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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女归来-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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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此美景配飞雪,何等的令人向往,令人羡慕!

知交对饮,纵然无美酒佳肴,只需这即兴而作乐舞,便足以胜过人间无数美景良辰了。

上官思容当发现杨宸不见了之时,便急忙去了鸿胪寺,可是鸿胪寺没有见到杨宸的人影,而只看到穆齐尔在歌舞宴请他的部下。

而杨宸却只在将军府逗留一会儿,便悄然的离开了。

暗中的暗卫见来者没恶意,不过是个闲人,估计是被将军府的琴乐之声引来的吧!

虽然他们不懂乐曲,可他们却能看到花镜月和墨管家在跳舞,男人跳舞潇洒飘逸,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杨宸离开将军府后,并没有及时回白鹭洲,而是去了丞相府。

柳亭是最烦应付酒宴的,所以,在酒过半巡后,他便借故说不胜酒力,而回了自己住处准备睡觉。

杨宸如魅影般飘进来,旋身便坐在桌边锦垫上,仰头喝了口酒,摇头叹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展君魅在家宴客,客人不走大门走后门,而且最后还能宾客尽欢。现在……唔!估计还在琴瑟歌舞呢吧。”

柳亭似早已习惯这人的神出鬼没了,他十分淡定的继续解着腰带,脱了衣服便把鞋子一褪,就躺到了床榻上去,舒了口气道:“每年过年,就没轻松过,你说将军府哪儿有宴客?知交对饮,载歌载舞,的确让人羡慕。”

杨宸见柳亭竟然真准备早早上床睡觉,他便顿觉无趣的起了身,在临走前,他对柳亭笑说道:“你这孤家寡人的,的确该找个人聊解下寂寞了。”

柳亭闻言便转头看去,可房间里那还有人?他勾唇苦笑,这下想反打击杨宸都没机会了。

杨宸就是怕柳亭会说他也孤家寡人一个,所以才跑的那样的快。

上官思容一直在外面游荡着寻找杨宸,可是当找了半夜,也没找到那个冤家,她便想着先回去看看吧!

结果一回到白鹭洲,去了杨宸的房间,果然见杨宸正躺在床上睡觉。

而且,这房间里还飘着酒气,显然杨宸喝了不少酒。

杨宸当感觉有人坐在床边后,似睡未睡的他,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望见床边的人是上官思容,他便突然伸手将对方拽入怀中,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醉醺醺的低声问一句:“给我吗?”

上官思容从不曾见过这样坏笑不羁的杨宸,好似变了一个人。她不回答他,只是盯着他看,想知道他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

杨宸可不给她犹豫的选择时间,低头便吻上她的唇瓣,他承认,他今夜在将军府受刺激了,那样纵酒高歌的人生,才该是他向往的。

可却因为许多的原因,他束缚了自己的本性,活得这般的想爱不敢爱,想要也畏惧着不敢要,一切都快让他憋闷的快疯掉了。

上官思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杨宸,狂放不羁,放肆恣意,好似只要他想要,就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一样。

这样的杨宸,引诱人沉迷的同时,也是极其危险的。

杨宸在吻了上官思容一会儿后,这因酒劲儿上来差点疯狂铸下大错的他,在最后一丝清醒残存下,使得他住了手。

可当他醉眼迷离的望着身下衣衫不整的女子时,他心中又不由一动……片刻失神后,便抛开了那丝道德之念,俯身便伸手去扯开了对方的腰带,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急切的想要一口吞了身下的人。

上官思容从不曾见过杨宸这般疯狂的样子,那怕是刺杀穆齐尔的杨宸,也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可而今这个急切想要她的杨宸,却完全似没了理智,手下力道不分轻重,让她心里莫名的害怕想逃离。

“思容,我没疯。”杨宸在上官思容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后,当感觉身下人身子一僵硬,他便手下更放肆的去撕扯她的衣衫,唇胡乱的落下一个个吻,疯狂的在她凝白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上官思容一直是喜欢杨宸的,喜欢了很久很久,为了杨宸她抛弃了一切,身份地位,安稳富足的日子,和……和那个养育她成人的母后,还有对她恨都恨不起来的皇兄。

可当这个男人终于愿意要她的时候,她没有觉得多么的幸福甜蜜,只是觉得悲凉难受。

杨宸虽然喝了不少酒,也是醉的不轻,可却还没醉到感觉不到身下人的情绪。

上官思容脸颊上被人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缓缓睁开双眼,两行泪从眼角滴落鬓发里,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看到一个人在低头靠近她,额头上有一个温柔怜惜的吻落下。

“你若害怕,我便不动你,睡吧!”杨宸伸手为她拉好衣衫,躺下后抱她在怀里,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上官思容依偎在他怀里,脸颊边是他的胸膛,听着那砰砰不平静的心跳声,她伸手搂住了杨宸的腰,也缓缓闭上了双眼,在除夕夜有一人陪着,真好!

