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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女归来-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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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韵让人准备了羊车,她与展君魅坐着羊车,向着太皇太后宫里赶去。

漆黑的夜,在一场突变的夺位之争结束后,寂静的宫道里,只有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和那车上的风铃声,以及这宫中从未停止过的风声。

墨曲随暗卫一起躲在暗中,这回他亲自保护君魅他们,倒要看看谁还敢来找死。

羊车的轻纱帷幔被风浮动,那珠帘碰触叮叮的声音,而他们夫妻坐在车上,却透过轻纱,看向前方漆黑好似无尽头的宫道。

两边的披甲禁卫,一个个的站的笔直,神情肃穆,目不斜视的各尽其责。

前方两名提着大灯笼的小宦者弓腰低头前行,在他们身后跟着四个提着小灯笼的宫女。

在马车之后,除了跟着四宫女,还有六名宦者,加上两旁跟随的两名宫女宦者,总共是二十人。

搁在平日里,这不算什么,可在这宫变的深夜,宫中出现这样一辆前呼后拥的精美羊车,便很是扎人眼了。

秦夫人在接到宫变的消息后,便想抱着孩子去找太皇太后庇护,可当她要走出鸳鸯殿的时候,却被身边的掌事姑姑阻止了。说上官浅韵下了死命令,谁敢惊扰太皇太后,不止那不懂规矩的人要死,连其全家也会受到株连。

她没办法了,只能抱着孩子,在掌事姑姑和几名忠心的亲信护送下,躲躲藏藏的前去昭阳殿求救。

上官浅韵头靠在展君魅肩头,感觉这样羊车晃晃悠悠的,她都要快睡着了。

可谁知,车忽然停了下来,她被惊醒了。

展君魅透过轻纱望着前方,在前方宦者手里灯笼的光照下,他看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似乎很是焦躁惊慌,在拦了车后,便猛然跪在了地上。

秦夫人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哀求道:“长公主,求您救救我们母子。”

车驾两旁的宫女一左一右,伸手打起了车前的纱帘,低垂着头,安静的立在一旁,眼神丝毫不敢乱打量。

前面掌灯两名宦者,和随后提灯四名宫女,皆低着头退开至两旁,好让车里的主子,看到前方的人。

秦夫人抬头看向那羊车里的淡漠女子,她抱着孩子跪地挪过去,落泪苦苦哀求道:“长公主,求您看在稚子无辜的份儿上,就救救我们母子吧!”

她现在知道,她靠不了娘家了,没用且会连累娘家的女儿,自古都只会被抛弃的。

而她和她儿子唯一的出路,就是求上官浅韵相救,只要上官浅韵说一句话,他们母子就能离宫,那怕自此后隐姓埋名贫苦一生,她也不想她的儿子幼年丧生啊!

小孩子双脚一沾地,便向着羊车颠颠的跑去,伸着胖乎乎的小手,一笑露出小奶牙喊着:“羊羊羊……”

上官浅韵连太后那样的母亲都能同情,更何况秦夫人这个良苦用心的母亲呢?

小孩子跑来,就抱住了被训练的很温顺的大白羊,小脸蹭着羊毛,笑的天真无邪,根本不知他的生死,不过只在羊车上的皇姑姑一念之间。

上官浅韵就算还没做过母亲,可她也是女人,女人天生对孩子有母爱,当看到这么一个小小软糯糯的孩子时,她的心真的瞬间就软了。

不管这孩子是不是皇室的血统,他都是条可怜的小生命,她既然能帮,自然要帮他活着。

秦夫人一见上官浅韵望着她的孩子笑了,她便不管膝盖多疼的,跪着走了过去,抱着她的孩子,眼中含泪教着道:“景儿,叫大皇姑,她是大皇姑呢!”

上官景抬起小脸,笑眼弯弯的望着那对他笑的美人姑姑,他离开母亲的怀抱,颠颠的跑过去,扒着车辕就要上去,可是上不去,他就皱着小眉头喊:“姑姑……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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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新帝出炉(内有活动)

上官浅韵没有去将孩子抱上车来,而是看了秦夫人一眼,而后对暗中的墨曲,说道:“墨师兄,让人送他们母子离宫,拿着这个令牌,如遇人阻拦,亮牌子给他们看,自然无人敢不让路。”

墨曲翩然现身车旁,一手摇扇,一手接过那块令牌,看了看,便丢给了身后站着的那四名黑衣暗卫,吩咐道:“好好送他们母子出长安,路上小心点,尽量躲着人,不要过于张扬。”

“是!”暗卫其中一人接住令牌,便拱手低头领命,无声的走了过去。

秦夫人上前将孩子抱起来,对上官浅韵感激涕零道:“多谢长公主救命大恩,此生无以回报,来世做牛做马,我也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的,谢谢!”

