里不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太皇太后一转头就看到他们小两口无声笑闹,她老人家忍俊不禁笑说:“小展,你们俩啊,可越来越孩子气了。不过这样也好,童心未泯,嘻嘻哈哈才能高高兴兴每一天,能少不少烦忧呢。”
“是,臣遵太皇太后懿旨。”展君魅在太皇太后面前,也是难得耍一回宝,这种被长辈宽容的感觉,他虽然不是第一次感受的,可却也是好久不曾感受过了。
“小展,你是个好孩子,祖母相信你,你会和龙儿一直好好的。”太皇太后伸手拍拍展君魅的手背,她老人家一生的心血,为得便是化解三王恩怨,如今恩怨的源头便是展君魅的家族,只要龙家放下恩怨,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展君魅知道太皇太后是什么意思,他已努力过了,龙家人太冥顽不化,他如何退让劝说都不成,如今也只差一点就彻底撕破脸皮了。
“龙家人很忠心,若想让他们放下仇恨,唯有解开三王宝藏之谜。”太皇太后觉得她也改把一些事告诉他们了,挥手让持珠与慈姑到外面守着,她望着他们夫妻二人,眸光深沉道:“凤王曾留在上官氏一块素帕,帕子上写着一句话‘凤之归处是灵渊,灵之起源是凤乡’。而唐氏的发源,便是辽东郡侯城,最初是藏在凤凰山里的一个小村子,靠打猎为生,先人乃为一名智者,生于一千七百年时的十二国之争时期,于一千五百年前隐于奇奥国初年,直到奇奥国分裂与一千一百年前,唐氏才出了一个唐凤,成为了当时乱世三王之一。”
上官浅韵对于她皇祖母更是敬佩了,她老人家真是家中宝,竟然把唐氏祖上与而今后辈的事,都这般的了如指掌。
太皇太后可不是让这丫头来佩服她的,伸手敲她脑门一下,瞪她道:“认真听着,唐凤既然留下这两句话,便代表她把她和龙灵飞的爱恨情仇,很可能都埋葬在了那个宝藏里。而那个宝藏,很可能就在辽东郡侯城的凤凰山上,毕竟……当年炎帝也是钟情凤王的,他们会一致选择把宝藏埋在所爱女子的故乡里,一点都不奇怪。”
上官浅韵觉得她再听下去,就该听出她老祖宗怎么厚颜无耻夺人所爱的了。
而且想夺的还是结义兄弟的心上人,这样的祖先,好让她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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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美色
太皇太后一瞧这丫头捂脸,她老人家便摇头笑说:“你这个孩子,真是太爱胡闹。”
上官浅韵放下手,收起玩闹的样子,看向太皇太后问:“皇祖母,那个传说中的宝藏,真的可以让得到的人称霸天下吗?”
