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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女归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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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想仗着女儿嫁得好,再得意个几年,便是不可能了。

毕竟,上官浅韵是太皇太后教出来的,那绝对也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主儿。

想她要是想仗着展君魅的名头,在长安城耀武扬威,被上官浅韵知晓了,一定不会有她好果子吃的。

所以,她女儿绝对不能嫁给展君魅为妾,因为她女儿降不住上官浅韵,更难长久勾住展君魅的心。

洛妃舞想通了一些事后,便明白展君魅为何会留下来了。呼!的确,有展君魅在这里,她定然不会有事。

上官羽起来便要去看看明渠那具男尸,可是……对于洛妃舞,他有是真的舍不得,所以便装出威严的说道:“今儿过年,你们大家都留在宫里用膳吧!”

众人对于他这样的安排,自然是只能谢恩。

上官翠画虽然好色,可她并不傻,对于上官羽毫不掩饰的意图,她不心惊害怕是假的。她女儿能下嫁任何人,唯独不可以被上官羽糟蹋,因为她和太后这妖妇,可是有着前仇旧恨的。

太后看着上官翠画母女的眼神,简直是能杀人。哼!真是什么样的娘,便养出什么样的女儿,都是一个个尽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上官羽虽然对洛妃舞有着抢占之心,不过,现在有事,他便暂留众人在宫中,等他忙完后,再回头找南忌想办法,将洛妃舞留在宫中好好一度*。

上官羿看出了上官羽对洛妃舞的心思,可他也是个男人,对于上官羽贪色洛妃舞这一点,他倒是理解的。因为,他也想要洛妃舞,美人嘛!谁都爱。

众人心中各怀鬼胎,纵然是一家亲人齐聚一堂,也没什么真心相待。

天家本无亲,说的可真是没错。

上官羽对洛妃舞不舍的看一眼后,便带着人离去了。

太后自然也跟了上去,毕竟她这儿子办事,她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

唯恐天下不乱的上官翰,则是撺掇着大家一起去看热闹,说不定,还能挖出宫闱丑闻呢!

而没有随着去的人也多,比如上官瑶这位待嫁公主,比如洛妃舞和展君魅这两个性子淡冷疏离的人。

再比如上官璃和叶青夫妇,上官珝和白雪夫妇,还有那孤家寡人的上官羿,都没有去凑热闹。

皇后摆驾回漪澜殿,对于上官羽的那些破事,她听了都脏耳朵,又怎会去看了再脏眼睛?

上官翠画之所以抛开女儿,前去和大家凑热闹,那是因为她和太后有仇,只要是能让太后不痛快的事,她都非常乐意去做。

洛妃舞坐了一会儿后,便起身弯膝一礼道:“蓝田要去看看皇外祖母,便失陪了。”

展君魅见洛妃舞要去看太皇太后,他心里自然是乐意陪着去的。

洛妃舞看了一眼拂袖起身的展君魅,便转身先行一步向后殿走去。

展君魅单手背后,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柄竹箫放在身前腰间,跟在洛妃舞的身后,也去后殿。

上官璃见此便皱起来眉头,待他们二人身影消失在那处后,她才不悦的开口道:“大姐夫这是在做什么?不陪在大皇姐身边,却跟着蓝田郡主进进出出的,真是……”

“公主,刚才你没看到,是凝香长公主让展将军陪着蓝田郡主的。”叶青刚才看的清楚,是上官浅韵给展君魅递了眼色,展君魅才会做在这里守着洛妃舞的。

上官羽对洛妃舞那样明显的亵渎眼神,他们可都看的清楚,而上官浅韵是为了洛妃舞能平安出宫,才会让展君魅陪护着她的。

上官珝对白雪摇头,让她不要开口说话,以免祸从口出。

白雪咽下去之前要说的话后,便望着后殿的入口说道:“我们也去看皇祖母吧?”