“走吧!”上官浅韵不需要秦夫人对她感恩戴德,她救的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和一个无辜的孩子罢了。

至于什么妃嫔与皇子的?

她想起上官羽的身世,便觉得这后宫的妃嫔和皇子公主,都显得是那般身份可笑了。

一夕间,所有的身份地位,都成了假的,难道不可悲可笑吗?

唉!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谁的明日会是个什么样子。

秦夫人抱着孩子,在四名暗卫的护送下,向着似无尽头般漆黑的宫道走去。

秦夫人身边还跟着掌事姑姑和四名亲信,他们自知在宫里也没活路了,倒不如随秦夫人出宫去,好歹出去后,主仆几人都在一起,也都有个照应。

两名打帘的宫女放下手,前方掌灯的宦者和宫女归位,羊车队伍继续缓缓的前行,好似之前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上官浅韵望着纱帘外的夜色,摇头轻叹道:“这一次的宫变,我们看到的血腥是不少,可我们看不到的血腥……唉!不知那些血,会不会把上林苑的仙客来,染得更红呢?”

展君魅握着她微凉的手,转头望着她忧虑的侧脸,温声劝慰道:“别想那么多了,这些事,已不是我们能阻止的了。”

古来宫变后,那便是用血来洗宫廷,这个看似繁花锦盛的皇宫,其实,比世间任何地方都肮脏。

“宫中人命轻贱的连草芥都不如,有年老的姑姑说,在这道路的每一块砖下,都有着一具具森森白骨。而宫中从未停止过的风里,也永远飘着那血腥气,只因死的人太多了,在整个皇宫里,谁也不知谁是人,谁又是鬼了。”上官浅韵只觉得今夜特别的冷,而这个曾经在前世让她熟悉的皇宫,此时此刻却变得这般的陌生。

展君魅抱着她,让她多少能暖和一点,这个夜的确很冷,冷的是人心,冷的是人血,冷的是无情的……世间残酷。

而当宫中其他生了公主的妃嫔接到消息时,一切都晚了,上官浅韵已进了太皇太后的宫里,而那处却被上官羿以孝义之名,派兵重重保护起来了。

她们就晚了秦夫人一步,便注定了唯有死路一条了。

上官羿也是怕落得个不仁不义的名声,他并没有杀了这些女人,而是将他们连夜送去了建章宫幽禁。

至于那些个小公主?自然送去了咸阳宫,让她们终身被幽禁不出。

而在这些有名分的妃嫔中,有一位不甘就这样被幽禁一生的乔美人,花了大钱找了门路,偷偷的进入了温室殿。

上官羿在吩咐好一些事后,他便来到了温室殿,脱掉外袍,躺在那只有帝王能睡的龙床上,胸膛起伏的低笑着,心里很是得意,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而乔美人偷偷进来之时,暗中的红樱自然是看到了,可当她看到乔美人进入温室殿后……

乔美人一路走来一路褪了鞋袜,脱了外披的厚实斗篷,最后穿着轻薄暴露的衣裙,莲步轻移,边走边脱掉了那本就难蔽体的衣物……

红樱心中冷笑,转身离去,原来是个贪恋富贵的女人,要来对上官羿行勾引之事啊?那她还是不要多看污了眼睛了。

“谁?”上官羿正闭着眼睛,享受这份胜利的果实呢!可忽然感到有人靠近,他猛然睁开双眼,便看到床边站着一名浑身赤条条的美人儿。

乔美人一见上官羿眼神放肆的,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媚笑着一膝跪上床沿边,慢慢的俯身爬上了床,趴伏在他的身上,她娇柔的笑唤了声:“皇上,嫔妾来伺候您就寝了,您可要好好宠幸嫔妾呀!”

上官羿望着这名如妖精般的女子,雪肤貌美,的确是难得的尤物。而且,她身上可真香,更是上官羽的女人,他很有兴趣宠幸她……

乔美人骤然被人翻倒压在身下,她娇呼一声,纤指抚摸上身上男人的脸颊,妩媚娇笑道:“皇上可不要这样粗鲁,嫔妾可怕受不了您的龙威呢!”