杨宸觉得,他和上官思容就是两种相对望的人。他表面恪守礼法,实则骨子里却比谁都叛逆,比谁都视规矩礼法如狗屁。

可上官思容表面看着很洒脱,骨子里却很矜持,因为她是皇室教出的公主,生来便一直守着规矩而活,这扎根于心的礼法规矩,让她此一生都难以真的抛开。

皇宫

未央宫

太皇太后和上官翎祖孙二人一起守岁,可守到一半,她老人家便说:“十七,皇祖母有些困了。”

上官翎正让人挂着彩灯笼呢!便听他家皇祖母说困了,他转身走过去,单膝跪地在她老人家身前,握着她老人家的手,仰头笑说道:“皇祖母,你不想看孙儿为您准备的礼物了吗?”

“礼物?就这些花花绿绿的灯笼啊?瞧着怎么这么奇怪呢?”太皇太后活这么大年纪,可从不曾见过颜色这般绚丽的彩灯。

“对啊!等挂好了,那灯一点亮,肯定会很好看的。”上官翎之前可是去找了不少的颜料,花了好些日子,才画了这整整一百个灯笼。

太皇太后是真困了,年纪大了,和年轻人肯定是耗不起的。不过,瞧着那些被围着花园搭架子挂起来的灯笼,她嘴角微扬起慈爱笑容:“好!皇祖母就再等等,看看我家十七为皇祖母……准备了什么样的新年礼物。”

上官翎伴在太皇太后身边,转头看着那些灯笼都挂好了,他便吩咐道:“全部点亮。”

“喏!”宫里近百名的宫人,不管地位高低,皆一个个的拿着树枝去点亮了灯笼。

瞬间,百盏彩灯被点亮,花花绿绿的,上面还画着十二生肖,各色花卉,看着可比夏日的银河还美呢!

太皇太后伸手让慈姑扶她起来,拄着桃仙杖的她老人家,举步走出亭子,下了台阶便来到院中的平地上,望着周围那些热闹的彩灯,她老人家仿佛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上官翎也随之出了亭子,随在太皇太后身边,他拉了下慈姑的衣袖,无声的示意慈姑放手,让他家老祖母自己走过去,好好去回忆年轻时的那些美好。

慈姑缓缓的放了手,她是一直伺候太皇太后的人,自然知晓在太皇太后年轻的时候,曾也天真烂漫的,在除夕夜跑出去和小姐妹点灯聚会。

太皇太后在被这些彩灯包围时,她恍惚在灯影中,瞧见了年轻时,与那些小姐妹一起嬉闹的画面。

记得当年未出阁前,她便是那样顽劣的像个小子,就喜欢翻墙钻狗洞偷跑出去,为得便是那一份闺阁小姐可望而求不得的自由。

慈姑是最为了解太皇太后的,见太皇太后一展开臂,她便疾步走了过去,伸手接住了那差点掉落在地的仙桃杖,悄无声息的捧杖退了回去。

上官翎望着那银发如雪的老祖母,在灯光中挥袖轻舞,他嘴角扬起笑容,抽出腰间的笛子,横放唇边吹奏一曲婉转多情的曲子。

慈姑记得这首曲子,那是当年太皇太后年轻时所谱写的。可时隔多年,却没想到这曲子不止还有人记得,更有人还能吹奏的这样好。

展君魅带着上官浅韵便是这时候到来的,不要问他们怎么会夜闯禁宫,因为射月台那几个都喝醉了,他们便也可以偷偷来宫里陪太皇太后过节了。

上官浅韵见她老祖母竟然老当益壮的在跳舞,她便也如花蝴蝶一般跑了过去,抬手纤指如兰花,回眸一笑,便与太皇太后跳起了一曲比翼舞。

展君魅拿出陶笛轻合着上官翎的曲调,望着灯火处,那一老一少在欢快的轻舞,他的心似也被灯光所柔化了。

钱信早已让那些下人出去找朋友玩儿,今儿这宫里不需要任何人伺候。

此时此刻,此地也只有他们几人。

慈姑和钱信去准备酒水菜肴,他们祖孙几个却在奏乐起舞,热闹温馨。

而比起太皇太后这里的和乐一堂……

椒房殿,此时可是冷冷清清的很呐。

太后再气也没用,本以为除夕夜,她没了女儿还有儿子,总还有人陪她守岁。

可谁知派祟氏去请上官羽前来,上官羽却让人告诉祟氏,他忙的很,让太后自己吃点喝点就好,实在不行,叫了后宫那些妃子摆两桌也行。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被药物控制且纵欲无度的上官羽,是一点都不想去赴宴,他只想过个更荒淫无度的除夕夜,彻夜狂欢,不眠不休。