“嗯!”上官珝对此倒没意见,握着白雪的手,便起身对众人点了下头,就携手白雪去了后殿。

上官璃见所有人都走了,她便也拉着叶青起身,对上官羿笑着说:“四哥和七姐慢坐,我们也去看皇祖母了。”

叶青被上官璃强行拉走,连声招呼也没来得及和上官羿与上官瑶打。

此时的大殿里,也只剩下淡然稳坐的上官瑶,和因心事而沉思不语的上官羿。

兄妹二人,淡冷疏离的很,一句话没想说,全当对方不存在。

而太皇太后被上官浅韵和上官翎带入后殿后,看着那两只小松鼠逗乐一会儿,便被雾娘伺候着去休息了。

当众人到来时,也只能做在一起说说话。

男的坐一边,女的坐一边,两者间隔得远不说,还用个紫檀木雕花屏风挡着,当真是谁也都别想看到媳妇儿了。

展君魅,上官珝,叶青,加上上官翎这小屁孩,四人够一桌,喝着茶聊聊。

另一边四个女儿家,也凑到一起嘀嘀咕咕,不是她们想这样,而是这位九公主问的事儿太羞人了。

上官璃很好奇的问:“大皇姐,你和三嫂可都是有夫之妇的大人了,那个……洞房了吧?”

白雪虽然心性比较单纯,可她好歹也还知道,与她家王爷的闺房之事,是不能乱说出口的。

洛妃舞虽然性子清冷些,可好歹是个尚未出阁的姑娘,闻听上官璃直言闻洞房之事,她面纱后的脸颊,也是不由得红了。

上官浅韵对此也是羞红了脸,望着她这位从小就独立有主意的九妹妹,她凑近她低声问了句:“九驸马没让你帮他纾解过?”

上官璃对此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我见过他那个东西,挺吓人的。而他……用手算吗?”

上官浅韵脸更红了,她这九妹妹可真是位女中豪杰,连这时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口。

白雪在一旁虽然红着脸,可还是忍不住好奇道:“九驸马可都二十了吧?那他……就之前没个通房丫头?”

“没有。”上官璃摇头后,又压低声音道:“之前他娘偷偷给他送过两个丫环,被我发现了,便闹了一出,威胁他们说,我要进宫找皇祖母评评理,看看他们这样欺负皇室公主该当何罪。”

上官浅韵对于她这位独立自强的九妹妹,佩服拱手道:“你这样做,的确能震慑的住叶家父母,不过……九驸马呢?他是个什么想法?”

“他?”上官璃摇了摇头,叹气道:“他现在就巴望着我快点长大。”

上官浅韵和白雪因为上官璃老气横秋的叹气,她们皆是抬袖掩嘴而笑,这个九妹妹,可真是个活宝。

而另一边,几个男人可都是耳聪目明的,包括小不点上官翎,因为拜了墨曲为师,功夫没练出成绩,耳力倒是练的不错。

上官珝是一贯的温文尔雅,微笑淡然,君子风度,自然不会去八婆的问叶青什么。

展君魅虽然很好奇叶青是怎么抱着小媳妇儿睡觉的,不过……好歹叶青曾是他麾下将领,他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上官翎这个年纪,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所以他凑近叶青压低声音问:“九姐夫,九皇姐说你让她用手帮你纾解,纾解什么?还有,你那挺吓人的东西是什么?”

叶青一个大老爷们儿,被上官翎一脸天真无邪问的……红了脸。

上官翎一看他这九姐夫脸红了,索性便爬着到展君魅身边,歪着头龇牙笑问:“姐夫,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纾解?”

展君魅淡定的喝着茶,对于身边这小子的问题,他转头看着他莫测高深道:“等你娶了媳妇,一切便就都有答案了。”

“啊?等我娶了媳妇儿,才能知道答案啊?”上官翎哀嚎的倒头靠着他家姐夫,准备撒娇死磨要答案。

“撒手!”展君魅淡定的喝着茶,启唇吐出两个字,似带着冰渣子般的寒冷,让人听着便心里打颤。

上官翎抓着展君魅衣袖的手,缓缓松开,而后坐直身子后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小声问:“姐夫,为什么要娶了媳妇儿后,我才能得到答案?”

展君魅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你和墨曲太像了,我该和你皇姐商量一下,为你寻一个靠谱的师父了。”

至于墨曲?这人过了年可要去匈奴开矿,没时间教这位好奇心很重的小王爷了。

上官翎还是很喜欢墨曲那位师父,所以,他双手又去拉展君魅的衣袖,摇啊摇哀求道:“姐夫,求你别给我换师父好吗?我答应你,我一定好好读书习武,绝对不丢你和皇姐的脸还不行吗?”

展君魅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对于这个可怜巴巴求他的小舅子,他依旧面无表情眸含冷光,启唇冰冷的给出两个字:“撒手!”