上官羿望着身下诱人的小妖精,他心里也没多少冲动,只不过,在这龙床上,宠幸上官羽的女人,这的确会让他有种一报前仇的快感。

红樱就算不就近保护上官羿了,可却也不敢走远。

当寝殿内传来那些*之声时,她便皱起了眉头,不知这女人想干什么?就算想讨好上官羿保命,也不用这般自甘下贱吧?

而以她对上官羿的了解,就算不杀这个女人,也定然不会给这个女人名分。

因为,上官羿重名声,他定然不会背上一个强占兄嫂的臭名。

那怕乔美人的身份,放在民间只是一个妾侍,可只要她是上官羽的女人,便等于是上官羿名义上的小嫂子。

而另一处……

墨曲派的四名暗卫,倒是安全的送秦夫人母子出宫了。

并且一路护送他们一行人出了城,在城外给了他们马车和盘缠,看着他们顺利的离开了长安城。

可秦夫人命不好,她坐在马车里,抱着熟睡的儿子,以为离开长安城后,她就安全了。

可马车外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血腥味儿透过车帘飘了进来。

崇严是孤身前来的,在杀了那些仆人后,他便一掌碎了马车盖顶,倒立下坠,单手扣住秦夫人的天灵盖,五指一收,便杀死了秦夫人。

秦夫人瞪大了双眼,血流下来染红了她的面容,她就这样不甘的倒在了马车里,为什么?她只是想带着儿子苟活一生罢了,他们怎么就不肯放过他们母子呢?

那位掌事姑姑是会点武功的,在崇严要杀她的时候,她便一滚之下快速钻出马车,用随身的匕首斩断了套绳,骑着带马车的马匹,便向着长安城疾驰而去。

她就算死,也要带消息回城,将秦夫人惨死之事,告诉凝香长公主……

崇严岂会让她逃走,一枚淬了毒飞刀飞出,直射中那老妇人的后心。

那老妇人自知她是逃不走了,她俯身在马背上,拿出随身的帕子,咬破手指,在帕子上写下了三个字:紫袍人。

而后,她将那帕子塞进马鞍下,人也无力的坠下了马背,在地上滚了几翻,便面朝下口中吐血而死了。

上官景被撞给惊醒了,醒来后,他就闭着眼睛不适的哇哇大哭,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看着真是好不可怜。

崇严将孩子从秦夫人怀里抱出来,抱着孩子飞身离去,在夜幕下,他对怀里的孩子说:“好孩子,爷爷会好好教你的,一定让你坐上那世间最尊贵的位子……”

上官景只是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后,他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不再是承天国尊贵的大皇子,而只是一个身世可悲的人。

祖母*宫闱,与人珠胎暗结生下他的父亲,父亲残酷不仁背上一世骂名,母亲被他的亲祖父残忍杀害,他成为孤儿不可悲,被杀母仇人教养长大,才是最为可悲的。

那匹马一路往长安城奔跑而去,在黑夜中,那啪嗒啪嗒的马蹄声,响在荒郊野外中,显得特别的清晰而诡异。

一声响彻荒郊野外的虎啸后,便见一白衣人负手乘白虎而来。

那马一见老虎就腿软了,可因着想活命,它是掉头就跑。

唐肜飞身飘然去追上那匹马,脚尖轻点马鞍上,拂袖半蹲在马背上,伸手轻抚一下马脖子,那被老虎吓的跑疯的马,便忽然停了下来,很是温顺扭头磨蹭着他的手心。

马儿不闹了,只是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马鞍。

唐肜银面具后的眼神微闪,便伸手摸那马鞍,果然,他自马鞍下取出一方手帕,手帕上写着三个字:紫袍人。

他手握着那手帕,眼底浮现怒色,好一个崇严,竟敢如此放肆的坏宫主大事。

他将那手帕收起来后,便起身飞掠而起,向着前方踏风而去。

蓝睛白虎扑跑出去,速度极其的快如风,那怕背上落下一个人,它的前奔的速度也丝毫没有减慢。

唐肜负手伫立在虎背上,夜风吹动他的白衣,墨发飞扬,白日看来很飘逸如仙,夜晚荒郊野外瞧着,便有点鬼魅了。

当他来到凶杀现场时,便只看到几摊血迹,其他的,什么都没了。

蓝睛白虎带着它的主人,进入了一旁的丛林中,在一处它停了下来。

唐肜负手缓步走过去,望着那片枯草丛,显然被人翻新过,土还很潮湿,所以……这是埋尸地啊!

