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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女归来-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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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曲在一旁正喝茶,见展君魅走进来,先是将对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盯着对方的腰带看了一会儿,便将目光移到了对方的手腕上,见对方手腕上什么都没有,他便惊的放下杯子问道:“你的翡翠佛珠呢?”

展君魅过去坐在上官浅韵身边后,抬起手看了眼手腕,便淡淡说了句:“丢了吧。”

“丢了?丢哪里了?”墨曲因此而变得很激动,神情是从未有过紧张与凝重。

上官浅韵见墨曲如此紧张那串翡翠佛珠,她便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下,而后皱眉道:“昨晚他回来的时候,我并不曾见过他手腕上戴有佛珠。”

墨曲倒吸一口冷气,然后脸色苍白着,望着展君魅的眼神犹如见了鬼般,良久才吐出一口气道:“君魅,师父给你那串佛珠,可是为了……你怎么可以把佛珠给弄丢了呢?现在怎么办,你以后该怎么办?”

那佛珠是他师父的师父留下的遗物,相传他们太师父在亲手打磨每颗珠子时,一直不断的诵经,可说是,那串佛珠是在高僧诵经焚香中诞生的。

呃?而到底那佛珠有没有什么佛法,他是不知道,可这些年君魅戴着那串佛珠,身上的戾气的确减弱了不少。

所以,而今佛珠丢了,他可真顿时觉得天塌了。

上官浅韵以往是见展君魅佛珠不离身,可也不知道这东西如此重要啊!瞧墨曲那个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可见这佛珠对于展君魅而言,是真的非常非常重要的。

展君魅转头与上官浅韵对视着,他不会告诉墨曲,其实那串佛珠已经彻底毁了。

上官浅韵伸手握着他的手,温笑安慰道:“没事,我回头再去为你找一串来。不过,是只串成那样的珠串就好?还是……还有别的要求?”

“没什么要求,串成串珠就好。”展君魅说着,便转头给了墨曲一个威胁的眼神。

墨曲到嘴边的话,便又被逼的咽了下去。什么随便串个珠串就好?那么随便,那还能叫佛珠吗?

不过,君魅身上要是随时戴着上官浅韵给的东西,的确可以多少压制些君魅的戾气。

上官浅韵虽然不知道他们师兄弟在眼神沟通些什么,不过,这两个被人谣传是龙阳君的人,在她面前这样眉来眼去的……

“龙儿,我饿了,吃饭吧。”展君魅忽然转头看着她说饿了,那眼神中似有深意,瞧的人脸红心跳的。

上官浅韵的脸颊的确红了,这人就不能正经一点吗?可就算在羞怒瞪他一眼,转头还是要吩咐道:“摆饭吧。”

小毓无声行了一礼,便下去吩咐人摆饭了。

墨曲心里想着佛珠的事,那还有心情吃饭啊?不过,君魅身边的暗卫,的确要加强,选的人要武功高强,而且人数也要多,可再不能出昨晚那样的意外了。

皇宫

开襟阁

上官羽昨晚可是和那两个小美人闹到了五更天,期间竟然还服用了一次药。

好在因着快过年了,所以满朝文武都许了假,他也不用去宣德殿处理政务了,才能这样畅快淋漓的在床榻上荒淫无度。

而直至到了巳时,他才悠悠转醒,不过醒来后,在服用了南忌让人送来的补汤后,便又在幔帐后的床榻上,和那两个女子胡闹了起来。

幔帐摇晃,做工极好的床也发出咯吱声,女子的娇呼声婉转成呻吟,从之前的娇羞轻哼,到了后面一浪高过一浪娇喊,一个劲儿夸赞上官羽好厉害,还不停的喊着要要要的。

南忌此时正从外举步走进来,听着越近越清晰的娇叫声,和男子喘着粗气的淫笑声,他觉得只要这样下去,不用人来杀,上官羽便能死在床上了。

幔帐里的床上男女还在不停的大战,从开始疯狂的战火,到最后烟消火散的结束,整整又闹了许久,大概快近午时,上官羽的药劲儿才过去。

南忌很是淡定的负手站在外面,唇边噙着淡冷的笑,听了好一场淫靡之音。

上官羽累的大汗淋漓,可他似乎药劲儿过了还精神,当歪头看到外面有人影时,他便转身趴在床边,伸手掀开了幔帐,见是南忌,他便笑着颇为得意的道:“南忌,你送的这两个美人儿,滋味儿可真不错,你来瞧瞧朕的战绩,绝对让你佩服的目瞪口呆。”