太后气的怒拍桌子道:“孽子,哀家当年何不如……”

“太后莫要失言,小心隔墙有耳。”祟氏对上官羽早失望透顶了,故而,她倒是冷静的看清楚了这些事。

太后握起拳头砸了一下桌面,气的不轻,咳嗽中再次带血。

祟氏一瞧那帕子上的血,她便担忧的落泪道:“太后,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您自个儿好好的,才能……”

太后自然明白祟氏说的是什么事,是啊!她只要活着,便有机会赢,而不一定最终皆是输呢!

云光殿

上官羽左拥右抱饮着美酒,看着歌舞,和南忌说着话:“南忌,你这些美人儿都是从哪里找来的?瞧着可个个都诱人的很呐!”

“皇上喜欢就好。”南忌虽然听从他姐姐的话要谋害上官羽,可让他对那些好人家的姑娘下手,他还是有些不忍心的。

所以,这些女子皆来自于烟花柳巷,或是一些想攀龙附凤的富家婢女,和一些被充军的女奴隶。

上官羽看着那些个身披纱裙的舞姬,忽然间,他又突发奇想道:“南忌,这些个女人,似乎都太风骚了,朕玩儿久了也腻味,你能不能找些农家女来,朕要玩侵略抢占的……嗯!最好还能弄些少年来,听说男人的滋味儿也不错。”

南忌对于这个越发荒淫的昏君,他只是低头应道:“草民遵旨!”

上官羽就喜欢南忌这般听话,当他眼睛看向南忌微低头的侧脸时,心中竟然会动起一丝邪念,若是能把这懂他的至交好友压在身下寻欢,会不会别有一番销魂滋味呢?

南忌缓缓抬起头,对上上官羽来不及掩藏的淫邪眼神,他宽袖下的手紧握成拳,真恨不得去杀了这个禽兽不如的昏君。

上官羽也未料到南忌竟然会忽然抬起头看他,他有些心虚的偏过头去,和围绕在他身边的数名披纱女子嬉闹着,没一会儿便见色起欲念的,不管不顾的便这样去宠幸其中一个女子。

南忌在一旁淡定的看着,掩藏去眼底的恶心,他倒要看看上官羽如何作死自己。

那群跳舞的女子在接到南忌的眼神后,便一个个如花蝴蝶般扑了过去。

南忌见此便起身离开,双手背后昂首挺胸,那冷傲的神情,似将一切尽掌握在手中的自信,还有眼底那抹嫌恶与轻蔑。

这样下去,不出正月,上官羽便会因纵欲过度而亡,到那时,他外甥也便能顺利登基了。

只不过,那位凝香长公主十分令人难以捉摸,等到上官羽死后,不知她会不会来个忽然改变主意,反而支持别的王爷,而不支持羿儿了呢?

漪澜殿

皇后听了一个亲信的回禀后,她嘴角便勾起一抹冷笑,眼底满是恨意道:“继续监视着,如可以……借火添柴,多加点儿,让火烧的更旺些,这个冬日才不会这般的寒冷。”

“是。”那人应了一声,便拱手退了下去

上官羽竟然开始服用一种慢性毒药,而这种毒药倒是能让人吃了龙精虎猛,可却不过半月时光的而已。

半月后,人被掏空了,便也只能等死了。

不过,上官羽这不分昼夜的寻欢作乐,还中着那样的毒,为何不是三五日就没了,而是能拖到十天半月之后呢?

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毒?看来,她需要通知上官浅韵,让对方好好去查查了。皇后思虑后,便又唤来一名亲信去送信,这次是送给持珠的口信。

在她与上官浅韵之间,传递消息的人一直都是持珠,而她的人,是无法见到上官浅韵本人的。

而上官浅韵此时正在太皇太后宫里,在陪着她家老祖母跳了一会儿舞后,便停了下来,再次入席饮酒过节。

慈姑管的很严,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她一直遵从孙令丞的医嘱,一点酒水都不让太皇太后沾。

太皇太后看着面前的汤水,她皱眉倒如小孩子般不开心道:“慈姑,今儿可是除夕夜,哀家连口酒都喝不上,这还叫什么过节?”