蓝睛白虎甩着尾巴,见它主人转身要走,它便扑跑向前,再次驮着他的主人,消失在了黑夜中。

唐肜握手着崇严的罪证,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把这东西交给宫主?还是去交给上官浅韵?

毕竟这是上官浅韵保出的人,可人一出了长安城,没走出五里之外,便被人给杀了。

而杀人者,便是崇严,这个他也想杀的人。

上官浅韵在太皇太后床边守了一夜,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也觉得疲惫不堪的。

不过,十七太年幼,皇祖母又是年事已高,这些心她不操,又能找谁来操呢?

展君魅端着一碗杏仁露走进来,见她趴在床边睡着了,他便将小碗放到矮桌上,拿着衣架上的斗篷,走过去轻柔的给她盖在身上。

上官浅韵一下子就被惊醒了,她睁开眼看到是展君魅,才抬手捂着额头坐了起来,问了句:“什么时辰了?”

“寅时了。”展君魅见她醒了,便走过去端了杏仁露,转身回到她面前,用勺子温柔的喂她吃。

上官浅韵张口吃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便又多吃了几口,无论如何,事情到了如今,也算是定下来了。

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既然是未知的事,她又何必去劳神多想?

太皇太后缓缓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她床边的那对小夫妻,一个坐着张口等吃的,一个站着温柔的喂对方吃东西,这样的温馨画面,是她羡慕一生,都不曾得到过的。

真好啊!希望他们夫妻能一直同甘共苦走下去,无论前路多险阻,他们都要紧抓着对方的手不放,共同翻山越岭过去,那才能迎来未来的光明与幸福。

展君魅早瞧见太皇太后醒了,可他家媳妇儿很贪吃,一口一口吃的香甜,他也只对太皇太后颔首笑了笑,继续没事人似的喂着面前的媳妇儿吃东西。

上官浅韵还以为太皇太后没醒呢,便小声的嘀咕道:“你以后的手艺,如果能这般好就好了。”

“我……努力。”展君魅脸上浮现尴尬之色,毕竟,有些话,他们夫妻躲起来说没什么,可面对一个老祖母说起来,总让他觉得有那点不好意思。

“嗯,努力就对了。唔!男人,就要上得战场,下得厨房,带得孩子,哄得媳妇,此为四德。”上官浅韵吃着东西,那小嘴巴还闭不上,一个劲儿闷头说。

“四德?”展君魅挑了下眉毛,而后问她道:“那三从呢?”

“三从啊?”上官浅韵是没想过三从这事的,四德也是她信口胡诌的,可既然展君魅问了,她当然要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了。想了想,她说道:“三从……在家服从我命令,出门随从我身边,我错了也要盲从到底,总之,我就是你的天。”

太皇太后忍不住的咳了两声,见那丫头怯怯的转头看向她老人家,她便坐起来瞪她一眼道:“古语皆道夫字天出头,可今儿……你倒是让哀家长见识了。”

上官浅韵见她家皇祖母又要说规矩,她伸手便掐了展君魅一下,这次是高低的问题,没掐到腰,掐大腿上去了。

展君魅对于他家媳妇儿的失手,他忍着,回头在关起门来收拾她,看她还敢不敢掐错地方。

太皇太后见她这小孙女竟然还学会掐人了?她脸一板就训斥道:“你这丫头,就算身为公主不当夫为天,可那也不能有事没事就动手啊,瞧瞧,哀家还看着呢,你就这样虐待小展了?那哀家看不见的背地里,你岂不是要骑到……你说你,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

上官浅韵最怕她家皇祖母说规矩了,抬头望着展君魅的眼神,都带着杀意,都怪他,害她被皇祖母训斥了吧?

展君魅是自己背地里欺负他媳妇儿行,可要是别人说媳妇儿一句,他就心疼的受不了。

太皇太后还想说什么,可一见展君魅竟然皱起了眉头,而且还心疼的去抱着那丫头,她老人家便扶额叹气道:“小展,你这样惯宠她下去,她早晚会蹬鼻子上脸骑到你头上去的,你到时候要是来找哀家评理,哀家可绝不会理你,因为……你这完全是自作自受。”