上官翎可不怕他这位姐夫,他凑过去龇牙坏笑道:“姐夫,你信不信我去向皇姐告状,说你曾亲手为墨夫子雕刻过一枚玉坠?而那枚玉坠,至今还被墨夫子贴身挂在脖子之上。”

展君魅倒是没想到,墨曲竟然会把那枚玉坠的事告诉上官翎,不过……有那么回事又如何?那是墨曲有一次在战场上为他挡一箭的补偿。

想当初他们初上战场,也不过是从小卒子当起的。

战场之上冷箭如雨,墨曲和他彼此护着彼此躲避箭雨,在最后那一刻,一支利箭飞来,墨曲便用身体去给他挡了一箭,因此差点丢了性命,他送玉坠给墨曲,也不过是想墨曲平安度过那次的危险罢了。

上官翎见展君魅不说话,还双眼失神的望着不知名的地方,他心里咯噔一下,便拉着展君魅的紧张道:“姐夫,我可是说着玩的,你千万别认真,皇姐挺好的,比墨曲那臭男人好多了,你可不要犯傻一时糊涂踏错而后悔终生啊……”

上官浅韵之前就听到上官翎又在磨展君魅,她便暂不和她家九妹讨论闺房之事了,而是悄悄的提裙走过去,结果靠近屏风之后,就听到上官翎在规劝展君魅,说什么别抛弃她,而去要墨曲之类的话。

上官璃跟在她家皇姐后面,自然也听到了上官翎的那些话,然后,她很同情的对她家皇姐道:“皇姐,原来你比我可怜,我看……我还是给叶青找个通房丫头吧!”

送自家夫君个通房丫头,总比听闻自己夫君好男色……强多了吧?

上官浅韵的脸色变得有点黑沉,直接走过去,伸手便揪住了上官翎的耳朵,提溜起来他,笑的很是温柔:“十七,你很想让你姐夫和墨曲在一起吗?”

“哎呀呀!疼!皇姐手下留情,我可从没这样想过,我这是在规劝姐夫千万不要一时贪新鲜,便去学那男风啊!”上官翎觉得他很无辜,明明一番好心,怎么到了最后,好似又好心办坏事了呢?

上官浅韵也就教训他一下就松了手,对于这个越来越顽劣的弟弟,她有些头疼,现在孩子真是难以管教。

展君魅还是那样的淡定,在对上上官浅韵怀疑的眼神时,他只饮茶说了句:“我是否是个龙阳君,龙儿你该最为了解。”

了解,她当然了解,而且还是深刻体会后的了解。上官浅韵一想到他床笫之间如狼似虎的样子,便心里什么疑虑都没有了。

上官珝和叶青皆因展君魅的话,而深解此意的红了脸,一个个的起身去找媳妇儿。

白雪的脸也红了,她怎么说也是经过人事的,自然也听懂了展君魅那句话的意思。

洛妃舞虽然还待字闺中,可凭她的聪明,自然也知展君魅这句话其中的深意,自然是和夫妻闺房之乐有关的。

上官璃见他们一个个的都面有尴尬红晕,她倒是一时糊涂了,这都怎么了?

叶青见他家小媳妇儿一脸茫然的样子,便决定回家后,夜深人静时,定然好好给他家小媳妇儿,清清楚楚说说这深入了解的事儿。

而上官羽去看了那具男尸后,便大发了雷霆之怒,因为这个男子不是南忌新找来的少年郎,而是一名成年男子。

后宫出现了成年男子,那只能说明,他的那些个女人中,有人给他戴了绿帽子。

之所以会确定这死在明渠男子是后宫的人,那是因为这男子穿的衣服料子,刚好是去年进贡的一匹丝绸。

而那匹丝绸,却全被上官羽赏赐给了后宫嫔妃,连太后和太皇太后哪里也没有,只因那匹丝绸的颜色都太嫩了,太后和太皇太后的年纪都不适合。

而另外一匹比较少量而珍贵的贡布,则被分别给太后和太皇太后对半分送了去。

所以,这男子身上的宫女衣装,用料便是那匹丝绸。

找个男人男扮女装在后宫,这何止是不甘寂寞*宫闱,根本就是别有预谋。

太后是干过这样的事过的,自然知晓用这男人的妃嫔,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哼!借种生子,混乱皇室血统,当真是好心机,好大的胆子。

