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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女归来-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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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羿猛然坐起身来,伸手抚摸上红樱的脸颊,眼底满是恨意道:“从我见过父皇宠她的慈爱样子后,我便一直嫉妒恨着她,因为她一个人,抢走父皇所有的爱。在父皇的眼中,只有她是他的女儿,而我们其他人,全都只是延续皇室血脉的皇子公主罢了。你知道吗?红樱,她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抢走属于我的一切,小时候是父皇的疼爱,长大后是所有人的目光,正如今夜,她大放光彩让众人佩服敬畏,而我只是她的陪衬而已。”

红樱现在就想给上官羿一刀手,让他彻底安静的去睡觉。

上官羿见红樱不理他,他垂下了头,双手捂着脸继续说:“可就算这样,我还是想要亲近她,因为她我唯一的姐姐啊!可她呢?她对上官珝好,对上官翎好,就是不对我好,我真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让她这般的不止远着我,更是厌恶我到……她想过不让我当这个皇帝,你知道吗?她当初竟然要毁了遗诏,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可也是她的亲弟弟啊!”

红樱伸手去抱住了上官羿,就当是安慰一个被嫉妒冲昏头的孩子吧!

上官羿抱着红樱哭泣,嘴里还一直在埋怨着上官浅韵那个姐姐,就是不懂他哪里不好了,为什么他唯一的姐姐就这般的不待见他?

而宫外已坐上马车上官浅韵,却莫名的打了个喷嚏。

展君魅将她抱在了怀里,低头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感受她没发热,便笑说道:“可能是太皇太后回去后,又没少念叨你吧。”

上官浅韵想到她今夜做的事,就知道少不得被她皇祖母念叨了。

不过,这是她都告诉慈姑了,慈姑定然也和她皇祖母说过了,怎么她皇祖母明知是做戏,还能被吓成那样呢?

“无论事情是真是假,只要是真正关心你的人,都会在那样危险的一刻,为你的安危揪心的,我是如此,太皇太后自然也是如此。”展君魅虽然早知道有他在,她定然不会有事。

可当看到夏江那刀刺向她的时候,他还是揪心的愤怒了。

上官浅韵自知今晚的事,吓到他了,她理亏,所以,她乖乖不说话,任他责备好了。

翌日

上官浅韵一早就找上了花镜月,她要问问他,唐氏凤女,到底于唐氏而言,是怎样的身份地位。

花镜月还不知道上官浅韵找他是有何事,他到来的同时,也带来了伤势痊愈的唐胥。

上官浅韵一见唐胥到来,便说了句:“九舅舅来的正好,有些事,也许问表哥,不如问您来得清楚。”

唐胥眉心微皱一下道:“你要问什么?”

“九舅舅与表哥先入座,我们坐下来好好唠唠家常。”一袭家常淡紫色曲裾的上官浅韵,头上梳着垂髻,插着一支玉步摇,姿态端庄温婉,眼神却犀利如刀。

唐胥与花镜月落座后,这叔侄二人倒是很默契的看向了一旁的展君魅,这人似乎每次见到他,他都在悠闲的品茶。

上官浅韵看了看花镜月,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唐胥身上,启唇淡淡问:“九舅舅,凤女在唐氏,真的只单单是少主吗?”

唐胥闻言脸色一变,眯眸看着她不答反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上官浅韵一见唐胥这种反应,她便不再看唐胥,而是看向脸色同样大变的花镜月,勾唇冷笑道:“表哥早知道凤女便是承袭凤王之位的人,对不对?”

“浅浅,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唐氏不再是以前的唐氏了,我不想你掺和进去,那于你太危险了。”花镜月急于解释,可说到最后,却因她唇边的冷笑,他只能叹息苦笑,心知再多的解释,在她的眼中都只会是虚伪的说辞,因为她不肯信他了。

上官浅韵望着花镜月摇头浅笑道:“表哥,保护一个人没有错,可欺瞒她一些真相,却也是一种伤害。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从不曾信过我。也许,在我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上,的确让表哥你害怕了,你害怕唐氏会变成第二个上官氏,怕我到时候也会将唐氏玩弄于鼓掌之中,对不对?”

花镜月望着她,点头承认道:“是,我怕唐氏会因你变成第二个上官氏,浅浅,你变了太多,我甚至会去怀疑,归来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你……”

上官浅韵闻言轻声一笑,摇头道:“表哥,如果我不是我,我便不会这样恨了。母后之死的真相,也不会成为我心中执念了,我更不会因为寻求那个真相,而这般冷血的灭除掉那么多的人了。我这一路走来,就是踏着森森白骨与那殷红的血河而来的,回头看不到繁花景象,有得不过是无岸的血色河流和那尸骨堆积成的山川罢了。今时今日,我已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我只想求一个真相,为何母亲身为凤王继承者,会被唐氏嫁入上官氏皇族?”