南忌对于这个荒淫的帝王,他只是拱手低头应了声,便举步真走了过去,站在床边的他,果然去伸手掀开幔帐一边,仔仔细细的看了遍那两名浑身赤条条的女子。

床上的两名女子处于昏睡中,浑身不着寸缕,连层被子都没搭上,浑身上下一片狼藉的平躺在床里面,瞧着可真是淫靡极了。

上官羽对于南忌脸上的惊讶之色,他很是满意,丝毫不在乎一个男人,去看他宠幸过女人的模样,而是继续得意洋洋道:“她们的滋味儿是不错,不过朕这般的威猛,她们可还不够,你得继续给朕找来美人儿。要不然,她们被朕玩坏了,朕之后可要断顿了。”

南忌放下扶着幔帐的手,后退三步,拱手低头道:“草民遵命!”

上官羽很满意南忌此人,想起那日他偷出宫去歌舞坊遇上南忌的事,他真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的知己。

因为,只有南忌最懂他,他想要什么,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南忌最懂。

南忌行礼退下后,一出了开襟阁,他唇边的笑意便收尽了。

椒房殿

太后简直要被气死了,她那个愚蠢至极的儿子,竟然派杀手去杀展君魅?简直就是作死。

祟氏一旁皱眉担忧道:“太后还是快想主意吧,展君魅昨晚可把那些人都杀了,显然他是认定是您和皇上派的人,无论这事被算到您和皇上谁头上……展君魅此人凶残,且太无所畏惧,奴婢怕……”

“无所畏惧?”太后听了这话,不由得冷笑道:“他以前是无所畏惧,可现在却不同以往了。你别忘了,他心系上官浅韵,上官浅韵便是他最薄弱的弱点。哀家,一定也让他尝尝何为畏惧惊恐。”

祟氏在一旁低头不再言语,上官浅韵是展君魅的弱点,可又何尝不是展君魅的逆鳞呢?太后要动了上官浅韵,还不知道展君魅会怎样发疯呢。

而上官羽那个荒淫无度的,而今还不知道,南忌竟然暗中以他的名义,就在昨晚他与两个女子颠鸾倒凤时,去安排了一场刺杀,将这顶得罪死展君魅的帽子,扣在了他这个什么都不知晓的人头上。

大将军府

上官翰是带着礼物来的,本以为他那皇姐既然愿意见上官珝了,那自然也不会将他拒之门外的。

可事实非是如此,他来了后,便再次吃了闭门羹。

守卫对于这位昌邑王爷,他们还是那副不卑不亢,客气道:“将军昨晚回来城中遇刺,而今还在休息,所以……请王爷先回去吧!长公主今日是不会见任何人的。”

“遇刺?”上官翰觉得这是这两个守卫在敷衍他,可他家一个侍卫到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他便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还真遇刺了啊?

他的侍卫说,昨晚京兆尹就接到将军府报案,说是展大将军回城后遭遇刺杀,虽然刺客全都被就地正法了,可展大将军却对此很是气怒。

想来也是,在帝都长安都随时能遇刺了,搁谁身上谁不气啊?

啧啧啧!这长安城的治安真不咋地,还是他昌邑好,就从没听过谁回家路上被刺杀过。

既然人家展大将军真遇刺了,他也不好打扰了,领着人上车回府,礼物却没打算带回去,全搁在了大将军府门口了。

守卫对于留礼不留人的事,可是经常办的。

这不,立刻喊了人出来,赶紧把这几抬礼物搬进去。

而京兆尹的赵构,本就是个胆小怕事的。可今儿却一早就听人来报,说是京兆尹门口被人堆了一摞尸体,全是黑衣蒙面人,全是被扭断脖子一招毙命。

他闻讯赶来后,一看到那被人刻意堆成小山的尸体,他便吓的双腿打颤,差点没晕过去给众人看。

这真是天亡他啊!

这么多的尸体,他处理下来都能累死,更何况之后还要查案啊?

不过,这案子查不查他都是免不得一死,展君魅那个活阎王他惹不起,这派人刺杀展君魅的人……他估计更惹不起。

跟着赵构一起赶来的赵谆,在看到这么一摞尸体后,他摇扇勾唇说一句:“爹,你还是辞官归故里吧!这长安城风云变化极快,此时不退,更待何时?”