太皇太后瞧了瞧他们夫妻,高深莫测一笑:“宝藏真实存在,至于其中的天下所指为何……且看人心了。”
“且看人心?”展君魅垂眸咀嚼着太皇太后这句话,他好像有点明白了,天下人皆想得到的宝藏,很可能只是一人的秘密。
天下于人而言,都是不同的,正如他的天下,便只是面前这一人而已。
上官浅韵明眸流转看向展君魅,她似乎也明白她皇祖母那句话了,凤王的天下从来不是天下,而只是龙灵飞那一人而已。
而龙灵飞与她先祖上官炎的天下,也许所指的只是一人。
若结果真是如此,那世人寻寻觅觅厮杀争夺的那个宝藏,最终却只会成为一个千古笑话。
太皇太后知他们都是聪明的孩子,她言尽于此,他们也已明白其中之意,至于如何选择,只能看这段姻缘红线,到底是否将他们绑的牢不可分了。
佛图澄,那个她此生也许都再难见到的人,终还是帮了她,他们的牵扯也只是这两个孩子了。
而他所说的人生八苦,她此生也已真是深深体会够了。
八苦者曰: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上官浅韵在她皇祖母眼底看到了追忆苦涩,可她皇祖母心中到底存着什么遗憾,她却问不得,总觉得那会是她皇祖母心里最深的伤口,她不想揭开伤疤,让她皇祖母再体会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龙儿,你这一生很幸运,得到了太多人求而不得的东西,好好珍惜,祖母看着你人生圆满,也会欣慰。”太皇太后起身拄着桃仙杖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她这一生无法得到的圆满,在这孩子身上看到,也挺好。
上官浅韵望着太皇太后手中的桃仙杖,这桃仙杖跟着她皇祖母据说很久了,她父皇还在世时说过,说是一位故人自昆仑山得到的桃木,送来给她皇祖母当五十岁大寿的贺礼的。
而后,她皇祖母让人把那桃木雕刻成了桃仙杖,日日握在手中陪伴她一路走过了二十多年春秋,从不曾片刻离身过。
“龙儿,你在想什么?”展君魅在一旁喊了她好几声,她都失神不予理会,他伸手搭在她肩上时,感到她被惊的身子一颤,她转头看向他,他眼底浮现疑惑,不知她刚才是想什么那般专心。
上官浅韵望着展君魅,问出心中怀疑之事:“子缘,二十多年前,你师父可曾得到过什么昆仑桃木?”
“二十多年前?”展君魅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他不记得他师父有得到过什么桃木。
再说了,桃木是道教法器所需,而佛教的为莲花,故而不曾见他师父身边有过什么桃木之物。
“或许是在收养你之前吧!”上官浅韵总觉得,她皇祖母是与佛图澄有过什么关系的。
展君魅皱了下眉头,不怎么明白她话里的深意。
“子缘,我们走吧,皇祖母她累了。”上官浅韵起身淡淡说,她皇祖母看似是安享晚年了,其实她老人家一直不曾闲着,只因她老人家在执棋下一局天下,谋得非山河万里,而只为一字之情。
展君魅起身过去牵着她的手,笑看她一眼,便牵着她的手转身向前走。
上官浅韵被他牵着手走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回想那些不能圆满终成眷恋的男女,她嘴角扬起幸福笑容,如她皇祖母所说,她这一世很幸运,没有多少悲苦,还有这样一个人牵着她手一直走下去。
展君魅牵着他的手,缓步前行着,嘴角也勾勒浅笑弧度,她在他背后,而他这一路无论走多远,都不会觉得漫长孤寂。
飞鸢与持珠已经准备好了,孩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小脸,玉雪可爱。
出了永寿殿,阳光明媚,春风和煦,蓝天白云下,是一对璧人牵手前行。
飞鸢抱着孩子回头,便看到这样一副令人羡慕的画面,她真的也想要一个牵着她手前行的人呢。
持珠怀里抱着的展灵修,却在这时候睁开了双眼,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向他的父母,难得精神好兴致也好的多看人两眼,也许小小年纪的他,也觉得的这幅画很美吧。
而在他们一家人离宫后,长信殿里便出事了。
南露华忽然吐了口鲜血,曹氏吓的要喊人,却被南露华开口阻止:“哀家没事,你们全部退下。”
“是!”曹氏与琴瑟应声退下去,都不知道太后到底是怎么了,近日来行为越来越古怪了。
在所有人都退下去后,南露华才手捂着胸口艰难的起身,步履跄踉的进了后殿的寝宫。
在华美的寝宫里,此时背对着南露华伫立着一名红衣女子。
南露华一见到对方,便步履跄踉的走过去,伸出一只手阴沉脸色道:“解药!”
“做错了事,还想要解药?”那红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金色的凤凰面具,不是浴火宫主又是谁人?