对于她的咄咄逼人语气坚定,不止花镜月很是无奈,连唐胥也有些受不了她这般逼人的目光。

上官浅韵见他们还是想要隐瞒她有关凤女的事,她眸光一冷寒声道:“如果你们不知道那些事,那我便去亲自找大舅舅请教,问问他,为何将我母亲外嫁,唐氏到底对此存了什么心。”

花镜月按住了唐胥的手,摇头苦笑道:“九叔,没有用的,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而今有了展大将军背后撑腰,她便更是胆子大了。罢了,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有些事,就算而今不说,凭展大将军的本事,也不会超过七日,便会将有关唐氏凤女的事,给查个清清楚楚吧?”

展君魅只抬眸淡淡看花镜月一眼,心想,这人倒是了解他。

唐胥对于花镜月说出那些往事的事,虽然有些不太赞同,不过也没多做阻止。也许在他的心里,他也想当年的事,能有个大白于世之日吧!

花镜月望着上官浅韵,说起了当年的事。

当年唐氏的意见分歧很是严重,甚至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

在那个时候,有一对少年少女相爱了,在唐氏两脉犹如仇敌的时候,他们的相爱,无异于是对彼此家人的背叛。

也正因如此,他们被强行分开了,彼此被软禁着,谁都再见不到谁……可分别没有让他们彼此忘记对方,情也没有因为不能相见而变得淡薄,如洪水的思念逐渐的蔓延。

终于,在哪个三月桃花艳丽的日子里,他们逃出了彼此被幽禁的山峰,携手一起逃出了哪个让他们窒息的家族。

然而,他们年少都太过于天真,以为只要彼此相爱不放手,便可以在不懈的坚持下,离开这处会困锁他们的山谷去。

可到了最后,当他们即将要逃出这处家族山谷时,前方希望的光明,被他们众多的族人所遮挡去了。

可纵然希望的光灭了,他们也还是不想认命,二人一起出手与族人打斗起来,少女因在族中身份尊贵,自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可少年却没有尊贵的身份,他被重伤,并被族人按了一个以色惑主的罪名,要毁其容颜以示惩罚。

上官浅韵听到此处,便惊讶一声道:“唐肜的容貌被毁了?”

难怪唐肜一直戴着面具,原来是容颜在当年被毁了啊。

花镜月对此摇头道:“被毁容的不是唐肜,而是小叔叔唐明,他一直崇拜着唐肜,将唐肜当神一样对待着,他如何能看到他的神,去承受那样的伤害。”

当年唐氏执法长老施刑之时,唐兰之便从高达十丈的祭坛上飞身而下,她想要阻止她的族人伤害唐肜,这个她深爱却永远无法相守在一起的男子。

可唐兰之还是晚了一步,执行长老刀已落下,鲜红的血溅飞,只听一道痛叫声惊起,让她心痛的身子在半空之中瞬间无力,如破碎蝶翼的白蝴蝶翩然坠落。

当一抹依旧那般洁白如雪的身影飞扑向她时,她恍然如在梦中,原来,他没事。

那有事的又是谁?她被人拦腰抱住,转头看去的刹那间,她看到她最小的弟弟唐明,竟然半张脸上,有一道三寸长的血口子,皮肉外翻,鲜血直流,染红了他的脸颊,像是受伤的火凤,落下炙热而悲伤的泪。

唐明的出现,令无数人意外,也感到很震惊,从小就爱美的唐明,竟然为了救唐肜而挡下了这一刀,片刻间容颜尽毁。

而就算如此,唐氏族人也没因此放过唐肜,而是将唐肜关在了绝望崖上,终身不得离开囚禁之地。

而就在那时,上官氏嫡子即将要迎娶唐氏女为妻,唐昆为了断了唐兰之与唐肜的孽缘,便狠心的将唐兰之当了和亲女。

并且以唐肜的性命威胁唐兰之,逼她点头嫁入上官氏皇族。

而唐兰之是被逼无奈的答应了和亲,可唐昆去没有信守承诺,他是没杀唐肜,却把唐肜卖给了一位西域商人。

那西域商人买了唐肜,便是为了将唐肜送人的,在他们那里的一位有权有势的贵人,就是喜欢中原漂亮的少年。

而唐肜就是这样被唐昆用天蚕丝绳索捆绑着,卖给了哪个存心不良的西域商人。

上官浅韵听到这里,她不由得冷哼一声:“你父亲可真够狠毒的,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他竟然这般糟蹋唐肜,也不怕得报应。”