赵构觉得他儿子说的很对,这时候要是不赶紧离开长安,一旦风云突变后,他能不能保全一家人,可就说不准了。

赵谆也就是让他爹辞官归故里罢了,可没想到他爹竟然嘴一歪身一倒,便在地上抽搐了起来,嘴里更是流出了血来,显然是咬破了舌头。唉!他爹,也是个人才。

赵构觉得,现在说辞官不会容易,不如装病归故里来的好。

赵谆也是个能夸大的,他将手里的扇子一抛,便双膝跪在地上抱起了他爹,一声声急切的唤着:“爹,爹,爹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找到大夫来,我爹被吓的中风了,爹……”

赵构也算是拼了,话说舌头咬的可真疼,不过儿子也是个人才,居然急的脸红脖子粗,眼泪还都流下来了呢!

嗯,希望他百年归老后,他儿子也能这样给他哭丧吧!

而廷尉府的罗福听闻赵构中风了后,便心里骂了句老狐狸。他倒是借中风好辞官了,可这展君魅遇刺之案,便要落在他廷尉府的头上了。

谁叫,谁叫现在京兆尹无人管事呢?

所以,柳丞相一声令下,这案子就落到他廷尉府的头上了。

柳亭也很无奈,他和展君魅本就是文臣武将不相合,这事儿他要是出面亲自管了,说不定不止会得罪上展君魅,更是会因为皇权争斗,而惹祸上身。

如他猜测不错,这次展君魅城中遇刺之事,定然和宫里的那对母子有关。

这事不好管,也不能管,明哲保身,才是君子所为。

腊月三十

今晚可是除夕夜,将军府甚是热闹。

上官珝真的带着白雪走了后门,这夫妻二人也没带什么礼物,就上官珝拎了两坛子酒。

而在他们夫妻进去后,洛妃舞便也带着她的乳娘,从后门进入了将军府。

洛妃舞的乳娘辛氏觉得这样很不妥,毕竟她家郡主是未出阁的姑娘,除夕夜不留在家里陪母亲过节也就罢了,怎还可这样跑来将军府和众人一起守岁呢?

洛妃舞是因为辛氏是唯一忠心她的人,她才带辛氏来的大将军府。

辛氏一路上,还是忍不住的小声劝道:“郡主,咱们一会儿见了凝香大长公主后,便早点告辞回去吧!毕竟您……”

洛妃舞知道她乳娘是担心她,可她真不想回去,想她母亲过年必然又要大摆筵席,而那在坐的全是她母亲的男宠,让她看着着实难受。

辛氏摇头暗叹生气,说起她家那位大长公主,她便也是头疼,这儿女都成家了,孙子外孙都有了,为何还是改不掉那好色的毛病呢?

洛妃舞望着前面带路的严谨背影,她面纱后的唇微启淡淡道:“乳娘不用再劝我,与其回去看那样一群人谄媚母亲,不如在将军府与众人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郡主,这可使不得啊。”辛氏哪敢让她家郡主喝醉在大将军府啊,瞧外面传成什么样了?竟然说她家郡主要做展大将军的妾侍。

“清者自清,乳娘不必去在乎那些不实传言。”洛妃舞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那些传言,她在乎的只有花镜月的心意罢了。

辛氏知道她家郡主心里苦,索性便也不多言语了。唉!那位月公子也是的,放着她家郡主这样的姑娘都不动心,真不知道,他眼光到底能有多高了。

射月台

花镜月早早的便已到来,当看到那块匾额时,他便皱起了眉头,看向展君的眼神中隐含杀气,颇有几分咬牙的道:“你是故意的吧?”

“自然。”展君魅饮酒颔首承认,对于这块匾额,他还淡笑解释道:“此台原名摘星台,建造的比较高,站在其上观夜景,好似伸手便可摘星辰。可我觉得那轮明月很碍眼,便在台上弄了个石雕弓箭当摆设。因此,这摘星台,便就成了射月台。”

花镜月拿着酒爵的手,骨节都在泛白,结果,咔嚓一下,白玉酒爵就碎了,然后他把碎渣往坐上一放,勾唇笑来了句:“这酒爵质地太差,盛酒都能脆弱的碎了,当真和你一样,动不动就脆弱的中毒。”

展君魅一挥手,墨曲便掀开了他座位旁的一个竹编花篮,随手拿了个新的白玉酒爵,便丢给了花镜月,而后摇扇笑道:“月公子您可以随意捏碎玩儿,就这篮子里,可还有不下十个酒爵呢!个个雕工精美,白玉无瑕。”