展君魅很想说,他媳妇儿早蹬鼻子上脸骑到他头上去了。而这一切,都是他愿意的,梯子都是他亲手递的,为得就是让他媳妇儿早点骑到他头上去。

上官浅韵手不能明着掐展君魅了,可她被他抱着的时候,还是张口隔着衣料,咬了他腹部一下,总之就是要解解恨。

展君魅眉心紧皱在一起,唇瓣紧抿着闷哼一声,虽然声音他尽量压低了,可他相信那不聋不瞎的太皇太后,定然也是听到看到了。

太皇太后一见展君魅脸色一变,再想到刚才展君魅那声闷哼,她便有板着脸训斥道:“你这丫头又在干什么?小展,她就算是皇家公主,你也不能这般处处忍让她吧?你把夫纲振起来,哀家给你撑腰,非要好好给这刁蛮的丫头立立规矩不可。”

展君魅见太皇太后又训斥他媳妇儿,他心疼,所以他笑着说道:“太皇太后,龙儿很好,我愿意让她当我的天。”

“你……”太皇太后真要被气死了,这孩子,她都要给他撑腰了,他怎么就硬气不起来呢?

唉!真是看错了,这堂堂的威风凛凛大将军,已经惧内到成妻奴了。

上官浅韵抱着展君魅的腰闷声笑,她皇祖母给她选的好夫君啊!

太皇太后听到这丫头竟然还得意的笑,她老人家摇头叹了声气:“好了好了,哀家也不管你们了,你爱宠着她就宠着她,不过,哀家可要说一句,把她宠坏的你,可要负责照顾她一辈子。”

“您老人家请放心,我不会把龙儿让给任何人的。”展君魅笑意温然道,心里加一句,谁抢他媳妇儿,他要谁的命。

上官珝其实早就来了,他是来替换他家皇姐的,因为今儿个是宣读遗诏的日子,谁是皇帝,可就要昭白天下了。

可当瞧见他家皇祖母又说规矩,他就有点害怕的没敢进去。

等他家皇祖母不说规矩了,他才举步走了进去。

展君魅是怀里抱着他家媳妇儿,回头看着他家小舅子,对于上官珝这小子,他别有深意一笑:“三弟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姐夫!”上官珝规规矩矩的拱手作揖一礼,那绝对是君子谦谦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上官浅韵抬起头来去看上官珝,见上官珝还穿着昨日的那身衣服,她便皱了下眉头道:“你怎么没换身衣服?一会儿可是要去宣德殿的,你这样……用皇祖母的一句话,有失规矩。”

上官珝脸颊一红,低头道:“皇姐,皇祖母这里没我能穿的衣服。”

太皇太后皱了下眉头,便唤慈姑来,吩咐道:“去把哀家以前做的那些衣服挑一件来……嗯,算了,你带珝儿亲自去挑件合身的吧!”

“喏!”慈姑行了一礼,才带着上官珝离开去挑选衣服。

上官浅韵倒是很好奇了,转头看着她家皇祖母问道:“皇祖母,你都是给谁做的衣服啊?”

太皇太后神情有些伤悲的道:“还能是谁?自然是为我那不孝的儿子做的。”

“皇祖母……”上官浅韵离开了展君魅的怀抱,过去趴伏在了太皇太后的膝上,也是伤悲的眼中含泪道:“父皇的孝,孙儿替他来尽,一定守着你老人家,绝不让您再痛心悲伤。”

“傻孩子,世事无常,谁也不能说凡事都能尽掌控在手中,昨夜发生的事,皇祖母不怪你,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至少,你保住了你父皇的颜面,没让他背上那样一个御家不严的名声。”太皇太后心里是有气,一是气上官羽非她皇室子孙,太后欺骗他们所有人多年。

二是气上官羿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父皇的颜面也不顾及,太不忠不孝。

“皇祖母,他只要将来能为民造福,一些卑鄙无耻的行为……咱们就当不知道吧!反正人无完人,咱们不能太苛求他了。”上官浅韵只能这样安慰她自己,也这样安慰她皇祖母了。

太皇太后苍老的手,轻柔的抚着她乌黑的青丝,点了点头叹气道:“你说得对,人无完人,我们也不能对他太苛求了。只愿他不要是个任人摆布的糊涂虫就好,而南太后……她进宫后,哀家便要好好给她重新立规矩,绝不能让她如玉京秋一般的放肆无忌惮。”

“嗯,等南太后抵达长安后,皇祖母便端起婆母的架子,好好给她这儿媳重新立规矩。”上官浅韵坐起身来,支持她皇祖母好好给南露华一个下马威。

“你这丫头哟!”太皇太后伸手点了她额头下,笑容慈爱的说:“等她来了后,你也不必怕她,一切有哀家在,这后宫谁也不敢给你气受。”

“嗯,孙儿以后就全仰赖皇祖母给撑腰了。”上官浅韵很得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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