她现在明白了,为何唐肜这般恨她父皇了,因为她父皇不止娶了他深爱的女子,更是因为他父皇迎娶唐氏女的原因,间接地害他落地那样悲惨的命运。

花镜月对此只是苦笑不已,听着别人骂自己的父亲,自己还无话可反驳,这感觉真是很不好。

展君魅早已不品茶了,他此时手中把玩着那只杯子,启唇淡淡道:“唐肜没被人糟蹋,他在半道就逃走了,没有被那商人带去波斯,而是逃到了天竺,被我师父搭救,在禅院住了些日子,之后他离开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我便不知晓了。”

不过他们都知道,凭唐肜那手驯兽术,无论唐肜去了哪里,都定然会被人奉为坐上宾。

唐胥见花镜月望向他,他便面无表情接着花镜月说的那些事,继续说:“唐肜是无忧仙谷的人,是而今无忧仙谷谷主唐旭的堂弟,而唐肜的父亲,是唐旭父亲最小的弟弟,自幼体弱多病,三十岁便没了,真是应了那句话,美人多薄命。”

花镜月对于他家九叔这句感叹,他嘴角抽搐了下。他家这位九叔,似乎还是没忘了唐肜的父亲,当年为唐肜父亲装殓时,不知多少人唏嘘叹惜过,那样一个美人,怎么就年纪轻轻就没了呢?

而在那群人中,据说他这位九叔最惋惜对方的死最过火,并且阻止别人装殓唐肜的父亲,硬是去求唐旭,让唐旭把唐肜的父亲送去寒冰洞。

唐肜的父亲,怎么说也是唐旭的堂弟,在唐胥锲而不舍的哀求下,他也就允许唐肜的父亲葬在寒冰洞里了。

而唐胥更疯魔,竟然不知从何处弄来的冰棺,将唐肜的父亲冰封在了你雕花精美的冰棺里,长久的保留下了这位美人不变的容貌。

上官浅韵又在唐胥眼底看到嫌弃之色,她懒得理会这位眼光奇高的九舅舅,转头看着花镜月,好奇的问:“唐肜的父亲,真的美的神人共愤吗?”

花镜月抿嘴笑点了点头,美!至少他九叔房间里的那幅画众人,就已是美的让人难以置信了。

可听他九叔说,他画的不怎么好,连唐肜父亲容貌的一半都没画出来。

上官浅韵想过了,下次见到唐肜,无论如何,都要让展君魅去摘了唐肜的面具,她倒要看看美人父亲生的儿子,是不是和他父亲一样容貌惊为天人。

花镜月笑过后,便继续说道:“唐氏中如今很混乱,因为我父亲当年把凤女嫁给上官氏的事,而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包括十大长老中的其中七人,都已站在了无忧仙谷那边。”

“你父亲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上官浅韵一点都不同情唐昆,反而觉得如今唐氏的混乱,就是唐昆自作自受的报应。

唐胥望了那嘴毒的丫头一眼,面无表情说道:“无忧仙谷的人,依旧尊崇凤女为主,你去了唐氏后,如果能先被无忧仙谷的人遇到,倒是可以避免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上官浅韵倒是想问问,她这个凤女,唐昆不还派花镜月保护着吗?怎么到了唐氏后,他唐昆反而杀她了呢?

花镜月皱眉,他没想到他九叔竟然把这些事,也要与上官浅韵说清楚。

唐胥根本没去瞧花镜月,望着上官浅韵依旧面无表情道:“与其说阿月是来保护你的人,不如说是监视。因为,大哥在嫁出去一个凤女后,他还想再迎回来一个,以弥补他当年的错,好让九大长老能看在他迎回新一代凤女的份儿上,能站在他这边,孤立无忧仙谷的唐旭一脉人。”

“九叔,别再说了,我只把表妹当妹妹,从不曾有过男女之情。”花镜月皱眉道,他当初不知道他父亲打的什么主意,而今知道了,只觉得很无法面对上官浅韵的目光。

上官浅韵只是眸光淡淡的看了花镜月一眼,她知道花镜月心属洛妃舞,她丝毫不怀疑花镜月会有迎娶她之意。

唐胥也就想看看展君魅吃醋的反应罢了,可惜,这回他失望了,展君魅竟然难得的没吃醋。

展君魅也觉得唐胥很有病,竟然故意拿此事来刺激他吃醋。

上官浅韵轻叹一声道:“九舅舅,既然大舅舅来了,你也该去与他会合了。至于凤女之事……九舅舅,我既然是上官氏的女儿,便不会再回到唐氏去,无论是大舅舅还是无忧仙谷的唐旭,都不能强逼我回去,除非他们想与上官氏彻底撕破脸,否则,他们便最好打消让我回到唐氏的主意。好了,我累了,表哥请你送九舅舅从后门离开吧!”