换句话说,那就是咱将军府有钱,不怕您大过年的来找事砸东西。

花镜月能捏碎一个酒爵,可却不能总一直捏碎酒爵。一次是意外,两次就是故意的了。所以,被墨曲和展君魅这对师兄弟气得不轻的他,只得自斟自饮喝起闷酒来。

严谨送洛妃舞来了射月台后,便行了一礼退下了。

洛妃舞在辛氏的陪同下,便拾阶而上,来到了这座射月台。当看到那座雕刻弓箭的石台时,她皱了下眉头,觉得这射月台,似乎是专门用来克花镜月的。

不得不说,她还真是真相了,这射月台就是展君魅专门因为花镜月,而特意改的名字。

白雪和上官珝夫妻一桌,她隔壁就是上官浅韵夫妻,这本闲不住的她,自然总拉着上官浅韵说话儿。

而在他们夫妻旁边的,却是墨曲这个懒靠在凭几上,饮酒摇扇的闲人。

花镜月是坐在左边的,谁叫他是表哥,在这些人中,就他最长。

而那正中央本该主位的地方,却摆放着一张古琴,古琴旁的凭几上,左边竖着琵琶,右边竖着月琴。

洛妃舞举步走来后,众人便一下子都安静了,一个个都转头去望向那位迎着飞雪而来的白衣女子。

今晚也是巧了,在他们一切就绪后,天上便飘起了细碎的小雪花,不算大,犹如盐粒似的,在夜色中瞧着,也别有一番诗意。

上官浅韵这主人一见最后一位客人来了,她自然要起身去相迎的。

洛妃舞对走来的上官浅韵,便要弯膝行一礼,可手却被对方给扶住了,她抬头便对上一张美丽的笑颜,她面纱后嘴角也不由得浮现笑意:“路上飘起了雪花,走的有点慢,让大家都久等了。”

“无妨!”上官浅韵拉着洛妃舞的手,将她请入席,刚好坐在花镜月旁边的棚足桌案后,她起身离开时这样笑说:“既然是家宴,那便没什么君臣之礼了。而表哥和表姐,都年长我与三弟,自然是要上座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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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发指,百姓游街,祈求降神灵,灭妖孽,驱邪气,大喊天阙皇朝不能后继无人。

☆、第一百章:

展君魅伸手将回座的她揽在怀里,对上花镜月那双不悦的眸子,他边饮酒边也说道:“表哥这样花容月貌的人,就该作陪如洛表姐这般飘逸如仙的人。”

花镜月这下子不止眸中有不悦之色,因饮酒而微微酡红的脸上,此时也真快要阴云密布了。

洛妃舞要摘下面纱的手也是一顿,不过……当看到花镜月生气的脸,她心情便瞬间好极了。

白雪是他们中最单纯的,对于展君魅用错词的事,她皱眉便开口纠正道:“不是不是,大姐夫你说错了,该是洛表姐是花容月貌,而月公子才是飘逸如仙才对。”

墨曲在一旁却摇扇轻笑声道:“非也非也!君魅说的没错,咱们月公子那可是天上的明月,自然天生月貌。而王妃你瞧,比起这射月台下四周的红梅花,是不是月公子更比花艳呢?”

白雪心性单纯,果真起身跑去栏杆处伸头望下方的梅林,然后转回头便笑呵呵道:“墨公子你说得对,红梅真没月公子好看。嗯,那这样说来,月公子的确是花容月貌咯。”

上官珝对此真是哭笑不得,招手便唤她回来道:“好了,阿雪,墨公子和你说笑呢!快回来吧!”

“哦。”白雪转身又跑回了座位,坐下后,便又将目光盯向了摘下面纱的洛妃舞,见洛妃舞真生的跟仙女似的,她便笑着说:“大姐夫真的没说错,洛表姐真的是飘逸如仙呢!难怪会有水中仙子的美名呢。”

上官珝忙去伸手拿点心给她吃,再让她一副认真的模样说下去,大家可都要尴尬了。

墨曲就是个不懂收敛的,当听完白雪的话后,他合起扇子便捧腹笑了起来道:“哎呀!王妃真是个可爱的人儿。广阳王能娶这样一位王妃,当真是令人羡慕。人生啊,难得的便是——初心本如冰雪晶透。”