南露华眼底满是恨意,可却又心知她奈何不了对方,否则也不会一来到长安,就被对方下毒控制住她了。
浴火宫主举步缓缓的走到南露华身前三尺处,望着南露华难看至极的脸色,她红唇勾起一抹艳冶的笑容:“皇太后这是要冲本座发火了?那好,这火你就发吧,作为你不听话的惩罚,解药三日后,本座再派人给你送来。至于你这三日怎么过……只能看你的本事了。”
“你……”南露华伸手想跑过去拉住对方,可对方却已身法极其鬼魅的离去,至今她也不知道自己遇上的是人是鬼了。
这个浴火宫主太厉害,从来都是神出鬼没的,无论她找多少能人异士妄图想擒拿住她,最终都还是留不住她一片衣角。
痛!
好痛!
她倒在地上,狼狈的蜷缩着身子,脖颈上开始出现血色筋脉,一直延伸到她脸上,她的手扭曲的抽搐着,浑身都疼的像被撕裂一样的痛。
惩罚,呵呵!她贵为一国太后,竟然还要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惩罚,听起来可真是可笑至极。
可她却笑不出来,因为那个女人就像神一样,她言出必行,说给予谁惩罚,谁便只能受着,无力反抗。
浴火宫主离开了长信殿,便又转去了鸳鸯殿,进来时,看到红樱正在捂着腹部倒在床上,她疾步走过去扶起红樱,伸手为红樱把脉一半,便看到红樱的罗裙上染了血,地上也有一小滩血,她心惊后便扶着红樱躺下。
红樱在看到浴火宫主时,很是惊讶,而她为何会肚子疼……她还真不知道。
浴火宫主在给红樱把脉后,发现红樱竟然已有月余身孕,而这孩子却是流掉了。
她在房间里找寻了一下,最后目光停留桌上一只冒着袅袅白雾的青铜香炉上。南露华真是好恨的心,竟然一直在给红樱用此香,为得不过是怕红樱怀上皇嗣罢了。
“宫主……”红樱已是疼的脸色发白,她伸手向浴火宫主的背影,这一刻她感受不到浴火宫主的淡冷疏离,她只是疼的想找个人倚靠一会儿。
浴火宫主转身看向红樱,她走过去站在床边握住了红樱抬起的手,低头望着脸色苍白的红樱,她眼中有着一抹疼惜之色:“红樱,孩子保不住了。”
“孩子?”红樱一直进宫不曾有孩子,那是因为她一直在服药,可在月余前一次醉酒后,她被上官羿临幸,似乎是忘记事后服药了。
浴火宫主见红樱流血越来越多,便握着她的手说道:“这香有问题,虽不至于一直让你无子,可却会让你不能怀孕,就算意外有了身孕,也会因这香而胎儿不保。红樱,接下来你自己决定该怎么做,三日内,本尊会派青梅到你身边伺候,在宫中你要一切小心,不要信什么人性之初本为善这句话,这会让你伤的更深。”
“多谢宫主提点……”红樱是一直不想要孩子,可当孩子从她身体里流失后,她却感到心很痛,也许这便是为人母的心情吧。
浴火宫主放开了红樱的手,在转身离开前,挥袖弄到了床头的茶几。
红樱知道浴火宫主这是什么意思,她撑起身子滚下床,跌落在地上,脸色苍白的闭上了双眼,香是上官羿赏赐的,可上官羿一直想要与她的孩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这般害她的。
那在这个宫里会如此害她之人,也只有南露华了,也只有她送的东西,上官羿会毫不怀疑的拿来给她用。
南露华,你今日害死我的孩子,我便也要让你尝尝失去儿子的滋味。
外面的宫女听到声响跑了进来,当看到红樱脸色苍白的晕倒在地上,身下罗裙被血染红,她们全都吓的双腿发软,在宫里呆久了,她们如何不知道樱夫人这是小产之象啊!