唐胥之前就因她的那些话而皱眉,此时又听她让他从后门走,他自然十分的不悦,负手起身冷哼道:“我从来不走后门。”

上官浅韵按着太阳穴的手指一顿,而后头疼的皱眉道:“表哥,带九舅舅翻墙走。”

唐胥闻言便是一愣,看向这丫头的眼神,已包含了一丝怒气。这丫头是谁教的?怎这般的不懂尊卑长幼?

花镜月在一旁忍俊不禁,握拳抵唇咳了声,便起身伸手请道:“九叔,请!”

唐胥冷哼一声,甩袖便带着满身怒气离开了。竟然让他翻墙,亏这丫头想得出来。

“表妹,我们先走了,你们自己小心点。”花镜月最后交代了一下,便转身疾步去追他家九叔了。

上官浅韵只是挥手送别他们,并没有去起身亲自送他们出门。因为她累,她需要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去应付。

展君魅挥手让飞鸢持珠她们下去后,他为她倒了一杯茶,将杯子放在了她手心里,对她说:“唐氏虽有千年的底蕴,可却也不是无坚不摧的。否则,他们如何还会与上官氏联姻?可见,唐氏没有外界传言的那般神秘莫测。更何况,他们族里如今内乱,更不会自找麻烦的来树立我这个敌人。更不会,去与上官氏彻底撕破脸,将你强迫带回唐氏去。”

上官浅韵轻摇了摇头道:“子缘,我担心的不是这些事,而是唐昆他此来长安的目的。还有,唐肜背后的主人到底目的何为?是想要毁了唐氏,还是要谋得唐氏?”

展君魅曾经让人去查过,唐肜背后是浴火宫,此宫的势力来自于西域,确切的来源,不详。

“唐氏最令人疯狂的,便是相传能打开藏宝密地之门的钥匙——凤王令。”除了这件东西,上官浅韵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是人人都能为之狂热的了

展君魅望着她侧脸,蹙眉问道:“三王的令牌中,真的藏着一个宝藏吗?这个流传千年的传说当真可信吗?”

上官浅韵转头看着他,闭上眼轻点了下头:“三王令牌中,藏着藏宝图,而那藏宝图……听父皇说,除了无数财宝和矿铁,还有可令人长生不死,得以神力的仙丹灵药。”

“仙丹灵药?”展君魅对此只是轻笑一声,他可不信什么世上有这种东西存在。

上官浅韵见他如此不屑这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仙丹灵药,她便凑过去问他道:“你不想长生不老吗?不怕到时候面对我这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会……”

展君魅将她抱躺在了怀里,低头望着她的眼睛,慵懒笑言道:“我唯一的怕的,便是等我老了,便再也收拾不了你了。”

“收拾我?”上官浅韵眯起了眸子,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便送上红唇让他去尝,眼角眉梢含笑的她,早已褪去了少女的稚嫩青涩,被这一年雨露滋润下来,倒是越发的娇艳如花,且极具妩媚风情了。

展君魅一向最禁不住她的诱惑,加深这个吻后,他的手便探入了她的衣襟里,掌心是温暖的温度,指尖是细腻的肌肤,顺着她的脖颈下滑去,听她轻微的低呼,他的吻落在了她脸颊上,细碎而缠绵。

上官浅韵脸色粉红如三月的桃花,因他骚乱人心的细碎轻吻,她似水盈盈的眼眸中,透出迷离之色,红唇很艳丽,散发着诱人的胭脂香气。

展君魅见她这样乖,他勾唇一笑,便抱她起身去了床榻上。

上官浅韵头一沾枕头,便歪头就睡着了。

展君魅被晾在一旁,单膝跪在床边想要附身亲吻她的动作,都彻底僵住了。

上官浅韵有些累,而且,她一点都不想帮这男人灭火,哪怕这火其实是她惹起来的,她也不肯小小帮忙一下,解除这男人此时的极致痛苦。

展君魅的确很痛苦,心里憋闷,身子发疼,看他还不好弄醒他去索欢。

上官浅韵之前是想装睡的,可到了后来,她是真没装,而是真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当晌午的时候,容雅来喊她,一声一声的轻唤:“公主,公主……公主,驸马到现在都没回来,您不担心吗?”