展君魅从腰间摘下酒玉制葫芦,拿了一个青铜酒爵,便倒了半杯猩红的葡萄酒,递给了身边的人。

上官浅韵接过酒爵,便双手奉给了她家老祖母,笑着说:“葡萄美酒,少喝点有益身体健康,可也只有半杯,多了可没有。”

太皇太后接过那酒爵,瞪了那小气丫头一眼,抬袖掩面饮了口酒水,放下酒爵于桌上便赞道:“好酒!”

上官浅韵抬袖掩嘴笑,对于她家老祖母这番豪气,她也赞道:“皇祖母,女中豪杰。”

太皇太后嗔了她一眼道:“哀家就算不是女中豪杰,也比你丫头强。遥想当年,哀家也是爬树掏鸟蛋,翻墙街上游走,惩恶霸打地痞过的。”

上官浅韵还没因太皇太后的过往,而意外的目瞪口呆,上官翎倒是先被酒呛到了。

展君魅在一旁淡然饮酒,真是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而今这位辅佐三朝君王的太皇太后,年轻时竟然那般的女中豪杰呢?

上官翎制止了钱信帮他拍背的举动,他看向他家皇祖母,便是拱手佩服道:“皇祖母,孙儿闻听您年轻之时的事迹,真是倍感羞惭!以后,孙儿一定做个比皇祖母您还豪杰的人物,定然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定然要……哎哟!”

太皇太后一巴掌便呼到了这小孙子的后脑勺去,这臭小子好的不学,尽想着那些个……不过,当年她的确活的很恣意。

上官翎被打了后,不止没得到安慰,还看到他家皇姐竟然给了他一个“该”的眼神,他顿觉委屈的张口就喊:“姐夫……唔!”

展君魅执筷夹好几片肉,便塞进了对面坐着的上官翎嘴里,堵住了上官翎所有要撒娇告状的话。

上官翎被塞了满嘴的肉,他一偏头就吐在了钱信伸手拿着的帕子上,然后转头皱眉问:“这是什么肉?难吃死了。”

“马肝。”展君魅神情淡淡道,他也一直不懂,宫里的御膳怎么就这般的奇怪。

“马肝?”上官翎哀嚎一声,而后便张口又要叫展君魅姐夫,结果嘴巴就被食物堵上了,这次的东西他倒是对味儿的吃了,还不忘问:“这又是什么?”

“红棉虾团。”上官浅韵在一旁为太皇太后也夹了颗虾团,转头笑着说道:“这道菜还行,你也可以尝尝。”

展君魅看了红棉虾团一眼,便转头看着她笑,手里的两根筷子还碰出响声,意思是他筷子被人用了。

上官浅韵对此瞪他一眼,而后还是笑着夹了颗虾团喂到他嘴里,还问了句:“好吃吗?”

“还行。”展君魅是出了名的挑嘴,一道菜肴能得他一句还行,那在别人那里,便是美味佳肴了。

上官翎见自己被他这姐夫嫌弃了,他便张口又幽怨的喊了声:“姐夫,你怎么可以……唔!”

展君魅都不看是什么菜,便夹了一筷子,准确无误的塞进了这个烦人的小子嘴里。

上官翎被菜堵住了嘴,眼巴巴的看着他姐夫和皇姐眉目传情,看着他皇祖母无视他此时悲惨的模样。

展君魅倒是真抽空看了上官翎嘴里的菜一眼,神色淡然的说了句:“这道菜名——生鲤鱼片。”

上官翎之前还没觉得嘴里味儿怪,可这时候被展君魅一提醒,他便恶心的偏头又吐了。

钱信用帕子接着,对于他们这位大驸马爷,他也是只能暗自叹气了。

上官浅韵倒是对此不打算过问,展君魅性子本就冷,他能捉弄人,都是被当做自己人的人。

而对于那些他看都不屑于看一眼的,自然就谈不上费力去捉弄了。

上官翎对于他这个一本正经捉弄人的姐夫,他竟然也拿起筷子敲着一道菜,勾唇笑问:“知道这道菜叫什么吗?”

展君魅望着那道有甲鱼和鸡的菜肴,淡淡道:“霸王别姬。”

上官翎脸上没笑容了,他用筷子敲了下另一道菜肴,咬牙瞪着对方问:“这道呢?”