而皇上一直期盼他与樱夫人能有个孩子,如今孩子若是能保住还罢,若是保不住……她们恐怕都别想活了。
“还愣着做什么?立刻去通知皇上,请太医来!”鸳鸯殿的掌事姑姑宁静,脸色泛白的挥袖吩咐人,脚下步子很疾的跑过去,跪地便抱起了昏迷的红樱,在其她两名宫女的帮助下,她们把红樱扶着躺在了床上。
其她的宫女,是请太医的请太医,去飞翔殿找上官羿的找上官羿,今儿听说阮美人有了身孕,本是皇上最高兴的时候,忽然樱夫人见了红,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好心情变坏雷霆大发要杀人呢?
如今就算是死,也要先找去通报了,毕竟孩子没了皇上会动怒惩治他们鸳鸯殿的人,可若是樱夫人没了,恐怕他们的亲人也要遭难了。
宁静守在床边,脸色依旧很难看的吩咐道:“去准备热水。”
两名宫女应了声,便低头转身忙跑去准备热水。
宁静是上官羿派来伺候红樱的,红樱一直很淡漠,对人爱理不理的,在她身边办事倒是宫里最轻松的活儿。
而红樱又不小气,一年到头得到的赏赐,可没少打赏他们,他们也慢慢的喜欢了这个主子,人冷没什么,心不坏就行,不是吗?
可这样一个无亲无故,不知争夺宠爱的樱夫人,却还是因为皇上那一点点宠爱,而被人如此毒害。
红樱其实没有昏迷,她只是很累,也很恨!从失去孩子后,她就知道了何为恨。南露华真的好狠心,前害死唐胭的孩子,后害死她的孩子。她怎么可以这样狠毒,她们怀的可都是她儿子的孩子,是她的亲孙子啊!
太医倒是来得很快,一路提着药箱飞奔而来的。
而上官羿来的比较晚一点,当听红樱见红的事之后,他便抛下原本还在他怀里撒娇的阮美人,急匆匆的离开飞翔殿,一路都没让人准备八掆舆,便一口气跑来了鸳鸯殿,可他还是来晚了。
那名年不过而立之年的周太医,在为脸色苍白的红樱把过脉后,便摇头叹气道:“夫人请保重身子,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红樱苍白着脸色眼角流下泪,看向上官羿的眼神带着恨意,都是他们母子害的,是他们害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皇上!”文尚伸手扶住了差点摔倒的上官羿,他是知道的,皇上一直很想要与樱夫人的孩子,可这孩子好不容易盼来了,却又眨眼间没了,皇上如何不悲痛难过。
周太医转过身去,跪地低头回道:“皇上,樱夫人身子无损,以后……还会怀上龙嗣的。”
“把那香丢出去。”红樱脸色苍白的盯着那个香炉,她不信周太医闻不出此香有问题,既然周太医怕事不说,那她便自己说。
周太医吓得满头冷汗,忙连连叩头道:“皇上,此香确实有问题,女子闻了会一直不会有孩子,那怕有了孩子,只要闻到此香,也会不过片刻便会小产,难以挽救。”
“香?”上官羿转头看向那香炉,这香气他熟悉,是他赏给红樱的香。
而这香却是他母后给他的,只说是极好的安神香。
他因每每见红樱睡不安稳,才会拿来给她用,不料却这样害死了他们第一个孩子。
“凶手!”红樱双眼怒红的瞪着上官羿,苍白的唇吐出两个包含浓浓恨意的字眼。
“不!朕不是凶手!”上官羿疾步走过去,坐在床边把红樱抱在怀里,摇头说着:“朕期盼着与你有个孩子,朕怎么会这样对你,红樱,朕不是凶手,我们的孩子不是朕害死的,你相信朕……嗯!红樱,别恨朕……”
红樱怒红了双眼,张口咬在上官羿的手臂上,眼泪一滴滴的流下来。
上官羿心里也痛,他抱着红樱,任由红樱去咬的他手臂流血。
“皇上……”文尚对此很担忧,只能劝红樱道:“樱夫人,皇上一直待您是真心的,这次也只是意外,太医也说了,您以后还会有孩子的,您……您快松口,皇上手臂都流血了。”