“驸马……”上官浅韵翻个身眼都没睁开,皱起眉头还想问驸马是谁呢?忽然,她想起来了展君魅,便猛然睁开了双眼,坐起身来就问:“你说子缘出去了?”

“是啊,在您睡着后,驸马就出去了,这都一个多时辰了,驸马还没回来呢!而且,也没让人捎信儿回来。”容雅真不是闲操心,而是展君魅回来后,便不曾出过这样不说一声就失踪的事。

上官浅韵也觉得情况不对头了,忙冲外面喊道:“持珠,立刻去告诉墨曲,就说子缘失踪了。”

“是!”持珠在外领命后,便忙去找墨曲了。

容雅蹲下身,一边给她穿着鞋子,一边又宽慰她道:“公主您也不用着急,驸马不是个贪花好色的,今儿回来晚了,说不定被什么正事拖住了呢,您且放宽心,墨公子定然能很快的把驸马找回来的。”

飞鸢捧着湿帕子上前,她也劝慰道:“容雅姑姑说得对,驸马爷一定是被什么正事耽误了,所以,今儿才回来这般晚的。”

上官浅韵根本不担心展君魅去找女人,他担心的是展君魅出事了。他找女人,她还能一刀废了他解气呢!可要是他遇上了危险,一不小心没了,她可真是要哭都没眼泪了。

而此时被众人担忧的展大将军,正在陪着一位威严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喝茶。

唐昆今日请展君魅喝茶,不为别的事,只为与对方谈一笔生意。

而展君魅对于唐昆的条件,只是勾唇冷冷一笑:“你认为一个唐胭,能换一个凤女吗?”

唐昆望着对面的年轻人,眸光冷然傲气道:“一个唐胭不够,老夫还可以送你三妻四妾,男人,哪个不是喜新厌旧的?唐氏出美人,只要你肯休了她,我可以送你无数的美人,你想要怎样的美人都行,包括漂亮的男子。”

展君魅手里把玩着那只茶杯,垂眸勾唇一笑,淡淡轻叹了声:“如果,我要的是你的儿女呢?你也会给吗?”

“我的儿女?”唐昆是记得他有不少漂亮的儿女,可他却不知对面的年轻人,他想要的是谁?

展君魅缓缓抬起头来,望着唐昆,启唇淡淡的吐出一个名字:“唐月,我要你拿你的嫡长子唐月来换,你换吗?”

“什么?你要月儿。”唐昆没想到展君魅会提出这样过分的条件。

展君魅将被他窝出裂纹的杯子,轻轻的放在桌面上,勾唇冷笑道:“你也觉得这条件很过分吧?那你……”

“好,我答应你。”唐昆竟然只考虑那么一会儿,便点头答应了对方这个很过分的交换条件。

展君魅很是吃惊的看着唐昆,心想,这人还配为人吗?花镜月可是他的亲儿子,他竟然要把花镜月当交换条件送人,还是送给一个男人糟蹋?

房门忽然被推开,门口站着白衣出尘的花镜月,只不过,此时的他眼睛幽深的好似无底深渊,脸色苍白没一点血色,周身萦绕着冰寒的冷气,他如何也没想到,他父亲竟然为了迎回凤女稳固自己的地位,连他也能舍弃的出去?

唐昆在花镜月出现时,他还心底真的有丝心虚,可当看到花镜月眼底浮现的恨意时,他便也怒了。一拍桌子而起,负手严肃训斥道:“出来的这些年,真是把你给养野了。”

花镜月没有看他父亲一眼,只是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气那般,一手扶着门框,望着已走到他面前的展君魅,苦笑道:“我好似没力气了,能带我回去吗?”

若是放到以前,展君魅一定会好好奚落花镜月,可这一回他只是走过去,半抱着花镜月,转头看着唐昆冷笑道:“龙儿于我而言,是无价之宝。可你的儿子于你而言,却如此廉价的可以做交易。花镜月这一辈子,最悲哀的事不是生来无一丝自由,而是有了你这个根本不配为人的父亲。”

“你……”唐昆气的脸色阴沉沉的,挥袖下令道:“将他们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花镜月本来还没心死透,这回因他父亲一句无情的格杀勿论,他真的彻底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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