有很多上位者,都有一个心理,那就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太后此时便是这心理。

太皇太后小憩了也不过一会儿,老人家睡得多,却也睡不久,醒来后,慈姑便回报了明渠男尸的事。

她老人家听后,便让上官浅韵他们立刻离宫,宫里的事,他们绝对是能少掺和就少掺和。

上官浅韵也知这件宫闱秘闻,是不宜被太多人知道的。今儿个去的那些个弟弟妹妹,定然要因此而被扣留在长安了。

而那些个知情的奴婢,不管是谁贴身的亲信之人,都会被太后下旨灭口。

上官璃虽然年纪小,可却是早早没娘,且在宫中斗争过来的孩子,她既然一向那般有主意,这次自然也最先看明白了这件事,拉着她家驸马,便只和上官浅韵说了声,就急匆匆的离了宫。

上官浅韵最为担心的便是上官珝,所以她说道:“你也立刻带阿雪出宫,不管路上遇上了什么阻碍,都仗着你王爷的身份冲出去,回府后便立刻让阿雪装病,哼!量他们也不敢派太医前去。”

上官珝自然明白他家皇姐的话,阿雪的毒乃为太后所下,她定然不会允许有医术高明的太医去看阿雪,因为她要防着阿雪中毒的事会被曝露出来。

上官浅韵安排了持珠去护送走上官珝夫妇离宫,而对于这个强作镇定,实则却害怕的脸色都白了七妹,她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七妹,皇祖母很喜欢你做的糕点,所以,在你出嫁之前,你便好好留在皇祖母宫里侍候她老人家,算是你嫁出去前,对她老人家尽的最后一份孝心,知道吗?”

上官瑶重重的点了下头,她当然明白,这是她这位大皇姐在保护她,也只有在皇祖母的身边,她才不会不知那日遭人毒手,稀里糊涂便死于了非命。

上官浅韵最后的目光,落在了上官羿身上,对他只是一声叹道:“四弟,你随皇姐一起出宫,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学会忍耐,且不可因意气之争,而害苦自己。”

“是,我一切都听从皇姐安排。”上官羿心里真的感到很意外,没想到上官浅韵竟然也没忘了为他着想,这样想来,是否在他这位皇姐的心里,也是有一点他这个弟弟的?

上官翎带着上官瑶去了后殿,他们这些没爹没娘的孩子,也只能依偎在祖母的身边,才能被庇佑的不受伤害了。

太皇太后倒是理解她那小孙女的如此安排,上官瑶快要嫁人了,嫁的还是九卿之一的太常府,她自然是不能让这孩子成亲前出什么意外的。

为国家社稷,或为这小家,这孩子都不能出一点差错。

上官浅韵拉着洛妃舞的手,二人走在前面,而他身后则跟着展君魅和上官羿。

而之前先离开的上官璃,倒是一点不用上官浅韵教,便利用了自己的身份和年纪,来了一通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硬是闹得守门禁军怕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拽着自家驸马上了马车,扬尘而去。

上官珝夫妇到了宫门口,果然也被人拦了住。

持珠从来都是能动手,绝不多言一句废话,出手便拔剑架在了那位卫尉大人的脖子上,面无表情的给了他们夫妇一句话:“你们上车,走。”

上官珝对持珠一拱手谢过,便带着白雪走向他们的马车,前后上了马车,命马夫赶车赶紧回府。

洛妃舞虽然表面一如既往的淡冷镇定,可握着上官浅韵的手心却满是冷汗,她心知别人被扣留下来,只会被软禁暂失自由。

可她若被扣留在宫里,必然会难逃那昏君的魔爪。

“别怕,我一定会带你安好出去。”上官浅韵安慰着洛妃舞,对方可不止是她的表姐,更是她表哥看上的媳妇儿呢。

洛妃舞听了上官浅韵安慰她的话,她似乎真的不怎么紧张害怕了。

而到来拦截上官浅韵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带着令牌而来的郎中令鲁齐。

鲁齐亮出君令后,便是严肃拱手道:“长公主,皇上有令,所有人无旨不可出宫,下官得罪了。”

展君魅负手走了出去凤眸冰冷的望着鲁齐,启唇淡淡问一句:“鲁大人,如果是本将军要你让路,你也会胆敢不让吗?”