红樱松了口,闭上双眼无声悲哭。
上官羿何时见过这样悲伤脆弱的红樱,心里对于他母后此做法,也生了恨意。
宁静和鸳鸯殿的人看得清楚,皇上待樱夫人绝不仅仅只是帝王宠爱一个妃子,而是一个男人很在乎一个女人。
看来,在这个宫里,最可能取代温晴岚成为皇后的女子,便该是他们夫人才是。
只是可惜了,他们夫人若是能生下这个孩子就好了,那样说不定都能封为婕妤了。
而婕妤之上,便是皇后之位呢。
上官浅韵他们一家四口已经离了宫,还不知道宫里发生了这么件天大的事。
南露华因为毒发,倒是没来得及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让那位周太医说了实话。
而红樱小产的事,很快传遍后宫。
对于红樱孩子没了的事,自然是有人喜,便有人忧。
喜的是水婕妤与云婕妤,因为红樱太得皇上宠爱,一旦红樱生下儿子,那皇后之位的争夺,便又多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而担忧的是同样有身孕的阮美人,她当听闻红樱没了孩子后,便一直担心她的肚子,宫里人心险恶,她多怕自己无法顺利生下这个孩子。
而上官羿在照顾红樱喝下汤药后,便离开了鸳鸯殿,出了未央宫,坐上羊车去了长乐宫,到了长信殿便是一通大发雷霆之怒:“滚开!谁敢挡朕的路,朕便让他做这剑下亡魂。”
曹氏是不敢上前拦阻了,可琴瑟会武功,倒是因为阻拦上官羿进入后殿,而与他动了手。
“放肆!你这贱婢竟敢和朕动手?”上官羿本就因身子问题,不能习武,他拿着剑闯进长信殿来,也只因为他是一国之君,没人敢对他多加放肆。
“琴瑟,退下!”后殿的帘子后传来南露华的声音,她因被毒发折磨的很是虚弱,此时正躺在床上休息,幔帐垂落,遮掩去她此时吓人的模样。
琴瑟低头退到一边,对于上官羿为红樱这般闯入长信殿之事,她心里有些为太后不值,难道母亲还重要不过一个妃子吗?竟然为了一个妃子,这般持剑闯进自己母后的宫里来。
上官羿丢了手里的剑,举步走进去,站在不远处,望着那还能安心午睡的母亲,他怒红眼冷笑道:“母后真是好冷的心,害死了朕的孩子,还能这般仿若无事般的睡午觉?”
“放肆!你这是对母后说话该有的态度吗?唐胭与红樱的孩子,本就不能留,你一开始又不是不知道。”南露华本就心里烦躁,此刻听上官羿为一个妃子来问责她,她更是心生怒火。
“我不知道!”上官羿愤怒的瞪着那幔帐后的人影,咬牙低吼道:“母后!你要害唐胭的孩子朕不管,可为何你要害红樱的孩子?您不是不知道,朕想要一个与她的孩子,那么的疯狂想要,可您呢?您亲手扼杀了朕心里的那丝希望,害死了朕的孩子,您的亲孙子!”
南露华在幔帐后气的指甲都握断了,掌心被刺破流血,她却一丝疼痛都感觉不到,坐起身来,通过幔帐看着外面的那抹身影,她心里很是悲痛,这就是她耗尽心血养大的儿子,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仇恨她这个母亲。
“母后,我不会原谅你,不会……”上官羿转身离去,他眼中也有泪滴落,他不过只想要一个自己期盼的孩子而已,为何他母后一定要狠心的扼杀他这一点点小心愿呢?
别人的母亲拿孩子是怀中宝,可他母亲却从来只拿他当争权夺势的武器。
如今,他和红樱的孩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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