展君魅只看了那道菜一眼,便抬眼望着上官翎,十分淡然的道:“炙方肉,龙儿做给我吃过。”

上官翎小脸涨红了,他这大姐夫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等他长大娶了媳妇,也让他媳妇儿为他洗手做羹汤去。

上官浅韵对于展君魅一本正经说出骄傲的话,她真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你们这一大一小的,再这样斗下去,说不定就要掀桌子打一架了。”

展君魅转过头,看着她笑意温柔道:“我不会和十七弟打架。”

上官翎再多的不服气和怨气,也因展君魅这一句十七弟而消散了。他是知道的,他这姐夫性子冷的很,能得他承认的亲朋好友,绝对是屈指可数的。

而今,他因为皇姐的缘故,便被这位冷冰冰的姐夫给承认了,说不想抹一把心酸泪是假的。

上官浅韵也对着他温柔的笑,伸手去握着他的手,心里无比庆幸,能嫁这样一个外冷内热的夫君。

上官翎见他皇姐姐夫这么好,便转头抱着太皇太后胳膊。摇着撒娇道:“皇祖母,你可不能偏心,以后也要给孙儿赐婚,赐个善解人意的美妻,容貌胜不了姐夫,孙儿可是会不依的。”

太皇太后被他给逗笑了,伸手点一下他额头,笑说道:“你这小子才多大,竟然就开始想媳妇儿了?还要比你姐夫还美的媳妇儿,你这小脑袋瓜子是怎么想的哟。”

上官浅韵也抬袖掩嘴笑着,转头拿眼睛瞅着展君魅那张妖颜,她更是笑的欢了。

展君魅转头望着她笑眼弯弯的可爱模样,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而后笑的骄傲道:“龙儿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与你相配的我,自然也是世上最美的男子。”

上官浅韵这下子不笑了,只是拿眼睛瞅着他,而后又掩嘴笑了起来,伸手贴在他脸颊上,歪头笑问:“你这样骄傲,可是会被人揍的。”

上官翎现在就想揍他这个姐夫,这样打击他,他……哼!他一定会找到一个美妻,一个比他们两口都要美的人。

太皇太后在一旁也笑着,有多少年了,她都再也没过一个这样的除夕夜了。

慈姑在一旁也很回忆的笑着,记得上一次这样欢聚一堂的除夕夜,那还是太皇太后待字闺阁中,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找上小姐妹,偷偷摸摸的跑出去放河灯,羞答答许着愿,只愿新的一年里,能让她们遇上一个如意郎君,谱写一段如书文里般的良缘佳话。

可当一道圣旨下来,那些曾经的好姐们一起进了宫,自此为了一个本就不曾爱过的男人,争斗个你死我活,再无人记得年少的纯真无邪了。

太皇太后本就年岁大了,加上有饮了点酒,望着几个年轻人间的嬉笑说闹,便唇边含笑的打起了瞌睡。

慈姑在一旁扶住了犯困的太皇太后,将这个她服侍了快一辈子的主子,心疼的抱在怀里,低喃的叫了声:“小姐……”

“嗯!”太皇太后好似真觉得自己回到了年少时,瞌眸唇含笑的她,轻声的应了慈姑一声。

上官浅韵也不和展君魅嬉闹了,而是看向她家老祖母,轻叹声道:“皇祖母本是飞翔天际的飞鸟,可偏偏因为许许多多的无可奈何,而最终成了这皇宫中,困锁一生的笼中鸟。”

慈姑低头看着已经睡着的太皇太后,她眼底浮现泪光,幽幽一声叹道:“太皇太后也曾天真烂漫过,她也不是天生就工于心计的。”

上官浅韵望着那沉睡的祖母,她也是一阵心酸,嘴里都觉得好苦涩。她和祖母一样,都不是天生会算计的人,一切皆是被逼所迫的。

太皇太后过了一个很开心的除夕夜,一个一隔便是几十年岁月的除夕夜。

上官翎在慈姑和钱信将太皇太后搀扶回寝宫后,他才望着对面的上官浅韵,小小眉头紧皱道:“上官羽最近闹得很厉害,那怕我已让慈姑和钱信防着,千万别让皇祖母听到那些腌臜事了。可是……就在今儿晌午,乔美人来哭诉了一场,将我们一直瞒着的事,全说给皇祖母听了。”

难怪皇祖母今晚怪怪的,原来是乔美人那个长舌头来皇祖母面前说了那些腌臜事。上官浅韵蹙眉握拳,怒的一拍桌子,也一点都感受不到掌心疼了。

展君魅早在意见她抬手时,便把自己的手放在了桌子上。

所以,上官浅韵之所以拍桌子手不疼,那是因为拍肉垫上去了。

上官翎又忍不住斜了他这大姐夫一眼,就没见过这么宠爱媳妇儿的。

展君魅握着她的小手,温柔看着她侧脸道:“这事我会让人处理好,那个乔美人……”

“不必管她,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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