“下官不敢!”鲁齐是如何也不敢拦展君魅的路,可圣旨悬在头上,他也不得不依旨意办事。

展君魅见鲁齐虽然拱手低头说着不敢,也让开道让他走,可是……他伸手牵起上官浅韵的手,便向着那列队闪开的道儿走去。

鲁齐后退数步,拱手拦道:“展将军,您可以离开,长公主也可以离开,汉中王和蓝田郡主却必须要留下来。还请展将军莫要为难下官,下官也不过是遵旨办事。”

上官浅韵感觉洛妃舞的手在发抖,她转头看向洛妃舞,那面纱后的一双水眸中,是放下所有骄傲后,因恐惧而产生的哀求之色。原来,心中只要有着惦念的人,便会因想活着而新生恐惧啊。

人人皆是如此,洛妃舞也无法免俗。

洛妃舞不止不想死,她更不想留下来被人玷污。她心里有着花镜月,纵然一生都得不到那人一句承诺,她也要为他守住这一身的冰清玉洁。

展君魅对于鲁齐的阻拦,他话都懒得说了,缓缓松开上官浅韵的手,举步走向鲁齐,周身杀气隐现。

鲁齐和他带着兵在后退,一是被对方的气势所威压的后退,二是心里都在害怕自己小命不保。

谁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个活阎王啊?别说宫里杀人了,当年先帝还在世的时候,他展君魅可就大殿之上斩杀过贪墨军饷的将领的啊!

鲁齐见展君魅要抬手,他便强做镇定的拱手道:“展将军,你我都为君王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下官既然奉命前来拦人,便……呃?展将军……”

展君魅已速度极快的靠近鲁齐,一手掐住了鲁齐的脖子,五指缓慢收紧,对着鲁齐只是冰冷的道:“你说的对,君命不可违!可如果你死了,谁还能代君传令?我想,拦人的口谕里,应该没有提及不可杀你吧?鲁齐。”

鲁齐如何也没想到,展君魅竟然钻口谕的空子。

上官羿在后面脸上神色莫测,背在身后点手握成拳头,内心很是不平静。展君魅竟然胆敢如此放肆无忌惮,凭的想必便是那一半虎符和手中那三十万兵权吧?

那待将来他为帝,是否也会被展君魅如此目无皇权,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不行!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夺取展君魅手里的一半虎符,和他皇祖母手里另一半虎符。

只有号令天下兵马的虎符在手,他将来才能真真正正的坐稳江山。

上官浅韵见展君魅要动手杀人,她便松开洛妃舞的手,上前轻松的拿开了他掐着鲁齐脖子的手,而后便刷得亮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鲁齐脖子上。

鲁齐此时真快被吓晕了,这两口是要干嘛?活剥他吗?

展君魅单手揪着鲁齐的后衣领,提溜着对方看着她问:“你是要亲手杀他?”

“杀他?”上官浅韵笑看他一眼,便转过头去看着鲁齐,轻摇摇头淡笑道:“不!我身为皇室公主,是不会杀大臣的。不过,这刀子挺锋利的,把人削成人棍,应该不会费多少力气。”

“人棍?”鲁齐吓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展君魅松开了手,任装晕死的鲁齐重重摔在青石砖地上。

上官浅韵转回身又去牵洛妃舞的手,这回她拉着人前面走,可再没人敢阻拦她。

毕竟……这姑奶奶手里可拿着一把银光森寒的匕首呢。

就这纤纤素手握匕首的姿势,那绝对就四个字:挡我者,死!

上官浅韵之所以敢这样有恃无恐的违逆圣旨,那是因为她的确有特权,这个皇宫里,或者说整个承天国,也只有三个人她无法一刀毙命,那便是她祖母太皇太后,与那对身为太后和皇帝的母子。

除此三人外,谁敢挡驾冒犯她,她都可挥刀杀了那人,而不犯任何国法。

这便是他父皇曾经因一名大臣之子伤她之事后,所怒而下的一道圣旨。此时那道圣旨,便在她皇祖母手里收藏着。

而许多老臣,比如鲁齐,先帝在的时候,他便已是郎中令,自然有听过那道圣旨。

也正因如此,他才敢冒死拦展君魅,却不敢放肆的阻拦上官浅韵,因为他怕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而害了自己的家人。

一个可以随时杀冒犯她人的长公主殿下,她能不害怕着她之后寻仇报复它家人吗?

上官浅韵拉着洛妃舞,一路无人敢拦的出了宫。

持珠已在宫外马车旁等候,哪位倒霉的卫尉大人,自然是不敢上前去阻拦上官浅韵的,这姑奶奶手里可还拿着匕首呢!绝对是谁上前要谁命。

上官浅韵让洛妃舞先上车,她随后上去,在后面便是展君魅和上官羿。

持珠跳上马车,调转马头,前方骑马开路的是小钟小灵,后面跟随的是将军府二十名护卫。

这样来时浩浩荡荡,去时威风凛凛的队伍,自然无人敢不想活的去拦阻。

洛妃舞直到坐在马车里,她才真正的算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上官浅韵道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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