上官珝对此微微一笑,举杯敬了墨曲一杯酒。这人虽然性子过于恣意,可却不得不说,他恣意的潇洒,潇洒的坦诚。

白雪虽然没听懂墨曲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不过她知道墨曲是在夸她,她便也双手端起酒爵,敬了墨曲一杯,当然,她喝的是茶。

而众人,包括上官浅韵在内,喝的都是酒。

墨曲前后仰头饮尽两杯酒后,便感叹了句:“酃湖之酒,果然极甘美。唔,可惜酃酒也只能用酃湖之水酿制才甘美,换了其他地方的水,便会失其真味了。”

花镜月可没心情品酒味儿,一杯接着一杯的沉默喝着,没多大一会儿,那一碧玉卣的酒可都被他喝光了。

伺候的小灵,自然是又去取了一壶来。

上官浅韵见花镜月已经半醉半醒了,她便对展君魅耳语几句,然后起身走到了那搁置古琴的桌案后,端庄温婉的跪坐下,笑邀请道:“洛表姐,阿雪,咱们三个来合奏一曲如何?”

“合奏一曲?好啊!”白雪虽然看着胖胖笨笨的,可她却弹得一手好月琴。

洛妃舞无异议,她放下手中酒爵,起身提裙走了出去。在路过花镜月桌前时,她看了借酒浇愁的他一眼,便举步走向了那琴案旁的凭几处,伸手拿起那把琵琶,她便斜坐在那里,背倚靠在凭几上,纤指拨弦试了试音。

白雪也已坐好,她对于怀里抱的月琴,满意的笑说道:“皇姐这把月琴真好。”

上官浅韵一早便知白雪善弹月琴,所以便笑说:“阿雪若是喜欢,回头离开的时候,就让三弟给你带上吧。”

白雪闻言便是很惊喜,笑容灿烂的谢道:“谢谢皇姐。”

“阿雪喜欢就好。”上官浅韵倒是很喜欢白雪,本性单纯,待人真诚,不虚伪做作,且有一颗赤子之心。

墨曲一听上官浅韵拨弦起音便是《小雅。鹿鸣》,他合扇轻敲着桌面,打的拍子,刚好和她们三人合奏的点一致,唇边含笑吟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上官珝竟然接到,后而举杯和墨曲与展君魅同饮一杯酒。

花镜月也不知是不是喝醉了,他竟然忽然一手执着白玉酒爵,起身步履虚浮的离席来到中央,醉眼迷蒙,唇边含笑,挥袖旋身,仰头饮尽杯中酒,笑吟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墨曲是个最爱凑热闹的,见花镜月醉酒舞起来,他便也起身走了过去,酒喝了不少的他,也身子摇摇晃晃的,陪着对方挥袖舞一曲来。

上官浅韵是第一次见男子跳舞,没有女子的轻盈柔美,而是一种潇洒飘逸。

展君魅取出一个紫纱陶笛,放在唇边轻吹着,对于这样难得醉酒做乐,他平生是第一次,自在随心,逍遥快意。

上官珝转头看着展君魅一会儿,他勾唇醉笑,也拈起一支玉箸,一下一下的敲击在桌上的器皿上,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倒是平添了一抹随性。

除夕夜,本该宫中夜宴的,可不知为何,上官羽竟然没说夜宴群臣的事。

而大家也乐的自己在家大摆筵席乐一乐,去了宫廷夜宴还要拘泥礼节,那有他们在家吃吃喝喝耍耍乐乐的痛快。

而在所有人吃吃喝喝,也有乐舞助兴的之时……

忽然有人听到随着风雪飘来的一缕琴音,缥缈如仙乐,在各自家里的嘈杂声中,让人听的模糊不真切。

而后,各家各户一致的让府里乐舞停下来,这回他们听清楚了,不止有琴声,还有一种似埙,又不是埙的乐声。

而耳力好的人,还听到有人在唱歌。

众人皆好奇,这是哪家在宴席,琴师哪里请的?这奇怪的吹奏声,又是何物发出的?

而在将军府一角屋顶上,杨宸却穿着一袭黑色袍子,手里拿着个酒葫芦,正独饮赏舞乐。

想这世间有几人,能观此美景?

承天国两大齐名的美人合奏一曲,花镜月和墨曲这两位名人公子合曲而舞,旁边更有着活阎王展君魅在吹奏,广阳王上官珝在敲击伴乐。

啊,如此美景配飞雪,何等的令人向往,令人羡慕!

知交对饮,纵然无美酒佳肴,只需这即兴而作乐舞,便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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